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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惊客梦晓钟寒 归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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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檐问雀,人意花枝都好c别后香尘,欺知步月生销,霜叶满心埠,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离人。

    安成静坐车中,不发一言,兰屏道:“公主,那人醒了,早上走得太急,没来得及向你禀告。”安成回过神来,却并无太多兴致:“回去再说。”兰屏低头领命,应声不再说话,心道:送完慕容公子公主便这样,公主心思实在恍如深渊难测,直到那人离开也

    秦恒携着独孤伽灵进内堂,已有仆婢上来伺候,便吩咐侍女准备酒席,带独孤伽灵赏园景,独孤伽灵心中冷笑c亦乐得陪同,暗道:“这样俊美如斯的少年,莫不是因为白虎,姐姐真会可心疼爱你。”秦恒:“姐姐,你今日怎不见抱那只可爱的猫儿过来,我好喜欢姐姐那只猫儿。”独孤伽灵满面微笑:“弟弟喜欢吗,姐姐这只猫儿可大有来历。”秦恒好奇:“我瞧它不似凡品呢。”独孤伽灵:“它叫做白虎,弟弟说这名字好不好?”秦恒赞道:“此名,甚好!”独孤伽灵轻笑,眼中浮现一丝哀茫之色,转瞬即逝,对上少年的温情眼眸:“是啊,白虎颇有灵性,只是如今,它却死了。”秦恒无视独孤伽灵话中怨毒质问,惊讶摊手:“怎么,它既不是凡物,有谁害了它,莫不是得罪别的猫儿,打架来的?”独孤伽灵见少年装腔作势,心头恼恨已极,却愈加温柔魅惑,携了少年手臂,靠其怀中,轻声道:“弟弟不知道吗,白虎死相很惨。”秦恒应了一声,独孤伽灵捧着少年的脸亲了下去:“被人剥皮致死,很惨呢。”秦恒早就心猿意马c亦热情回吻,揽其纤腰:“姐姐,恒儿会让你不再伤心,唔。”独孤伽灵心满意足:“待今晚将你玩够了,再揭了你的面皮,这会儿先让你舒服。”少年回吻得热情青涩,却并未闭眼,瞧着曲意媚好的女子,灿若繁花的星眸如刀剑般锋利,右手上移c抚上女子修长白颈,银针忽现却又收回,呢喃道:“姐姐的眼睛真好看。”独孤伽灵汗毛直立,从秦恒怀抱挣出,笑声婉转轻惑:“瞧弟弟这睫毛c这眉宇c这肤色,岂不比姐姐美?”仆婢来请说花园中酒宴已备好,少年颇为不悦,瞧着女子碧眼艳色,揽其腰狠狠激吻:“姐姐这般美人儿,说话也这般好听。”独孤伽灵红唇被秦恒咬破,心道:“这少年美貌,却不许人赞,倒也可笑。”秦恒拦腰将独孤伽灵抱起,独孤伽灵情挑其面,娇笑:“弟弟不累吗?”秦恒面埋女子怀中,嗅其香气:“这女子天生异香,实在是个尤物,一双碧眼,可闭日月,尤其美丽,毒杀了岂不可惜,等我晚间取之,做成标物,来日观赏。”独孤伽灵心中亦喜:“这少年俊美乖巧,惯会讨人喜欢,不若让他随我去大理,任我玩弄,待乏了,再杀不迟。”秦恒将独孤伽灵背起:“姐姐若嫁与我,恒儿当如珍宝般看待,又岂会累?”独孤伽灵掩袖轻笑,袖中弯刀几触秦恒脖颈:“那姐姐今晚便嫁弟弟如何?”秦恒微笑:“那恒儿即使明日死了也心甘。”

    耶律斜轸c萧挞揽c萧翰出门,萧挞揽发现一事,问萧翰:“千月这两日去哪里了,怎不见得?”萧翰道:“千月那日去找丁姑娘道歉,就不见了人影。”萧挞揽皱眉:“丁姑娘,是公主的朋友,千月做事好赖有个分寸。”耶律斜轸因那日见安成与贤一道,心中已是怒及,问萧挞揽:“虎骨从何处买的高人,竟能伤了崔昊天?”萧挞揽低头:“以重金买通金侑成,相邀崔昊天喝酒,半路伏击,只是,明明是轻伤,高丽行馆却将此事闹大,如今,安岳王以自家高手相护,且有宋主派北衙禁军保护,要再动手,难了。”耶律斜轸回头看了萧翰一眼:“拓宁,你与高丽崔昊天同为沙场宿将,不思湮灭其国,让其伏手贴耳顺伏,当若何?”萧挞揽大惊,慌忙跪下:“属下知错!”萧翰早已战战兢兢,两腿一软,正要跪下,耶律斜轸却已远去。萧翰自扇耳光c扶起汗如雨下的萧挞揽:“我真该死,大王他!”萧挞揽拂止:“你与虎骨自生自灭吧,我已修书一封自上京,韩大人仁慈,或会免你死罪。”萧翰面如死灰:“只怕不能回去了,今日惹怒了大王,还连累你,我去找虎骨。”萧挞揽点头,神色稍定,至越国行馆处找寻,却见房门紧闭,并无一人,便问使馆一小吏,小吏:“南越使节昨日已归国了,却不知大人要找谁?”萧挞揽实在不知一个普通的越人女子怎能与安成公主交好,更让公主以友待之,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缘故?

    萧翰与耶律虎骨在庵堂塔林,往塔顶行去,想到耶律斜轸,仍是战战兢兢:“你在这里几日了,可寻得进去的法子?”耶律虎骨急红了眼:“你是不知,我昨日才知咱们中计了,以为咱们在暗中,并无人察觉,其实,栖霞坊内外三层围困,实在如铁网一般,咱们的人在第二层,已尽数被捉。”萧翰面色惨白c气血上涌,差点吐出来,怎么才几日,竟有这般变故,大掌一挥,栏杆截断:“也就是说,教坊将花弄影逐出,本就是以此为计,好把咱们一网打尽,连根拔起?”耶律虎骨无奈点头,见萧翰雷霆之怒,想到自己身家性命和远在上京的妻儿数十口性命尽在萧翰手中,正欲求情:“大人!”萧翰打断道:“咱们尽连这些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那四皇子,有点意思!”耶律虎骨不知萧翰意欲何为:“大人是要,咱们错了,别说那四皇子c便是其他封王的几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怕也是不易,只怕,是朝廷的人。”萧翰皱眉:“必须进去,咱们被捉去的人?”耶律虎骨嘿嘿一笑,想到那些忠于自己的死士性命,到底虎目含泪:“有泷儿在,只需笛声一响,全都毙命。”萧翰点头c神色稍明:“那便好,如今咱们已是别人翁中之物,三年苦心经营c竟要化为灰烬,死去的死士,皆是我大辽的勇士,本还想向韩大人言情,厚待他们在上京的家人,如今,咱们只待韩大人来信了。”耶律虎骨牙齿格格作响:“大人,咱们或许还不必如此悲观,只是账目文书尽在坊内,实在是一大患,咱们也进不去。”萧翰远眺栖霞坊院景,似是有仆婢走动,侧目:“让鼠军从地下进去。”耶律虎骨擦拭额头冷汗:“咱们被捉的人,就是在地道中被捉的。”萧翰冷笑:“欺人太甚!”一时也别无他法。

    得知崔昊天受伤,元佐亦送上名贵中药聊表安慰c并亲自看望。元佐刚走,贤便归坐饮茶,不久,柳拓雨来请:“世子,崔将军想见你。”贤应声,亲自来至崔昊天房间,崔昊天于床榻之上安歇,欲起身行礼:“世子,您亲自来了。”贤微笑:“不过几步,委屈将军了。”崔昊天摇头:“属下没什么,这一路凶险太多,金侑成是高丽人,却与辽人勾结,实在可恼。”贤道:“他那日欲逃,已被宋朗截杀,咱们行队中的钉子已被拔出。”崔昊天精眸放光:“这次,多谢安成公主与安岳王。”贤点头,若不是安成之故,安岳王怎肯将亲卫派至行馆,崔昊天:“待过几日,属下要亲自宰了萧挞揽。”贤制止:“将军这一箭之仇可待来日再报,他们最近应不会再轻举妄动,别忘了咱们来宋的任务,咱们与辽人不同,懂得示弱没什么,相信英主会有明断。”崔昊天点头答应。

    花弄影呆立门前,眉头愈加深锁,坊外禁军c密谍监视,以自己为饵,行馆那边亦无任何消息。前夜晚辰时,送李冲外出,今日亦未前来,坊内本无储备太多食粮c且坊外明渠暗沟水绝,仆婢来报,已到绝境。花弄影冷笑,困鸟挣扎,无异于求死,只是鱼饵死了,对于外面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呢!想是那皇子根基尚浅,不愿意大开杀戒吗,但是昨夜,潜入坊内的蒙面盗贼又是谁呢,是门外进来的暗卫,还是,就是那花名册中的人所为呢?

    元修拜见李妃,却不见凝之,遂问:“姑姑,怎不见你身边的惠人呢?”李妃淡笑:“凝之吗,我向陛下荐了她做司宫,去了昭文馆。”元修颇有失望,她一直避不见我,只是,你既欲成学名,却也不必如此:“凝之她,她可好?”李妃何等聪慧,岂不知元修失神落破原因,颇奇:“元修,凝之贞素有学名,她父亲是你府中咨议,你既有心,何必叫她入宫呢?”元修惊讶:“怎会是侄儿让她入宫呢,侄儿与她,算了,凝之一心向学,姑姑,侄儿有一请。”李妃放下茶盏:“你说。”元修道:“护凝之周全。”李妃亦不多问,点头答应:“好,有我一日,定保她无虞,你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元修淡笑,言谈间竟有避闪之意:“有礼部操持,新府邸亦在赶工。”李妃点头:“你与准王妃自小相识,她总是要嫁你的,你父皇看你与别人不同,婚事可见一斑,我瞧着潘姑娘颇识大体,你们感情一向也好。”元修神色复杂:“楚楚她很好。”李妃遂不再问,两人闲话许久方散。

    元修想到田善之,不由得不悦,莫非凝之入宫,是其父逼迫,但凝之,何曾有过一丝被逼迫之意。元修遂至凤栖苑找安成,婢女来请,不想田凝之与阎文妤皆与安成在院中闲谈,安成笑道:“哥哥来了!”田凝之c阎文妤两人躬身行礼,元修道:“惠人竟在此,本王刚从贤妃宫里出来,来看看皇妹。”田凝之回道:“奴婢在昭文馆巧遇了公主殿下,遂跟随前来,叨扰公主许久,正要回去了。”元修微笑:“莫不是我扰了你们?”田凝之淡笑,看向阎文妤:“王爷这是哪里的话,实在是出来的久了,恐娘娘找寻。”元修不悦,却并未说出:“我瞧你是故意躲我。”安成笑道:“三哥哥,你先坐着,文妤,你与我进去取香出来给三哥哥。”阎文妤点头,与安成进了内殿。元修靠近两步,与凝之道:“你几番躲我,是为何,你进了宫,咱们连好好说话也不能了吗?”田凝之颇惊:“王爷何故此言呐,凝之不知何事开罪了王爷?”元修见田凝之顾左右而言他,心头恼怒:“你当真不知,是否你父亲迫你入宫?”田凝之皱眉,轻声道:“父亲岂有逼迫之意,凝之志在学问,王爷应是知晓。”元修闻田凝之心绪不见起伏,沙哑道:“凝之,我快成亲了。”田凝之失笑:“上次偶遇王爷,王爷已告知,莫非是想凝之再恭喜一次,也罢,贵门媛女,实是殿下良配,恭喜王爷。”元修怒不可遏,闷声离开,田凝之错愕不已,摇头不言,待安成出来:“咦,三哥哥去了哪里?”田凝之回道:“王爷说他府中有事,先走一步了,让奴婢代为转言。”安成点头,与捧着香盒的阎文妤道:“你近日亦忙,先回去罢。”田凝之低身行礼:“公主,那奴婢也先告退了。”安成点头,待两人离开,归坐插花饮茶,傲雪下楼而至,与安成添茶:“刚才襄王殿下似乎与田惠人言语争吵。”安成奇怪,却并未多问,轻声道:“清瑶怎么说?”傲雪道:“四皇子每次出宫,并不会带着她,她也未知。”安成点头,吩咐:“这事,便放下了。”傲雪应声领命,安成想起一事:“明日去贤哥哥那里。”傲雪道:“那泷儿,公主还要留她吗?”安成饮了一口花茶,想到耶律斜轸,终归是有些恼怒的,却又失笑,要是他知道,那夜,害他身中劣毒的竟是他自己的细作,岂不可笑吗?

    元修回府紧闭书房,却无心处理更多繁重公务,遂叫来田善之,道:“父皇欲我协助德昭皇兄,熟悉三司职责,婚后便在三司行职,我应向谁请教?”田善之捋须答道:“潘大人。”元修恼怒:“没有别的人选了?”田善之恭从道:“此多亏殿下这一桩亲事,殿下如今声盛无人可及,皇上命殿下协助安岳王,现掌盐铁c户部c度支三司三司者,皆皇上近人,皇上以安岳王为前,只是个幌子,且安岳王何等精明练达,殿下机会来了,须得抓住机会讨圣意欢心,臣观之,有一人殿下可深交,左绕卫上将军张玄圭,如今虽为武职,然其人早年掌三司职权,办事精明强干,很有心计,能全面理解事情的利弊,有”掌秤天下“之名,殿下欲在三司有作为,可请教之。”元修怒道:“你越发无矩,揣度圣意,本王不过欲好好辅助德昭皇兄,让你荐人,你却视皇兄为幌子,该当何罪?”田善之从容请罪,亦道:“陛下乃英主,其命莫不是天,岂不为民,臣有何错,又岂有轻视安岳王之意?”元修闻其言在理,张玄圭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昔日父皇与先皇亦曾夜访贤臣,自己欲效仿之有何错之有,当下忍言:“也罢,你安排就是。”田善之道:“臣既是陛下之臣,亦是殿下府臣,楚昭辅虽为枢密使,理三司,其勤劳谨慎且耿介正直,殿下不能结交,当如何?”元修纳其建议,政事讨论完,遂闲谈:“那你可行了监教之责,凝之,可是你主进宫的?”田善之怪诧:“凝之,干凝之何事?”元修怒道:“凝之,是否你迫她入宫的。”田善之亦知两人之故:“小女乃是自愿入宫。”元修不信:“她之才名,我亦可送她去昭文馆,何待要她入宫?”田善之皱眉:“小女,可是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元修冷笑:“你欲从东宫之志,却别拉我下水,且不说本王的亲皇兄与二皇兄皆在本王之前,父皇之意,在德昭皇兄,且还有秦王叔,不是凝之面上,本王定不饶你。”田善之不为所动,哈哈大笑,并不辩言,只道:“秦王c安岳王,殿下真以为如此,楚王乃殿下亲兄,貌似圣上,却并无大志,陈王元祐,如今为其母妃所累,已不如从前,殿下不欲声起,更待何时?”元修震惊,怒斥:“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几近黄昏,染柳烟浓,暮云合璧,次第应无风雨。独孤伽灵与秦恒对坐饮酒,吃了数杯,皆不见醉,独孤伽灵闻酒辩毒,笑道:“不如咱们行酒令,输了的罚酒吃?”秦恒抚掌道:“甚好!”命侍女端上一物,旁站侍女藏钩于手,两人依次做猜,行得五次,皆是秦恒赢,独孤伽灵已有醉意,心下暗惊,如何多了这几杯便醉了,道:“定是你二人做戏,戏弄于我。”秦恒端酒一杯,强灌独孤伽灵喝下:“没有啊,姐姐输了,却想赖我!”独孤伽灵欲起身,却被秦恒抱起:“姐姐,咱们酒也吃够了,得办正事了。”独孤伽灵醉卧其怀中,已不知人事,被抱回房中,并未转醒,秦恒自净手,叹道:“若醉了,岂不是不好玩了,姐姐这样的风门高手,师承何处啊?”独孤伽灵本欲起身,却发现虽不曾醉c却浑身无力,气得咬牙切齿:今日,又栽在这小鬼手里!秦恒关切将之扶起,将口中蜜酒渡之,独孤伽灵唇齿紧闭,却亦被秦恒舌功撬开,舌齿交缠,恍如在梦中,笑道:“你喜欢这样吗?”秦恒见女子轻睫如羽,肤色胜雪c艳绝风华的姿容,右掌一挥,身旁之人衣衫尽毁,碎成丝条,白玉般发亮的身子十分美丽,秦恒凑近闻其体香,形态猥靡。独孤伽灵欲说话,秦恒做禁声手势,将蜜酒滴其胸间,以舌舔舐,遂笑:“弟弟要这么玩法,这般困住我,岂不失了乐趣?”秦恒起身,睁大双眼:“不会呀,姐姐浑身上下,我都喜欢,只不过,最喜姐姐这对眼珠子。”独孤伽灵轻笑婉转,攸地口射雨针,秦恒慌忙避过,射于窗棂之上,抚掌大笑:“姐姐果然不老实,不过,更好玩了,梅萼,进来。”独孤伽灵早知窗外立有一女子,果见走近一个身姿窈窕c面如桃花的美貌女子:“公子。”秦恒向梅萼道:“你说她这双眼睛长得好不好?”梅萼闻言冷声尴尬:“我亦瞧不见。”秦恒颇为兴奋:“也是,姐姐这眼睛生得太美,你若有了这样一对眼珠子,定能美上十倍!”独孤伽灵心道:原来是位盲姑娘,我欲将你生吃剥皮,你却想要我的眼睛,当真可恼。遂出声问秦恒:“我的白虎,可是你所杀。”秦恒道:“是呀,我很讨厌它,竟敢挠我,不过,幸亏梅萼的药膏。”独孤伽灵果见秦恒手上并未留疤,梅萼不欲与秦恒亲近,便坐在一旁。独孤伽灵冷笑,秦恒见梅萼不为所动,掀帘入内,以被掩盖两人,欲与独孤伽灵亲热,独孤伽灵气闷,却亦无可奈何,只能任其所为,忽听梅萼道:“公子,我先出去了。”独孤伽灵大叫:“姑娘,勿走!”秦恒奇怪:“你叫她做什么?”梅萼欲开门离开,忽听秦恒大叫:“你咬我干嘛!”秦恒舌头差点被独孤伽灵咬断,正郁闷吃痛,便放开独孤伽灵,梅萼回头:“姑娘,叫我做什么?”独孤伽灵泣道:“我乃良家女子,被公子捉来,实属无奈,万望姑娘救我。”

    梅萼面现怒色,声音却甚是平淡,公子何故变态至此:“你,你是他,他胁迫于你吗?”独孤伽灵抽噎道:“是啊,公子见我生得美,便说要挖我的眼睛,送给姑娘,呜呜!”秦恒怒抽其面:“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如此说过,萼儿,你别信她。”梅萼回神坐下,与秦恒道:“你,你放了她罢?”秦恒咬牙:“你胡说什么,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王爷颇不喜她,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我是什么样子吗,我自当取其明眸为你。”话未说完,已被梅萼打断:“你,你莫不是疯了,我盲了多年,你何必信恶医庸言,要取活人的眼睛,我,我不喜!”秦恒错愕:“她的眼睛美若琉璃,你不喜欢吗?”梅萼道:“你快放了人家。”秦恒道:“我不取她眼睛就是了,便留个全尸罢。”梅萼惊吓过度:“你,你果真是疯了。”秦恒跳下床去,与梅萼争吵不休。独孤伽灵忙自用内力逼毒,指尖酒气出,已滴湿了半边床榻,秦恒掀帘进来,指着账上的一处香囊:“别费劲了,酒里并没有毒,是软骨散。”独孤伽灵道:“你怎么没事?”秦恒凑近,放其足于掌间玩耍:“想知道吗,我有解药啊,藏于指缝中,喝酒时已吃了。”独孤伽灵:“喔,那姑娘走了?”秦恒将独孤伽灵放倒,倾身其上:“她不要你的眼睛也好,咱们不理她。”独孤伽灵以手挑之:“我说的不是离开,是说她走了,离开这里。”秦恒大惊,已被独孤伽灵弯刀封喉:“有趣,你藏在哪里的?”独孤伽灵媚笑:“不告诉你。”笑谈之际,便欲在其面上划去,秦恒大叫:“好姐姐,你换个地方。”独孤伽灵划至喉咙c心口:“要不这里,这里?”秦恒已是冷汗直下,只觉得胸口钻心刺骨般疼痛,笑道:“方才不过与姐姐玩笑,姐姐别在意。”独孤伽灵头埋胸间:“我并未在意啊,小鬼。”许久,秦恒忍不住问:“你好了没啊?”独孤伽灵抬头:“一刻钟罢!”秦恒心头怒骂,面上却犹自言笑淡定:“你怎么未中软骨散呢?”独孤伽灵将解药托于掌上,道:“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解药啊?”秦恒恼恨,定是方才亲热之时,趁我不备:“原来是这样,姐姐既还要些时候,我却渴了,请姐姐倒杯茶与我吃。”独孤伽灵:“小鬼,你别又耍滑头。”秦恒扮可怜央求:“好姐姐,你便应了我罢,我被你封了穴位,原也跑不掉的。”独孤伽灵只得起身倒茶,只听轰隆一声,回头看时,秦恒已不见踪影:“好呀,原来如此!”遂将床被掀起,欲下暗道:“这小鬼机警,几近将我玩弄于鼓掌中,密道之中是如何情况,全然不知,不能冒险。”正踌躇际,夜明珠忽闪,床四周头顶忽起铁栏,片刻之间,铁笼已成,独孤伽灵大怒,原来这木床为身,竟是一个铁笼。整个铁笼精铁铸成c牢不可破,且并无玄关,一盏茶后,秦恒自屏风后出,只着净色睡衫:“有趣,好玩,只是姐姐这纹身功夫,差了些,接下来我们玩些什么?”独孤伽灵大叫救命,秦恒一急,忙至笼边:“你又叫什么?”独孤伽灵仍是大叫不止,秦恒急得来回踱步,自闲坐:“姑奶奶,你将梅萼又叫回来,该怎么办?”独孤伽灵亦于笼中闲坐:“那梅萼姑娘对你,颇有情义。”秦恒不悦:“你瞧不见她颇轻视我吗?”独孤伽灵:“她品性纯善,莫不是你劫来的?”秦恒摆手:“哪里,她是我师父的小女。”独孤伽灵:“原来是师妹,她容貌虽美,只可惜却盲了双眼,其实,找一对活眼珠子替她换上,实在是一个好办法。”秦恒本欲呵斥:“你也这样觉得?”独孤伽灵道:“是啊,只是她却不会答应。”秦恒亦道:“是啊!”独孤伽灵招手:“你走近些,我有话于你说。”秦恒犹豫片刻,仍上前,独孤伽灵道:“梅姑娘心善,怎会要活人眼睛,其实,只需遍寻城中将死的年轻女子,重金酬之,取其双眸换上即可,想来是可以的。”秦恒看着独孤伽灵:“哪里容易,即使是将死之人,又有谁愿意,我要给她最好的。”独孤伽灵道:“梅姑娘本就生得极美,只可惜我这乃色目人,她瞧不上。”秦恒觉得昏昏欲睡,脑中已很混浊:“她不知,你,你也不必如此说。”独孤伽灵忽然起身,逼视秦恒:“笼中可有玄关?”秦恒摇头:“没有。”独孤伽灵道:“将我放出。”秦恒慢慢起身:“是。”至笼后墙壁轻拍三下,木床便归附原样,便倒地不醒。独孤伽灵既出,拍其脸面,不见转醒,便用刀在其胸膛继续刻画,秦恒丝毫不知,待完毕,将其叫醒,秦恒惊讶:“你如何出来了?”独孤伽灵来回踱步:“你放出来的啊。”秦恒哈哈大笑:“你催眠了我。”独孤伽灵凑近:“聪明,不过,你却活不久了。”秦恒不解:“你也太过心狠,既已出来,何必要人性命。”语间竟颇带埋怨之意,独孤伽灵媚笑,以刀刺肩,当下血如泉涌:“本想将你剥皮,再杀了以忌白虎,不过,你这样知情识趣,未免可惜了。”秦恒面色苍白如纸,却仍调笑:“姐姐是舍不得我,多谢姐姐绕过性命。”独孤伽灵知其惯喜占口舌便宜,不以为杵,又在其右腿刺上一刀,秦恒疼得呲牙咧嘴,好奇:“你们王爷为什么讨厌我?”秦恒道:“王妃生前最怕猫,你却抱猫祭奠,如何能不惹王爷讨厌?”独孤伽灵点头:“你家王爷对慕容嫣雨倒真是痴情。”秦恒:“这事,世人皆知。”独孤伽灵:“所以,你才要杀我?”秦恒摇头:“我并未真正想要杀你啊,做戏给萼儿看的。”独孤伽灵起身离开:“也罢,今日绕过你。”秦恒道:“我很喜欢你,你留下来罢!”独孤伽灵冷笑,手弑刀上血迹:“往往遇到你这样好看的少年,我一向是好好陪玩,再杀了,你不怕?”秦恒摇头:“但你并未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独孤伽灵轻笑:“我这样,你还喜欢?”秦恒并无犹豫:“喜欢!”独孤伽灵不信:“但你却骗我?”秦恒坦然点头:“我哪里骗你,咱们各自心怀鬼胎,也就不说骗了吧,何况,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如实相告了。”独孤伽灵眯起眼睛:“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为什么来的?”秦恒点头:“我对你的喜欢,没有半分虚情假意。”独孤伽灵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小鬼,真是,我不会再回来了。”秦恒道:“你就这样出去?”独孤伽灵适才想起身上衣履被毁,浑身轻痕,不由得脸红,秦恒道:“你旁边那个柜子里有我的衣衫,你换上再走。”独孤伽灵点头答应,尽脱身上衣履,待换上衣衫,便敲秦恒脑袋:“小鬼,再多看一眼,将你眼珠子挖出来!”秦恒不悦:“也不是没看过。”独孤伽灵无语:“你这小鬼啊!”秦恒打岔:“你别小鬼小鬼的叫!”独孤伽灵:“奇怪,那叫什么?”秦恒起身,强抱住独孤伽灵亲吻起来,吻得女子娇喘连连:“你,你好歹先治伤罢?”秦恒早已上下其手:“这点小伤算什么,你说的今夜嫁我,离天明还早呢。”独孤伽灵被抱于床上,被秦恒折腾得没了一点力气,怒骂:“你又骗我,你根本没受伤!”秦恒并未停歇:“有啊,我穿了软猬甲,虽未伤筋动骨,也破皮流血了啊。”独孤伽灵闷声不再说话,秦恒复道:“你明日别走了,留下罢。”独孤伽灵摇头:“我尚有事情要办,如何能留下?”秦恒:“什么事情?”独孤伽灵:“多嘴!”秦恒朗笑几声,遂不复问。

    萧千月三日之约已过,并未见到丁阿离,问阁楼中人皆说不识,连丁浪也未见到。不由着恼,那丁浪对她心怀不轨,莫不是乘机困我在此,讨好于她,当下大步流星离开。

    萧泷儿离开铜雀楼,竹笛声起,一曲已歇,只道那人为何还不前来。忽听拍掌之声,惊愕之中回头,月下两人c后行女子池中白莲般的面容乃傲雪,前行宫装少女不是安成又是谁,泷儿诧异,躬身行礼:“公主。”安成轻笑:“笛声甚是好听,是七孔玉笛吗?”萧泷儿不明其意:“已夜深,公主竟会来此?”安成道:“你随我来。”萧泷儿应声跟上,悄声问傲雪:“公主,要我跟着做什么?”傲雪并未答话,萧泷儿皱眉,安成道:“那画眉鸟可好了,你可找到了另一只?”萧泷儿道:“回公主话,找不到了,许是被竹蛇吃了罢。”安成笑道:“本宫找到了另一只,带你去看。”萧泷儿点头:“是。”众人来至琴轩,萧泷儿已有不祥预感,却见兰屏与一高鼻深目的美貌婢女侯在那里,安成至,与兰屏c绫纱点头:“咱们进去罢。”众人进了琴房,兰屏至房间右壁第三幅花鸟图下,轻叩三声:“泷儿,你与我先下去。”萧泷儿头皮发麻,目视安成,见其点头,遂与兰屏下去,壁上每隔三步便设有明烛,倒不见得昏暗,身后,亦能听见安成与傲雪等说话。萧泷儿道:“兰屏姐姐,公主说要带我看画眉,怎么来这里?”兰屏道:“他就在下面,快到了,先不急。”萧泷儿应声,只觉得事情不简单,两人走了数百米,方至平地,又依玄关绕行,饶是萧泷儿记性甚好,亦被绕得晕头转向,只仅仅跟随兰屏,身后人声早已不闻,至高台而下,至一座迷宫门口方歇,萧泷儿佯装好奇,四处查看,心中却在打鼓:“原来这里也有,公主何故带我来此。”兰屏淬灭手上的烛台:“咱们在此处等公主罢。”萧泷儿只得道:“好。”不多时,安成与傲雪c绫纱自对面而来,兰屏请示安成,得了首肯,诸人又右行,来至一处石门前,拉住门上铁环,石门破开,只见一青衣人形迹萧索,横眉细目,已被封口,不成人形,应是被折磨得很不堪,见自己到来,神色颇为激动,萧泷儿低头:“公主,竟已知了!”再抬头,近旁已立有一美男子,正是曹云轩,当下大惊:“今日已不能活命。”安成问:“云轩哥哥,他可说了?”曹云轩摇头:“没有,趁臣不备,已断舌,不如审她?”直指萧泷儿,泷儿大惊惧之下,慌忙跪下:“公主,奴婢不认识他!”曹云轩道:“你不认识崔汉庭吗?”萧泷儿犹自镇定:“奴婢不识。”兰屏自崔汉庭怀中取得竹笛,掷于其面前:“你竟真的不识?”萧泷儿摇头:“不识。”安成不解:“本宫还没问呢,你就说你不认识她,这不就是你的画眉吗,上次你对我下毒不成,却害了你们北院大王,他托我找寻下毒之人,你既不肯说,不如,我将你交与他,由他处置?”萧泷儿闻言暗骂自己一时口急,早已浑身战栗,交与北院大王,只怕韩大人知道了,自己在云州的父母不得保,便道:“奴婢不知公主说什么。”安成道:“你们韩大人倒也厉害,连大宋皇宫亦有细作,想来,花弄影是算不得什么的。”萧泷儿骤惊:公主,到底知道了多少!曹云轩道:“你若实招,你这异母弟的性命便可饶了,不然,你父母家人性命只怕没了。”萧泷儿浑身战栗,说了你们能放过,萧翰能绕过还是韩大人能放过,:“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曹云轩与安成道:“公主请早回安歇,将此人交于我。”安成遂点头:“好罢,你要带回去审吗?”曹云轩摇头:“就在此处,这二人,禁军整人的手段还没资格见识。”安成点头,转身与兰屏c傲雪c绫纱离开,不闻萧泷儿哭喊,回至房间,绫纱行礼道:“公主智计无双,绫纱叹服。”安成轻笑:“我并未做什么,这次多谢你。”绫纱赶紧道:“公主言重了。”安成道:“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安歇罢。”绫纱遂告退,安成问傲雪:“骁骑卫可动手了?”傲雪低头:“并未,按兵不动,不过,那里已是翁中之物,只怕逼得急了,辽人断尾求生,什么也查不出。”安成道:“亦或者不只辽人,不过,已经不该咱们担心了。”兰屏道:“萧泷儿实在是个意外收获,辽人经此大劫,必定多时不敢轻举妄动。”安成遂笑,那人一向让人着恼,也罢了。

    萧千月回行馆,恰好碰见欲回房安歇的萧挞揽:“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今日才归?”萧千月笑道:“怎么,大王找我?”萧挞揽皱眉,将近日变故说了,萧千月亦不由得皱眉:“居然将姓韩的苦心经营几年的心血连根拔起,厉害,是哪队禁军?”萧挞揽道:“不知,寻常禁军服饰,虎骨欲捉他们的低等暗卫,险被捉,已暴露身份。”萧千月道:“那便等上京来信,咱们是大王军中的,不用管这些。”萧挞揽点头:“丁姑娘回南越了?”萧千月惊讶:“不会罢,明日我便去找姓丁的!”萧挞揽奇怪:“你这般称呼丁姑娘,难怪她怕你。”萧千月大叫:“她怕我,她怎会怕我?”萧挞揽摇头,萧千月想起一事:“高丽人行馆那边,怎么多了许多禁军?”萧挞揽冷笑:“还能怎的,高丽世子可是大宋皇帝和诸位王爷c皇子的座上宾。”萧千月命仆从送来两壶青梅奶茶,到了一杯递给萧挞揽:“你又动手了,瞧你这样子,定未得手,那崔昊天岂是普通人,沙场上拼个高低,岂不更好?”萧挞揽道:“你这话倒与大王说法一致,我这次,确实错了。”萧千月轻笑:“只怕是萧翰的主意罢,他跟着姓韩的,尽学了这些,枉为大辽男儿。”萧挞揽:“你这话,却不敢在韩大人面前说。”萧千月嗤笑:“在皇后面前,我也这样说。”萧挞揽起身:“也是,毕竟,你娘是皇后姐姐,确实敢如此说。”萧千月不以为意:“不要取笑,天下皆知,我亲娘一向与她不对付,何况我亲爹与后父皆为她所杀,不过,我那太平王亲爹也实在不是个东西,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我只效忠大王一人。”萧挞揽见萧千月骂骂咧咧c口不择言,亦不好再说下去,道:“只盼他们能撑住几日!”

    月殿影开已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烟锁雀楼无限事,魂梦任悠悠,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细雨湿流光。竹外疏花c青苔缀玉c分付他谁?梅萼惊梦转醒,满目皆是那女子与秦恒账内欢笑,香腮落泪,应是惊客梦晓钟寒,归去,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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