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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归云一去无踪迹,不似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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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空天入海,倚楼望极,风急暮潮初。街南绿树春饶絮

    安成睁开眼,绫纱和傲雪伏在床前,一脸担心,见自己醒来,脸色缓和道:“公主可算醒了!”安成坐起,拉着绫纱道“多亏你和李妃娘娘救我,谢谢!”绫纱笑道:“公主有事,奴婢们怎能不救,公主这么说,当真是要奴婢!”安成偏过头,淡笑不语,却又回头道:“你回去替我谢谢李妃娘娘,等我病好了,一定亲自到娘娘宫里请谢!”绫纱赶紧答应,扶着安成坐起,安成见高常垂首立在外间,心里略微安定,绫纱告退,安成道:“好,傲雪,你送送绫纱!”见绫纱远走,便走出去见高常,高常默立无言,神色复杂,安成顿住脚,遂问:“舅舅可去瞧母妃了?”高常道:“院使大人未去,遣了徐太医前去。”安成有些错愕,点点头,在屋内默立半响,侧头沉思,不在说话。浣月跑进来,道:“公主,清瑶来了!”安成点点头,又不再说话,浣月又道:“公主,高丽世子在外求见。”安成蓦地转头,他不是刚与我分别吗,随即笑道:“快请!”浣月答应着疾步走了出去,高常看着安成从身旁经过,心中想着那日在鹿寨边听见的话,慕容康和绫纱的关系,其实公主对于淑妃的事不必太过担忧,这事的结果想必会超乎大家意料之外,而三皇子和四皇子显然已知道慕容康到底是谁府里的人,而这一切,公主却不知道。

    安成迎将出去,贤站在海棠树下,神色有些莫名的隐忧,安成一时有些恍惚,慢慢走过去,笑道:“贤哥哥,来找安成,有什么事?”贤一脸担忧,见着安成,心总算略微平静,查看她神色,并无异样,朱雀答应的救她,却为何喂食她吃矢心草,终究是自己大意所致,只是个中缘由,却不好对她讲,遂淡淡问道:“你好些了没?”安成嫣然一笑,贤脸色微变,却似在嘲笑,安成摘了一枝花拿在手里,回头笑道:“贤哥哥太过担心,安成哪有那么虚弱,没事!”贤发现自己离着她越近,越连呼吸也不能,眉心微拧,拓雨说自己为她得了相思之症,自己一直不以为意,但几次印证下来,自己一心思慕于她,岂非太过明显,师父说自己远赴中土,定会有一番机缘,而自己从未想过会在中土遇见自己的意中人,岂料,温言道:“我定要想办法救你!”安成思虑别的事,听这句话,未及细问,感激道:“谢谢贤哥哥。”贤忍不住问道:“你在烦恼什么事吗?”安成惊诧回头,不自觉地点头:“是,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事!”贤点点头,温言道:“你体内的矢心草,须加以注意。安成近日竟然忘了这事,只要它不发作,安成并不担忧,遂道:”贤哥哥,可否答应安成一件事?“贤微笑道:”你说!“安成迟疑道:”不要告诉别人。“看着少女热切诚恳的样子,贤不忍拒绝,心内压抑,她似乎一直并未深信自己呢,有些嘲弄地答应,安成前走几步,衣诀风动,她几乎要随风而去,贤心内剧痛,几乎要出声,为什么情难自抑,少女又回头,嫣然笑道:”那贤哥哥,用什么办法救我呢?“贤闻她话语,并未存着什么希冀,她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竟那样冷漠,好像生病的不是她,有些愧疚地摇头解释,安成捂着嘴笑着贤的失态,人人都视为神仙的高丽王子,怎么这样容易脸红!贤微怒,轻声道:”别笑了,我自有办法救你!“安成坐在秋千上,心内感激,只不言语,却低声道:”你不必费心救我,我不在意这些的!“贤大为惊骇,这话从她口中说出,贤不能想象这少女的心思,她还这么小,怎会有如此心境?脱口而出:”为什么?“她为什么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她是大宋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啊,身份自然尊贵无比,心思却这般超脱世俗,自己是远远不及,当真是仙人一般的人物。安成扯着手里的花瓣,微笑道:”安成,不想要人为我担心,尤其是我的母妃。“那少女的声音越发淡然洒脱,听得贤悸动万分,但她永远不会知道,除了她的父皇母妃,还有另外的外族人为他担心。安成站起身来,笑道:”安成今日和贤哥哥讲了许多话,都有些累了!“贤知她意图,淡笑道:”公主好好休息,在下今日多有叨扰!“安成瞅着贤笑,不置可否,这高丽世子当真是,遂点点头,微觉有些失礼,但并未要做些什么,贤一步步地离开,忍住想回头的心思,在她身旁,终究不能做到心无旁骛,而安成心内的愧疚,仅止于失礼,贤恍惚记起多年前的皇宫生活,就像这少女的挣扎,不伤任何一个人,却也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我的母妃,贤早年征战沙场,母妃静夫人仙逝后开始笃信佛教,而这少女的悟性,却非常人能及,贤忽听安成道:”贤哥哥等等安成,安成与你一道出宫!“

    贤回头,那美丽少女微笑走来,贤恍惚间听到一阵鸟叫,眉间一凝,抬头迎上少女探究的目光,好奇道:”公主要出宫吗?“安成笑道:”是啊,看看你身边那位大美人!“贤看着少女如花笑靥瞬间倾城,不禁皱眉,:”拓雨,公主为什么想见她?“考虑到祈晋的身份,贤终觉得有些不妥,而安成也有自己的隐忧,三哥哥说的之前自己昏睡期间,高丽行馆差点被炸贤世子遇刺之事,考虑两国邦交,父皇全权交给德昭皇兄去查,安成从李继隆处听了此事,总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只是考虑到德昭皇兄的身份以及他与钱雅鱼的关系,目前不是相问的好时机,而之前皇宫宴会上所见的辽国使节,安成观之神色,心中确定此前见过此人,而在何处见的那个辽国男子,安成虽无十分确定,但据绫纱诊断自己之前身中萨满巫法,本就混沌,即使是灵光乍泄的记忆,安成也决定赌一次,以那个大辽使节为切入点,查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至于钱雅鱼和她的国家,安成打算先放开,贤见安成发呆,遂问:”公主,不带侍卫吗?“安成仍是恍惚,招手让傲雪过来,道:”我跟世子哥哥出宫去一趟,你不必担心,去翾禾宫告诉我母妃一声,对了,你让清瑶好好照顾我母妃啊!“傲雪点头答应:”奴婢知道了!“安成和贤相伴出皇城,安成遂问:”贤哥哥之前是怎么救的安成?“贤心中一愣,微允道:”自是用药救的你,为什么会有此问?“安成盯着贤,嫣然笑道:”听闻贤哥哥医术造诣颇深,有起死回生之能,安成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累得父皇母妃担心,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中毒之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安成对贤哥哥不甚感激,何况,太医们都和父皇说安成没有命了,贤哥哥,你是怎样救的安成?“贤听少女夸张的称赞本微有不悦,但想起眼前少女刚才交代侍婢照顾她母妃等语,本就将安成视为神人,怎忍欺骗于她,叹道:”那日我奉皇命到公主府上,总觉得公主府里有一股戾气,蓝色妖姬的毒是顽劣,但,更可怕的是当时房间内的一种香气。“安成遂问:”什么香气?“贤回头看着安成,平静道:”麒麟香。“安成神色大变,贤有些担心安成犯病,待问,安成已恢复本色,遂继续道:”蓝色妖姬遇上百合子的花气,当日,我也没十分的把握救你,不过,高常高太医医术过人,加上你们皇宫里药柴齐备,你的父皇更是倾尽天下之力救你,只可惜我对公主用药之时,有些迟了,后来想公主终归是受了邪气,所以!“

    贤不免想起朱雀来,而高常对自己说的在西域的见闻也隐去了,朱雀妖异忠心,此番来大宋既有她的因缘际会,当日自己以高丽国世子身份出面与大宋安岳王德昭一起查案,力证高丽三位刺客与高丽行馆谋杀案无关,朱雀不同于义堂其他杀手,贤用计各个击破,计杀秦朗,也引出秦朗幕后指使乃辽人,借此加剧朱雀与秦朗的间隙,利用朱雀的爱国之心转为己用,并请她施以援手,救安成公主性命,但对于朱雀和她的弟弟金世镇自己万万不能暴露他们的身份,贤自觉一路行来,虽九死一生,但局势总算在自己掌握之中,也是因为对于开城身价最高死士组织义堂的了解,这个杀手组织设立七年,虽不说是专为自己而设立,但在高丽国内,一直为王后利用,在朝中专为王后及王兄党羽排除异己,诛杀忠良,为高丽第一大害,当日得知义堂四大高手之一的秦朗竟然与辽国有关,贤心胆俱惊,疑为这在高丽让满朝忠良闻风丧胆的秘密杀手组织竟然是辽国秘密安插在高丽的细作,但想起之前崔允在自己来大宋时说的话,自己对崔允是深信不疑的,不然也不会听从他的意见,远赴宋土求学,而将高丽的一切交给他,此次,那个家伙说让自己把开城的所有局势都交给他,而自己答应王兄来宋朝请亲并顺势将祸水东引,顺势铲除义堂,为分散崔允植在开城的压力,自己向皇帝请示让高丽国第一名将崔昊天随行,果然王后派大批死士追杀自己,多亏崔昊天c崔敏等的帮助,多次击退多个杀手军团的袭杀,平安抵达中土,而将祸水东引,贤有另一个隐秘安排,隐缓定安国,基于自己的身份,此时访宋,可牵制辽国在鸭绿江河的军事布局,将辽国部分注意力引致自己身上,而此次救缓祈晋,也在贤的预料之中,出乎贤意料之外的是大辽北院大王耶律斜轸也来到大宋,此人自己在高丽早有听闻,对于耶律斜轸的忌惮,让贤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虽未与这位传闻中鬼神莫测的大辽第一名将交过手,这位高权重的契丹将领,声名远播的盖世名将,贤终归不敢轻视,何况基于对此人的了解,此次他的举动实在是异于往常,目的是什么。安成想起傲雪c兰屏对自己说过的自己昏病期间种种异人怪事以及四哥哥所说的话,心中顿感伤心,自己何时在宫里树了这许多的敌人,自己只是皇女,威胁不了她们,为什么从不肯放过自己和母妃呢,不过,安成并不惧怕,对自己使用萨满巫法的是那个叫西门牧雪的女子吗,淡然道:”贤哥哥说些你们高丽的事情吧,安成,连出宫也不怎么的,对于天下的见闻更是无从知晓,你们那里美吗?“贤被安成勾起思国之情,由母妃想到拓雨,拓雨与自己一起长大,母妃对她一直视为与自己同样的身份和爱护,与自己一同经历数次生死,她为什么想要见拓雨呢,笑道:”在下自幼在海印寺长大,后居伽耶山,在下的国家,公主不想亲自去看看吗?“安成听贤讲了他在高丽的成长经历,对贤的问话甚觉好笑,奇道:”怎么可能,安成辟居深宫,怎么会有机会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贤尴尬笑笑,道:”公主今日随在下出来,是想知道什么,公主随便问,在下知道的,一定如实奉告!“安成被贤看破心思,倒并不尴尬,却十分伤感,道:”贤哥哥,您今日有没有空陪安成去一个地方?“

    贤不料安成有此邀请,心中高兴,欣然答应,风吹起少女的乌发,那空灵澄澈的眼睛黯然神伤,贤心内绞痛,与安成并排走在一起,眼见神女垂泪,却不知如何安慰,贤随着安成穿过繁华闹市,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安成步履轻快,贤几次怕她犯病,想开口说话,但安成的沉默让贤心烦意乱,竟也不再说话,两人竟心有灵犀地都不在说话,不久即来到城郊一座山下,满山的杜鹃花和乌桕,那盘旋而上的石阶高耸入云端,两旁的仙山绿树,云端上传来杳杳钟声,满山殷红如鲜血的杜鹃仿佛滴在墨绿山水画上,那满山的翠色仿佛要滴下来一般,安成望着那高处的楼阁出神,贤正欲问,安成冲贤清淡笑笑,有些无可奈何地道:”我们走后山吧!“贤见来往的行人过多,随着安成去了,安成沿着右边山路走去,那几里长的不见头的路径,浓密的香气让安成头晕目眩,烟雾缭绕的临水之境,湖中却传来铮铮的古琴声,琴声悠远且压抑,湖中远处似有一岛,岛上偶有仙鹤把水的声音,安成向贤介绍说这山上是一座殿宇,自嘲说可没有海印寺香火鼎盛,也没出什么得道高僧,贤闻言微笑,并不言语,两人踏上木桥,离岸两百来米处的团团白雾仿佛海市蜃楼般出现高楼,贤望过去,那是岛上阁楼旁的一处水轩。

    忽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从里面出来一个青衣女子,简单的发髻,肤色白皙,面目轮廓看不清,清雅端丽,仿佛水上出来的仙女,那大概是听了人说话的声音冲着安成喊道:”公主今日怎么来了?“那声音平静优雅,惯居此地多久了呢,安成笑道:”静姐姐,没打扰到你吧?“那被称作静姐姐的女子边说话已经撑扁舟过来了,约莫十六c七岁,玄静本姓姬,容貌虽不甚美,但身住边郊仙境,以琴韵为气蚀,气韵淡然,自有别样风姿,片刻便穿过水雾来到面前,再一眨眼便靠了岸,看来颇熟水性,微微一笑,款款上岸来,玄静先向安成行礼被安成拉起,两人相见甚欢,玄静见安成身旁的男子,心内惊骇,这男子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子!便问道:”这位是?“贤微笑回礼,安成有些迟疑,笑道:”贤哥哥,是,安成的朋友!“玄静便不在多问,道:”公主今日来是?“安成道:”我是来看我母妃的。“只听玄静又道:”淑妃娘娘可好?“安成笑道:”我母妃很好,也挂念姐姐呢。“玄静点点头,道:”公主,和这位公子要不要到雅居坐坐,玄静好去告知师父公主来了?“贤心内本有疑问,她的母妃!只听安成声音略带伤感,似乎不同意:”姐姐怎么忘了,安成每次来,何况贤哥哥,算了,姐姐去吧,不过安成今日来,还有别的事情,还是别惊动殿里的人了。“玄静有些为难地答应,道:”即是如此,请公主和这位公子到蔽轩暂作休息,由玄静来作安顿。“安成笑道:”如此,就打扰姐姐了!“那玄静将安成扶上了扁舟,又请贤上去,安成立于船头,处在花海碧水间,雾引香气,是清荷的味道,玄静问安成:”这位公子是外族人吧?“安成笑道:”是啊,贤哥哥怕是听不懂我们说话呢!“贤微笑不允,自然知道少女是在拿自己取笑,放眼望去,水境开阔,原来刚才所见的盘山石阶是到山顶的唯一一条路,那险峻的山崖三面临水,周围古语有云深山藏古寺,这里到底别有不同,而那山顶的宫廷护卫又是怎么回事!这里处处透着神秘,快到岛上时,玄静道:”公主今日出来,连傲雪也不带了,青儿没在,可没人照顾公主呢!“安成丝毫不介意,笑道:”姐姐别见怪,听说吴越王已回京觐见父皇,姐姐,你就不回去一趟吗?“玄静脸一红,摇摇头,低头道:”玄静已是出世之人,何必再管他人!“贤心内道,原来玄静与吴越政权有什么关系,只听安成继续道:”雅鱼死了,姐姐你也?“玄静闻言本就悲切,听见雅鱼的名字顿时仰面哭泣,安成慌了,急切道:”姐姐,你不知道雅鱼的事情吗?“玄静神情大变,端庄不见,揪心的痛浮现在她脸上,幽然道:”我早就告诉过她,可她就是不听,算了,钱家的事我管不了他们,雅鱼,她,她!“安成安慰道:”静姐姐,不管雅鱼做过什么,她终归是你的亲人,你不要怨她!“玄静哭得岔了气,看着安成,半天说不出话来,心绪好半天才稳定,哭道:”多谢公主关心!“玄静后悔万分,自那日在枯井森林见到雅鱼,现在的她到底是得偿夙愿了吗,玄静不忍再看安成,拉着安成往岛上走,贤也跟着上了岸,玄静将安成与贤迎到名叫雪玉轩的琴室中,室内布置古朴典雅,一应俱全,岛上风致雅燃,清风拂过,醉人花气袭来,扑鼻潮闷,安成一进屋,玄静便捧着茶出来了,又进屋去拿糕点,安成闻见荷叶的清香,道:”姐姐好兴致!“玄静泪痕未干,道:”公主说笑了,对了,公主今晚不回宫了吗?“安成道:”我今日出来得紧,竟忘了,好姐姐,你帮帮我!“玄静挣扎半响,门口传来一声:”静姐姐!“安成回头,见是青儿,笑道:”青儿回来了!“那清秀少女一见安成便行礼:”公主!“玄静苦笑道:”看来,我要去趟襄王府了!“贤自然知道安成的用意,安成不住言谢:”谢静姐姐!“又拉起青儿,玄静嘱咐青儿:”好好照顾公主,若有什么闪失,把你小命赔上!“青儿连连点头,安成在旁道:”静姐姐,你干嘛吓她,我能出什么事。“玄静却不理会,向安成道:”玄静这就去襄王府,公主还是,还是早时回宫,回宫的好!“安成坐在椅子上,懒懒答应:”好!“玄静向贤点点头,便转身出了门。

    青儿见安成没吃茶,便又去换热的来,安成盯着贤,笑道:”贤哥哥,怎么半日都不说话?“贤道:”这里景致不错!“安成声音放缓:”这里原是我母妃住的地方,现在,这里都是她的了。“贤道:”你的母妃?“安成道:”我的生身母妃就是拂云殿的主人,她,已经去世八年了!“贤心道,原来淑妃娘娘是她的养母,只是这让人惊奇的少女,若是自己想起自己的母妃,也不能像她心性淡然吧,是为什么呢!贤道:”玄静姑娘,会很快回来吧?“安成放下茶杯:”不会!“安成心内猜测,四哥哥说的雅鱼的事与静姐姐有关,静姐姐她能瞒着自己救助钱雅鱼,但应该不会是那个引得雅鱼来刺杀自己的人,而玄静姐姐接下来的举动会不会让自己知道些什么,安成起身感叹:”去我母妃住的地方,等会真的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贤能体会少女的心思,便道:”你是来看你母妃,又不是来看他们!“安成眼前一亮,点头道:”是,贤哥哥,我们这就去吧!“贤点点头,和安成相伴走出岛去,两人边说边走,片刻便踏着石阶来到芳草茂盛的岸边,水车的”吱呀“声清晰可闻,青儿跑出来道:”公主要走,青儿来渡公主过岸吧!“安成答道:”好!“青儿最后一个上船,却始终不敢看安成一眼,安成知道青儿个性腼腆,十分不喜说话,便道:”青儿,待会我与贤哥哥去山上,不会出什么事,你也不用怕你姐姐骂你啦!“青儿点头却不说话,贤忽然道:”刚刚的琴声可是姑娘所奏?“青儿闻言一惊,随即低下头,安成错愕,半响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漠然:”静姐姐教你的?“青儿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是!“安成便不在说话,长久地沉默,直到上岸后,安成道:”你回去吧!“青儿便点头,咬牙地看着安成和贤离开,手里紧紧拽着的药包被抛入水中,青儿运气而行,船自然而然地往后退去,岸边,一个蓝衫女子逐水站立,胜雪的肤色,清姿妖媚,正是西门牧雪,见青儿一脸气色,问道:”她们去了寺里了吗?“青儿满脸泪痕,不敢说话,西门牧雪拿出背后的茶壶,正是青儿刚刚煮茶用的,将茶水倒入湖中,缓缓道:”这水,并没有毒!“青儿立在船头,眼见女子冷色,解释道:”想对安成公主下毒并不容易,她观茶辨色,什么毒她一眼都能瞧出来!“西门牧雪仿佛没听见,幽然道:”是嘛,那么,那个高丽人是怎么做到的!“青儿神色大变,静姐姐是吴越王府的人,雅鱼小姐加害公主,本不是本意,但是,这个女子呢!只听西门牧雪轻柔的声音:”贤世子果然厉害,竟听出了那琴声的弦外之音,到了山上,也是不怕的!“青儿心内害怕,微微啜泣,这么美丽的女子,为何也想要害公主,公主与他们有何仇怨,西门牧雪道:”跟我去见南院大王吧!“青儿听到南院大王四个字,连眼泪也忘了流,惊恐道:”不!“竟从怀中掏出匕首,自尽了!青儿的泪c青儿的血喷洒到西门牧雪脚下的湖水中,冰寒刺骨,西门牧雪恍然回神,大吃一惊,哭道:”青儿!“为什么会这样,耶律斜轸,你的威名,就这样要了一个少女的性命,西门牧雪跳上船头,抱着青儿,青儿已然奄奄一息,西门牧雪哭道:”青儿,你怎么这么傻,姐姐,姐姐会救你的啊!“青儿喘息道:”青儿,青儿不怪姐姐,大王,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公主,公主对青儿很好,青儿,青儿,青儿不,不可,不可!“青儿讲完最后一句话,竟就死了!西门牧雪口中答道:”他,他!“再看怀中的少女,没了呼吸,西门牧雪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恍惚竟害死了与自己同时来宋的妹妹,西门牧雪抱着青儿的尸身,哭个不住!慢慢地感觉怀中的少女渐渐消失的体温,西门牧雪满手是青儿的血,内心悲伤难抑,恸哭起来!

    安成与贤往山顶走去,不多时就到达山顶,贤一惊,拂云殿很大,与宫苑没什么差别,只是与佛寺修在一处,到底有些不伦不类,而安成的母妃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太宗皇上念念不忘多年,为她修建佛寺,对她敬若神人!正有七八个女仙姬走来,见了安成都要行大礼,安成上前一步微笑道:”师父不必多礼,安成今日来只是想去我母妃生前居所看看,师父不用顾及安成,由着安成便是!“那仙姬慈眉善目,四十来岁,其余七个仙姬跟在身后,低着头看不清样子,那仙姬也不多说,点点头,吩咐身后一年轻仙姬带安成去后院,安成道:”我们自己去就行,师父你们还有功课做,安成自己去就行!“辞别仙姬,安成便携着贤来到后院,指着一个风景迷人,花繁树茂的院落道:”我母妃以前住在那里!“贤惊奇眼前美景,有些不敢相信:”是吗?“

    萧挞揽猛然听见安成声音,心内震动:”是她!“此刻正在屋内,再细听脚步声正朝这排房屋走来,只有十几米了,萧挞揽抢到门口,往外瞧去,安成倾城容颜瞬间刺痛萧挞揽心脏,再看她身旁,竟然是高丽王世子贤,只是这屋后便是山崖,不及细想,便盾声跳出窗外,安成瞧见窗户大开,并不惊异,平步进入屋内,环视一周,正待与贤说话,贤的目光突然清峻,刚刚房间有声音,正辨看际,安成幽然道:”母妃以前喜欢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月色,那年好大的雪,奇怪,这房间内怎么少了东西!“贤站在后窗前,感叹,后险要的地势,回头只听安成道:”我母妃的画像不见了一副!“贤道:”这房间刚刚我们进来时有人来过。“安成不置可否,刚刚的声音自己也听到了,安成有些伤感:”贤哥哥不是问安成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刚刚不是你的这个香囊,安成只怕险些又中毒了!“回头看见贤的微笑,安成心内忽觉安定,贤好奇道:”你是怎么发现那个青儿有问题的?“安成道:”静姐姐不喜音律,怎么会教她,她给我们倒茶的时候,我闻到了见血封喉的味道,不过在我们上船的时候,我知道我们是安全的,而现在,我担心她出了事!“贤听到见血封喉,大惊,此毒在中原有天下第一剧毒之称,刚刚逃过一劫,当真是大幸,只是想不到这少女,小小年纪,如何练就的玲珑心,足以看破事情真相,这份心思,只怕无人能及,只是她的身存环境太过凶险,好想带她远离那是非之地,只是,她怕是不愿意的,自己,是一厢情愿而已!贤道:”偷画的人?“安成摇摇头,自己的行踪是谁泄露的,自己目前也猜不到:”我只猜到我们上山来,只怕还有凶险,却不知道是谁?“

    贤心内激动,少女对于自己的信任,她的聪慧灵巧,贤打断自己心绪,安成盯着墙上,贤见墙上挂着的美人画卷都为一人,而那美人神情与安成颇为神似,都是出尘脱俗的神女,画中美人美哉,美在娇艳,只是安成眉宇间更为淡然洒脱,隽永之美,与山河同在,与日月同辉!萧挞揽半吊着古树的枝桠,脚下便是不见山底的云雾,听闻屋内两人的对话,有些苦笑:”她,才不需要自己担心呢!“忽听见一声长啸,萧挞揽提气一跃,飞过屋顶,往后山飞去!贤与安成同时惊呼出声:”谁!“贤随手抓起几粒棋子弯身出窗朝那过屋檐的人影掷去,萧挞揽忽感后腿一阵麻痒,差点掉下去,心内骂道:”这高丽人如此厉害,今日终归大意,只怕今日要栽了!“几片瓦片掉下来,萧挞揽一咬牙,前院有护卫守卫,身后更是深不可测的高丽世子,一纵身竟跳下山崖,山崖下是湖,或许会没事!贤欲跳下山崖,被安成拉住:”贤哥哥!“贤回头看见少女关切的神色,道:”我们赶快下山去!“安成点头,却道:”只怕早被弹琴之人接应走了,安成,知道这事和谁有关联了!“西门牧雪的琴声,安成不会忘,听雪楼那一夜,第一舞姬,和她的琴声,安成深有印象!两人急切下山来,安成心内有些激动,今日自己出宫故意招摇,邀请贤哥哥为伴,为的就是引蛇出洞,突然两人被一个人影吸引。

    安成愣住,白色铠甲下白衣肩头的狼头刺青,安成感到一阵刺痛,贤慌忙扶住:”怎么了,你没事吧!“安成咬牙站立,微弱道:”没事!“眼前的男子身形高大,面容白皙,貌柔且壮,正是耶律斜轸,闻言看着安成,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贤当然记得此人,那日在市井之中,此人睥睨天下的阴冷霸气今日看来是有增无减,站在萧挞揽的旁边,也难掩霸临天下的气势!贤见安成脸色越来越白,汗水也涔涔而下,急道:”很痛吗!“便替安成诊脉,耶律斜轸停住脚步,看着两人,心道,这高丽世子堪称完人,而她,耶律斜轸的目光落在安成身上,心有落忍,她,在自己心中也是!情不自禁地关切道:”你没事吧?“安成抬头,看见一张俊美无铸的完美男子的微笑,那微笑仿佛一直挂在嘴边,安成怔住,他该是谦顺温良的人才对啊,为什么身上会有仿佛与生俱来的浓烈杀气呢,安成因体力不支微靠着贤,全身仿佛虚脱一般没力气,半天才说出几个字:”多谢关心,安成没事!贤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安成,眼见安成要晕倒,慌忙将少女抱起,安成没有挣扎的力气,只听贤急切的声音入耳:“要赶快救治才行!”贤看着怀中的少女,脸上无一丝血色,心如刀割,安成忍耐不住,又不好意思在贤面前落泪,背着贤,眼泪便流了下来!

    耶律斜轸愣了,瞬间脸色大变,她该没注意到自己才对,少女孤独痛苦的清水白脸般纯净的脸庞像铁锤撞击在心头,耶律斜轸想不明白,她到底遭遇过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她还那么小,她不是大宋皇帝最疼爱的公主吗,怎么也会有那样的眼神,一阵刺耳飘渺的笛声传进耶律斜轸耳中,安成靠在贤怀中,听着贤心脏的跳动竟要睡着,好在才走出来不远,笛声入耳,安成心中不免又一阵刺痛,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弹琴之人不是静姐姐,这吹笛之人又是谁,是否是西门牧雪,还是刚刚跳崖的人!笛声又紧,安成因剧烈的疼痛不由得紧紧抓住贤的臂膀,贤眼见少女脸色大变,心神惊慌,加快脚步,正巧几个女仙姬在前门,见白衣公子怀抱着安成公主,以为出了大事,都奔将过来,贤急切道:“烦请仙姑找个房间!”那女仙姬慌忙答应:“公子跟随修行之人来!”贤抱着安成进了后院,那女仙姬安排的房间竟就是安成母妃身前居所,贤将安成小心放在床上,正欲问是否常备有医药,女仙姬道:“公主定是又犯病了,净慧快去取药来!”这令贤有些意外,窗外的笛声又紧,贤眉头紧皱,这笛声,贤恍然记起多年前崔昊天追捕朱雀时,朱雀以秘术操纵毒蛇的叶笛声,回头看安成,笛声和她的脸色一样,瞬息万变,贤记起在湖中小岛上的琴声,正思虑际,净慧等已经端着药进来了,贤扶着安成喝下,一阵尖刺的笛声传进来,安成猛然一惊,一口鲜血便吐出来,贤恨不得替安成分担一分痛楚,将安成轻放在床上,临至窗前,随手摘过一片细叶,吹奏起来!激越清扬c宏大宽阔的声音渐渐绵延不绝,掩盖了笛声!西门牧雪立于船头,湖风卷起她的衣衫,就像一只仙鹤般飘逸,山上的乐声通过强大的内息传下来,西门牧雪僵持了一会儿竟有些抵不住,只是,西门牧雪看着躺在船里的萧挞揽,心道,那少女的心,该一样痛才对,神仙般的高丽世子,耶律斜轸,你也不好受对不对!贤无法分心,以乐曲声害人,师父却说同样可以救人,贤不敢确定,贤恍惚间又出现那日在街上遇见安成时的梦境,贤不免心神一动,叶片便裂开,贤顿住,西门牧雪愣住,是出什么意外了吗,正欲绕笛上口,萧挞揽猛地翻身,一大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萧挞揽斜眼看着西门牧雪,怒骂道:“朱雀,这个贱人!”西门牧雪赶忙扶起萧挞揽,只见那一大滩血中有一只虫子在蠕动,西门牧雪大惊失色,这哪里是矢心草,萧大哥是中了蛊才对,那么自己刚刚也是害了萧大哥,西门牧雪暗自懊恼,却也庆幸误打误撞,与那山上的高人对抗,竟逼出了这蛊毒,突然笑出来:“不是矢心草,原来萧大哥真的喜欢上那公主了!”萧挞揽不理西门牧雪的取笑,心中却道:“这高丽世子厉害得紧,不铲除此人,我大辽吞并天下和他的计划该如何实行!”萧挞揽恍然记起,耶律斜轸少年时说过的话,想起定安国的祁晋,萧挞揽心中有了另一个计划,针对高丽世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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