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抉择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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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并不代表无情无义，只是把界限划清楚了而已。——o.c.”
*
（英国，伦敦）
银杉医院在伦敦的分院规模也并不算小。夏洛特人生地不熟的，加上时间紧张，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药水味和口罩味充斥在空气里，这时候显得有些沉闷。
“简夏洛特！”
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她。
“希瑟弗里斯？”夏洛特大吃了一惊。
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希瑟。
而且，还跟着这么多护士，简直和安娜之前的习惯一样。
“你这次怎么也到伦敦了？”希瑟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望着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先申明一下，我不是跟着查尔斯医生而是因为医院工作过来的。”
“我知道的，你之前和我说过。”夏洛特有些敷衍。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曾经的好朋友，“你之前，是不是对一位男士做了什么医药方面的”
“噢噢噢这样说出来可不合时宜，”希瑟打住了她，虽然身边的护士很多都已经忍俊不禁，“只是一个小小的‘美式玩笑’，不用担心太多的。”
“我可以和你私谈一下吗？”夏洛特轻轻地凝视着她的瞳眸问。
“抱歉，我现在可能抽不出时间。虽然我这次来是因为有自己的任务，但是——查尔斯医生交给我的事情也不会少。”希瑟低头扫了眼手里的文件，“抱歉了，查尔斯医生还在等我，我先请离了吧？”
“嗯，没事的，再会。”夏洛特没再多说什么，只能转头离开了。
希瑟故意重复强调了“查尔斯医生”，意思已经很明显，她现在是银杉医院特遣过来的医生，并且是金牌医生欧文查尔斯的助理；而她，只是一个被撤职的，现在在伦敦分院基本上什么都不是的小角色。
她不知道希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夏洛特除了从自身下手，没有别的办法。
希瑟低头看文件的一瞬间已经用隐形摄像机偷偷将夏洛特拍了下来了。她离开夏洛特的视线后，很快支走了其他护士，娴熟地将照片导入到了手机上然后发给了欧文。
“［短信］我确实在医院见到简夏洛特了，路易斯克里斯特很可能仍然还在在伦敦。”
随即，她又编辑了这样一条短信过去。
希瑟现在确实差不多不分昼夜了，刚刚在e.d.会所承受完那个普莱斯考特女巫的咒语，才休息了没多久，和劳伦斯交换完信息后就又不动声色地赶到了银杉医院。
这是她临时的决定。缇芬妮普莱斯考特已经不可信赖了，欧文现在是她最可靠的保障之一，所以希瑟只通知了欧文，并且答应他会帮他搜集到有用的信息。
而她手上这份实体资料，就是关于波顿一家的病历记录的。
希瑟按照习惯给自己也悄悄留了一份底。正当她整理这些文件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德里克？”她确认四下没有其他人，才接下电话。
“你不在会所里？”他的声音似乎有点生气。
“医院有事情，我临时先出来了，怎么了？”
“克里斯特家族突然向我们发出了挑战，弗兰克有恃无恐，路易斯很可能还在伦敦城里。”德里克尽可能快速地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外面有多危险吗？”
“我有分寸”
“我要你马上回来！我已经让霍尔到医院去接你了。”德里克突然打断道。
希瑟正要说什么，这时候，欧文的电话却也突然打了过来。
真是尴尬死了。希瑟随便敷衍了德里克一句，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欧文的电话。
“你现在在医院还好吧？”欧文静静地问，“克里斯特家族突然向我们发起挑战了。德里克可能会找你，我希望你不要慌乱。”
“事实上，我感觉你可能迟了一步。”希瑟顿了一下，“他，刚才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连霍尔都谴出来了。”
“他说了什么？”欧文显然有点儿吃惊。
“他担心路易斯克里斯特”
“不，路易斯现在已经不在伦敦了。”欧文却说出了一句和所有人都大相径庭的话，“你现在的重点不是他。”
“你确定？我不是刚刚把夏洛特的照片发给你了吗？”连希瑟都对这个有些始料未及，“你告诉过我她是和路易斯一同过来的。”
“那天我和你阐述的家族形势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说。但是，就是因为夏洛特独自出现在了医院里，所以路易斯不可能还在伦敦。”欧文的口气无比笃定，“我了解他，夏洛特只是他的一个掩护。凯瑟琳贝斯特昨天在银雪杉城那边已经出事了，路易斯再怎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好吧，我怎么没早点想到你对路易斯有这么了解。”希瑟干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那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吧？”
“我要你小心的是巫师。”欧文说，“你上次也在医院那儿袭击了两个，现在他们离开了，虽然不知道状态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的合作还能不能继续，你要小心，他们难免不会针对你——”
“哐。”
突然，外面的某道门突然打开。希瑟怔了一下，手上的手机也立刻陷入了一阵嘟嘟声。
“见鬼的，看起来你又迟了一步。”希瑟悻悻地将手机收了回去，转身将目光投向大步走进来的那个巫师，“阿普顿锡得尼。”
“看起来你还记得我。”阿普顿淡淡地一个响指很快把又关了回去，“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你那些吸血鬼大款，你只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人类？”
“你都开始熟练掌控电子波了？”希瑟挑了挑眉毛，“这可是我上个星期刚买的手机——弄坏了我会生气的。”
“我只是控制部分空气流按下了挂断键而已。”阿普顿轻笑了一下，轻念了一句咒语，希瑟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力狠狠撞在了墙上，手里的文件也凌乱地散了一地。
“你”
“你的自我防护手段确实不错——手机异常挂断或者出现其他状况就会马上向指定联系人发出求救消息，对吧？”阿普顿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几乎窒息以至于越来越苍白的脸，“可是，你想过没有，锡得尼家族和爱德华家族的真实关系真的会是像普莱斯考特的女巫所说的那样吗？”
“缇芬妮”希瑟的脑海里倏地划过一个可怕的名字。
*
（城市别墅）
“这种话你还真的说的出口啊？”凯瑟琳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到现在还想要利用我？”
“严格意义上来讲你现在还是我的人，有什么问题吗？”路易斯瞥了眼手机，“我让弗兰克出其不意地向爱德华家族发出了挑战，地点在罗马，由韦斯利贵族家族主持。”
“我已经想象出一群野蛮的吸血鬼在宏伟的斗兽场厮杀的场面了——天哪，那太精彩了不是吗？”凯瑟琳相当讽刺地说，“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克里斯特和爱德华两个吸血鬼家族呢。”
“那只是你在那本编年史上看到的一部分。”路易斯闭着眼睛说，“撇开其他小血脉家族不讲，吸血鬼一共有四支最古老的贵族血脉家族，法国的克里斯特，英国的爱德华，北欧一带的维斯利，意大利的列奥纳多。因为是克里斯特和爱德华的家族事件，所以按惯例在中立家族列奥纳多的地盘意大利，但是由另一个中立家族维斯利家族主持——扯得有点远了，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忙？”
“既然欧文那么了解你，你确定他不会看出我现在已经已经和你决裂了？”
“‘决裂’这个词用得不好。但是欧文绝对认为你会彻底离开我，你和以往一样的出现会让他打乱阵脚。”路易斯有点无聊地牵过她巧克力色的发丝，“怎么样？完成这一件任务，我就放你自由——并且作为承诺，这一次，我会尊重你的意志。”说着，他递过去了一支黄绿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凯瑟琳知道她现在还没办法拿到它，并没有伸手。
“马鞭草溶液，对吸血鬼有抑制作用，也可以让人类免疫吸血鬼的精神控制。”路易斯若有所思地说，“说实话，我不喜欢被精神控制的你——真实的你更有吸引力。”
“这又算什么？甜言蜜语的哄骗？这一次质量低很多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情结束并且你体内的马鞭草消耗完之后，我会让雪莉抹除你的记忆，让你彻底离开我，就当做没有认识过一个叫路易斯克里斯特的人一样。”
“那e.j.贝斯特呢？”凯瑟琳突然打断。
“拜你和弗兰克所赐，我现在在蓝蝶工作，大概可以自食其力了。”凯瑟琳愤怒地接着道，“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退路？母亲在你眼里真的仅仅只是个经济来源吗路易斯克里斯特！”
路易斯怔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对我透露的孤儿身世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都不是你的借口。”凯瑟琳的眼睛红了起来，“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并且无可替代。我永远没有办法再像认识你之前一样生活——这道伤疤是你留在我的生命里的，你再永恒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治愈！”
???“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自己决定。”路易斯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帮我，你至少可以从恶魔身边离开，并且忘记这些伤疤的来源，再继续开始新的生活；若不，那你什么时候摆脱这一切还是得看克里斯特家族的脸色。”
???“恐怕只要看你和弗兰克的脸色吧？”凯瑟琳不假思索地驳回去，“抱歉，我没有为了尽快逃离地狱而卑躬屈膝、帮助仇人的习惯。”
事实上，凯瑟琳已经知道路易斯这次为什么破例给自己提供马鞭草溶液。只有确定她不受任何控制、完全以自己的意志待在她身边，对欧文才有真正的震惊感。
????虽然是出于私人目的，但欧文至少让凯瑟琳知道了这个黑暗世界的真相。也因为这个，她拒绝再帮助任何之前不管是何种样子的吸血鬼。
“这可不是时间问题那么简单。我在给你一个从地狱逃离炼狱的机会。”路易斯冷冷地用了两个有些滑稽的比喻，“撇开你现在对诺曼底集团的新项目有什么意义，以及接下来进展方向会有什么变化。光是你待在城市别墅，你就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凯瑟琳猛地怔了一下，随即，整个人立刻从后面被重重地拉到了路易斯的臂弯里。
“我上次的咬伤还没愈合——啊！”
凯瑟琳还没说完，路易斯立即低头咬进了她另一侧的颈脉。
无数血管被狠狠刺破的可怕剧痛再一次铺天盖地地涌上了脑海。凯瑟琳整个人陷在路易斯的臂弯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她感觉得到，仿佛魔鬼的心跳也正和自己的心跳一样骤然加速。
刚才那支马鞭草溶液现在还在路易斯的口袋里。路易斯疯狂地吸食着她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此甜美甘醇的血液，性感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
“我帮你，路易斯！我帮你！”
终于，凯瑟琳忍受不住第二次这样恐怖的剧痛，像身后的恶魔屈服了。
但是路易斯并没有立即停下来，反而将她的颈脉咬得更紧，甚至连血管边缘的一点点血液都不再放过。
终于，在凯瑟琳快要失去意识时，路易斯才意味犹存地松了口，然后将那支马鞭草溶液和她一并丢在床上。“你自己刚刚已经作出决定了。这个浓度和剂量马鞭草溶液可以让你不受吸血鬼的精神控制十二个小时，你自己看要什么时候喝。如果没其他事就准备一下，我晚上过来接你去机场。”
凯瑟琳还在大口地喘着气，只是乱乱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他闪身了出去。
她不会再被任何人欺骗，也不会再被任何人利用。
凯瑟琳伸手攥紧了那支马鞭草溶液，还带着痛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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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银杉医院在伦敦的分院规模也并不算小。夏洛特人生地不熟的，加上时间紧张，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药水味和口罩味充斥在空气里，这时候显得有些沉闷。
“简夏洛特！”
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她。
“希瑟弗里斯？”夏洛特大吃了一惊。
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希瑟。
而且，还跟着这么多护士，简直和安娜之前的习惯一样。
“你这次怎么也到伦敦了？”希瑟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望着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先申明一下，我不是跟着查尔斯医生而是因为医院工作过来的。”
“我知道的，你之前和我说过。”夏洛特有些敷衍。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曾经的好朋友，“你之前，是不是对一位男士做了什么医药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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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希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夏洛特除了从自身下手，没有别的办法。
希瑟低头看文件的一瞬间已经用隐形摄像机偷偷将夏洛特拍了下来了。她离开夏洛特的视线后，很快支走了其他护士，娴熟地将照片导入到了手机上然后发给了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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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又编辑了这样一条短信过去。
希瑟现在确实差不多不分昼夜了，刚刚在e.d.会所承受完那个普莱斯考特女巫的咒语，才休息了没多久，和劳伦斯交换完信息后就又不动声色地赶到了银杉医院。
这是她临时的决定。缇芬妮普莱斯考特已经不可信赖了，欧文现在是她最可靠的保障之一，所以希瑟只通知了欧文，并且答应他会帮他搜集到有用的信息。
而她手上这份实体资料，就是关于波顿一家的病历记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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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有事情，我临时先出来了，怎么了？”
“克里斯特家族突然向我们发出了挑战，弗兰克有恃无恐，路易斯很可能还在伦敦城里。”德里克尽可能快速地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外面有多危险吗？”
“我有分寸”
“我要你马上回来！我已经让霍尔到医院去接你了。”德里克突然打断道。
希瑟正要说什么，这时候，欧文的电话却也突然打了过来。
真是尴尬死了。希瑟随便敷衍了德里克一句，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欧文的电话。
“你现在在医院还好吧？”欧文静静地问，“克里斯特家族突然向我们发起挑战了。德里克可能会找你，我希望你不要慌乱。”
“事实上，我感觉你可能迟了一步。”希瑟顿了一下，“他，刚才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连霍尔都谴出来了。”
“他说了什么？”欧文显然有点儿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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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路易斯现在已经不在伦敦了。”欧文却说出了一句和所有人都大相径庭的话，“你现在的重点不是他。”
“你确定？我不是刚刚把夏洛特的照片发给你了吗？”连希瑟都对这个有些始料未及，“你告诉过我她是和路易斯一同过来的。”
“那天我和你阐述的家族形势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说。但是，就是因为夏洛特独自出现在了医院里，所以路易斯不可能还在伦敦。”欧文的口气无比笃定，“我了解他，夏洛特只是他的一个掩护。凯瑟琳贝斯特昨天在银雪杉城那边已经出事了，路易斯再怎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好吧，我怎么没早点想到你对路易斯有这么了解。”希瑟干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那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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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的某道门突然打开。希瑟怔了一下，手上的手机也立刻陷入了一阵嘟嘟声。
“见鬼的，看起来你又迟了一步。”希瑟悻悻地将手机收了回去，转身将目光投向大步走进来的那个巫师，“阿普顿锡得尼。”
“看起来你还记得我。”阿普顿淡淡地一个响指很快把又关了回去，“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你那些吸血鬼大款，你只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人类？”
“你都开始熟练掌控电子波了？”希瑟挑了挑眉毛，“这可是我上个星期刚买的手机——弄坏了我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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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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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你还真的说的出口啊？”凯瑟琳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到现在还想要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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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这个词用得不好。但是欧文绝对认为你会彻底离开我，你和以往一样的出现会让他打乱阵脚。”路易斯有点无聊地牵过她巧克力色的发丝，“怎么样？完成这一件任务，我就放你自由——并且作为承诺，这一次，我会尊重你的意志。”说着，他递过去了一支黄绿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凯瑟琳知道她现在还没办法拿到它，并没有伸手。
“马鞭草溶液，对吸血鬼有抑制作用，也可以让人类免疫吸血鬼的精神控制。”路易斯若有所思地说，“说实话，我不喜欢被精神控制的你——真实的你更有吸引力。”
“这又算什么？甜言蜜语的哄骗？这一次质量低很多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情结束并且你体内的马鞭草消耗完之后，我会让雪莉抹除你的记忆，让你彻底离开我，就当做没有认识过一个叫路易斯克里斯特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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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怔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对我透露的孤儿身世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都不是你的借口。”凯瑟琳的眼睛红了起来，“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并且无可替代。我永远没有办法再像认识你之前一样生活——这道伤疤是你留在我的生命里的，你再永恒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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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凯瑟琳已经知道路易斯这次为什么破例给自己提供马鞭草溶液。只有确定她不受任何控制、完全以自己的意志待在她身边，对欧文才有真正的震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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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猛地怔了一下，随即，整个人立刻从后面被重重地拉到了路易斯的臂弯里。
“我上次的咬伤还没愈合——啊！”
凯瑟琳还没说完，路易斯立即低头咬进了她另一侧的颈脉。
无数血管被狠狠刺破的可怕剧痛再一次铺天盖地地涌上了脑海。凯瑟琳整个人陷在路易斯的臂弯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她感觉得到，仿佛魔鬼的心跳也正和自己的心跳一样骤然加速。
刚才那支马鞭草溶液现在还在路易斯的口袋里。路易斯疯狂地吸食着她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此甜美甘醇的血液，性感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
“我帮你，路易斯！我帮你！”
终于，凯瑟琳忍受不住第二次这样恐怖的剧痛，像身后的恶魔屈服了。
但是路易斯并没有立即停下来，反而将她的颈脉咬得更紧，甚至连血管边缘的一点点血液都不再放过。
终于，在凯瑟琳快要失去意识时，路易斯才意味犹存地松了口，然后将那支马鞭草溶液和她一并丢在床上。“你自己刚刚已经作出决定了。这个浓度和剂量马鞭草溶液可以让你不受吸血鬼的精神控制十二个小时，你自己看要什么时候喝。如果没其他事就准备一下，我晚上过来接你去机场。”
凯瑟琳还在大口地喘着气，只是乱乱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他闪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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