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幸福与痛苦的纠缠 第十三章 特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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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降临在繁华喧嚣中的伦敦，笼起淡淡的如纱般的轻雾，正如雾都其名。
老克鲁维饶有兴致地拉着里奥一起去享受都市的快乐，然而不知是否特意地，他遗忘了他的伙伴老范，是的，现在从俱乐部的意义上来说，两人是伙伴。虽然那十万英镑，老范在完成交接之后从划帐，分文不少，但是老克鲁维这个名义上的主席却是落实在了新的俱乐部凭证上。老克鲁维隐约猜到了他的一些动机，便也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新的使命，而且伦敦的繁华以及里奥的勤勉，使得巴奈特这个特殊的名字变得更精彩，更让老医生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憧憬和期待。
漫步在巴奈特，漫步在契平巴尼特教堂与莫恩肯哈德利塔形教堂之间，老范充分地感受着异样的文明，虽然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江南水乡的青石板路和石狮子桥，但是现实和记忆往往会自动寻求到一个稍纵即逝的平衡点。
此时的平衡就是宁静，喧嚣中的宁静。
“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谈一谈了。”
“正合我意，也许我们早就该平静、平和地交流。”
“可是要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接受如此复杂近乎荒谬的现实，换作是你，想必也会和我一样，选择必要的冷静。”
“的确如此，所以在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真的无意伤害到你和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是说，我正是如此做的，因为能认识你，或者说有幸可以和您成为特殊的朋友，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无所适从，也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我能理解，虽然我无法了解到你真正的内心世界，可是从你每天都给我留下的那些意识烙印中，我觉得你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真的吗？你真的会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我是说，你愿意原谅我的……呵呵，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形容，我承认，我并不善于言辞。”
“哈，我现在主动与你交流，那已经说明，我接受了这个奇怪的现实，而且，我把这个现实同样当作是一种命运。”
“命运？”
“当然，就象我脚踝上曾经遭受的创伤……我至少很开心，如果没有你带来了我身体中的变化，这个伤口会是我永远的遗憾。或者说，虽然我的年龄和身体已经不容许我重新回到球场上，但是，毕竟完好的脚踝让我感到了无比欣慰。”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
“目前来说我们的意识已经相对独立，你也许错过了获得属于我的那些记忆的机会，而我也再不能感受到你的真实想法，所以我只能亲口问你，你对于曾经伤害你的对手，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呃……，你说的是维尔乔沃德还是博利？”
“有区别吗？据我所知，前者另你第一次受伤，而后者……”
“伤痛虽然让我饱受折磨，但是最让我难受的是，我因此而无法为我的支持者，奉献更多更精彩的比赛和表演，足球不应该如此功利和粗野，足球是人生，足球是对人生的愉悦。维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职业球员，而博利在马赛最终也失去了地位，其实这就是足球的残酷，而过去了，我根本没有必要憎恨……”
“非常赞同，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伟大的优雅的红黑剑客。”
“我喜欢你这么形容，我感觉有点累了……对了，我对你的计划感到了浓厚的兴趣，有机会可不可以为我更具体地描绘勾勒一下呢？如果我的意识恢复到可以重新自由控制身体的时候，我想，我非常乐意与你一起并肩战斗。”
“真的？太棒了！我发誓，这是我一个月以来听到的最美妙的消息！”
“那我也希望能听到越来越多，有关于你的好消息！还有，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可以行使我的身份，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意思，我们都叫‘马尔科’，不是吗？”
“这，我必须告诉您一个事实，其实我的本名叫范默，至于马可……嘿嘿，那是因为你。”
“非常荣幸，暂别吧。”
“真心地为你感到高兴。”
从来没有人会觉得雾都的空气有多清新，也许老范是个为数不多的例外，马尔科的状态出人意料的好，尤其他让老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在此时能得到这个最“亲密”朋友的支持，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了。老范回到了宾馆，一家离球场最近的宾馆，看了看时间，竟已是凌晨3点了，老克鲁维居然把逗留在伦敦的第一个夜晚当成了狂欢假期，这让老范不禁怀疑据说他已届七十之高龄。
直到清晨，两个酒鬼才晃晃悠悠地回来了，满身的酒气顿时把老范熏得眉头紧皱。若是换在以前，老范从不会因为酒味而感到任何不适，可是这一次居然破天荒地对酒精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对……不起，昨天我们走得匆忙，把你留下……我保证，没有下次，下次一定带上你！”老克鲁维的话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老范，他是绝对清醒的，而且他是故意没有叫上老范，至于他说的下次，只有他自己能说得上来，会是在什么时候。
“里奥，你呢？你确定你跟克鲁维主席一样清醒？”老范关心的是，在新的一天里，球队的那些老球员是否会到球场来，因为恰好今天是周末。
里奥搀扶着老克鲁维，苦笑道，“范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过我想，主席先生需要休息。”
“你也留下照料他吧，我只是想问问，今天会不会有人到球场报到。”
“当然，我昨天已经通知了威利，他会召集起所有的队员，总共21名。”
“很好，我去球场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老范极少愿意带上行动电话，因为在当时的欧洲，通讯行业正处于一个新兴且发展迅猛的产业，只是行动电话非常笨拙，丑陋，而且价格不菲。
“ok。”里奥还想说些什么，老克鲁维嘟囔了几句，躺在了客房的大床上。
老范微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塞进了老克鲁维的西服口袋，转身出门而去。
晴朗的早晨，老范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向球场走去，当他真正踏在草皮上之后，心底涌起了一种特殊而美妙的熟悉感觉。
由于目前在赛季的间歇期又正好与学校的假期同步，因此球场成了短暂的“公园”，附近的居民前来晨练的很多，而且充分地利用了球场的面积，在球场的中央，有一些穿着统一球衣的人正在进行着传接球的练习。
老范稍感意外，里奥说那些球员都想离开球队，可是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的训练显得有些过分认真了。老范踱着方步，慢慢走到了靠近球场边最近的看台，坐了下来。巴奈特的球场看台只有三面拥有看台，而背对教堂的方向则是一片空地，看台上的作为非常少，稀稀拉拉怕是不过三四百个，即便加上看台的普通平台，至多可以容纳4000人，如此小规模的球场，的确非常适合学校的集会。
球场中嗓门最大的那家伙的身体很强壮，他指挥着队员们分成两组，进行小范围的对抗，谁要是偷懒或者出现了失误，便会遭到他一连串的喝骂，那家伙很可能就是威利了。老范听不懂他在骂什么，但是他知道在欧洲，其实有不少人喜欢说稀奇古怪的脏话，尤其是踢足球和打篮球的，据说脏话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可以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老范摸索着身上，却尴尬地发现口袋里没有烟，他想起了一些喜欢骂人的著名家伙，比如老爵士，曼联功勋教头弗格森：更衣室里球靴横飞，教练席上三字经不断，嚼着口香糖坐在教练席上喜怒难测的情形。
随着时间的推移，球场上的人出现了喘息和疲惫，终于有人开口问起了威利，“老大，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在这里坚持训练吗？反正我们都已经决定了，只要里奥那家伙如数发付给我们薪水就成了，难道今天的训练还会有人发薪水吗？”
“当然，”威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要球队一天不解散，我们就得领一天工资，而参与训练，就是我们获得报酬的筹码。”
“可是，今天里奥都没有来。”
“他不来是他的事，反正我们是训练，又不是比赛，没有任何压力……可是如果我们缺席训练，那就会给里奥一个充分解散的理由，而且他可以不给我们一毛钱，明白吗？蠢蛋！我说，是不是昨晚上趴在哪个婊子肚皮上太舒服了？都他妈的给我好好精神点！”威利越说越来劲，唾沫星子乱飞，引起了众人的哄笑。
老范若有所思，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蜂鸣般的声音使人感觉到了烦乱。
“喂，是我，卢克。”
“卢克？”老范有些迷惑。
“是我！”老克鲁维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原来是主席先生……”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老克鲁维饶有兴致地拉着里奥一起去享受都市的快乐，然而不知是否特意地，他遗忘了他的伙伴老范，是的，现在从俱乐部的意义上来说，两人是伙伴。虽然那十万英镑，老范在完成交接之后从划帐，分文不少，但是老克鲁维这个名义上的主席却是落实在了新的俱乐部凭证上。老克鲁维隐约猜到了他的一些动机，便也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新的使命，而且伦敦的繁华以及里奥的勤勉，使得巴奈特这个特殊的名字变得更精彩，更让老医生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憧憬和期待。
漫步在巴奈特，漫步在契平巴尼特教堂与莫恩肯哈德利塔形教堂之间，老范充分地感受着异样的文明，虽然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江南水乡的青石板路和石狮子桥，但是现实和记忆往往会自动寻求到一个稍纵即逝的平衡点。
此时的平衡就是宁静，喧嚣中的宁静。
“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谈一谈了。”
“正合我意，也许我们早就该平静、平和地交流。”
“可是要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接受如此复杂近乎荒谬的现实，换作是你，想必也会和我一样，选择必要的冷静。”
“的确如此，所以在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真的无意伤害到你和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是说，我正是如此做的，因为能认识你，或者说有幸可以和您成为特殊的朋友，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无所适从，也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我能理解，虽然我无法了解到你真正的内心世界，可是从你每天都给我留下的那些意识烙印中，我觉得你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真的吗？你真的会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我是说，你愿意原谅我的……呵呵，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形容，我承认，我并不善于言辞。”
“哈，我现在主动与你交流，那已经说明，我接受了这个奇怪的现实，而且，我把这个现实同样当作是一种命运。”
“命运？”
“当然，就象我脚踝上曾经遭受的创伤……我至少很开心，如果没有你带来了我身体中的变化，这个伤口会是我永远的遗憾。或者说，虽然我的年龄和身体已经不容许我重新回到球场上，但是，毕竟完好的脚踝让我感到了无比欣慰。”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
“目前来说我们的意识已经相对独立，你也许错过了获得属于我的那些记忆的机会，而我也再不能感受到你的真实想法，所以我只能亲口问你，你对于曾经伤害你的对手，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呃……，你说的是维尔乔沃德还是博利？”
“有区别吗？据我所知，前者另你第一次受伤，而后者……”
“伤痛虽然让我饱受折磨，但是最让我难受的是，我因此而无法为我的支持者，奉献更多更精彩的比赛和表演，足球不应该如此功利和粗野，足球是人生，足球是对人生的愉悦。维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职业球员，而博利在马赛最终也失去了地位，其实这就是足球的残酷，而过去了，我根本没有必要憎恨……”
“非常赞同，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伟大的优雅的红黑剑客。”
“我喜欢你这么形容，我感觉有点累了……对了，我对你的计划感到了浓厚的兴趣，有机会可不可以为我更具体地描绘勾勒一下呢？如果我的意识恢复到可以重新自由控制身体的时候，我想，我非常乐意与你一起并肩战斗。”
“真的？太棒了！我发誓，这是我一个月以来听到的最美妙的消息！”
“那我也希望能听到越来越多，有关于你的好消息！还有，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可以行使我的身份，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意思，我们都叫‘马尔科’，不是吗？”
“这，我必须告诉您一个事实，其实我的本名叫范默，至于马可……嘿嘿，那是因为你。”
“非常荣幸，暂别吧。”
“真心地为你感到高兴。”
从来没有人会觉得雾都的空气有多清新，也许老范是个为数不多的例外，马尔科的状态出人意料的好，尤其他让老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在此时能得到这个最“亲密”朋友的支持，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了。老范回到了宾馆，一家离球场最近的宾馆，看了看时间，竟已是凌晨3点了，老克鲁维居然把逗留在伦敦的第一个夜晚当成了狂欢假期，这让老范不禁怀疑据说他已届七十之高龄。
直到清晨，两个酒鬼才晃晃悠悠地回来了，满身的酒气顿时把老范熏得眉头紧皱。若是换在以前，老范从不会因为酒味而感到任何不适，可是这一次居然破天荒地对酒精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对……不起，昨天我们走得匆忙，把你留下……我保证，没有下次，下次一定带上你！”老克鲁维的话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老范，他是绝对清醒的，而且他是故意没有叫上老范，至于他说的下次，只有他自己能说得上来，会是在什么时候。
“里奥，你呢？你确定你跟克鲁维主席一样清醒？”老范关心的是，在新的一天里，球队的那些老球员是否会到球场来，因为恰好今天是周末。
里奥搀扶着老克鲁维，苦笑道，“范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过我想，主席先生需要休息。”
“你也留下照料他吧，我只是想问问，今天会不会有人到球场报到。”
“当然，我昨天已经通知了威利，他会召集起所有的队员，总共21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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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里奥还想说些什么，老克鲁维嘟囔了几句，躺在了客房的大床上。
老范微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塞进了老克鲁维的西服口袋，转身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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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稍感意外，里奥说那些球员都想离开球队，可是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的训练显得有些过分认真了。老范踱着方步，慢慢走到了靠近球场边最近的看台，坐了下来。巴奈特的球场看台只有三面拥有看台，而背对教堂的方向则是一片空地，看台上的作为非常少，稀稀拉拉怕是不过三四百个，即便加上看台的普通平台，至多可以容纳4000人，如此小规模的球场，的确非常适合学校的集会。
球场中嗓门最大的那家伙的身体很强壮，他指挥着队员们分成两组，进行小范围的对抗，谁要是偷懒或者出现了失误，便会遭到他一连串的喝骂，那家伙很可能就是威利了。老范听不懂他在骂什么，但是他知道在欧洲，其实有不少人喜欢说稀奇古怪的脏话，尤其是踢足球和打篮球的，据说脏话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可以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老范摸索着身上，却尴尬地发现口袋里没有烟，他想起了一些喜欢骂人的著名家伙，比如老爵士，曼联功勋教头弗格森：更衣室里球靴横飞，教练席上三字经不断，嚼着口香糖坐在教练席上喜怒难测的情形。
随着时间的推移，球场上的人出现了喘息和疲惫，终于有人开口问起了威利，“老大，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在这里坚持训练吗？反正我们都已经决定了，只要里奥那家伙如数发付给我们薪水就成了，难道今天的训练还会有人发薪水吗？”
“当然，”威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要球队一天不解散，我们就得领一天工资，而参与训练，就是我们获得报酬的筹码。”
“可是，今天里奥都没有来。”
“他不来是他的事，反正我们是训练，又不是比赛，没有任何压力……可是如果我们缺席训练，那就会给里奥一个充分解散的理由，而且他可以不给我们一毛钱，明白吗？蠢蛋！我说，是不是昨晚上趴在哪个婊子肚皮上太舒服了？都他妈的给我好好精神点！”威利越说越来劲，唾沫星子乱飞，引起了众人的哄笑。
老范若有所思，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蜂鸣般的声音使人感觉到了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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