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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阳台嘘夜蜃,云梦雨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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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王府内灯火明媚,与平常无异,王府后花园内,栏桥阁楼的灯笼红烛照耀下,七c八个侍婢在玩焰火,追逐打闹,池中已经放了好多花灯,好不热闹,其中一个侍婢道:“到底是襄王府好,你们不知道,我从外面回来时,见到了仙子呢!”她的语气听来很是自得,讲着自己在街上的见闻,却遭来其他姐妹的嘲笑,其中一个侍婢清亮的声音道:“哪里有神仙,还被你见到了呢,你那会子不是会你情郎去了?”“是啊,阿寻,你不是见情郎去了吗,你们是怎么玩的,和我们说说?”其他侍婢也跟着起哄嘲笑,那叫阿寻的少女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叉腰自辩:“谁会情郎了,谁会情郎了,街上的人都看见了呢,春桃你也不信我?”那清亮声音的少女正是叫春桃,此刻正将花灯放在池子里,回头道:“我信你,我信你,你们也别只顾在那里耍玩,别忘了我们今晚在这里的目的是替九公主祈福,都快些过来!”其他的侍婢皆努努嘴,对春桃一向喜出头表示不满,但还是很快挤到了池边,几个女孩子将折好的花灯放入水中,合掌向天祈福:“求月神娘娘保佑九公主早日平安归来!”池中的花灯渐渐飘向远方,平稳前行,春桃大喜:“点了这几晚上,就今天没沉下去,看来公主是快回来了!”阿寻好奇询问:“你们见过九公主吗?”其他的侍婢皆表示没见过,阿寻见春桃一脸意色,便知道她可能见过,九公主以前可是经常来王府呢,春桃站起身,喜道:“这九公主,你们没见过,我却是见过一面的,她可真是!”阿寻道:“是什么样子的公主,你快说啊!”春桃读书不多,在脑中急切地搜索着形容外貌的词语,要知道那天九公主和王爷一同回来,她这个小小侍婢也只是瞥见了她的一半侧颜,当下大骇,吓得几天没回过神来,她是天上的神仙吗,难怪她每次来王府,王府中的人除了王爷,没人敢正眼瞧她,她那样的人,就是皇宫里的绝色妃子也不及她的一根头发啊,因此半天才找到几个形容美人的成语来稍稍形容下安成,摆手道:“什么倾国倾城c国色天香之类的就是形容她的啦,要我说,等九公主再大一些,娶她的人才倒霉呢!”阿寻却奇怪,问:“为什么啊?”春桃眼神迷茫,思绪也飞到了云端,那里才是她住的地方吧,幽幽道:“那样的容貌,那样的气度,只要她肯看你一眼,你便心甘情愿的要为她去死,这世上又有谁能够配得上她呢?”众人见春桃一片沉醉,痴痴迷迷,心道春桃是个女子说起九公主竟美成这样,那世间男子见了她岂不都意乱情迷,九公主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吗?阿寻道:“比起潘小姐c初云公主又如何?”要知道潘楚楚是阿寻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而且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称,初云公主出行时,也在轿中见过,那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公主啊,春桃不以为意,心思复杂:“九公主那样的人啊,是九天仙女,但算了,我们为奴为婢的,还是诚心替公主祈福好了!”众侍婢心知春桃一向是对王爷倾慕,说三皇子龙章风姿,将来必为诸位皇子中的佼佼者,平日里连潘家小姐那样的大美人也没听她私下底夸赞过一句,今日对九公主却大大夸赞,当她九天仙女一般,心中也好奇那九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萧挞揽在襄王府盘旋了很久,襄王府虽说不大,但布局颇为巧妙,王府护卫层层部署,戒备森严,听闻这大宋三皇子最是散漫,王府护卫却极多,萧挞揽有些想笑,宋人心思真奇怪,姑姑常说大宋才是大辽最大的死敌,大宋确实资源辽阔c物富民丰,但论行军作战,尤其是野战,大辽绝对有优势,皇上继位以后,更加重用汉族官吏,大辽国力明显大大增强,斜轸答应皇上来大宋查探虚实的目的是什么,听说吴樾王钱俶要来汴京朝贡,宋主是什么心思,大宋统一南方各国后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萧挞揽将安成轻放在她们身后的秋千上,飞登皓月长空离开,阿寻回头,忽见银白月色下,秋千上一个玉服少女,紧闭睫毛,云雾缭绕,神女之姿,望之则心魄被摄,忘却世间万物,不能动弹,以为自身身处异世,忘却凡俗,心地仿佛经佛光洗涤,一片圣洁,阿寻张口不能言,那不是神仙便是幽魂鬼怪了,剩余的侍婢玩闹之际见阿寻的症状,回头看,皆大呼:“她,是仙女吗?”那秋千上睡着的少女美轮美奂,像想象中走出来的人啊,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人!春桃半天也怔住,半响才惊叫出来:“是九公主啊!九公主!”其余众人皆惊,她真的不是仙子吗,而是那位养在深宫里的美丽公主?春桃心中一喜,王爷要是知道公主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道:“你们快些扶着公主啊,我去禀告王爷!”其余侍婢口中答应,却皆不敢动,只定定站着,不能接受她为凡人的事实,担心一靠近,她便会像风一样离去,皆认为自己是凡间渚物,看她一眼已是天大的福分,哪里敢靠近呢?德昌正思考钱雅鱼的事,舅舅说他调动荀况是正常的人事调动,那么多的炸药钱雅鱼一个人是怎么办到的呢,她到底在暗中得到了谁的帮助,这件事是她个人所为还是她父王的意思,吴樾王应该不会逆天而行吧,而且她死的也太视死如归了,另外自己忽略了一点,这太不像雅鱼的作风了,那日听雪楼的杀戮她到底要干什么,抓走安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她的国家作垂死挣扎的话,似乎没有那个必要,雅鱼不是一般的聪明,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看清楚天下大势所趋,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像她所为,还有贤世子,为什么又跟火药有关,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王府幕僚慕容康来报:“王爷,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吴樾王府,那里并没有可疑人等出入!”德昌摇头:“本王要的不是可疑人等,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丢出把柄让我们抓住呢,吴越王的事我们可以等,但安成的事?”正打算去开封府,却听一位侍婢急促的声音:“王爷!”德昌眼见那不知规矩的婢女跑得气喘喘吁吁,与慕容康正要走,道:“你有何事?”春桃喘了口气,咽了气,笑道:“王爷,公主,公主回来了!”德昌奇怪,这婢女说话不清不楚,什么公主又从王府出去了呢,心中盼望是安成,却不敢相信这样好的消息,迟疑问道:“哪个公主,九公主?”春桃只懂点头,德昌喜不自胜,大笑着不敢相信:“是安成,安成真的回来了吗,在哪里?”春桃见德昌欣喜若狂地往外跑,便也跟着出去给德昌带路,阴暗的烛火掩照下,男子的脸俊冷阴翳,看着离开的俩人,嘴角扯开一抹异色,公子知道了吗,他会怎么做?

    德昌亟不可待地跑到后院,几个侍婢已将安成送回了她的房间,德昌没歇一口气,只是见到床上日思夜想最疼爱的妹妹,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来不及问安成是怎么回来的德昌在看到安成竟然是躺在床上之后,心中骤然冰冷,急忙跑到床旁,呼唤爱妹的名字:“安成,是哥哥怎么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向在自己面前任性妄为的安成却不说一句话,一动也不动,急问侍婢:“公主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发现公主的?”阿寻回道:“奴婢们在后花园替公主祈福,后来发现公主在秋千上,就。”德昌闻言一愣,是何人将安成送回来的,德昌暂时没有追查的心思,再呼唤几声安成,也没回应,安成面色苍白,仿佛一直睡着的样子,并且一直不会醒来了,德昌大呼:“快找大夫来!”应声便是急急地脚步声往屋外跑去,德昌看着安成,叫着安成的名字,心总算平静了些,安成,总算回来了!

    吴越王府内,一个个子很高,俊挺英毅的青年正在质问一个老头,那老头一双精锐的鹰眼,十分短小精悍,对着那青年却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那青年正是钱惟睿,他对着窗外的鸟群却是十分落寞的神情,道:“小姐,还没回来?”那老头闻言一顿,道:“小姐,并没打算回来!”钱惟睿盯着老头,心中叹道:只有那种传递信息的方法了吗?她总归是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的,一旦做了决定,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空中的气流也因为青年的叹息变得凝重,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为什么呢,父王当初的决定真的就像雅鱼说的那样,只是为自己挖掘的坟墓而已,是和那些国家一样的结局吗?雅鱼,事情真的会像你料想的那样发展吗?会不会为我们庇佑的人民求得一个安生立命的机会!

    繁华的临安城,并不比东京差多少,吴越上空的阴霾越来越重,太宗派使者前来吴越,自太宗登机以来,钱俶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太宗的登机就意味着吴越可继续保国已经不再现实,除了吴越,陈洪进的漳c泉二州,北宋已经接连统一了所有的国家,除了前几天传来的信息,钱俶对于汴京的情形一无所知,借口准备进贡珍宝,顺势拖延时间,但钱俶实在是进退两难,太宗派来的使节每天都催促快些上路,并且说:“皇上的意思是,吴越王每年朝贡,毫无新意,皇上都有些厌倦了,这次,王爷须得拿出最好的诚意才行,记住,是臣意,而不是诚意,哈哈!”这意思谁都听得出来,只是这次去大宋是什么结果,钱俶心底真的没底,召见朝臣,有主张投降的,有主战的,谁想把自己的江山拱手送人呢,钱淑当然不愿意,但是,主战又有几分把握,简直是一分把握也没有,钱俶看着天空,那飞过的鸟群,雅鱼,我的女儿,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将消息传出来的呢?只是你的消息又是要让父王怎么办呢?

    城郊的密林里,乱石堆砌的乱葬岗,食尸骨的秃鹫,奔跑的野狼,惨淡的月光,阴森恐怖,静谧而神秘的夜,擎天怪树像一只铁手伸向夜空,要钳住命运的咽喉般的无奈和暗叹,犹如死亡的出口,连接九阴幽泉,从阴暗的地里爬出的巨大的蝎子,在瘴气间畅行无阻,林中有一密泉,澄蓝的水中有一只人手掌那么大的蝴蝶,像一个幻影般在水中翩跹,白袍怪人站在泉边,水中却没有他的倒影,只是有一片呜咽之声!

    安成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王府的大夫竟然查不出病因,安成一直没能醒来,德昭心中疑问重重,安成现在突然被送回来,却像一具沉睡的尸体,该如何向叔皇交代?德昌早已让人去宫中通知父皇,太医早跪满了并不大的房间,德昌大怒:“你们,赶快让公主醒过来,不然,本王。”德昌终于将要你们脑袋几个字忍了下去,诸位太医只唯唯诺诺,没一开口,刘运面有忧惧担忧,回德昌的话:“两位王爷,公主身中数毒,须商议方能给出治公主的方子!”德昌不敢相信道:“中毒,什么毒?”刘运遂将“天仙子c曼陀罗c蓝色妖姬”三毒说了,德昌震怒惊愕交加,安成对刘运一向以舅父相称,刘运又是太医院院使,却只瞧了安成的病,便唯唯诺诺不敢下诊断!德昭静候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换了数位太医诊断,面色愈紧,遂问:“刘太医,可有结果了?”刘运遂行跪礼,又看一眼床上的安成,心痛愈加:“臣等初步诊断,公主所中天仙子剧毒尚能解,曼陀罗却中毒日深,臣没有把握!”德昭c德昌两人皆惊,何为奇毒,同时惊问:“放肆,刘运,你都没法子,蓝色妖姬又是什么毒?”刘运面色更加沉痛,频频搽汗,舒一口气缓缓道来:“此毒缘自西域,医书上记载,是巫蛊人士用来控制人心神的,名为奇香,实为劣毒,中者呈昏死状,要只是此等劣香也就罢了,只因还混有曼陀罗花粉,公主如此昏睡已有些时日,且时有痉挛c紫绀,本一日之内便可毙命,只因有人给公主服了保命丸,且日以盐水c松木末服之c排毒,这才能保住性命,只是如此昏睡,若再不得解药,只怕这辈子都将醒不过来!”德昌大惊:“什么叫一辈子都想不过来,那不成了活死人了吗?”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何人对安成用毒,都怪自己没用,才没能将凶手抓起来,钱雅鱼,这事一定和你有关!德昭起疑,是谁送安成回来的,偌大的襄王府竟能如入无人之境,倒也厉害,西域劣毒,蓝色妖姬,奇香,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那日,听雪楼,麒麟香!蓝色妖姬c怎么也和香有关,钱雅鱼,这事真的和你无关?德昌怒骂:“那现还得以那法子来,刘运,你们尽快商量出办法来!”将桌上的白玉凤鹤瓶打翻在地,转身扑在床前,握着安成的手,几乎压低着身体内要炸裂出来的怒气:“安成,哥哥一定救你!”转身就出门,德昭反应过来,追着出来:“德昌,你去那里?”德昌怎么会不知道德昭与钱雅鱼的前事,本不想解释,德昭阻拦,德昌便爆发了,怒道:“我去看看钱雅鱼到底死了没有!”德昭道:“你怎么知道这事一定跟雅鱼有关?”德昌心内叹道,皇兄,你应该是最了解钱雅鱼的人才对,她一向心高气傲,也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没达成任何目的,却赔上自己性命,是她会做的事吗,她的父兄和国家一直在大宋的监控之中,这事要是和她吴越王府无关,自己才不信,最近,朝中一直有声音说要攻打吴越,钱家只有她和她大哥是留在吴越王府的,凭她的脾气,难免剑走偏锋,做出傻事来,即使这次让她传递出去大宋要攻打她国家的消息,她以为是她可以左右的结局吗?都已经抓住她本人了啊,德昭拉住德昌:“我去,她是死是活还重要吗,有人将安成悄悄送回襄王府,而我们却不知道是谁,如果你真的认为是吴越王府的人干的,你觉得钱淑会傻到这个份上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向叔皇报告安成的病情,和调查是谁将安成送回来的,也许这两件事并没有关联,你好好照看安成,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德昌冷静片刻,无话可说,只得答应德昭的吩咐,的确,目前安成的病才是重中之重!

    高常身在其中,从看到安成的第一眼起,心就不再平静,担心了这么多天的人儿啊,终于平安归来了,只是让高常无法接受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有那么多人会担心她的吗,两位王爷并没有让自己前去诊断,何况刘运医术那么高明,又是她的舅舅,又怎么会不想她醒过来,她脉象平稳,确似睡着一般,刘运说的并没错,蓝色妖姬这种香,西域某国还曾用于战争中,操控死士之用!皇上在安岳王的极力劝说下,才没有下榻襄王府,却几乎是出动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她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若是不能让她醒来,那皇上会让整个太医院陪葬吧!而对她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德昭知道德昌一向最疼爱安成,他俩个又年纪相差不大,一向关系好,但自己也很疼爱这个妹妹啊,只是从那个神秘的白袍怪人到钱雅鱼,这些无法理解的怪案子,让自己毫无头绪,以为已经拨开云雾见月明,却仍深处迷雾沼泽里,而且这背后巨大的阴谋,可能沦陷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一个王朝!雅鱼,你不会这么傻吧!

    萧挞揽回去的时候,耶律斜轸正在喝茶,那白得近乎透明的完美侧颜,集阳刚和阴柔于一体,嘴角肆意的微笑,白色铠甲下的狼头刺青,耀眼夺目,他永远是一副宁静祥和的样子,似乎天下尽在其掌握中,自信洒脱的北院大王,是全大辽女人的劫数,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即使是跟随他这么多年的自己,对于这个从罗荒原走出的美男子又有多少了解呢,他是在想救安成公主吗,奇怪,他也会关心人的吗,他好像在笑!耶律斜轸笑道:“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找人了,刚刚燕燕来消息了,你着手办吧。”萧挞揽精眸一亮,姑姑,来消息了吗?而斜轸也感兴趣的人,是因为她吗?耶律斜轸眼前浮现那个白袍怪人的样子,尽管并未见过那个人,蓝色妖姬和她身上的毒,还有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会有让人感兴趣的东西,不要让我失望啊!恍然想起少女熟睡的模样,心中一片茫然,眉宇之间隐隐作痛,竟有一丝不忍,一定不会有事的,如果她出事的话,会是一件遗憾的事!萧挞揽看着耶律斜轸,十分不解,为什么皇上要让斜轸来大宋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赵德昭冒雨出了襄王府,直奔开封府,发生爆炸的地方是一家棺材铺,离开封府的停尸房很近,那里除了被炸得焦黑的尸体和在地窖里发现的火药并没有可疑之处,等到得知雅鱼真的死去,并且因为她曾服剧毒导致尸体恶臭而被自己这些没长脑子的下属将她扔到停尸房的消息,德昭看着不知所措的下属跪在地上认错:“王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该死啊,王爷饶命啊!”德昭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凭她是吴越王的女儿,就算她真的死去,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尸首能随便处置吗?钱雅鱼,你没那么笨的,对不对?一路跟着赵德昭的两位狱卒吓得不敢多说话,看着德昭踹开停尸房的门,惊吓众人,不顾那里熏天的恶臭翻寻尸体找之前的杀手的尸体,德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找到钱雅鱼,只是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雅鱼,德昭心中一想到雅鱼的死,心终于醒过来,开始作痛,叔皇欲出兵攻打吴越,因为安成,因为心中认为的不该是雅鱼做的无法扭转定局的傻事而一直愤恨的雅鱼,德昭发现自己连伤心也不敢,这是让人恐惧的,雅鱼的愤恨是针对自己的吧?王府亲随朱工见德昭魂不守舍,自是奇怪:“王爷,在找什么?”德昭检查了一下整间屋子,和地面,眼里突然射出一道精光:“尸体可有缺少?”朱工不明德昭其意,停尸房的尸体十天左右才会被拉去乱葬岗,王爷问这个干什么呢,有谁会来偷尸体不成,当场愣住,赶紧让人清查,两个狱卒吓得腿都软了,德昭回头见两人如此,不再说话,一出门,却见旁边就是一家棺材铺,惊惑之意顿起:“谁家这么会做生意?”棺材铺的伙计已上前来,见到德昭,心下惧怕,只得懦弱道:“我家主子姓丁,公子要买?”朱工踏进棺材铺来,听得这话骂道:“你这厮滚开去,这位乃是当今安岳王,开封府府尹,买什么买?”吓得伙计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朱工回话:“回王爷话,数字对得上!”德昭疑惑,问狱卒:“她的尸首当真在这里?”两位狱卒只顾点头,德昭又要去翻,两位狱卒赶紧抢在前面:“王爷,这种事让奴才们来做就是了!”他二人哪里见过德昭如此,都差点以为王爷疯了,但想起之前两位王爷的对话,那杀手可是吴越王家的小姐啊,虽不明白王爷为何因为一具女尸如此失态,连挨骂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但也深知自己没长脑子闯了大祸,德昭回头瞧一眼朱工,颇有些意味声长:“也好,你二人留在这里!”出门时,竟然碰到有人买棺材,陪同的两位护卫见德昭赶紧行礼:“王爷!”德昭疑惑,那短小精悍的老头很是熟悉,像在哪里见过,德昭头也没抬,随口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那两位护卫看一眼谦恭的老头,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回道:“回王爷,吴越王府死了人,出来买棺材!”德昭皱眉,笑了:“吴越王府,死了谁,怎么不来开封府报告?”那其中一个护卫回道:“回王爷,已经有人报告去了!”德昭问:“死的是谁?”两护卫正欲回话,只见德昭盯着老头,发问:“你说!”老头叫韩千,遂回话:“死的是我家大公子的夫人,回王爷的话!”德昭并没因为老头回话的口气而动怒,想起钱家大公子来,那位医术名冠江南的青年,叹道:“本王会奏请叔皇,好好厚葬家少夫人的,你且回府去吧!”韩千拜谢:“谢过王爷!”德昭冷笑看着人离开,心内奇怪,这钱家少夫人死得也太凑巧,之前并没有听说钱惟睿的夫人患病,而且钱府的消息当真如此不灵通,为什么偏偏要到这家棺材铺买棺材,偏偏是这里被炸之后,偏偏是在钱雅鱼尸身被搬来这里之后!

    翾禾宫内,淑妃喜不自胜,几次拉着傲雪的手:“安成,真的回来了,我的女儿!”傲雪不厌其烦地看着淑妃回话:“是啊,娘娘,明天就可以见到公主了!”淑妃恨不得立刻出宫去见安成,奈何天色已晚,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淑妃心中却有些埋怨,这丫头不知道母妃会想她吗,怎么不快些回宫,偏偏要在襄王府呆一晚上,喜道:“傲雪,你快去襄王府替本宫看看公主,可瘦了没有?”傲雪心内想笑,口中却答应:“是,奴婢,这就去!”越儿来报:“娘娘,高太医求见!”淑妃心下正纳闷,西宫皇后病了,宫中竟一个太医也没有,便道:“让他进来!”高常行过礼,淑妃便问:“高太医,来见本宫有何事?”高常道:“娘娘,公主病了!”淑妃c傲雪闻言俱惊,淑妃颤声问:“安成,病了你们全去了襄王府?”高常一向处变不惊,此刻却满目悲伤,只暗点头。淑妃差点跌倒,心中愈痛,口中念道:“皇上,快,本宫要出宫去!”傲雪拦着淑妃:“娘娘,现在太晚了,宫门已经关了!”淑妃怒道:“宫门关了又如何,不能开吗,本宫要出宫去瞧女儿,有何不可?”高常道:“娘娘不必急于一时,您去了对公主的病也起不了帮助!”淑妃遭当头棒喝,整个身子瘫作一团,气喘吁吁,差点要晕过去,这就是自己不眠不休,担心了这么多天,上苍给的结果吗?努力将气压下去,问道:“高常,你给本宫说,公主,到底怎么了,不是回来了吗,怎么生病了,还本宫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了!”高常看着淑妃,她一向最爱的母妃,那样的毒,自己该怎么办呢,竟说不出话来!

    刘运将安成的病情如实禀告给太宗,于太宗当真如五雷轰顶,呆立半响瘫坐在龙椅上,口中念着安成的名字直似掉了魂魄一般,半天回过神来发挥命令:“马上将安成接回宫!”德昭觉得不妥:“叔皇!”太宗继续道:“召集天下名医为公主驱毒,这件事由德昭你负责!”德昭将话压了下去,颔首答应,心中暗道,对于叔皇而言,安成才是最重要的吧!

    陈王府内,德明无所事适,现在真的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自己能做的似乎就只有自己的生日的准备吗,但德明并不打算大办,那么这些日子嫣雨白辛苦了吗,德明的视线跳过窗户,落在王妃慕容嫣雨的身上,那可真是一位美人啊!

    慕容嫣雨近日身体调养的不错,加上春光明媚,受不了屋子里的闷热,和德明吵闹着要扑蝴蝶,德明一向是不容自己的爱妻有任何闪失,慕容嫣雨稍有头疼脑热,那么汴京城所有的名医都得到陈王府候着,世人只道二皇子深爱王妃,王府的布局也是按着这位王妃的喜好来布置,简直是把慕容嫣雨当做神人一样供着,但对于慕容嫣雨,自己的丈夫自然是万里挑一的人中之龙,但嫣雨对于德明总有一种疏离感,人人只道,德明敬她爱她,但德明一向对自己恩敬有加,却少了夫妻的情意,婚后的半年,德明也没有碰过自己,当然德明在新婚当晚就说过,等自己身子调养好了之后再要子嗣,当时嫣雨是感激他的,是啊,汴京城里谁都知道慕容家的大小姐是药养大的病美人,人生得极美极美,美得世间罕见,但却是个一阵风都能让她躺半个月的人儿,此后,德明也从未碰过嫣雨,他能做的就是一掷千金遍寻天下名医为自己治病,修一座林烟阁将自己放在里面,德明,用他的爱意和温柔禁锢了自己的自由和做母亲的权力,但对于这一切和无比深爱自己的丈夫相比,嫣雨又能说什么呢?他为了自己的病,亲自去城郊找寻药引,每月都会去,这等事又有哪个王宫贵族做得出来,大宋皇子,也仅他一人而已!婢女围着嫣雨转,生怕王妃摔倒,德明的声音从窗口飘下来,带着关切和笑意:“嫣雨,该吃药了!”嫣雨看着视线寸步不离自己的丈夫,扭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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