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入主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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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登时就怒了，大喝道：“小儿无理！三日后，我令庭尉亲审蔡邕，将之戳于朝堂之外！”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三日之后，正是八月初八（不知道是不是星期八）！
阿铨冷笑回答道：“既是公审，阿铨也愿前往，且看王大人如何个禀公而断！”
小天子吃惊地望着王允离去的背影，小脸雪白，半晌才吃吃艾艾道：“王司徒，怎么生气了？怎么走了？”
八月初八。
决战之日！
王允啊，王允，江南公子集团本不想与其作对，但是他却误判形势，把所有人逼到了他的对立面。
从品质上，他有可敬之处。
但行动上，他同样在犯罪。
他自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知道，他的平戎之策，却是乱国之法。
此时王允一走，吕布也待不住了，他向天子施礼告罪，说是酒够了。
开玩笑，这种如米汤一样的水酒，吕布饮上十斗也不会醉，大约是去找王允了。
找就找去，都不在正好，只剩下小天子一个人了。
“陛下，你给微臣赐宴，想不到王大人和吕大人都看小臣不顺眼，小臣实在是惭愧之极啊。”阿铨假意赔罪。
小天子看样子也有些扫兴，但是毕竟还是孩子，只是一刹那，就把这件事放过去了，依旧兴致勃勃问道：“爱卿你从江南来，江南好玩吗？”
“江南。”一提江南，家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江南当然好，江南怎么会不好
最忆是江南！
那里有百姓拥护的兄长潘洪，有小弟阿锡，有大家亲手建立起来的临安城。有心思细密，算无不中的四公子马斌，有勇武无双，不在吕布之下的三公子王琪，有血气方刚，敢打敢拼的马老大、阿飙，有统领水军，镇守鄱阳湖的杨波杰父子，就连那个人脉广博，见谁都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派头的柴波，此时想起来都亲切得很。
兄长和四弟主持江南州学是不是办起来了？
楼万毅有没有给江南带去贤才？
手下众将官人心齐吗？
阿铨在长安似乎是风光无限，大洪在江南那日子才叫艰难，百废待兴，百业待举，手头一穷二白，没有资源。
“陛下，江南，地方暖和，冬天也没有北方这么冷。临安城边有一个西溪湿地，到处都是水，一直连到天边。水里有鱼，有虾，有荷花、芦苇，有采莲的渔家女唱着好听的歌曲在水中撑船划行。”
阿铨开始给小皇帝讲江南的事情，什么成片的竹林啊，什么紫色甘甜的甘蔗啊，什么长江边上身披铁甲的扬子鳄啊，听得小天子津津有味，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
“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地方，什么时候能去一次就好了。”
“若陛下愿往，我江南上下能不欣喜若狂？百姓岂不箪食壶浆以迎陛下？”
阿铨看时机成熟，开始切入主题。
“陛下，说江南就不能不说钱塘、长江，说起长江沿江而上至汉阳江口，有一座断琴台。”
“断琴台？”
“是的，古时有一弹琴名家，俞伯牙。他奉晋王之命出使楚国。在汉阳江口，遇风浪泊于小山下。”
阿铨边讲故事边注意着小天子的神情。
“入夜，风浪渐息，云开月出，江声伴着山顶松涛，悠扬深远。其时，俞伯牙琴兴大发，取琴而弹。”
接下来正是“子期听琴”的故事。
钟子期是一个樵夫，却是俞伯牙的知音之人，两人相见恨晚，结拜为兄弟。约定来年中秋再到这里相会。哪知道第二年俞伯牙再来，钟子期却染病去世了。临终前，他留下遗言，要把坟墓修在江边，到相会之时，好听俞伯牙的琴声。俞伯牙万分悲痛，他来到钟子期的坟前，凄楚地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弹罢，他挑断了琴弦，长叹一声，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粉碎。
他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小天子听了这故事，也颇为感动。
阿铨心中暗喜：“其实俞伯牙钟子期固然不得了，今世之人，却也有不下于此二人者。”
“啊？”小天子极是兴奋，大概从来没有人肯给他讲故事，连忙道：“快快讲来。”
“我朝有一人，善于听音，精于品琴。一次，有人请他吃饭，他去时，正听到里面有人弹琴，突然之间，他听到本来平和的琴声中突现杀机。吃惊道：‘原来是要杀我。’当即转身便回。这时有人通知了主人，主人连忙追赶，问清楚情况，当他听到琴中有杀机的时候大感冤枉，于是去问当时弹琴的客人。弹琴的客人说：‘当时我正弹琴，突然见到螳螂捕蝉，心中悸动，难不成就是那一刻露了心事？’”
小天子道：“真厉害，螳螂捕蝉那点杀机，他都能听出来。”
“还有一回，这人突然听到旁边店家烧木头的声音，一下子就跳起来，认定那是极好的桐木，是制琴的绝佳材料。于是冲到灶前，把那木头抢出来，制成一口琴，因为一端烧焦了，称为焦尾琴，竟成当世之名琴。”
小天子越发兴奋：“了不起，此人何在？”
阿铨起身离席，向小天子跪倒：“陛下，此人，正是王司徒打算斩杀的大贤蔡邕！”
小天子一时愣住，张着小嘴，说不出一句话。
半响，小天子才暗道：“杀了多可惜！”
“陛下，臣想请陛下首肯，让臣协查此案。”
“只是王司徒主掌国事”
唉，我大汉皇帝怎么变成这副畏着畏尾的德行了。
“陛下！”
“爱卿起来吧。”小天子叹了口气，“三日后，你尽量去做，朕准你参予审理，但你不能把王司徒惹急了！”
阿铨大喜跪倒：“多谢陛下！”
“你与王司徒，还是别争得太厉害，今天他离席，是不是你气走的？”
废话，还用问么？
“陛下，臣是忠直之人，除陛下和兄长，微臣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不过陛下既有此要求，臣自然无有不遵。审理之时，臣以事实说话便是。”
“现在天下大乱，朝廷中有能力的年轻人太少，唯你与朕投缘。好好做，就算出点小差错，只要你是一心为公，朕也会包容。”
“是。”
这些话是谁教的，说得还似模似样。
“陛下放心，臣一心为公，心中只有江山社稷，陛下有命，臣自然不敢辞。不过，臣于军旅中待久了，不愿离开，臣愿提一旅之师，助陛下江山万年。”
“好！”小天子被阿铨决心表得十分开心：“你的军队，编入羽林军吧，你任羽林中郎。”
阿铨当下就想吐个二两血。
这是事前阳安长公主和太尉马日磾曾许诺过的事情，阿铨几乎以为小天子把这件事给忘了，再不说，他都要主动请示了。
小天子说的江南军队编入羽林军没有问题，可是不能才升到两千石的中郎将，又给打压回六百石了郎官啊。
“呃，陛下，臣现在是中郎将。”
“中郎不是中郎将？”
“当然不是。”阿铨哭笑不得。
“那你当羽林中郎将好了。”小天子不在意地说。
“多谢陛下！”
羽林军可是皇帝的亲兵，属于南军的一支，可以宿卫皇宫。
这是四公子马斌送来所有计策里的核心。
“只是，不知道，王司徒同意不？”
阿铨才高兴一半，又被打压回去了。
小天子，你难道只是一个当傀儡的料。
如果你永远指望着别人，江南四公子再怎么努力，这大汉天下，早晚还得禅让给姓“曹”的。
“陛下很怕王司徒？”
小天子一愣：“爱卿何出此言？”他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也不是怕，王司徒是忠臣，他说得有道理，我当然要听。”
“陛下如何知道王司徒说得有道理？”
“他说得的确有道理啊，连马太尉都说不过他，他说的当然有道理了。”
唉，算了，就当什么都没问吧。
天子，还是太小了。
是不是就让他这样发展下去呢？
习惯了屈服，就一直屈服着。
这样一个主上，虽然不能成就大业，但当他的手下，至少也不会吃太大的亏。
离开皇宫，阿铨的心情不错。
起码，终于得到羽林中郎将的职位了。
这标志着，他的身份，已变成了南军将士，成为了宫庭的守护者，成为了皇上的亲兵。
这条命令，不会惊动王允，它将由黄门侍郎钟繇、太尉马日禪按照军队的体系以最快速度落实。
这是王允的无奈处，他可以控制吕布，但控制不了皇帝和太尉。
汉朝的制度本身就决定了：有了这支羽林队，皇帝和太尉可以绕过丞相这班人做很多事。
而现在，真正支配这支军队的，却是江南公子！却是阿铨！
回营路上，阿铨特地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原称廷尉，秦代首置，掌刑狱，是历史上秦汉至北齐时期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
“请问寺卿大人在不？”
“不在。”守门人昂着脸看着天，似乎心中藏着很大的理想抱负。
“ok。”阿铨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同来的张翔缓步上前，轻轻一探手，就把那守门人整个提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那守门人大叫着，“来人呐，有人要闹事！”
登时不少人冲了过来。
张翔毫不在意，手中提着一人，如提纸灯，两条腿前后翻飞，冲过来的兵士被踢得连滚带爬，乱成一团。
斗得兴起，张翔竟把那守门人当成兵器，舞得呼呼风响，向那些士兵们冲去。
那些人吓得连连后退，适才还在大喊大叫要人动手的守门人早吓成一堆烂泥，只是连连哭叫：“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张翔冷冷一笑，把他往地上一丢，转身退到阿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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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正是八月初八（不知道是不是星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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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
决战之日！
王允啊，王允，江南公子集团本不想与其作对，但是他却误判形势，把所有人逼到了他的对立面。
从品质上，他有可敬之处。
但行动上，他同样在犯罪。
他自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知道，他的平戎之策，却是乱国之法。
此时王允一走，吕布也待不住了，他向天子施礼告罪，说是酒够了。
开玩笑，这种如米汤一样的水酒，吕布饮上十斗也不会醉，大约是去找王允了。
找就找去，都不在正好，只剩下小天子一个人了。
“陛下，你给微臣赐宴，想不到王大人和吕大人都看小臣不顺眼，小臣实在是惭愧之极啊。”阿铨假意赔罪。
小天子看样子也有些扫兴，但是毕竟还是孩子，只是一刹那，就把这件事放过去了，依旧兴致勃勃问道：“爱卿你从江南来，江南好玩吗？”
“江南。”一提江南，家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江南当然好，江南怎么会不好
最忆是江南！
那里有百姓拥护的兄长潘洪，有小弟阿锡，有大家亲手建立起来的临安城。有心思细密，算无不中的四公子马斌，有勇武无双，不在吕布之下的三公子王琪，有血气方刚，敢打敢拼的马老大、阿飙，有统领水军，镇守鄱阳湖的杨波杰父子，就连那个人脉广博，见谁都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派头的柴波，此时想起来都亲切得很。
兄长和四弟主持江南州学是不是办起来了？
楼万毅有没有给江南带去贤才？
手下众将官人心齐吗？
阿铨在长安似乎是风光无限，大洪在江南那日子才叫艰难，百废待兴，百业待举，手头一穷二白，没有资源。
“陛下，江南，地方暖和，冬天也没有北方这么冷。临安城边有一个西溪湿地，到处都是水，一直连到天边。水里有鱼，有虾，有荷花、芦苇，有采莲的渔家女唱着好听的歌曲在水中撑船划行。”
阿铨开始给小皇帝讲江南的事情，什么成片的竹林啊，什么紫色甘甜的甘蔗啊，什么长江边上身披铁甲的扬子鳄啊，听得小天子津津有味，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
“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地方，什么时候能去一次就好了。”
“若陛下愿往，我江南上下能不欣喜若狂？百姓岂不箪食壶浆以迎陛下？”
阿铨看时机成熟，开始切入主题。
“陛下，说江南就不能不说钱塘、长江，说起长江沿江而上至汉阳江口，有一座断琴台。”
“断琴台？”
“是的，古时有一弹琴名家，俞伯牙。他奉晋王之命出使楚国。在汉阳江口，遇风浪泊于小山下。”
阿铨边讲故事边注意着小天子的神情。
“入夜，风浪渐息，云开月出，江声伴着山顶松涛，悠扬深远。其时，俞伯牙琴兴大发，取琴而弹。”
接下来正是“子期听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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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小天子听了这故事，也颇为感动。
阿铨心中暗喜：“其实俞伯牙钟子期固然不得了，今世之人，却也有不下于此二人者。”
“啊？”小天子极是兴奋，大概从来没有人肯给他讲故事，连忙道：“快快讲来。”
“我朝有一人，善于听音，精于品琴。一次，有人请他吃饭，他去时，正听到里面有人弹琴，突然之间，他听到本来平和的琴声中突现杀机。吃惊道：‘原来是要杀我。’当即转身便回。这时有人通知了主人，主人连忙追赶，问清楚情况，当他听到琴中有杀机的时候大感冤枉，于是去问当时弹琴的客人。弹琴的客人说：‘当时我正弹琴，突然见到螳螂捕蝉，心中悸动，难不成就是那一刻露了心事？’”
小天子道：“真厉害，螳螂捕蝉那点杀机，他都能听出来。”
“还有一回，这人突然听到旁边店家烧木头的声音，一下子就跳起来，认定那是极好的桐木，是制琴的绝佳材料。于是冲到灶前，把那木头抢出来，制成一口琴，因为一端烧焦了，称为焦尾琴，竟成当世之名琴。”
小天子越发兴奋：“了不起，此人何在？”
阿铨起身离席，向小天子跪倒：“陛下，此人，正是王司徒打算斩杀的大贤蔡邕！”
小天子一时愣住，张着小嘴，说不出一句话。
半响，小天子才暗道：“杀了多可惜！”
“陛下，臣想请陛下首肯，让臣协查此案。”
“只是王司徒主掌国事”
唉，我大汉皇帝怎么变成这副畏着畏尾的德行了。
“陛下！”
“爱卿起来吧。”小天子叹了口气，“三日后，你尽量去做，朕准你参予审理，但你不能把王司徒惹急了！”
阿铨大喜跪倒：“多谢陛下！”
“你与王司徒，还是别争得太厉害，今天他离席，是不是你气走的？”
废话，还用问么？
“陛下，臣是忠直之人，除陛下和兄长，微臣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不过陛下既有此要求，臣自然无有不遵。审理之时，臣以事实说话便是。”
“现在天下大乱，朝廷中有能力的年轻人太少，唯你与朕投缘。好好做，就算出点小差错，只要你是一心为公，朕也会包容。”
“是。”
这些话是谁教的，说得还似模似样。
“陛下放心，臣一心为公，心中只有江山社稷，陛下有命，臣自然不敢辞。不过，臣于军旅中待久了，不愿离开，臣愿提一旅之师，助陛下江山万年。”
“好！”小天子被阿铨决心表得十分开心：“你的军队，编入羽林军吧，你任羽林中郎。”
阿铨当下就想吐个二两血。
这是事前阳安长公主和太尉马日磾曾许诺过的事情，阿铨几乎以为小天子把这件事给忘了，再不说，他都要主动请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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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陛下，臣现在是中郎将。”
“中郎不是中郎将？”
“当然不是。”阿铨哭笑不得。
“那你当羽林中郎将好了。”小天子不在意地说。
“多谢陛下！”
羽林军可是皇帝的亲兵，属于南军的一支，可以宿卫皇宫。
这是四公子马斌送来所有计策里的核心。
“只是，不知道，王司徒同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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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很怕王司徒？”
小天子一愣：“爱卿何出此言？”他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也不是怕，王司徒是忠臣，他说得有道理，我当然要听。”
“陛下如何知道王司徒说得有道理？”
“他说得的确有道理啊，连马太尉都说不过他，他说的当然有道理了。”
唉，算了，就当什么都没问吧。
天子，还是太小了。
是不是就让他这样发展下去呢？
习惯了屈服，就一直屈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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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阿铨的心情不错。
起码，终于得到羽林中郎将的职位了。
这标志着，他的身份，已变成了南军将士，成为了宫庭的守护者，成为了皇上的亲兵。
这条命令，不会惊动王允，它将由黄门侍郎钟繇、太尉马日禪按照军队的体系以最快速度落实。
这是王允的无奈处，他可以控制吕布，但控制不了皇帝和太尉。
汉朝的制度本身就决定了：有了这支羽林队，皇帝和太尉可以绕过丞相这班人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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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营路上，阿铨特地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原称廷尉，秦代首置，掌刑狱，是历史上秦汉至北齐时期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
“请问寺卿大人在不？”
“不在。”守门人昂着脸看着天，似乎心中藏着很大的理想抱负。
“ok。”阿铨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同来的张翔缓步上前，轻轻一探手，就把那守门人整个提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那守门人大叫着，“来人呐，有人要闹事！”
登时不少人冲了过来。
张翔毫不在意，手中提着一人，如提纸灯，两条腿前后翻飞，冲过来的兵士被踢得连滚带爬，乱成一团。
斗得兴起，张翔竟把那守门人当成兵器，舞得呼呼风响，向那些士兵们冲去。
那些人吓得连连后退，适才还在大喊大叫要人动手的守门人早吓成一堆烂泥，只是连连哭叫：“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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