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试探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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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路上，来回奔波，武则天太累了，一连多天没精打采。不是说封禅祈福吗？福在何处？她有个明显感觉，祈的并非是福，而是累。武则天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可躺在床上却睡不安稳，有时睡着了，也是胡梦颠倒的。这一日，武则天躺在床上呻吟，上官婉儿急忙走来。
武则天一脸疲倦道：“婉儿，还记得到李仙宗府的事吗？”
想起那件事，上官婉儿有些不高兴。她懒洋洋地答道：“往事如昨，如何不记得？”
“可记得那张纸条？”
说到纸条，上官婉儿生气了。武则天看也不让看，问也不让问，便在灯上烧了。她埋怨道：“如何不记得，陛下岂不付之一炬？”
“上面所写甚么？”
武则天如此一问，上官婉儿更加生气了。她怒气不息地嚷道：“陛下不让臣看，臣如何晓得？”
武则天自语道：“上面写了一句话。”
上官婉儿虽然生气，却十分好奇。她慌忙问道：“不知甚么话？”
武则天少气无力地答道：“大周王朝，一世而终。”
上官婉儿想。大周如此富有，如此强大。何能一世而终？她不解地问道：“难道这是天意？”
武则天失魂落魄道：“不是天意，还是甚么？”
上官婉儿纠结地嚷道：“俗话说，天意不可违。既是天意，为何付之一炬？这就是陛下的不是了。”
“朕有何不是？”
上官婉儿埋怨道：“既然上天那样安排，少石山上祭地，就不该让魏王亚献，梁王终献。”
武则天神秘一笑道：“朕作此安排，并非没有道理。朕欲试试天意如何？”
上官婉儿怒气冲冲地嚷道：“李淳风的八字箴言，让陛下得了天下。如今你冒犯天意，岂非病了？”
武则天心里一虚道：“难道说朕的病是天意所为？”
“当然如此。”
武则天大发感慨：“看来天意不可违，哪个违了天意，就要受苦啊。”
二人正在说话，小顺子进了宫。他双手一揖道；“陛下，姚大人求见。”
“可是姚元之？”
“正是。”
武则天挥手道：“快宣他进宫。”
小顺子出门不久，姚元之便进了宫。他跪下一揖道：“闻圣体欠安，臣探病来了。”
武则天热情地招呼道：“爱卿快快平身，一旁坐下。”
姚元之审视着武则天的脸色，试探地问道：“近日晚上，陛下怕没休息好吧？”
“唉，是呀。”
按照狄仁杰的思路，姚元之按部就班地问道：“以臣之见，李昭德又到你梦中去了。”
武则天一惊道：“姚爱卿如何得知？”
姚元之解释道：“岂非明摆着？少石山祭地，陛下让魏王亚献、梁王终献。李昭德看得清清楚楚，岂能不来捣乱？”
武则天性子倔强，不愿当面认输。她似笑非笑地嚷道：“元之呀，不可胡说八道。婉儿说上天惩罚朕，你却说李昭德来捣乱，朕绝不相信。”
姚元之追根究底地问道：“臣与上官大人的话，看去不同，实乃如出一辙。”
武则天冷嘲热讽地问道：“明明两码事，为何如出一辙？”
姚元之解释道：“说上天惩罚，玉皇大帝能亲自来？要派人来的，上帝派的人八成就是李昭德。”
武则天调侃道：“开玩笑，朕仍不相信。李昭德啰啰嗦嗦的，上帝岂能看上他？”
“虽说李昭德毛病不少，可他对上面却是一片忠心。”
“算了吧，朕还是不信！”
姚元之故伎重演：“陛下若不相信，一试便知。”
武则天嘴上强硬，心里却甚是慌乱。她惶惶不安地问道：“如何试法？”
姚元之郑重答道：“臣给李昭德上香，陛下在香案前表个态即可，他保证不再到你梦中来。若人家不信陛下，那就难说了。”
武则天一向相信姚元之，对他的话坚信不疑。她爽快答应道：“就到外面一试。”
二人来到外室，姚元之在香案前深深一拜，然后上香。他双手一揖道：“李大人，陛下来也，有话当面商谈。”
武则天坐在案前，一阵心慌。因为她对李昭德讲了谎言，觉得浑身不自在。武则天叫道：“李爱卿，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
香炉里的香灰，星星点点落下。姚元之指着香炉问道：“陛下，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可看清了？”
武则天望着香火黯然伤神，怔怔地呆在那里，良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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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一脸疲倦道：“婉儿，还记得到李仙宗府的事吗？”
想起那件事，上官婉儿有些不高兴。她懒洋洋地答道：“往事如昨，如何不记得？”
“可记得那张纸条？”
说到纸条，上官婉儿生气了。武则天看也不让看，问也不让问，便在灯上烧了。她埋怨道：“如何不记得，陛下岂不付之一炬？”
“上面所写甚么？”
武则天如此一问，上官婉儿更加生气了。她怒气不息地嚷道：“陛下不让臣看，臣如何晓得？”
武则天自语道：“上面写了一句话。”
上官婉儿虽然生气，却十分好奇。她慌忙问道：“不知甚么话？”
武则天少气无力地答道：“大周王朝，一世而终。”
上官婉儿想。大周如此富有，如此强大。何能一世而终？她不解地问道：“难道这是天意？”
武则天失魂落魄道：“不是天意，还是甚么？”
上官婉儿纠结地嚷道：“俗话说，天意不可违。既是天意，为何付之一炬？这就是陛下的不是了。”
“朕有何不是？”
上官婉儿埋怨道：“既然上天那样安排，少石山上祭地，就不该让魏王亚献，梁王终献。”
武则天神秘一笑道：“朕作此安排，并非没有道理。朕欲试试天意如何？”
上官婉儿怒气冲冲地嚷道：“李淳风的八字箴言，让陛下得了天下。如今你冒犯天意，岂非病了？”
武则天心里一虚道：“难道说朕的病是天意所为？”
“当然如此。”
武则天大发感慨：“看来天意不可违，哪个违了天意，就要受苦啊。”
二人正在说话，小顺子进了宫。他双手一揖道；“陛下，姚大人求见。”
“可是姚元之？”
“正是。”
武则天挥手道：“快宣他进宫。”
小顺子出门不久，姚元之便进了宫。他跪下一揖道：“闻圣体欠安，臣探病来了。”
武则天热情地招呼道：“爱卿快快平身，一旁坐下。”
姚元之审视着武则天的脸色，试探地问道：“近日晚上，陛下怕没休息好吧？”
“唉，是呀。”
按照狄仁杰的思路，姚元之按部就班地问道：“以臣之见，李昭德又到你梦中去了。”
武则天一惊道：“姚爱卿如何得知？”
姚元之解释道：“岂非明摆着？少石山祭地，陛下让魏王亚献、梁王终献。李昭德看得清清楚楚，岂能不来捣乱？”
武则天性子倔强，不愿当面认输。她似笑非笑地嚷道：“元之呀，不可胡说八道。婉儿说上天惩罚朕，你却说李昭德来捣乱，朕绝不相信。”
姚元之追根究底地问道：“臣与上官大人的话，看去不同，实乃如出一辙。”
武则天冷嘲热讽地问道：“明明两码事，为何如出一辙？”
姚元之解释道：“说上天惩罚，玉皇大帝能亲自来？要派人来的，上帝派的人八成就是李昭德。”
武则天调侃道：“开玩笑，朕仍不相信。李昭德啰啰嗦嗦的，上帝岂能看上他？”
“虽说李昭德毛病不少，可他对上面却是一片忠心。”
“算了吧，朕还是不信！”
姚元之故伎重演：“陛下若不相信，一试便知。”
武则天嘴上强硬，心里却甚是慌乱。她惶惶不安地问道：“如何试法？”
姚元之郑重答道：“臣给李昭德上香，陛下在香案前表个态即可，他保证不再到你梦中来。若人家不信陛下，那就难说了。”
武则天一向相信姚元之，对他的话坚信不疑。她爽快答应道：“就到外面一试。”
二人来到外室，姚元之在香案前深深一拜，然后上香。他双手一揖道：“李大人，陛下来也，有话当面商谈。”
武则天坐在案前，一阵心慌。因为她对李昭德讲了谎言，觉得浑身不自在。武则天叫道：“李爱卿，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
香炉里的香灰，星星点点落下。姚元之指着香炉问道：“陛下，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可看清了？”
武则天望着香火黯然伤神，怔怔地呆在那里，良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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