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从未见过的样子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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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消息，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路易斯，就神秘地这样回来了。
以及，雪莉。
“冷静点，路易斯。”她也连忙从车上下来，冲弗兰克作了个手势后，马上闪身进去关上门道，“我们这次临时改变行动计划回来”
“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么？”路易斯一步一步地逼过去，冷峻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表情。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凯瑟琳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厨房里的血液，诡异的别墅四楼，神秘的编年史，还有诺曼底集团和贝斯特那边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这时候，都一并涌入了脑海。
她已经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危险气息，脚步也忍不住往后退。
但是，再往后退，就是墙角了
清冷的月光从大厅的落地窗洒进来，将那张性感而危险的脸衬得更加阴沉和可怕。
三个人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长。
“我是什么身份，你看完这一本，难道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吗？”路易斯拾起她刚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那本编年史，随手放到了桌子上，“难道，你只是想确认？”
“也许是。”凯瑟琳想到了贝斯特的事情，心里又是一阵沸腾，甚至又不知死活地站定了回去，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一层粼粼的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是你的一个利用工具不是吗路易斯？”
一旁的雪莉意识到路易斯的情绪和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但这种时候，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规矩，凯瑟琳是路易斯的人，这个时候，她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雪莉很清楚，凯瑟琳已经触碰了路易斯最后的底线。
“只是‘利用工具’？我可不是这么浪费资源的人。”路易斯的视线慢慢陷入一片带着**的黑暗，“你不是一直千方百计地想谋求真相吗？连弗兰克的劝告都不相信？要不要就让我告诉你你最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凯瑟琳真的已经退到墙角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逼近，冰冷的汗水也从脖子后面轻轻滑了下来。
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抱歉，我的决定”
“也很抱歉，这件事你并没有决定权！”路易斯突然闪身过去将她整个人按在墙上。
“不要！”雪莉马上放下所有东西要闪身过去拦住他；但是太迟了，路易斯立即露出那双锐利的白色獠牙，狠狠地刺穿了凯瑟琳的颈脉。
“啊——”
剧烈的疼痛和瞬间的眩晕让凯瑟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立即便陷入了他的完全控制中。路易斯故意咬得相当的深刻，数条跳动的血管已经被他的獠牙一并刺开，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也像血液一样凌乱地在身体里窜流着。
那是一种很刺激的吸血方式，贵族吸血鬼往往有所了解；但是，被吸血者则会承担更加可怕的痛苦。
血液流动的声音很清晰，透着一种致命的快感。
墙角的一片黑暗中，凌乱的凯瑟琳蓦地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瞳眸。
没错，就是这一双瞳眸，在记忆中无比熟悉。
以及，这种感觉。
凯瑟琳快要喘不过气。尖锐程度堪比手术刀刃的獠牙已经整个嵌进了她的颈侧，撕裂着她脆弱的血管和神经。路易斯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液，但是，那种快让人眩晕的感觉却依然没有任何减弱的样子，连续不断地疯狂袭击着她的大脑。
“拜托了，停”
终于，那一刻，她的承受底线瞬间崩溃。
但是，随即袭来的，确实更加恐怖和无法控制的吸食。
雪莉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制止了。
宽敞的大厅里，这一切像火焰一样肆无忌惮地燃烧开来。
你在乞求什么？
路易斯的目光斜斜地落在她惊恐而绝望的眸子上，但没有怜悯。
这个女人，从来只是他的**血袋和提线木偶而已。
但，路易斯，你不是这样的呀
凯瑟琳再也没有力气读透他冰冷得不像他的眼底剩下的那层可怕意思，终于失去了意识。
没有眼泪，也不再有挣扎。
“喀拉。”
终于，路易斯松开了她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脖颈，让她整个人彻底倒在了地上。
殷红的血迹还挂在嘴角，带着吸血鬼特有的魅惑感。
“我可以精神控制她的。”雪莉这才胆战心惊地走了上来。
血瞳还在，但是路易斯的状态似乎平稳很多。
“精神控制改变不了潜意识，她知道真相，心底已经受伤了。”路易斯顺手拿过一张纸面巾擦干净血迹，然后抱起凯瑟琳，“这几天她还是待在别墅里最好，省得再到处找事。”
“这不应该怪她，你伤她伤的有多深你知道吗？”雪莉摇摇头，“她只是做了一个——普通人类应该做的。”
“但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比起之前那些温柔陷阱，可能还是这样的控制方法比较适合她。”路易斯闪身将凯瑟琳抱回了他的卧室。然后，楼上便没有了动静。
雪莉将目光转向桌上的编年史，随即沉了一下。
（圆帽酒吧）
“真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喜欢来这种——”伊莎若有所思地踏了进来，“乡下酒吧般的地方？”
“别来无恙，伊莎。”桑迪也同样报以了那样若有所思的眼神，“我和罗德到罗斯山参加攀岩的时候来过这里，挺不错的。”
“哦，好吧。”伊莎也坐了过来并点了一杯鸡尾酒，“你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什么事？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的诺曼底集团的集团黑幕?”
“你上次和我说到过一些的，伊莎。”罗德尼低声说，“也许很抱歉我不应该对外透露这些。但是现在，我们有朋友出事了。”
“出事了”伊莎摩挲着酒杯喃喃着，“凯瑟琳贝斯特?”
“你知道？”桑迪吃了一惊。
“凯瑟琳参与了诺曼底集团最新的项目工作，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愿的。”伊莎微微低侧过头说，“不管背后有什么，我还是劝你们不要插手她的事。”
“她现在很可能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凯瑟琳的背后有一个很可怕的绝对势力在护着这件事，既然你们相信我，就听我的，不要惹火。”伊莎静静地说，完全不似从前般知性的挑染头发给她抹上了几丝高冷。
“是路易斯，对吗？”桑迪突然开口。
一个和凯瑟琳关系相当密切，持有诺曼底集团的黑金v卡，并且和集团总裁乃至整个集团高层都相当熟识的人。
路易斯，很早就已经引起她的注意了。
“看来你还是有所了解的。”伊莎显然有点诧异，“我劝你最好也注意一些，路易斯的背景很复杂——凯瑟琳就犯了这个错误。”
“你现在的口气，”罗德尼顿了一下，“有点像艾薇。”
“哦，这段时间，我确实变化挺大的。”伊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过，艾薇和我一样，都只是希望帮你而已。”
气氛似乎有些僵硬。每个人都默默地喝着酒，没怎么说话。
“嘭！”
“哦，抱歉”忽然，一个女人似乎不小心跌了一跤，整个身子朝着罗德尼和伊莎这边摔了过来。
“没事吧？”罗德尼赶紧扶住她。
“很抱歉，我没事的，多谢了。”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然后很快便匆匆离开了。
“我怎么看着那个女人有点眼熟”桑迪凝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喃喃道。
“检查一下口袋。”伊莎不失警惕地给了罗德尼一个眼色。
罗德尼不动声色地探了一下口袋。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但是，多了一个什么——
“纸条吗？”罗德尼取出那团揉得皱皱的纸团。
纸上只有歪歪扭扭的四个字母。
“‘h，e，l，p’——‘救命’？”他惊讶地念出了它。
伊莎马上将视线转过去。这时，桑迪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经常在圆帽酒吧的驻唱歌手！”
“格蕾丝佩里？”罗德尼对那个歌手也有一定的印象。
“去看看。”伊莎小心翼翼地放下酒杯，试着不着痕迹地跟过去。
格蕾丝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已经离开了圆帽酒吧。
桑迪和罗德尼也先后跟了上去。这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他们俩：“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对诺曼底集团有了解吗？”
“我想一般人应该或多或少都会有了解一点吧。”桑迪抬起头，“你指的是哪个程度？”
男人似乎迟疑了一下。“你们是否熟识路易斯克里斯特——或者弗兰克诺曼？”
“我想我可能更熟识欧文查尔斯。”罗德尼突然冒出一句话。
他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忽然变了样。
*
（英国，伦敦）
“你确定这招对雪莉奏效？”欧文不是很放心地望了眼缇芬妮。
“不能说是百分百奏效，但是对雪莉的影响绝对不会小。”缇芬妮收起手机，目光瞥回了他，“你呢？你那个叫希瑟的助理怎么样——我的意思是，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寻找安娜的遗体了吧？”
“她对超自然生物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不过她应该不会有意见的。我联系一下她吧。”欧文站起身，马上闪身到了会所的吸烟室，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但是，并没有人接。
联系希瑟只是一个借口。欧文清楚，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林恩波顿。
德里克已经去找他了。林恩本人还是不清楚马鞭草的事情的；只是那两个孩子欧文记得，自己为了保护那两个孩子，把自己藏匿马鞭草的地点告诉过柯利弗德。
而夏洛特制作马鞭草炸弹使用的马鞭草溶液，来源很可能就是柯利弗德。
仅凭夏洛特一个人肯定是没这个本事的。欧文想到路易斯和柯利弗德，心里更加紧张。
外面的钟声响了起来。
欧文意识到时间正在流逝，为了不露出破绽，只好硬着头皮给希瑟打了个电话。
“我想应该是个好消息。”希瑟流畅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你可以来一趟e.d.会所吗？”欧文说，“爱德华家族这边已经打算开始施咒了。”
“好的，我尽快过去。”希瑟回答得很爽快。
欧文的心里一上一下的，放下了手机，慢慢地走回了大厅。
奇怪的是，缇芬妮居然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他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林恩？”欧文接下电话。
“我真的觉得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留在e.d.会所里还能把欧文查尔斯和克里斯特家族瞒得好好的真的是一个奇迹。”与此同时，缇芬妮已经及时地到了会所后面，希瑟藏身的地方。
希瑟用手势支走了边上那几个陪她喝酒的爱德华吸血鬼。“从查尔斯家那一带到e.d.会所需要的时间不多，我只有这个时间差，你真的不打算抓紧一下时间吗？”
“好吧。”缇芬妮深吸了一口气，“留在银雪杉城，装作和你决裂，骗取克里斯特家族的信任——该演的戏我也演了，该做的事我也做了。现在德里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要复活安娜，你这个幕后大主使是不是也该表个态了？”
“拖住他们，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行动。”希瑟的回答却让缇芬妮大吃一惊，“路易斯到伦敦了，他不会两手空空的回去，在摸清楚他们的动向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拜托！那你刚才还在电话里答应他干什么？”缇芬妮瞪大眼睛，“而且这件事还是我首先提起的，你让我怎么由我取消？”
“我只是不想和欧文在电话里说太多，虽然我的手机和号码有一定的防护系统，但是通话时间久了还是有可能从基站定位上的。”希瑟的理由差点没有把缇芬妮噎死，“欧文虽然下了功夫，但毕竟不了解巫术，到时候我人到了你随便拽几个巫术术语糊弄过去就好了。”
“好吧，我可能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缇芬妮也不客气地帮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你所说的时机不成熟到底是什么意思？”
“欧文查尔斯目前的境况不适合复活安娜。”希瑟却站了起来，“他来伦敦还有别的原因，而且他的计划现在还处在一种很尴尬的阶段——我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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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消息，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路易斯，就神秘地这样回来了。
以及，雪莉。
“冷静点，路易斯。”她也连忙从车上下来，冲弗兰克作了个手势后，马上闪身进去关上门道，“我们这次临时改变行动计划回来”
“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么？”路易斯一步一步地逼过去，冷峻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表情。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凯瑟琳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厨房里的血液，诡异的别墅四楼，神秘的编年史，还有诺曼底集团和贝斯特那边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这时候，都一并涌入了脑海。
她已经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危险气息，脚步也忍不住往后退。
但是，再往后退，就是墙角了
清冷的月光从大厅的落地窗洒进来，将那张性感而危险的脸衬得更加阴沉和可怕。
三个人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长。
“我是什么身份，你看完这一本，难道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吗？”路易斯拾起她刚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那本编年史，随手放到了桌子上，“难道，你只是想确认？”
“也许是。”凯瑟琳想到了贝斯特的事情，心里又是一阵沸腾，甚至又不知死活地站定了回去，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一层粼粼的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是你的一个利用工具不是吗路易斯？”
一旁的雪莉意识到路易斯的情绪和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但这种时候，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规矩，凯瑟琳是路易斯的人，这个时候，她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雪莉很清楚，凯瑟琳已经触碰了路易斯最后的底线。
“只是‘利用工具’？我可不是这么浪费资源的人。”路易斯的视线慢慢陷入一片带着**的黑暗，“你不是一直千方百计地想谋求真相吗？连弗兰克的劝告都不相信？要不要就让我告诉你你最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凯瑟琳真的已经退到墙角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逼近，冰冷的汗水也从脖子后面轻轻滑了下来。
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抱歉，我的决定”
“也很抱歉，这件事你并没有决定权！”路易斯突然闪身过去将她整个人按在墙上。
“不要！”雪莉马上放下所有东西要闪身过去拦住他；但是太迟了，路易斯立即露出那双锐利的白色獠牙，狠狠地刺穿了凯瑟琳的颈脉。
“啊——”
剧烈的疼痛和瞬间的眩晕让凯瑟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立即便陷入了他的完全控制中。路易斯故意咬得相当的深刻，数条跳动的血管已经被他的獠牙一并刺开，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也像血液一样凌乱地在身体里窜流着。
那是一种很刺激的吸血方式，贵族吸血鬼往往有所了解；但是，被吸血者则会承担更加可怕的痛苦。
血液流动的声音很清晰，透着一种致命的快感。
墙角的一片黑暗中，凌乱的凯瑟琳蓦地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瞳眸。
没错，就是这一双瞳眸，在记忆中无比熟悉。
以及，这种感觉。
凯瑟琳快要喘不过气。尖锐程度堪比手术刀刃的獠牙已经整个嵌进了她的颈侧，撕裂着她脆弱的血管和神经。路易斯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液，但是，那种快让人眩晕的感觉却依然没有任何减弱的样子，连续不断地疯狂袭击着她的大脑。
“拜托了，停”
终于，那一刻，她的承受底线瞬间崩溃。
但是，随即袭来的，确实更加恐怖和无法控制的吸食。
雪莉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制止了。
宽敞的大厅里，这一切像火焰一样肆无忌惮地燃烧开来。
你在乞求什么？
路易斯的目光斜斜地落在她惊恐而绝望的眸子上，但没有怜悯。
这个女人，从来只是他的**血袋和提线木偶而已。
但，路易斯，你不是这样的呀
凯瑟琳再也没有力气读透他冰冷得不像他的眼底剩下的那层可怕意思，终于失去了意识。
没有眼泪，也不再有挣扎。
“喀拉。”
终于，路易斯松开了她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脖颈，让她整个人彻底倒在了地上。
殷红的血迹还挂在嘴角，带着吸血鬼特有的魅惑感。
“我可以精神控制她的。”雪莉这才胆战心惊地走了上来。
血瞳还在，但是路易斯的状态似乎平稳很多。
“精神控制改变不了潜意识，她知道真相，心底已经受伤了。”路易斯顺手拿过一张纸面巾擦干净血迹，然后抱起凯瑟琳，“这几天她还是待在别墅里最好，省得再到处找事。”
“这不应该怪她，你伤她伤的有多深你知道吗？”雪莉摇摇头，“她只是做了一个——普通人类应该做的。”
“但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比起之前那些温柔陷阱，可能还是这样的控制方法比较适合她。”路易斯闪身将凯瑟琳抱回了他的卧室。然后，楼上便没有了动静。
雪莉将目光转向桌上的编年史，随即沉了一下。
（圆帽酒吧）
“真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喜欢来这种——”伊莎若有所思地踏了进来，“乡下酒吧般的地方？”
“别来无恙，伊莎。”桑迪也同样报以了那样若有所思的眼神，“我和罗德到罗斯山参加攀岩的时候来过这里，挺不错的。”
“哦，好吧。”伊莎也坐了过来并点了一杯鸡尾酒，“你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什么事？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的诺曼底集团的集团黑幕?”
“你上次和我说到过一些的，伊莎。”罗德尼低声说，“也许很抱歉我不应该对外透露这些。但是现在，我们有朋友出事了。”
“出事了”伊莎摩挲着酒杯喃喃着，“凯瑟琳贝斯特?”
“你知道？”桑迪吃了一惊。
“凯瑟琳参与了诺曼底集团最新的项目工作，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愿的。”伊莎微微低侧过头说，“不管背后有什么，我还是劝你们不要插手她的事。”
“她现在很可能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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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易斯，对吗？”桑迪突然开口。
一个和凯瑟琳关系相当密切，持有诺曼底集团的黑金v卡，并且和集团总裁乃至整个集团高层都相当熟识的人。
路易斯，很早就已经引起她的注意了。
“看来你还是有所了解的。”伊莎显然有点诧异，“我劝你最好也注意一些，路易斯的背景很复杂——凯瑟琳就犯了这个错误。”
“你现在的口气，”罗德尼顿了一下，“有点像艾薇。”
“哦，这段时间，我确实变化挺大的。”伊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过，艾薇和我一样，都只是希望帮你而已。”
气氛似乎有些僵硬。每个人都默默地喝着酒，没怎么说话。
“嘭！”
“哦，抱歉”忽然，一个女人似乎不小心跌了一跤，整个身子朝着罗德尼和伊莎这边摔了过来。
“没事吧？”罗德尼赶紧扶住她。
“很抱歉，我没事的，多谢了。”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然后很快便匆匆离开了。
“我怎么看着那个女人有点眼熟”桑迪凝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喃喃道。
“检查一下口袋。”伊莎不失警惕地给了罗德尼一个眼色。
罗德尼不动声色地探了一下口袋。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但是，多了一个什么——
“纸条吗？”罗德尼取出那团揉得皱皱的纸团。
纸上只有歪歪扭扭的四个字母。
“‘h，e，l，p’——‘救命’？”他惊讶地念出了它。
伊莎马上将视线转过去。这时，桑迪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经常在圆帽酒吧的驻唱歌手！”
“格蕾丝佩里？”罗德尼对那个歌手也有一定的印象。
“去看看。”伊莎小心翼翼地放下酒杯，试着不着痕迹地跟过去。
格蕾丝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已经离开了圆帽酒吧。
桑迪和罗德尼也先后跟了上去。这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他们俩：“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对诺曼底集团有了解吗？”
“我想一般人应该或多或少都会有了解一点吧。”桑迪抬起头，“你指的是哪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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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可能更熟识欧文查尔斯。”罗德尼突然冒出一句话。
他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忽然变了样。
*
（英国，伦敦）
“你确定这招对雪莉奏效？”欧文不是很放心地望了眼缇芬妮。
“不能说是百分百奏效，但是对雪莉的影响绝对不会小。”缇芬妮收起手机，目光瞥回了他，“你呢？你那个叫希瑟的助理怎么样——我的意思是，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寻找安娜的遗体了吧？”
“她对超自然生物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不过她应该不会有意见的。我联系一下她吧。”欧文站起身，马上闪身到了会所的吸烟室，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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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希瑟只是一个借口。欧文清楚，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林恩波顿。
德里克已经去找他了。林恩本人还是不清楚马鞭草的事情的；只是那两个孩子欧文记得，自己为了保护那两个孩子，把自己藏匿马鞭草的地点告诉过柯利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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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夏洛特一个人肯定是没这个本事的。欧文想到路易斯和柯利弗德，心里更加紧张。
外面的钟声响了起来。
欧文意识到时间正在流逝，为了不露出破绽，只好硬着头皮给希瑟打了个电话。
“我想应该是个好消息。”希瑟流畅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你可以来一趟e.d.会所吗？”欧文说，“爱德华家族这边已经打算开始施咒了。”
“好的，我尽快过去。”希瑟回答得很爽快。
欧文的心里一上一下的，放下了手机，慢慢地走回了大厅。
奇怪的是，缇芬妮居然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他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林恩？”欧文接下电话。
“我真的觉得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留在e.d.会所里还能把欧文查尔斯和克里斯特家族瞒得好好的真的是一个奇迹。”与此同时，缇芬妮已经及时地到了会所后面，希瑟藏身的地方。
希瑟用手势支走了边上那几个陪她喝酒的爱德华吸血鬼。“从查尔斯家那一带到e.d.会所需要的时间不多，我只有这个时间差，你真的不打算抓紧一下时间吗？”
“好吧。”缇芬妮深吸了一口气，“留在银雪杉城，装作和你决裂，骗取克里斯特家族的信任——该演的戏我也演了，该做的事我也做了。现在德里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要复活安娜，你这个幕后大主使是不是也该表个态了？”
“拖住他们，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行动。”希瑟的回答却让缇芬妮大吃一惊，“路易斯到伦敦了，他不会两手空空的回去，在摸清楚他们的动向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拜托！那你刚才还在电话里答应他干什么？”缇芬妮瞪大眼睛，“而且这件事还是我首先提起的，你让我怎么由我取消？”
“我只是不想和欧文在电话里说太多，虽然我的手机和号码有一定的防护系统，但是通话时间久了还是有可能从基站定位上的。”希瑟的理由差点没有把缇芬妮噎死，“欧文虽然下了功夫，但毕竟不了解巫术，到时候我人到了你随便拽几个巫术术语糊弄过去就好了。”
“好吧，我可能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缇芬妮也不客气地帮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你所说的时机不成熟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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