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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落月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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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儿子与没有儿子就是不一样,从此苏甸在南洋与唐山之间常来常往,他先后在阿城,泗水,棉兰,巨港等地设立诸多商行,春天,元浴做生日后不久,苏甸和理元都回到鹭港,恰逢清庭从洋人手里收回路权,各省倡议自办铁路,维嘉,理元和苏甸一起入股鹭港铁路公司,签完合同,苏甸依旧坐夫妻船回金沙家看望病床上的爹爹。苏守业一味昏睡,客氏与宝珠都孕了胎,害喜。

    苏甸想到闽南马上就要有锃亮流畅的铁路,一腔心血便微微沸腾,略略住了几天,就直奔鼓浪屿。他想和维嘉,理元等再商议一番。

    理元却无暇与苏甸理论,他在鹭港水仙宫附近大张旗鼓娶了他第十八个妾,苏甸好生奇怪,理元在南洋早就有了十九妾,不知为何在唐山又娶十八房?苏甸想理元要么是妻妾多得乱了套,要么是有意混淆视听,理元向来是有一个妾便置一幢洋楼的。

    苏甸与维嘉乌石等到鹭港吃了喜酒回来,在维嘉的半月亭喝茶,议论着理元那娇小美艳的十八姨太。

    维嘉说理元年纪与我上下岁,妻妾却比我多了一倍以上呢,只怕妻妾太多也是麻烦。乌石一脸不屑道,有什么麻烦的,你不是连洋妇人都娶了嘛,如今皇上的龙庭都快要坐不住了,也就无所谓犯上不犯上的了,这个世道,只要有钱有势,什么不能做嘛。

    苏甸见维嘉尴尬,便陪笑道,乌石,你也是胡闹,你说说别人也罢了,维嘉兄弟向来是济贫救困的仗义之人,偌大家产,倒有一半都贴在别人身上,你何以口出此言?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以为纳妾若是为子嗣本无可非议。

    乌石笑道,你为自己开脱呢,阿甸,没有人非议你嘛。苏甸说我无须开脱,除了伊丽,这里的一妻一妾都是奉父母之命。

    不是奉父母之命也没关系嘛。

    乌石,你这不是逼我胡闹吗?

    阿甸,你是新式人,不是吗?乌石只顾嘻皮笑脸,苏甸不理他,兀自叹道,维嘉兄弟,那天我们与乌埭珠在此饮酒作乐吃熏鹅,有些时日了罢?唉,物是人非!

    维嘉说,说到乌埭珠,我倒想起来了,乌先生娘简妮要卖房,甸兄,那房不错,你将它买了,再置一房妻妾,在鼓浪屿也算有了个落脚之地。苏甸说,你刚刚才说妻妾太多也是麻烦,怎么倒反劝起我来?

    你不多呀。

    可我是怕麻烦的。

    你是兵分两地,不麻烦的,维嘉笑得两眼弯弯的,我看你这个人,将来肯定家大业大无可限量。乌石说,他现在已经家大业大了,不用等将来。维嘉说乌埭珠那个花园洋房真是挺好的。

    苏甸不语,心却着着实实动了一下。

    乌石又说,阿甸,妍婴这两年也大啦,女师快毕业啦,将来何去何从待你批决,我是不敢为她作主的。苏甸见乌石笑容暧昧,便击了他一下。维嘉见他们为妍婴纠缠不清,便道,妍婴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可惜家道中落,又惨遭横祸,否则断然不可能作妾的。苏甸道,她现在不作妾亦是可以的,还是可以堂堂正正嫁一个好人家,我答应过替她作主的。

    可是她非你不嫁。

    谁说的?苏甸瞪大了眼睛,乌石,你今天一味胡说,是喝醉了罢?

    乌石敛了笑容,那是她自己说的,她就是宁愿屈尊给你作妾,也不愿意嫁他人为妻,女孩儿有自己的心事,你放心!

    奇怪了,你要我放什么心哪!

    乌石坏坏笑道,她从不与我说这些,她是对月姑说的,妍婴不上学就整日与月姑搅在一起捣草弄药,她与我乌石全然无瓜葛。苏甸道,乌石,我没问你呢,你就先唠叨一大堆了,倒底是心虚嘛。乌石认真道,唉,阿甸,玩笑归玩笑,妍婴的心事却是真的,不信你去问月姑?

    维嘉笑道,甸兄,这可是大好事儿,踏破铁鞋无处寻,来得全不费功夫!

    苏甸低头喝了一盅茶,决定了。

    他向简妮买下楼房,请人敲敲修修,发现楼房异常坚固,便略作修补,将外墙漆成淡黄色,简妮要回国,本来要将家俱贱卖了的,见苏甸是乌埭珠的旧交,就只收了楼房的钱,在全套西式家俱之外,苏甸发现楼上角房里有一座紫檀八步床,几乎占了大半个房间。

    简妮说这都是乌埭珠收藏的,一些小件的陆陆续续运出去了,就剩这他们从未用过的雕花古眠床,还有偶尔可以躺一躺的紫檀素面昼床,乌埭珠向来有收中国古物的癖好,尤其是几乎要绝迹了的紫檀。苏甸说可这床不古呀,简妮说床倒是定做的,仿古。

    苏甸询问似地望着妍婴,妍婴说,我要。苏甸便付了钱,这笔款子将简妮吓了一跳,苏甸见她惊诧,就说,乌先生娘,你大概不知,这几乎就是皇帝老儿用的物事,我总得给你一个良心价。

    简妮欢天喜地,妍婴亦面露喜色。

    豆蔻年华的妍婴生就典雅的瓜子脸,梳油亮大辫,光洁前额下,是聪慧明亮的眼睛,不知为何她现在总是穿深紫色软缎衫裙,寻常时候小嘴总是紧紧抿着,难得一笑。

    苏甸想那年初夏在大宫相遇,妍婴是何等明亮,何等天真活泼,谁知顷刻之间父母双亡,闪亮的银铃顿时变成细腰扎嘴葫芦,静静地坐在色泽光莹的素面紫檀昼床上,趁别人都不在,苏甸怜惜地说:你真的要嫁给我?

    我应该嫁给你。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是世家儿女,作妾肯定是委屈了,苏甸说,妍婴,我给你一些时间再想一想,愿意作别的打算还来得及。

    妍婴淡淡道,没什么可想的,命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妍婴尚有些稚气的脸上神色坚定,苏甸轻轻托起她秀气的下巴,心想这可真是奇怪的女孩儿,他温和地看着她,我常年在南洋奔波,你愿意独自住鼓浪屿?

    是的。

    我金沙南洋都有妻妾,你以后能和她们好好相处?

    可以。

    苏甸便择了个吉日,雇了轿子,抬着妍婴下了滑溜溜码头,坐在晃悠的双桨儿上面,早春的海风剌骨,妍婴穿着苏甸新买的狐皮坎肩,仍然紧紧抿着樱桃小嘴,阳光闪烁,稚嫩的双颊通红,清丽异常,惹得同船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止不住惊羡地看她。

    苏甸带着她在繁华的大同路上订做衣服和上好的翡翠头面,另外还打制了滚圆的金项圈,一只沉甸甸金锁,他觉得她神情落寞清冷,他希望她绽放一点点风情,金饰或许可以增添偌干亮色吧,他俯在她耳边悄悄说,其他的,再说,以后我会陆续从南洋给你带一些鲜亮个样的服饰。

    妍婴依旧淡淡地,苏甸无奈道,我知道你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这样罢,你要什么尽管开单。

    我不要。

    妍婴,你要什么都可以的。

    唉,不要。

    乌石和月姑象嫁女儿一样将妍婴送到苏甸装修好了的黄楼,新婚之夜,黄楼里烛火通明,苏甸就在宽敞的客厅里宴请宾客,妍婴换了自己缝制的深紫衣裙,月白羔皮坎肩,净额高髻,唯一饰物就是那只晶光闪烁的金锁。

    她在金锁映衬下微微有了一丝笑容,提着裙裾款款出房来,举座皆惊,理元不知妍婴的来历,兴奋地拍着苏甸的肩,说真看不出来,你甸兄竟有这等眼力,我苏理元寻觅了大半辈子,所见皆为俗物。苏甸说,理元兄你阅人多矣,我倒是要请教一下,何谓俗物?理元狡黠道,我不知何谓俗物,但知如夫人肯定非俗物。维嘉叹道,你以为她是谁呀,翰林家的千金小姐!

    理元吃了一惊,牙箸差点儿掉在地上,苏甸则大笑,但随即敛了笑容,妍婴的忧郁一直压在他心上,正不知如何去解呢,他不想在这个时辰再惹她伤心。理元会意,叉开话题,说起他们橡胶园里番男番女的趣事儿来,南洋土番的习俗,令人捧腹,亦令乌石等大为惊骇,乌石忙忙地对苏甸说,阿甸,行行好,你年底得赶快让我们国赓回来娶亲,否则我到头来要跟你算账。

    番女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呀,我们国赓可是三世单传!

    乌石忘情地嚷嚷,月姑轻轻责备道,孩子交给阿甸最该放心,你猴急啥?再说孩子也大了,他的事得由他自己决定,乌石嘟嘟嚷嚷,我这个爹爹岂不是白当了?

    苏甸说你放心,国赓是个好孩子,乌石促狭地笑道,你也是个好孩子呀,你这个好孩子还不是娶了乌番婆!理元正要说什么,苏甸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襟,但理元偏偏忍不住,乌石兄,我和阿甸可都是娶过番女的,阿甸的伊丽是混血的,还懂些汉字,而我有一个妾就是土番。

    乌石好奇道,你到底有过几个番女?

    纯血统的只有一个,其他都是混血的,我喜欢欧亚混血的女人,混血的女孩儿有别样的风情。

    我看你其实最喜欢唐山闺秀。

    物以类聚,我是唐山人呀。

    男人们的话不甚中听,妍婴将月姑轻轻一拉,两人进房说悄悄话去了。

    原来苏甸虽然小心翼翼,妍婴还是伤了,至今疼痛不已。月姑笑道,翰林家的小姐到底娇嫩些,无大碍,分房养几日便好了,妍婴脸色绯红,嗫嚅着还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月姑道,让厨娘给你炖些猪胰,加些枸杞子更好,食一段时日看看,不行再开些药方调养。

    乌埭珠的旧宅筑在山腰上,座北朝南,门前有偌大空地,站在阳台,视野无限宽阔,苏甸生怕委屈了妍婴,从厨娘到园丁无不配备,还特地给她买了个标致的的贴身丫环小青,翰林家的妍婴,一时似乎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若论银两,则比以前宽裕多了。

    苏甸在鼓浪屿呆的时间毕竟有限,再加上难得与理元一起回唐山,便天天带着妍婴应酬,几天下来,妍婴的小脸儿竟又瘦了一圈,维嘉俯在他耳边半开玩笑道,甸兄,认真说起来,如夫人是不宜夜夜笙歌的,我想你在鼓浪屿至少还需要五妾,方应付得了大场面,你知道吧,一般人至少有六妾。

    我没你们的本事呀。

    这不单是本事,还有个面子问题。

    我不要面子行不行?

    维嘉噎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苏甸笑嘻嘻地,我与你们不一样,我的天地可不单单在鼓浪屿,我的天地大了。

    维嘉自嘲道,倒底是做大事儿的,说到底了还是那句话,我是做不成大事儿,所以终日于脂粉堆里周旋。苏甸笑道,咱不一样,你是将拳头藏在袖子里,我是使尽浑身解数要发财,没办法,穷怕了!

    妍婴静静陪坐,她还在流血,流得颜面微微麻木,她知道自己嘴唇是白的,便略略点了一些胭脂,衬着深紫的服饰,看上去冷艳异常。

    苏甸心疼,就说,你还是早些去歇着罢,这里有小青就行了。

    妍婴回到自己房里,怕冷似拉了窗帘,其实第二天苏甸就搬到客房去了,他头一磕枕头就睡着了,倒是妍婴觉得对不起他,便急于调养自己,越急便越不得法,一直到苏甸离开鼓浪屿都尚未缓过神来。

    苏甸走了,妍婴将父亲以前的线装书一部一部搬过来,和圣经一起收在自己定做的是昨夜有个方子一剂药没弄清楚,妍婴接过发黄的册子眯了半天,说,是菟丝子,月姑说,哦,这就是了,治男人精少不孕方,妍婴说对了,月姑收起册子,诡谲地笑道,妍婴,你嫁给阿甸有一年半了罢?

    快两年了罢。

    该有个孩子了。

    我已经活得不耐烦了,要孩子作什么?

    做个伴呀,这么大的洋房,人气应该旺点儿才是。

    月姑从腰间摸出另一张药方来,这是温补肾阳的暖宫方,你让小青去龙头药店抓了,服几贴,效果应该是不错的。妍婴脸红着记下药方,说我今天有些乏,晚上就不过去了。月姑悄悄说,是昨夜闹的,对不?

    妍婴不语。

    还是疼痛?

    妍婴点了点头,清亮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月姑说,你年少时受到惊吓,血脉微弱,食些带血的鲜雀肉是好的,这样罢,也就用这方子,清水三碗煎一碗,去渣,取汁与麻雀肉装碗隔水炖,月水干净后第五日起服用,连服十日,三个月一个疗程。

    妍婴笑道,哪来那么多雀肉嘛?月姑说鹭港竹仔街头天天有,妍婴说脏兮兮的,月姑说叫仆人做去罢,你又不必亲自动手?

    妍婴依言,煎药麻烦,饱蕴药味的雀肉汤却鲜美无比,妍婴每日里多了一项重要事宜,食毕雀肉汤药,每每将药渣亲自埋在花丛边,严严实实盖上土,不多时枝头花苞灿然怒放,朵朵娇艳欲滴。时伯不知妍婴吃何药,只知道炖的是麻雀肉,便笑道,何必去买,我网一次可以让你食十天,妍婴说好好的鸟儿飞着,你网它作什么?时伯说你吃的那些也是网的嘛,妍婴说要网你可别在我面前网。时伯说要得。

    果然时伯下午就提来一竹篓麻雀。

    于是妍婴开始食时伯网的麻雀,食了几日,不知是谁将余三只麻雀的竹篓挂在窗后的合欢树上,妍婴午间一觉醒来,听得鸟儿细碎清脆的鸣叫,娇憨可爱,她心里忽然一动,屏神静气走近竹篓,人一近身鸟就不叫了,但都奋力在扑腾翅膀,羽毛纷纷乱掉,妍婴突然一阵心酸,打开篓盖将它们都放了,时伯,时伯!

    时伯从地下室小跑而来。

    时伯,我不吃麻雀啦,你就不要去网了。

    时伯楞楞地望着那几只关得有些傻气的麻雀,它们呆呆地伏在妍婴卧室淡青的百页窗上,偶尔动弹一下翅膀,合欢花迷人的清香一阵阵袭来,妍婴喃喃道,我不吃了,不吃,这可真是暴殄天物!

    五月晨间清凉很快就过去,六月的蝉儿在枝头热情鸣叫,苏甸从金沙回鼓浪屿,兀自还在兴奋不已,他说,妍婴,那都是些生猛滚壮的男孩儿呢,我阿甸一下子给苏家祠堂添了四盏灯呢!苏甸让妍婴掌灯阅读他从金沙带来的族谱,说你有空儿就帮忙抄写一份罢,妍婴啊,我正指望着你这个翰林家的小姐,为我们苏家添些异样的光彩呢。

    只怕我没这个造化,妍婴淡淡一笑。

    怎么?正处于兴头上的苏甸一楞。妍婴说没怎么,只是每个人福份有限。苏甸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问道,你过得不快活,对吧?妍婴说谈不上不快活,你救了我,我嫁给你天经地义,更何况你给我的已经太多了!我怎么敢说不快活。苏甸难过地说,我本不要这样,你也可以不要这样,可木已成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妍婴沉默不语,她在还不知嫁人是怎么一回事的情况下嫁给了苏甸,象生涩青果,苏甸又难得回鼓浪屿,要是回来也只是住一两夜,白日与地方士绅们来来往往,深夜方回家睡觉,她不知他何以如此精力旺盛,更没法理解他夜间的饥渴和亢奋,初夜痛楚便从过去延续到现在。月姑屡屡教她调理自己的身体,妍婴现在面色红润,身体其实相当不错,这两年甚至长高了许多,她想自己恐怕不是身体的问题。

    吃过晚饭,小青到下面与仆人们玩纸牌去了,苏甸陪妍婴在阳台上纳凉,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妍婴想,她很奇怪他今天竟没有说要出去应酬,合欢的幽香一阵阵扑鼻而来,妍婴一袭深紫睡衣,绸带松松在细袅袅的腰间结着,浑身上下无任何妆饰,细腻的肌肤愈发显得如霜似雪,她为苏甸泡了一盅上好铁观音,苏甸汲了一口,两人竟相对无言,妍婴骨噜噜展开檀香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夜愈深,合欢的香气愈浓,苏甸站起来,探出身去。

    你做什么?

    摘一朵合欢。

    合欢在树头上才好看,摘下就不好玩了,妍婴款款前去,收了扇子,静静倚在他身边,苏甸伸手去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肩膀,妍婴隐隐感到他滚烫肌肉在蠕动,她不激动,也并不讨厌他的身体,苏甸的身体干净结实,挟着浓郁的雪茄味,起码你还能接受他,她想,起码,你没有卖到窑子去。

    苏甸搂着她进屋,进屋他的话便多了起来,金沙的一妻一妾都还在做月子,实际上他已经半个多月不近女色,但已经阅读过三个女人的苏甸今夜无比的耐心,他倚在透明的帐子里侃侃而谈,妍婴起先微笑地支着下巴,耐心听他讲述,显然是尽量在分享他的快乐,脸色娇艳如花。接着苏甸柔情似水将她搂进怀里,百般爱抚,心里想这可真是个冰雪美人。

    渐渐地,妍婴柔嫩肌肤终于泛起一阵阵她从来没有的红潮,苏甸起身吹灭了灯,他知道她不愿意见光,他在暗昧黑夜中进入她滑润的身体,他忍住自己就要爆裂的感觉,静静陪着她。好几年了,妍婴第一次不感到疼痛,她眉眼发热,忘情地掐住苏甸的脖子不放。

    要不是我脖子粗,早就被你掐断了。待两人都松弛下来,苏甸笑道,妍婴默然不语,娇柔地缠在他身上,昏昏睡去。

    苏甸却没有一点睡意,妍婴高贵的血统是他起先不敢娶也是最终娶她为妾的原因,他希望她为他生个聪明出众的儿子,但妍婴似乎很淡漠,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高兴的,好好的首饰都锁在柜里,偶尔只戴戴那只金锁,最大兴趣是读书,其次是与月姑一起捣弄中药。

    苏甸从不反对她跟月姑在一起,他向来认为月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他知道妍婴与月姑一道上教堂,他不喜欢教堂,他总觉得教坛上说的都是废话。他不喜欢靠嘴皮子吃饭的人,不过,女人的事儿,还是随他去罢,冥冥之中,苏甸想到早就在九泉之下的乌埭珠,乌埭珠倒是有品位的实干家,可惜英年早逝,苏甸望着深邃屋,妍婴,我明日就走啦,梳过头我们去乌石的西餐厅吃饭,吃完饭去一起去与朋友辞行。妍婴幽幽说,辞行你自己去罢,我还是不要越位行事为好。苏甸笑道,傻瓜,我在鼓浪屿就你一个女人,你不陪我谁陪我?

    妍婴不语。

    苏甸走后,妍婴日子恢复了常态,不久她发现自己有孕,便写了信告诉苏甸,苏甸回信请月姑教她好好调养,说年底便回来看她。谁知年底生意忙,一直忙到来年四月半,他突然收到鼓浪屿寄来的妍婴与儿子的合影,照片上的男婴天堂饱满,鼻高隆准,苏甸无比珍爱地收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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