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乘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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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被二张迷得神魂颠倒，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张要天上的月亮，她也满口答应。一日，北门学府书房里悄然无声。众学士或看书或抄写，一片繁忙。这时，武则天领着张昌宗、张易之默默进了门。
众人见了武则天，连忙惊呼道：“臣迎接皇上。”
武则天淡淡一笑道：“起来吧。朕有一事，需要当面宣示。来，诸位坐下。”
众人点头称是，端坐无语。
武则天不紧不慢地讲道：“北门学府成立到如今已有十年之久，多年以来，学士们辛劳无度，也算卓有成效。出了那么多书，教化了那么多人，每当思想起来，朕心里高兴啊。这里的学士皆为朝廷命官。虽说品阶不高，还可以量才升迁。北门学府总叫学府不妥，外人听了，好像尔等都是学生。朕欲将北门学府改为控鹤监如何？”
众人猜不透皇上何意？糊里糊涂地答道：“陛下英明！”
武则天对二张招手道：“尔等过来。”张昌宗、张易之来到人前。
武则天介绍道：“他是张昌宗，这是张易之。从今以后，二人就是控鹤监的正监和少监了。”
平时，北门学府由宋之问负责。听了这话，宋之问有些杯酒释兵权的味道。他疑虑忡忡地问道：“陛下，哪臣等”
武则天随口解释道：“你还有东方虬、沈全期该干甚么，仍干甚么，他们不会干扰尔等公事。”
宋之一揖答道：“是。”
二张当了官，武则天格外高兴，逢人便讲，唯恐别人不知。在北门学府宣示之后，她觉得仍不够风光，还要在朝会上宣示。谁料事与愿违，二张没风光，却受到朝臣的戏弄。这一日，又是朝会的日子。山呼已毕，武则天精神抖擞地叫道：“上官婉儿，宣旨。”
上官婉儿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北门学府改为控鹤监，封张昌宗为正监，张易之为少监，领五品衔。钦此！”
李敬玄对武则天纳面首之事深为不满，欲趁机戏弄一番。他挤眉弄眼地奏道：“陛下，如此不妥。这两个小家伙官位显赫，吾等同朝为臣，并未见面，让臣一睹风采如何？”
武则天笑容可掬道：“朕早就料到。这道圣旨一颁，众臣必定要见两个小娃娃，果然如此。”
李敬玄多嘴多舌地奏道：“理应见上一面。吾等同殿为臣，见了面不曾相识，岂不大煞风景？”
众臣一齐起哄，七嘴八舌地嚷道：“是呀，应该见见。”
武则天听出众臣说话的味道不对。她剜了李敬玄一眼，狠狠敲打道：“依朕看来，李敬玄没安好心，说话阴阳怪气的。”
李敬玄逗趣道：“陛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臣有错该打便打，该骂则骂，岂能问而不答？两个小娃娃让见，还是不让见？”
武则天对李敬玄颇有烦感，她眉头一皱威胁道：“以往李昭德多嘴，如今你多嘴。难道欲步李昭德的后尘？”
众人听罢，哄的一声笑了。
对于武则天的指责，李敬玄一笑了之。他摸透了武则天的心思，二张进宫，皇上高兴，不便兴师问罪。于是，李敬玄催促道：“陛下，闻听人讲，两个小娃娃唇红齿白，欣身玉立，金童玉女一般，让臣一睹为快嘛。”
武则天果然没发火，转脸对二张叫道：“过去，让众臣认识认识！”
二张来到众人面前，双手一揖，算是行礼。众臣见了，果然大吃一惊。
上官婉儿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张昌宗，这位是张易之。”
大臣a自语道：“谁家的娃娃，长得如此标致？”
大臣c逗趣道：“若不标致，岂能入陛下的法眼？”
大臣b戏弄道：“啊，下官知道了。他们父母定是在月光下做的活，不然如何又白又光亮？”
众人听了，一阵哄堂大笑。
殿台下闹哄哄的，武则天也听众臣不清讲些甚么？从表情上看，是一副戏弄的表情，她这才发现弄巧成拙。武则天恼羞成怒地喝道：“散朝！”
不等众臣反应过来，她匆匆离了紫宸殿。
初夜的迎仙宫，灯光灿烂，乐声阵阵。张昌宗吹笛，张易之翩翩起舞。武则天正看得高兴，太平进了门。
二张停下舞蹈，双手一揖道：“迎接公主。”
太平怒气不息地喝道：“退下！”
二张垂首答道：“是。”说罢，转身就走。
武则天见太平的气色不对，连忙问道：“太平满腔怒火，一脸冰霜，哪个惹你生气了？”
太平毫不忌讳地嚷道：“是你，是你，就是你。除了你，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武则天勉强笑道：“朕宠着公主，爱着公主，何能让你生气？”
太平气急败坏道：“吾来问你，母亲讲给女儿找了个如意郎君。几个月过去，他在何处？”
自从二张进宫后，武则天只顾欢愉，竟把这件事给忘了。她陪着笑脸道：“太平，你坐下，听朕讲。”
太平愤愤道：“女儿要的是如意郎君，他在何处？”
太平逼着要人，武则天只好说谎。她不自然地笑道：“唐平介绍的人，是个波斯武官。不远万里的，朕岂能同意？”
太平双目一轩道：“波斯人也好啊，让本宫先睹为快。”
武则天继续撒着谎：“朕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岂能嫁到波斯去？见甚么？见了朕也不同意。”
太平穷追不舍道：“不同意，那就再找啊。要不，女儿找王维去。”
武则天大惑不解地问道：“王维在原藉已经大婚，为何仍要找他？”
太平故意说着气话：“为何不可找他？当不了正房，当个二房也行，那怕是三房，只要情投意合，本宫也高兴。”
武则天气得满脸通红，她指着太平喝道：“你乃当朝公主如何能你气死朕了！”
太平转身就走。他一边走，一边讲着气话：“女儿找王维去了，不惹皇上生气。”
见太平真的要走，武则天厉声吼道：“太平，给朕回来！”
太平头也不回，悻悻而去。
太平急于嫁人，给武承嗣以可乘之机。这一日，武则天欲到御花园散心，却懒得走动。武承嗣棋高一筹，一人牵马，一人骑马。二人一边走，一边商量太平的婚事。
武则天正为太平的婚事犯愁，投石问路道：“常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思已在成年，为何迟迟不娶？”
武承嗣顺水推舟地答道：“他心里装着一人，偏偏此人对他不理不采。于是，就了拖下来。”
“此人可漂亮？”
“貌若天仙。”
“门第呢？”
“门当户对。”
武则天喜出望外地问道：“三思不结婚，是朕的一块心病。由朕主婚，女方焉有不答应之理？”
武承嗣听了，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他感激涕零地答道：“陛下主婚，如此甚好，吾代三思谢过陛下。”
武则天询问道：“说来说去，此人哪个？”
武承嗣画了个圈子，终于将武则天套住。他如实答道：“此人并非别人，正是陛下的女儿太平。”
武则天心里打了个结，亦喜亦忧地问道：“啊，如何是她？”
武承嗣唯恐武则天变卦，用激将法问道：“如何不可是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况且你身为皇上，皇上主婚，她岂敢不从？”
武则天想，太平急于求成，将三思推出抵挡一阵也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想起太平对三思的态度，不觉茫然。她感慨道：“你表妹桀骜不训，天不怕，地不怕，朕也当不了她的家啊！”
武承嗣一揖奏道：“陛下错了。”
“朕如何错了？”
“你从未提及此事，何知太平不从？”
一件往事，涌上心头。武则天有理有据地问道：“如何没提，三年前就提过，人家不表态嘛。”
“此一时，彼一时也。”
“是何道理？”
武承嗣入情入理地奏道：“原来她一心念着王维，当然不答应。如今王维已经大婚，太平有何念想？”
武则天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试试。”
“一试准成。”
武则天心思不定地叹道：“唉，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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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了武则天，连忙惊呼道：“臣迎接皇上。”
武则天淡淡一笑道：“起来吧。朕有一事，需要当面宣示。来，诸位坐下。”
众人点头称是，端坐无语。
武则天不紧不慢地讲道：“北门学府成立到如今已有十年之久，多年以来，学士们辛劳无度，也算卓有成效。出了那么多书，教化了那么多人，每当思想起来，朕心里高兴啊。这里的学士皆为朝廷命官。虽说品阶不高，还可以量才升迁。北门学府总叫学府不妥，外人听了，好像尔等都是学生。朕欲将北门学府改为控鹤监如何？”
众人猜不透皇上何意？糊里糊涂地答道：“陛下英明！”
武则天对二张招手道：“尔等过来。”张昌宗、张易之来到人前。
武则天介绍道：“他是张昌宗，这是张易之。从今以后，二人就是控鹤监的正监和少监了。”
平时，北门学府由宋之问负责。听了这话，宋之问有些杯酒释兵权的味道。他疑虑忡忡地问道：“陛下，哪臣等”
武则天随口解释道：“你还有东方虬、沈全期该干甚么，仍干甚么，他们不会干扰尔等公事。”
宋之一揖答道：“是。”
二张当了官，武则天格外高兴，逢人便讲，唯恐别人不知。在北门学府宣示之后，她觉得仍不够风光，还要在朝会上宣示。谁料事与愿违，二张没风光，却受到朝臣的戏弄。这一日，又是朝会的日子。山呼已毕，武则天精神抖擞地叫道：“上官婉儿，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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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玄对武则天纳面首之事深为不满，欲趁机戏弄一番。他挤眉弄眼地奏道：“陛下，如此不妥。这两个小家伙官位显赫，吾等同朝为臣，并未见面，让臣一睹风采如何？”
武则天笑容可掬道：“朕早就料到。这道圣旨一颁，众臣必定要见两个小娃娃，果然如此。”
李敬玄多嘴多舌地奏道：“理应见上一面。吾等同殿为臣，见了面不曾相识，岂不大煞风景？”
众臣一齐起哄，七嘴八舌地嚷道：“是呀，应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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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对李敬玄颇有烦感，她眉头一皱威胁道：“以往李昭德多嘴，如今你多嘴。难道欲步李昭德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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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武则天的指责，李敬玄一笑了之。他摸透了武则天的心思，二张进宫，皇上高兴，不便兴师问罪。于是，李敬玄催促道：“陛下，闻听人讲，两个小娃娃唇红齿白，欣身玉立，金童玉女一般，让臣一睹为快嘛。”
武则天果然没发火，转脸对二张叫道：“过去，让众臣认识认识！”
二张来到众人面前，双手一揖，算是行礼。众臣见了，果然大吃一惊。
上官婉儿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张昌宗，这位是张易之。”
大臣a自语道：“谁家的娃娃，长得如此标致？”
大臣c逗趣道：“若不标致，岂能入陛下的法眼？”
大臣b戏弄道：“啊，下官知道了。他们父母定是在月光下做的活，不然如何又白又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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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臣反应过来，她匆匆离了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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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气得满脸通红，她指着太平喝道：“你乃当朝公主如何能你气死朕了！”
太平转身就走。他一边走，一边讲着气话：“女儿找王维去了，不惹皇上生气。”
见太平真的要走，武则天厉声吼道：“太平，给朕回来！”
太平头也不回，悻悻而去。
太平急于嫁人，给武承嗣以可乘之机。这一日，武则天欲到御花园散心，却懒得走动。武承嗣棋高一筹，一人牵马，一人骑马。二人一边走，一边商量太平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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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可漂亮？”
“貌若天仙。”
“门第呢？”
“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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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听了，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他感激涕零地答道：“陛下主婚，如此甚好，吾代三思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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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唯恐武则天变卦，用激将法问道：“如何不可是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况且你身为皇上，皇上主婚，她岂敢不从？”
武则天想，太平急于求成，将三思推出抵挡一阵也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想起太平对三思的态度，不觉茫然。她感慨道：“你表妹桀骜不训，天不怕，地不怕，朕也当不了她的家啊！”
武承嗣一揖奏道：“陛下错了。”
“朕如何错了？”
“你从未提及此事，何知太平不从？”
一件往事，涌上心头。武则天有理有据地问道：“如何没提，三年前就提过，人家不表态嘛。”
“此一时，彼一时也。”
“是何道理？”
武承嗣入情入理地奏道：“原来她一心念着王维，当然不答应。如今王维已经大婚，太平有何念想？”
武则天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试试。”
“一试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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