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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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老妪抓住纪梵的手，淡淡道。
不理会纪梵投来的疑惑，罗婆婆深深看了一眼那道门，忌讳道：“此门确是仙门不错，闻之长生可触同样不假。”
老妪回过头来，对着纪梵冷笑：“但你可知，长生是它，灾厄，亦是它？”
长生是它，灾厄，亦是它。
纪梵呢喃了一句，突然紧盯那道石门。
“莫非那些妖魔，是从这门中涌出？”纪梵脸色一变。
天轨有缺，因而仙门从裂缝中出现，婆婆说长生是它，灾厄亦是它，再结合她先前所说的，那些妖魔同样来自外界，细一思索，很容易便能让人将它们联系到一起。
他本就非愚笨之人，只是先前被这仙门的存在所惊到，心中被喜悦所充斥，并未多想，但此时经过罗婆婆的提点，再看向那道门时，眼中便多了一些忌惮。
“此地被人弃为废土，为生灵所避之，但其实早在最初，这里是有几座古国存在的。”罗婆婆点头，对纪梵很快便反应过来的表现很满意。
“天际出现了一道裂缝，古人自然称之不祥，但三日后，那道现世的仙门，却被惊为祥瑞。”
“这道仙门坐落在这里，当时是荒野，但仍处于一小国境内。”
“仙门降世，曾传出阵阵仙音，听见之人，如欲飞天，有人看见神物落下的地方发出七色的霞光，将黑夜照亮如白昼，”罗婆婆脸上不屑，冷笑道：“诸古国愚昧，为争夺这道仙门，竟起兵，刀戈相向。”
“战火迅速蔓延，不足三天便席卷了四周的古国，四处兵戈，无一处可以幸免，”罗婆婆看向叼着门环的两颗兽首，嘲讽道：“而当那战事正为激烈之时，仙门被打开了。”
“没有人能想到，这道门竟连接了另一个世界，当祥瑞变成灾厄，数千尊大妖魔如潮水般涌出，”罗婆婆低声道：“凡人孱弱，如何与妖魔相抗？”
纪梵神色凛然，在本就烽火连天，狼烟四起之际，域外的群魔突然涌入，诸古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以想象得到，定然是一片生灵涂炭的景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罗婆婆看穿了纪梵的想法，毫不留情打击道：“没有仙人迎战，也没有天神阻击，”老妪直言不讳道：“这个世界没有神祗。”
纪梵愕然，现出失望之色。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老妪沉声说道，“西域的民风彪悍，幸存下来的古国自然要反击，在生死存亡之际，上到一国之国师，下到贩夫与走卒，相距再远，也无人敢抽身事外，无数的人投身参与抗击，但是凡人与妖魔的差距实在是太大，终究难以抵挡。”
“诸国化为火海。”罗婆婆看着纪梵，低声说道。
纪梵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才迟疑道：“那些秦军”
“那场战事太过惨烈，诸古国已经独木难支，有人提议，去遥远的中原求援。”
“域外的妖魔入侵，何人可以幸免？”老妪问他，“更何况那时的中原正值秦王扫六合，建立大秦之际，气势空前的强盛，面对西域的求援，自然不会拒绝。”
“秦王遣一大将，领数万精锐横击妖魔于赤土，”罗婆婆解释道：“但他们再精锐，也无法与妖魔相抗，于是隐世的奇人们出世，护国的神兽，甚至是镇一国之气运的神器，纷纷被投入到这一场战役中。”
“那一战杀的昏天暗地，为了抗击那些妖魔，无数的城池化为焦土，鲜血染红大地。”
罗婆婆没有再多说，领着纪梵走到石门后方，在祭坛上的一颗兽首处拍了几下，只见到祭坛微微震动，下方的阶梯处竟传出阵阵石块的摩擦声，“咔咔”作响，随后，某一段石梯下沉，形成一个入口，直通入祭坛内。
纪梵瞠目。
罗婆婆示意他跟上，自己带着狐狸率先走了进去。
祭坛内部的空间很大，并没有纪梵想象中的那种昏暗，这里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些石头，类似夜明珠一样，散发出淡淡柔和的光芒。
一道石梯蜿蜒向下，这里很深，直通到地下。
两人顺着石梯走了很久才来到最底下，纪梵踏出石梯，从甬道内走出，眼前豁然开朗。
这祭坛的下面竟然是一处巨大的空洞！
洞中有许多奇石，形态各异，还有一些神像错落，俨然是一座庄严肃穆的道场，让人不可思议。
原先那上面的那祭坛，不过是它位于顶部的入口。
但这不算什么，真正让纪梵震惊的，还是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道门。
很难以形容那道门，因为那道门很大，大到纪梵在它面前，渺小如蝼蚁。
这地底很空旷，足有上百丈之高，那一扇门就矗立在中央，巨门的顶部，直抵洞顶，将其抵住。
那门上很是斑驳，隐约可以看到在上面生出了许多青苔，青苔几乎布满了整道门，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威严，那些青苔，反而令它多了几分厚重。
那道门太过高大了，几乎能将人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这下面居然还有这样一道门？”纪梵惊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纪梵被那道门镇住了很久，直到罗婆婆呼唤他才从那种迫人心神的震撼中惊醒过来。
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罗婆婆已经领着那头狐狸走了很远，正回头看他，纪梵不敢耽搁，连忙跟上。
离得越近，那种压迫的感觉就越是严重，纪梵心中的震撼也越来越强烈。
渐渐地，不再朦胧，那扇门的样子开始显现出来。
“这是？”
“上面那道门？”纪梵顿住，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眼前那道顶天立地一般的巨门，除了大小不同之外，竟与城内祭坛上的那道石门赫然是一模一样！
面对纪梵投来的惊疑，罗婆婆只是点了点头，道：“是它。”
“为何会有两道石门？”纪梵震惊，眼中满是疑惑，询问道。
“因为眼前这一道，才是真正的仙门。”罗婆婆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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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纪梵投来的疑惑，罗婆婆深深看了一眼那道门，忌讳道：“此门确是仙门不错，闻之长生可触同样不假。”
老妪回过头来，对着纪梵冷笑：“但你可知，长生是它，灾厄，亦是它？”
长生是它，灾厄，亦是它。
纪梵呢喃了一句，突然紧盯那道石门。
“莫非那些妖魔，是从这门中涌出？”纪梵脸色一变。
天轨有缺，因而仙门从裂缝中出现，婆婆说长生是它，灾厄亦是它，再结合她先前所说的，那些妖魔同样来自外界，细一思索，很容易便能让人将它们联系到一起。
他本就非愚笨之人，只是先前被这仙门的存在所惊到，心中被喜悦所充斥，并未多想，但此时经过罗婆婆的提点，再看向那道门时，眼中便多了一些忌惮。
“此地被人弃为废土，为生灵所避之，但其实早在最初，这里是有几座古国存在的。”罗婆婆点头，对纪梵很快便反应过来的表现很满意。
“天际出现了一道裂缝，古人自然称之不祥，但三日后，那道现世的仙门，却被惊为祥瑞。”
“这道仙门坐落在这里，当时是荒野，但仍处于一小国境内。”
“仙门降世，曾传出阵阵仙音，听见之人，如欲飞天，有人看见神物落下的地方发出七色的霞光，将黑夜照亮如白昼，”罗婆婆脸上不屑，冷笑道：“诸古国愚昧，为争夺这道仙门，竟起兵，刀戈相向。”
“战火迅速蔓延，不足三天便席卷了四周的古国，四处兵戈，无一处可以幸免，”罗婆婆看向叼着门环的两颗兽首，嘲讽道：“而当那战事正为激烈之时，仙门被打开了。”
“没有人能想到，这道门竟连接了另一个世界，当祥瑞变成灾厄，数千尊大妖魔如潮水般涌出，”罗婆婆低声道：“凡人孱弱，如何与妖魔相抗？”
纪梵神色凛然，在本就烽火连天，狼烟四起之际，域外的群魔突然涌入，诸古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以想象得到，定然是一片生灵涂炭的景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罗婆婆看穿了纪梵的想法，毫不留情打击道：“没有仙人迎战，也没有天神阻击，”老妪直言不讳道：“这个世界没有神祗。”
纪梵愕然，现出失望之色。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老妪沉声说道，“西域的民风彪悍，幸存下来的古国自然要反击，在生死存亡之际，上到一国之国师，下到贩夫与走卒，相距再远，也无人敢抽身事外，无数的人投身参与抗击，但是凡人与妖魔的差距实在是太大，终究难以抵挡。”
“诸国化为火海。”罗婆婆看着纪梵，低声说道。
纪梵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才迟疑道：“那些秦军”
“那场战事太过惨烈，诸古国已经独木难支，有人提议，去遥远的中原求援。”
“域外的妖魔入侵，何人可以幸免？”老妪问他，“更何况那时的中原正值秦王扫六合，建立大秦之际，气势空前的强盛，面对西域的求援，自然不会拒绝。”
“秦王遣一大将，领数万精锐横击妖魔于赤土，”罗婆婆解释道：“但他们再精锐，也无法与妖魔相抗，于是隐世的奇人们出世，护国的神兽，甚至是镇一国之气运的神器，纷纷被投入到这一场战役中。”
“那一战杀的昏天暗地，为了抗击那些妖魔，无数的城池化为焦土，鲜血染红大地。”
罗婆婆没有再多说，领着纪梵走到石门后方，在祭坛上的一颗兽首处拍了几下，只见到祭坛微微震动，下方的阶梯处竟传出阵阵石块的摩擦声，“咔咔”作响，随后，某一段石梯下沉，形成一个入口，直通入祭坛内。
纪梵瞠目。
罗婆婆示意他跟上，自己带着狐狸率先走了进去。
祭坛内部的空间很大，并没有纪梵想象中的那种昏暗，这里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些石头，类似夜明珠一样，散发出淡淡柔和的光芒。
一道石梯蜿蜒向下，这里很深，直通到地下。
两人顺着石梯走了很久才来到最底下，纪梵踏出石梯，从甬道内走出，眼前豁然开朗。
这祭坛的下面竟然是一处巨大的空洞！
洞中有许多奇石，形态各异，还有一些神像错落，俨然是一座庄严肃穆的道场，让人不可思议。
原先那上面的那祭坛，不过是它位于顶部的入口。
但这不算什么，真正让纪梵震惊的，还是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道门。
很难以形容那道门，因为那道门很大，大到纪梵在它面前，渺小如蝼蚁。
这地底很空旷，足有上百丈之高，那一扇门就矗立在中央，巨门的顶部，直抵洞顶，将其抵住。
那门上很是斑驳，隐约可以看到在上面生出了许多青苔，青苔几乎布满了整道门，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威严，那些青苔，反而令它多了几分厚重。
那道门太过高大了，几乎能将人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这下面居然还有这样一道门？”纪梵惊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纪梵被那道门镇住了很久，直到罗婆婆呼唤他才从那种迫人心神的震撼中惊醒过来。
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罗婆婆已经领着那头狐狸走了很远，正回头看他，纪梵不敢耽搁，连忙跟上。
离得越近，那种压迫的感觉就越是严重，纪梵心中的震撼也越来越强烈。
渐渐地，不再朦胧，那扇门的样子开始显现出来。
“这是？”
“上面那道门？”纪梵顿住，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眼前那道顶天立地一般的巨门，除了大小不同之外，竟与城内祭坛上的那道石门赫然是一模一样！
面对纪梵投来的惊疑，罗婆婆只是点了点头，道：“是它。”
“为何会有两道石门？”纪梵震惊，眼中满是疑惑，询问道。
“因为眼前这一道，才是真正的仙门。”罗婆婆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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