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三星预选 第四章 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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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三星火灾杯世界围棋公开赛预赛对阵表传真到了中国棋院。
马晓春赶紧打电话，找来了聂卫平、刘小光、俞斌，讨论对阵情况。
“首先要恭喜老聂，这次三星杯的外卡给了你呀。”马晓春笑眯眯地说。
“是吗？这次我要让日本人和韩国人知道什么是围棋！”聂卫平信心十足，“这阵子你们都监督我啊，天天练棋八小时…噢，太多了，四小时以上！一定要恢复一下竞技状态，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喽，哎，说起来现在的小鬼们没有一个好搞的。”说着说着，聂卫平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关键还是体力和精力。”俞斌说道，“不过你得这么想呀，一轮一轮过，过五轮不就是冠军了嘛！我可是要从预选赛打起呢。”
“现在可是年轻人的时代了，本赛都不好进呢。”刘小光一笑，“老聂这次怎么也至少杀他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吧。”
“是啊，你看赵治勋还参加预选呢，乖乖，小林光一也参加预选，我以为我就算老一辈了，这次预选还能碰到我的前辈呢。”俞斌打趣说。
“先看看‘芋头’对阵形势如何？”聂卫平说道。
众人低头在对阵表中找寻俞斌。“c组，第一轮对阵黄奕昀五段，黄奕中六段也分在c组，和芋头都在下半区，下半区没有什么特别强的，你们有望阿！”马晓春笑着说。
“可上半区有小林光一九段和安祚永九段两名强手，要进入本赛必须要过他们这一关呢。”俞斌紧锁双眉，“最怕碰到小林光一，他太务实，我洗空的本领用不上。”
“哈哈，说不定小林光一未必能过得了四轮呢。”刘小光说道。
“看看其他人的情况。”马晓春自言自语道，“周锐杨、古灵益和马笑冰分在a组，a组强手只有日本的柳时熏，很有希望啊。彭荃七段、张维五段、张学斌五段、周鹤洋九段都在b组，有点浪费了。b组中韩国的尹志熙三段不可小视，台北的周俊勋也在b组。刘世振六段、陈耀烨五段、谢赫六段在d组，这组除了老赵人品爆发，基本拿下了。e组只有曹大元九段、王雷五段、王尧六段，好在这组只有一个日本的毛利伊郎难对付一些，其他人不足为虑，是个不错的小组阿。韩国只有一个刘灿豪初段不清楚实力如何，出线前景不错。f组有韩国的朴尚华，难度很大啊，王磊八段、孔杰七段、彭立尧三段、朴文尧五段都在这组，看看能否阻击韩国这个战胜李昌镐的新国手。g组才李赭一人，日本的天才棋手今村秀也在这组，如果能看到两人对决，应该会很精彩吧。h组我们有刘星七段、丁伟八段、邱峻八段，除了日本的大矢哲也，韩国的元晟溱七段，没有什么高手了，还是有希望的。i组有只有杨一六段。j组有李康五段和牛雨田六段，k组有邹俊杰五段，l组有邵炜刚九段，韩国的宋泰坤也在l组。m组我们没人。n组有王昊洋四段，日本的新锐三谷浩一也在n组。这次我们精锐倾巢而出，应该能体现我们的厚度了吧？歇会儿再看o、p两个女子组。”
“我来看吧，”聂卫平一把拿过对阵表，“o组强手如林啊！丰云九段、朴智恩六段、赵惠莲七段、芮乃伟九段都在o组，我们的王小雨初段、张璇八段、徐莹五段也都在这组，日本的小林荣美、川溪久代子也在。看来分到p组的有福了阿，沈乐这回可真的要乐得不行了。p组有日本的万波佳奈、韩国的金惠敏，我们的陆佳二段和她们完全有的一拼嘛。咦，不对呀，怎么没有沈乐……”
“不会吧，你再看看o组，也许你看漏了。”俞斌凑了上来。
“奇怪，没有啊。”聂卫平把对阵表递给了俞斌。
“确实没有。”俞斌显出不解的神情，“别漏报了吧？”
“不可能。”马晓春眼睛盯着对阵表的o组、p组两个女子组看，“还真是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聂卫平在一旁大叫，“h组有个叫沈乐的，旁边还标了个（女）。”
“啊呀，想起来了。”俞斌说，“三星杯女子组如果有人多出来，会分到男子组去的。”
一阵沉默……
“人算不如天算啊。”刘小光苦笑，“想得到挺美，参加女子组。快看看第一轮对手是谁啊，都傻眼了阿。”
“是韩国的金田佑八段。”俞斌说。
聂卫平听后，脑袋也耷拉下来了：“无语，无语阿！这个金田佑虽然已经过气，可毕竟实力在那里放着呢。和他对局，当今女子棋坛可能也就芮乃伟这样的我像小朋友？太过分了，明天一天停止供应三餐。”
“随你，我明天就不起床了，睡一天，减少消耗。饿一天，死不了人。”张子谦说完，从冰箱里把一袋面包给拿走了，“真饿了，还能撑一下。”
“喂，那是明天我的早餐啊！”没等周明说完，张子谦已经进屋去了。
坐在床头的张子谦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中：沈乐的棋和吴清源大师的棋有相似之处，但绝不是形似，而是神似。如果是吴清源大师一派，那应该是先形似，才能形神具似，可现在沈乐的棋却是神似形不似。如果是学得不像，没学好，也应该是形似神不似，怎么也不可能是神似而形不似。看来这个沈乐的来历还要进一步考察。
与此同时，中国棋院教练组办公室内，马晓春正在和古力谈话。
“这次三星杯预选，你觉得能有几组出线？”马晓春问道。
“有望出线六个。”古力看着对阵表，思索后说道。
“沈乐分在男子组，你知道了吧？”
“嗯。”古力点了点头，“可我觉得，她只要发挥出色，女子组也好，男子组也好，都有可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没错，我也这么看。”马晓春深表赞同，“可问题是要她能发挥出色才行。”
“这就没办法了，状态好坏差别是非常大的。武宫正树九段不就说过，状态好的他能让状态不好的他2子。”
“你说的是状态，是客观的。但影响发挥的还有必胜的信念。回想当初，老聂能够在中日擂台赛上力挽狂澜，而李昌镐能够在状态低迷的时候，仍然捍卫农心杯，这都是必胜信念的作用啊。因此，我们要激发沈乐必胜的决心。”
“可小姑娘一不图名、二不图利、更谈不上什么爱国主义吧？怎么激励？”
“就利用小丫头自视甚高，要与她所认为的高手一决高下的雄心。”
“哪些高手？我们怎么知道她想与谁比拼胜负？”
“这很容易。所谓高手，无非根据的是历来战绩和对局棋谱。这次我们直接进入本赛的，加上获外卡的老聂，一共五人。其余十一人中韩国六人，李昌镐、曹薰铉、李世石、朴永训、崔哲翰、尹相柱，日本五人，张栩、高尾、依田纪基、山下、羽根。其中二李、你和常昊绝对是超一流，而张栩、依田纪基、高尾、朴永训、崔哲翰、尹相柱也都是准超一流。曹薰铉和老聂两人如果爆发，也是其势难挡的啊，就山下、羽根稍弱。这么多高手，你说沈乐会没兴趣嘛？”
“马老，您可太英明了！我马上就去常哥家，给小姑娘来一个战前动员。”
“记住，不是动员，是激将。对付这小丫头，就得用这个。”
古力来到常昊家时，常昊去锻炼了，张璇在家。古力一进门就找沈乐，张璇忙问道：“乐乐好不容易开始看棋书了，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这只能当着乐乐的面说，直接关系到乐乐三星预选的成绩。”
“好吧，你尽量鼓励她吧，噢，她分到男子组的事我还没跟她说，怕她情绪有影响。”
“好嘞，您就瞧好吧。”古力拍着胸脯说道。
沈乐听说古力来了，从房内一阵小跑就出来了：“上次那盘棋，我官子太臭了，否则有机会赢你的哦。”
“啊，是嘛？我官子也不怎么好啦。”古力笑了笑，“乐乐，你知道嘛，这次三星预选赛你分到了男子组。”
“真的呀？”沈乐一蹦老高，古力和张璇还以为沈乐情绪受到了影响，没料沈乐竟然说的是：“要是分到女子组，那才没意思呢！”
“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分到男子组嘛？”古力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啦。”沈乐乐呵呵地说。
“错，是因为女子组人多了，最差的被踢出来，就分到男子组去了。我听他们说，这次本赛都是当世一流高手，这个沈乐到哪组都不可能进本赛的，随便丢吧。”古力也乐呵呵地说。
沈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唇嚅动了几下，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最终没有说。
“乐乐，古力叔叔给你开玩笑呢，分配都是随机的，不可能…”
“姨娘，我要睡了。古力叔叔再见。”沈乐平静地有些让古力感到害怕，让张璇感到担心。
沈乐回屋后，张璇劈头盖脑对着古力一通说：“你这是干吗来了！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就不该让乐乐出来。”
“嗨。”古力解释道，“这都是马老跟我商量着这么说的，为了让沈乐出成绩嘛。”
“出什么成绩！”张璇怒气丝毫未减，“乐乐还是个孩子呢，前面你也看到了，她要是表现出不开心，我也就放心了，可她都憋在肚子里呢。我可不希望为了什么成绩，她健康受到任何损害。”说完，张璇径自走入沈乐房间，也不管古力了。
屋里，沈乐腮帮子通红，可眼泪却并没有掉下来。沈乐看到张璇进来，竟笑着说：“姨娘，我会让成绩证明一切的，谁都阻止不了我进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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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春赶紧打电话，找来了聂卫平、刘小光、俞斌，讨论对阵情况。
“首先要恭喜老聂，这次三星杯的外卡给了你呀。”马晓春笑眯眯地说。
“是吗？这次我要让日本人和韩国人知道什么是围棋！”聂卫平信心十足，“这阵子你们都监督我啊，天天练棋八小时…噢，太多了，四小时以上！一定要恢复一下竞技状态，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喽，哎，说起来现在的小鬼们没有一个好搞的。”说着说着，聂卫平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关键还是体力和精力。”俞斌说道，“不过你得这么想呀，一轮一轮过，过五轮不就是冠军了嘛！我可是要从预选赛打起呢。”
“现在可是年轻人的时代了，本赛都不好进呢。”刘小光一笑，“老聂这次怎么也至少杀他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吧。”
“是啊，你看赵治勋还参加预选呢，乖乖，小林光一也参加预选，我以为我就算老一辈了，这次预选还能碰到我的前辈呢。”俞斌打趣说。
“先看看‘芋头’对阵形势如何？”聂卫平说道。
众人低头在对阵表中找寻俞斌。“c组，第一轮对阵黄奕昀五段，黄奕中六段也分在c组，和芋头都在下半区，下半区没有什么特别强的，你们有望阿！”马晓春笑着说。
“可上半区有小林光一九段和安祚永九段两名强手，要进入本赛必须要过他们这一关呢。”俞斌紧锁双眉，“最怕碰到小林光一，他太务实，我洗空的本领用不上。”
“哈哈，说不定小林光一未必能过得了四轮呢。”刘小光说道。
“看看其他人的情况。”马晓春自言自语道，“周锐杨、古灵益和马笑冰分在a组，a组强手只有日本的柳时熏，很有希望啊。彭荃七段、张维五段、张学斌五段、周鹤洋九段都在b组，有点浪费了。b组中韩国的尹志熙三段不可小视，台北的周俊勋也在b组。刘世振六段、陈耀烨五段、谢赫六段在d组，这组除了老赵人品爆发，基本拿下了。e组只有曹大元九段、王雷五段、王尧六段，好在这组只有一个日本的毛利伊郎难对付一些，其他人不足为虑，是个不错的小组阿。韩国只有一个刘灿豪初段不清楚实力如何，出线前景不错。f组有韩国的朴尚华，难度很大啊，王磊八段、孔杰七段、彭立尧三段、朴文尧五段都在这组，看看能否阻击韩国这个战胜李昌镐的新国手。g组才李赭一人，日本的天才棋手今村秀也在这组，如果能看到两人对决，应该会很精彩吧。h组我们有刘星七段、丁伟八段、邱峻八段，除了日本的大矢哲也，韩国的元晟溱七段，没有什么高手了，还是有希望的。i组有只有杨一六段。j组有李康五段和牛雨田六段，k组有邹俊杰五段，l组有邵炜刚九段，韩国的宋泰坤也在l组。m组我们没人。n组有王昊洋四段，日本的新锐三谷浩一也在n组。这次我们精锐倾巢而出，应该能体现我们的厚度了吧？歇会儿再看o、p两个女子组。”
“我来看吧，”聂卫平一把拿过对阵表，“o组强手如林啊！丰云九段、朴智恩六段、赵惠莲七段、芮乃伟九段都在o组，我们的王小雨初段、张璇八段、徐莹五段也都在这组，日本的小林荣美、川溪久代子也在。看来分到p组的有福了阿，沈乐这回可真的要乐得不行了。p组有日本的万波佳奈、韩国的金惠敏，我们的陆佳二段和她们完全有的一拼嘛。咦，不对呀，怎么没有沈乐……”
“不会吧，你再看看o组，也许你看漏了。”俞斌凑了上来。
“奇怪，没有啊。”聂卫平把对阵表递给了俞斌。
“确实没有。”俞斌显出不解的神情，“别漏报了吧？”
“不可能。”马晓春眼睛盯着对阵表的o组、p组两个女子组看，“还真是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聂卫平在一旁大叫，“h组有个叫沈乐的，旁边还标了个（女）。”
“啊呀，想起来了。”俞斌说，“三星杯女子组如果有人多出来，会分到男子组去的。”
一阵沉默……
“人算不如天算啊。”刘小光苦笑，“想得到挺美，参加女子组。快看看第一轮对手是谁啊，都傻眼了阿。”
“是韩国的金田佑八段。”俞斌说。
聂卫平听后，脑袋也耷拉下来了：“无语，无语阿！这个金田佑虽然已经过气，可毕竟实力在那里放着呢。和他对局，当今女子棋坛可能也就芮乃伟这样的我像小朋友？太过分了，明天一天停止供应三餐。”
“随你，我明天就不起床了，睡一天，减少消耗。饿一天，死不了人。”张子谦说完，从冰箱里把一袋面包给拿走了，“真饿了，还能撑一下。”
“喂，那是明天我的早餐啊！”没等周明说完，张子谦已经进屋去了。
坐在床头的张子谦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中：沈乐的棋和吴清源大师的棋有相似之处，但绝不是形似，而是神似。如果是吴清源大师一派，那应该是先形似，才能形神具似，可现在沈乐的棋却是神似形不似。如果是学得不像，没学好，也应该是形似神不似，怎么也不可能是神似而形不似。看来这个沈乐的来历还要进一步考察。
与此同时，中国棋院教练组办公室内，马晓春正在和古力谈话。
“这次三星杯预选，你觉得能有几组出线？”马晓春问道。
“有望出线六个。”古力看着对阵表，思索后说道。
“沈乐分在男子组，你知道了吧？”
“嗯。”古力点了点头，“可我觉得，她只要发挥出色，女子组也好，男子组也好，都有可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没错，我也这么看。”马晓春深表赞同，“可问题是要她能发挥出色才行。”
“这就没办法了，状态好坏差别是非常大的。武宫正树九段不就说过，状态好的他能让状态不好的他2子。”
“你说的是状态，是客观的。但影响发挥的还有必胜的信念。回想当初，老聂能够在中日擂台赛上力挽狂澜，而李昌镐能够在状态低迷的时候，仍然捍卫农心杯，这都是必胜信念的作用啊。因此，我们要激发沈乐必胜的决心。”
“可小姑娘一不图名、二不图利、更谈不上什么爱国主义吧？怎么激励？”
“就利用小丫头自视甚高，要与她所认为的高手一决高下的雄心。”
“哪些高手？我们怎么知道她想与谁比拼胜负？”
“这很容易。所谓高手，无非根据的是历来战绩和对局棋谱。这次我们直接进入本赛的，加上获外卡的老聂，一共五人。其余十一人中韩国六人，李昌镐、曹薰铉、李世石、朴永训、崔哲翰、尹相柱，日本五人，张栩、高尾、依田纪基、山下、羽根。其中二李、你和常昊绝对是超一流，而张栩、依田纪基、高尾、朴永训、崔哲翰、尹相柱也都是准超一流。曹薰铉和老聂两人如果爆发，也是其势难挡的啊，就山下、羽根稍弱。这么多高手，你说沈乐会没兴趣嘛？”
“马老，您可太英明了！我马上就去常哥家，给小姑娘来一个战前动员。”
“记住，不是动员，是激将。对付这小丫头，就得用这个。”
古力来到常昊家时，常昊去锻炼了，张璇在家。古力一进门就找沈乐，张璇忙问道：“乐乐好不容易开始看棋书了，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这只能当着乐乐的面说，直接关系到乐乐三星预选的成绩。”
“好吧，你尽量鼓励她吧，噢，她分到男子组的事我还没跟她说，怕她情绪有影响。”
“好嘞，您就瞧好吧。”古力拍着胸脯说道。
沈乐听说古力来了，从房内一阵小跑就出来了：“上次那盘棋，我官子太臭了，否则有机会赢你的哦。”
“啊，是嘛？我官子也不怎么好啦。”古力笑了笑，“乐乐，你知道嘛，这次三星预选赛你分到了男子组。”
“真的呀？”沈乐一蹦老高，古力和张璇还以为沈乐情绪受到了影响，没料沈乐竟然说的是：“要是分到女子组，那才没意思呢！”
“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分到男子组嘛？”古力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啦。”沈乐乐呵呵地说。
“错，是因为女子组人多了，最差的被踢出来，就分到男子组去了。我听他们说，这次本赛都是当世一流高手，这个沈乐到哪组都不可能进本赛的，随便丢吧。”古力也乐呵呵地说。
沈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唇嚅动了几下，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最终没有说。
“乐乐，古力叔叔给你开玩笑呢，分配都是随机的，不可能…”
“姨娘，我要睡了。古力叔叔再见。”沈乐平静地有些让古力感到害怕，让张璇感到担心。
沈乐回屋后，张璇劈头盖脑对着古力一通说：“你这是干吗来了！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就不该让乐乐出来。”
“嗨。”古力解释道，“这都是马老跟我商量着这么说的，为了让沈乐出成绩嘛。”
“出什么成绩！”张璇怒气丝毫未减，“乐乐还是个孩子呢，前面你也看到了，她要是表现出不开心，我也就放心了，可她都憋在肚子里呢。我可不希望为了什么成绩，她健康受到任何损害。”说完，张璇径自走入沈乐房间，也不管古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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