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幸福与痛苦的纠缠 第十四章 球队的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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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你放在我口袋里的那个小本子。”老克鲁维在电话那头，言语中明显地透着些许歉意。
“噢，是嘛。”老范淡然回应道，“主席先生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是……哦，不只是这个……我想，我们之间也许存在着什么误会，当然，这个完全是我的主观因素。”
“我不认为有什么误会，我完全理解。”
“那就好……我觉得我以后会把你当成另外一个马尔科，要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想说的，我是说关于你的特殊身份……”
“您多虑了，那都属于过去的事情，我问你，你相信本子上写下的段落吗？”
“如果我不相信，我就不会这么急着给你打电话了。”
“那就好。事实上就该如此简单，信任可以让一些复杂的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明朗起来，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等，你现在在哪里？”
“……我想，现在我有点事情做了……”老范挂了电话，威利和他的队员们开始向自己走过来。
“嘿！你好，我叫威利，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踢球？”威利指了指身边的伙伴，解释道，“我们少了一个人，有人请假了，我想来一次10对10的训练赛，可以吗？”
“可是我不太会踢球……”老范的推辞很勉强，因为出于某种对球场的特殊感觉，威利的邀请很有吸引力。
“没关系，不用顾虑，我们是巴奈特的球员，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你觉得体力不行的话，你可以负责守门。”
“我喜欢踢前锋。”老范淡然一笑。
“好！”威利迅速作出了分组，老范被分到威利指定的替补队中，恰好，老范的对位正是威利。
在开球前，老范笑着问威利，“如果我刚才跟你说，我喜欢踢后卫，不知道是否你会选择改踢前锋呢？”
威利哈哈大笑，“你很聪明。”
“为什么？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是我猜你会踢球，而且踢得不赖。”
“噢？能具体些吗？”
“你刚走进球场的时候，我就已经留意到了。”
“是吗？”
“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你走在球场上和走在寻常道路上是不一样的，而且你的皮鞋已经让你很不习惯，来，换一双吧。”威利唤过一名队员，为老范准备了一双球鞋。
老范没想到外表粗犷的威利竟是个心思细密的人，掂了掂球鞋，那时候的球鞋远不能跟十年后相比，长长的鞋钉显得格外狰狞，老范的心头迅速浮现过受伤的阴影，不禁又问道，“威利，你们踢球用不用护腿板？”
“当然用，但不是现在，队内的训练没有必要弄那玩意儿。”
“说的也是，不过最好还是多一些自我保护意识，”老范换上了球鞋，稍稍觉得有些紧，便原地跳了几下，用极其娴熟的动作蹭着草皮，并且弯腰深深地嗅了嗅青草气息，一路小跑绕着小半球场做了几个热身动作，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自然。
“我现在可以肯定，他是个职业球员。”威利向身边的队员小声嘀咕，随即吆喝着开始了对抗训练。
老范很快就进入了训练的角色，每每皮球传到脚下，总会有许多奇妙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脚底传来，那种与生俱来的球感使得皮球仿佛粘在脚上一般，欲罢不能。老范充分地享受起马尔科带给自己的快乐，几次成功的带球突破之后，俨然成为了替补队中最可信赖的人，队友的球屡屡交给老范来处理，分球或者射门，随心所欲――如果老范没有猜错，此时的身体似乎不完全由自己的意识来支配，因为那个曾经的球场最强者的心跳已经触手可及！
威利绝没想到，在如此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球场灵魂的驾驭者，多年的球场经验告诉他，这个陌生人的强大几乎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足球就是这样一个美妙的运动，作为旁观者，完全有资格评价球场上任何一名球员的表现优劣，哪怕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球员；可是一旦成为了对手，实力的差距立刻会推翻先前的任何评论。威利拥有出色的身体素质，可是球感、位置感以及训练水平的巨大反差使他只能依靠凶狠的逼抢来遏制老范的进攻，而老范却总是能依靠灵巧的转身和出色的控球技术摆脱，及时把球分给其他队友。
时间过得很快，可是球场边完成晨练的人们都不急着离开，而是坐上了简陋的看台，偶尔还会起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掌声当然是因为，在球场中央那个穿着便服穿梭如精灵般的男人，飘逸的金发，出色的盘带，灵动的步伐……
“嘿！马尔科，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这里踢上几脚――”看台的一侧，老克鲁维和里奥来了，尽管还带着微醺的醉意。
正在此时，也许是被老范屡屡甩在身后的威利终于被激怒，在老范一次漂亮的急停变速前插突破的同时，威利扯住了老范的衣服，还是阻止不了老范的摆脱，无奈之下只得亮出了脚底的鞋钉，倒地铲球，可是即便是他脚再长，也不可能够到皮球。这是一次典型的恶意犯规，看台上的人们鼓噪起来，嘘声四起。
老范惊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在鞋钉逼近的刹那，毫不迟疑地选择了躲避，老范情急之下，腾空跃起，竟是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整个身体横着飞出足足两米多远，就地一滚，倒在地上。
老克鲁维愤怒地吼着冲进了球场，威利惊呆了，他看到了里奥，而性格和顺的里奥从来都没有指责过球员，可是这一次，里奥的破口大骂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茫然：“你们这帮只知道钱的杂碎，蠢猪，废物！我为你们的粗野感到最深的耻辱，你们不配留在球队，你们滚！”
老范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踝。
“马尔科，你没事吧？”老克鲁维立刻上前，用非常专业的按摩技巧为他检查脚踝的老伤。
老范笑了笑，“应该没事，幸好我的反应还可以。”
“可是，我并不认可你这样的行为，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到球场上来，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马尔科，”老克鲁维对这样的意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没事的，我一直觉得缺乏运动只会让生活变得淡漠无趣，”老范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西服已经被撕破，这是丽贝莎亲自为马尔科准备的，老范有些后悔和歉疚，“我说卢克……”
“什么事？”老克鲁维仅仅还是在不久前告诉老范他叫卢克，可是当老范叫他名字的时候，不免还有些怪异的感觉。
“我想让您帮我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西服……这是丽贝莎特意准备的。”
“这个容易，我可以为您效劳。”里奥似乎对于服饰的感觉远比足球亲近许多，至少他的观察和记忆显得异常简洁，而且让人很自然地相信他的办事效率。
“谢谢你，里奥。”
看台上最后一片哄骂散去，威利一群队员都被彻底冷落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老范低声向里奥交代了几句，转身便和老克鲁维一起离开。
结果很简单，老范彻底放弃了这支球队，粗糙的技术、粗野的球风以及混乱的战术素养，这样的班底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前途，遣散非常必要，而且是一个相对平和的处理方式。至少当威利他们从里奥那里得到了他们的薪水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留在巴奈特的球场上。
组建新的球队？这对于老克鲁维来说，似乎显得太过于艰难，可是老范很快就想到了当时的一支机制非常怪异特殊的球队，这支球队在巴西，瓜尼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噢，是嘛。”老范淡然回应道，“主席先生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是……哦，不只是这个……我想，我们之间也许存在着什么误会，当然，这个完全是我的主观因素。”
“我不认为有什么误会，我完全理解。”
“那就好……我觉得我以后会把你当成另外一个马尔科，要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想说的，我是说关于你的特殊身份……”
“您多虑了，那都属于过去的事情，我问你，你相信本子上写下的段落吗？”
“如果我不相信，我就不会这么急着给你打电话了。”
“那就好。事实上就该如此简单，信任可以让一些复杂的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明朗起来，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等，你现在在哪里？”
“……我想，现在我有点事情做了……”老范挂了电话，威利和他的队员们开始向自己走过来。
“嘿！你好，我叫威利，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踢球？”威利指了指身边的伙伴，解释道，“我们少了一个人，有人请假了，我想来一次10对10的训练赛，可以吗？”
“可是我不太会踢球……”老范的推辞很勉强，因为出于某种对球场的特殊感觉，威利的邀请很有吸引力。
“没关系，不用顾虑，我们是巴奈特的球员，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你觉得体力不行的话，你可以负责守门。”
“我喜欢踢前锋。”老范淡然一笑。
“好！”威利迅速作出了分组，老范被分到威利指定的替补队中，恰好，老范的对位正是威利。
在开球前，老范笑着问威利，“如果我刚才跟你说，我喜欢踢后卫，不知道是否你会选择改踢前锋呢？”
威利哈哈大笑，“你很聪明。”
“为什么？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是我猜你会踢球，而且踢得不赖。”
“噢？能具体些吗？”
“你刚走进球场的时候，我就已经留意到了。”
“是吗？”
“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你走在球场上和走在寻常道路上是不一样的，而且你的皮鞋已经让你很不习惯，来，换一双吧。”威利唤过一名队员，为老范准备了一双球鞋。
老范没想到外表粗犷的威利竟是个心思细密的人，掂了掂球鞋，那时候的球鞋远不能跟十年后相比，长长的鞋钉显得格外狰狞，老范的心头迅速浮现过受伤的阴影，不禁又问道，“威利，你们踢球用不用护腿板？”
“当然用，但不是现在，队内的训练没有必要弄那玩意儿。”
“说的也是，不过最好还是多一些自我保护意识，”老范换上了球鞋，稍稍觉得有些紧，便原地跳了几下，用极其娴熟的动作蹭着草皮，并且弯腰深深地嗅了嗅青草气息，一路小跑绕着小半球场做了几个热身动作，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自然。
“我现在可以肯定，他是个职业球员。”威利向身边的队员小声嘀咕，随即吆喝着开始了对抗训练。
老范很快就进入了训练的角色，每每皮球传到脚下，总会有许多奇妙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脚底传来，那种与生俱来的球感使得皮球仿佛粘在脚上一般，欲罢不能。老范充分地享受起马尔科带给自己的快乐，几次成功的带球突破之后，俨然成为了替补队中最可信赖的人，队友的球屡屡交给老范来处理，分球或者射门，随心所欲――如果老范没有猜错，此时的身体似乎不完全由自己的意识来支配，因为那个曾经的球场最强者的心跳已经触手可及！
威利绝没想到，在如此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球场灵魂的驾驭者，多年的球场经验告诉他，这个陌生人的强大几乎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足球就是这样一个美妙的运动，作为旁观者，完全有资格评价球场上任何一名球员的表现优劣，哪怕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球员；可是一旦成为了对手，实力的差距立刻会推翻先前的任何评论。威利拥有出色的身体素质，可是球感、位置感以及训练水平的巨大反差使他只能依靠凶狠的逼抢来遏制老范的进攻，而老范却总是能依靠灵巧的转身和出色的控球技术摆脱，及时把球分给其他队友。
时间过得很快，可是球场边完成晨练的人们都不急着离开，而是坐上了简陋的看台，偶尔还会起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掌声当然是因为，在球场中央那个穿着便服穿梭如精灵般的男人，飘逸的金发，出色的盘带，灵动的步伐……
“嘿！马尔科，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这里踢上几脚――”看台的一侧，老克鲁维和里奥来了，尽管还带着微醺的醉意。
正在此时，也许是被老范屡屡甩在身后的威利终于被激怒，在老范一次漂亮的急停变速前插突破的同时，威利扯住了老范的衣服，还是阻止不了老范的摆脱，无奈之下只得亮出了脚底的鞋钉，倒地铲球，可是即便是他脚再长，也不可能够到皮球。这是一次典型的恶意犯规，看台上的人们鼓噪起来，嘘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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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克鲁维愤怒地吼着冲进了球场，威利惊呆了，他看到了里奥，而性格和顺的里奥从来都没有指责过球员，可是这一次，里奥的破口大骂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茫然：“你们这帮只知道钱的杂碎，蠢猪，废物！我为你们的粗野感到最深的耻辱，你们不配留在球队，你们滚！”
老范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踝。
“马尔科，你没事吧？”老克鲁维立刻上前，用非常专业的按摩技巧为他检查脚踝的老伤。
老范笑了笑，“应该没事，幸好我的反应还可以。”
“可是，我并不认可你这样的行为，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到球场上来，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马尔科，”老克鲁维对这样的意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没事的，我一直觉得缺乏运动只会让生活变得淡漠无趣，”老范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西服已经被撕破，这是丽贝莎亲自为马尔科准备的，老范有些后悔和歉疚，“我说卢克……”
“什么事？”老克鲁维仅仅还是在不久前告诉老范他叫卢克，可是当老范叫他名字的时候，不免还有些怪异的感觉。
“我想让您帮我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西服……这是丽贝莎特意准备的。”
“这个容易，我可以为您效劳。”里奥似乎对于服饰的感觉远比足球亲近许多，至少他的观察和记忆显得异常简洁，而且让人很自然地相信他的办事效率。
“谢谢你，里奥。”
看台上最后一片哄骂散去，威利一群队员都被彻底冷落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老范低声向里奥交代了几句，转身便和老克鲁维一起离开。
结果很简单，老范彻底放弃了这支球队，粗糙的技术、粗野的球风以及混乱的战术素养，这样的班底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前途，遣散非常必要，而且是一个相对平和的处理方式。至少当威利他们从里奥那里得到了他们的薪水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留在巴奈特的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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