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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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里。”纪梵追问道，记忆中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却曾在十年前来过这里，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若是这老妪记错了时间那还好，可若是真的
是否意味着自己将来还有机会可以再见到自己的这位亲大伯？
甚至是更早逝去的双亲？
“走了。”老妪回答道。
“走了？”
“你不是问我，与你有何约，何为纪子吗？”罗婆婆看了纪梵一眼，没有回答他，反而是淡淡问道。
纪梵心脏一跳。
“准确的说，不是与你有约，而是与你家的先祖有约。”罗婆婆说道。
至于是何约定，老妪告诉他，这些问题很复杂，她会一一道来，但需先从别的地方说起。
纪梵不敢打扰，只是认真倾听。
“你之所以会寻来这里，是因为那卷古书吧，”老妪看了一眼纪梵胸口处，道：“而能够顺利来的到这座古城里，我想你也已经见识过了它的不凡。”
纪梵点头，古书发光，镇退邪魅的那一幕令他印象深刻。
“关于那上面的记载，你有何看法。”老妪问他。
“古代天神与妖魔相争的战场，我原先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很难再否定。”纪梵如实道。
“还有那片废土，赤地千里，生灵避之，”纪梵想起彼岸花盛开的古河道，“感觉更像是传说中的八百里黄泉路。”
“至于那些阴兵。”纪梵摇头，他实在不懂，“还请婆婆解惑。”
他对此很在意。
“你可知，这里从未繁华过。”罗婆婆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看向街道两旁的残垣断壁，眼中露出些许思忆。
“从未繁华？”纪梵看向城内四周，有些不信。
若不是繁华的城市，怎会有如此宽阔的街道？
这城市的格局是如此宽广，还有街道两旁，从那些残存的废墟上，分明可以看出其原本的建筑是何等的庞大。
这绝非一般的小城可以拥有。
可这老妪却说，这里从未繁华？
老妪听出了纪梵的不信，问道：“莫非你没有发现，这一路过来，街道两旁的建筑遗址，皆是一样？”
“你可看出哪一间，类似商铺？”
“可看出哪一间，与酒肆相如？”见到纪梵怔住，老妪摇头问道。
确实。
先前没有发现，可是此时经罗婆婆这么一说，竟真是如此。
这街道两旁，不，就他走过的这一路见到的建筑遗址都是如此，占地的面积和地基几乎是一样的，不似正常的城镇，这里只有民居，没有府邸，高楼和商铺林立。
就连那民居，也和纪梵所了解的不一样。
这里的街道太笔直了，残存的建筑几乎相同，像是一种棋盘。
但罗婆婆没有再多说，纪梵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
他们一直在往前走，已经快要走到街道的尽头，那里有一座高台。
不多时，便来到高台下。
“像是一座祭坛？”纪梵疑惑。
祭坛四方，高有七丈，青岩堆叠成阶梯直上。
纪梵绕着高台一圈，发现全部都是由青石岩堆砌而成，青岩密合，无缝。
阶梯两旁雕刻着一些兽首，不像纪梵见过的传说之物。
“在最早的时候，是没有这座城的，”罗婆婆领着她那头狐狸率先走上去，道：“这是一座战争之城，用尸骨堆砌。”
“为了战争而建。”罗婆婆神色肃穆。
“也是因为此城，才有了和你先祖的约定。”
纪梵凛然，连忙跟上。
“与妖魔有关？”纪梵问道。
罗婆婆点头。
“此事要从它们的出现开始说起。”罗婆婆边走边道。
“在两千多年前，天际出现了一道裂缝。”罗婆婆指向头顶，示意纪梵，裂缝处的下方正是这里。
“那一道裂缝，我们将它称为天轨有缺。”罗婆婆说道。
“天轨有缺？”
罗婆婆点头。
古人称：“天轨，犹天道也。”
也有人说：“天轨，犹言天路。”
“按照前代看守者的说法，天路不通，天道封闭，那天轨像是一道屏障，将这个世界与外世隔绝。”
“但是那道裂缝的出现，使得这道屏障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罗婆婆解释道。
“婆婆是说，那些妖魔来自别的世界？”纪梵惊愕，问道。
“的确如此，”罗婆婆点头道：“前代看守者曾说过，那裂缝渐深，三日后，有一神物从裂缝中现世。”
“神物？”纪梵惊讶。
罗婆婆微微颌首，他们已经快要来到高台上，老妪示意他。
纪梵连忙朝高台上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高大的石门。
石门四方，足有三丈之高，那门户封闭，上面篆刻了山川与草木，还有日月与星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鸟兽，那些鸟兽很奇异，像是神话之物，两扇门各自雕刻着一颗兽首，兽首的獠牙上镶着门环，看起来很凶恶，但是看不出是何凶物。高大的门框上则是篆刻了许多铭文，那些铭文深奥，像是某种文字，但又与纪梵所知的对不上，那石门很雄厚，整体看起来很古朴。
石门矗立在祭坛的最中央，四周地面上，无数的铭文密密麻麻篆刻在上面，这里线条纵横，条纹罗列，有人曾在此雕琢，在条纹相接的地方留下一些空洞，地面条纹很多，连接到祭坛的四角，那里有四尊石兽镇压，像极了传说中的古兽狻猊，狻猊的兽口呈张开状，吞吐出那些条纹。
纪梵的古书上有着类似的记载，他细看之下，越发觉得这些图案与上面的相似，像极了一座阵法。
“不对！”纪梵突然抬头，看向那扇门。
“石门，石门！”纪梵只觉得心跳加快，隐隐抓住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罗婆婆，呼吸变得急促。
“大漠终，千里赤地。”
“神魔战场，不入城，”老妪点头，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内有仙门，闻之，长生可触。”
“此城名为不入，”罗婆婆走近那扇门。
“从裂缝中现世的神物是它，”干枯的右手从石门上划过，老妪神色淡然，道：“你那古籍上记载的仙门，自然也是它。”
“内有仙门，闻之长生可触，可否当真？”纪梵呼吸越发急促。
明知此地不祥，是为大凶之地，他却仍执意来此，所求为何？
无非就是古籍上的那几个字。
长生可触！
原先还在疑惑，何为不入城，却没想到，原来是此城的名字，名为不入。
纪梵难掩脸上的喜色，忍不住走上前想要去触摸它。
却被罗婆婆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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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老妪记错了时间那还好，可若是真的
是否意味着自己将来还有机会可以再见到自己的这位亲大伯？
甚至是更早逝去的双亲？
“走了。”老妪回答道。
“走了？”
“你不是问我，与你有何约，何为纪子吗？”罗婆婆看了纪梵一眼，没有回答他，反而是淡淡问道。
纪梵心脏一跳。
“准确的说，不是与你有约，而是与你家的先祖有约。”罗婆婆说道。
至于是何约定，老妪告诉他，这些问题很复杂，她会一一道来，但需先从别的地方说起。
纪梵不敢打扰，只是认真倾听。
“你之所以会寻来这里，是因为那卷古书吧，”老妪看了一眼纪梵胸口处，道：“而能够顺利来的到这座古城里，我想你也已经见识过了它的不凡。”
纪梵点头，古书发光，镇退邪魅的那一幕令他印象深刻。
“关于那上面的记载，你有何看法。”老妪问他。
“古代天神与妖魔相争的战场，我原先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很难再否定。”纪梵如实道。
“还有那片废土，赤地千里，生灵避之，”纪梵想起彼岸花盛开的古河道，“感觉更像是传说中的八百里黄泉路。”
“至于那些阴兵。”纪梵摇头，他实在不懂，“还请婆婆解惑。”
他对此很在意。
“你可知，这里从未繁华过。”罗婆婆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看向街道两旁的残垣断壁，眼中露出些许思忆。
“从未繁华？”纪梵看向城内四周，有些不信。
若不是繁华的城市，怎会有如此宽阔的街道？
这城市的格局是如此宽广，还有街道两旁，从那些残存的废墟上，分明可以看出其原本的建筑是何等的庞大。
这绝非一般的小城可以拥有。
可这老妪却说，这里从未繁华？
老妪听出了纪梵的不信，问道：“莫非你没有发现，这一路过来，街道两旁的建筑遗址，皆是一样？”
“你可看出哪一间，类似商铺？”
“可看出哪一间，与酒肆相如？”见到纪梵怔住，老妪摇头问道。
确实。
先前没有发现，可是此时经罗婆婆这么一说，竟真是如此。
这街道两旁，不，就他走过的这一路见到的建筑遗址都是如此，占地的面积和地基几乎是一样的，不似正常的城镇，这里只有民居，没有府邸，高楼和商铺林立。
就连那民居，也和纪梵所了解的不一样。
这里的街道太笔直了，残存的建筑几乎相同，像是一种棋盘。
但罗婆婆没有再多说，纪梵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
他们一直在往前走，已经快要走到街道的尽头，那里有一座高台。
不多时，便来到高台下。
“像是一座祭坛？”纪梵疑惑。
祭坛四方，高有七丈，青岩堆叠成阶梯直上。
纪梵绕着高台一圈，发现全部都是由青石岩堆砌而成，青岩密合，无缝。
阶梯两旁雕刻着一些兽首，不像纪梵见过的传说之物。
“在最早的时候，是没有这座城的，”罗婆婆领着她那头狐狸率先走上去，道：“这是一座战争之城，用尸骨堆砌。”
“为了战争而建。”罗婆婆神色肃穆。
“也是因为此城，才有了和你先祖的约定。”
纪梵凛然，连忙跟上。
“与妖魔有关？”纪梵问道。
罗婆婆点头。
“此事要从它们的出现开始说起。”罗婆婆边走边道。
“在两千多年前，天际出现了一道裂缝。”罗婆婆指向头顶，示意纪梵，裂缝处的下方正是这里。
“那一道裂缝，我们将它称为天轨有缺。”罗婆婆说道。
“天轨有缺？”
罗婆婆点头。
古人称：“天轨，犹天道也。”
也有人说：“天轨，犹言天路。”
“按照前代看守者的说法，天路不通，天道封闭，那天轨像是一道屏障，将这个世界与外世隔绝。”
“但是那道裂缝的出现，使得这道屏障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罗婆婆解释道。
“婆婆是说，那些妖魔来自别的世界？”纪梵惊愕，问道。
“的确如此，”罗婆婆点头道：“前代看守者曾说过，那裂缝渐深，三日后，有一神物从裂缝中现世。”
“神物？”纪梵惊讶。
罗婆婆微微颌首，他们已经快要来到高台上，老妪示意他。
纪梵连忙朝高台上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高大的石门。
石门四方，足有三丈之高，那门户封闭，上面篆刻了山川与草木，还有日月与星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鸟兽，那些鸟兽很奇异，像是神话之物，两扇门各自雕刻着一颗兽首，兽首的獠牙上镶着门环，看起来很凶恶，但是看不出是何凶物。高大的门框上则是篆刻了许多铭文，那些铭文深奥，像是某种文字，但又与纪梵所知的对不上，那石门很雄厚，整体看起来很古朴。
石门矗立在祭坛的最中央，四周地面上，无数的铭文密密麻麻篆刻在上面，这里线条纵横，条纹罗列，有人曾在此雕琢，在条纹相接的地方留下一些空洞，地面条纹很多，连接到祭坛的四角，那里有四尊石兽镇压，像极了传说中的古兽狻猊，狻猊的兽口呈张开状，吞吐出那些条纹。
纪梵的古书上有着类似的记载，他细看之下，越发觉得这些图案与上面的相似，像极了一座阵法。
“不对！”纪梵突然抬头，看向那扇门。
“石门，石门！”纪梵只觉得心跳加快，隐隐抓住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罗婆婆，呼吸变得急促。
“大漠终，千里赤地。”
“神魔战场，不入城，”老妪点头，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内有仙门，闻之，长生可触。”
“此城名为不入，”罗婆婆走近那扇门。
“从裂缝中现世的神物是它，”干枯的右手从石门上划过，老妪神色淡然，道：“你那古籍上记载的仙门，自然也是它。”
“内有仙门，闻之长生可触，可否当真？”纪梵呼吸越发急促。
明知此地不祥，是为大凶之地，他却仍执意来此，所求为何？
无非就是古籍上的那几个字。
长生可触！
原先还在疑惑，何为不入城，却没想到，原来是此城的名字，名为不入。
纪梵难掩脸上的喜色，忍不住走上前想要去触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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