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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今古一道旁 肯去伴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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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恭环视诸人:“明日敬贞与苏萨先行。”李敬贞c苏萨俯身领命,众人方散。安仁诚c舒诀c慕容恭在园中闲逛,安仁诚决定开口:“那叫小毅的,您要带回于阗?”慕容恭顿住脚步:“有问题吗?”舒诀率先低头:“当然没问题,只是,他可是要加入我们吗?”慕容恭应声点头,舒诀阴鸷一笑:“他有何本事,能留在我们。”话未说完,已被安仁诚制止:“将军自然有将军的道理。”慕容恭想到多年前那一战,天寿元年,穆萨·阿尔斯兰汗被赶出喀喇汗王朝后不久,其子阿里·阿尔斯兰汗继位,阿里怎会如阿诚所说呢,当年李德趁阿里继位之时大举进攻喀喇汗,直达喀什噶尔城下,主少国疑却锐气正盛的阿里面对于阗数万大军包围,很是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把于阗军压回喀什噶尔南的英吉沙,在这里于阗军顶住了进攻,但不甘示弱的阿里再出劲旅,一举将于阗军主力驱赶到叶城南部山地,双方血战七天七夜谁也无法取胜,不过于阗军损失惨重,后方粮草不足,逐渐招架不住,最终各自罢兵而归。此后,两国虽小冲突不断,却鲜有大战,阿里这么多年也一直将主要军营放于西方,对付萨曼王朝,莫非

    安岳王府内,成天都见独孤玄又一个人坐在院中喝闷酒,心知:“大哥又想起小毅了。”便至其坐旁坐下:“大哥,又在此喝闷酒。”独孤玄星目颇晦暗,拍其肩背:“无事,你怎地还没休息?”成天都抓耳挠腮,实在不知如何安慰今日酒气不散的独孤玄,其实,自独孤小毅失踪,独孤玄刻意收起悲痛,不作丝毫表露,大家也从不提这事,自己与宋朗之前提出劫杀萧挞揽亦被大哥阻止,然而谁都知道,大哥只是不提:“大哥,可是想到小毅了?”独孤玄闻此名字,豁然直立,踉跄半圈,痴傻惨笑:“小毅,呵,天都,小毅,那孩子,连尸首都没有!”成天都扶臂安慰,独孤玄低头半响,这样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竟在沉醉之际隐隐有闷泣之声,遂咬牙切齿道:“大哥放心,明日,我与兄弟们将那辽人引出来杀了,给小毅报仇!”独孤玄心头如遭重击,后退数步,成天都欲相扶:“大哥!”独孤玄摆手,后退两步,踉跄直立坐于石桌旁,将酒壶置于桌上,石桌受其臂力重击,几欲裂,酒壶“砰然”离开,酒浆如泉流出,成天都知其压抑多日,遂上前照顾。

    文璟做男装打扮,一个劲地讨好对坐的少女,只见那少女秀色空绝c容羞百花,颇有丽色:“好啦,文璟,你不要生我气了,你向你赔罪好不好啊。”原来那负气欲哭的少女才叫做文璟:“缈云,我给爹爹骂死了,说我抛头露面,我。”缈云杏眼倒竖:“阎大人也太迂腐古板。”阎文璟闻缈云抱怨,连哭也忘了,直愣愣地看着缈云,缈云知错言,赶紧拉住阎文璟夸张讨好c赔罪,作顺服状撒娇耍赖:“文璟,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意思是,我不该冒用你的名字,参加那次香会,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文璟,文璟?”阎文璟被缠得乏了,只道:“好了,你别再摇了,都要将我摇散了,你是先皇封的皇姨,宋后之妹,哪里有点大家闺秀样子?”宋缈云作鬼脸逗阎文璟:“不过是沾姐姐光而已,宋后二字勿再提。”阎文璟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你姐姐近日未让你进宫陪她?”宋缈云托腮作无奈状:“姐姐已病好,我才能出宫来啊。”阎文璟点头:“也好,你不用急着回西京罢?”宋缈云喝杯浓茶,浑不在意:“不急啊,我乐得出来。”阎文璟颇好奇,宋缈云接着道:“在家,父亲与祖母管束严厉,西京太熟了,家里只有几个哥哥,姐姐们都已嫁出,我在家颇不好玩。”阎文璟想起一事:“与你说一事,我爹爹想荐我给四公主作陪读。”宋缈云:“初云公主吗?”阎文璟点头,宋缈云皱眉:“初云脾性出了名的恶劣,你在国子监读得好好的,为何要入宫?”阎文璟本多苦恼,却安慰自己:“是爹爹的主意,我真怕进宫,其实听说陈微柔家想送她入宫。”宋缈云闻言,想起那日香会过后,先是偶遇吴今道向那日场下的香道弟子回赠金银,此人为搭上许国公主这条路子,倒是舍得下本钱啊,陈微柔空有京都才女之名,亦被其所惑,其实,应该,感谢丁浪才对啊,说起丁浪,且不说为吴今道这看似外表风流,实则心狠毒辣的卑劣香师作引荐戏,更与弄玉悔婚,害弄玉伤心,少不得查清他与那丁姓女子是什么关系,替弄玉出气才是:“你姐姐已经入宫,你爹还想把你送进去,宫里有那么好吗,你别担心,我替你打听打听。”阎文璟感激点头:“多谢你了。”

    贤多日未见安成,心中十分想念,却不得理由相见,今来襄王府,却见襄王元修与安成在门口迎接。贤微笑,向两人行礼:“王爷c公主。”安成亦回礼。元修引贤入府,两人闲话,安成跟随其后,一直静默,直到元修奇怪:“你们二人今次怎么故作生疏,吵架了吗?”安成与贤异口同声:“并未!”元修瞧看两人,朗笑:“好罢,我已知晓。”两人眼神一遇,安成便避开,贤报之一笑,心中微诧异,她如何生我气了,我竟未知,不由得伤怀惆怅。

    元祐因身体不适,今日并未早朝。清晨去陵园祭拜亡妃,松间朝露c微感凉意,寒鸦数声c更添凄凉,坟前果脯仍新,应是有人来祭拜过。亡妻之死是元祐心中一根硬刺,如梗在心头,连呼吸也觉痛苦难堪,偏那人是自己生母,恨不得,恨不了。当日元祐抓到明雪c绿筠二人,本欲让二人剃发常伴嫣雨c替其扫墓,后克制不了恨意,枭首二人方罢。唯有当日来王府的越女歌姬逃脱c消失不见,如果母妃若言为实,那么,真正害死嫣雨的人是谁呢?元祐几乎动用了所有自己的力量,却仍然一无所获,多日恼怒交恨,哪还有往日的雅贵之气。松林间走来一位红衣夷女,怀抱灵猫c面戴红纱,艳丽匹及母妃当年。元祐皱眉,王府陵园重地,这女子如何进来的,红衣女子忽视自己,只向坟头祭拜,元祐不喜亡妻被扰,待其礼毕:“姑娘是谁?”独孤伽灵直视元祐,媚眼横波,看向元祐,元祐只觉得女子妖媚惑人c沙枣花香气馥郁,心头更觉厌恶,冷目瞧向独孤伽灵,独孤伽灵被元祐扫视,心头只一震:“竟能抵挡我的媚术,没这道理!”退后两步,拜了一拜,行礼:“您想必就是陈王殿下了,民女伽灵拜上。”元祐狐疑,此夷女端姿文雅,莫非自己见其美貌,心有异念,不由得点头:“陵园重地,你既能进来,是慕容家的人吗?”独孤伽灵微笑摇头:“不是,民女算是慕容家远亲,是王妃的故人。”元祐觉得此女妖异,皱眉:“本王从未见过你,祭拜完毕,便走罢,此后不许再来叨扰王妃。”独孤伽灵哂笑:“王妃,亡妃,王爷对已故王妃这般痴情,十分让人敬佩艳羡。”元祐祭拜被扰,已是震怒,何况独孤伽灵言形妖媚,厌恶更甚,只那远亲二字,不便驱人,方才忍耐,便冷声离开,阮清玲c秦恒在林间尽头等候:“王爷!”元祐冷声:“秦恒,去请慕容小姐过府一趟,以后,不许放闲杂人等进来,王妃生前最怕猫。”秦恒c阮清玲相视无言,应声答应。阮清玲示意秦恒留下,自己去与陵园女尼吩咐元祐王命。

    独孤伽灵媚笑:“天下男子,只有慕容恭与您能抵挡我的媚术,陈王殿下,有你在,那我还去什么大理?”秦恒见独孤伽灵怀中灵猫慵懒,便自上前行礼:“姐姐祭拜完了,刚才可碰上了我家王爷?”独孤伽灵微笑,并不知眼前的少年要做什么,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少年,姿容雅美c笑容何曦c眼若星辰c白璧无瑕,稍微一不注意,便会身陷少年的笑意中,少年伸出手来抚摸白虎:“好机灵可爱的猫儿!”独孤伽灵沉浸在少年的美貌中,白虎惊叫一声,少年吃痛惊叫,右手已被抓伤,独孤伽灵回过神来,拨开少年的手:“它不喜被摸,你这般斯文俊朗,小心得罪了我的猫儿,挠你个大花脸。”秦恒遂笑:“姐姐说笑呢,我才不怕它!”独孤伽灵心头一颤,我怎么一见这少年,便心头难耐,少年凑过来:“姐姐身上好香。”独孤伽灵见少年眼神虚浮怪异,心头一急,恼恨之极:“差点栽在这少年手里。”闷哼一声,抱起白虎便走:“王爷不悦民女在此,便走了。”仓皇逃离。

    秦恒细看右手伤痕,悦然看其离开,向坟头行礼:“这白毛牲畜惊扰王妃,王妃且请恕罪。”阮清玲寻秦恒一同回府:“那红衣女子自称是王妃表姐,咱们才放她进来,莫不是惹恼了王爷?”秦恒点头:“哪里是咱们放她进来的,此女擅媚人心智,也罢,我与姐姐一同回去,待会儿顺道去慕容府。”

    元修府恣议有事来请,遂离开。安成与贤闲聊:“贤哥哥,可好?”贤点头,安成心中千头万绪如丝般缠绕,却不便说出,那日初云公主的马车停在行馆门口,兼之行宫流言,原来四皇姐相思之人竟是贤哥哥,其实,当日自己归送画像便是已知了的。只是对于不确定之事,扰乱自己心绪之事,本欲深埋,却时时跳上心头,实在颇为苦恼,才避而不见。贤如何不知安成心思,一定是自己的过错才让安成避而不见,只是,是为何呢:“公主,近日在避在下吗?”安成定神,我与世子哥哥有兄妹之约,何必理会流言呢,微笑:“贤哥哥此话如何说得,安成近来诸事颇多,很是繁忙,怎会避你呢?”贤心头轻松很多,安成便与贤讲了之前自己在宫中参加各种宴会之事,后与元修作别,便欲回宫,贤相送,安成只觉得近日压抑诸事,皆因见贤而一扫而光,只聊闲事,也觉得心思愉悦。

    耶律斜轸近被萧挞揽请示:“咱们在大宋密谍已被全部铲除,大王,咱们出入需小心。”耶律斜轸看向萧翰:“你怎么看?”萧翰十分高大,闻言起身,摸着下巴,实在恼怒:“这一次实在是,我竟不知是谁动的手?”耶律斜轸皱眉:“拓宁,这件事你来处理。”萧翰大惊:“大王!”萧挞揽亦躬身请示:“不若让虎骨顶上,属下!”耶律斜轸指尖泛白,萧翰摇头:“他已经焦头难额,当日栖霞坊被围困,我就应该引起注意,悔之晚矣!”萧挞揽看不清耶律斜轸在想些什么,躬身行礼请示:“大王,我们先下去。”耶律斜轸或许点了一下头,萧挞揽便引萧翰至另一间房:“将事述于我。”萧挞揽听罢冷笑:“怎么可能,一个尚未封王的年轻皇子,有这样的决断机心,我不信,我要见他。”萧翰:“他尚未封王,不住宫外,以你之性情,莫不是想进宫杀了他?”萧挞揽震怒:“你也知这城中花了韩大人多少心血,怎么交待?”今日外出看到安成身影,正欲上前照面,却见到一人清风朗月c恍如谪仙,心中实在郁闷,萧挞揽更是恼恨贤至极:“高丽行馆伏有高人,且不是高丽人,却到底是谁?”

    独孤玄不解,德昭不吝解释:“是叔皇的意思,世子乃贵宾,我大宋有责任护他周全,况且,我亦欠他人情。”独孤玄未言:“皇上或有暗查安岳王府之意,高丽世子与辽人城中斡旋亦有时日,辽使萧挞揽几次派杀手行刺,第一名将崔昊天近日亦受伤,皇上为何不直接驻兵保护,却让王爷从府中抽调,此为何意?”躬身请示:“不若从开封府抽调为妥?”德昭雅贵眉眼不见疏朗,将信纸烧掉,点头同意。

    元祐见慕容珏吃得认真,颇喜:“慢点吃,都是你爱吃的。”慕容珏应声点头,元祐呷清酒一杯:“阿珏,你们家可有亲戚,叫做伽灵的?”慕容珏一愣:“有一表姐,叫做独孤伽灵,姐夫,你怎么,识得灵姐?”元祐容色冷淡:“今日,她来拜祭你姐姐,遇上了,遂问一问,此女妖媚,离她远些。”慕容珏不知所为何事,低头:“她与我家,亦不算亲近,姐夫,你怎么不吃?”元祐捡箸吃了几口,便让人送慕容珏回府。

    上玄月高挂,独孤伽灵已在睡梦之中,下半月,夜雨急促,冷风吹开窗户,独孤伽灵睡得死沉,电闪雷鸣,惊吓之中醒转过来,转身摸寻,却不见白虎,辗转片刻,忽听得一声厉叫划破长空,独孤伽灵心道:“又在与蛇缠斗,便让你吃些苦头。”翌日,艳阳高照方起身,梳妆完毕,心头叹道:“我若不去,他岂非不会忘了我,再过几日再说。”开门欲出,被一血肉团引去视线,一只被剥皮了的猫被吊于门口,独孤伽灵惊叫,等到辨认出地上一块一块的皮毛正是白虎时,惊怒攻心,双眼红肿,跪地查看皮毛,验闻之,药味扑鼻:“是谁,到底是谁,是他,一定是他!”那美若繁花的少年郎,惑自己心智,为何要害白虎!

    安成尚在犹豫之中,慕容恭今日要走,是送还是不送?傲雪与兰屏皆不知安成烦于何事,只看着安成来回行走。

    钱惟演自神武营中归,却不欲回府。父王审时度势,遵循祖宗武肃王钱镠的遗训,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念,为保吴越生民,取“重民轻土”之举,来京献土,尽献十三州之土,归降大宋,大哥与六姐皆因此而死,不仅不被一些吴越旧属所理解,父王现身边亦只有自己c惟济c七妹,二哥来信说吴越既降,六弟留书一番,剃发为僧,取名净照,南下不知所踪。全族来京,命运已定,钱惟演不欲听从钱俶之言,半月时间将朝中大致情况研究透彻,京都皆传安岳王将来会继承大统,钱惟演轻笑,父王既能做得降君,那么,自己蛰伏几年又算得了什么,正怔思际,却不料撞上一人,定睛一看,细长眉眼c貌若天仙,不是丁阿离又是谁,丁阿离欲走,钱惟演拉住:“站住,你是,你是谁,为何见我便走?”丁阿离皱眉,仍走,道:“你这人好没道理。”钱惟演想起之前丁阿离与玄静一起,便不欲放开,两人争执不下,宋缈云见男子身旁宝马雕车c华服仆从跟随,粉衣少女却只得婢女二人,便以为钱惟演当众调戏良家女子,上前拉丁阿离至身后,高声责骂:“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是何道理,你是哪家的?”钱惟演摸摸鼻子,调戏,这人不是有毛病吧,见少年作普通士子打扮,一身白色布衣,风流俊雅,不似凡人:“调戏,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宋缈云言笑宴宴,慢条斯理:“兄台这话好没道理,当今清平盛世,你白天行此不矩之事,稍有仗义的路人都会出来制止,又何必管在下从哪里冒出来的呢?”钱惟演动怒,自己不过欲与她说话,这人却硬诬陷为调戏,见已有路人聚集,不想纠缠,便道:“何为不矩,你别胡说!”宋缈云被钱惟演冷目扫射,心中道:“我还怕你不成!”当下惊讶道:“我瞧阁下衣着打扮,应该也不像没读过书的呀,莫不是令尊令堂打小没教育好,不知令尊是哪位,我瞧得清清楚楚,这位姑娘不欲与你说话,你便纠缠不清,难道我冤枉你了不成?”钱惟演万料不得眼前布衣少年这般伶牙俐齿c几句话便颠倒黑白,还拐弯骂上了自己的父王c母妃,仆从欲出,宋缈云向前一步,将丁阿离等护在身后,高声叫道:“好呀,调戏不成,还欲打人了不是?”周围聚众越来越多c多对钱惟演指指点点,钱惟演命仆从退下,只见丁阿离躲藏在少年背后,茫然失措,不由得怒意顿起,那日那般伶牙俐齿,今日明知自己被冤枉却不欲出言,可恼!丁阿离本欲与仗义少年说感谢,并无什么要紧,见钱惟演冷目瞧来,便觉厌恶,此人真是让人厌恶,便不再出声。钱惟演冷声道:“寒酸士子,你自己问问这位姑娘,我可认识她,刚才可有不矩之处?”宋缈云闻言自视身上衣衫,冷笑一声,回头看丁阿离:“姑娘,他说得可是事实?”丁阿离听“寒酸士子”四字,当下皱眉:“不,我不认识这人,不过不小心撞上,便欲纠缠不休,不知想说些什么?”丁阿离听闻,蔑视钱惟演,四周转一圈,向钱惟演行了一礼,与众人道:“诸位瞧我,确实是这位公子口中的寒酸士子,公子华衣锦服,不知是哪家高门啊?”诸人中已有读书人挺身而出:“你是何人,竟敢侮辱士族?”“出身寒门怎么了,且报上你家门来,不与这位小兄弟道歉,我等皆不放过你,便要为天下寒门士子讨个公道!”“就是,报上名来!”钱惟演不想事情越闹越大,聚众也越来越多,自己不过一时口误,怎么会侮辱士族名号呢,当下大汗泠泠,周围已有人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啊,瞧着是哪里见过,是哪家的呢?”钱惟演汗如雨下,举袖掩面,便欲上马车离开,宋缈云却挡住去路:“想逃吗,我就算了,与这位姑娘道歉!”“就是,道歉,道歉,道歉!”众人声若洪钟,越传越远,钱惟演怒恨宋缈云,又恐有人认出,咬牙至丁阿离面前,躬身行礼:“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请姑娘原谅在下。”丁阿离愣了片刻,没有回话,亦回了一礼。周围掌声雷动,几个寒门士子佩服宋缈云,便上前见礼,相邀喝茶,宋缈云少不得将自家兄长名字报出,又胡诌一番应付,相邀他日再聚。

    丁阿离在旁等候,等众人散去,方上来与宋缈云见礼:“方才,多谢公子!”宋缈云行了一礼:“姑娘不必客气!”许是疏忽大意,没有刻意伪装声音,丁阿离听在耳中,只觉得奇怪,仔细观察眼前少年,俊美雅姿c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女子又怎么会生有喉结,莫非太瘦的缘故?宋缈云见丁阿离盯着自己,便佯装掩饰声音,咳嗽两声,便欲作别:“姑娘既然没事,在下便告辞了。”丁阿离赶紧道:“小女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宋缈云想了想:“我姓宋,字元翰。”丁阿离又行礼致谢:“原来是宋公子,多谢!”宋缈云道:“姑娘花容月貌,岂可轻易将容貌示人,刚才那人,若让我知道他是谁,定不要他好看!”丁阿离点头:“多谢公子,阿离谨记,刚才那位钱公子,他。”宋缈云:“钱公子,哪家的钱公子,你认识他?”丁阿离本无心机,随口便答:“淮海王府的,也不算认识,有过一面之缘。”宋缈云暗道:“我道是谁,钱家诸位公子已经到外地就职,京中便只有钱惟演与钱惟济,钱惟济尚小,此人定是钱希圣无疑了,这人在江南士子中颇有好名,却想不到竟是这样沽名钓誉之人!”两人闲聊片刻方罢。

    独孤伽灵来至陈王府,欲待秦恒出,只是王府高门,岂能轻易入内,等了许久亦不见秦恒出,正欲离开,忽听出来的王府婢女闲话:“秦小哥去了府衙那么久,怎得还不归来?”另一婢女道:“你找秦小哥有事,他得了王爷公命前去,怕是得一天呢!”独孤伽灵便依依袅袅上前施礼:“两位姑娘好,请问王府内的秦恒秦小哥今日可在王府?”青衣婢女道:“秦公子今日去了府衙,姑娘要找她吗?”独孤伽灵微笑:“他既然不在,那便隔日再来罢,多谢!”等到府衙时,巧不得遇上秦恒出府,独孤伽灵弯刀出袖,冷笑:“敢剥白虎的皮,我今日亦要剥了你的皮。”佯装待秦恒走过,轻步跟上。

    慕容恭c独孤小毅c安仁诚c舒诀与数名美少年c仆从一起上路,潘惟熙快马奔赴城西十里长亭送别,慕容恭问独孤小毅:“不若再待一日,你回去看看你的兄长?”独孤小毅摇头,直视慕容恭:“不用,我如今只是死了的活人。”慕容恭不置一言,遥看西方:“总比活着的死人好,忠义十八骑多为死去的活人,此去出了大宋国境,经河西c党项之地,你便能看到一个新的世界。”独孤小毅目色无尘,却并无太多向往,只是听到“忠义十八骑”时眸色开始闪烁,仿佛幽深古井中因月色泛起的涟漪:“你曾说过,那里比之中原,更是混战不休,我能加入十八骑吗?”慕容恭眼中多了期许,道:“看你的本事,你做得了沙漠之狼吗?”独孤小毅沉吟:“沙漠之狼,我以为十八骑诸人本领各不相同,像你手下的财神,还有他们说得西域妖狼又是谁?”慕容恭轻抚其肩背:“路上,你慢慢问阿诚他们。”独孤小毅坐于道旁松树下,闲看安仁诚c舒诀不知在说些什么,不久,舒诀抱一剑盒至:“小毅,这是送你的。”独孤小毅打开来看,一把制作十分精良的长剑在日光下泛着青白光,一看便不是凡物,抿唇看着舒诀,舒诀抱臂介绍:“这是党项定难军节度使李光睿随身佩剑,你可敢收?”独孤小毅情知舒诀试探,将剑收好,冷声道:“多谢!”舒诀未多言便离开,安仁诚过来道:“小毅,舒诀将此剑送你的意思,你可知晓?”独孤小毅冷声:“他没说。”安仁诚走近:“舒诀为人阴狠刻毒,曾经偷盗c好色c敲诈,无恶不作,是从于阗死牢提出来的恶鬼,他,或许是好奇你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独孤小毅将剑背好,有了一丝好奇,十八骑当真鱼龙混杂:“安大哥,他说要我做沙漠之狼,你瞧我现在是什么?”安仁诚冥思苦想了一阵,给出一个答案:“木青马场里的牧羊犬。”独孤小毅嘴角抽搐:“牧羊犬。”

    潘惟熙下马走入亭内,慕容恭起身请坐:“真来送我?”潘惟熙喝下清酒一杯:“这酒味道清淡,不知得喝多少才能醉人?”慕容恭笑:“醉,想醉怎么来送我?”潘惟熙轻笑:“只怕你要等的人不会是我。”慕容恭:“这是自然。”潘惟熙道:“你等的人可会来?”慕容恭亦不知:“或许会,或许不会。”潘惟熙苦笑,两人对饮起来。不久,舒诀来请示:“可以走了!”慕容恭起身,恭送潘惟熙:“你多保重!”潘惟熙亦行礼:“想你此去,应不会再记得有潘家四子这样的人,珍重!”慕容恭觑笑:“我岂敢忘了你!”潘惟熙上马取道归诚,慕容恭c安仁诚c舒诀随身恭送,潘惟熙仰望长空,鸿雁当空,离愁堵在心间,当回城归饮,一醉方休。

    松林白鹭为伴,长亭尽头,宝马雕车c青骏五匹奔腾而来,卷起道旁尘沙满天。擦身而过的瞬间,似能看见马车中绝色女子的半边侧脸,潘惟熙催马离开,未作停留。

    慕容珏颇为喜悦向对面静坐的少年告喜,少年倾国倾城c靥笑繁花:“公主,我们终于赶上了。”安成点头,慕容珏未等马车停稳,已急着下车,差点跌倒,慕容恭微笑,慕容珏奔跑过去,扶泣道:“哥哥,你怎么就要走了,怎不多待几日?”慕容恭笑:“你明知我要走,傻丫头,脸都哭花了。”慕容珏脸面一红,想起一事:“你可去庆州看望爹爹。”慕容恭闻听马车中有人窃语,道:“且看吧,是四弟告诉你我今日走的?”慕容珏不悦:“你告诉四哥,却不告诉我。”慕容恭安慰:“我怕你哭罢了,你看,你来了,果然哭。”慕容珏抽噎起来:“人家舍不得你,哥哥。”慕容珏轻抚其背安抚:“哥哥会回来看你的,阿珏,你在家要听母亲和四哥的话。”慕容珏泣泪答应,半饷起身道:“公主,来送你了。”慕容恭惊喜不已,她真的来了:“她在哪里?”慕容珏回望马车,马车上先下来一个十分美貌的婢女,接着便走下一个身量颇高的少年,眉若秋水c倾国倾城,顾盼遗辉,迷惑苍生。慕容珏退离一旁,慕容恭一步步迎上去,欣喜不可名状,躬身行礼:“公主!”安成笑道:“我可来得晚了?”慕容恭亦笑,看进安成清澈双眸中,舒出一口长气:“在下,以为公主今日不会来。”安成笑:“在宫里耽搁了些时候,出来得晚了。”慕容恭点头,这诸国第一美人,这样得天独厚而不自知c旷千载而特生的神女之姿,以后,想见亦难了罢:“得公主相送之情,今生莫不敢忘。”安成忽略慕容恭言辞中的殷切盼望:“相聚亦在来日,公子不必太过伤感。”慕容恭叹道:“咱们想见,亦难。”安成微笑,想安慰慕容恭:“我知你不会履约,或许有一日,我会来找你。”慕容恭惊讶,钦佩少女心之向往的胆色:“狼烟之地,你敢吗?”安成心知几乎不可能,自己身居九重宫苑,却不想慕容恭失望:“你等着!”慕容恭朗声大笑:“好,我等着公主,另外,恭心许之约,定能作数,不叫公主失望!”鸿雁飞鸣字而过,安成遂笑约:“鸿雁已催,公子请上路罢。”慕容恭心头不舍,片刻心定,微笑道:“阿珏,送公主回去。”慕容珏点头,以为慕容恭是要自己送安成回宫:“我知晓的,哥哥保重。”慕容恭点头,目视亲妹片刻,终于回身上马,踏入道中,一步三回头,片刻,数十骑高头大马飞奔而过c尘土盖天蔽日,奔向天边,兰屏便拿帷帽替安成遮上:“公主c慕容小姐,咱们回去罢。”

    秦恒闲游城肆c却没打算回陈王府,而是进了一座别院,独孤伽灵不想秦恒脚力甚好,自己双脚已经十分酸痛,再走是实在走不动了,只是想到白虎被秦恒剥皮,恨意顿起,又提脚跟上,秦恒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跟上,独孤伽灵正盘算如何动手,却听一个身影自耳边想起:“美人姐姐,你是来找我的吗?”独孤伽灵一惊,抬眼便看见秦恒正冲自己笑,这少年当真神踪无影,竟然在不经意间扣除了自己右手脉门,独孤伽灵亦笑,袖中弯刀抵住其心腹,却又暗自收回,白玉般的双手在少年前身游走,直撩拨得少年面色潮红c心痒难耐,独孤伽灵暗自嘲笑,姐姐上次栽在你手里是大意,今日不将你玩弄至死,生吃活剥了,我就不叫独孤伽灵,当下媚笑百生,把个秦恒心急得恨不得一把抱进府去:“姐姐自上次一见小哥,便日夜思念,不知小哥可愿意见我。”秦恒一把抱起独孤伽灵,嗅其颈间香气,不住磨蹭:“我思姐姐的紧,想不到姐姐亲自来找我,咱们回府。”独孤伽灵心头怒骂:“你这小鬼,今日占尽姑奶奶便宜,待会少不得慢慢折磨你。”当下哄道:“这里人多,小哥先,先,先,先不急。”秦恒笑道:“都听姐姐的。”当下,协了独孤伽灵之手进府,独孤伽灵笑问:“弟弟尊邸在这里?”秦恒星眼闪烁:“是呀,姐姐随我来。”独孤伽灵笑着跟上,秦恒命仆人跟上,刚一进府,便将独孤伽灵拦腰抱起,脸蹭其胸,独孤伽灵心惊,这小子小小年纪,却荏地风流,却不见府中姬妾上来迎接,媚笑之际,弯刀封喉:“死小鬼,再占姐姐便宜,姐姐马上割破你的喉咙。”秦恒不解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很是无辜:“我好害怕,姐姐你干嘛呀,我最怕血了,我,我。”说罢,竟呜呜哭泣起来,独孤伽灵心头莫名:“还与我玩呢,也罢,陪你玩玩!”秦恒窥其放松警惕,越发放纵大哭,独孤伽灵转颜,哄道:“好弟弟,别哭,姐姐与你玩笑呢,你先放下我。”秦恒当下止哭:“姐姐不骗我吗?”独孤伽灵媚笑:“那是自然,你这样英俊可爱,姐姐怎么舍得骗你?”秦恒一脸痴情:“那姐姐让我亲一个,恒儿才相信。”独孤伽灵简直要气炸了,面上却扭捏作态,以手指刮其脸面,佯装害羞:“弟弟人虽小,却坏得很,那么,只亲一口。”秦恒微微一笑,便闭眼亲独孤伽灵右脸:“姐姐好香!”独孤伽灵暗骂:“你当我是块糕点呢?”秦恒却抱着独孤伽灵疾步向内殿走去,路人几乎未见仆人:“咱们进房里去。”独孤伽灵见院内布置平常,亦未伏有高手,抱住秦恒脖子,媚笑:“大白天的,进什么屋子啊,弟弟,你可真是人小鬼大。”秦恒一呆:“姐姐喜欢在外面吗,恒儿倒是没什么,只怕姐姐难为情,还是进屋罢。”独孤伽灵冷笑:“我活这么大岁数,却叫你这小鬼占尽便宜,我且要瞧你今日用什么手段,我的白虎可不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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