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无止境的占有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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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山）
“梅森否认是卡特狼族的狼人袭击了赫尔曼——我们果然还是中了圈套了。”坐回到自己的法拉利上，路易斯才如释负重道。
弗兰克则刚刚将赫尔曼在他的保时捷上安顿好。“现在卡特狼族已经将怀疑的方向转向诺曼分支了。”弗兰克说，“我们很危险，虽然下一个月圆之夜还有些距离。”
“时间现在不是我们的敌人。”路易斯还回想着布雷尔刚刚那个神情，“很显然，爱德华家族已经动手开始孤立我们了。银雪杉城接下来的局面对我们会很难堪，除了保持中立的职业女巫，几乎不会再有势力支持我们，甚至开始攻击。”
“但你真的觉得德里克丹尼斯那个贵族少爷真的能笼络到那些强大但是高冷的势力吗？”弗兰克启动引擎，“好吧，我知道这和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狐狸没有太大区别。”
“但不要小瞧欧文，这一次就是他给我们的很好的教训。”路易斯望了眼深邃的夜空，“以及，我们原先最担心的那个人。”
“特雷西背后的那个至今还没浮出水面幕后主使。我知道的。”弗兰克斜睨了他一眼，“我这边会照顾好赫尔曼，你——别让她出差错。”
路易斯听到最后一句，像是下意识地怔了一下。
弗兰克很快就将车子驶出去了。路易斯抬起眼睛，很快也驱车跟了上去。
确实，现在的形势，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考验。
细节决定成败。路易斯想到了这句话。
*
（伦敦，老式艺术品贩卖店）
“你好些了吧？”阿普顿从后面的巫术基地走出来，目光自然地望向趴在桌子上几乎快要睡着的夏洛特。
说实在话，路易斯临时更改行动计划对夏洛特有点不公平。把她一个人丢在伦敦，无异于把她留在狮子笼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但是夏洛特，仍然在孜孜不倦地钻研着那几页可怜巴巴的笔记照片。
“撒克逊好些了吗？”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打不起精神，连忙坐直起来，抬头问道。
“醒过来之后状态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阿普顿瞥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杯子，“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一直靠咖啡撑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不用了，我可能只是需要出去走走吧——现在这里确实资料有限，我可能得去一趟银杉医院。”夏洛特站起来，穿上外套道，“但是，也请你履行诺言，完成你和路易斯的交易义务。”
“我会的。”阿普顿攥紧了手机，静静地看着她离开了贩卖店。
陈旧的木门被拉开，然后又关上。
阿普顿走回到巫术基地里，撒克逊的脸色还很惨白，侧坐在阿普顿用植物草药给他临时准备的一个咒语法阵里。
“你听清楚了。”阿普顿示意性地挂断了调成静音的电话。
“你这么随意地更换阵营容易自食其果的，阿普顿。”撒克逊无力地摇了摇头，“你之前冒昧地直接攻击欧文查尔斯已经失策了。他现在在爱德华家族风生水起，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你认为路易斯克里斯特这一次会输给他？”阿普顿故意把“路易斯克里斯特”念得很重。
“那个人类证人现在处于你的控制之下吗？”撒克逊反问道。
“当然不。”
“那欧文查尔斯就会有办法找到他。”撒克逊意味深长地说，“你没有深入了解过欧文查尔斯，他平常不温不火，但往往就是那个把实力藏得最深沉的那一个。”
“你的意思是？”
“这一次家族冲突，路易斯克里斯特，”撒克逊一字一顿道，“会在欧文查尔斯手上死的很惨。”
*
（城市别墅）
一阵平稳的敲门声响起，继而，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门便被整个推开。
“我应该认为你是醒了还是没醒？”雪莉倚在房间门口道。
“嗯，也许我真的应该回想一下我是睡了还是没睡。”凯瑟琳有些疲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清澈的眸瞳里仍然带着一种本能的排斥。
这个卧室里，有很多，让她感到不堪的东西。
“按时间算——”雪莉若有所思地拿着两盒牛奶走了进来，“你现在热量再怎么降低至最低值消耗也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吧？”
“那，是牛奶还是——”凯瑟琳侧过头，“血液？”
“两种口味，看你运气了。”雪莉把两盒包装完全相同的牛奶盒放在圆桌上，“绝食什么的傻事还是劝你不要做了，在这里没有什么用。”
凯瑟琳望着她，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你也是吸血鬼吧？”她拾过一盒牛奶盒，问。
“如你所想。”雪莉望着她打开那盒牛奶盒，“你还真算幸运了。”
凯瑟琳确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马上喝掉了那一盒甜牛奶。“你和路易”
“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雪莉不假思索地优雅打断道，“不过你放心，路易斯虽然阅女无数，但是从来不同时劈腿两个人的。”
“确实也是，和女孩相处这么得心应手，我早该想到了。”凯瑟琳干笑了一下，“抱歉，我可能，有一些回忆需要处理一下。”
“噢，路易和我谈到了这一点。”雪莉的视线在她的瞳眸上停顿了一下，“你在知道真相之后回忆，会一点一点接踵而至——我可能得帮你做一些思想工作。”
“比如说？从最早的关于罗德尼的校园事件，接着是在他的专属车道的诡异车祸，在诺曼底集团的一系列风波，然后是什么呢？克拉克宴场的商务晚宴，理查兹酒店的热情约会，以及那一抹来历不明的血迹？”凯瑟琳挑起眉毛，“抱歉，我对吸血鬼并没有好感，也请你尊重我的意志，蕾小姐。”
“请问你觉得是我想要待在这里当一个保姆吗？”雪莉终于失去了一些耐心，“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你应该同时喝掉这一盒？”
凯瑟琳打开它，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立即迎面而来。“这是什么意思？”
“‘每天只要给凯瑟琳确保维持生命的最低限量食物，其余的就给她灌我的血液就好’——‘和进食差不多同步，每次灌到她喝不下为止’。”雪莉留住了路易斯的最后一句话，“这样的意思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弗兰克的意思？”凯瑟琳冷冷地问，但是已经开始忍着那个血腥的味道喝完那盒血液。
“你在世纪会所中的毒诺曼底集团还没有分析出解药，路易斯给你的是另一种改变你的身体免疫的试剂，以他的血液为基础的。”雪莉逐字逐句地说，“所以，为了确保你在解药分析出来之前不会死翘翘，你最好还是按着路易说的做。”
“我喝不下去了。”凯瑟琳喝了半盒，终于忍不住捂住了嘴。
“这滋味可比你在警局喝的试剂好受多了吧？”雪莉并没有什么要放过她的样子，“要我精神控制你喝下去吗？”
“我不知道，可能心里某种感觉改变了吧。”凯瑟琳缓了好一会儿，还是又重新拿起了那盒血液，闭着眼睛闷下去。
“话说回来，路易斯为什么还留着我？”足足二十几秒后，凯瑟琳才顺利吐出了一句话。
她也不想死翘翘不假；但是，她也并不想每天喝这种让人几乎生无可恋的东西。
“你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诺曼底集团的新项目的实验对象吗？”雪莉怔了一下，“至于你要在城市别墅待多久，大概取决于诺曼底集团的项目的下一步进展如何吧。”
“没有其他更快捷的办法吗？”
“除非你可以证明你对路易斯在这些乱得我也说不清楚的家族纠纷中仍然有用。”雪莉若有所思地掠过一句话。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说这样的话合适吗——”凯瑟琳的瞳孔骤地缩小，“我就只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酒杯丢弃的工具而已——是么？”
“老实说你现在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身份。”雪莉的目光冷了下来，“路易斯就是这样的人——现实就是这样，你自己考虑吧。”
“那你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和路易斯相处的吗？”凯瑟琳问，“不断向他展示自己的价值以至于不被丢弃？”
“我和你有所不同。”雪莉侧过身，“你还年轻着呢。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
“但愿。但愿你后面说的不是你这次的真正目的。”凯瑟琳坐回到床上，“可能我确实需要时间。但是就目前我不可能是一个向一个欺骗自己的卑鄙小人卑躬屈膝的人——语言有些过激，还望见谅。”
“好吧，虽然我不是很想捅破真相，但是，事实上，从你认识路易两天后那个晚上跑到城市别墅的那一刻起，就很清晰地表明你已经完全受制于他了。”雪莉勾了勾嘴角，“路易斯不是一个喜欢靠暴力控制**血袋+提线木偶的人，你想摆脱他，还早着呢。”
凯瑟琳怔了一下。
确实是，哪怕路易斯这样伤害她，她都会认真考虑和他有关的一切
“我没伤到你吧？”雪莉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一些异样。
“没事。”凯瑟琳摇了摇头。
但随即，却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这又是哪出戏，我的天哪。”雪莉吓了一跳，赶紧到厨房甚至来不及用牛奶盒包装就取过了路易斯留下的血液闪身回到卧室里。
凯瑟琳昏倒得毫无征兆，雪莉感到措手不及。
“拜托千万别出事啊高中生。”她赶紧将血液喂给凯瑟琳，紧张的冷汗也不住地从额边滑过。
凯瑟琳似乎渐渐有了点意识，开始自主地吸食吸血鬼血液。雪莉终于松了口气；但是，那一刹那，一阵剧烈的刺痛立即穿过她的腹部。
“看起来传说种吸血鬼惧怕木器是真的对吗？”凯瑟琳睁开了眼睛，将那些让她反胃的东西干净利索地推开，继而攥紧了另一只手里的那支临时木桩，“暗算你比我想象中的容易些，但是，现在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临时木桩很粗糙，显然，凯瑟琳之前的大片时间既没有在睡觉，也没有像一只羔羊一样无助地待着，而是偷偷地用随身的小刀削尖了卧室里某个木制品，等待时机。
“抱歉，这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某个施咒将你困在这里的女巫。”雪莉冷笑了一下，“我说过了，就算你离开了这座别墅也没有什么改变——我完全经历过并且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总而言之，我不属于任何人，哪怕一个和我恋爱过的吸血鬼也一样。”凯瑟琳仗着微弱的身高优势把雪莉逼退了两步，“我需要的不是他某个前女友的道貌岸然的劝告，而是他的前女友——我相信你会有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其他办法。”
“你还太天真了”雪莉努力想要拔出那支木桩，无奈充斥满全身的疼痛感让她集中不了注意力。
凯瑟琳的目光冷了下来，索性将木桩整个刺穿了过去。
“砰！”
恍然间，一道黑影突然将凯瑟琳整个人狠狠甩在了床上。
“你再敢动她试试。”路易斯迅速将那支木桩取下来对准了凯瑟琳的胸口。
凯瑟琳的呼吸很急促，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雪莉和路易斯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就带着受伤的腹部出去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路易斯低头瞥了眼那支拙劣的木桩，“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争取所谓‘自由’?”
“至少我成功了一半”不知为什么，凯瑟琳似乎总是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你都不可能是吸血鬼的对手，你这次偷袭雪莉侥幸得手，无非只是激发了她的仁慈和怜悯以放松警惕而已。”路易斯很快不屑地将那支木桩丢到了一边，“至于其他工作，我猜她肯定也对你手下留情了。”
凯瑟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路易斯却马上顺势稳稳地提起了她的下巴，将他手腕中的血液灌进了她的喉间。
那股可怕的味道再一次向她袭来。凯瑟琳的身体重心被他抬过了行动高度，以至于完全无法挣扎。
不久前，她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靠演技骗过雪莉；但现在，在他面前，她却全然束手无策。
“我清楚你可以承受多少，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装死。”终于，路易斯松开了她，但是神情却划过了一丝残酷，“既然你想走，我可以给你机会，只要你敢挑战自己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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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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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之后状态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阿普顿瞥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杯子，“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一直靠咖啡撑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不用了，我可能只是需要出去走走吧——现在这里确实资料有限，我可能得去一趟银杉医院。”夏洛特站起来，穿上外套道，“但是，也请你履行诺言，完成你和路易斯的交易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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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清楚了。”阿普顿示意性地挂断了调成静音的电话。
“你这么随意地更换阵营容易自食其果的，阿普顿。”撒克逊无力地摇了摇头，“你之前冒昧地直接攻击欧文查尔斯已经失策了。他现在在爱德华家族风生水起，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你认为路易斯克里斯特这一次会输给他？”阿普顿故意把“路易斯克里斯特”念得很重。
“那个人类证人现在处于你的控制之下吗？”撒克逊反问道。
“当然不。”
“那欧文查尔斯就会有办法找到他。”撒克逊意味深长地说，“你没有深入了解过欧文查尔斯，他平常不温不火，但往往就是那个把实力藏得最深沉的那一个。”
“你的意思是？”
“这一次家族冲突，路易斯克里斯特，”撒克逊一字一顿道，“会在欧文查尔斯手上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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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别墅）
一阵平稳的敲门声响起，继而，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门便被整个推开。
“我应该认为你是醒了还是没醒？”雪莉倚在房间门口道。
“嗯，也许我真的应该回想一下我是睡了还是没睡。”凯瑟琳有些疲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清澈的眸瞳里仍然带着一种本能的排斥。
这个卧室里，有很多，让她感到不堪的东西。
“按时间算——”雪莉若有所思地拿着两盒牛奶走了进来，“你现在热量再怎么降低至最低值消耗也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吧？”
“那，是牛奶还是——”凯瑟琳侧过头，“血液？”
“两种口味，看你运气了。”雪莉把两盒包装完全相同的牛奶盒放在圆桌上，“绝食什么的傻事还是劝你不要做了，在这里没有什么用。”
凯瑟琳望着她，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你也是吸血鬼吧？”她拾过一盒牛奶盒，问。
“如你所想。”雪莉望着她打开那盒牛奶盒，“你还真算幸运了。”
凯瑟琳确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马上喝掉了那一盒甜牛奶。“你和路易”
“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雪莉不假思索地优雅打断道，“不过你放心，路易斯虽然阅女无数，但是从来不同时劈腿两个人的。”
“确实也是，和女孩相处这么得心应手，我早该想到了。”凯瑟琳干笑了一下，“抱歉，我可能，有一些回忆需要处理一下。”
“噢，路易和我谈到了这一点。”雪莉的视线在她的瞳眸上停顿了一下，“你在知道真相之后回忆，会一点一点接踵而至——我可能得帮你做一些思想工作。”
“比如说？从最早的关于罗德尼的校园事件，接着是在他的专属车道的诡异车祸，在诺曼底集团的一系列风波，然后是什么呢？克拉克宴场的商务晚宴，理查兹酒店的热情约会，以及那一抹来历不明的血迹？”凯瑟琳挑起眉毛，“抱歉，我对吸血鬼并没有好感，也请你尊重我的意志，蕾小姐。”
“请问你觉得是我想要待在这里当一个保姆吗？”雪莉终于失去了一些耐心，“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你应该同时喝掉这一盒？”
凯瑟琳打开它，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立即迎面而来。“这是什么意思？”
“‘每天只要给凯瑟琳确保维持生命的最低限量食物，其余的就给她灌我的血液就好’——‘和进食差不多同步，每次灌到她喝不下为止’。”雪莉留住了路易斯的最后一句话，“这样的意思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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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世纪会所中的毒诺曼底集团还没有分析出解药，路易斯给你的是另一种改变你的身体免疫的试剂，以他的血液为基础的。”雪莉逐字逐句地说，“所以，为了确保你在解药分析出来之前不会死翘翘，你最好还是按着路易说的做。”
“我喝不下去了。”凯瑟琳喝了半盒，终于忍不住捂住了嘴。
“这滋味可比你在警局喝的试剂好受多了吧？”雪莉并没有什么要放过她的样子，“要我精神控制你喝下去吗？”
“我不知道，可能心里某种感觉改变了吧。”凯瑟琳缓了好一会儿，还是又重新拿起了那盒血液，闭着眼睛闷下去。
“话说回来，路易斯为什么还留着我？”足足二十几秒后，凯瑟琳才顺利吐出了一句话。
她也不想死翘翘不假；但是，她也并不想每天喝这种让人几乎生无可恋的东西。
“你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诺曼底集团的新项目的实验对象吗？”雪莉怔了一下，“至于你要在城市别墅待多久，大概取决于诺曼底集团的项目的下一步进展如何吧。”
“没有其他更快捷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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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和路易斯相处的吗？”凯瑟琳问，“不断向他展示自己的价值以至于不被丢弃？”
“我和你有所不同。”雪莉侧过身，“你还年轻着呢。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
“但愿。但愿你后面说的不是你这次的真正目的。”凯瑟琳坐回到床上，“可能我确实需要时间。但是就目前我不可能是一个向一个欺骗自己的卑鄙小人卑躬屈膝的人——语言有些过激，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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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怔了一下。
确实是，哪怕路易斯这样伤害她，她都会认真考虑和他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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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凯瑟琳摇了摇头。
但随即，却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这又是哪出戏，我的天哪。”雪莉吓了一跳，赶紧到厨房甚至来不及用牛奶盒包装就取过了路易斯留下的血液闪身回到卧室里。
凯瑟琳昏倒得毫无征兆，雪莉感到措手不及。
“拜托千万别出事啊高中生。”她赶紧将血液喂给凯瑟琳，紧张的冷汗也不住地从额边滑过。
凯瑟琳似乎渐渐有了点意识，开始自主地吸食吸血鬼血液。雪莉终于松了口气；但是，那一刹那，一阵剧烈的刺痛立即穿过她的腹部。
“看起来传说种吸血鬼惧怕木器是真的对吗？”凯瑟琳睁开了眼睛，将那些让她反胃的东西干净利索地推开，继而攥紧了另一只手里的那支临时木桩，“暗算你比我想象中的容易些，但是，现在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临时木桩很粗糙，显然，凯瑟琳之前的大片时间既没有在睡觉，也没有像一只羔羊一样无助地待着，而是偷偷地用随身的小刀削尖了卧室里某个木制品，等待时机。
“抱歉，这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某个施咒将你困在这里的女巫。”雪莉冷笑了一下，“我说过了，就算你离开了这座别墅也没有什么改变——我完全经历过并且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总而言之，我不属于任何人，哪怕一个和我恋爱过的吸血鬼也一样。”凯瑟琳仗着微弱的身高优势把雪莉逼退了两步，“我需要的不是他某个前女友的道貌岸然的劝告，而是他的前女友——我相信你会有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其他办法。”
“你还太天真了”雪莉努力想要拔出那支木桩，无奈充斥满全身的疼痛感让她集中不了注意力。
凯瑟琳的目光冷了下来，索性将木桩整个刺穿了过去。
“砰！”
恍然间，一道黑影突然将凯瑟琳整个人狠狠甩在了床上。
“你再敢动她试试。”路易斯迅速将那支木桩取下来对准了凯瑟琳的胸口。
凯瑟琳的呼吸很急促，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雪莉和路易斯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就带着受伤的腹部出去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路易斯低头瞥了眼那支拙劣的木桩，“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争取所谓‘自由’?”
“至少我成功了一半”不知为什么，凯瑟琳似乎总是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你都不可能是吸血鬼的对手，你这次偷袭雪莉侥幸得手，无非只是激发了她的仁慈和怜悯以放松警惕而已。”路易斯很快不屑地将那支木桩丢到了一边，“至于其他工作，我猜她肯定也对你手下留情了。”
凯瑟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路易斯却马上顺势稳稳地提起了她的下巴，将他手腕中的血液灌进了她的喉间。
那股可怕的味道再一次向她袭来。凯瑟琳的身体重心被他抬过了行动高度，以至于完全无法挣扎。
不久前，她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靠演技骗过雪莉；但现在，在他面前，她却全然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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