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生活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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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怀源紧了紧单薄的衣服，尽量在拥挤的人群中勉强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怀源转头看了下领馒头的长长队伍，极目远望，暗夜下长长的队伍，犹如一条模糊的巨蛇，巨蛇扭动着拉出好远的距离，竟不能看到尾巴。原来城中大户眼见众多饥民逃难来到江山城，虽有兵丁镇慑，可再强的兵丁也敌不过饿急眼的众多流民啊，大户虽不情愿但也在江山城主的强令威逼下布棚施粥，以免形势过于恶化。
怀源心里其实挺感激放粮的城中大户，虽然父亲总说这些大户没一个好东西，放粮也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但不管怎么说，能在寒冬里吃上一口刚出炉滚烫的馒头，总是一件好事。只是这种好事的代价是，全家从凌晨便分散在各个放粮点排队，忍受着午夜刺骨的寒冷，还好人多得很，挤成一团，倒也不觉得太冷，只是手脚麻木，挤在人堆里面动弹不得。
怀源看着旁边的安城，暗自好笑，这个二货，在吵闹的人群中竟然还能睡得那么香，口水都流在别人衣服上了，还好此时谁也不会顾忌什么衣服，只想放粮的时候能不能抢到吃的。昨天怀源排了一整天的队伍，眼见放粮，大伙一踊而上，竟生生将放粮棚给挤爆了，吃食没着落，还生生踩死踩伤一堆人，想到这，怀源看着不远处放粮点这次安置在坚固的石台上，想来这次，不会有意外发生了。怀源正想着，忽然听有人大叫“出来，出来了，他们放粮了！”
这一喊不要紧，人群生生炸裂，犹如热铁丢入冷水，一时间，各种哭爹喊娘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可左等右等，也没见石台上有人出来，众人群又是一阵咒声“哪个不开眼的，谁妈妈的乱叫！”“挨杀刀的，没看清楚就喊。”
安城早被吵醒，对怀源说道“没想到抢食还挺好玩的，以前在天马从没觉得粮食这么金贵！”怀源道“是啊，我从来不知道，饿肚子能这么难受，感觉有人用烧红的铁条捅进我的肚子，桌腿不能吃，要能的话，我早吃下去了！”
安城眨眨眼道：“以前听我爸说，饿到不行的时候，连土都能往嘴里塞，以前觉得是笑话。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安城叹道：“再过两天没吃食，我估计连石头都能咬碎给它咽下去！”怀源道：“谢谢你陪我来，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知道你是为帮我家才来的！”安城不屑道：“哪有，我只是想填肚子罢了！”怀源道：“我昨天看你给怀然塞东西了，还不好意思承认！”
安城不好意思笑道：“没你们一家子，我一个小子早就死在路上了，怀源，不必和我客气，我们也算兄弟吧！”
怀源正色道：“是啊，兄弟！！”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终于，石台上传来动静，这次人群看的真切，那冒热气的馒头笼子抬上来，眼见真放粮了，人群不由一阵骚动，怀源安城急忙挽住前面人的臂腕，免得被后面的人挤开。这时，人群两旁窜出一众汉子，应该是家丁，手持木棍奋力维持着秩序。
“放粮咧”，随着一声呐喊，馒头不住从石台上翻飞下来，台下千万双手胡乱抓着，不时传出兴奋的叫声“哈哈，老子抢到了”，同时，不断有家丁将拿到馒头的人扯出队伍，队伍就这么一点点缓缓往前移动。“韩大人说了，一人只准拿三个，多的给还回来！”话说如此，但饿急眼的流民是根本不会管你的，此时两旁的家丁就显出作用来，凡是手里多于三个馒头的，抢也罢，打也罢，总让你交出来。怀源看前眼前这棍棒乱飞，众人哭爹喊娘的惨状，忽然觉得非常的不真实，不久前，怀源还在天马镇，整天和一众同伴读书，玩乐，经常被父母揪着才肯回家吃饭，那时感觉吃饭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可这短短几日，却稀里糊涂站在一堆没有理智，为了一口吃食，什么都能丢弃的人群中，尊严，希望，理想，生活。什么都不要了，只为能有口吃的。这厢边，几个大汉多藏了馒头，被发现的家丁痛打，汉子嘴里不住的求饶，可还硬是抓着馒头不放，怀源脑子里忽然想到臭水沟里被抓住的老鼠，也是这般叫喊着，求饶着。怀源想着被自己烧死的老鼠，觉得它们和眼前的自己没什么不同，为了一口吃食，竟也冒着被打杀的风险。
怀源想，如果这是梦的话，真希望能早点醒来。
可这不是梦啊！
由不得怀源深想，此时安城c怀源已经被顶到队伍最前端，看着飞下来的馒头，怀源觉得这白花花的馒头竟比金子更可爱，学着旁人的模样，奋力跳起，双手胡乱抓着。
怀源和安城鼻青脸肿地嘻闹着，安城道：“源哥，你看你，活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怀源道：“你也好不哪去！咦，你手怎么流血了。”安城道：“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抓了我下，人这么多，只顾抢馒头，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难免受点伤啦，你真好运，没见红，只不过头被打了个包，活像个如来尊者，哈哈哈。”怀源道：“还真是不容易啊，我们还算运气的，今天还有很多人没抢到呢！”安城道：“那肯定的啦，再多的粮食，也顶不住这么多张嘴啊。还好我聪明，边抢边吃，不算这三个，我至少塞进嘴里四五个呢！那些家丁光顾着抢到的人了，没注意到我，这下，我两天可以不吃饭了，哈哈哈，老子真是天才！”怀源无语气结，安城这家伙，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什么情况，都能苦中作乐，像小强一般坚强的活下去，怀源道：“没想到竟还有这招，下次我也这样干，这样就能让家人多吃一点了！也不知道家人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安城道：“放心了，叔婶他们肯定能抢到的。”
两人说笑着走向“家”里，拐进一条小道，突然前后闪出四个精瘦的汉子，一瘦得像猴的家伙道“放下馒头，或者吃老拳，你们选！”安城怒道：“就凭你们这帮瘦皮，竟也想打老子的主意。”瘦猴讥笑道：“磕瓜子竟磕出个臭虫，你装什么人啊，哈哈哈！”怀源紧了紧衣服，免得馒头掉出来，经过这么多难关，临到最后却被抢走，这是怀源说什么都不答应的事情。怀源打量了一下周围，心凉了一半，看来对方早有准备，选个方向只能硬冲，怀源朝安城使个眼色，安城大叫一声，猛得朝瘦猴冲去，瘦猴下意识一闪，安城作势不过是虚晃一枪，怀源早已看准对方落点，抢步上前一个飞脚正中瘦猴心窝，这一下大出对方意外，也使得前方中门大开，安城一蹿便冲出包围，怀源正想逃走，不想被后面两人抓住，怀源此时将自己的馒头抛向安城，同时大喊，“不要管我，先去叫人来！”随即传来几声闷哼，显是吃了几记老拳。
安城眼疾手快接住馒头，正想过来，听怀源这一喊，稍有犹豫，怀源道“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马上叫人来，不要过来！快叫人来。”
安城握着馒头犹如握着铁块感觉沉重万分，迟疑片刻安城突然大叫一声：“不要打了，馒头给你们。”瘦猴几人嘻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安城交出馒头，扶起怀源正想走，不想瘦猴又围上来道：“老子叫洪爷，以后，你们俩小子，每人一天一个馒头孝敬，有事报我名号，保你周全！”安城正想争论，不想对方一拳打来，正中眼睛，洪爷道“你们两小子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小的们，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两玩意长长记性。哈哈哈。”
怀源c安城两个被打得奄奄一息，洪爷这才满意，带着小弟长扬而去，两人趴在路中间，时不时有人往来，却没正眼看过他们一眼，好一会，怀源回过气来，爬向安城道“安子，怎么样，没事吧！”安城悠悠醒来笑道“没事，老子死不了，这些家伙太没劲了，我一点没事！还有点舒服咧！”怀源眼见安城这么嘴硬，应该没什么大碍，便想笑笑舒解一下气氛，没想一笑扯动伤口，笑声变成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安城道：“哟，吃一顿打学会口技了，这顿打没白挨。”怀源道“今天的事，只你知，我知，我不想父亲太担心了，对方显是一群无赖，父亲势单力薄，去理论会吃亏的。”
安城道“这还用你说，不过瘦皮猴说每天孝敬一个馒头，这事可不行。以后怎么办呢？”怀源道“再说吧。走一步是一步啦。”两人休息了好久，互相按揉，不时发出几声吃痛声。怀源道：“你刚才应该逃走的，这样，我们一天的付出才没有白费。”安城道“让我丢下兄弟逃走吗？这我可办不到，如果是你，你会逃走吗？”怀源低着头仔细想想，道：“如果是今天的情况，我会逃走。”安城不敢相信地看着怀源，怀源道：“我们离家很已经很近，全速跑的话，叫上人，顶多十分钟，这样就能保住那六个馒头了。”怀源笑笑道：“我相信。不论是你，或者是我，应该能顶住这十分钟的。”
安城笑笑道：“我可不像你，能想这么多，当时，我想，如果我逃了，不是很没义气吗？没想这么多。”怀源道“兄弟，既然你知道我不会没理由的让你做什么，以后，听我的，行不？”安城道“没问题，反正我一向不喜欢动脑子，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
冬日正午的暖阳下，安城c怀源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回家，身边只是路人麻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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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源转头看了下领馒头的长长队伍，极目远望，暗夜下长长的队伍，犹如一条模糊的巨蛇，巨蛇扭动着拉出好远的距离，竟不能看到尾巴。原来城中大户眼见众多饥民逃难来到江山城，虽有兵丁镇慑，可再强的兵丁也敌不过饿急眼的众多流民啊，大户虽不情愿但也在江山城主的强令威逼下布棚施粥，以免形势过于恶化。
怀源心里其实挺感激放粮的城中大户，虽然父亲总说这些大户没一个好东西，放粮也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但不管怎么说，能在寒冬里吃上一口刚出炉滚烫的馒头，总是一件好事。只是这种好事的代价是，全家从凌晨便分散在各个放粮点排队，忍受着午夜刺骨的寒冷，还好人多得很，挤成一团，倒也不觉得太冷，只是手脚麻木，挤在人堆里面动弹不得。
怀源看着旁边的安城，暗自好笑，这个二货，在吵闹的人群中竟然还能睡得那么香，口水都流在别人衣服上了，还好此时谁也不会顾忌什么衣服，只想放粮的时候能不能抢到吃的。昨天怀源排了一整天的队伍，眼见放粮，大伙一踊而上，竟生生将放粮棚给挤爆了，吃食没着落，还生生踩死踩伤一堆人，想到这，怀源看着不远处放粮点这次安置在坚固的石台上，想来这次，不会有意外发生了。怀源正想着，忽然听有人大叫“出来，出来了，他们放粮了！”
这一喊不要紧，人群生生炸裂，犹如热铁丢入冷水，一时间，各种哭爹喊娘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可左等右等，也没见石台上有人出来，众人群又是一阵咒声“哪个不开眼的，谁妈妈的乱叫！”“挨杀刀的，没看清楚就喊。”
安城早被吵醒，对怀源说道“没想到抢食还挺好玩的，以前在天马从没觉得粮食这么金贵！”怀源道“是啊，我从来不知道，饿肚子能这么难受，感觉有人用烧红的铁条捅进我的肚子，桌腿不能吃，要能的话，我早吃下去了！”
安城眨眨眼道：“以前听我爸说，饿到不行的时候，连土都能往嘴里塞，以前觉得是笑话。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安城叹道：“再过两天没吃食，我估计连石头都能咬碎给它咽下去！”怀源道：“谢谢你陪我来，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知道你是为帮我家才来的！”安城不屑道：“哪有，我只是想填肚子罢了！”怀源道：“我昨天看你给怀然塞东西了，还不好意思承认！”
安城不好意思笑道：“没你们一家子，我一个小子早就死在路上了，怀源，不必和我客气，我们也算兄弟吧！”
怀源正色道：“是啊，兄弟！！”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终于，石台上传来动静，这次人群看的真切，那冒热气的馒头笼子抬上来，眼见真放粮了，人群不由一阵骚动，怀源安城急忙挽住前面人的臂腕，免得被后面的人挤开。这时，人群两旁窜出一众汉子，应该是家丁，手持木棍奋力维持着秩序。
“放粮咧”，随着一声呐喊，馒头不住从石台上翻飞下来，台下千万双手胡乱抓着，不时传出兴奋的叫声“哈哈，老子抢到了”，同时，不断有家丁将拿到馒头的人扯出队伍，队伍就这么一点点缓缓往前移动。“韩大人说了，一人只准拿三个，多的给还回来！”话说如此，但饿急眼的流民是根本不会管你的，此时两旁的家丁就显出作用来，凡是手里多于三个馒头的，抢也罢，打也罢，总让你交出来。怀源看前眼前这棍棒乱飞，众人哭爹喊娘的惨状，忽然觉得非常的不真实，不久前，怀源还在天马镇，整天和一众同伴读书，玩乐，经常被父母揪着才肯回家吃饭，那时感觉吃饭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可这短短几日，却稀里糊涂站在一堆没有理智，为了一口吃食，什么都能丢弃的人群中，尊严，希望，理想，生活。什么都不要了，只为能有口吃的。这厢边，几个大汉多藏了馒头，被发现的家丁痛打，汉子嘴里不住的求饶，可还硬是抓着馒头不放，怀源脑子里忽然想到臭水沟里被抓住的老鼠，也是这般叫喊着，求饶着。怀源想着被自己烧死的老鼠，觉得它们和眼前的自己没什么不同，为了一口吃食，竟也冒着被打杀的风险。
怀源想，如果这是梦的话，真希望能早点醒来。
可这不是梦啊！
由不得怀源深想，此时安城c怀源已经被顶到队伍最前端，看着飞下来的馒头，怀源觉得这白花花的馒头竟比金子更可爱，学着旁人的模样，奋力跳起，双手胡乱抓着。
怀源和安城鼻青脸肿地嘻闹着，安城道：“源哥，你看你，活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怀源道：“你也好不哪去！咦，你手怎么流血了。”安城道：“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抓了我下，人这么多，只顾抢馒头，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难免受点伤啦，你真好运，没见红，只不过头被打了个包，活像个如来尊者，哈哈哈。”怀源道：“还真是不容易啊，我们还算运气的，今天还有很多人没抢到呢！”安城道：“那肯定的啦，再多的粮食，也顶不住这么多张嘴啊。还好我聪明，边抢边吃，不算这三个，我至少塞进嘴里四五个呢！那些家丁光顾着抢到的人了，没注意到我，这下，我两天可以不吃饭了，哈哈哈，老子真是天才！”怀源无语气结，安城这家伙，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什么情况，都能苦中作乐，像小强一般坚强的活下去，怀源道：“没想到竟还有这招，下次我也这样干，这样就能让家人多吃一点了！也不知道家人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安城道：“放心了，叔婶他们肯定能抢到的。”
两人说笑着走向“家”里，拐进一条小道，突然前后闪出四个精瘦的汉子，一瘦得像猴的家伙道“放下馒头，或者吃老拳，你们选！”安城怒道：“就凭你们这帮瘦皮，竟也想打老子的主意。”瘦猴讥笑道：“磕瓜子竟磕出个臭虫，你装什么人啊，哈哈哈！”怀源紧了紧衣服，免得馒头掉出来，经过这么多难关，临到最后却被抢走，这是怀源说什么都不答应的事情。怀源打量了一下周围，心凉了一半，看来对方早有准备，选个方向只能硬冲，怀源朝安城使个眼色，安城大叫一声，猛得朝瘦猴冲去，瘦猴下意识一闪，安城作势不过是虚晃一枪，怀源早已看准对方落点，抢步上前一个飞脚正中瘦猴心窝，这一下大出对方意外，也使得前方中门大开，安城一蹿便冲出包围，怀源正想逃走，不想被后面两人抓住，怀源此时将自己的馒头抛向安城，同时大喊，“不要管我，先去叫人来！”随即传来几声闷哼，显是吃了几记老拳。
安城眼疾手快接住馒头，正想过来，听怀源这一喊，稍有犹豫，怀源道“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马上叫人来，不要过来！快叫人来。”
安城握着馒头犹如握着铁块感觉沉重万分，迟疑片刻安城突然大叫一声：“不要打了，馒头给你们。”瘦猴几人嘻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安城交出馒头，扶起怀源正想走，不想瘦猴又围上来道：“老子叫洪爷，以后，你们俩小子，每人一天一个馒头孝敬，有事报我名号，保你周全！”安城正想争论，不想对方一拳打来，正中眼睛，洪爷道“你们两小子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小的们，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两玩意长长记性。哈哈哈。”
怀源c安城两个被打得奄奄一息，洪爷这才满意，带着小弟长扬而去，两人趴在路中间，时不时有人往来，却没正眼看过他们一眼，好一会，怀源回过气来，爬向安城道“安子，怎么样，没事吧！”安城悠悠醒来笑道“没事，老子死不了，这些家伙太没劲了，我一点没事！还有点舒服咧！”怀源眼见安城这么嘴硬，应该没什么大碍，便想笑笑舒解一下气氛，没想一笑扯动伤口，笑声变成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安城道：“哟，吃一顿打学会口技了，这顿打没白挨。”怀源道“今天的事，只你知，我知，我不想父亲太担心了，对方显是一群无赖，父亲势单力薄，去理论会吃亏的。”
安城道“这还用你说，不过瘦皮猴说每天孝敬一个馒头，这事可不行。以后怎么办呢？”怀源道“再说吧。走一步是一步啦。”两人休息了好久，互相按揉，不时发出几声吃痛声。怀源道：“你刚才应该逃走的，这样，我们一天的付出才没有白费。”安城道“让我丢下兄弟逃走吗？这我可办不到，如果是你，你会逃走吗？”怀源低着头仔细想想，道：“如果是今天的情况，我会逃走。”安城不敢相信地看着怀源，怀源道：“我们离家很已经很近，全速跑的话，叫上人，顶多十分钟，这样就能保住那六个馒头了。”怀源笑笑道：“我相信。不论是你，或者是我，应该能顶住这十分钟的。”
安城笑笑道：“我可不像你，能想这么多，当时，我想，如果我逃了，不是很没义气吗？没想这么多。”怀源道“兄弟，既然你知道我不会没理由的让你做什么，以后，听我的，行不？”安城道“没问题，反正我一向不喜欢动脑子，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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