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永无止境的占有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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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的不是你的嗜血，而是你的欺骗。——k.b.”
*
（城市别墅）
夜渐深，荒诞之后，只剩下满夜的寂静。
凯瑟琳才醒过来，黑夜的朦胧中，那个可怕的身影立即映入眼帘。
她下意识地想躲避，但是路易斯已经提前控制住了她。
“你还想躲什么？”
“你只是一个嗜血的怪物，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凯瑟琳不假思索地喊道。她感觉到颈侧仍然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疼痛，虽然——
虽然已经好了很多。
“真的是因为我的吸血鬼身份吗？”路易斯似乎是挑衅般重新露出了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獠牙。
有恃无恐的神情，让凯瑟琳迟疑了一秒。
“你对我从来没有感情。”凯瑟琳终于后知后觉般吐出一句话，“我一直都只是你玩弄的一个人偶，对吧？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用来欺骗我才一手创造的可笑的梦境，对吧？”
她的瞳孔一点点缩小，绝望、惊诧、愤怒、鄙夷、悔恨，似乎所有词语都无法形容。
“终于明白另一部分了。”路易斯勾了勾嘴角，咬开自己的手腕道，“喝下去。”
“为什么？我又不是吸血鬼。”凯瑟琳果断推开了他。
“你现在因为自己的一点情绪就这么快地认为我的决定对你没有好处？”路易斯显然还不打算接受这么大的反应差，“你之前可不是这样。”
“所以我之前一次次陷入了险境！都是因为你！”凯瑟琳毫无表情地望着他，“你真的以为你有这样的包装就可以随意摆布别人的意志吗？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幼稚。”路易斯冷哼了一声，然后瞬间闪身过去将自己的吸血鬼血液强行灌进了她嘴里。
凯瑟琳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抵抗他，只能不情愿地吞咽着，呼吸也一点点变得急促和无力，一团团浓重的血腥溢满了整个身体。
吸血鬼对自己的咬痕不是很容易愈合。凯瑟琳几乎快喝不下任何东西了，路易斯才停了下来。
“你血多啊。”凯瑟琳赶紧脱离他的控制，那股仍然浓郁的味道让她简直反胃到不行。
“确实，不久前刚刚补充过不少。”路易斯若有所思地收回手。
凯瑟琳知道他的暗示。“你逼我做了”
“我觉得这比之前的甜言蜜语效率更高不是么？”路易斯的视线扫过去，“这几天我要你留在这里，随时准备着。”
“你明明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啊！”凯瑟琳叫起来，“这只是你自己的占有”
“对啊，我就是占有你了，你只是一个人类，我作为吸血鬼——过分了吗？”路易斯转身就要离开，“原本你可以再享受一段来自吸血鬼的虚假的温柔的，但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你怪不了任何人。但我不一样，我还得留着你的这个‘女朋友’身份，所以——”
“路易斯，你虚伪！”
路易斯被打断之后，没有再理睬她，闪身了离开了卧室。
凯瑟琳悻悻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明白过来，她之前之所以坚强，只是因为他的虚假的包装。
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一切吸血鬼的浮华，她就是那么脆弱，那么真实。
所以说——这一切到头来，路易斯才是那个真正的恶魔她翻了个身，透明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
“我已经让克里斯蒂娜施好了屏障咒了，凯瑟琳离开不了你的卧室。”留在大厅的雪莉自然也一丝不落地听到了卧室里的所有声音，只是在昏暗中，神情并不是那么清晰。
“多谢了。”路易斯顺手拾起了那本编年史。
但，那一刻，他似乎又嗅到了一丝特别的味道。
“这是？”路易斯闪身到厨房里，一片凌乱的景象立刻映入眼帘。
“这些伪装成牛奶的冷藏血液是哪里来的？”他眯起了海蓝色的瞳眸。
“是我。我那天发现你把这里的血袋都换成牛奶了，但是冰柜还有一半是空的，就订了一些牛奶盒子装血。”雪莉也识趣地走了进来，并且没花多少时间就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原本是学英国吸血鬼的——这还真是一个不幸的结果。”
“英国吸血鬼。”路易斯冷笑了一下，“你可能还是得催眠一个钟点过来清理一下了。”
“玛丽百伦吧，我之前催眠过她几次。”雪莉瞥了眼手机，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凯瑟琳”
“看好她，确保她活着就好了。”路易斯低下头，“我会留下我自己的血液——每天只要给凯瑟琳确保维持生命的最低限量食物，其余的就给她灌我的血液就好。”
“诺曼底集团的新项目的试剂有这么猛吗？”雪莉蹙起眉。
“不，我之前用过我自己的血液为基础，照着狼族的方法制作了另一种可以改变凯瑟琳的部分免疫试剂，但是凯瑟琳的体内仍然留有毒素，并且会威胁她的生命。”路易斯说，“在诺曼底集团那边分析出合适的解药之前，只能用这种方法。”
“那要灌多少？”雪莉有些不安地问，“你放这么多血，真的没问题吗”
路易斯已经动手取出了一个相当大号的容血器皿，开始给自己放血。
“和进食差不多同步，每次灌到她喝不下为止。”路易斯淡淡地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到密闭性相当好的器皿里，“相应地，我也会从她身上吸食等量的血液。”
*
（英国，伦敦）
平时人来人往的高级咖啡厅这时候空空荡荡的，一看就知道已经被某个人重金包场了。
“请进，丹尼斯先生。”优雅精致的精装玻璃门被彬彬有礼的接待员轻轻拉开。
德里克对此类场所已经司空见惯，只是云淡风轻地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平常的黑咖啡。
咖啡厅非常安静。每一个工作人员都老老实实地做着自己该做的，没有人敢哪怕过多地转头一下。
只有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端咖啡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那个淡然自若但又气场强大的男人，立即被德里克扫了个冷眼，吓得不由得颤了一下。
“抱歉。”她赶紧把咖啡端了上去。
德里克并不是无知自大的纨绔子弟，只是一个手势将那个服务员支了下去。
服务员的小插曲过后几分钟，德里克等的那个人，才有些局促不安地到了这里。
“您好，波顿先生。”德里克站起来优雅地欠了欠身。
林恩波顿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杂志社的编辑，伦敦第一商务世家的继承人突然向他发出邀请，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幸会。叫我林恩就好。”林恩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也随意点了一杯咖啡。
德里克轻轻勾了勾嘴角，咖啡端上来之后，很快让随行的那个爱德华吸血鬼把其他工作人员全部支了下去。
“不知道阁下这一次邀请我过来谈话，”林恩试探地问，“是因为什么事？”
“算是私人之间的事情吧。”德里克淡淡地说，“你认识一个叫欧文查尔斯的医生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林恩又补上了一句，“还有他的姐姐安娜查尔斯。”
果然，谈及这个名字时，德里克的神色暗暗地动了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银杉医院，这两个医务人员居然都接手了你。”德里克有些戏谑地玩笑道。
“噢，不是这样的。”林恩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连忙解释道，“我的亡妻和女儿都患有重症，查尔斯一家特别关照了。”
“亡妻？好吧，抱歉了。”德里克顿了一下，“事实上，我找你来的原因是，有一位特别的人士昨天晚上拜访了你们家。”
“特别的人士？谁？”
“路易斯克里斯特。”德里克索性把名字说明白了，“你见过他吗？”
“我听说过，前段时间的杂志好像就有一些内容是关于他的。”林恩若有所思地说，“但是，昨天晚上我一直待在杂志社如果真的有人拜访的话，我的儿子柯利弗德应该会见到他。”
“嗯，知道了。”德里克淡淡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了一下，“看起来，你在工作上还是挺上心的嘛。”
“过奖了”
“你现在是白帆船杂志社的编辑部副部长吧？”德里克却拿起了手机，“既然这样，那我联系一下杂志社，让你不妨试试部长的职务——你没有问题吧？”
“丹尼斯先生——”林恩吃了一惊，但看到他的目光，还是忐忑地点了点头道，“多谢，我会做好的。”
其间的意思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林恩深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傍上的大款，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他也知道，凡事，都会有代价。
*
（银雪杉城，圆帽酒吧）
“格蕾丝回到酒吧唱歌了。”桑迪轻声地赶回来，说。
“搞什么鬼？”罗德尼和伊莎马上掉头回去。
那个男人敷衍了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罗德尼不放心，让桑迪回酒吧看看，自己则跟上了伊莎，看看外面是否出了什么事。
但现在，格蕾丝又在演哪出戏
“你怎么在这里，伊莎杜邦？”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在背后响起。
“诺曼先生？”伊莎吃了一惊。
罗德尼和桑迪也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才刚问完他们，弗兰克这个身份的人就真的突然出现在这种小酒吧
“我接到了通知，这里可能藏着某个杀人犯。”弗兰克立即环顾了一圈四周，“你们——没事吧？”
“有杀人犯不通知警员通知你干什么”桑迪说到一半，想到早上在城市别墅门前的遭遇，慌忙闭嘴。
格蕾丝很快就唱完了一首歌，酒吧的喧嚣降下来了那么一会儿。罗德尼马上示意伊莎掩护他，打算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格蕾丝同样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随意地放下了吉他，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龙舌兰酒。
“格蕾丝”
“砰！”
他刚开了一半的口，门口却突然闯进了几个人。
“没事吧，格蕾丝？”布雷尔马上大步走到了格蕾丝身边；梅森也跟着进来了，目光仍然带着警惕。
那个人罗德尼的视线投向布雷尔，有些疑惑。
“你怎么在这儿，诺曼先生？”梅森若有所思地冲弗兰克挑了挑眉毛。
“这里很可能有外来吸血鬼出现，我接到了通知。”弗兰克凑过去，低声道，“你们目的应该相同吧？”
“那可不一定。”梅森暗含深意的回答却让弗兰克小吃了一惊，“我们只是确保来族人的安全，其他的还么有具体决定。”
格蕾丝还在和布雷尔飞快地眼神交流。罗德尼看着这几个人，大着胆子凑过去，道：“打扰一下，我是罗德尼特纳。”
“布雷尔卡特。”布雷尔也欠了欠身，道。
“原谅我的冒昧，我只是想知道，”罗德尼顿了一下，“我认识你吗——或者，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恐怕之前并不认识吧。”布雷尔简短地说；但这时候，格蕾丝却突然开口道：“我要和你谈谈，还有你的女伴。”
“伊莎？”罗德尼转过头。
伊莎注意到他，很快离开桑迪走了过去：“什么事吗？”
“格蕾丝想和我们两个谈谈。”罗德尼如实道。
“在哪儿？”伊莎玩味地看了一眼格蕾丝，“外面现在可不怎么安全。”
“没关系的，主要还是谢谢你们。”格蕾丝摇了摇头，“弗兰克诺曼说的是真的，刚才，确实是”
“但是现在我们可能得换一下视角了。”梅森突然插着口袋走了过来，“现在可不是和高中生谈人生的时候，格蕾丝。”
“我只是在诺曼底集团见过这个小姑娘，以及，他——”格蕾丝将视线转向罗德尼，却忽然住了口。
“弗兰克呢？”布雷尔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弗兰克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谎称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可疑人物朝着市区的方向离开了，让他去追踪了。”梅森耸了耸肩，“还有一些其他的伎俩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
“你为什么支走他？”
“这就是我要说的。”梅森若有所思地打开手机，“我们不能再信任弗兰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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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别墅）
夜渐深，荒诞之后，只剩下满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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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好了很多。
“真的是因为我的吸血鬼身份吗？”路易斯似乎是挑衅般重新露出了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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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从来没有感情。”凯瑟琳终于后知后觉般吐出一句话，“我一直都只是你玩弄的一个人偶，对吧？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用来欺骗我才一手创造的可笑的梦境，对吧？”
她的瞳孔一点点缩小，绝望、惊诧、愤怒、鄙夷、悔恨，似乎所有词语都无法形容。
“终于明白另一部分了。”路易斯勾了勾嘴角，咬开自己的手腕道，“喝下去。”
“为什么？我又不是吸血鬼。”凯瑟琳果断推开了他。
“你现在因为自己的一点情绪就这么快地认为我的决定对你没有好处？”路易斯显然还不打算接受这么大的反应差，“你之前可不是这样。”
“所以我之前一次次陷入了险境！都是因为你！”凯瑟琳毫无表情地望着他，“你真的以为你有这样的包装就可以随意摆布别人的意志吗？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幼稚。”路易斯冷哼了一声，然后瞬间闪身过去将自己的吸血鬼血液强行灌进了她嘴里。
凯瑟琳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抵抗他，只能不情愿地吞咽着，呼吸也一点点变得急促和无力，一团团浓重的血腥溢满了整个身体。
吸血鬼对自己的咬痕不是很容易愈合。凯瑟琳几乎快喝不下任何东西了，路易斯才停了下来。
“你血多啊。”凯瑟琳赶紧脱离他的控制，那股仍然浓郁的味道让她简直反胃到不行。
“确实，不久前刚刚补充过不少。”路易斯若有所思地收回手。
凯瑟琳知道他的暗示。“你逼我做了”
“我觉得这比之前的甜言蜜语效率更高不是么？”路易斯的视线扫过去，“这几天我要你留在这里，随时准备着。”
“你明明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啊！”凯瑟琳叫起来，“这只是你自己的占有”
“对啊，我就是占有你了，你只是一个人类，我作为吸血鬼——过分了吗？”路易斯转身就要离开，“原本你可以再享受一段来自吸血鬼的虚假的温柔的，但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你怪不了任何人。但我不一样，我还得留着你的这个‘女朋友’身份，所以——”
“路易斯，你虚伪！”
路易斯被打断之后，没有再理睬她，闪身了离开了卧室。
凯瑟琳悻悻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明白过来，她之前之所以坚强，只是因为他的虚假的包装。
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一切吸血鬼的浮华，她就是那么脆弱，那么真实。
所以说——这一切到头来，路易斯才是那个真正的恶魔她翻了个身，透明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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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让克里斯蒂娜施好了屏障咒了，凯瑟琳离开不了你的卧室。”留在大厅的雪莉自然也一丝不落地听到了卧室里的所有声音，只是在昏暗中，神情并不是那么清晰。
“多谢了。”路易斯顺手拾起了那本编年史。
但，那一刻，他似乎又嗅到了一丝特别的味道。
“这是？”路易斯闪身到厨房里，一片凌乱的景象立刻映入眼帘。
“这些伪装成牛奶的冷藏血液是哪里来的？”他眯起了海蓝色的瞳眸。
“是我。我那天发现你把这里的血袋都换成牛奶了，但是冰柜还有一半是空的，就订了一些牛奶盒子装血。”雪莉也识趣地走了进来，并且没花多少时间就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原本是学英国吸血鬼的——这还真是一个不幸的结果。”
“英国吸血鬼。”路易斯冷笑了一下，“你可能还是得催眠一个钟点过来清理一下了。”
“玛丽百伦吧，我之前催眠过她几次。”雪莉瞥了眼手机，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凯瑟琳”
“看好她，确保她活着就好了。”路易斯低下头，“我会留下我自己的血液——每天只要给凯瑟琳确保维持生命的最低限量食物，其余的就给她灌我的血液就好。”
“诺曼底集团的新项目的试剂有这么猛吗？”雪莉蹙起眉。
“不，我之前用过我自己的血液为基础，照着狼族的方法制作了另一种可以改变凯瑟琳的部分免疫试剂，但是凯瑟琳的体内仍然留有毒素，并且会威胁她的生命。”路易斯说，“在诺曼底集团那边分析出合适的解药之前，只能用这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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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进食差不多同步，每次灌到她喝不下为止。”路易斯淡淡地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到密闭性相当好的器皿里，“相应地，我也会从她身上吸食等量的血液。”
*
（英国，伦敦）
平时人来人往的高级咖啡厅这时候空空荡荡的，一看就知道已经被某个人重金包场了。
“请进，丹尼斯先生。”优雅精致的精装玻璃门被彬彬有礼的接待员轻轻拉开。
德里克对此类场所已经司空见惯，只是云淡风轻地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平常的黑咖啡。
咖啡厅非常安静。每一个工作人员都老老实实地做着自己该做的，没有人敢哪怕过多地转头一下。
只有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端咖啡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那个淡然自若但又气场强大的男人，立即被德里克扫了个冷眼，吓得不由得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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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克并不是无知自大的纨绔子弟，只是一个手势将那个服务员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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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克轻轻勾了勾嘴角，咖啡端上来之后，很快让随行的那个爱德华吸血鬼把其他工作人员全部支了下去。
“不知道阁下这一次邀请我过来谈话，”林恩试探地问，“是因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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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谈及这个名字时，德里克的神色暗暗地动了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银杉医院，这两个医务人员居然都接手了你。”德里克有些戏谑地玩笑道。
“噢，不是这样的。”林恩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连忙解释道，“我的亡妻和女儿都患有重症，查尔斯一家特别关照了。”
“亡妻？好吧，抱歉了。”德里克顿了一下，“事实上，我找你来的原因是，有一位特别的人士昨天晚上拜访了你们家。”
“特别的人士？谁？”
“路易斯克里斯特。”德里克索性把名字说明白了，“你见过他吗？”
“我听说过，前段时间的杂志好像就有一些内容是关于他的。”林恩若有所思地说，“但是，昨天晚上我一直待在杂志社如果真的有人拜访的话，我的儿子柯利弗德应该会见到他。”
“嗯，知道了。”德里克淡淡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了一下，“看起来，你在工作上还是挺上心的嘛。”
“过奖了”
“你现在是白帆船杂志社的编辑部副部长吧？”德里克却拿起了手机，“既然这样，那我联系一下杂志社，让你不妨试试部长的职务——你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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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的意思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林恩深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傍上的大款，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他也知道，凡事，都会有代价。
*
（银雪杉城，圆帽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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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罗德尼和伊莎马上掉头回去。
那个男人敷衍了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罗德尼不放心，让桑迪回酒吧看看，自己则跟上了伊莎，看看外面是否出了什么事。
但现在，格蕾丝又在演哪出戏
“你怎么在这里，伊莎杜邦？”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在背后响起。
“诺曼先生？”伊莎吃了一惊。
罗德尼和桑迪也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才刚问完他们，弗兰克这个身份的人就真的突然出现在这种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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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很快就唱完了一首歌，酒吧的喧嚣降下来了那么一会儿。罗德尼马上示意伊莎掩护他，打算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格蕾丝同样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随意地放下了吉他，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龙舌兰酒。
“格蕾丝”
“砰！”
他刚开了一半的口，门口却突然闯进了几个人。
“没事吧，格蕾丝？”布雷尔马上大步走到了格蕾丝身边；梅森也跟着进来了，目光仍然带着警惕。
那个人罗德尼的视线投向布雷尔，有些疑惑。
“你怎么在这儿，诺曼先生？”梅森若有所思地冲弗兰克挑了挑眉毛。
“这里很可能有外来吸血鬼出现，我接到了通知。”弗兰克凑过去，低声道，“你们目的应该相同吧？”
“那可不一定。”梅森暗含深意的回答却让弗兰克小吃了一惊，“我们只是确保来族人的安全，其他的还么有具体决定。”
格蕾丝还在和布雷尔飞快地眼神交流。罗德尼看着这几个人，大着胆子凑过去，道：“打扰一下，我是罗德尼特纳。”
“布雷尔卡特。”布雷尔也欠了欠身，道。
“原谅我的冒昧，我只是想知道，”罗德尼顿了一下，“我认识你吗——或者，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恐怕之前并不认识吧。”布雷尔简短地说；但这时候，格蕾丝却突然开口道：“我要和你谈谈，还有你的女伴。”
“伊莎？”罗德尼转过头。
伊莎注意到他，很快离开桑迪走了过去：“什么事吗？”
“格蕾丝想和我们两个谈谈。”罗德尼如实道。
“在哪儿？”伊莎玩味地看了一眼格蕾丝，“外面现在可不怎么安全。”
“没关系的，主要还是谢谢你们。”格蕾丝摇了摇头，“弗兰克诺曼说的是真的，刚才，确实是”
“但是现在我们可能得换一下视角了。”梅森突然插着口袋走了过来，“现在可不是和高中生谈人生的时候，格蕾丝。”
“我只是在诺曼底集团见过这个小姑娘，以及，他——”格蕾丝将视线转向罗德尼，却忽然住了口。
“弗兰克呢？”布雷尔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弗兰克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谎称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可疑人物朝着市区的方向离开了，让他去追踪了。”梅森耸了耸肩，“还有一些其他的伎俩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
“你为什么支走他？”
“这就是我要说的。”梅森若有所思地打开手机，“我们不能再信任弗兰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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