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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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
鹫儿拿脚蹬他, 狠狠地，不留情面。可对林暹而言, 她这不痛不痒的几下反倒是活色生香，更添情、趣了。他拿好主意就不会走，一手把住她的脚腕, 稍稍用力就把她拖了过来。
鹫儿脚踝上的金铃发出清脆声响, 急促且混乱。她挣扎几下，敌不过他, 失心疯似地大叫起来, 又打又推又咬。
“别碰我我不想让你碰！”
鹫儿不愿意，比那晚更甚。
林暹觉得痛了, 很困惑。他听到她在喊宝哥哥，怒火中烧, 不由自主伸出大手钳住她的双颊, 捂住刺耳的声音。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心里只能有我！男为天, 女为地, 我就是你的天！”
话落，他急急地闯入她, 占领不属于他的灵魂。
鹫儿蹙起眉, 睁眼闭眼都是天眩地转。她的目光虚糊了, 眼前浮出张张不一样的死人脸, 正在她身上辗转承欢。她想逃, 伸出手胡乱抓着, 不知道抓到块什么东西，用力一扯竟然落了下来。
纱缦如烟，覆在他俩身上。朦胧之中，她的眉眼，她的胴更为迷人。
林暹贪着她，以纱为网，把她裹在里面。
她逃不掉了，慢慢地放弃挣扎。
他附在她耳边，继继续续地自言自语：“你是爱我的，对吗？对，一定是，我为你弃明投暗，为你牺牲了这么多，你凭什么不爱我凭什么”
他越说越愤怒，简直如洪水猛兽，摧残身下娇小的人儿。他为她舍弃自己所信奉的一切，为她得罪了整个林家，她心里怎么还能装下别的人？
林暹需要她的回报，霸道地赶走她的“宝哥哥”，鸠占鹊巢。
铃声癫狂起来，伴着急促的呼吸，几乎要癫碎了。
鹫儿哭了，喃喃地，不知是对谁在求饶：“疼，受不住了，放过我吧。”
“不。”他拒绝，且在火上浇了把油，将情、焰挑得更旺。他是在惩罚她，惩罚她的不忠。
他忽然曾想起年少不经事时无意看到的一本春、宫册，里面千奇百怪的姿势，还有未开垦的秘处。
他按图索骥，辗转至下，用了力挤进去。别有洞天。
鹫儿失常地惨叫，叫声太响，太烈。林暹不得已捂紧她的嘴。
次日清晨，鸟鸣声脆，叽叽喳喳地掠过窗前。林暹神清气爽去了翰林院，留下屋狼藉让青莲收拾。
青莲进门时吓着了，房里的气味真不好闻，昨天床纱还好端端的，这会儿怎么全在地上？她走过去，弯腰捡起一团乱纱先搁在边上，无意间抬首见鹫儿躺在那处，一身的虚汗，外加一身的青紫。
她像死了，眼珠子却在动，里面藏着暗火，正猛烈地灼烧着。
“青莲水。”鹫儿伸出手，虚弱地喃喃着。
她终于能念出她的名字了，青莲高兴却又不高兴。
当天，鹫儿就病了，身子烧得烫手，人也晕晕乎乎，连话都说不清。林暹回府后亲自请来顾太医，顾太医一把脉，便说：“前阵子她服了这么多朱砂，体内余毒未消，所以才会生出这急病，林官人你也不用慌，按时服药就好。”
顾太医又改了方子，谁想这副方子一并把鹫儿的头疾也治好了。没服多久，鹫儿就能认出林暹，拉住他的手轻轻地，粘腻地唤着：“辉之。”
失而复得，林暹喜不自禁，连忙捧着鹫儿的脸狠狠的亲了几口。她的脸很小，全然不需要他费这么大的力气，柔嫩如蜜挑的腮颊都被他掌得变形了。
如此情深意重的郎君天下难得，可青莲却是瞧不起他，甚至是厌恶。两回了，鹫儿被他弄得遍体麟伤已经两回了！他比林家家主更是可恶，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娘子，你莫非真要跟他一辈子？我替你不值，你应该找更好的才是，即便找不到，咱们手上的银子也够花了，我可以伺候你一辈的。”
青莲的心思全都牵在她身上，一手拢起她的青丝，扭出一个髻，看看铜镜发髻有些歪，再散开重新旋一个。
她要她完美，在她心里她也应该是完美的。
鹫儿不疾不徐以银勺挑起一点胭脂，精心地点在唇珠上。她微眯着眼，似笑非笑，而后把一缕碎发轻捋到耳后，露出略微削瘦的脸。
“这点银子是不够花的”鹫儿边说边扶鬓细照，把额角碎发拢到它应有的位置上。有两根不听话的细毛硬要竖着，她眼眨都不眨拔了去。
鹫儿抚着齐整漂亮的发际笑着说：“我要的不单单是银子。商不如官，官不如皇。京都这么大，要挑也得挑一阵子。”
青莲明白了，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她不由自主笑了起来。鹫儿突然伸出手把她拉到椅上，而后挑起胭脂替她装扮。青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傻呼呼地笑着，没有她的日子难熬极了，心事不知与谁说，好的坏的都无人分享。
“娘子，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想你了。”青莲忍不住表明心迹，说着说着眼眶都湿濡了。
鹫儿轻抚着她的头心，就像抚条听话的小犬，末了再给她一颗酸梅，算是赏赐。
“我何尝不想你？在林府如履薄冰，他们都想要我死，我无人说话也无人做伴，只得紧拉着大郎。如今你我都出来了，林家人即便想管，也得多绕两个圈子。记住咱们只是暂住在此，总有一天会到别处去的。”
鹫儿有离开的打算了，若不是林暹对她动了粗，她没这么快想走，说不定还能陪他一辈子。
用过晚膳，鹫儿先睡了。青莲伺候好她后就出了门，如今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与鹫儿一同睡，林暹老是占着。
青莲走到院中时撞上林暹，他刚赴宴归来，身上还带着酒气。青莲什么都没说，匆匆揖个礼后就退下了。
林暹却叫住了她，早有预谋似的。
“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林暹的语气很沉，像块石头压在青莲耳边。青莲心弦微颤，老老实实低下头，道：“官人尽管问吧。”
林暹也不客气，两手负于身后走到她面前，直截了当。
“在林家的时候，鹫儿可有服过什么药吗？”
青莲一听懂了，立马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回官人的话，当初娘子吃的用的都是夫人给的，夫人每日都会送来一碗汤，说是给娘子补身之用，除此之外奴婢也没见娘子吃过什么。”
“是什么汤，你可曾见着？”
“我也不知是什么汤，问婆子，婆子只说补身子的。”
话落，林暹眉头紧锁，轻轻摆下手示意她退下。青莲走了，到月牙门洞处悄悄回眸，只见林暹在门前徘徊很久，方才推门而入。
鹫儿睡下了，不过听到他的声音她又醒了，起身趿上鞋，像个贤妻，笑脸相迎。
“今天怎么又这么晚？”
“去姐姐家用膳了，与姐夫聊了会儿，所以晚了。”林暹边说边坐到椅上，刚想着喝茶，鹫儿就把茶碗端来了，而后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手肘撑着茶案，两手托着腮，眨着桃花眼，笑眯眯地盯着他。
“聊了些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说来说去就是立储的事，圣上迟迟不立太子，倒是急煞底下人。”
“圣上立太子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为何要着急呢？”
鹫儿问得很天真，像是什么都不懂。
林暹哼笑几声，道：“自古以来都有党争，虽说太子未立，可几位皇子的势力早在暗中僵持，底下的人都在赌升官发财的道，赢了直上云宵，输了最差可能命都不保。”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林暹为难地拧眉叹气。“我还没想好，不过姐夫看好三皇子，若是他与三皇党为营，势必会拖我下水。京都险地，有时候也真是身不由己。”
话落，林暹一口气喝光碗里茶。
鹫儿端壶又替他添了一碗，而后有意无意地说：“姐夫应该是聪明人，圣上龙体安康，这么早去凑热闹，他也不怕得罪圣上吗？下回呀，你去劝劝姐夫就好了。”
鹫儿说得颇有道理，一下子解了林暹心结。林暹笑了，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几下。
鹫儿娇羞地睨他半眼，又道：“前阵子我病着，不能为你解忧，也让姐姐心急。如今我病好了，是不是也该去向姐姐道谢？”
林暹闻言眼色略微有异，躲躲闪闪的。
“不必了，姐姐有了喜，不方便见人。”说着，他瞄向鹫儿的小腹。刚才回家时，他也在愁这个，比起立储之事，眼下他更关心她是否能为他添个子嗣。家里的那位夫人，他几乎忘得差不多了。
“卿卿，这几日你可有好好服药？”
林暹醉翁之意不在酒。鹫儿一闻就知道了，她弯起眉眼，笑着说：“当然有服，只是这药苦，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
“快了，快了。等你有了喜就用不再吃了。”
他说得明了，做得更是明了，起身脱去衣裳就急不可耐地拥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着急，或许是因为没有孩子，他总觉得她很飘忽，无论如何都栓不紧。若她成为人母，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看着孩子的份上，她也会安定下来。
之后，林暹独占了鹫儿一日，在房里哪也没去。他出门时会吩咐管事，说鹫儿身子不好，不能放她到处乱走。
慢慢地，鹫儿发觉林暹有意把她关起来，不肯让她出门，更别说赴宴，她呆在京城完全没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林暹独占着她，像个任性霸道的小娃子。
鹫儿开始厌恶他了，为得半丝喘息之机，趁他不在的时候，她在府中到处晃。两进两出的小宅，不一会儿就晃完了。管事看得紧，稍往门边站一些，就会说：“夫人，外头冷。您身子不好，还是进屋吧。”
鹫儿觉得无趣，不由翻他个白眼。正在这时，有人叩门，她比谁都高兴，像是找到了莫大的乐趣，几乎蹦跳到门边说：“大概是辉之回来了，我来。”
鹫儿抢着去开门，抬眼一看，是位贵公子，长眉单凤眼，唇红如朱砂。他身着金银丝双绣暗花圆领袍，手中折扇轻摇，见到鹫儿时，眼色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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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儿拿脚蹬他, 狠狠地，不留情面。可对林暹而言, 她这不痛不痒的几下反倒是活色生香，更添情、趣了。他拿好主意就不会走，一手把住她的脚腕, 稍稍用力就把她拖了过来。
鹫儿脚踝上的金铃发出清脆声响, 急促且混乱。她挣扎几下，敌不过他, 失心疯似地大叫起来, 又打又推又咬。
“别碰我我不想让你碰！”
鹫儿不愿意，比那晚更甚。
林暹觉得痛了, 很困惑。他听到她在喊宝哥哥，怒火中烧, 不由自主伸出大手钳住她的双颊, 捂住刺耳的声音。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心里只能有我！男为天, 女为地, 我就是你的天！”
话落，他急急地闯入她, 占领不属于他的灵魂。
鹫儿蹙起眉, 睁眼闭眼都是天眩地转。她的目光虚糊了, 眼前浮出张张不一样的死人脸, 正在她身上辗转承欢。她想逃, 伸出手胡乱抓着, 不知道抓到块什么东西，用力一扯竟然落了下来。
纱缦如烟，覆在他俩身上。朦胧之中，她的眉眼，她的胴更为迷人。
林暹贪着她，以纱为网，把她裹在里面。
她逃不掉了，慢慢地放弃挣扎。
他附在她耳边，继继续续地自言自语：“你是爱我的，对吗？对，一定是，我为你弃明投暗，为你牺牲了这么多，你凭什么不爱我凭什么”
他越说越愤怒，简直如洪水猛兽，摧残身下娇小的人儿。他为她舍弃自己所信奉的一切，为她得罪了整个林家，她心里怎么还能装下别的人？
林暹需要她的回报，霸道地赶走她的“宝哥哥”，鸠占鹊巢。
铃声癫狂起来，伴着急促的呼吸，几乎要癫碎了。
鹫儿哭了，喃喃地，不知是对谁在求饶：“疼，受不住了，放过我吧。”
“不。”他拒绝，且在火上浇了把油，将情、焰挑得更旺。他是在惩罚她，惩罚她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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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图索骥，辗转至下，用了力挤进去。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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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水。”鹫儿伸出手，虚弱地喃喃着。
她终于能念出她的名字了，青莲高兴却又不高兴。
当天，鹫儿就病了，身子烧得烫手，人也晕晕乎乎，连话都说不清。林暹回府后亲自请来顾太医，顾太医一把脉，便说：“前阵子她服了这么多朱砂，体内余毒未消，所以才会生出这急病，林官人你也不用慌，按时服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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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林暹喜不自禁，连忙捧着鹫儿的脸狠狠的亲了几口。她的脸很小，全然不需要他费这么大的力气，柔嫩如蜜挑的腮颊都被他掌得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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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莫非真要跟他一辈子？我替你不值，你应该找更好的才是，即便找不到，咱们手上的银子也够花了，我可以伺候你一辈的。”
青莲的心思全都牵在她身上，一手拢起她的青丝，扭出一个髻，看看铜镜发髻有些歪，再散开重新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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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儿不疾不徐以银勺挑起一点胭脂，精心地点在唇珠上。她微眯着眼，似笑非笑，而后把一缕碎发轻捋到耳后，露出略微削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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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想你了。”青莲忍不住表明心迹，说着说着眼眶都湿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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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姐姐家用膳了，与姐夫聊了会儿，所以晚了。”林暹边说边坐到椅上，刚想着喝茶，鹫儿就把茶碗端来了，而后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手肘撑着茶案，两手托着腮，眨着桃花眼，笑眯眯地盯着他。
“聊了些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说来说去就是立储的事，圣上迟迟不立太子，倒是急煞底下人。”
“圣上立太子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为何要着急呢？”
鹫儿问得很天真，像是什么都不懂。
林暹哼笑几声，道：“自古以来都有党争，虽说太子未立，可几位皇子的势力早在暗中僵持，底下的人都在赌升官发财的道，赢了直上云宵，输了最差可能命都不保。”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林暹为难地拧眉叹气。“我还没想好，不过姐夫看好三皇子，若是他与三皇党为营，势必会拖我下水。京都险地，有时候也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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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儿端壶又替他添了一碗，而后有意无意地说：“姐夫应该是聪明人，圣上龙体安康，这么早去凑热闹，他也不怕得罪圣上吗？下回呀，你去劝劝姐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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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明了，做得更是明了，起身脱去衣裳就急不可耐地拥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着急，或许是因为没有孩子，他总觉得她很飘忽，无论如何都栓不紧。若她成为人母，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看着孩子的份上，她也会安定下来。
之后，林暹独占了鹫儿一日，在房里哪也没去。他出门时会吩咐管事，说鹫儿身子不好，不能放她到处乱走。
慢慢地，鹫儿发觉林暹有意把她关起来，不肯让她出门，更别说赴宴，她呆在京城完全没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林暹独占着她，像个任性霸道的小娃子。
鹫儿开始厌恶他了，为得半丝喘息之机，趁他不在的时候，她在府中到处晃。两进两出的小宅，不一会儿就晃完了。管事看得紧，稍往门边站一些，就会说：“夫人，外头冷。您身子不好，还是进屋吧。”
鹫儿觉得无趣，不由翻他个白眼。正在这时，有人叩门，她比谁都高兴，像是找到了莫大的乐趣，几乎蹦跳到门边说：“大概是辉之回来了，我来。”
鹫儿抢着去开门，抬眼一看，是位贵公子，长眉单凤眼，唇红如朱砂。他身着金银丝双绣暗花圆领袍，手中折扇轻摇，见到鹫儿时，眼色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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