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百步穿杨圈里套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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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奇兵奇事
一走进房间，端木玉臻就蹦到李朝东的面前，她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就亲昵地挽着李朝东说：“姐夫哥，你得告诉我，我们端木家族企业下一步要如何才能更稳健地发展？”
李朝东挪了挪身子却一时也挪不开，他就说：“端木叔叔没有告诉你吗？”
端木玉臻嘟着嘴说：“我爸要我先思考，再跟他交流。所以，我就想到先来和你说。”
李朝东说：“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端木玉臻说：“还没想好。”
李朝东问：“饲料这行业有没有前景？”
端木玉臻说：“有！”
李朝东问：“风险大不大？”
端木玉臻说：“基本上没有多大的风险，你也知道，我们四川是天府之国，人们对物质的需求从来都是只多不少。”
李朝东问：“饲料这行业要发展的重点是什么？”
端木玉臻说：“是销售。”
李朝东问：“如何才能实现产品快速销售？”
端木玉臻说：“全国人民都养猪，都用我们端木家族的产品。”
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德性，宋惠英也没有刻意去制止端木玉臻的亲昵行为，她说：“妹妹，你想得太美了，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吧，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了。”
端木玉臻说：“那姐姐说要怎么样才能实现产品快速销售。”
宋惠英说：“要我说，答案是扩大市场面，提升品牌美誉度，提高产品质量。”
李朝东说：“惠英，你说的都是口号式，没法都落实到实际中来。我的答案就是：多品种、多优惠、多渠道、多市场。推行惠民政策，建立专业市场。”
韩雅莉问：“怎么讲？”
端木玉臻说：“快说说。”
李朝东说：“多品种。据我的了解，端木家族在饲料行业中是全省前五的企业。其产品主要集中在鸡饲料与猪饲料两大块，其中猪饲料的产量占全省的六分之一强，鸡饲料约为四分之一。产品销售的主战场是阿坝州和广元，约占总收益的五分之四。但在我们四川，家庭可饲养的产品有：鸡、鸭、鹅、兔、猫、狗、猪、羊、牛、马、驴、骡，淡水产品种类有：鱼、虾、龟、蟹、蚌、泥鳅、黄鳝等。随着生活质量的逐年改善，人们开始饲养种类繁杂的宠物，有：松鼠、蟒蛇、小白鼠、乌龟等。”
端木玉臻说：“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否可以研制出通用的产品。”
李朝东说：“聪明。说通用，可能为时过早，但我们确实可以研制出复合型的饲料产品。当然，还得考虑不同饲养对象其生活环境的因素，如鸡就有很多的品种，其对食物的需求就存在着细小的差别，如何才能用一种产品满足不同种类的需求呢？”
端木玉臻说：“不知道。”
李朝东说：“可以提供添加物的办法予以解决。”
端木玉臻说：“哎，这确是个好主意。”
李朝东说：“多优惠。推行惠民政策，就是要鼓励养殖专业户使用产品。”
端木玉臻说：“这个我知道。”
李朝东说：“多渠道。钱，不是一人就可以赚完的，要学会让其他的人帮你完成赚钱的过程，同时也就要他们承担赚钱过程中的风险。比如说，你一个点面对的是一个县，一个县有十个乡镇，你一个点一年的收益可以赚取元，就是说，你一个乡镇一年可以赚元。这时，有一个乡镇的人说，我来承包我这乡镇的代理销售，我一年给你元。你干不干？你可能会说，不干！但我要告诉你，干！”
隋春来问：“为什么呢？”
李朝东说：“时间依然是一年，别人给你代理了产品，承担了风险，给你元钱的收益，你看起来是失去了一块赚钱的阵地，可你在这一年里还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赚回元钱，那么，你一年的收益不就有了元吗？所以，发展中间代理商、批发商，是拓宽销售的最佳武器。”
端木玉臻说：“噢。我知道了。”
李朝东说：“多市场。建立专业市场，就是要实现集中销售。我们要买服装，一般都会去服装批发市场。我们要买家俱，一般都会去家俱广场。我们要买装饰材料，一般都会去建材市场。我们要买电脑，一般都会去电子一条街。我们要买日常生活用品，一般都会去超市。那么，饲料，作为生产物质，完全可以建一个专业市场，至少可以先建一条街。”
端木玉臻说：“嗯，我全明白了。”
跟着端木玉臻一同进来的富显扬说：“大英雄，你刚才说到了：合理利用土地，我们以前在文案中关于项目的开发理念都是说：建设高品质、提升新形象等，但大英雄却要我们提出：合理利用土地，实现整体规划、整体报建、重点开发、连片开发。这个怎么理解呢？”
李朝东说：“商品房的核心价值不是房屋，而是土地价值。这个你能理解吗？”
富显扬说：“可以理解。”
李朝东说：“对开发商而言，土地才是自己的财富。这一点，你同意吗？”
富显扬说：“同意。”
李朝东说：“我们先举例子。你们谁还能记起文家场项目的平面规划图？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那个项目在规划设计方面是个失败的项目！原因就是造成了大量的土地没有得到发挥作用。”
富显扬一阵面红耳热，因为，文家场项目就是他一手操办的。虽然规划是宋总确立的，但自己毕竟是参与者，宋总不在了，这一责任自然必须由他来承担了。
李朝东没有理会富显扬目前的心境，他继续说：“你们可能会认为我在故弄玄虚，我就将文家场项目的四至情况与浪费情况一并叙说出来，你们可以仔细体会体会。东边紧临东一队，政府的规划要求是修建一条路，但没有规定道路的宽度。你们在这里修建的道路达到米宽，两侧还搞了米的绿化带，南北长度米，这里就浪费了4坪。南、西、北出的问题与东边是一样的。南面浪费4坪，西边浪费4坪，北边浪费4坪。政府当初同意你们的容积率是.，就是说，同意你们建设4.4坪的房屋面积。可你们最后只建设了”
富显扬说：“我们只建设了4.4坪。”
李朝东问：“知道数字是怎么来的吗？”
韩雅莉说：“不知道。”
李朝东说：“是政府确认的容积率乘以土地面积。土地面积是亩数乘以.坪。”
韩雅莉说：“噢，知道了。”
李朝东说：“4.4坪减去4.4坪，你们损失的价值是多少，自己可以去计算一下。以%作为商业面积，公司的损失就达到亿！
我知道，这责任也不能让你们中的某一人来承担，但总结教训，还是很有必要的。”
韩雅莉说：“哥，如果当初由你来做策划，你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说：“还是要回到合理使用土地这六个字来。对项目周边政府要求修建的道路，如果没有硬性规定，一律按乡道的一半进行修建。乡道的标准是”
富显扬说：“米。”
李朝东说：“不愧为道路建设行家啊。”
韩雅莉问：“为什么呢？”
李朝东说：“这就叫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如果我将道路修全了，那么别人自然就不需再修了。别人不仅可以不修道路，别人还可以理直气壮地使用你的道路，别人不仅理直气壮地使用你修建的道路，别人还可以将不修建道路的土地建设更多的房屋，同时还要骂上你一回：‘太丢人显眼了，修条小路，还这么小气！’你说你有必要修完道路吗？
我们先跳出文家场项目，其实这种现象不仅出在升晖公司，在中国有很多的房开公司都存在着这种现象，数不胜数。我们中国人是最讲求风水的民族，自古就留下：坐南朝北的风俗，千年来都没有改变过。可近十几年来，我们有谁还能在城市里看到真正的坐南朝北的房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是卖土地的人故意而为之。你们就要问了：为什么要故意而为之呢？
一座城市，如果没有绿色植被的点缀，那将会怎么样？”
骆苏红说：“天空是灰的、空气是黄的、流水是绿的、人心是黑的。”
李朝东说：“话说得有点过，但理却是这个理。我们都知道土地是有价值的，寸土寸金。因而，有谁愿意用自己的土地去为他人植被呢？土地卖给了你，你总得给种上几棵树木吧。可如果给你的土地方方正正，又有哪个开发商会愿意牺牲自己的土地去植被呢？因而，卖土地的人就总得想方设法地给你不规则的土地，迫使你不得不乖乖地去种树，美其名为绿化率。说到这，你们又会提出，那些土地我们在计算房屋售价时，都已经计算到房价里了，开发公司并没有吃亏啊。提这类问题的人可得动动脑子了，不建房屋的裸地，你能平均到房价中占多少比例，而如果建成房屋，又能值多少钱？”
富显扬说：“噢，我终于明白了。那我再提一个问题：一块土地按容积率计算达标后，如果还有富余的土地剩下，你会怎么处理？”
李朝东说：“留下啊，这片土地是不归全体业主所有的，它只归于开发商。在规划时，就要将土地放置一角，最好是放在下一处可以让别人成片开发的角上。等下一个开发商要成片开发时，高价出手。”
隋春来说：“狡猾狡猾的。”
李朝东说：“哎，商人不唯利是图还叫商人吗？”
凌晶晶说：“文清，你看这篇稿子要不要发？”
史文清说：“稿子我已经看过了，我觉得还是不发的好。”
“哎，我说你看都没看，你张口说瞎话吧。”
“你拿的稿子是不是成视新闻荀梦龙发来的通讯报道，题目是‘全力追踪——记金堂打捞银行爆炸案运钞车’，文章的内容，主要是从一个侧面来反映公安人员坚苦卓绝、坚韧不拨的毅力，由此，向市民展示公安人员追踪犯罪分子的决心，达到打击犯罪分子嚣张气焰的目的。”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稿子在我这已经三个小时了，我也没见你看过一眼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稿子是在你上班前，由我放在你桌面上的。稿子是荀梦龙发给我的，我打印出来，放在你桌上，是想看一看你的反应。”
“我的反应？我的反应怎么啦？”
“很正常啊，就像老饕遇上了美味一样。”
“我在你眼里就这水平啊？”
“难道不是？”
“这篇稿子要是不发，那版面不就要出现白版了？”
“怎么会呢。我这里有一篇稿子，你给看看。”
“你的水平，我是绝对放心的，还让我看什么啊。”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很利索地从史文清手上接过了稿件。
稿件内容
没有正义，就一定没有良好的社会秩序
作者：公宣
历史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一个王朝的兴盛与衰退是与维护正义息息相关的。社会缺失了基本的公理与正义，人民必然会失去起码的人生保障体系，随之而来的，就将是流血与牺牲。
夏之桀、商之纣、周之幽、直到清之宣统。无不印证着社会正义的重要性。
近些年，随着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在狂热的拜金主义驱动下，社会正义也在逐渐散失。各种超越法律的违法行为逐年增多，甚至出现执法者公然违背法律，大搞权钱交易，致使社会道德素质严重下滑。成都银行爆炸案的发生，就是最典型的例证。
今天（月日）在我市天回镇出现一起严重交通事故，中韩汽车出租公司司机成昌达路经此地，他第一个向市指挥中心报警并第一个主动要求将伤者送往最近的青白江区医院抢救。
成师傅到达医院后，遇上了手机被损坏、医院出现错误记录等事故，在成师傅无法第一时间为自己证明的情况下，青白江区法院民事庭法官王浩然说：“同志，别在这演戏了，要么出钱，把伤者留在医院抢救，要么拉走，自己想办法救护伤者。”
成师傅说：“人不是我撞的，我凭什么再拉走。”
法官王浩然说：“人不是你撞的，你凭什么要救他？”
成师傅说：“救死扶伤是人的天职，把伤者拉来，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法官王浩然说：“你说的话，只有脑残的人才会相信。”
市公安局令国安恰经此地，偶遇此事，为了维护社会正义，令国安在深入了解事实真相后说：“成师傅不仅不是你们主观想象中的疑犯，他还应成为我们成都市见义勇为的道德模范！经报警指挥中心发出的报警确认函证明了成师傅在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一起车祸中救死扶伤、见义勇为的大仁大德！”
并与随后赶来的民警赶赴医院，经了解，法官王浩然不在法院办公，跑到医院行使法官的职权，严重违反了行政人员管理制度，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据青白江区法院最新消息，现已正式开除了王浩然的公职，并接受成昌达递交的赔偿起诉书，该案择日在青白江区法院公开审理。
稿件内容结束
“文章写得真是好！维护社会正义，确实到了关乎社会稳定、社会发展的时刻了。哎，文清啊，我怎么感觉这篇稿件是出自你的文笔呢？”
“我就是修改了一点点，功劳还是公宣的。”
“明天是我们这一组休息，你打算要怎么过？”
凌成涛下午就已经让史文清明天上自己家过节了，所以史文清没有回答凌晶晶，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申树权正戴着耳机听着刚才录制下来的对话内容：
录音内容
李朝东想了想，说：“到了金堂后，为了躲避公安机关的追捕，我会在金堂选择好下一步的脱逃路线。这金堂啊可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路，这山还是大山，翻山过去就是中江县，沿着中江向西可以到广汉、到德阳，向东到三台再折转可以到绵阳到广元。因此，我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制造出成功脱逃的假象，将所有的追查人员都牢牢地吸附到金堂，让他们在金堂打圈圈。”
宋惠英说：“呵呵，这可有意思了，说来听听，怎么才能让追查你的人员到了金堂就出不来了。”
李朝东说：“首先，我会在金堂设置一系列的布局，让追查的人员全力追查，而让这些所有被追查的线索都触碰不到事实的真象。其次，这些所有的线索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让追查的人乐于继续追查。第三，他们一旦进入到金堂，我就将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向金堂引进，直到我的资源被耗尽、枯竭为止。”
宋惠英说：“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举个例子来听。”
李朝东说：“比如说，我会让追查我的人找到团伙中的刘子民，因为他的画像已经被公开了，那么我就让所有认识刘子民的人都集中到金堂来，出现在追查我的人面前，你说追查我的人要不要理会？如果不理会，那么刘子民是不是就安全了，这会让他们接受吗？不会，他们一定会牢牢地抓住这一线索追查。”
隋春来说：“嗯。这是个好主意。”
李朝东说：“这只是一个例子，还可以设计许多事物来阻碍追查我的人。”
宋惠英问：“可以举例子说明一下吗？”
李朝东说：“刚才不是说到了，很多线索下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吗，你以为这些线索就不会制造出新的事件吗，他们会自动缴械投降吗，不会的，这些线索都会自我形成保护机制，这样，不就会出现阻止公安来追查我吗？”
宋惠英说：“那如果他们真的追查到你了，你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说：“当然会继续选择脱逃啊。”
隋春来问：“怎么脱逃呢？”
李朝东说：“我会利用当地的地形、气候以及必要的事物阻止追查我的人，然后脱逃。”
宋惠英问：“那你选择到金堂落脚以后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问：“你想，我带来了大量的现金要不要处理掉？”
宋惠英说：“当然也是必须处理掉的啊，这还用得着来问。”
李朝东问：“那怎么处理最为迅速而又最不为人注意呢？”
隋春来说：“那当然是存到银行里啊。”
李朝东问：“就存到金堂的银行里？”
宋惠英说：“这当然是就近存钱啊。”
李朝东说：“那我这不就死定了吗。大量的现金一出现在金堂的银行里，追查我的人不就立即对我展开抓捕啊。”
宋惠英说：“那也是，那么你的选择是怎么做才安全迅速呢？”
李朝东说：“要把大量的现金分解运出金堂。”
宋惠英说：“通过邮局运出？”
李朝东说：“聪明，但这是其中的一种方案，还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比如可以通过私人带出；比如可以委托快递的方式；比如可以用送货的方式等。”
隋春来问：“那这些大量的现金向那运送最安全？”
李朝东说：“举一例子来说明：如果是选择委托快递的方式，我会让成都公司到金堂验货后，发往全国各地。如果是选择用送货的方式，我会按当地人的习惯，朝主流方向送货物。金堂这么一个小地方，送货物的主流方向不外乎就是成都、德阳、绵阳、遂宁、南充和重庆。”
宋惠英说：“嗯。那么，如果你真的在金堂被发现了，那怎么脱逃又要向哪走呢？”
李朝东说：“这就要充分理解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作法：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野，小隐隐于市。第一我会将德阳或绵阳作为跳板，返回成都。第二，我会将遂宁作为跳板，奔向重庆。”
隋春来问：“那么，如果你安全了，你又该做什么了呢？不会就此浑浑噩噩地过一生了吧。”
李朝东说：“你或许是忘记了一开始的一个命题：我的手上可是有硬盘的哦。”
录音内容结束
申树权说：“从他们的交谈中，我感觉李朝东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对手，他应该是我们的保护对象。”
斯可为说：“我的判断与老板的意见是一直的。要不我们向部里汇报，然后回北京，再做其他的大案调查？”
国志盟说：“就这样回去，部里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啊？”
仇和平说：“管他们怎么看，这份录音文件至少可以证明，我们是有成绩的，证明了李朝东是清白的。”
滕卫周说：“老板，人是可以伪装的，如果李朝东刚才的话是一种伪装呢？”
申树权说：“讲详细一点、”
滕卫周说：“我们从他的话中，确实可以分析出许多的内容。第一，他对案件的既往说得很准确，那么他对案件的发展会不会也很准确呢？这就需要我们沉下心来继续跟踪，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第二，目前他人在花水湾，事件在金堂进行着，他是怎么知道孙主任会被陷在金堂面跳不出来的？这本身就值得怀疑，我们不妨先不告之部里，静看孙主任是不是真的陷在了金堂。第三，如果事件确实如他所说，那么他今天的话就不是在分析了，而是在利用他身边的人继续进行他罪恶的勾当。到那时，我们就可以瞄准时机，将之擒获，这不就是大功一件吗？！”
申树权说：“你这也算是一种解释，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见大家都不再说话了，申树权说：“那就按小滕的意见，明天我们继续跟踪。”
有人要问了：申树权怎么就知道李朝东就住在梅岭宾馆的？他又是怎么知道李朝东住在什么位置的？他是怎么知道李朝东要回房间并刻意对李朝东的谈话进行录音的？
古人常说：妙笔难著两枝花。此话真不假。因为刚才一直在讲述李朝东，将申树权这么一个人物给忽视了。
补叙
紧赶慢赶的申树权终于到了花水湾。樱花宾馆因为白天丢失了一笔大单，为增加夜晚的入住率，当班的人几乎都在马路上对过往人员与车辆进行拦截，于是就将申树权一行在道路的中央给截住了。
习以为常的申树权下车后，就随樱花宾馆的人一同到了大堂准备登记入住手续。
“申局长！真的是申局长！你怎么有空到成都来了？来了也不给兄弟打个电话？来，来，来，到我房间去，我给你安排。”说话的人是成都市美家美娱乐厅的老板步新胜。
步新胜原来是成都市郫县公安分局副局长，年，在郫县郫筒镇开了家美容美发店，他利用手中职权，不仅打压自己的竞争对手，同时还纵容、留滞妇女从事非法创收。年，被竞争对手举报后，为逃避打击，他将美发店转手给别人经营。年，汶川发生了大地震，郫县成了成都市的重灾区，步新胜在抢险过程中表现突出，荣立个人三等功，受到部里嘉奖，给步新胜颁奖的人正是申树权。年调到市局任职金牛区公安分局局长。年，因处置天回镇拆迁户时态度强硬，造成拆迁户自焚的重大事件，影响极其恶劣，被迫辞职。年，他在小南门开设了美家美娱乐厅。美家美娱乐厅经营面积4坪，分为：网吧区坪、动漫城4坪、舞厅坪、kv包房坪。
“步新胜！我是喊你步总呢还是喊你步局长啊？”见到熟人，申树权也是有些诧异，但随遇而安是申树权的生存法宝，他立即很随意地就和步新胜开起了玩笑。
步新胜说：“我去年就重新上岗了，调离了成都，到绵阳的涪城区当副局长了。”
申树权说：“可喜可贺啊！”
步新胜说：“今天来是公干还是暗游？”
申树权笑而不作解答。他知道地方上的官员都有向上攀的想法，说公干，他们一定会大吐苦水，说暗游，他们一定是倾力结交。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感到一种恐惧：生怕是来调查与自己有关的不利事项。
果然，步新胜一见申树权的表现，他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发毛，想表示友好，觉得不妥，不表示友好，还是不妥。可又一想：老古人不常说：伸手不打笑面虎吗，于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说：“申局，要不我给你开间房？”
申树权说：“你到花水湾有几天了？”
步新胜说：“两天，这宾馆是我朋友开的，早就想让我过来放松放松，可我一直没时间，趁国庆大假，就带老婆一快来了。”
申树权说：“这两天的花水湾可有热闹、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步新胜一听，感觉不象是要来查自己的，于是就说：“这两天，这两天，哦，只有今天下午大邑县公安局的钱长征到了花水湾。他就住在对面的梅岭宾馆。不过好象同时还有一个在报纸上出现的人，叫什么李什么东的也是住在梅岭宾馆。”
申树权说：“你是说钱长征住在对面？”
早想把包袱给摔开的步新胜一听就马上说：“是啊。怎么，你要找他去？”
申树权说：“别问那么多。好，我这就不打扰你了。”
从樱花宾馆出来后，他径直就来到了梅岭宾馆，此时的钱长征正在餐厅注视着周边的情况。茅轼盾在宾馆的大堂值守。申树权将茅轼盾给叫到休息区，向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要求住在李朝东的对面保护李朝东。
茅轼盾，后生人，父母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他是通过特招进入到县公安局，在城南派出所干户籍警。令国安在给钱长征打电话安排时，钱长征正在茅轼盾的家拜会老领导，于是就将茅轼盾给带了过来。
本来就不善于照护人还习惯需要他人来照护的茅轼盾知道部里来了大官保护李朝东，他心中美得乐开了花，想着晚上还有ll的国际比赛，他就说：“你们就住在我的房间里，我跟李朝东是斜对门。”说完就带着申树权到了二楼房。滕卫周、仇和平刚将物品放下，就听到有人在楼梯间说话：
（李朝东说：“分析案情？你们铁路上的案情？可我没坐几回火车，我分析不出。”
隋春来说：“你们下午对银行爆炸案的分析，我都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的分析独树一帜，非常有见解。”
李朝东说：“又是那个裴佳佳告诉你的吧。这个傻姑娘！”）
茅轼盾就说：“是李朝东他们回来了，我出去守一下。”
茅轼盾一出房门，滕卫周、仇和平就飞快地将录音设备给接好，并开始录音，一直到李朝东进入房间后才结束。
而茅轼盾出了房门后，也就没有回来了，他开着车迅速地就回家玩ll去了。
补叙结束
对民主楼的搜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孙钟源说：“房建国，你通知滑天厦明天到局里来了吗？”
房建国说：“已经通知了。”
孙钟源说：“亢晓宝，吐丝对亢晓宝感兴趣，就说明亢晓宝的身上一定有与刘子民相同的物质存在，可吐丝目前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亢晓宝还有没有交待的事情。”
肖金龙说：“一会儿我让段誉强继续再审亢晓宝。”
孙钟源说：“有琴侑义，这人可不简单，程海涛，你去好好对付她。”
程海涛回答：“是！”
孙钟源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马雪山，你留下。邓国泰，你们两今晚就回成都，对现场再细致地检查一遍。”
邓国泰说：“是！”
马雪山问：“主任，那我留下做什么呢？”
孙钟源说：“你是推图专家，能没你的事做吗？明天重新梳理一遍民主楼。”
马雪山说：“是！”
孙钟源说：“刘子民，高智商。他们一定是事先做的局，由此推断，他们一定就在县城的周边冷静地注视着我们。县城的周边，会是什么地区呢？广金公路、观岭大道、旌金公路都没有踪迹，那就只有集三公路。”
耿彥波问：“主任，要不我现在再带人去集三公路？”
孙钟源说：“现在？不用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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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房间，端木玉臻就蹦到李朝东的面前，她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就亲昵地挽着李朝东说：“姐夫哥，你得告诉我，我们端木家族企业下一步要如何才能更稳健地发展？”
李朝东挪了挪身子却一时也挪不开，他就说：“端木叔叔没有告诉你吗？”
端木玉臻嘟着嘴说：“我爸要我先思考，再跟他交流。所以，我就想到先来和你说。”
李朝东说：“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端木玉臻说：“还没想好。”
李朝东问：“饲料这行业有没有前景？”
端木玉臻说：“有！”
李朝东问：“风险大不大？”
端木玉臻说：“基本上没有多大的风险，你也知道，我们四川是天府之国，人们对物质的需求从来都是只多不少。”
李朝东问：“饲料这行业要发展的重点是什么？”
端木玉臻说：“是销售。”
李朝东问：“如何才能实现产品快速销售？”
端木玉臻说：“全国人民都养猪，都用我们端木家族的产品。”
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德性，宋惠英也没有刻意去制止端木玉臻的亲昵行为，她说：“妹妹，你想得太美了，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吧，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了。”
端木玉臻说：“那姐姐说要怎么样才能实现产品快速销售。”
宋惠英说：“要我说，答案是扩大市场面，提升品牌美誉度，提高产品质量。”
李朝东说：“惠英，你说的都是口号式，没法都落实到实际中来。我的答案就是：多品种、多优惠、多渠道、多市场。推行惠民政策，建立专业市场。”
韩雅莉问：“怎么讲？”
端木玉臻说：“快说说。”
李朝东说：“多品种。据我的了解，端木家族在饲料行业中是全省前五的企业。其产品主要集中在鸡饲料与猪饲料两大块，其中猪饲料的产量占全省的六分之一强，鸡饲料约为四分之一。产品销售的主战场是阿坝州和广元，约占总收益的五分之四。但在我们四川，家庭可饲养的产品有：鸡、鸭、鹅、兔、猫、狗、猪、羊、牛、马、驴、骡，淡水产品种类有：鱼、虾、龟、蟹、蚌、泥鳅、黄鳝等。随着生活质量的逐年改善，人们开始饲养种类繁杂的宠物，有：松鼠、蟒蛇、小白鼠、乌龟等。”
端木玉臻说：“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否可以研制出通用的产品。”
李朝东说：“聪明。说通用，可能为时过早，但我们确实可以研制出复合型的饲料产品。当然，还得考虑不同饲养对象其生活环境的因素，如鸡就有很多的品种，其对食物的需求就存在着细小的差别，如何才能用一种产品满足不同种类的需求呢？”
端木玉臻说：“不知道。”
李朝东说：“可以提供添加物的办法予以解决。”
端木玉臻说：“哎，这确是个好主意。”
李朝东说：“多优惠。推行惠民政策，就是要鼓励养殖专业户使用产品。”
端木玉臻说：“这个我知道。”
李朝东说：“多渠道。钱，不是一人就可以赚完的，要学会让其他的人帮你完成赚钱的过程，同时也就要他们承担赚钱过程中的风险。比如说，你一个点面对的是一个县，一个县有十个乡镇，你一个点一年的收益可以赚取元，就是说，你一个乡镇一年可以赚元。这时，有一个乡镇的人说，我来承包我这乡镇的代理销售，我一年给你元。你干不干？你可能会说，不干！但我要告诉你，干！”
隋春来问：“为什么呢？”
李朝东说：“时间依然是一年，别人给你代理了产品，承担了风险，给你元钱的收益，你看起来是失去了一块赚钱的阵地，可你在这一年里还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赚回元钱，那么，你一年的收益不就有了元吗？所以，发展中间代理商、批发商，是拓宽销售的最佳武器。”
端木玉臻说：“噢。我知道了。”
李朝东说：“多市场。建立专业市场，就是要实现集中销售。我们要买服装，一般都会去服装批发市场。我们要买家俱，一般都会去家俱广场。我们要买装饰材料，一般都会去建材市场。我们要买电脑，一般都会去电子一条街。我们要买日常生活用品，一般都会去超市。那么，饲料，作为生产物质，完全可以建一个专业市场，至少可以先建一条街。”
端木玉臻说：“嗯，我全明白了。”
跟着端木玉臻一同进来的富显扬说：“大英雄，你刚才说到了：合理利用土地，我们以前在文案中关于项目的开发理念都是说：建设高品质、提升新形象等，但大英雄却要我们提出：合理利用土地，实现整体规划、整体报建、重点开发、连片开发。这个怎么理解呢？”
李朝东说：“商品房的核心价值不是房屋，而是土地价值。这个你能理解吗？”
富显扬说：“可以理解。”
李朝东说：“对开发商而言，土地才是自己的财富。这一点，你同意吗？”
富显扬说：“同意。”
李朝东说：“我们先举例子。你们谁还能记起文家场项目的平面规划图？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那个项目在规划设计方面是个失败的项目！原因就是造成了大量的土地没有得到发挥作用。”
富显扬一阵面红耳热，因为，文家场项目就是他一手操办的。虽然规划是宋总确立的，但自己毕竟是参与者，宋总不在了，这一责任自然必须由他来承担了。
李朝东没有理会富显扬目前的心境，他继续说：“你们可能会认为我在故弄玄虚，我就将文家场项目的四至情况与浪费情况一并叙说出来，你们可以仔细体会体会。东边紧临东一队，政府的规划要求是修建一条路，但没有规定道路的宽度。你们在这里修建的道路达到米宽，两侧还搞了米的绿化带，南北长度米，这里就浪费了4坪。南、西、北出的问题与东边是一样的。南面浪费4坪，西边浪费4坪，北边浪费4坪。政府当初同意你们的容积率是.，就是说，同意你们建设4.4坪的房屋面积。可你们最后只建设了”
富显扬说：“我们只建设了4.4坪。”
李朝东问：“知道数字是怎么来的吗？”
韩雅莉说：“不知道。”
李朝东说：“是政府确认的容积率乘以土地面积。土地面积是亩数乘以.坪。”
韩雅莉说：“噢，知道了。”
李朝东说：“4.4坪减去4.4坪，你们损失的价值是多少，自己可以去计算一下。以%作为商业面积，公司的损失就达到亿！
我知道，这责任也不能让你们中的某一人来承担，但总结教训，还是很有必要的。”
韩雅莉说：“哥，如果当初由你来做策划，你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说：“还是要回到合理使用土地这六个字来。对项目周边政府要求修建的道路，如果没有硬性规定，一律按乡道的一半进行修建。乡道的标准是”
富显扬说：“米。”
李朝东说：“不愧为道路建设行家啊。”
韩雅莉问：“为什么呢？”
李朝东说：“这就叫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如果我将道路修全了，那么别人自然就不需再修了。别人不仅可以不修道路，别人还可以理直气壮地使用你的道路，别人不仅理直气壮地使用你修建的道路，别人还可以将不修建道路的土地建设更多的房屋，同时还要骂上你一回：‘太丢人显眼了，修条小路，还这么小气！’你说你有必要修完道路吗？
我们先跳出文家场项目，其实这种现象不仅出在升晖公司，在中国有很多的房开公司都存在着这种现象，数不胜数。我们中国人是最讲求风水的民族，自古就留下：坐南朝北的风俗，千年来都没有改变过。可近十几年来，我们有谁还能在城市里看到真正的坐南朝北的房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是卖土地的人故意而为之。你们就要问了：为什么要故意而为之呢？
一座城市，如果没有绿色植被的点缀，那将会怎么样？”
骆苏红说：“天空是灰的、空气是黄的、流水是绿的、人心是黑的。”
李朝东说：“话说得有点过，但理却是这个理。我们都知道土地是有价值的，寸土寸金。因而，有谁愿意用自己的土地去为他人植被呢？土地卖给了你，你总得给种上几棵树木吧。可如果给你的土地方方正正，又有哪个开发商会愿意牺牲自己的土地去植被呢？因而，卖土地的人就总得想方设法地给你不规则的土地，迫使你不得不乖乖地去种树，美其名为绿化率。说到这，你们又会提出，那些土地我们在计算房屋售价时，都已经计算到房价里了，开发公司并没有吃亏啊。提这类问题的人可得动动脑子了，不建房屋的裸地，你能平均到房价中占多少比例，而如果建成房屋，又能值多少钱？”
富显扬说：“噢，我终于明白了。那我再提一个问题：一块土地按容积率计算达标后，如果还有富余的土地剩下，你会怎么处理？”
李朝东说：“留下啊，这片土地是不归全体业主所有的，它只归于开发商。在规划时，就要将土地放置一角，最好是放在下一处可以让别人成片开发的角上。等下一个开发商要成片开发时，高价出手。”
隋春来说：“狡猾狡猾的。”
李朝东说：“哎，商人不唯利是图还叫商人吗？”
凌晶晶说：“文清，你看这篇稿子要不要发？”
史文清说：“稿子我已经看过了，我觉得还是不发的好。”
“哎，我说你看都没看，你张口说瞎话吧。”
“你拿的稿子是不是成视新闻荀梦龙发来的通讯报道，题目是‘全力追踪——记金堂打捞银行爆炸案运钞车’，文章的内容，主要是从一个侧面来反映公安人员坚苦卓绝、坚韧不拨的毅力，由此，向市民展示公安人员追踪犯罪分子的决心，达到打击犯罪分子嚣张气焰的目的。”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稿子在我这已经三个小时了，我也没见你看过一眼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稿子是在你上班前，由我放在你桌面上的。稿子是荀梦龙发给我的，我打印出来，放在你桌上，是想看一看你的反应。”
“我的反应？我的反应怎么啦？”
“很正常啊，就像老饕遇上了美味一样。”
“我在你眼里就这水平啊？”
“难道不是？”
“这篇稿子要是不发，那版面不就要出现白版了？”
“怎么会呢。我这里有一篇稿子，你给看看。”
“你的水平，我是绝对放心的，还让我看什么啊。”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很利索地从史文清手上接过了稿件。
稿件内容
没有正义，就一定没有良好的社会秩序
作者：公宣
历史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一个王朝的兴盛与衰退是与维护正义息息相关的。社会缺失了基本的公理与正义，人民必然会失去起码的人生保障体系，随之而来的，就将是流血与牺牲。
夏之桀、商之纣、周之幽、直到清之宣统。无不印证着社会正义的重要性。
近些年，随着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在狂热的拜金主义驱动下，社会正义也在逐渐散失。各种超越法律的违法行为逐年增多，甚至出现执法者公然违背法律，大搞权钱交易，致使社会道德素质严重下滑。成都银行爆炸案的发生，就是最典型的例证。
今天（月日）在我市天回镇出现一起严重交通事故，中韩汽车出租公司司机成昌达路经此地，他第一个向市指挥中心报警并第一个主动要求将伤者送往最近的青白江区医院抢救。
成师傅到达医院后，遇上了手机被损坏、医院出现错误记录等事故，在成师傅无法第一时间为自己证明的情况下，青白江区法院民事庭法官王浩然说：“同志，别在这演戏了，要么出钱，把伤者留在医院抢救，要么拉走，自己想办法救护伤者。”
成师傅说：“人不是我撞的，我凭什么再拉走。”
法官王浩然说：“人不是你撞的，你凭什么要救他？”
成师傅说：“救死扶伤是人的天职，把伤者拉来，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法官王浩然说：“你说的话，只有脑残的人才会相信。”
市公安局令国安恰经此地，偶遇此事，为了维护社会正义，令国安在深入了解事实真相后说：“成师傅不仅不是你们主观想象中的疑犯，他还应成为我们成都市见义勇为的道德模范！经报警指挥中心发出的报警确认函证明了成师傅在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一起车祸中救死扶伤、见义勇为的大仁大德！”
并与随后赶来的民警赶赴医院，经了解，法官王浩然不在法院办公，跑到医院行使法官的职权，严重违反了行政人员管理制度，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据青白江区法院最新消息，现已正式开除了王浩然的公职，并接受成昌达递交的赔偿起诉书，该案择日在青白江区法院公开审理。
稿件内容结束
“文章写得真是好！维护社会正义，确实到了关乎社会稳定、社会发展的时刻了。哎，文清啊，我怎么感觉这篇稿件是出自你的文笔呢？”
“我就是修改了一点点，功劳还是公宣的。”
“明天是我们这一组休息，你打算要怎么过？”
凌成涛下午就已经让史文清明天上自己家过节了，所以史文清没有回答凌晶晶，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申树权正戴着耳机听着刚才录制下来的对话内容：
录音内容
李朝东想了想，说：“到了金堂后，为了躲避公安机关的追捕，我会在金堂选择好下一步的脱逃路线。这金堂啊可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路，这山还是大山，翻山过去就是中江县，沿着中江向西可以到广汉、到德阳，向东到三台再折转可以到绵阳到广元。因此，我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制造出成功脱逃的假象，将所有的追查人员都牢牢地吸附到金堂，让他们在金堂打圈圈。”
宋惠英说：“呵呵，这可有意思了，说来听听，怎么才能让追查你的人员到了金堂就出不来了。”
李朝东说：“首先，我会在金堂设置一系列的布局，让追查的人员全力追查，而让这些所有被追查的线索都触碰不到事实的真象。其次，这些所有的线索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让追查的人乐于继续追查。第三，他们一旦进入到金堂，我就将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向金堂引进，直到我的资源被耗尽、枯竭为止。”
宋惠英说：“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举个例子来听。”
李朝东说：“比如说，我会让追查我的人找到团伙中的刘子民，因为他的画像已经被公开了，那么我就让所有认识刘子民的人都集中到金堂来，出现在追查我的人面前，你说追查我的人要不要理会？如果不理会，那么刘子民是不是就安全了，这会让他们接受吗？不会，他们一定会牢牢地抓住这一线索追查。”
隋春来说：“嗯。这是个好主意。”
李朝东说：“这只是一个例子，还可以设计许多事物来阻碍追查我的人。”
宋惠英问：“可以举例子说明一下吗？”
李朝东说：“刚才不是说到了，很多线索下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吗，你以为这些线索就不会制造出新的事件吗，他们会自动缴械投降吗，不会的，这些线索都会自我形成保护机制，这样，不就会出现阻止公安来追查我吗？”
宋惠英说：“那如果他们真的追查到你了，你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说：“当然会继续选择脱逃啊。”
隋春来问：“怎么脱逃呢？”
李朝东说：“我会利用当地的地形、气候以及必要的事物阻止追查我的人，然后脱逃。”
宋惠英问：“那你选择到金堂落脚以后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问：“你想，我带来了大量的现金要不要处理掉？”
宋惠英说：“当然也是必须处理掉的啊，这还用得着来问。”
李朝东问：“那怎么处理最为迅速而又最不为人注意呢？”
隋春来说：“那当然是存到银行里啊。”
李朝东问：“就存到金堂的银行里？”
宋惠英说：“这当然是就近存钱啊。”
李朝东说：“那我这不就死定了吗。大量的现金一出现在金堂的银行里，追查我的人不就立即对我展开抓捕啊。”
宋惠英说：“那也是，那么你的选择是怎么做才安全迅速呢？”
李朝东说：“要把大量的现金分解运出金堂。”
宋惠英说：“通过邮局运出？”
李朝东说：“聪明，但这是其中的一种方案，还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比如可以通过私人带出；比如可以委托快递的方式；比如可以用送货的方式等。”
隋春来问：“那这些大量的现金向那运送最安全？”
李朝东说：“举一例子来说明：如果是选择委托快递的方式，我会让成都公司到金堂验货后，发往全国各地。如果是选择用送货的方式，我会按当地人的习惯，朝主流方向送货物。金堂这么一个小地方，送货物的主流方向不外乎就是成都、德阳、绵阳、遂宁、南充和重庆。”
宋惠英说：“嗯。那么，如果你真的在金堂被发现了，那怎么脱逃又要向哪走呢？”
李朝东说：“这就要充分理解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作法：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野，小隐隐于市。第一我会将德阳或绵阳作为跳板，返回成都。第二，我会将遂宁作为跳板，奔向重庆。”
隋春来问：“那么，如果你安全了，你又该做什么了呢？不会就此浑浑噩噩地过一生了吧。”
李朝东说：“你或许是忘记了一开始的一个命题：我的手上可是有硬盘的哦。”
录音内容结束
申树权说：“从他们的交谈中，我感觉李朝东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对手，他应该是我们的保护对象。”
斯可为说：“我的判断与老板的意见是一直的。要不我们向部里汇报，然后回北京，再做其他的大案调查？”
国志盟说：“就这样回去，部里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啊？”
仇和平说：“管他们怎么看，这份录音文件至少可以证明，我们是有成绩的，证明了李朝东是清白的。”
滕卫周说：“老板，人是可以伪装的，如果李朝东刚才的话是一种伪装呢？”
申树权说：“讲详细一点、”
滕卫周说：“我们从他的话中，确实可以分析出许多的内容。第一，他对案件的既往说得很准确，那么他对案件的发展会不会也很准确呢？这就需要我们沉下心来继续跟踪，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第二，目前他人在花水湾，事件在金堂进行着，他是怎么知道孙主任会被陷在金堂面跳不出来的？这本身就值得怀疑，我们不妨先不告之部里，静看孙主任是不是真的陷在了金堂。第三，如果事件确实如他所说，那么他今天的话就不是在分析了，而是在利用他身边的人继续进行他罪恶的勾当。到那时，我们就可以瞄准时机，将之擒获，这不就是大功一件吗？！”
申树权说：“你这也算是一种解释，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见大家都不再说话了，申树权说：“那就按小滕的意见，明天我们继续跟踪。”
有人要问了：申树权怎么就知道李朝东就住在梅岭宾馆的？他又是怎么知道李朝东住在什么位置的？他是怎么知道李朝东要回房间并刻意对李朝东的谈话进行录音的？
古人常说：妙笔难著两枝花。此话真不假。因为刚才一直在讲述李朝东，将申树权这么一个人物给忽视了。
补叙
紧赶慢赶的申树权终于到了花水湾。樱花宾馆因为白天丢失了一笔大单，为增加夜晚的入住率，当班的人几乎都在马路上对过往人员与车辆进行拦截，于是就将申树权一行在道路的中央给截住了。
习以为常的申树权下车后，就随樱花宾馆的人一同到了大堂准备登记入住手续。
“申局长！真的是申局长！你怎么有空到成都来了？来了也不给兄弟打个电话？来，来，来，到我房间去，我给你安排。”说话的人是成都市美家美娱乐厅的老板步新胜。
步新胜原来是成都市郫县公安分局副局长，年，在郫县郫筒镇开了家美容美发店，他利用手中职权，不仅打压自己的竞争对手，同时还纵容、留滞妇女从事非法创收。年，被竞争对手举报后，为逃避打击，他将美发店转手给别人经营。年，汶川发生了大地震，郫县成了成都市的重灾区，步新胜在抢险过程中表现突出，荣立个人三等功，受到部里嘉奖，给步新胜颁奖的人正是申树权。年调到市局任职金牛区公安分局局长。年，因处置天回镇拆迁户时态度强硬，造成拆迁户自焚的重大事件，影响极其恶劣，被迫辞职。年，他在小南门开设了美家美娱乐厅。美家美娱乐厅经营面积4坪，分为：网吧区坪、动漫城4坪、舞厅坪、kv包房坪。
“步新胜！我是喊你步总呢还是喊你步局长啊？”见到熟人，申树权也是有些诧异，但随遇而安是申树权的生存法宝，他立即很随意地就和步新胜开起了玩笑。
步新胜说：“我去年就重新上岗了，调离了成都，到绵阳的涪城区当副局长了。”
申树权说：“可喜可贺啊！”
步新胜说：“今天来是公干还是暗游？”
申树权笑而不作解答。他知道地方上的官员都有向上攀的想法，说公干，他们一定会大吐苦水，说暗游，他们一定是倾力结交。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感到一种恐惧：生怕是来调查与自己有关的不利事项。
果然，步新胜一见申树权的表现，他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发毛，想表示友好，觉得不妥，不表示友好，还是不妥。可又一想：老古人不常说：伸手不打笑面虎吗，于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说：“申局，要不我给你开间房？”
申树权说：“你到花水湾有几天了？”
步新胜说：“两天，这宾馆是我朋友开的，早就想让我过来放松放松，可我一直没时间，趁国庆大假，就带老婆一快来了。”
申树权说：“这两天的花水湾可有热闹、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步新胜一听，感觉不象是要来查自己的，于是就说：“这两天，这两天，哦，只有今天下午大邑县公安局的钱长征到了花水湾。他就住在对面的梅岭宾馆。不过好象同时还有一个在报纸上出现的人，叫什么李什么东的也是住在梅岭宾馆。”
申树权说：“你是说钱长征住在对面？”
早想把包袱给摔开的步新胜一听就马上说：“是啊。怎么，你要找他去？”
申树权说：“别问那么多。好，我这就不打扰你了。”
从樱花宾馆出来后，他径直就来到了梅岭宾馆，此时的钱长征正在餐厅注视着周边的情况。茅轼盾在宾馆的大堂值守。申树权将茅轼盾给叫到休息区，向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要求住在李朝东的对面保护李朝东。
茅轼盾，后生人，父母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他是通过特招进入到县公安局，在城南派出所干户籍警。令国安在给钱长征打电话安排时，钱长征正在茅轼盾的家拜会老领导，于是就将茅轼盾给带了过来。
本来就不善于照护人还习惯需要他人来照护的茅轼盾知道部里来了大官保护李朝东，他心中美得乐开了花，想着晚上还有ll的国际比赛，他就说：“你们就住在我的房间里，我跟李朝东是斜对门。”说完就带着申树权到了二楼房。滕卫周、仇和平刚将物品放下，就听到有人在楼梯间说话：
（李朝东说：“分析案情？你们铁路上的案情？可我没坐几回火车，我分析不出。”
隋春来说：“你们下午对银行爆炸案的分析，我都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的分析独树一帜，非常有见解。”
李朝东说：“又是那个裴佳佳告诉你的吧。这个傻姑娘！”）
茅轼盾就说：“是李朝东他们回来了，我出去守一下。”
茅轼盾一出房门，滕卫周、仇和平就飞快地将录音设备给接好，并开始录音，一直到李朝东进入房间后才结束。
而茅轼盾出了房门后，也就没有回来了，他开着车迅速地就回家玩ll去了。
补叙结束
对民主楼的搜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孙钟源说：“房建国，你通知滑天厦明天到局里来了吗？”
房建国说：“已经通知了。”
孙钟源说：“亢晓宝，吐丝对亢晓宝感兴趣，就说明亢晓宝的身上一定有与刘子民相同的物质存在，可吐丝目前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亢晓宝还有没有交待的事情。”
肖金龙说：“一会儿我让段誉强继续再审亢晓宝。”
孙钟源说：“有琴侑义，这人可不简单，程海涛，你去好好对付她。”
程海涛回答：“是！”
孙钟源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马雪山，你留下。邓国泰，你们两今晚就回成都，对现场再细致地检查一遍。”
邓国泰说：“是！”
马雪山问：“主任，那我留下做什么呢？”
孙钟源说：“你是推图专家，能没你的事做吗？明天重新梳理一遍民主楼。”
马雪山说：“是！”
孙钟源说：“刘子民，高智商。他们一定是事先做的局，由此推断，他们一定就在县城的周边冷静地注视着我们。县城的周边，会是什么地区呢？广金公路、观岭大道、旌金公路都没有踪迹，那就只有集三公路。”
耿彥波问：“主任，要不我现在再带人去集三公路？”
孙钟源说：“现在？不用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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