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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神女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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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近来第一次想起在自己国家的日子,那种在云雾里等腊梅花开,但,现在!贤自然而然地又想起安成,她总是在不经意的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从来,还来不及同她讲一句话,是上天不肯给自己机会吗?贤突然觉得,自己离她很近,但是很是想念的心却不受控制地出现少女美丽的面庞和忽远忽近的声音,看着池中飘着的雨,因思念而情怯的贤可以放纵自己,顺着半池翠莲飘离,除了母亲外,唯一牵引自己情绪的人儿啊,若是让我再见她一面,该是上苍莫大的恩赐啊!

    耶律斜轸居然发现自己莫名地担心起安成的安危来,心中自嘲,怎么,被西门牧雪说准了吗?只是想找到那个人而已,只是一个刚认识的大宋公主而已,是应该让你放在心上的人吗,耶律斜轸?耶律斜轸看着桌上的画卷,蒹葭绿波前的美人啊,竟然真是与她有关的人,那白袍怪竟然害她!萧挞揽看着魂不守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耶律斜轸,心中取笑的话说不出来,到底不是牧雪,而拿自己妹妹取笑的话吗,再也说不出,但是还是问道:“将军,怎么一整天也不说话?”耶律斜轸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似嘲弄,竟道:“大宋二皇子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萧挞揽一愣,这话的意思是?他的心思当真是神也猜不到,以为他是关心那大宋公主呢,那样的话却是找不到理由啊!

    齐王府内,兴平郡主听贴身侍婢说安成已找到的话,惊喜地叫出声:“你说什么,安成真的回来了吗?”侍婢凝香点头,回道:“是啊郡主,襄王府的人说的!”兴平郡主急切道:“可还在襄王府,我去瞧她!”凝香却道:“郡主莫急,九公主生病了,现在襄王府都忙坏了,您还是等过些时候再进宫看望九公主吧!兴平公主惊愕,安成生病了吗?

    宸妃和初云公主瞧着淑妃和傲雪急切地从翾禾宫出门,初云公主在宸妃耳边轻轻道:”母妃,听说安成回来了,在德昌皇兄府上呢!“宸妃当然知道,回道:”也该回宫了吧!”宸妃最近忙于李妃之前的事,却心知安成早已洞察先机,自己刚从冷宫疫病之中脱身,本以为抓住了刘运的把柄,哪知却给安成送了去,且被安成将祸水又引回自家宅院,当真可恼,初云公主不料这话从自己母妃嘴里说出来,这样奇怪的话啊,母妃并不喜欢安成,但也并不是那样厌恶她那丫头吧!

    淑妃向太宗请愿去襄王府照看安成,并接她回宫,淑妃自是急切,傲雪却想着曹云轩的话,傲雪姑娘当初也是中了一种叫麒麟香的毒吧,傲雪向曹云轩解释是见血封喉,当真是十分聪明的人啊,当初救自己的是公主和吴越王府的大公子,但是当初在景怡宫后山却是听公主讲过麒麟香这种香,现在公主到底怎么样了啊?

    德昭在吴越王府门口,却不想进去,随从很是奇怪,虽说门口没什么人,王爷也没有必要这么一直等着啊,便道:”王爷,要不要小人去敲门?“德昭一直想着雅鱼的事,难免恍惚,点头示意可前去,吴越王府和其他归宋的封为王爵的府邸并没有什么不同,德昭想起之前雅鱼的话,她说过要回去自己的国家,才不是像池中的鱼一样被养在这里,雅鱼,到底是不会将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她的洒脱和坦白从来都是让自己手足无措,而现在,她的死,是如她所愿的吗?从来高傲如她,是不是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呢?

    吴越王府内,钱惟睿一脸淡然却难掩失落,韩千急步来到钱惟睿身旁,小声启禀:”公子,安岳王前来拜见!“钱惟睿回身,心中的愁闷思绪去了大片,往大门走去,韩千跟在身后,提醒道:”安岳王好像是来参拜少夫人的!“钱惟睿闻言,不言语,聪明如他,心细如尘,即使这王府内真的死了人,能瞒得过他!德昭心中烦闷,一向与钱惟睿交好,此刻却不知如何应对,这钱府大公子一向痴于药理,哪里还是自己以前见过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是因为自己和为保幼弟性命的母后,雅鱼的母妃才失去性命,她的母妃是和她一样聪明的人啊,虽然至今仍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母后逼自己发现的毒誓,今生不得娶雅鱼为妻,否则不得好死。自己也以为今生不会再与雅鱼见面,因为雅鱼从来就已经不想再见自己了啊!门打开,德昭所见之人皆缟素,德昭的思绪又飞回吴越王妃去世的时候,以为今生不会再踏进这里了呢,钱惟睿清风朗月,快步至德昭跟前请礼:”不知王爷前来,钱惟睿有失远迎!“德昭扶起他,道:”本王听说如月她,钱公子夫人仙逝,特来拜祭!“钱惟睿拜请德昭入内,心中石头落地,德昭入得府内,遂问:”少夫人何时出殡?“钱惟睿黯然神伤道:”回王爷,明日出殡,如月她一向礼佛敬佛,她生前十分喜爱此处的别院翠竹园,因此下官决定将她安置在那里,也算了了她伴臣的夙愿!“德昭听罢感伤无比,见钱惟睿对自己颇为生分,淡笑不语,沉思片刻,遂问:”如月的心愿,应该是回临安罢,此事可告知了吴越王?“钱惟睿不敢回话,恭敬道:“没有,如月曾经说过,臣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再说父王过些时日不是就要来京都吗?“德昭点头,看院内满是仙草绛花,还有面前青年身上飘出的淡淡药香,道:”好久没见雅鱼了?“钱惟睿闻言心中一颤,到底是安岳王,但雅鱼在哪里,自己又何时知道呢?回道:”她前几日出去,并不曾回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德昭从钱惟睿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有担忧,便不再提雅鱼的事,往内堂走:”你可知她是为什么事情出去?“钱惟睿淡然摇头,继续道:”雅鱼她一向神出鬼没,从来没有出去这么久还不回府。“德昭遂道:”本王前来是为拜祭你的夫人,为什么此前没听你说如月生病了,怎么死的如此突然?“钱惟睿脸色更加苍白伤感,母妃的离开,再是如月,还有生死不明的雅鱼,头低得更深了,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她素有隐疾,今春便发了,我以为我能救得了她。“德昭不言语,和钱惟睿走向设灵堂的地方,韩千退了下来,待自家公子和安岳王走远了过后,府内近侍俯在韩千耳边回话:”韩大人,小姐出事了!“

    韩千的一双眼睛一直没离开自家公子,遂压低声音问:”出了什么事?“那近侍急道:”死了!“韩千惊恐万分,不相信地看着侍从,那侍从盯着自家公子和安岳王,继续说道:”小姐,是在听雪楼出的事!“韩千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只是没想到自家小姐真的一去不复返,从来到东京开始,韩千受命保护王妃c大公子和小姐,不敢有任何差池,但雅鱼小姐真的是太着急了,而王妃的死更是让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想进宫谋害宋皇后,却不料被安成公主的贴身婢女撞见,那善良的公主最后居然找到公子求解药,公子当然要给,只是雅鱼小姐却同公子生气,雅鱼小姐意欲在汴京城制造混乱,而从她闺房的那条地道一直通往城外,那日却在地道中遇见了三个亡命之徒,真是好一阵激战,才弄清那三个异族人的来历,他们互相看重对方的身手和实力,后来她竟与那三个亡命之徒达成一项交易,传给王爷的消息是由他们三人传的,而雅鱼小姐就答应替他们杀一个人,而这件看似荒唐和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真的让雅鱼小姐达成愿望,汴京的消息传到了临安,而雅鱼小姐后来得知他们要她杀的是高丽世子贤,大为惊骇,那晚化成他们给的画中人的模样,想刺杀贤世子,却被高丽将军崔昊天阻挡,未能得手,公子知道她的荒蛮行径后大为震怒,她也为了躲避那三个高丽人的追杀,躲进了听雪楼,有一天晚上回来抱着自己就哭,原来是安岳王变心了,他竟为了听雪楼的一个舞姬夜夜去那里等候,只是却没想到后来被安岳王抓住,那天的炸药是自己和义子荀况所为,只为转移安岳王的注意力,借那个棺材铺救出小姐,只是却一无所获,让太宗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追查火药的事情上,只是雅鱼小姐是怎么死的呢,和安岳王有关吗?

    淑妃到得襄王府,德昌早在中庭迎接,德昌正要行礼,已被淑妃扶起:”襄王不必多礼,安成在哪儿呢?“德昌赶紧带淑妃进王府内苑看望安成,傲雪c湮儿等六人跟在淑妃身后,一起上楼,安成被安置在一处叫琴渊阁的三层楼里,屋内仍有八c九个太医,和十来个王府侍婢在忙碌,淑妃一进来,所有人便跪倒在地行礼,淑妃步履极快,几步转过屏风,一眼就瞧见爱女躺在床上,床上各有四个婢女站着,淑妃心里一疼,早扑过去,拉着安成的手轻呼几声爱女的名字,不见回应,眼泪便掉下来,浑身颤抖,检查了一下爱女与常人并无异处,轻抚额头,触感冰凉,却似个活死人一般,几乎语无伦次:”安成,是母妃,母妃来了,你睁开眼瞧瞧母妃啊安成安成你,你别吓母妃啊!“接着便直接是哭声了,德昌和傲雪赶紧上来安慰,傲雪本就担心安成安危,被淑妃这一哭,自己也哭出来,口中只道:”娘娘娘娘。“却不知道说什么,早已泪眼朦胧,德昌只得道:”淑妃娘娘要保住身体!“半天,淑妃才回过神来,起身问德昌:”襄王殿下,太医们怎么说,安成的病真的没救吗?“德昌听这句话,犹如芒刺在背,悲愤莫名,说不出话来,脸色瞬间变色,内心处在深深的自责中,若不是自己,安成怎么会出这种事?淑妃道:”请襄王殿下告知本宫实情!“德昌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液体,话到了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淑妃要如何接受,德昌回头,扶淑妃至桌边坐下,转述了太医们的话,屋内静得吓人,淑妃听罢德昌的话,连怎么哭都忘了,呜咽声啜泣不已,傲雪早哭成了泪人,颤声问:”王爷,太医真的都没办法救公主吗?“德昌回头看一眼安成,道:”刘太医等人都没见过此等劣毒,恐怕比傲雪你上次中的见血封喉还要厉害c复杂,若是再不得解药,安成皇妹恐怕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傲雪闻言哭得更伤心,淑妃闻听自己表哥刘运都救不了安成,看着安成仍是一动不动,又哭出声来,德昌道:”淑妃娘娘,安成的病,不能再受累,还是暂时让她留在襄王府内为妥,德昌这就进宫去奏请父皇,父皇已发皇榜召集天下名医,只盼望能有人救得了安成皇妹,若是救不成,德昌愿向娘娘和父皇以死谢罪!“剩下的话德昌没说,只留下一句吩咐太医和侍婢:”你们好生照看公主!“淑妃抚摸着安成的脸,这样安静的时候,最像她的生身母妃了,只是,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女儿!

    贤听完崔昊天的话半响不言语,崔昊天却从心里佩服世子,那日,世子让自己追查朱雀下落,自己本觉得奇怪,原来世子从那血蛭推断出那日刺杀自己的另有其人,那血蛭在高丽并不常见,倒像是南国丛林里的一种,贤虽在此前并没见过义堂的其他杀手,但对于他们的杀手惯用手法却很熟悉,所有才让自己收集义堂杀手朱雀此前的种种杀人劣径,果然有所获,朱雀师从王后义弟权允直,不同于其他义堂杀手,况且她曾有毒誓,永世不会踏入中土一步,这涉及她的族训和高丽建国秘闻,她定不会违背,更何况她一向自恃甚高,以剑术闻名高丽,且用左手侍剑,怎么会下毒害自己,坏她自己的家族名声,那样的结果是比任务失败更严重的后果,只是却也与义堂脱不了干系,虽然不知道上次刺杀自己的到底是何人?

    翌日,贤与崔昊天c柳拓雨出行,见街上众人皆围着一处榜文转,皆议论纷纷”什么病连宫中的太医也治不了啊?“是宫中谁生病了等等问题,贤此前在大宋皇宫学习期间也听多位皇子说起九公主失踪等语,却并不知是自己倾慕的安成,一向不喜纷争,并不予理会。

    西门牧雪自那日与耶律斜轸不愉快,就一直没去过辽使行馆,帮着花弄影筹备陈王的辰宴表演和乐坊等诸事,有时候萧挞揽会去栖霞馆看望自己,但也一直避着碰见人,多是找自己喝茶等语,西门牧雪知道自己惹恼了耶律斜轸,并不想去见他,或者说厌恶自己的耶律斜轸不想看见自己,自己就遂了他的心意而已,而对于萧挞揽,他每次想安慰自己却不忍在自己面前提起耶律斜轸,西门牧雪心里充满感激,既然耶律斜轸不想自己插手的事那自己就不用管了!

    德昭近日诸事烦闷,自己母后今日身体不适,还是叔皇告知自己自己才知道,幸亏没大碍,德昭内疚之余终归放下心来,在自己房间内借酒浇愁,喝的全是雅鱼以前送自己的杏花酿,而且全都喝完了,德昭躺在地上,面前出现的是之前男装的雅鱼,和对自己怨恨的雅鱼,她说那日在听雪楼她想杀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连死之前也要带着对自己的恨意,雅鱼,你以为我的心里就好过吗?你曾说过,就算我将来当了皇帝你也不会嫁给我,为什么,雅鱼?你可知道,父皇他也许从来没想过要将皇位传给我,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喜欢,可是,为什么,你要进宫去谋害我的母后呢,即使她放你走,向你讲清事情的原委,你还是无法原谅她?是别人要害她,你的母妃误喝了那杯花酿,这一切,是老天在捉弄我们吗,即使没有以前的事,我的母后也断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真是可笑的事情啊,雅鱼!门外突然想起急促的敲门声:”王爷,大事不好了,开封府有刺客!“德昭大骇,翻身坐起:”什么?“赶忙出门,见是赵麟,急问:”可告知了齐王皇叔了没有?“赵麟道:”王爷已经在开封府了,安岳王也请快些过去吧?“德昭疾走急问:”是些什么刺客,可抓住了没有?“赵麟道:”好像是三个异族人?“德昭顿住脚步,复问:”什么人?“赵麟解释道:”听齐王说,好像是高丽人?“德昭疑惑顿起:”高丽人?“怎么和高丽人扯上关系,路上,德昭又问了些细节问题,奈何赵麟不能作答,只得快些赶到开封府!德昭未出王府,王府西厢屋顶上有三个黑衣人急飞而过,德昭怒道:”是谁,连安岳王王府也敢闯?“一弹暗指,隐藏在回廊里的王府亲军十八人,皆着劲衣,已成阵型疾飞围向那三位黑衣人,赵麟不明所以:”王爷!“这些人是提前埋伏在此的吗?怎么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没发现这些人,三人皆蒙着面,其中一女子怒斥同伴:”老三,今次罪过都怪你,我们今晚要栽了!“其中一男子道:”二姐,你就别埋怨了,先摆脱身后这群家伙再说吧!“他三人结伴朝西面飞去,奈何身后的王府亲军穷追不舍,女子听得身后人的怒骂:”是何贼人,还不快停下!“女子回头一看,这十八人真是不善,似夜蝠一般轻斜矫健,冷笑一声,心道,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无故惹来这些苍蝇,还骂我等贼人?他们这么多人,我等不可暴露了行踪,也不可开了杀戮,再次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三个须分开走,明日黄昏时分在城西百花村汇合!“另两名男子齐声答应:”好!“三人依计分开行事,足尖一点,竟很快消息在夜色中,十八名追随的王府亲军眼见三人失踪,大为惊骇,其中一人道:”大哥,他们三人怎么轻功如此厉害?“中间的男子名叫独孤玄,剑眉星目,容颜清俊,身形雅致,颇为健壮,极具威严,是安岳王府亲军的统领,在太祖还在世时,已跟着德昭,个个身手了得,是太祖连尚方宝剑一起送给德昭的,是京师禁军中的好手,连皇宫中的护卫禁军也难逢对手,独孤玄等人本也快追着这三人,但行至此处,偏又让他三人逃脱,心中愤懑之极,眼见浓雾散开,心中大呼:”上当了!“那说话的正是老四独孤小毅,听独孤玄道:”这三人非我族类!“便急道:”大哥,我们还追不追了?“独孤玄道:”不抓住这三人,怎么向王爷交代,追!“独孤小毅早不及待地转道向右抢道追去,其余诸人得了命令,也纷纷跟了上去,独孤玄正待追上前,忽见自己面前的兄弟们纷纷从空中摔了下去,剑眉微拢,糟糕!身形早抢向前去,扶住了独孤小毅,接着便是其余兄弟摔在屋顶上的声音,宋朗c成天都等人都骂道:”这雾原是毒气,竟让他们跑了!“独孤玄早掩了口鼻,屏住气息,独孤小毅气息微弱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腹中有一股浊气,瞬间就气若游丝道:”大哥,追不上了!“独孤玄机警地看四周环境,道:”我知道!“这三个异族人实在狡诈阴险,自己竟连他们何时放的毒气都不知道,让他们逃脱,这茫茫夜色,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在独孤玄看不见的街角阁楼下,白袍怪人正收起手中的白色布袋子,和毒雾一起隐退,独孤玄关切道:”小毅,天都,你们都没事吧?“成天都等只顾呻吟,哪里能回答他的话,屋顶上一片惨叫声!独孤玄虽觉此事诡秘,也只得暂时打算先回王府!

    德昭到了开封府,齐王赵廷美怒气还未消,那三个异族人潜进开封府到底想要干什么,守卫天牢的狱卒发现有人在窗外,便追出去,却不知正着了那些人的道儿,但好在并未让那些贼人得逞,实在是他们行为诡秘,弄不清他们的目的,真是恼火!德昭至偏殿,赵廷美正来回独步,德昭道:”皇叔!“赵廷美见是德昭,迎了上去:”皇侄!“德昭遂问:”是些什么贼人,胆敢夜闯开封府?“赵廷美屏退众人,见赵麟仍在侧,道:”你也下去!“遂引德昭就座,将事情说了一遍,德昭听罢,疑惑道:”刚刚有人闯侄儿府上,侄儿已派人去追,也是三人,看身形是两男一女,却不知是不是?“德昭的怀疑让赵廷美有些错愕,怒道:”竟然闯到皇侄你府上,到底是些什么人?“连闯开封府和安岳王府,倒是意欲何为啊!

    钱雅鱼的尸体被德昭安放在开封府偏厢一间屋子内,用上等棺木装着,屋内点着白烛,供着各色果实,燃着熏香,空无一人,倒也阴森恐怖,灰色幕帘垂下厚厚的阴影,整间屋子只有放置棺木的地方上有一盏烛火照着,透过一丝缝隙,可以看见棺木内的钱雅鱼,和她生前服药自杀嘴角流下的血渍,屋子里却浑然有一股木兰香的香气从棺木里溢出,冲淡了尸体的腐烂气息,忽然窗外吹来一阵风,悬挂在屋内的铃铛铮铮作响,魂幡飘动,铃铛越来越急,似乎要把整个屋子内的东西都吹走似地,只是持续了一会儿竟嘎然而止,两个衙役听到动静,进屋查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两人闲话一番又关了门出去了!

    高常担心安成安危,至那日随刘运在襄王府见着沉睡的安成,心中的弦一直绷着,蓝色妖姬,在前朝医书上看到过,传闻能使死人复生,乃前朝乱世操控死士之用,只是这种毒已消失几十年,又怎么会重现世间,公主怎么会中这种劣毒呢,且还有天仙子c西域曼陀罗,到底是何人对公主用毒?

    宫中早传遍了安成公主生病了的消息,各宫苑皆议论纷纷,九公主得的是什么病,如何连御医都治不了,初云公主带着澈儿c苑溶在南苑鹿斎玩耍,鹿斎有一九曲连桥,周遭种着牡丹c芍药c杜鹃等,瘦石假山幽泉颇多,有一处湖,不大,湖中有岛,岛上有一茅庐,夏日时节极是清凉爽快,此处离初云公主的络媛宫不远,她时常来玩耍,本想着出宫去自己哥哥府上玩耍,宸妃不允,她正生着闷气,又常在宸妃面前提起贤世子近日如何不来宫中,宸妃被她弄得烦了,便道世子来朝,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宸妃终归是不喜欢自己女儿嫁得太远,向太宗提起时,也只说初云一向被骄纵惯了,只怕世子未必喜欢,别害了人家!太宗听得哈哈大笑,说高丽世子是个完美的人物,但朕的女儿就算配不上,也没爱妃你说的那般差劲,宸妃如何能这般说我们养大的女儿!初云公主扯着树上的杏枝,盯着水中发呆,恍惚道:”安成那丫头,生病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说这话听来并无关切之意,随口说来,澈儿道:”听说安成公主是中了好几中毒,太医们都说是没救呢?“初云公主只知十分严重,却不知是没救的,奇道:”没救了吗,那安成怎么办?“苑溶c澈儿等听她这话颇为上心,觉得不像她自己,不敢发言,绫纱正从此经过,听得这段对话,心胆俱惊,原来李妃娘娘说安成公主滞留襄王府竟是因为身中剧毒,蓝色妖姬,怎么会是这毒,此毒虽由我独孤氏研发,但今已失传,怎么会又重现世间,公主这般神仙人物,当真是遭天妒忌,只是,此毒天下还有谁能解呢?

    近日陈洪进已来朝,太宗担心爱女安危,坐在龙椅上也是常有走神,对于陈洪进所贡献的诸多珍奇异宝也没有兴趣多看,就说卿舟车劳顿,回府休息几天,过几天便是二皇子诞辰,再一同欢喜,礼物应带回去,并在朝堂上直言卿可当送更大的礼来,便宣布退朝,陈洪进和自己同来的一干下臣被弄得好不尴尬,出去后又被王羽等嘲笑难道陈大人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陈洪进如何能不知太宗的意图,今日朝堂之上,太宗问起海上实力若何,臣子便答,运河变通,三日便可直达临安,昨日又由秦王陪着去看了禁军操练,赵廷美更是问与你的漳州c泽州军事实力比起来如何?赵廷美又言是啊,我朝兵多将广,君臣和睦,国力强盛,别说你那漳c泽二周,凭我陛下的志向,怕是连北汉c契丹也不放在眼里。此番言语兼太宗直言昭见的几个知州,将陈洪进吓得不轻,但白白送上自己的河山,谁人愿意?只是若以自己的兵力以抗大宋,确实以卵击石,不值得冒这个险,当真愁杀人!陈洪进等这次进贡,太宗早已为自己修好了府宅,陈洪进同一干臣子被大皇子楚王德崇送回府后,便一直闭门不出,与诸臣商议河山命运!

    太宗令淑妃携安成公主尽快回宫,偌大的皇城,自襄王府到东华门,几里的御道早已被禁军护着两廊,好似一条青龙蜿蜒在地,气势逼人,御道上前有禁军开路,中有卫队骑良驹随行,于马车护卫,后有禁军护卫,六匹白色神驹拉着装饰高贵淡雅的马车行驶,左右有美素宫娥陪伴,声势浩大,围观的百姓皆叹观这车上的人是谁,只是装以香草芝兰的马车被白色纱幔遮住,虽走得极慢,却看不见车上的是谁?

    贤正从此经过,见此阵势,倒十分罕见,且见那随行卫队,个个面目沉塑,贤内心忽然一阵刺痛,竟想起安成,思绪飘到了仙境,与她神游,那不知名的少女一身白衣,立于云端,批芷戴兰,手中把玩着一株仙草,倒似没看见自己一般,在一处仙山绿水,仙泉淙淙c遍地香草的秘境游玩,自有仙池云雾缭绕,神情端庄c美目能摄魄,一如自己初见时的淡漠疏离,贤在仙境中游玩一番,所见皆是神女游历,仙璞玉石,她坐于幽泉之旁,洗涤椒兰环绕的玉足,自有仙鹤飞来与她玩耍,贤心烦意乱,自觉失礼,仿佛尘土误了仙境,又见了仙境之地美景岂是凡俗可比,她却无仙姬作陪,心生孤寂之意,心道她那般神女之姿,却为何让我心烦意乱,心神不宁。柳拓雨见贤神情落寞,心道世子从不曾这般,为何近来却总是如此?淑妃抱着安成坐于香车之中,爱女却仍是沉睡,淑妃悲痛万分,早哭得累了,哪里会去理会外面的嘈杂,一阵风吹开纱幔,马车内坐着的少女紧闭着双眼,靠着一华丽宫妇,摇摇欲坠,贤惊鸿一瞥额,却早已悸动不已,不敢相信,原来是她!贤心神更加难受,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生病了一般,只那么一瞬间,贤的心思又沉入谷底,仿佛感同身受,等反应过来再看时,神驹载着她,早已远去!贤心思渐沉,分不清是在仙境还是人间,以前在高丽期间,也曾在梦中与神仙云游,为何见了她,也会这般,贤痛苦万分,摇摇头,竟自顾自地走了,柳拓雨好生奇怪,唤了几声也见贤回头,心道,世子见她一面,却似又患病一般,今见神女如此,难免破坏了兴致,心情低落,这少女是什么人呢?

    薇雅替祈晋沏了杯西湖龙井,便说起皇上召集天下名医的事,说祈公子可入宫一试,祈晋摇头,一向淡薄名利,若是今日如此,当年怎么会远离渤海,云游天下,薇雅怎么会知晓,祈晋心中却燃起一股好奇之意,皇宫御医都治不好的是什么病患,的确让人好奇,笑问薇雅:”是谁生病了,连皇宫中的御医都不能治?“薇雅道:”宫中是谁生病却不知道,想是哪位妃子c公主吧?“祈晋心头点头称是,道薇雅到底是心思简单,若是治坏了那皇宫中的病人,这罪名谁担待得起,许久没见牧雪,祈晋却不愿意去打扰这位挚友,牧雪有她无法回避的东西,作为朋友,祈晋并不想让牧雪犯难,尽管目前的事情确实让自己头疼,好在那让人头疼的契丹王不在大辽,若是他主战,只怕定安国靺鞨一族早已不复存在,祈晋难得的想起自身身世,身为渤海皇族,自己的离开只是逃避吧,渤海的混乱局面自那契丹东丹王耶律倍逃亡后的几十年一直混战不止,而自己的族人为了求得生存下去的癖壤,起义抗辽,好在神苍庇佑,契丹一向自顾不暇,靺鞨一族在混乱的渤海战局中得以生存,只是自耶律贤登上帝位,渤海乱局得以控制,定安国危机感更胜昨昔,祈晋几年前在辽国上京曾有幸见过耶律斜轸一面,北院大王耶律斜轸是辽国最强硬名将的代表人物,素以行兵用将鬼神莫测闻名东亚,虽是年轻将领,但在辽声望却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作风霸气强悍c迅速,那种藏于世俗之中却也睥睨天下苍生的气势,当今天下无人可与之匹敌,是个魅惑世人的美男子,对于定安国来说,此人决非善类,祈晋却未料得此番来宋土,竟会再次见到这位名为”杀神“的契丹王,他这次似乎是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却不知是何目的,自己已引起他的注意,才躲在这勾栏瓦舍官兵把守之地,实在是如秋日寒蝉,每日战战兢兢!

    太宗和众妃嫔c禁军护卫c近臣于宫门外迎接淑妃与安成回宫,心中悲痛万分,内侍先将淑妃扶下车,曹云轩跟在太宗身后,多日不见安成,眼睛早已看呆,她没什么事吧?太宗见安成第一眼,便心头颤抖,吩咐曹云轩:”云轩,你去扶安成!“曹云轩愣了一下,领命前去,从内侍旁接过安成,抱在怀中,太宗早已向前奔来,道:”朕的女儿,安成,快醒醒!“只是安成哪里能动,太宗见安成沉睡如死人,心猛然一惊,众妃嫔见太宗如此,心头有妒恨c奇怪,也有关心九公主病情的,初云公主心头奇怪但更是咬着牙的记恨,这丫头何故惊了这许多人在此接她,父皇对她总与别个公主不一样,就是父皇再疼爱初云,只怕也不会像这般担忧我的安危,再看曹云轩,这曹府公子眼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吧!太宗心痛之余,也只得吩咐送公主回宫,永乐公主跟随在侧,太宗奇怪,永乐回道:”女儿和父皇一起去!“太宗难得见永乐同自己说话,心头甚喜,点头答应,众人散去,宸妃却瞧着淑妃意味不明地笑了,淑妃虽觉奇怪,却无暇顾及,转头跟随太宗离开,宸妃心道,饶是安成这丫头厉害,回个宫,除了西宫皇后,所有人都来迎她,这来的人嘛,亦不过是讨好或者惧怕皇上而已,而刘氏,呵呵,有这样的好女儿,却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气,回头见自己女儿发愣,道:“不回宫还留在此处作什么?”初云公主心头忽想起贤世子看安成的眼神,和曹云轩一模一样呢,这是为什么?

    赵德崇看望李妃,完后得知安成今日回宫,便要去凤栖苑看望,李妃遂问起安成的病情,德崇道:”此事由德昭皇兄负责,儿臣却也不清楚,只是,安成这次生病好像很严重?“李妃奇怪:”中毒,说是在宫外?“赵德崇点头道:”德昌说安成中了好几中毒,说是无药可救,儿臣也想早出宫去寻京城能解西域奇毒的医师!“李妃心中自知这两兄弟一向最疼爱安成公主,而自己也喜欢她心善聪明,上次,若不是安成与淑妃,只怕自己还一直蒙在鼓里,便吩咐德崇快些忙去,李妃见绫纱心神恍惚,道:“你在西域长大,且擅医药,可有法子?”绫纱回礼道:“天仙子奴婢还有法子,曼陀罗和蓝色妖姬,奴婢无能。”赵德崇失望,遂告别李妃,往凤栖苑中去,走至绛云殿,正碰见兴平郡主,便一起去了凤栖宫看望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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