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时代》正文 第十章 潜龙升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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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两人才逐渐从这种震惊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寒秋在这个世界的见识不多，只有单纯的震惊，但是音姬游历四方，见识到很多壮丽的景观，而失落之城作为长久以来只存在于想象和传说中的城市，只是第一眼，就超过了她以前所见的所有城市。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情绪，音姬按照记忆中所学的步骤，回身取回了黑船船头的圣杯，到了目的地之后，圣杯的光芒已经隐去了，从外边看去，神性全无，只是一个比较精致的杯子而已。她缓步走到城门前，在地底沉默了无数年的城门依旧如同往日，岁月似乎在它身上无法留下任何痕迹，天开大物，寒秋想起图书馆中那些被列为禁书的目录中，熔炉时代的熔炉师们，正是用这种强硬的方式，向神明表达不敬，因为那两扇裂天接地的大门，上面清晰雕刻着无数的人类，在大地上，他们举着火把，炽热的火焰穿过无数年熊熊燃烧。
石雕城门的中心，一人高的地方，有着一个人的浮雕，他双手举托，但是手掌的正中心空无一物，而缺失的东西，正是一个杯子的形状，线条深深地刻进石头中，缺口深不见底，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就是最后一步了。”音姬回头看向寒秋，“之前的所有步骤，来之前我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从现在开始，要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没有做过准备。”
两人虽说不是跨过万水千山，但是终归是冲破了很多困难来到这里，说这些话自然不是为了放弃，而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放心好了。”宽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寒秋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尽力去做就行了。”
开启这座城门比寒秋想得容易，当音姬将圣杯放入那处缺口之后，不需要任何推动，圣杯就深深地陷了进去，叮的一声轻响，仿佛从来都是浑然一体一样，圣杯和城门变成了一个整体，寒秋瞪大了眼睛，没有在上面找到一丝缝隙。而后随着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沉重的铁链声，沉眠的机关苏醒，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将一座城市的全貌展现在他们面前。
音姬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其实并没有路，只有巨大的深渊和远处不知何时被雾气遮掩住的无边森林，然后她和寒秋的目光接触，看到了寒秋眼中的鼓励，她回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而后两人抬步走了进去。
走过城门，向前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又往前不知道走多久，路两旁的建筑和普通的城市相差仿佛，并不比以前见到的建筑更加奇特。两人的目标是城市的正中心，从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的一座巨大教堂。
天上没有太阳，但是微光依然照拂在他们身上，道路像蜘蛛网一样往前延伸，巨大的教堂似乎就在不远处，但是走了很久，距离也似乎没有缩短多少，
“可能还要走大半天，你要不要歇息一会。”音姬看向寒秋，他额头已经微微冒汗，好在在森林中步行了很多天，他的体力不至于马上就不支，只是音姬心情急切，所以脚步不自主地加快，这让寒秋有些跟不上节奏。
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寒秋微微喘气道，“胜利就在眼前，我坚持坚持就到了。”
正在音姬踌躇地时候，突然有了新的变化，街道正前方突然响起了铃声。
两人惊讶的目光投过去，在空旷的街道前方，拐角处，一辆马车正沿着道路行驶过来，更让人惊讶的地方在于，伴随马铃声，拉动马车的不是真正的马，而是一匹金属马，银白色的不知名金属在阳光下反射柔和的光。
最让人惊讶的地方还在后面，那金属马拖着马车行驶到他们面前，它口吐人言，说道
，“带着圣杯的冒险家，你们好。”
沉浸在震惊中的两个人都没有说出话，老实说他们应该见怪不怪了，来到地下之后，没遇到一件正常的事，但是遇到一匹马会说话，而且还是一匹金属马，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还是音姬最先反应过来，她认真地行了礼，说道，“您好，尊敬的……”
“北舞，叫我北舞就行。”金属马的声音很像是一名温和的年轻男子，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您好，尊敬的北舞，我们是从地面上来的冒险家，我是音姬，这是我的随从寒秋，很高兴见到您。”
这是‘灵’？这个城市的‘灵’？寒秋在心里猜测。
仿佛看到了两个人心里的猜测，北舞笑着说道，“我是‘灵’的坐骑和马夫，受‘灵’的命令来接你们，本来没这个打算的，但是你们走得太慢了，‘灵’等得有些着急。”
音姬脸微红，虽然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北舞的话外之意和引渡者一样，都是在说他们的实力太差了，如果是一个高等级的高阶天赋者，即便是不借助装备，移动速度也会比他们快上很多倍。
“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先上车，我带你们去见灵。”北舞调转车身，向着教堂的方向。
“谢谢您了。”音姬躬身说道。
等寒秋和音姬两人上了车，北舞甩了甩马尾，便慢慢地向前走去，很慢这个想法刚刚从寒秋脑中蹦出便被他扼杀了，因为虽然北舞的马蹄很规律地踏在地上，但是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就像飞一样从他们身边倒退，坐在车上的两人却感受不到任何加速的迹象。
“好快。”寒秋感叹道。
“谢谢夸奖。”北舞摇摇马尾，接下了夸奖。
两个人累死累活要赶大半天的路程，在北舞的车上只过了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谢谢您的帮助。”下了车之后，音姬再次向他北舞表示了感谢，北舞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在意，而后就拖着马车从旁边离开了。
两人的面前，就是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失落之城的中心教堂。
“是我的错觉吗，光是站在这里，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寒秋自嘲道。
伫立在他们面前的教堂大门已经打开了，由穹顶降下的光洒满整个古朴的大殿，七根环柱支撑起整个大殿，，但是大殿实在太广，即便是有光也不足以照亮一半的空间。沿着十个人都抱不住的环柱围成的道路往最里面看，最深处幽光暗淡的地方，一个人影正缓步向外走来。
随着他或者她的移动，传来的是铁链晃动的声音，他们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影被两束连着地面的铁链牢牢锁住，定睛一看，刚刚什么都没有移动，迎面而来的只是错觉罢了。
走进大殿的一瞬间，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突然下降了几分，两人往前走去的同时，寒秋留心看着环柱，殿内光线暗淡，但是寒秋能看到上面刻画着图腾一样生涩的画面，最初一看似乎仅仅是意义不明的简单线条，然而经过不同的环柱后，画面似乎环环相扣，组成了一个故事。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过了最后一个环柱，到达了那人影后面，真正看到人影之后，两个人的猜想都落空了，站在他们面前这个城市的‘灵’，只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他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路人，衣服是宽大的白色长袍。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他好像从背上生长出来的铁链，直插入地底。
“看出什么了吗？”灵微笑道，他说话也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教堂真的很大啊。”寒秋感慨一声。
音姬皱眉思考了片刻，回答道，“讲了一个故事。”
对于音姬的回答，灵不知可否，他面向寒秋说道，“这里不是教堂，这里是英灵殿。”
“英灵殿。”音姬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疑惑问道，“是传说中的英灵殿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灵笑着说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向音姬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故事？”
“起初是莽荒，画面上的人连衣服都没有。”音姬思索着回忆道，“第二幅是洪水滔天，画面的最上面是巨大的恶魔吧，他挥舞灭世的魔剑，带来血腥和绝望。”
“然后呢。”灵颇有兴致地追问。
“然后第三幅应该是英雄打败恶魔拯救了世界的故事，但是这幅画让我很不理解。”
“什么不理解？”
“因为，如果说英雄战胜了恶魔，那世界应该得到拯救了，但是只有战胜，没有拯救，在第四幅图腾上，依旧是洪水肆虐。而接下来的第五幅，新的恶魔又重新出现，这次的恶魔变了形状，成了数不尽的浪潮，第六幅依然是英雄战胜恶魔，有贤人和圣人，他们带领剩余的人类重建了废墟，第七幅却是一片空白的一根柱子。”
音姬面露痛苦，她涩声问道，“恶魔到底死了没有？”
“旧的魔王死了，新的魔王又出来了，恶魔死没死，重要么？”
“不知道。”音姬下意识回答道，她依旧沉浸在对历史的想象和怀疑中。
“生活在这片陆地上的，只有精灵族喜欢记录历史，他们寿命悠久，又向往过去，但是拔掉了精灵古树之后，精灵族内乱，历史早就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历史，古老的典籍要不就是记录英雄的史诗，要不就是那些沉闷的经典，真实的历史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了。”
“什么是精灵？”寒秋问道，“精灵古树是什么？”。
“已经灭绝了。”灵简单回答道。
他伸出一只手指向远方的图腾，那里是恶魔被击败之后血液流经的大地，血液是鲜红色的，和人类一样。
“恶魔一直都有，但是英雄一直都有吗？没有英雄的时代，人类怎么抵挡灾难呢？”
“所以我们建立了英灵殿。”音姬恍然大悟，想起了这个传说中英雄在死后以另类方式接近永生的宫殿。
“英灵的存在时间也有限，不过几百年的时间，这些英灵们就会成为灵魂的空壳，他们会忘记一切，成为这个宫殿内永恒的印记。”
“但是。”话锋一转，灵说道，“那些生前见识广阔的英灵，毕竟还是对过去发生的事有一星半点的了解，虽然他们也都未曾经历过，但是即便是传闻，他们了解的也更多。”
“比如呢？”寒秋追问道。
“你们要知道吗？”灵一脸郑重地问道。
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答道，“要。”
“那希望你们认真听下面的我所讲述的故事，因为接下来你们将听到的会改变你的人生。”灵说话的语气像是祈祷或者唱诗，“根据那些离远古时代最近的英灵口述，每隔一千年，就会有恶魔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他带着毁灭世界的战士和无以匹敌的力量降临，他血液中流动炽热的岩浆，双眼比深渊更黑暗，他挥舞起魔剑的时候，地动山摇，那些跟随他的战士，每一个都凶狠残暴，届时，天空灰暗，日月颠倒，他行经的土地，都将流遍鲜血。”
“让我从最开始讲这个故事吧。”灵出神地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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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城门的中心，一人高的地方，有着一个人的浮雕，他双手举托，但是手掌的正中心空无一物，而缺失的东西，正是一个杯子的形状，线条深深地刻进石头中，缺口深不见底，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就是最后一步了。”音姬回头看向寒秋，“之前的所有步骤，来之前我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从现在开始，要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没有做过准备。”
两人虽说不是跨过万水千山，但是终归是冲破了很多困难来到这里，说这些话自然不是为了放弃，而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放心好了。”宽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寒秋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尽力去做就行了。”
开启这座城门比寒秋想得容易，当音姬将圣杯放入那处缺口之后，不需要任何推动，圣杯就深深地陷了进去，叮的一声轻响，仿佛从来都是浑然一体一样，圣杯和城门变成了一个整体，寒秋瞪大了眼睛，没有在上面找到一丝缝隙。而后随着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沉重的铁链声，沉眠的机关苏醒，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将一座城市的全貌展现在他们面前。
音姬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其实并没有路，只有巨大的深渊和远处不知何时被雾气遮掩住的无边森林，然后她和寒秋的目光接触，看到了寒秋眼中的鼓励，她回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而后两人抬步走了进去。
走过城门，向前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又往前不知道走多久，路两旁的建筑和普通的城市相差仿佛，并不比以前见到的建筑更加奇特。两人的目标是城市的正中心，从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的一座巨大教堂。
天上没有太阳，但是微光依然照拂在他们身上，道路像蜘蛛网一样往前延伸，巨大的教堂似乎就在不远处，但是走了很久，距离也似乎没有缩短多少，
“可能还要走大半天，你要不要歇息一会。”音姬看向寒秋，他额头已经微微冒汗，好在在森林中步行了很多天，他的体力不至于马上就不支，只是音姬心情急切，所以脚步不自主地加快，这让寒秋有些跟不上节奏。
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寒秋微微喘气道，“胜利就在眼前，我坚持坚持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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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惊讶的目光投过去，在空旷的街道前方，拐角处，一辆马车正沿着道路行驶过来，更让人惊讶的地方在于，伴随马铃声，拉动马车的不是真正的马，而是一匹金属马，银白色的不知名金属在阳光下反射柔和的光。
最让人惊讶的地方还在后面，那金属马拖着马车行驶到他们面前，它口吐人言，说道
，“带着圣杯的冒险家，你们好。”
沉浸在震惊中的两个人都没有说出话，老实说他们应该见怪不怪了，来到地下之后，没遇到一件正常的事，但是遇到一匹马会说话，而且还是一匹金属马，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还是音姬最先反应过来，她认真地行了礼，说道，“您好，尊敬的……”
“北舞，叫我北舞就行。”金属马的声音很像是一名温和的年轻男子，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您好，尊敬的北舞，我们是从地面上来的冒险家，我是音姬，这是我的随从寒秋，很高兴见到您。”
这是‘灵’？这个城市的‘灵’？寒秋在心里猜测。
仿佛看到了两个人心里的猜测，北舞笑着说道，“我是‘灵’的坐骑和马夫，受‘灵’的命令来接你们，本来没这个打算的，但是你们走得太慢了，‘灵’等得有些着急。”
音姬脸微红，虽然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北舞的话外之意和引渡者一样，都是在说他们的实力太差了，如果是一个高等级的高阶天赋者，即便是不借助装备，移动速度也会比他们快上很多倍。
“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先上车，我带你们去见灵。”北舞调转车身，向着教堂的方向。
“谢谢您了。”音姬躬身说道。
等寒秋和音姬两人上了车，北舞甩了甩马尾，便慢慢地向前走去，很慢这个想法刚刚从寒秋脑中蹦出便被他扼杀了，因为虽然北舞的马蹄很规律地踏在地上，但是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就像飞一样从他们身边倒退，坐在车上的两人却感受不到任何加速的迹象。
“好快。”寒秋感叹道。
“谢谢夸奖。”北舞摇摇马尾，接下了夸奖。
两个人累死累活要赶大半天的路程，在北舞的车上只过了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谢谢您的帮助。”下了车之后，音姬再次向他北舞表示了感谢，北舞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在意，而后就拖着马车从旁边离开了。
两人的面前，就是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失落之城的中心教堂。
“是我的错觉吗，光是站在这里，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寒秋自嘲道。
伫立在他们面前的教堂大门已经打开了，由穹顶降下的光洒满整个古朴的大殿，七根环柱支撑起整个大殿，，但是大殿实在太广，即便是有光也不足以照亮一半的空间。沿着十个人都抱不住的环柱围成的道路往最里面看，最深处幽光暗淡的地方，一个人影正缓步向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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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们就走过了最后一个环柱，到达了那人影后面，真正看到人影之后，两个人的猜想都落空了，站在他们面前这个城市的‘灵’，只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他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路人，衣服是宽大的白色长袍。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他好像从背上生长出来的铁链，直插入地底。
“看出什么了吗？”灵微笑道，他说话也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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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姬皱眉思考了片刻，回答道，“讲了一个故事。”
对于音姬的回答，灵不知可否，他面向寒秋说道，“这里不是教堂，这里是英灵殿。”
“英灵殿。”音姬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疑惑问道，“是传说中的英灵殿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灵笑着说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向音姬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故事？”
“起初是莽荒，画面上的人连衣服都没有。”音姬思索着回忆道，“第二幅是洪水滔天，画面的最上面是巨大的恶魔吧，他挥舞灭世的魔剑，带来血腥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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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说英雄战胜了恶魔，那世界应该得到拯救了，但是只有战胜，没有拯救，在第四幅图腾上，依旧是洪水肆虐。而接下来的第五幅，新的恶魔又重新出现，这次的恶魔变了形状，成了数不尽的浪潮，第六幅依然是英雄战胜恶魔，有贤人和圣人，他们带领剩余的人类重建了废墟，第七幅却是一片空白的一根柱子。”
音姬面露痛苦，她涩声问道，“恶魔到底死了没有？”
“旧的魔王死了，新的魔王又出来了，恶魔死没死，重要么？”
“不知道。”音姬下意识回答道，她依旧沉浸在对历史的想象和怀疑中。
“生活在这片陆地上的，只有精灵族喜欢记录历史，他们寿命悠久，又向往过去，但是拔掉了精灵古树之后，精灵族内乱，历史早就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历史，古老的典籍要不就是记录英雄的史诗，要不就是那些沉闷的经典，真实的历史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了。”
“什么是精灵？”寒秋问道，“精灵古树是什么？”。
“已经灭绝了。”灵简单回答道。
他伸出一只手指向远方的图腾，那里是恶魔被击败之后血液流经的大地，血液是鲜红色的，和人类一样。
“恶魔一直都有，但是英雄一直都有吗？没有英雄的时代，人类怎么抵挡灾难呢？”
“所以我们建立了英灵殿。”音姬恍然大悟，想起了这个传说中英雄在死后以另类方式接近永生的宫殿。
“英灵的存在时间也有限，不过几百年的时间，这些英灵们就会成为灵魂的空壳，他们会忘记一切，成为这个宫殿内永恒的印记。”
“但是。”话锋一转，灵说道，“那些生前见识广阔的英灵，毕竟还是对过去发生的事有一星半点的了解，虽然他们也都未曾经历过，但是即便是传闻，他们了解的也更多。”
“比如呢？”寒秋追问道。
“你们要知道吗？”灵一脸郑重地问道。
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答道，“要。”
“那希望你们认真听下面的我所讲述的故事，因为接下来你们将听到的会改变你的人生。”灵说话的语气像是祈祷或者唱诗，“根据那些离远古时代最近的英灵口述，每隔一千年，就会有恶魔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他带着毁灭世界的战士和无以匹敌的力量降临，他血液中流动炽热的岩浆，双眼比深渊更黑暗，他挥舞起魔剑的时候，地动山摇，那些跟随他的战士，每一个都凶狠残暴，届时，天空灰暗，日月颠倒，他行经的土地，都将流遍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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