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少年戒色壮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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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一声脆生生的招呼响起，一个20出头的姑娘，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和井字刀疤脸的对视，这姑娘身高近一米七，脖颈修长c标准的鸭蛋脸光洁莹润，高高的马尾如清汤挂面，眼睛虽说不大，但一笑起来弯如月牙，迅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咳嗯”，我咳嗽一声，强定心神，“我想要点烤串，来瓶啤酒。”多年的感情失败，使我面对漂亮女孩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自惭形秽，何况我这一米六五的个子，在姑娘面前几乎要抬着头说话，太囧了。
“好，”姑娘的嗓音轻灵婉转，犹如夜莺，“您要什么烤串？”，竟是极为标准的普通话。
我心里暗赞，好样貌要配好嗓子，在河南多年，一直不喜欢漂亮女孩说方言，要是她蹦出“恁要些啥？”这样的方言，不免破坏美感。
我斟酌着点了五串羊肉c两个烤饼瓶啤酒。旁边桌上忽然传来“嗤”的一声讪笑。
我心里更加发窘，自己的饭量当然不止这个，但是如果要的多了，那可比在老王家吃面要花费多一些。最近刚交了房，身上可没多少钱了。
“好嘞，”姑娘一叠声的答应，我隐约见着她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类似仰慕？！
太丫扯了！人家一年轻漂亮女娃儿，会仰慕你一个发秃肚突的中年矮矬子？
我找个位置坐下，只觉得凳子极其不牢靠，仿佛随时会散架，换了把凳子还是如此，只能小心翼翼的坐着，拿出手机想翻阅微信，却发现网络无法连接。该死，又欠费停机了么？
这样的小店，想来也没有ifi。正要叹口气，“咣”的一声，一瓶啤酒墩在了我面前的桌上，吓了我一个条件反射就想打出一个五花掌。这五花掌是我师门绝技，近百年来驰名洛阳，曾令不少高手吃尽苦头，但说穿了其实也不神秘，就是用两手的掌背反掌连环打出，要诀只是快c准c狠。
我定睛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站在我桌旁，一手还牢牢的抓着酒瓶，一手拿着个酒杯，脸色煞白，似乎要把杯子砸我脸上的神气。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说声谢谢，举手接杯子，连拽了两下才把杯子拿过手，那男孩狠狠的盯了我两眼，松手放下啤酒走了。
我了个去！我心里这个火大，现在的毛孩子都怎么了，我是来吃饭的，虽说吃的不多，那也是顾客吧。
“玲玲，别胡闹，你怎么可以惊扰客人”，女孩夜莺般的声音响起。
“姐！他们都不是好人！”这个嗓子粗如成人，黯哑难听。倒又吓了我一跳，这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变声期变的也太狠了吧！一个声音如此粗哑的男孩子，竟然叫“玲玲”，也够滑稽。
桀。
桀。
桀。
旁边的桌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冷笑，让人听着更不舒服，我微微侧头，看不出那桌上的哪个人笑的。
这大晚上的遇见的都是什么人？还是早早吃完，回家睡觉的好。
我拿起啤酒瓶，感觉瓶子比平时的啤酒瓶都沉重，仔细一看，呵！洛阳宫2008！
洛阳宫本是洛阳当地的啤酒，最早以塑料绳捆扎，一捆十瓶，每瓶680毫升，量极大。麦芽浓度高达12，比起我江南老家啤酒常常8的麦芽浓度，醇厚至极。可惜后来受青岛等外地啤酒冲击，经营不善被人收购。洛阳宫2008及麦芽浓度11°的新洛阳宫（俗称“夺命11°”），都是洛阳宫被收购前，垂死挣扎所出的产品，尤其2008，出的时间短，顾客反响比较差。但没想到这都2015年了，竟然还有这酒！
一大口冰凉的酒下肚，感觉像是回到08年：那年北京奥运会举办，那年失业c重病c蜷缩在城郊小村，那年天府之地大地震
“格老子，再上10瓶啤酒！”
嘿！旁边这桌如同凑趣一样，刚想到汶川地震，四川口音就出来了！
“首都来的就是不一样，酒量也如此的好”，有个洛阳口音的普通话在旁边桌上接着道。
我心里暗笑，这老几（洛阳话：意为人，本没有褒贬意思，但现在多为贬义）的地理老师死的早啊，明明是四川口音，说什么首都。转念一想不对，也许人家是北京户口，只是一直乡音不改呢。
“老子不只是酒量好，酒下面那个字也硬是要的！展示给你们看看？”这个四川口音说的我秒懂了，酒色财气，酒下面就是色字。他要干啥？
旁边桌伴随着一阵哄笑，有个细细的声音掺杂其中，却很清晰：吹吧！到死都还是个处男，还硬是要的。
“死前是个处，死后可不是，这些年你当老子是吃素的”那四川口音满不在乎。
我心里嘀咕，大过鬼节的，这人说话一点也不怕触眉头。江南老家在口彩上极其忌讳，平时也不准说“死”“倒霉”之类的晦气话，从小我就养成了忌口的习惯。这人竟畅想死后怎么样，真不怕死。但又觉得哪里不大对。
“您的烧烤，久等了。”女孩儿端上烧烤，烧烤的香气非常特别，不是寻常的孜然焦香，倒如香水般幽幽不散。
“这烧烤味道挺特别啊”，我随口说了一句，但马上被烤羊肉串的外形所吸引，这羊肉串之大，让我想起2012年曾与三四个朋友去西安玩，在回坊吃的那家新疆烤羊肉串，那串可是10元一串！这要是也是10元一串，烤肉就得五十了！
“本店特色，请您慢用。”女孩浅笑一下，就要往回走。
“呐！老子要吃你不给，竟然给这龟儿子啦？”那个四川口音粗俗的响起。
我心里火蹭的就窜起来，这个龟儿子，喝多了竟然敢骂到老子头上？再说几串羊肉串都争？
我猛回头，发现那是个脸色黝黑c个子矮小的年轻男子，这时竟然一只干瘦的手臂拉住了那姑娘的手腕，姑娘吓的连连甩手，连挣两下才挣脱开。
“瘸子，别闹太大。”那个细细的声音又响起，这回我看清了，是那个四川男子身边一个有着大眼睛的白胖子。一手端着啤酒，一双大眼却阴阴的盯着我。
古人云：胸中正，则眸子正。这人白长了一双堪称标志的大眼，眼神却令人憎恶。
我眼光扫过其余二人，一个是那个脸上有井字刀疤的，这时背对着我，另一个始终闷不吭声的大嚼猛灌，头发齐肩，普通的脸上长了一个大大的鹰勾鼻子，但骨节峥嵘c身量不小。
四个人，如果要是动手，先废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川娃子和井字刀疤，再斗白胖子和鹰勾鼻，借着桌子和凳子的阻碍，应该可以各个击破。这是刘书炎师爷昔年拳法诀窍：群战如同单战般，各个击破是真然。但是我这会儿也是光想想，这年头真打架，那打的可是钱啊，我这样的穷汉打不起。再说这么大岁数，要是因为打架挂点不良纪录，实在是不划算。
“看啥看，”那四川娃子眼珠子死盯着我，“竟然抢了老子的便宜！龟儿子！老子弄死你。”
“瓜娃子”，我怒极反笑，也撇上了四川话，这瓜娃子太猖狂了，还莫名其妙。“你是马尿喝多了吧？。”
“嗷”一声嚎叫，这四川娃子隔着井字刀疤脸，竟然以坐姿一纵身从他头上跳了过来！手里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达60公分长的大狗腿刀！
金刃披风！
他恶狠狠的呲着焦黄的牙齿，向我当头劈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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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的嗓音轻灵婉转，犹如夜莺，“您要什么烤串？”，竟是极为标准的普通话。
我心里暗赞，好样貌要配好嗓子，在河南多年，一直不喜欢漂亮女孩说方言，要是她蹦出“恁要些啥？”这样的方言，不免破坏美感。
我斟酌着点了五串羊肉c两个烤饼瓶啤酒。旁边桌上忽然传来“嗤”的一声讪笑。
我心里更加发窘，自己的饭量当然不止这个，但是如果要的多了，那可比在老王家吃面要花费多一些。最近刚交了房，身上可没多少钱了。
“好嘞，”姑娘一叠声的答应，我隐约见着她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类似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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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店，想来也没有ifi。正要叹口气，“咣”的一声，一瓶啤酒墩在了我面前的桌上，吓了我一个条件反射就想打出一个五花掌。这五花掌是我师门绝技，近百年来驰名洛阳，曾令不少高手吃尽苦头，但说穿了其实也不神秘，就是用两手的掌背反掌连环打出，要诀只是快c准c狠。
我定睛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站在我桌旁，一手还牢牢的抓着酒瓶，一手拿着个酒杯，脸色煞白，似乎要把杯子砸我脸上的神气。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说声谢谢，举手接杯子，连拽了两下才把杯子拿过手，那男孩狠狠的盯了我两眼，松手放下啤酒走了。
我了个去！我心里这个火大，现在的毛孩子都怎么了，我是来吃饭的，虽说吃的不多，那也是顾客吧。
“玲玲，别胡闹，你怎么可以惊扰客人”，女孩夜莺般的声音响起。
“姐！他们都不是好人！”这个嗓子粗如成人，黯哑难听。倒又吓了我一跳，这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变声期变的也太狠了吧！一个声音如此粗哑的男孩子，竟然叫“玲玲”，也够滑稽。
桀。
桀。
桀。
旁边的桌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冷笑，让人听着更不舒服，我微微侧头，看不出那桌上的哪个人笑的。
这大晚上的遇见的都是什么人？还是早早吃完，回家睡觉的好。
我拿起啤酒瓶，感觉瓶子比平时的啤酒瓶都沉重，仔细一看，呵！洛阳宫2008！
洛阳宫本是洛阳当地的啤酒，最早以塑料绳捆扎，一捆十瓶，每瓶680毫升，量极大。麦芽浓度高达12，比起我江南老家啤酒常常8的麦芽浓度，醇厚至极。可惜后来受青岛等外地啤酒冲击，经营不善被人收购。洛阳宫2008及麦芽浓度11°的新洛阳宫（俗称“夺命11°”），都是洛阳宫被收购前，垂死挣扎所出的产品，尤其2008，出的时间短，顾客反响比较差。但没想到这都2015年了，竟然还有这酒！
一大口冰凉的酒下肚，感觉像是回到08年：那年北京奥运会举办，那年失业c重病c蜷缩在城郊小村，那年天府之地大地震
“格老子，再上10瓶啤酒！”
嘿！旁边这桌如同凑趣一样，刚想到汶川地震，四川口音就出来了！
“首都来的就是不一样，酒量也如此的好”，有个洛阳口音的普通话在旁边桌上接着道。
我心里暗笑，这老几（洛阳话：意为人，本没有褒贬意思，但现在多为贬义）的地理老师死的早啊，明明是四川口音，说什么首都。转念一想不对，也许人家是北京户口，只是一直乡音不改呢。
“老子不只是酒量好，酒下面那个字也硬是要的！展示给你们看看？”这个四川口音说的我秒懂了，酒色财气，酒下面就是色字。他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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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是个处，死后可不是，这些年你当老子是吃素的”那四川口音满不在乎。
我心里嘀咕，大过鬼节的，这人说话一点也不怕触眉头。江南老家在口彩上极其忌讳，平时也不准说“死”“倒霉”之类的晦气话，从小我就养成了忌口的习惯。这人竟畅想死后怎么样，真不怕死。但又觉得哪里不大对。
“您的烧烤，久等了。”女孩儿端上烧烤，烧烤的香气非常特别，不是寻常的孜然焦香，倒如香水般幽幽不散。
“这烧烤味道挺特别啊”，我随口说了一句，但马上被烤羊肉串的外形所吸引，这羊肉串之大，让我想起2012年曾与三四个朋友去西安玩，在回坊吃的那家新疆烤羊肉串，那串可是10元一串！这要是也是10元一串，烤肉就得五十了！
“本店特色，请您慢用。”女孩浅笑一下，就要往回走。
“呐！老子要吃你不给，竟然给这龟儿子啦？”那个四川口音粗俗的响起。
我心里火蹭的就窜起来，这个龟儿子，喝多了竟然敢骂到老子头上？再说几串羊肉串都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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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别闹太大。”那个细细的声音又响起，这回我看清了，是那个四川男子身边一个有着大眼睛的白胖子。一手端着啤酒，一双大眼却阴阴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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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如果要是动手，先废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川娃子和井字刀疤，再斗白胖子和鹰勾鼻，借着桌子和凳子的阻碍，应该可以各个击破。这是刘书炎师爷昔年拳法诀窍：群战如同单战般，各个击破是真然。但是我这会儿也是光想想，这年头真打架，那打的可是钱啊，我这样的穷汉打不起。再说这么大岁数，要是因为打架挂点不良纪录，实在是不划算。
“看啥看，”那四川娃子眼珠子死盯着我，“竟然抢了老子的便宜！龟儿子！老子弄死你。”
“瓜娃子”，我怒极反笑，也撇上了四川话，这瓜娃子太猖狂了，还莫名其妙。“你是马尿喝多了吧？。”
“嗷”一声嚎叫，这四川娃子隔着井字刀疤脸，竟然以坐姿一纵身从他头上跳了过来！手里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达60公分长的大狗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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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的呲着焦黄的牙齿，向我当头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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