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鄂州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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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溯江而上到了鄂州，鄂州风光与建康城相比配得上“通透”二字，周围山峦叠嶂，风景幽奇。船老大招呼声伙计停船靠岸，放下跳桥木板，柳河山背了包裹整理衣衫与绿袖扮作父女下船，铁冷寒狐疑地围着二人转了转，又放二人下船。两人刚下船不久，就听见后面船上啪一声脆响，有个妇人已然是抬手赏了铁冷寒一耳光，怒气冲冲提起衣裙下船来，铁冷寒不知所措捂着腮帮战战兢兢蹲在船头。
武当山在襄阳府北面，从鄂州乘船经汉水是最快捷之路，渡口码头处不少渡船来往襄阳。绿袖问道：“船家我们去襄阳，可否搭乘？”
白发船翁笑吟吟道：“襄阳？此船恰好去襄阳，顺路，搭的！”
两人登上只容五、六人的小船，看绿袖与自己日夜奔波，与遇见时相比，黑瘦不少，顿时心痛道：“绿袖妹妹，你与我风餐露宿，风雨同舟，憔悴很多，等我们到了武当把令交予真人，我们一同回西夏见我娘。”
绿袖嗔怪道：“我才不要去风沙大又没好吃的地方，不如我们在大宋国找个风景如画之处，把我爹把你娘接来。”柳河山道：“你爹？你不是说你爹……”绿袖转过头捋起衣襟道：“不提他了，提起他我就不开心。”
两人吃了饭开开心心坐在船边看风景，江边树木葱笼，在夕阳的辉映下，闪耀着金光，柳河山看着夕阳道：“真人教过我说江南风景好，江枫红胜火，绿水如蓝……”
“妙哉，好一个‘江枫胜火，绿水如蓝’哈哈……”随着几声朗笑，一身青布长衣衫,年龄二十岁上下，容颜消瘦之人从船篷处钻出来，手中捧着本书道：“两位吟得是不是《江南好》？”说罢走上船头，手背在后头，摇头晃脑吟诵起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柳河山低着头称是，自愧不如，不觉想起热血谷的素衣女，她吟唱引用宋词，开口皆是古诗，武功口诀也是优美拗口的古语。
绿袖从小喜欢舞枪弄棒，不喜爱读书，听到书生吟诵的诗句，也哑住了，俩人一时无法应对。
书生见两人尴尬表情，迟疑片刻，书生来回走了数步道：“江南虽好，只是这江南不知何时会沦落入金国之手，我们这些书生只会吟诵些古人诗句，排遣些心中积郁罢了！”
柳河山插嘴道：“小弟姓柳名河山，这是我妹妹绿袖，这些诗句听来高深莫测，却感觉字字如珍赛宝，心向往之，还请您多多指点，不晓得兄弟姓氏名谁，家住何方？”不觉弯腰一躬到底。
见柳河山对一个穷酸如此恭敬，绿袖撅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走到另一侧船舷边。
书生见状扶起他道：“我姓楚，楚国的楚，单名一个才。”
绿袖抢白道：“这么说你就是楚国的才子咯！”
楚才回答道：“岂敢，岂敢，天下俊才颇多，不过是楚国更多些，两位莫非去襄阳？”
柳河山称是，楚才笑道：“妙极，妙极，我们正好一路同行。”
柳河山道：“很小就听大人说《三国》，诸葛亮隐居在襄阳隆中，诸葛亮可是我佩服的大汉人，沿途也听说他不少奇闻传说，不知形容襄阳还有什么美妙诗句？”
楚才踱了数步，背起双手摇头道:“李白在《襄阳曲》描述说，襄阳行乐处，歌舞白铜堤。江城回绿水，花月使人迷，这是形容襄阳的山水之美。杜甫也曾诗曰：“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这是形容襄阳地处位处险要，唐诗宋词讲究意境、韵味，都是需逐字逐句琢磨品味……”
柳河山有心像他学些唐诗宋词，言语充满敬意，楚才也不拒绝，对柳河山知无不言，滔滔不绝，不多时两人已亲如兄弟。
水中逆水行舟，一杆竹篙撑下去，不过是行三尺退二尺，漫漫行船路，茂林内鸟鸣不断，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时水流缓慢，船翁兴致高昂，哼起船歌，回头言道还有一日就可到襄阳，刻意加了酒菜祝贺，一坛子鹿茸酒，咧嘴笑道“说这鹿茸酒乃大补，提神爽身明目壮阳，我小儿子在山中猎了鹿，特意把鹿茸泡了酒送我，不妨大家一起尝尝。”绿袖捧起酒坛，端详着不悦道：“酒还分男人女人酒，不如你们畅饮吧，我到舱外欣赏江边景致”说着放下鹿茸酒，撩帘出了舱。
这鹿茸酒酒劲儿不仅大，而且还很快上头，柳河山正喝的迷糊，就听见“啪”一声，桌上已酒翻菜洒，楚才瞪大双眼对柳河山叫嚷道：“说，你去襄阳是什么目的，有何居心？”刚才还文弱书生，此刻双眼通红，冒出火焰，柳河山心想他喝醉了，船家悻悻而出，楚才楞楞许久觉出失态，收回凶光跌坐一旁。
傍晚，船停搁在岸边，船翁留一两个船家小伙计看更，让众人休息。半夜楚才起身小解，回船来见柳河山睡的像死猪一般，借翻身机会摸摸他的口袋、腰间，竟然摸到硬硬的东西，悄悄拿出舱外在月光下细看，竟是个两面都雕龙画凤的令牌，他常年在这一带，听说过此令，再这么仔细辨认，自然认得这是阴阳令，快速把令揣入怀里，心不由得砰砰直跳，倒吸数口凉气。未捱到天明，见后面有船驶来，楚才跳下这艘船径直向后面船跑去，船上伙计看到以为他要在船下大解，也未在意。
天亮后，小船走出数十里，柳河山和绿袖醒来发觉楚才不见踪迹，一摸腰间才发现令牌不见了，当即汗珠流淌下来，这也不能对船家提及令牌来质问，听到绿袖问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绿袖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柳河山想了想急忙道船头问船翁可见楚才，船翁自己也喝多可，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答声不知。船上有个小伙计听见答道，见楚才天未明就匆匆下船，似乎上了后面的船，船翁道：“这船还有多半日就到襄阳，方圆百里皆悬崖峭壁，想必他随后也到襄阳，客官莫心慌。”
绿袖见柳河山心急如焚蹲坐在船头，心道自从和阿奴哥在一起，还从未见他如此烦躁慌乱，绿袖知道大事不妙，谨慎言道：“莫非令丢了？”，柳河山皱眉抬脸道：“正是如此，如何是好？”，绿袖急切地拍他肩膀道：“眼看就要见到菩萨了，你却把香给丢了。”
两人垂头丧气上了岸，一人一边守码头通向城内大路，查看来往上岸客人，船只停泊在码头，来来往往各色商贾、客人倒不少，接连多日始终不见楚才踪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武当山在襄阳府北面，从鄂州乘船经汉水是最快捷之路，渡口码头处不少渡船来往襄阳。绿袖问道：“船家我们去襄阳，可否搭乘？”
白发船翁笑吟吟道：“襄阳？此船恰好去襄阳，顺路，搭的！”
两人登上只容五、六人的小船，看绿袖与自己日夜奔波，与遇见时相比，黑瘦不少，顿时心痛道：“绿袖妹妹，你与我风餐露宿，风雨同舟，憔悴很多，等我们到了武当把令交予真人，我们一同回西夏见我娘。”
绿袖嗔怪道：“我才不要去风沙大又没好吃的地方，不如我们在大宋国找个风景如画之处，把我爹把你娘接来。”柳河山道：“你爹？你不是说你爹……”绿袖转过头捋起衣襟道：“不提他了，提起他我就不开心。”
两人吃了饭开开心心坐在船边看风景，江边树木葱笼，在夕阳的辉映下，闪耀着金光，柳河山看着夕阳道：“真人教过我说江南风景好，江枫红胜火，绿水如蓝……”
“妙哉，好一个‘江枫胜火，绿水如蓝’哈哈……”随着几声朗笑，一身青布长衣衫,年龄二十岁上下，容颜消瘦之人从船篷处钻出来，手中捧着本书道：“两位吟得是不是《江南好》？”说罢走上船头，手背在后头，摇头晃脑吟诵起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柳河山低着头称是，自愧不如，不觉想起热血谷的素衣女，她吟唱引用宋词，开口皆是古诗，武功口诀也是优美拗口的古语。
绿袖从小喜欢舞枪弄棒，不喜爱读书，听到书生吟诵的诗句，也哑住了，俩人一时无法应对。
书生见两人尴尬表情，迟疑片刻，书生来回走了数步道：“江南虽好，只是这江南不知何时会沦落入金国之手，我们这些书生只会吟诵些古人诗句，排遣些心中积郁罢了！”
柳河山插嘴道：“小弟姓柳名河山，这是我妹妹绿袖，这些诗句听来高深莫测，却感觉字字如珍赛宝，心向往之，还请您多多指点，不晓得兄弟姓氏名谁，家住何方？”不觉弯腰一躬到底。
见柳河山对一个穷酸如此恭敬，绿袖撅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走到另一侧船舷边。
书生见状扶起他道：“我姓楚，楚国的楚，单名一个才。”
绿袖抢白道：“这么说你就是楚国的才子咯！”
楚才回答道：“岂敢，岂敢，天下俊才颇多，不过是楚国更多些，两位莫非去襄阳？”
柳河山称是，楚才笑道：“妙极，妙极，我们正好一路同行。”
柳河山道：“很小就听大人说《三国》，诸葛亮隐居在襄阳隆中，诸葛亮可是我佩服的大汉人，沿途也听说他不少奇闻传说，不知形容襄阳还有什么美妙诗句？”
楚才踱了数步，背起双手摇头道:“李白在《襄阳曲》描述说，襄阳行乐处，歌舞白铜堤。江城回绿水，花月使人迷，这是形容襄阳的山水之美。杜甫也曾诗曰：“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这是形容襄阳地处位处险要，唐诗宋词讲究意境、韵味，都是需逐字逐句琢磨品味……”
柳河山有心像他学些唐诗宋词，言语充满敬意，楚才也不拒绝，对柳河山知无不言，滔滔不绝，不多时两人已亲如兄弟。
水中逆水行舟，一杆竹篙撑下去，不过是行三尺退二尺，漫漫行船路，茂林内鸟鸣不断，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时水流缓慢，船翁兴致高昂，哼起船歌，回头言道还有一日就可到襄阳，刻意加了酒菜祝贺，一坛子鹿茸酒，咧嘴笑道“说这鹿茸酒乃大补，提神爽身明目壮阳，我小儿子在山中猎了鹿，特意把鹿茸泡了酒送我，不妨大家一起尝尝。”绿袖捧起酒坛，端详着不悦道：“酒还分男人女人酒，不如你们畅饮吧，我到舱外欣赏江边景致”说着放下鹿茸酒，撩帘出了舱。
这鹿茸酒酒劲儿不仅大，而且还很快上头，柳河山正喝的迷糊，就听见“啪”一声，桌上已酒翻菜洒，楚才瞪大双眼对柳河山叫嚷道：“说，你去襄阳是什么目的，有何居心？”刚才还文弱书生，此刻双眼通红，冒出火焰，柳河山心想他喝醉了，船家悻悻而出，楚才楞楞许久觉出失态，收回凶光跌坐一旁。
傍晚，船停搁在岸边，船翁留一两个船家小伙计看更，让众人休息。半夜楚才起身小解，回船来见柳河山睡的像死猪一般，借翻身机会摸摸他的口袋、腰间，竟然摸到硬硬的东西，悄悄拿出舱外在月光下细看，竟是个两面都雕龙画凤的令牌，他常年在这一带，听说过此令，再这么仔细辨认，自然认得这是阴阳令，快速把令揣入怀里，心不由得砰砰直跳，倒吸数口凉气。未捱到天明，见后面有船驶来，楚才跳下这艘船径直向后面船跑去，船上伙计看到以为他要在船下大解，也未在意。
天亮后，小船走出数十里，柳河山和绿袖醒来发觉楚才不见踪迹，一摸腰间才发现令牌不见了，当即汗珠流淌下来，这也不能对船家提及令牌来质问，听到绿袖问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绿袖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柳河山想了想急忙道船头问船翁可见楚才，船翁自己也喝多可，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答声不知。船上有个小伙计听见答道，见楚才天未明就匆匆下船，似乎上了后面的船，船翁道：“这船还有多半日就到襄阳，方圆百里皆悬崖峭壁，想必他随后也到襄阳，客官莫心慌。”
绿袖见柳河山心急如焚蹲坐在船头，心道自从和阿奴哥在一起，还从未见他如此烦躁慌乱，绿袖知道大事不妙，谨慎言道：“莫非令丢了？”，柳河山皱眉抬脸道：“正是如此，如何是好？”，绿袖急切地拍他肩膀道：“眼看就要见到菩萨了，你却把香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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