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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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一下飞机就开始嚷嚷着热，这让前来接机的当地同行们颇为感慨，毕竟同样属于西南的省份，却因为海拔高度的不同，一个四季如春、温差不是很大；一个却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热得要命。
接待的同行倒也热情，一顿辣得仿佛在吃火的当地饭菜后，老秦和老古被安排进了当地警方的招待所里住下。
次日一早，在当地警方的陪同下，二人来到了当地的中级人民法院，对四年前的土木牛脱逃现场进行实地探访。由于警方提前沟通得很好，法院的法警队长带领着当年负责看押的一名法警一起接待的二人，并带着他们来到了当年发生脱逃事件的临时羁押室。
临时羁押室位于这家法院的地下一层，就在审判大厅的正下方。据法警队长介绍，每当有法院开庭需要押送被审判的被告人时，警车从看守所拉上被告人后，会首先开进法院的大院，然后才进入地下停车场。警车进入地下停车场后，会有法警专门接应，把押送的被告人先带领到临时的羁押室里，在那里等待这法官的传召。
临时的羁押室一共五个，每个面积都大约为二十几个平方米的房间，房间正中间被不锈钢的栅栏隔开，栅栏里面有塑料的凳子供被告人休息。栅栏外面是一张办公桌和椅子，供看守的法警使用。
每个临时羁押室四个角落的天花板上，都有一个亮着红灯的监控镜头，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房间内的所有情况。
五个羁押室公用一个内部的电梯，事实上这个电梯只有一层和地下室两个按钮，也就是为了押送被告人而专门设立的电梯。每当法官宣布开庭带被告人时，指挥的法警会通过对讲机通知羁押室里的法警，随后会有专门的法警来到地下室提出关押在羁押室里的被告人。当庭审结束后，被告人还会被临时羁押在羁押室里，等候法警把他们重新带上警车送回看守所。当然，有时，这里也是一些被告人的生命最后一个中转站，一些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罪犯，会在这里等候到法官前来宣读死刑的执行命令，随后就是法警把他们从这里带出来，去掉金属的手铐脚镣，换成尼龙的绑绳，然后押赴刑场，走向他们生命的终点。对于四年前的土木牛来说，如果没有那次神秘的脱逃事件，这里也就是他当时的生命最后一个中转站。
法警队长一边介绍着，一边带领着老秦和老古来到了2号羁押室，由于当天没有开庭，所以2号羁押室里没有关押被告人，也没有法警值班。
“四年前就是在这里，那个叫土木牛的罪犯脱逃的？”老秦用手指敲了敲金属栏杆，空旷的羁押室里回响着金属撞击的声音。
“当年的情况是这样的。”法警队长给众人点上了香烟，袅袅的烟雾中法警队长开始了讲述：“是四年前的6月26日，也就是世界禁毒日。你们知道，每年的世界禁毒日，各地的法院都会按照最高法院的死刑执行命令处决一批制毒、贩毒的毒贩，用以警示教育，震慑犯罪。土木牛是五年在这里被判处的死刑。”
法警队长用手指向楼上指了指，羁押室的楼上就是审判大厅。
“四年前的626禁毒日，最高法院的执行命令来了，要处决包括土木牛在内的几名毒贩子。这个土木牛的判决书我看过，走私了1000多克的冰毒和3000多克的海洛因，判他死刑不冤枉。”法警队长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当天早上，我们的法警把土木牛从看守所提到了这里，关进了羁押室。当天一共要执行五个毒贩子的死刑，所以五个羁押室里，每个房间关了一个人，每个房间都是一名法警和一名武警看押，因为是执行死刑，所以法警佩戴的是短枪，武警拿的是微型冲锋枪。按照程序，我们把人提回来后，刑庭的法官要从楼上下来，向每个被执行的罪犯宣读死刑执行命令，同时还要询问是否有遗言和信件需要转交家属。就在法官在办公室里准备询问笔录的时候，土木牛就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你详细说说。”老秦和老古都听得很入神。
“当时我是总协调，就在走廊里负责来回巡视，重点是要防止罪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出现自杀或是攻击我们审判人员的情况。土木牛关押的这个2号羁押室里，是我们下面的一个中队长亲自看管，武警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士官。按照计划，法官应该在上午10点左右下来，开始宣读命令和做笔录，但就在上午9点50左右的时候，2号羁押室里突然大声叫喊起来，紧跟着我的对讲机里就传来楼上指挥室的声音，说2号羁押室里出了状况，随后那个看管土木牛的中队长就跑了出来，大声喊我说：土木牛不见了。我立刻来到了2号羁押室，结果原本关押着土木牛的栅栏里空空如也，地上是土木牛戴过的手铐和脚镣，栅栏的大门是开着的。”
“手铐和脚镣是怎么打开的？栅栏门又是怎么打开的呢？”老秦一边观察着栅栏的门锁一边问。那个栅栏的门锁是一种粗大笨重的锁头，由于设计得特殊从栅栏外面锁上后，从栅栏里面基本上摸不到门锁。
“我进入到房间里的时候，土木牛的手铐和脚镣上，都插着钥匙，特别是挂在大门上的那把锁头上，钥匙还在晃动着，就仿佛一秒钟之前刚刚打开一样。”
“钥匙是谁的？”
“手铐和脚镣的钥匙是通用的，你们的钥匙也能打开的。”法警队长指了指老秦和老古的腰间，二人的钥匙串上确实都有手铐的钥匙，毕竟全国的手铐脚镣都是制式的，钥匙也都几乎是同一个模具里出来的。
“这个栅栏门的钥匙只有看管的法警手里有，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当时插在栅栏门上的钥匙就是看押土木牛的那个法警中队长的钥匙，但是那名武警指天指地的发誓，当时他正和那个中队长一起并判坐在看管的桌子后面，谁都没有起过身，更不用说是打开栅栏门了。事后，调查组也在监控视频里印证了那名武警的说法，二人几乎都没有动过哪怕一个手指，一切几乎都是在一秒种发生的，栅栏门突然被打开，原本坐在栅栏里的土木牛就瞬间消失了，地上散落的就是手铐和脚镣。”
“土木牛消失后，你们找了吗？”
“我们院里当时就炸了锅了，前门紧闭，后门上锁，全院的干警携带枪支一起出动，连同配合我们执行死刑的武警在内，两百多口子把整个法院几乎是底朝上翻了一遍，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找到。随后，市公安局也立刻封锁了全市几乎所有的车站、机场和码头，更是对以法院为圆心，方圆近十公里的范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什么天网啊、民用摄像头啊全部被征用，查抄了一整天也是一无所获。”
老秦和老古几乎被法警队长的讲述给完全吸引，直到老秦的手被烟头烫了一下，才发现手中的香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
“我们法院有三样东西最重要，一是法警手里的枪，二是法官手里的卷，不过与前面这两样比起来，最重要的要算是被提审到我们法院的被告人或者是罪犯了。一个罪犯，特别是一个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的罪犯就这样从看管人员的眼皮底下，同时还是从四个监控摄像机的镜头下面消失了，这件事情当时就惊动了省高院。当天晚上，省高院的副院长就带队进驻了我们法院。”
“其他那四个准备被执行死刑的罪犯呢？”老古好奇的问。
“他们都多活了好多天，虽然明直到与他们无关，但是调查组还是认真还原了那天的现场，并且还原了不只一次，还给那四个罪犯分别做了多次的笔录，彻底排除了他们的嫌疑后，才重新交由法院执行了死刑。”法警队长做了一个射击的手势。
离开羁押室，老秦突然想到了一个环节：“那即便说土木牛离开了羁押室，但是这走廊里的门都是有门禁的啊？他是怎么离开的地下室，又是怎么离开的法院呢？”
法警队长指了一下走廊尽头的门禁说：“事发的时候，门禁系统是开的，因为要等候法官下来，所以门禁就没有关闭。不过满走廊的法警和武警，这个土木牛即便是离开了羁押室，那么走廊里的人也都会看见他啊。”
在法警队长的带领下，众人离开了地下室来到了法院的监控室，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好了四年前的监控视频，给众人播放了出来。
果然，和法警队长介绍的一样，那个穿这看守所号服理着平头的土木牛就像是影视作品里会法术的人一样，瞬间消失在了画面里。
看完视频，一直陪同的那名法警终于开口说话了，事件发生后，这个原来担任中队长职务的法警被调查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包括本院的内部调查、公安的侦查和检察院的调查，各类笔录做了上百份，尽管有录像视频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但最终院里还是做出决定，撤销了他中队长的职务。
“你们那里也出现了罪犯脱逃的事件吗？”
老秦和老古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那你们调查这个干什么？”
老古：“我们那里虽然没有发生类似的案件，但是却发生了一起同样离奇的案件，甚至可以说是两起。虽然案情不同，但是我们总是隐约觉得性质上都有些相近似，所以”
法警打断了老古的话：“后来我听说那个土木牛不就是在你们那里发现的嘛。”
“对！就是我们抓到的。”老秦接过了话头：“我们抓获土木牛后，就紧急联系了你们这里的公安局，正巧你们有一个县里的公安局在我们那里调查一个跨地区的盗窃团伙，人和车都在我们那里，按照你们这边的指示，我们就把人交给了他们，谁料到在押解的路上居然发生了交通事故。”
那名法警的表情很是无可奈何：“抓到土木牛的当天我就听说了，那天晚上我激动得一夜都没怎么睡，这毕竟是可以彻底还原真相的机会，也是我可以彻底洗刷掉冤屈的机会。我甚至想等真相调查清楚之后，向院领导请示由我亲手执行土木牛的死刑，但是谁能想到，发生了这个事故，这下好，死无对证了。”
“那天你在值班看守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过？”
法警对于老古这个问题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语气和语调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事后我都快把笔录背下来了，那天发生事件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异样，我们面前的栅栏门就打开了，土木牛就像是变魔术异样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直到我们队长进来的时候，那门上的钥匙还在晃动，我吃惊的发现，那钥匙就是我自己的。”
“就没有任何的异样吗？”
“异样倒是有，我也在接受调查的时候说了，但是没人相信。”
“什么异样？你说说看！”
“其实这个异样也是一个我的违规，那就是在羁押室里吸烟。”法警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队长，法警队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名法警于是说道：“当时我和那个武警的士官都在羁押室里吸了烟，这个后来在监控视频里也都有记录。我们吸完烟后，把烟头熄灭在脚下。你们也吸烟，知道刚刚吸的香烟，烟雾会因为温度高向上飘，但是在飘一会之后，烟雾就会因为温度的降低而向下飘，最终会在地板上方形成一个烟雾层，当然，不仔细观察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老古迫切的追问。
“就在土木牛消失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原本平稳的烟雾层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像有个透明的人从我们面前走过，行走所产生的气流搅动了烟雾层一样。但是当时我们都只顾着站起来到处寻找土木牛了，这个烟雾的变化我没太在意，事实上在接受调查的时候，我把这个发现无数次的和调查的人员说了，他们也都没有在意，甚至没有写进过笔录里”
老秦和老古再次对视了一眼，法警队长此时正观察着众人刚刚吸过的烟雾，果然，冷却后的烟雾此时已经飘落到了距离地板不到20厘米左右的高度，仿佛一团薄雾一样静静的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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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的同行倒也热情，一顿辣得仿佛在吃火的当地饭菜后，老秦和老古被安排进了当地警方的招待所里住下。
次日一早，在当地警方的陪同下，二人来到了当地的中级人民法院，对四年前的土木牛脱逃现场进行实地探访。由于警方提前沟通得很好，法院的法警队长带领着当年负责看押的一名法警一起接待的二人，并带着他们来到了当年发生脱逃事件的临时羁押室。
临时羁押室位于这家法院的地下一层，就在审判大厅的正下方。据法警队长介绍，每当有法院开庭需要押送被审判的被告人时，警车从看守所拉上被告人后，会首先开进法院的大院，然后才进入地下停车场。警车进入地下停车场后，会有法警专门接应，把押送的被告人先带领到临时的羁押室里，在那里等待这法官的传召。
临时的羁押室一共五个，每个面积都大约为二十几个平方米的房间，房间正中间被不锈钢的栅栏隔开，栅栏里面有塑料的凳子供被告人休息。栅栏外面是一张办公桌和椅子，供看守的法警使用。
每个临时羁押室四个角落的天花板上，都有一个亮着红灯的监控镜头，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房间内的所有情况。
五个羁押室公用一个内部的电梯，事实上这个电梯只有一层和地下室两个按钮，也就是为了押送被告人而专门设立的电梯。每当法官宣布开庭带被告人时，指挥的法警会通过对讲机通知羁押室里的法警，随后会有专门的法警来到地下室提出关押在羁押室里的被告人。当庭审结束后，被告人还会被临时羁押在羁押室里，等候法警把他们重新带上警车送回看守所。当然，有时，这里也是一些被告人的生命最后一个中转站，一些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罪犯，会在这里等候到法官前来宣读死刑的执行命令，随后就是法警把他们从这里带出来，去掉金属的手铐脚镣，换成尼龙的绑绳，然后押赴刑场，走向他们生命的终点。对于四年前的土木牛来说，如果没有那次神秘的脱逃事件，这里也就是他当时的生命最后一个中转站。
法警队长一边介绍着，一边带领着老秦和老古来到了2号羁押室，由于当天没有开庭，所以2号羁押室里没有关押被告人，也没有法警值班。
“四年前就是在这里，那个叫土木牛的罪犯脱逃的？”老秦用手指敲了敲金属栏杆，空旷的羁押室里回响着金属撞击的声音。
“当年的情况是这样的。”法警队长给众人点上了香烟，袅袅的烟雾中法警队长开始了讲述：“是四年前的6月26日，也就是世界禁毒日。你们知道，每年的世界禁毒日，各地的法院都会按照最高法院的死刑执行命令处决一批制毒、贩毒的毒贩，用以警示教育，震慑犯罪。土木牛是五年在这里被判处的死刑。”
法警队长用手指向楼上指了指，羁押室的楼上就是审判大厅。
“四年前的626禁毒日，最高法院的执行命令来了，要处决包括土木牛在内的几名毒贩子。这个土木牛的判决书我看过，走私了1000多克的冰毒和3000多克的海洛因，判他死刑不冤枉。”法警队长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当天早上，我们的法警把土木牛从看守所提到了这里，关进了羁押室。当天一共要执行五个毒贩子的死刑，所以五个羁押室里，每个房间关了一个人，每个房间都是一名法警和一名武警看押，因为是执行死刑，所以法警佩戴的是短枪，武警拿的是微型冲锋枪。按照程序，我们把人提回来后，刑庭的法官要从楼上下来，向每个被执行的罪犯宣读死刑执行命令，同时还要询问是否有遗言和信件需要转交家属。就在法官在办公室里准备询问笔录的时候，土木牛就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你详细说说。”老秦和老古都听得很入神。
“当时我是总协调，就在走廊里负责来回巡视，重点是要防止罪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出现自杀或是攻击我们审判人员的情况。土木牛关押的这个2号羁押室里，是我们下面的一个中队长亲自看管，武警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士官。按照计划，法官应该在上午10点左右下来，开始宣读命令和做笔录，但就在上午9点50左右的时候，2号羁押室里突然大声叫喊起来，紧跟着我的对讲机里就传来楼上指挥室的声音，说2号羁押室里出了状况，随后那个看管土木牛的中队长就跑了出来，大声喊我说：土木牛不见了。我立刻来到了2号羁押室，结果原本关押着土木牛的栅栏里空空如也，地上是土木牛戴过的手铐和脚镣，栅栏的大门是开着的。”
“手铐和脚镣是怎么打开的？栅栏门又是怎么打开的呢？”老秦一边观察着栅栏的门锁一边问。那个栅栏的门锁是一种粗大笨重的锁头，由于设计得特殊从栅栏外面锁上后，从栅栏里面基本上摸不到门锁。
“我进入到房间里的时候，土木牛的手铐和脚镣上，都插着钥匙，特别是挂在大门上的那把锁头上，钥匙还在晃动着，就仿佛一秒钟之前刚刚打开一样。”
“钥匙是谁的？”
“手铐和脚镣的钥匙是通用的，你们的钥匙也能打开的。”法警队长指了指老秦和老古的腰间，二人的钥匙串上确实都有手铐的钥匙，毕竟全国的手铐脚镣都是制式的，钥匙也都几乎是同一个模具里出来的。
“这个栅栏门的钥匙只有看管的法警手里有，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当时插在栅栏门上的钥匙就是看押土木牛的那个法警中队长的钥匙，但是那名武警指天指地的发誓，当时他正和那个中队长一起并判坐在看管的桌子后面，谁都没有起过身，更不用说是打开栅栏门了。事后，调查组也在监控视频里印证了那名武警的说法，二人几乎都没有动过哪怕一个手指，一切几乎都是在一秒种发生的，栅栏门突然被打开，原本坐在栅栏里的土木牛就瞬间消失了，地上散落的就是手铐和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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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和老古几乎被法警队长的讲述给完全吸引，直到老秦的手被烟头烫了一下，才发现手中的香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
“我们法院有三样东西最重要，一是法警手里的枪，二是法官手里的卷，不过与前面这两样比起来，最重要的要算是被提审到我们法院的被告人或者是罪犯了。一个罪犯，特别是一个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的罪犯就这样从看管人员的眼皮底下，同时还是从四个监控摄像机的镜头下面消失了，这件事情当时就惊动了省高院。当天晚上，省高院的副院长就带队进驻了我们法院。”
“其他那四个准备被执行死刑的罪犯呢？”老古好奇的问。
“他们都多活了好多天，虽然明直到与他们无关，但是调查组还是认真还原了那天的现场，并且还原了不只一次，还给那四个罪犯分别做了多次的笔录，彻底排除了他们的嫌疑后，才重新交由法院执行了死刑。”法警队长做了一个射击的手势。
离开羁押室，老秦突然想到了一个环节：“那即便说土木牛离开了羁押室，但是这走廊里的门都是有门禁的啊？他是怎么离开的地下室，又是怎么离开的法院呢？”
法警队长指了一下走廊尽头的门禁说：“事发的时候，门禁系统是开的，因为要等候法官下来，所以门禁就没有关闭。不过满走廊的法警和武警，这个土木牛即便是离开了羁押室，那么走廊里的人也都会看见他啊。”
在法警队长的带领下，众人离开了地下室来到了法院的监控室，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好了四年前的监控视频，给众人播放了出来。
果然，和法警队长介绍的一样，那个穿这看守所号服理着平头的土木牛就像是影视作品里会法术的人一样，瞬间消失在了画面里。
看完视频，一直陪同的那名法警终于开口说话了，事件发生后，这个原来担任中队长职务的法警被调查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包括本院的内部调查、公安的侦查和检察院的调查，各类笔录做了上百份，尽管有录像视频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但最终院里还是做出决定，撤销了他中队长的职务。
“你们那里也出现了罪犯脱逃的事件吗？”
老秦和老古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那你们调查这个干什么？”
老古：“我们那里虽然没有发生类似的案件，但是却发生了一起同样离奇的案件，甚至可以说是两起。虽然案情不同，但是我们总是隐约觉得性质上都有些相近似，所以”
法警打断了老古的话：“后来我听说那个土木牛不就是在你们那里发现的嘛。”
“对！就是我们抓到的。”老秦接过了话头：“我们抓获土木牛后，就紧急联系了你们这里的公安局，正巧你们有一个县里的公安局在我们那里调查一个跨地区的盗窃团伙，人和车都在我们那里，按照你们这边的指示，我们就把人交给了他们，谁料到在押解的路上居然发生了交通事故。”
那名法警的表情很是无可奈何：“抓到土木牛的当天我就听说了，那天晚上我激动得一夜都没怎么睡，这毕竟是可以彻底还原真相的机会，也是我可以彻底洗刷掉冤屈的机会。我甚至想等真相调查清楚之后，向院领导请示由我亲手执行土木牛的死刑，但是谁能想到，发生了这个事故，这下好，死无对证了。”
“那天你在值班看守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过？”
法警对于老古这个问题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语气和语调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事后我都快把笔录背下来了，那天发生事件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异样，我们面前的栅栏门就打开了，土木牛就像是变魔术异样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直到我们队长进来的时候，那门上的钥匙还在晃动，我吃惊的发现，那钥匙就是我自己的。”
“就没有任何的异样吗？”
“异样倒是有，我也在接受调查的时候说了，但是没人相信。”
“什么异样？你说说看！”
“其实这个异样也是一个我的违规，那就是在羁押室里吸烟。”法警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队长，法警队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名法警于是说道：“当时我和那个武警的士官都在羁押室里吸了烟，这个后来在监控视频里也都有记录。我们吸完烟后，把烟头熄灭在脚下。你们也吸烟，知道刚刚吸的香烟，烟雾会因为温度高向上飘，但是在飘一会之后，烟雾就会因为温度的降低而向下飘，最终会在地板上方形成一个烟雾层，当然，不仔细观察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老古迫切的追问。
“就在土木牛消失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原本平稳的烟雾层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像有个透明的人从我们面前走过，行走所产生的气流搅动了烟雾层一样。但是当时我们都只顾着站起来到处寻找土木牛了，这个烟雾的变化我没太在意，事实上在接受调查的时候，我把这个发现无数次的和调查的人员说了，他们也都没有在意，甚至没有写进过笔录里”
老秦和老古再次对视了一眼，法警队长此时正观察着众人刚刚吸过的烟雾，果然，冷却后的烟雾此时已经飘落到了距离地板不到20厘米左右的高度，仿佛一团薄雾一样静静的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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