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百步穿杨圈里套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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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雅莉高兴地说：“妈，你太伟大了，把我哥给培养得顶呱呱的！”
赵妈妈说：“小莉，你什么时候学会捧人了，我听得头皮都发麻了。”
姜太太说：“赵孃，你闺女说得是实情啊。”
赵妈妈问：“小莉，妈问你，谁给你送手机的？”
“”
姜太太说：“赵孃，那有这么问闺女的，她都不好意思说了。”
赵妈妈说：“妈都已经知道是谁了。”
韩雅莉心甜滋滋地说：“知道了还来问。”
赵妈妈说：“咦，开始犟嘴了，长出息了吧。”
姜太太说：“韩姑娘，什么时候把你的心上人给领来，让你妈瞧一瞧啊。”
韩雅莉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来啊。”
姜太太说：“赵孃，女子大了，不中留喽。”
韩雅莉说：“姜太太，你什么时候把惠英姐嫁进我妈家来，让他好好管理管理我哥啊。”
姜太太说：“她啊，得看赵孃和朝东了，我是管不了她喽。”
赵妈妈说：“我是没问题的，只要他们好，我随时都同意。我们现在先不考虑这个，小莉，你得上上心，早点把人给妈领过来，让大伙都给你们撮合撮合。”
“妈，姜太太，我去找我哥了，你们慢慢走哈。”说完，留下一串轻快的歌声，一阵风似地就飞走了。
孙钟源到达民主路时，段誉强他们早就将周边的情况给摸了个大概。
段誉强说：“主任，文化路是从韩滩大桥延伸过来的街道，它垂直于民主路。沿民主路向西米，就是民主巷。民主巷垂直于民主路。由民主路到民主巷的尽头，大约有米，两旁都是门面房。”
孙钟源问：“亢晓宝在哪？”
段誉强说：“在车上。胡勇钢！”
胡勇钢将亢晓宝就带到了孙钟源的面前。
肖金龙说：“亢晓宝，我是省公安厅的肖金龙，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唠家常，你直接告诉我们，章泗平他们进了哪一家？”
肖金龙的大名亢晓宝是听说过的，自己的师傅栽在他的手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遇上这么一位人物，亢晓宝知道再怎么隐瞒都是空的，于是就用手一指，说：“就是对面的民主楼。”
虽然所有的人都猜到了可能会是民主楼，但真正听到亢晓宝指认是民主楼后，大家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惊讶了。
此时的民主楼冰冷地矗立在时有时无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程海涛问：“你为什么要跟踪章泗平？”
亢晓宝说：“我不认识章泗平，我是跟随慕容庆祥的。”
段誉强说：“为什么要跟踪慕容庆祥？”
亢晓宝说：“他欠我的东西三年了，一直没有还给我。”
程海涛问：“他欠你什么东西三年了没有还给你？”
亢晓宝说：“是”
肖金龙说：“是古墓盗出来的文物吧。”
段誉强说：“说话呀。”
亢晓宝说：“是一件从三星堆里盗出的陶罐。”
程海涛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要？”
亢晓宝说：“他说，他说陶罐送人了，是送给成都市文化局金堂县打击文物走私办公室的人。成都市文化局金堂县打击文物走私办公室就在民主巷，我想跟进去，重新把陶罐给偷出来。”
孙钟源问：“你是怎么进入的？都到过哪些地方，动过什么东西？”
亢晓宝说：“他们是从大门进去的，我是绕道，从文化路的一条小巷进去的。”
程海涛问：“文化路上还有一条小道可以出去吗？”
亢晓宝说：“有啊，那是一个小门。”
程海涛问：“进去后，你都到了哪些地方，动过了什么东西？”
亢晓宝说：“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全，这样，我带你们进去走一遍。”
段誉强问：“里面还有人没有？”
亢晓宝说：“没了，都走了。”
程海涛问：“你怎么知道都走了？”
亢晓宝说：“我看到他们走的。一共是三台车，好像有十几个人吧。还有三条狼狗，我不怕人，就怕那三条狼狗，可凶的。狼狗走后，我才进去的。”
肖金龙说：“段誉强，你们三人就守在这，等我们的通知。”
孙钟源随亢晓宝就退回到文化路，果真有一条一不留神就被忽略的非常不起眼的小巷，沿着小巷七拐拐就到了一堵小门前，这小门很特别，不知道的人还真会把这小门认做是某一居家户的门。亢晓宝从后衣领摸出一根铁丝，ha入锁孔就把门给打开了。大家就随着亢晓宝缓缓前行。
亢晓宝说：“这是民主楼的东边，这一片的低矮房，原来是厨房、餐厅和仓库用房。这里是篮球场，原来是县城里最大的篮球场。这里还有一扇门。”说完，他把铁丝又ha入锁孔，又把门给打开了。“我们现在就到了民主楼。”
盛世国跑过来说：“低矮房屋里有住过人的痕迹，有高低g、行军g、架子g，g上还有叠得非常整齐的被褥。厨房有生过火的痕迹，灶台上有厚厚的油垢，有冰箱、有碗橱，碗橱里有碗、筷、碟等餐具。感觉人数还很多。我们的战士从焚烧堆里捡到这小片纸张，感觉像是手绘的地图。”
肖金龙说：“进屋里开灯看。”
亢晓宝带路，就进了挂着成都市文化局金堂县打击文物走私办公室牌子的民主楼。亢晓宝正要去拉灯，肖金龙说：“别动，你只告诉位置就行。”
冷风戴好手套就拉亮了屋子里的灯，大家就围着来看盛世国的图纸。图纸已经被焚烧过，只留下手掌一半大的残片。图上只有三个字，左手边是“雁路”两字，右手下边是“晋”字。在“雁路”和“晋”字的区域里，有一直角的线条，线条上面有一个圆圈，圆圈里画了个叉。大家一时都不明就里。
马雪山说：“这是爆炸现场安放炸药点的手绘稿。”
邓国泰仔细一看，说：“对，和我们下午推断的是一点错都没有，大勇，你也来确认一下。”
伍大勇就把他们下午绘制的图打开，大家一比较，果然丝毫不差。
孙钟源说：“现在我们完全可以确认了，此刘子民就是成都银行爆炸案中的刘子民。房建国，你立即抓捕羊舌淳淳和有琴侑义。”
房建国问：“理由是什么？”
孙钟源说：“一是知情不报，二是谎报。”
房建国说：“知道了。”于是他给东门平扬打个电话，就把事情给安排下去了。
在亢晓宝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民主楼的地下室。这地下室建得太完美了，不是熟悉的人，那是根本无法找到的。地下室的入口在正堂的隔壁，而开门的机关安装在正堂的木质太师椅扶手下面。下到地下室，如果没有人引领，同样是让人找不出方向，三步一堵墙，打开墙门后，一进去，五步一暗道，进了暗道后，又是三步一堵墙。如此折腾三次后，才终于来到一间密室。密室的四周摆放着许多的古董，中间是一张长条的办公桌。桌面上有一台多功能打印机、一部座机、一台一体机和一大堆的文件与资料。
孙钟源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盖着红红大印的文件说：“你们都看看：这文件从格式到内容还真象那么一回事.你们都说说，这文件起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文件内容
四川省政府办公厅
四川省文化厅
成都市政府办公厅
成都市文化局
关于严厉打击文物盗窃、文物走私的联合文件
全省各有关单位：
自进入秋末以来，我省私自盗墓的情况已有上扬之势，省内各文物交易市场均出现新出土的国家一类和二类地下文物。为保护国家财产不受不法之徒的不断吞噬，使国家的有形资产无端流失，根据四川省委、省政府、成都市委、市政府年月日联席会议精神，现在全省范围开展集中打击文物盗窃、文物走私专项行动。
一、行动时间
年月日-年月日
二、重点区域
成都市金堂县
三、重点目标
、近期内进行过私自盗挖文物者和近期内出售过新出土文物者。
、即将于近期内准备进行盗挖文物者和近期内准备出售新出土文物者。
、对以往有过私自盗挖文物者和出售过文物者实施监视与监控。
4、对群众举报最大的人和事实施公开。
四、行动办法
、对办案过程中出现的拒捕行为，可以当场击毙。
、对屡教不改者，可以强制抓捕。
、凡阻挠行动的人和事，均按本办法执行。
四川省政府办公厅
四川省文化厅
成都市政府办公厅
成都市文化局
年月日
文件内容结束
肖金龙说：“这不是骗人的把戏吗，省里怎么可能会出台这种有悖常理的文件呢？”
孙钟源说：“骗人，这自然不用说，可他们拿着这份文件要去骗谁呢？”
大家都竭尽智慧地在思考。
孙钟源说：“第一是文件的落款时间。第二是与盗墓有关的人。第三是能为他所有的人。你们都能回忆起我们和刘子民的一番交谈吗？”
马雪山惊讶地问：“刘子民，你们已经抓到刘子民了？”
肖金龙说：“此刘子民非彼刘子民。”
回忆
段誉强说：“好，我们再换个话题，你认不认识章泗平和戴新军？”
刘子民说：“当然认识他们。章泗平是金堂淮口镇人，他在淮口镇街上杀猪卖肉，戴新军是金堂高板镇人，他在高板镇街上杀猪卖肉。认识他们能证明什么吗？”
段誉强问：“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刘子民说：“我怎么认识他们的？每年县里的屠宰协会都要搞活动，在那认识的。虽然说同行是冤家，可我们离得远，没有直接的生意往来，所以我和他们既不是冤家，也不是朋友，只是认识，在活动上只是喝杯水酒的交往。”
段誉强说：“我这里有图片，你看一下，都有哪些是你认识的人。”
刘子民接过图片仔细辨认后说：“这里有章泗平、戴新军和慕容庆祥三个人。噢，慕容庆祥是金堂转龙镇人，他在转龙镇街上杀猪卖肉。”
段誉强问：“你能说一说他们的情况吗？”
刘子民说：“他们能有什么情况？只听说他们经常一起倒卖几样古董，其他就不知道了。”
段誉强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卖古董的？”
刘子民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卖古董，这么可笑的问题你们也来问。我们是生意人，这人来人往的，谁做什么、谁干什么、谁和谁好、谁吃什么、谁穿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再说，卖几样古董，这也不算什么犯法的事。”
段誉强问：“你知道他们参与了盗墓吗？”
刘子民说：“他们盗墓了？不知道，这个我可真的不知道。虽然是听有人说起过县里出现过几起盗墓的事，可我真的不知道这会是他们干的。”
回忆结束
马雪山问：“章泗平真是金堂淮口镇人，他真的是在淮口镇街上杀猪卖肉？”
冷风说：“千真万确！”
马雪山说：“那就奇怪了，莫非这份文件是给他们三个不知真情的人看的？可给他们三人看这份文件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从餐厅出来，宋惠英就挽起了李朝东的手臂，却不想，隋春来一阵风似地就追了上来。
隋春来说：“朝东，刚才听了你的演说，我可是真心地佩服你呀！”
虽然隋春来什么也没说，但宋惠英还是感觉到一种难堪。
宋惠英说：“春来哥，你就不能离我们远点吗？”
隋春来说：“我是来找朝东兄弟分析案情的。”
李朝东说：“分析案情？你们铁路上的案情？可我没坐几回火车，我分析不出。”
隋春来说：“你们下午对银行爆炸案的分析，我都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的分析独树一帜，非常有见解。”
李朝东说：“又是那个裴佳佳告诉你的吧。这个傻姑娘！”
裴佳佳快步走上前说：“又在说人家傻了。”
李朝东说：“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
裴佳佳说：“有，就是隋金波。”
宋惠英说：“看来你也只有比小学生聪明一点点了。”
隋春来说：“那我们就继续来分析？”
李朝东望了一眼宋惠英。
宋惠英说：“你就当这是一策划任务吧，如果是你，你后面又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想了想，说：“到了金堂后，为了躲避公安机关的追捕，我会在金堂选择好下一步的脱逃路线。这金堂啊可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路，这山还是大山，翻山过去就是中江县，沿着中江向西可以到广汉、到德阳，向东到三台再折转可以到绵阳到广元。因此，我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制造出成功脱逃的假象，将所有的追查人员都牢牢地吸附到金堂，让他们在金堂打圈圈。”
宋惠英说：“呵呵，这可有意思了，说来听听，怎么才能让追查你的人员到了金堂就出不来了。”
李朝东说：“首先，我会在金堂设置一系列的布局，让追查的人员全力追查，而让这些所有被追查的线索都触碰不到事实的真象。其次，这些所有的线索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让追查的人乐于继续追查。第三，他们一旦进入到金堂，我就将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向金堂引进，直到我的资源被耗尽、枯竭为止。”
宋惠英说：“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举个例子来听。”
李朝东说：“比如说，我会让追查我的人找到团伙中的刘子民，因为他的画像已经被公开了，那么我就让所有认识刘子民的人都集中到金堂来，出现在追查我的人面前，你说追查我的人要不要理会？如果不理会，那么刘子民是不是就安全了，这会让他们接受吗？不会，他们一定会牢牢地抓住这一线索追查。”
隋春来说：“嗯。这是个好主意。”
李朝东说：“这只是一个例子，还可以设计许多事物来阻碍追查我的人。”
宋惠英问：“可以举例子说明一下吗？”
李朝东说：“刚才不是说到了，很多线索下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吗，你以为这些线索就不会制造出新的事件吗，他们会自动缴械投降吗，不会的，这些线索都会自我形成保护机制，这样，不就会出现阻止公安来追查我吗？”
宋惠英说：“那如果他们真的追查到你了，你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说：“当然会继续选择脱逃啊。”
隋春来问：“怎么脱逃呢？”
李朝东说：“我会利用当地的地形、气候以及必要的事物阻止追查我的人，然后脱逃。”
宋惠英问：“那你选择到金堂落脚以后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问：“你想，我带来了大量的现金要不要处理掉？”
宋惠英说：“当然也是必须处理掉的啊，这还用得着来问。”
李朝东问：“那怎么处理最为迅速而又最不为人注意呢？”
隋春来说：“那当然是存到银行里啊。”
李朝东问：“就存到金堂的银行里？”
宋惠英说：“这当然是就近存钱啊。”
李朝东说：“那我这不就死定了吗。大量的现金一出现在金堂的银行里，追查我的人不就立即对我展开抓捕啊。”
宋惠英说：“那也是，那么你的选择是怎么做才安全迅速呢？”
李朝东说：“要把大量的现金分解运出金堂。”
宋惠英说：“通过邮局运出？”
李朝东说：“聪明，但这是其中的一种方案，还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比如可以通过私人带出；比如可以委托快递的方式；比如可以用送货的方式等。”
隋春来问：“那这些大量的现金向那运送最安全？”
李朝东说：“举一例子来说明：如果是选择委托快递的方式，我会让成都公司到金堂验货后，发往全国各地。如果是选择用送货的方式，我会按当地人的习惯，朝主流方向送货物。金堂这么一个小地方，送货物的主流方向不外乎就是成都、德阳、绵阳、遂宁、南充和重庆。”
宋惠英说：“嗯。那么，如果你真的在金堂被发现了，那怎么脱逃又要向哪走呢？”
李朝东说：“这就要充分理解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作法：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野，小隐隐于市。第一我会将德阳或绵阳作为跳板，返回成都。第二，我会将遂宁作为跳板，奔向重庆。”
隋春来问：“那么，如果你安全了，你又该做什么了呢？不会就此浑浑噩噩地过一生了吧。”
李朝东说：“你们或许是忘记了一开始的一个命题：我的手上可是有硬盘的哦。”
宋惠英说：“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那你接下来就开始研究硬盘了。”
李朝东说：“我研究那玩意干嘛，我会开始找人对硬盘的数据进行解析，从中找出进入到银行系统的途径。”
宋惠英问：“你进银行系统里干嘛？”
李朝东说：“当然是为了盗取更多的财富啊。”
宋惠英说：“天啊，这事你也能干得出来吗？”
李朝东说：“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如今硬盘在我手上了，为什么不试试运气呢？”
宋惠英说：“那如果我是公安，我该怎样才能抓捕到你呢？”
李朝东说：“你要是公安，我天天都喜欢被你抓。”
宋惠英说：“去，没正形了，原形毕露了吧。”
韩雅莉门也不敲地就推门进来说：“哥，姐，你们三人在一起说什么说得那么高兴啊，什么没正形啊，这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哥，我姐的心里现在可舒坦着哩！”
李朝东说：“去，一边呆着去，你个小屁孩。”
宋惠英说：“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没解释清楚。”
李朝东说：“什么问题？”
隋春来说：“我知道惠英妹子要提什么问题了：执行计划的人员。要做成这么一宗大案，就只有公开的刘子民、章泗平两人，说什么我也不信。”
宋惠英说：“就是呀。”
李朝东说：“那我就再来一次大策划。”
韩雅莉一听就乐了：“哥，快说说你的策划。”
李朝东说：“在金堂，要将现金进行分解送出，这最少需要四个人，如果按每人每天存入三家银行计算，每次存入万元，那么一天只能存入万元。.亿元，就得花六天的时间才能全部完成。”
韩雅莉问：“为什么只能存万元？”
李朝东说：“这是因为普通生意人最高的交易标准，如果超过这个数目，银行方面就会有警觉，就要启动相应的机制对存款人进行更明确的身份确认，这样，对据有大量来历不明现金的他们来说，就存在着巨大的风险，存在着全军覆没的可能。所以，他们一定会选择降低风险来操作。
那么要送出这么大的现金货物，接收的人就一定是团伙中的精英，是真实的银行爆炸案的操作者。由此可以断定，参与银行爆炸案的过程应该加入这样一个程序。
起先，押运车辆的人除了一人是真实的，这里我先定位为刘子民，其他两人都不是真实犯罪人员。而我当时在现场确实是看到有四人在押运车上，说明其中一人就是在银行爆炸案现场安放爆炸物的人，他也随押运车一同离开了爆炸现场，这个人就是章泗平。
押运车辆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将章泗平这个在现场安放爆炸物的人和另外两名押运人员放下后，再重新启用第二批押运人员继续向金堂驶去。
押运车进入到金堂后，第二批押运人员离开。重新启用第三批人员对现金进行分解、打包，然后清理第三批人员，再用第四批人员将现金以货物的名义送出，再清理第四批人员。每批人员只完成自己知道的部份情况，对整个案情是一概不知的。这就能做到至今都没人传递任何的线索和有价值消息的局面。”
宋惠英说：“对，这样，这个策划的前面就非常完整了。那么这四批人员都会是什么人呢？都是哪里的人呢？”
李朝东说：“又要我来分解了，是吧。”
宋惠英说：“谁让你的脑壳特别聪明呢，不让你分析还要我来分析不成。”
李朝东说：“要让这么一件大案做到波澜不惊、四平稳，那可得有点水平了。整个案件的事外参与者都只能知道局部细小的情况而不能让他们对整个大局有概略性掌握，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做到。”
隋春来问：“什么情况可以做到。”
孙钟源说：“好一个高智商的刘子民，居然是在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肖金龙问：“主任想到什么了？”
孙钟源说：“还记得我刚才给大家出的问题吗？章泗平究竟在不在金堂？我原本的想法是：章泗平应该是在金堂，他留下的目的可能就是要处理银行的巨款。但我现在可以完全肯定，章泗平已经不在金堂了。”
程海涛问：“主任的意思是，他们用一个杀猪的章泗平来替换真正的章泗平，就是要将我们牢牢地钉在金堂？”
孙钟源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事实告诉我们的答案。”
马雪山问：“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肖金龙说：“如果你是刘子民，你会愿意自己的后背一直有人盯着你吗？只有用一真实的章泗平做掩护，他们才能从从容容地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方烨和先永丰在车上也没闲着，两人就孙钟源提出的问题正热烈的碰撞着各自的智慧。
先永丰说：“就青白江的问题，孙主任是这么表述的：整个案件中最为关键的道具，也是犯罪分子必须用到的道具——运钞车，围绕着运钞车出现了诸多迷团，而这些迷团的重心就在青白江。青白江修理厂、青白江张立民、修理厂张立民。张立民要不要查？怎么查？我的答案是：查！坚决查！”
方烨说：“还有一问，怎么查？”
先永丰说：“明查暗访。”
方烨说：“不等于没说一样。我是这么想的，应该分三步查：一查大发洗车修理厂员工鹿仲海。二查现场清理事件。三查天回镇交通事故。”
先永丰说：“可这三起事件中，应该都没有张立民的事啊。”
方烨问：“怎么可能会没有张立民的事呢？”
先永丰说：“鹿仲海的事，张立民去了上海。现场清理，冷风在广汉遇见了张立民。天回镇出事时，张立民应该也是在广汉，最多就是和死者一起吃了饭。何况死者是自己驾车走的。”
方烨说：“你说的都没错，程序设计的人也就是给我们安排的这一思维.可我们得把事情从后面倒过来看。一是为什么凡与大发汽车修理厂发生的事，都会与张立民无关？二是为什么凡是与大发汽车修理厂有关的事，都能在第一时间里消除所有痕迹？难道张立民是神仙，能掐会算吗？不是神仙就一定是装神仙的人！”
先永丰一听，也觉得非常在理。于是先永丰问：“那我们要从哪入手呢？”
方烨说：“我们先去医院，查验死者。”
先永丰说：“那还是你一人去医院，我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得赶回龙泉驿去。”
刚说完，孙钟源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孙钟源说：“方烨，对张立民的调查重点就放在鹿仲海、大扫除和交通事故上。”
方烨说：“主任，我刚刚和先永丰就已经确定了这三件事。”
孙钟源说：“关键是速度！”
方烨说：“明白。我着手鹿仲海和交通事故，先永丰着手大扫除。明天下午一定给出答案。”挂了电话后，方烨对先永丰说“怎么样，主任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先永丰说：“主任关于金堂方面的问题有：刘子民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消失在我们眼前的？”
方烨说：“原因有很多，我们一块先罗列出再来判断。”
先永丰说：“一是有人通风报信。二是事先安排。三是临时离开。四是察觉变故。五是更换居所。六是受到惊吓。其他还有什么情况，我就想不出来了。”
方烨说：“还有：七是故布迷局。是弃车保帅。九是金蝉脱壳。十是偷梁换柱。”
先永丰问：“在这么多的理由中，有哪些是重点的呢？”
方烨说：“我们首先要将所有的理由都分析一遍，然后才能分析出核心，就是真相。”
于是两人围绕着这十条理由进行了有条有理的分析。
最后两人都认为只有两条理由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一是事先安排。二是故布迷局。
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战，银行爆炸案中所有伤员都得到了最好的救治。
从冯振天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到了人的毅力与精神是世间最强大的动力。
刚下手术台，冯振天就东倒西歪地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了，解芳兰赶紧上前搀扶着冯振天并喊：“柴医师，快来啊！”
柴瑞明，四川省人民医院的脑外科专家，他与冯振天同为川中名医卿素名的关门弟子。卿老辞世前，原本推荐冯振天在省医院接替自己的位置，可不曾想，柴瑞明迅速与院长魏新军的女儿结婚了，冯振天没有顺利进入省医院，就来到了华西医院，一干就是三十多年。
听到解芳兰的喊叫，柴瑞明飞快地跑进了手术室，他从另一边也架住了冯振天，三人缓慢地走进了不远的休息室。
冯振天问：“瑞明啊，这些年还好吧。”
听了师兄这一问，柴瑞明委曲得就象个姑娘一样，那泪水在眼眶中来回的转动着。
冯振天说：“我也想开了，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什么都值了。”
柴瑞明说：“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手段来对付师兄。”
冯振天说：“那时我们都年青，年青人，有几个不犯错误的？过去了，我们今后都不再提了。”
柴瑞明说：“可我，一直都放不下，总感觉如鲠在喉。”
冯振天说：“解护士长，你那有醋没有？”
解芳兰问：“醋？冯老，此时要醋做什么用？”
冯振天说：“你没听我师弟柴瑞明说如鲠在喉吗，得喝醋，迅速软化啊。”
李朝东说：“是军事化管理。”
隋春来说：“什么？你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部队上的人干的？”
韩雅莉说：“不可能吧，哥，你是不是推理出错了？”
李朝东说：“我是在说事理，不是在具体指向。”
宋惠英说：“我的妈啊，你这句话可真的是吓到了我。”
李朝东说：“别急，听我慢慢说。
要对参与者进行全方位的控制与管理，除了军事化管理外，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做到如此轻松自如了。要实施军事化管理，就必须有场地、有条件、有理由、有人员。
第一是人员，人员一定是外地人员，条件越差越好。
第二是场地，场地必须远离成都但又必须靠近成都。
第三是条件，必须是懂军事化管理的人员来进行培训和调教，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基本素质。
第四是理由，要让所有的参与者都感觉这是一项光荣的使命，从而不对任务产生任何怀疑。这样就能确保任务结束后，不会由此产生任何的并发症。
而要达成以上事项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韩雅莉说：“是人员，我的选择对吗？”
李朝东说：“错！是理由。”
隋春来说：“理由？为什么是理由呢？”
李朝东说：“任何人都知道，抢劫银行是大案，弄不好是要判死刑的。可就我来看，在现场参与押运的那两个人丝毫都不象是随便的普通人，他们的神态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完全是靠一点一滴训练出来的人。
要让这样训练有素的人参与到银行爆炸案中来，其风险之大，就没人能够控制得了的。首先第一条就是让他们能够有自觉完成任务的使命感。第二条就是遵守职业操守。
因此，这理由就成了贯穿案件能否完成的重要特征。”
宋惠英说：“噢，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对了。”
李朝东说：“那么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顺利贯穿呢？”
隋春来说：“不会是直接告诉他们要来抢劫银行吧。”
李朝东说：“我们都知道，银行的押运工作是交给保安来完成的。大的银行可以自行组建，而小的银行可能就会承包给有资质、有实力、有态度的保安公司来完成。而保安公司又具备军事化管理的特征，对保安队伍的管理甚至超过了军事上的管理。所以保安公司具有完成银行爆炸案的基础条件。”
宋惠英说：“哎，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清醒了。说的可有道理了。”
李朝东说：“但话又说回来，要对保安队伍实施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就必须是有人懂得军事化管理的体系。所以，这个犯罪团伙里一定有人曾经在部队或类似部队的地方呆过。这是第二条。
第三条是场地的选择。培训场地离成都远而又不远，还能让保安队伍觅得饭吃，那么这个地区会是哪里呢？”
韩雅莉说：“绵阳以北的广元。”
李朝东说：“不对，广元毕竟还在省内，一个喷嚏就可以喷死一片。”
宋惠英说：“那就是外省。”
李朝东说：“对，目标应该会安置在甘肃、陕西、宁夏三地的某个区域。”
韩雅莉说：“甘肃南部就是陇南地区，这个地区太贫穷，可离四川还是近了些，跟广元有许多地方都是相连的。”
李朝东说：“是的，你说的没错。剩下那就是陕西的北部地区、宁夏的南部地区。”
隋春来问：“为什么是陕西的北部和宁夏的南部呢？”
李朝东说：“感觉。”
隋春来问：“什么感觉？”
李朝东说：“不好说，得到实地看一看才能知道。”
隋春来问：“那为什么不是河南或者更远的省市呢？”
李朝东说：“更远的地区，向东北，就是黑龙江、吉林、辽宁，这里的人们基本上都能满足丰足的生活，谁愿意大老远地到成都来做一无名的小保安？而陕西的北部和宁夏的南部对能够到成都干一份平凡的小保安，从地理心态到经济收入都是有可能的。”
宋惠英说：“嗯，这条理由可以成立。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实地看一看？”
李朝东说：“先回成都，把老人家都安顿好，就出发。”
宋惠英说：“那我们在大邑的项目怎么做？”
李朝东说：“就让董事会顾问一人操劳吧，反正方案已经可以执行了，只要不走样。”
宋惠英说：“就你有能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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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说：“小莉，你什么时候学会捧人了，我听得头皮都发麻了。”
姜太太说：“赵孃，你闺女说得是实情啊。”
赵妈妈问：“小莉，妈问你，谁给你送手机的？”
“”
姜太太说：“赵孃，那有这么问闺女的，她都不好意思说了。”
赵妈妈说：“妈都已经知道是谁了。”
韩雅莉心甜滋滋地说：“知道了还来问。”
赵妈妈说：“咦，开始犟嘴了，长出息了吧。”
姜太太说：“韩姑娘，什么时候把你的心上人给领来，让你妈瞧一瞧啊。”
韩雅莉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来啊。”
姜太太说：“赵孃，女子大了，不中留喽。”
韩雅莉说：“姜太太，你什么时候把惠英姐嫁进我妈家来，让他好好管理管理我哥啊。”
姜太太说：“她啊，得看赵孃和朝东了，我是管不了她喽。”
赵妈妈说：“我是没问题的，只要他们好，我随时都同意。我们现在先不考虑这个，小莉，你得上上心，早点把人给妈领过来，让大伙都给你们撮合撮合。”
“妈，姜太太，我去找我哥了，你们慢慢走哈。”说完，留下一串轻快的歌声，一阵风似地就飞走了。
孙钟源到达民主路时，段誉强他们早就将周边的情况给摸了个大概。
段誉强说：“主任，文化路是从韩滩大桥延伸过来的街道，它垂直于民主路。沿民主路向西米，就是民主巷。民主巷垂直于民主路。由民主路到民主巷的尽头，大约有米，两旁都是门面房。”
孙钟源问：“亢晓宝在哪？”
段誉强说：“在车上。胡勇钢！”
胡勇钢将亢晓宝就带到了孙钟源的面前。
肖金龙说：“亢晓宝，我是省公安厅的肖金龙，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唠家常，你直接告诉我们，章泗平他们进了哪一家？”
肖金龙的大名亢晓宝是听说过的，自己的师傅栽在他的手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遇上这么一位人物，亢晓宝知道再怎么隐瞒都是空的，于是就用手一指，说：“就是对面的民主楼。”
虽然所有的人都猜到了可能会是民主楼，但真正听到亢晓宝指认是民主楼后，大家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惊讶了。
此时的民主楼冰冷地矗立在时有时无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程海涛问：“你为什么要跟踪章泗平？”
亢晓宝说：“我不认识章泗平，我是跟随慕容庆祥的。”
段誉强说：“为什么要跟踪慕容庆祥？”
亢晓宝说：“他欠我的东西三年了，一直没有还给我。”
程海涛问：“他欠你什么东西三年了没有还给你？”
亢晓宝说：“是”
肖金龙说：“是古墓盗出来的文物吧。”
段誉强说：“说话呀。”
亢晓宝说：“是一件从三星堆里盗出的陶罐。”
程海涛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要？”
亢晓宝说：“他说，他说陶罐送人了，是送给成都市文化局金堂县打击文物走私办公室的人。成都市文化局金堂县打击文物走私办公室就在民主巷，我想跟进去，重新把陶罐给偷出来。”
孙钟源问：“你是怎么进入的？都到过哪些地方，动过什么东西？”
亢晓宝说：“他们是从大门进去的，我是绕道，从文化路的一条小巷进去的。”
程海涛问：“文化路上还有一条小道可以出去吗？”
亢晓宝说：“有啊，那是一个小门。”
程海涛问：“进去后，你都到了哪些地方，动过了什么东西？”
亢晓宝说：“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全，这样，我带你们进去走一遍。”
段誉强问：“里面还有人没有？”
亢晓宝说：“没了，都走了。”
程海涛问：“你怎么知道都走了？”
亢晓宝说：“我看到他们走的。一共是三台车，好像有十几个人吧。还有三条狼狗，我不怕人，就怕那三条狼狗，可凶的。狼狗走后，我才进去的。”
肖金龙说：“段誉强，你们三人就守在这，等我们的通知。”
孙钟源随亢晓宝就退回到文化路，果真有一条一不留神就被忽略的非常不起眼的小巷，沿着小巷七拐拐就到了一堵小门前，这小门很特别，不知道的人还真会把这小门认做是某一居家户的门。亢晓宝从后衣领摸出一根铁丝，ha入锁孔就把门给打开了。大家就随着亢晓宝缓缓前行。
亢晓宝说：“这是民主楼的东边，这一片的低矮房，原来是厨房、餐厅和仓库用房。这里是篮球场，原来是县城里最大的篮球场。这里还有一扇门。”说完，他把铁丝又ha入锁孔，又把门给打开了。“我们现在就到了民主楼。”
盛世国跑过来说：“低矮房屋里有住过人的痕迹，有高低g、行军g、架子g，g上还有叠得非常整齐的被褥。厨房有生过火的痕迹，灶台上有厚厚的油垢，有冰箱、有碗橱，碗橱里有碗、筷、碟等餐具。感觉人数还很多。我们的战士从焚烧堆里捡到这小片纸张，感觉像是手绘的地图。”
肖金龙说：“进屋里开灯看。”
亢晓宝带路，就进了挂着成都市文化局金堂县打击文物走私办公室牌子的民主楼。亢晓宝正要去拉灯，肖金龙说：“别动，你只告诉位置就行。”
冷风戴好手套就拉亮了屋子里的灯，大家就围着来看盛世国的图纸。图纸已经被焚烧过，只留下手掌一半大的残片。图上只有三个字，左手边是“雁路”两字，右手下边是“晋”字。在“雁路”和“晋”字的区域里，有一直角的线条，线条上面有一个圆圈，圆圈里画了个叉。大家一时都不明就里。
马雪山说：“这是爆炸现场安放炸药点的手绘稿。”
邓国泰仔细一看，说：“对，和我们下午推断的是一点错都没有，大勇，你也来确认一下。”
伍大勇就把他们下午绘制的图打开，大家一比较，果然丝毫不差。
孙钟源说：“现在我们完全可以确认了，此刘子民就是成都银行爆炸案中的刘子民。房建国，你立即抓捕羊舌淳淳和有琴侑义。”
房建国问：“理由是什么？”
孙钟源说：“一是知情不报，二是谎报。”
房建国说：“知道了。”于是他给东门平扬打个电话，就把事情给安排下去了。
在亢晓宝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民主楼的地下室。这地下室建得太完美了，不是熟悉的人，那是根本无法找到的。地下室的入口在正堂的隔壁，而开门的机关安装在正堂的木质太师椅扶手下面。下到地下室，如果没有人引领，同样是让人找不出方向，三步一堵墙，打开墙门后，一进去，五步一暗道，进了暗道后，又是三步一堵墙。如此折腾三次后，才终于来到一间密室。密室的四周摆放着许多的古董，中间是一张长条的办公桌。桌面上有一台多功能打印机、一部座机、一台一体机和一大堆的文件与资料。
孙钟源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盖着红红大印的文件说：“你们都看看：这文件从格式到内容还真象那么一回事.你们都说说，这文件起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文件内容
四川省政府办公厅
四川省文化厅
成都市政府办公厅
成都市文化局
关于严厉打击文物盗窃、文物走私的联合文件
全省各有关单位：
自进入秋末以来，我省私自盗墓的情况已有上扬之势，省内各文物交易市场均出现新出土的国家一类和二类地下文物。为保护国家财产不受不法之徒的不断吞噬，使国家的有形资产无端流失，根据四川省委、省政府、成都市委、市政府年月日联席会议精神，现在全省范围开展集中打击文物盗窃、文物走私专项行动。
一、行动时间
年月日-年月日
二、重点区域
成都市金堂县
三、重点目标
、近期内进行过私自盗挖文物者和近期内出售过新出土文物者。
、即将于近期内准备进行盗挖文物者和近期内准备出售新出土文物者。
、对以往有过私自盗挖文物者和出售过文物者实施监视与监控。
4、对群众举报最大的人和事实施公开。
四、行动办法
、对办案过程中出现的拒捕行为，可以当场击毙。
、对屡教不改者，可以强制抓捕。
、凡阻挠行动的人和事，均按本办法执行。
四川省政府办公厅
四川省文化厅
成都市政府办公厅
成都市文化局
年月日
文件内容结束
肖金龙说：“这不是骗人的把戏吗，省里怎么可能会出台这种有悖常理的文件呢？”
孙钟源说：“骗人，这自然不用说，可他们拿着这份文件要去骗谁呢？”
大家都竭尽智慧地在思考。
孙钟源说：“第一是文件的落款时间。第二是与盗墓有关的人。第三是能为他所有的人。你们都能回忆起我们和刘子民的一番交谈吗？”
马雪山惊讶地问：“刘子民，你们已经抓到刘子民了？”
肖金龙说：“此刘子民非彼刘子民。”
回忆
段誉强说：“好，我们再换个话题，你认不认识章泗平和戴新军？”
刘子民说：“当然认识他们。章泗平是金堂淮口镇人，他在淮口镇街上杀猪卖肉，戴新军是金堂高板镇人，他在高板镇街上杀猪卖肉。认识他们能证明什么吗？”
段誉强问：“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刘子民说：“我怎么认识他们的？每年县里的屠宰协会都要搞活动，在那认识的。虽然说同行是冤家，可我们离得远，没有直接的生意往来，所以我和他们既不是冤家，也不是朋友，只是认识，在活动上只是喝杯水酒的交往。”
段誉强说：“我这里有图片，你看一下，都有哪些是你认识的人。”
刘子民接过图片仔细辨认后说：“这里有章泗平、戴新军和慕容庆祥三个人。噢，慕容庆祥是金堂转龙镇人，他在转龙镇街上杀猪卖肉。”
段誉强问：“你能说一说他们的情况吗？”
刘子民说：“他们能有什么情况？只听说他们经常一起倒卖几样古董，其他就不知道了。”
段誉强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卖古董的？”
刘子民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卖古董，这么可笑的问题你们也来问。我们是生意人，这人来人往的，谁做什么、谁干什么、谁和谁好、谁吃什么、谁穿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再说，卖几样古董，这也不算什么犯法的事。”
段誉强问：“你知道他们参与了盗墓吗？”
刘子民说：“他们盗墓了？不知道，这个我可真的不知道。虽然是听有人说起过县里出现过几起盗墓的事，可我真的不知道这会是他们干的。”
回忆结束
马雪山问：“章泗平真是金堂淮口镇人，他真的是在淮口镇街上杀猪卖肉？”
冷风说：“千真万确！”
马雪山说：“那就奇怪了，莫非这份文件是给他们三个不知真情的人看的？可给他们三人看这份文件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从餐厅出来，宋惠英就挽起了李朝东的手臂，却不想，隋春来一阵风似地就追了上来。
隋春来说：“朝东，刚才听了你的演说，我可是真心地佩服你呀！”
虽然隋春来什么也没说，但宋惠英还是感觉到一种难堪。
宋惠英说：“春来哥，你就不能离我们远点吗？”
隋春来说：“我是来找朝东兄弟分析案情的。”
李朝东说：“分析案情？你们铁路上的案情？可我没坐几回火车，我分析不出。”
隋春来说：“你们下午对银行爆炸案的分析，我都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的分析独树一帜，非常有见解。”
李朝东说：“又是那个裴佳佳告诉你的吧。这个傻姑娘！”
裴佳佳快步走上前说：“又在说人家傻了。”
李朝东说：“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
裴佳佳说：“有，就是隋金波。”
宋惠英说：“看来你也只有比小学生聪明一点点了。”
隋春来说：“那我们就继续来分析？”
李朝东望了一眼宋惠英。
宋惠英说：“你就当这是一策划任务吧，如果是你，你后面又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想了想，说：“到了金堂后，为了躲避公安机关的追捕，我会在金堂选择好下一步的脱逃路线。这金堂啊可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路，这山还是大山，翻山过去就是中江县，沿着中江向西可以到广汉、到德阳，向东到三台再折转可以到绵阳到广元。因此，我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制造出成功脱逃的假象，将所有的追查人员都牢牢地吸附到金堂，让他们在金堂打圈圈。”
宋惠英说：“呵呵，这可有意思了，说来听听，怎么才能让追查你的人员到了金堂就出不来了。”
李朝东说：“首先，我会在金堂设置一系列的布局，让追查的人员全力追查，而让这些所有被追查的线索都触碰不到事实的真象。其次，这些所有的线索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让追查的人乐于继续追查。第三，他们一旦进入到金堂，我就将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向金堂引进，直到我的资源被耗尽、枯竭为止。”
宋惠英说：“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举个例子来听。”
李朝东说：“比如说，我会让追查我的人找到团伙中的刘子民，因为他的画像已经被公开了，那么我就让所有认识刘子民的人都集中到金堂来，出现在追查我的人面前，你说追查我的人要不要理会？如果不理会，那么刘子民是不是就安全了，这会让他们接受吗？不会，他们一定会牢牢地抓住这一线索追查。”
隋春来说：“嗯。这是个好主意。”
李朝东说：“这只是一个例子，还可以设计许多事物来阻碍追查我的人。”
宋惠英问：“可以举例子说明一下吗？”
李朝东说：“刚才不是说到了，很多线索下都会绑着一个结实的硕果吗，你以为这些线索就不会制造出新的事件吗，他们会自动缴械投降吗，不会的，这些线索都会自我形成保护机制，这样，不就会出现阻止公安来追查我吗？”
宋惠英说：“那如果他们真的追查到你了，你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说：“当然会继续选择脱逃啊。”
隋春来问：“怎么脱逃呢？”
李朝东说：“我会利用当地的地形、气候以及必要的事物阻止追查我的人，然后脱逃。”
宋惠英问：“那你选择到金堂落脚以后会怎么做呢？”
李朝东问：“你想，我带来了大量的现金要不要处理掉？”
宋惠英说：“当然也是必须处理掉的啊，这还用得着来问。”
李朝东问：“那怎么处理最为迅速而又最不为人注意呢？”
隋春来说：“那当然是存到银行里啊。”
李朝东问：“就存到金堂的银行里？”
宋惠英说：“这当然是就近存钱啊。”
李朝东说：“那我这不就死定了吗。大量的现金一出现在金堂的银行里，追查我的人不就立即对我展开抓捕啊。”
宋惠英说：“那也是，那么你的选择是怎么做才安全迅速呢？”
李朝东说：“要把大量的现金分解运出金堂。”
宋惠英说：“通过邮局运出？”
李朝东说：“聪明，但这是其中的一种方案，还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比如可以通过私人带出；比如可以委托快递的方式；比如可以用送货的方式等。”
隋春来问：“那这些大量的现金向那运送最安全？”
李朝东说：“举一例子来说明：如果是选择委托快递的方式，我会让成都公司到金堂验货后，发往全国各地。如果是选择用送货的方式，我会按当地人的习惯，朝主流方向送货物。金堂这么一个小地方，送货物的主流方向不外乎就是成都、德阳、绵阳、遂宁、南充和重庆。”
宋惠英说：“嗯。那么，如果你真的在金堂被发现了，那怎么脱逃又要向哪走呢？”
李朝东说：“这就要充分理解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作法：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野，小隐隐于市。第一我会将德阳或绵阳作为跳板，返回成都。第二，我会将遂宁作为跳板，奔向重庆。”
隋春来问：“那么，如果你安全了，你又该做什么了呢？不会就此浑浑噩噩地过一生了吧。”
李朝东说：“你们或许是忘记了一开始的一个命题：我的手上可是有硬盘的哦。”
宋惠英说：“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那你接下来就开始研究硬盘了。”
李朝东说：“我研究那玩意干嘛，我会开始找人对硬盘的数据进行解析，从中找出进入到银行系统的途径。”
宋惠英问：“你进银行系统里干嘛？”
李朝东说：“当然是为了盗取更多的财富啊。”
宋惠英说：“天啊，这事你也能干得出来吗？”
李朝东说：“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如今硬盘在我手上了，为什么不试试运气呢？”
宋惠英说：“那如果我是公安，我该怎样才能抓捕到你呢？”
李朝东说：“你要是公安，我天天都喜欢被你抓。”
宋惠英说：“去，没正形了，原形毕露了吧。”
韩雅莉门也不敲地就推门进来说：“哥，姐，你们三人在一起说什么说得那么高兴啊，什么没正形啊，这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哥，我姐的心里现在可舒坦着哩！”
李朝东说：“去，一边呆着去，你个小屁孩。”
宋惠英说：“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没解释清楚。”
李朝东说：“什么问题？”
隋春来说：“我知道惠英妹子要提什么问题了：执行计划的人员。要做成这么一宗大案，就只有公开的刘子民、章泗平两人，说什么我也不信。”
宋惠英说：“就是呀。”
李朝东说：“那我就再来一次大策划。”
韩雅莉一听就乐了：“哥，快说说你的策划。”
李朝东说：“在金堂，要将现金进行分解送出，这最少需要四个人，如果按每人每天存入三家银行计算，每次存入万元，那么一天只能存入万元。.亿元，就得花六天的时间才能全部完成。”
韩雅莉问：“为什么只能存万元？”
李朝东说：“这是因为普通生意人最高的交易标准，如果超过这个数目，银行方面就会有警觉，就要启动相应的机制对存款人进行更明确的身份确认，这样，对据有大量来历不明现金的他们来说，就存在着巨大的风险，存在着全军覆没的可能。所以，他们一定会选择降低风险来操作。
那么要送出这么大的现金货物，接收的人就一定是团伙中的精英，是真实的银行爆炸案的操作者。由此可以断定，参与银行爆炸案的过程应该加入这样一个程序。
起先，押运车辆的人除了一人是真实的，这里我先定位为刘子民，其他两人都不是真实犯罪人员。而我当时在现场确实是看到有四人在押运车上，说明其中一人就是在银行爆炸案现场安放爆炸物的人，他也随押运车一同离开了爆炸现场，这个人就是章泗平。
押运车辆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将章泗平这个在现场安放爆炸物的人和另外两名押运人员放下后，再重新启用第二批押运人员继续向金堂驶去。
押运车进入到金堂后，第二批押运人员离开。重新启用第三批人员对现金进行分解、打包，然后清理第三批人员，再用第四批人员将现金以货物的名义送出，再清理第四批人员。每批人员只完成自己知道的部份情况，对整个案情是一概不知的。这就能做到至今都没人传递任何的线索和有价值消息的局面。”
宋惠英说：“对，这样，这个策划的前面就非常完整了。那么这四批人员都会是什么人呢？都是哪里的人呢？”
李朝东说：“又要我来分解了，是吧。”
宋惠英说：“谁让你的脑壳特别聪明呢，不让你分析还要我来分析不成。”
李朝东说：“要让这么一件大案做到波澜不惊、四平稳，那可得有点水平了。整个案件的事外参与者都只能知道局部细小的情况而不能让他们对整个大局有概略性掌握，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做到。”
隋春来问：“什么情况可以做到。”
孙钟源说：“好一个高智商的刘子民，居然是在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肖金龙问：“主任想到什么了？”
孙钟源说：“还记得我刚才给大家出的问题吗？章泗平究竟在不在金堂？我原本的想法是：章泗平应该是在金堂，他留下的目的可能就是要处理银行的巨款。但我现在可以完全肯定，章泗平已经不在金堂了。”
程海涛问：“主任的意思是，他们用一个杀猪的章泗平来替换真正的章泗平，就是要将我们牢牢地钉在金堂？”
孙钟源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事实告诉我们的答案。”
马雪山问：“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肖金龙说：“如果你是刘子民，你会愿意自己的后背一直有人盯着你吗？只有用一真实的章泗平做掩护，他们才能从从容容地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方烨和先永丰在车上也没闲着，两人就孙钟源提出的问题正热烈的碰撞着各自的智慧。
先永丰说：“就青白江的问题，孙主任是这么表述的：整个案件中最为关键的道具，也是犯罪分子必须用到的道具——运钞车，围绕着运钞车出现了诸多迷团，而这些迷团的重心就在青白江。青白江修理厂、青白江张立民、修理厂张立民。张立民要不要查？怎么查？我的答案是：查！坚决查！”
方烨说：“还有一问，怎么查？”
先永丰说：“明查暗访。”
方烨说：“不等于没说一样。我是这么想的，应该分三步查：一查大发洗车修理厂员工鹿仲海。二查现场清理事件。三查天回镇交通事故。”
先永丰说：“可这三起事件中，应该都没有张立民的事啊。”
方烨问：“怎么可能会没有张立民的事呢？”
先永丰说：“鹿仲海的事，张立民去了上海。现场清理，冷风在广汉遇见了张立民。天回镇出事时，张立民应该也是在广汉，最多就是和死者一起吃了饭。何况死者是自己驾车走的。”
方烨说：“你说的都没错，程序设计的人也就是给我们安排的这一思维.可我们得把事情从后面倒过来看。一是为什么凡与大发汽车修理厂发生的事，都会与张立民无关？二是为什么凡是与大发汽车修理厂有关的事，都能在第一时间里消除所有痕迹？难道张立民是神仙，能掐会算吗？不是神仙就一定是装神仙的人！”
先永丰一听，也觉得非常在理。于是先永丰问：“那我们要从哪入手呢？”
方烨说：“我们先去医院，查验死者。”
先永丰说：“那还是你一人去医院，我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得赶回龙泉驿去。”
刚说完，孙钟源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孙钟源说：“方烨，对张立民的调查重点就放在鹿仲海、大扫除和交通事故上。”
方烨说：“主任，我刚刚和先永丰就已经确定了这三件事。”
孙钟源说：“关键是速度！”
方烨说：“明白。我着手鹿仲海和交通事故，先永丰着手大扫除。明天下午一定给出答案。”挂了电话后，方烨对先永丰说“怎么样，主任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先永丰说：“主任关于金堂方面的问题有：刘子民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消失在我们眼前的？”
方烨说：“原因有很多，我们一块先罗列出再来判断。”
先永丰说：“一是有人通风报信。二是事先安排。三是临时离开。四是察觉变故。五是更换居所。六是受到惊吓。其他还有什么情况，我就想不出来了。”
方烨说：“还有：七是故布迷局。是弃车保帅。九是金蝉脱壳。十是偷梁换柱。”
先永丰问：“在这么多的理由中，有哪些是重点的呢？”
方烨说：“我们首先要将所有的理由都分析一遍，然后才能分析出核心，就是真相。”
于是两人围绕着这十条理由进行了有条有理的分析。
最后两人都认为只有两条理由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一是事先安排。二是故布迷局。
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战，银行爆炸案中所有伤员都得到了最好的救治。
从冯振天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到了人的毅力与精神是世间最强大的动力。
刚下手术台，冯振天就东倒西歪地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了，解芳兰赶紧上前搀扶着冯振天并喊：“柴医师，快来啊！”
柴瑞明，四川省人民医院的脑外科专家，他与冯振天同为川中名医卿素名的关门弟子。卿老辞世前，原本推荐冯振天在省医院接替自己的位置，可不曾想，柴瑞明迅速与院长魏新军的女儿结婚了，冯振天没有顺利进入省医院，就来到了华西医院，一干就是三十多年。
听到解芳兰的喊叫，柴瑞明飞快地跑进了手术室，他从另一边也架住了冯振天，三人缓慢地走进了不远的休息室。
冯振天问：“瑞明啊，这些年还好吧。”
听了师兄这一问，柴瑞明委曲得就象个姑娘一样，那泪水在眼眶中来回的转动着。
冯振天说：“我也想开了，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什么都值了。”
柴瑞明说：“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手段来对付师兄。”
冯振天说：“那时我们都年青，年青人，有几个不犯错误的？过去了，我们今后都不再提了。”
柴瑞明说：“可我，一直都放不下，总感觉如鲠在喉。”
冯振天说：“解护士长，你那有醋没有？”
解芳兰问：“醋？冯老，此时要醋做什么用？”
冯振天说：“你没听我师弟柴瑞明说如鲠在喉吗，得喝醋，迅速软化啊。”
李朝东说：“是军事化管理。”
隋春来说：“什么？你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部队上的人干的？”
韩雅莉说：“不可能吧，哥，你是不是推理出错了？”
李朝东说：“我是在说事理，不是在具体指向。”
宋惠英说：“我的妈啊，你这句话可真的是吓到了我。”
李朝东说：“别急，听我慢慢说。
要对参与者进行全方位的控制与管理，除了军事化管理外，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做到如此轻松自如了。要实施军事化管理，就必须有场地、有条件、有理由、有人员。
第一是人员，人员一定是外地人员，条件越差越好。
第二是场地，场地必须远离成都但又必须靠近成都。
第三是条件，必须是懂军事化管理的人员来进行培训和调教，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基本素质。
第四是理由，要让所有的参与者都感觉这是一项光荣的使命，从而不对任务产生任何怀疑。这样就能确保任务结束后，不会由此产生任何的并发症。
而要达成以上事项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韩雅莉说：“是人员，我的选择对吗？”
李朝东说：“错！是理由。”
隋春来说：“理由？为什么是理由呢？”
李朝东说：“任何人都知道，抢劫银行是大案，弄不好是要判死刑的。可就我来看，在现场参与押运的那两个人丝毫都不象是随便的普通人，他们的神态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完全是靠一点一滴训练出来的人。
要让这样训练有素的人参与到银行爆炸案中来，其风险之大，就没人能够控制得了的。首先第一条就是让他们能够有自觉完成任务的使命感。第二条就是遵守职业操守。
因此，这理由就成了贯穿案件能否完成的重要特征。”
宋惠英说：“噢，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对了。”
李朝东说：“那么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顺利贯穿呢？”
隋春来说：“不会是直接告诉他们要来抢劫银行吧。”
李朝东说：“我们都知道，银行的押运工作是交给保安来完成的。大的银行可以自行组建，而小的银行可能就会承包给有资质、有实力、有态度的保安公司来完成。而保安公司又具备军事化管理的特征，对保安队伍的管理甚至超过了军事上的管理。所以保安公司具有完成银行爆炸案的基础条件。”
宋惠英说：“哎，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清醒了。说的可有道理了。”
李朝东说：“但话又说回来，要对保安队伍实施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就必须是有人懂得军事化管理的体系。所以，这个犯罪团伙里一定有人曾经在部队或类似部队的地方呆过。这是第二条。
第三条是场地的选择。培训场地离成都远而又不远，还能让保安队伍觅得饭吃，那么这个地区会是哪里呢？”
韩雅莉说：“绵阳以北的广元。”
李朝东说：“不对，广元毕竟还在省内，一个喷嚏就可以喷死一片。”
宋惠英说：“那就是外省。”
李朝东说：“对，目标应该会安置在甘肃、陕西、宁夏三地的某个区域。”
韩雅莉说：“甘肃南部就是陇南地区，这个地区太贫穷，可离四川还是近了些，跟广元有许多地方都是相连的。”
李朝东说：“是的，你说的没错。剩下那就是陕西的北部地区、宁夏的南部地区。”
隋春来问：“为什么是陕西的北部和宁夏的南部呢？”
李朝东说：“感觉。”
隋春来问：“什么感觉？”
李朝东说：“不好说，得到实地看一看才能知道。”
隋春来问：“那为什么不是河南或者更远的省市呢？”
李朝东说：“更远的地区，向东北，就是黑龙江、吉林、辽宁，这里的人们基本上都能满足丰足的生活，谁愿意大老远地到成都来做一无名的小保安？而陕西的北部和宁夏的南部对能够到成都干一份平凡的小保安，从地理心态到经济收入都是有可能的。”
宋惠英说：“嗯，这条理由可以成立。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实地看一看？”
李朝东说：“先回成都，把老人家都安顿好，就出发。”
宋惠英说：“那我们在大邑的项目怎么做？”
李朝东说：“就让董事会顾问一人操劳吧，反正方案已经可以执行了，只要不走样。”
宋惠英说：“就你有能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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