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强迫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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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e.d会所）
现在，欧文真的不确定路易斯是否在伦敦。
会所里绚丽的灯光和动感的音乐真的激起不了他的任何兴致。德里克像是稳操胜券，淡然自如地品尝着直接从舞女的手腕淌出的血液。
按年龄算德里克应该是中世纪时期转化成的吸血鬼。据说他当时是英国一个相当有名望的贵族，也类似于一个很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
让人羡慕的是，那种贵族的气质总是能够一直保持下来，既知道如何在金钱和**中享乐，又知道怎么保持好风度。
每天都有很多被催眠的年轻男女在会所里供这些吸血鬼享乐。德里克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享受的目光，但又那样有些淡淡的，从来没失过态，带着一种英国贵族的风度和气场。
哪怕是现在，他也能够一边惬意地望着这些，吸食着极尽妖娆地坐在他身边的舞女的血液，一边平静地等待着路易斯那边的消息。
“你真的认为路易斯在伦敦吗？”终于，欧文还是忍不住转头问。
“克里斯特家族都是这样。雪莉蕾受过她姐姐的相当黑暗的诅咒，整个生命能力都比同等的吸血鬼来的弱，路易斯那么在乎她，不会让她只身犯险。”德里克见手腕的血管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索性把那个舞女拉到自己跟前，咬开了她的颈脉，“至于委屈了你的女朋友，相信你也理解吧？”
“当然。”欧文简短地应过去一句话，心里还在想着这次回到伦敦最重要的目的，“那，女巫呢？”
“霍尔在帮她做‘思想工作’，不用担心，她跟了爱德华家族这么久，你也应该清楚她。”德里克沉着瞳眸说，“格雷戈里那个家伙怎么样我不想管，目前最需要的是复活安娜，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果路易斯真的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是都大致告诉我了吗，你想要克里斯特家族的直系血脉？”德里克挑了挑眉毛，“虽然很疯狂但是我后来想一想还是可行的。”
欧文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居然这么爽快地认可了。
是因为安娜吗？
“你不会还没准备好、还是对‘兄弟’翻不了脸吧？”一会儿，德里克又戏谑地掠过来一句话。
“不可能的。我不断用意念者天赋影响凯瑟琳的潜意识，加上劳伦斯那边的帮助，不出今天中午就可以除掉路易斯最后的退路了。”欧文的目光也沉了下来，“我早就背叛他了，没什么好犹豫的。”
即时藏得相当的深，但这依然是事实。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背叛了路易斯。
e.d会所基本上是不分白天和黑夜的，除了一些没有日行咒的吸血鬼。
和克里斯特家族有所不同，爱德华家族在伦敦和女巫及巫师的关系比较糟糕，所以并不是所有吸血鬼都能及时获得日行咒。
闪光灯周而复始地闪烁着，就像这里的狂欢，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呃啊呃”
狂欢中，一丝女人的嘶叫声有些违和地传进了其他吸血鬼的耳中。
欧文下意识地瞥过去，一个染了头发的爱德华吸血鬼正将一个黑发女人按在沙发上，咬开了她的颈脉。
“不用太在意，他只是精神控制了一半而已。”德里克耸了耸肩，“他估计只是比较喜欢女人的嘶叫声。”
欧文知道这些事对德里克已经见怪不怪了，便收回了目光。
“啊——”
但这回，却是那个吸血鬼竭嘶底里的尖叫声。
德里克的视线马上扫过去，那个吸血鬼的胸口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血液很快淌了一地。那个黑发女人手上还攥着一支木桩。但是，正当他要闪身过去，一颗马鞭草浓度相当惊人的马鞭草炸弹立即爆炸开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会所的所有灯光瞬间关闭。
“啊——”大厅里立刻混乱成一片。所有被催眠的人类都脱离了控制，尖叫着迫切想要逃离；不少吸血鬼也被灼伤得厉害，以至于在黑暗中分不清方向。
但是，德里克和欧文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一个，不敢相信这座城市里还有人拥有这么多马鞭草。
另一个，不敢相信这座城市里还有人几乎拥有和他一样多的马鞭草。
“你能守得住这个大厅吗？”德里克马上转头问。
“可以的。”欧文不假思索地回答。
e.d会所是一幢全封闭的建筑，用马鞭草炸弹，切断电源制造混乱，前者是安娜常用的招数，后者是路易斯惯用的伎俩。
能这样做的是谁，欧文心里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引爆马鞭草炸弹的无疑是那个人类。没有哪个吸血鬼敢这样近距离地引爆它。确定了这一点后，欧文马上贴着墙壁朝出口的方向闪身过去。
大量的人类，甚至掺着吸血鬼，都无比混乱地往这边涌。而且很多人身上都沾满了马鞭草汽雾，不好下手。欧文先是彻底封闭了住口，盯住了那个身上的马鞭草气味最浓的黑发女人，然后咬咬牙，闪身过去瞬间将她甩出了人群。
“啊！”黑发女人被甩在墙上，脑子昏厥了一阵子，再回过神来，她可以感觉得到，欧文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在爱德华家族的地盘上玩这种小伎俩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欧文冷冷地望着她。
这个女人没有被催眠的，所以刚刚被吸血时才忍不住发出了嘶叫声。
“现在一口一个爱德华家族了，啊？”黑发女人悻悻地抬起头，那个熟悉的声音却让欧文吃了一惊，“希望你不要让我这么瞧不起你，查尔斯医生。”
“夏洛特？”欧文怔了一下。
“难道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查尔斯医生。”夏洛特理了一下沾满马鞭草溶液的头发，“看来最了解你的人还真的莫过于路易斯。枉我和雪莉那么担心你、费尽心思地想要帮你了！”
“不可能。”欧文淡淡地忍着灼烧的痛感拉住了她，“你不需要骗我，没有路易斯你根本没胆子进来——我的目标是他而已，你大可以识趣一些。”
“看起来是你自己在骗自己了。”夏洛特知道他的力道不大，不轻不重地甩开了他，“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抹除我关于超自然生物的记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大胆到这个地步？”
“确实没有。”欧文没有再拿她怎么样，而是将她放回了那些人群中。
反正你也出不去。欧文转过身，马上朝着德里克离开的方向闪身跟上。
大厅的混乱只是声东击西中的“声东”。德里克一开始就明白了这一点。
但是，欧文并不确定他能防得住路易斯的“击西”。
*
（城市别墅）
手机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号，被丢在沙发上。庆幸的是城市别墅的供水系统并不是靠主要的那个电力系统来维持的。凯瑟琳摸黑洗了个冷水澡，然后从衣柜里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后，便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她永远猜不透路易斯在打算什么，就像她本来就对他的背景基本上一无所知一样。
外面还在下雨，窗户不断地有水珠往下淌，外面透进来的灯光被晕开了一层层光圈，很模糊。凯瑟琳把头埋进枕头里，来自腹部的一阵阵绞痛感却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真的。
之前还只是跑步的时候感到身体发虚；但现在，胃部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储存的食物，开始产生疼痛感了。
在床上缩成一团许久后，凯瑟琳才决定到厨房找点吃的。
手机已经没什么电了，手机配备的照射灯光很弱。凯瑟琳捂着肚子从三楼踱到了一楼的厨房。
和弗兰克所想的基本一致。让她诧异的是，优雅格调的厨房里，只有各式各样的酒水，还有橱柜里一点点少的可怜的咖啡和茶叶。
但是现在没有电，连煮一杯咖啡都困难。
难道路易斯厨艺那么差，真的从来都是在外面的餐厅吃饭的？饥饿难耐的凯瑟琳环顾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了厨房角落的一个高级冰柜上。
没有电，想必冰柜也没办法正常运作了。凯瑟琳有些费劲地打开沉重的柜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彻底震惊。
厨房里只有一个不大的冰柜，但里面只有一种东西。
牛奶。
一盒盒白色的高级牛奶整整齐齐地排在这里；仔细观察一下，是可以看出这些是按牛奶的甜度大小有序排列的。还有一些高级奶粉，同样按顺序排的整整齐齐，有些甚至是凯瑟琳完全喝不起的牌子。
路易斯不是一个喜欢喝牛奶的人，雪莉也一样。城市别墅里为什么会屯有这么多牛奶，凯瑟琳心里一清二楚。
不争气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关于之前她问过路易斯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路易斯和她经济条件差异这么大但是她却和他感觉不到差距，答案，凯瑟琳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从来都没有刻意向任何人显示过自己的财富，而只是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她想要和需要的都随时准备好送到她身边。
但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的妈妈
凯瑟琳抽了一些有些发酸的鼻子。这时，手机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两下，随即，消失了。
“这就没电了？”凯瑟琳怔了一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就是这一步，让她的后脑突然敲在了某个坚硬的物体上。
“嗷！”凯瑟琳疼得整个人摔了一跤，似乎还撞到了某个东西。
厨房里一片黑暗，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凯瑟琳试着爬起来，但是却失败了。直到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缓缓地流过了她的额角，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头部受伤了。
可是，现在没有人能帮自己
凯瑟琳挣扎着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但是，她只触到了冰柜的边缘，似乎还有一些类似的液体。
“这是”凯瑟琳将指尖有些颤抖着收到自己的鼻尖前面，心里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个冰柜里，好像不止是牛奶
*
（特纳家）
落着雨的窗边，两个默契的身影面对面地坐在灯下，桌子上满是凌乱的纸张和圆珠笔以及一台早已经开始发热的薄壳笔记本。
“伊莎还真是一个大忙人呢。”桑迪看了眼手机仍然没有接通的罗德尼。
罗德尼刚要说话，这时，外面的门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外面的大雨倾盆的声音。
“今天回来得有点迟啊。”桑迪下意识瞥了眼时钟，打趣道，“看来‘工作’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字眼。”
“凯瑟琳的母亲贝斯特出事了，我今天扮了回e.j.贝斯特。”波琳关上门，收起伞道，“你们怎么”
“e，j，贝斯特怎么了？”罗德尼马上抬起头问。
“意外身亡，弗兰克和警方不打算让凯瑟琳知道这件事。”波琳说，“我也感到很抱歉。凯瑟琳现在确实没有亲人了，我希望你们最好也不要揭穿这件事。”
“但是这样做对凯瑟琳不公平。”桑迪有些难以置信，“而且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她总是要接受的。”
“这次我赞成桑迪。”罗德尼也开了口，“凯瑟琳对这件事情最起码有知情权，因为其他理由而瞒着她都是不应该。”
“反正既然诺曼先生和警员他们都这样一致决定那就照着他们的决定就好了。”波琳望了一眼那张可怜巴巴的桌子，“你们大晚上的在钻研什么？”
“唐纳斯图书馆的管理员贝蒂普遭遇了不明动物袭击，记忆出现了一些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问题——和你一样，妈妈。”桑迪的目光有些不安，“还有如果罗德尼说的是真的话，前几天还有一位叫达伦斯图尔特的人感染了病毒但是现在毫无消息。”
“达伦？”波琳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那个诺曼底集团的实验员吗？”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的。”罗德尼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还好吗？”
“他很好呀，完全看不出有问题的样子，每天都照常上班。”波琳有些吃惊，“你确定他感染了那种可怕的病毒吗？”
桑迪和罗德尼面面相觑。
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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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e.d会所）
现在，欧文真的不确定路易斯是否在伦敦。
会所里绚丽的灯光和动感的音乐真的激起不了他的任何兴致。德里克像是稳操胜券，淡然自如地品尝着直接从舞女的手腕淌出的血液。
按年龄算德里克应该是中世纪时期转化成的吸血鬼。据说他当时是英国一个相当有名望的贵族，也类似于一个很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
让人羡慕的是，那种贵族的气质总是能够一直保持下来，既知道如何在金钱和**中享乐，又知道怎么保持好风度。
每天都有很多被催眠的年轻男女在会所里供这些吸血鬼享乐。德里克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享受的目光，但又那样有些淡淡的，从来没失过态，带着一种英国贵族的风度和气场。
哪怕是现在，他也能够一边惬意地望着这些，吸食着极尽妖娆地坐在他身边的舞女的血液，一边平静地等待着路易斯那边的消息。
“你真的认为路易斯在伦敦吗？”终于，欧文还是忍不住转头问。
“克里斯特家族都是这样。雪莉蕾受过她姐姐的相当黑暗的诅咒，整个生命能力都比同等的吸血鬼来的弱，路易斯那么在乎她，不会让她只身犯险。”德里克见手腕的血管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索性把那个舞女拉到自己跟前，咬开了她的颈脉，“至于委屈了你的女朋友，相信你也理解吧？”
“当然。”欧文简短地应过去一句话，心里还在想着这次回到伦敦最重要的目的，“那，女巫呢？”
“霍尔在帮她做‘思想工作’，不用担心，她跟了爱德华家族这么久，你也应该清楚她。”德里克沉着瞳眸说，“格雷戈里那个家伙怎么样我不想管，目前最需要的是复活安娜，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果路易斯真的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是都大致告诉我了吗，你想要克里斯特家族的直系血脉？”德里克挑了挑眉毛，“虽然很疯狂但是我后来想一想还是可行的。”
欧文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居然这么爽快地认可了。
是因为安娜吗？
“你不会还没准备好、还是对‘兄弟’翻不了脸吧？”一会儿，德里克又戏谑地掠过来一句话。
“不可能的。我不断用意念者天赋影响凯瑟琳的潜意识，加上劳伦斯那边的帮助，不出今天中午就可以除掉路易斯最后的退路了。”欧文的目光也沉了下来，“我早就背叛他了，没什么好犹豫的。”
即时藏得相当的深，但这依然是事实。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背叛了路易斯。
e.d会所基本上是不分白天和黑夜的，除了一些没有日行咒的吸血鬼。
和克里斯特家族有所不同，爱德华家族在伦敦和女巫及巫师的关系比较糟糕，所以并不是所有吸血鬼都能及时获得日行咒。
闪光灯周而复始地闪烁着，就像这里的狂欢，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呃啊呃”
狂欢中，一丝女人的嘶叫声有些违和地传进了其他吸血鬼的耳中。
欧文下意识地瞥过去，一个染了头发的爱德华吸血鬼正将一个黑发女人按在沙发上，咬开了她的颈脉。
“不用太在意，他只是精神控制了一半而已。”德里克耸了耸肩，“他估计只是比较喜欢女人的嘶叫声。”
欧文知道这些事对德里克已经见怪不怪了，便收回了目光。
“啊——”
但这回，却是那个吸血鬼竭嘶底里的尖叫声。
德里克的视线马上扫过去，那个吸血鬼的胸口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血液很快淌了一地。那个黑发女人手上还攥着一支木桩。但是，正当他要闪身过去，一颗马鞭草浓度相当惊人的马鞭草炸弹立即爆炸开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会所的所有灯光瞬间关闭。
“啊——”大厅里立刻混乱成一片。所有被催眠的人类都脱离了控制，尖叫着迫切想要逃离；不少吸血鬼也被灼伤得厉害，以至于在黑暗中分不清方向。
但是，德里克和欧文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一个，不敢相信这座城市里还有人拥有这么多马鞭草。
另一个，不敢相信这座城市里还有人几乎拥有和他一样多的马鞭草。
“你能守得住这个大厅吗？”德里克马上转头问。
“可以的。”欧文不假思索地回答。
e.d会所是一幢全封闭的建筑，用马鞭草炸弹，切断电源制造混乱，前者是安娜常用的招数，后者是路易斯惯用的伎俩。
能这样做的是谁，欧文心里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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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人类，甚至掺着吸血鬼，都无比混乱地往这边涌。而且很多人身上都沾满了马鞭草汽雾，不好下手。欧文先是彻底封闭了住口，盯住了那个身上的马鞭草气味最浓的黑发女人，然后咬咬牙，闪身过去瞬间将她甩出了人群。
“啊！”黑发女人被甩在墙上，脑子昏厥了一阵子，再回过神来，她可以感觉得到，欧文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在爱德华家族的地盘上玩这种小伎俩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欧文冷冷地望着她。
这个女人没有被催眠的，所以刚刚被吸血时才忍不住发出了嘶叫声。
“现在一口一个爱德华家族了，啊？”黑发女人悻悻地抬起头，那个熟悉的声音却让欧文吃了一惊，“希望你不要让我这么瞧不起你，查尔斯医生。”
“夏洛特？”欧文怔了一下。
“难道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查尔斯医生。”夏洛特理了一下沾满马鞭草溶液的头发，“看来最了解你的人还真的莫过于路易斯。枉我和雪莉那么担心你、费尽心思地想要帮你了！”
“不可能。”欧文淡淡地忍着灼烧的痛感拉住了她，“你不需要骗我，没有路易斯你根本没胆子进来——我的目标是他而已，你大可以识趣一些。”
“看起来是你自己在骗自己了。”夏洛特知道他的力道不大，不轻不重地甩开了他，“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抹除我关于超自然生物的记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大胆到这个地步？”
“确实没有。”欧文没有再拿她怎么样，而是将她放回了那些人群中。
反正你也出不去。欧文转过身，马上朝着德里克离开的方向闪身跟上。
大厅的混乱只是声东击西中的“声东”。德里克一开始就明白了这一点。
但是，欧文并不确定他能防得住路易斯的“击西”。
*
（城市别墅）
手机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号，被丢在沙发上。庆幸的是城市别墅的供水系统并不是靠主要的那个电力系统来维持的。凯瑟琳摸黑洗了个冷水澡，然后从衣柜里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后，便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她永远猜不透路易斯在打算什么，就像她本来就对他的背景基本上一无所知一样。
外面还在下雨，窗户不断地有水珠往下淌，外面透进来的灯光被晕开了一层层光圈，很模糊。凯瑟琳把头埋进枕头里，来自腹部的一阵阵绞痛感却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真的。
之前还只是跑步的时候感到身体发虚；但现在，胃部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储存的食物，开始产生疼痛感了。
在床上缩成一团许久后，凯瑟琳才决定到厨房找点吃的。
手机已经没什么电了，手机配备的照射灯光很弱。凯瑟琳捂着肚子从三楼踱到了一楼的厨房。
和弗兰克所想的基本一致。让她诧异的是，优雅格调的厨房里，只有各式各样的酒水，还有橱柜里一点点少的可怜的咖啡和茶叶。
但是现在没有电，连煮一杯咖啡都困难。
难道路易斯厨艺那么差，真的从来都是在外面的餐厅吃饭的？饥饿难耐的凯瑟琳环顾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了厨房角落的一个高级冰柜上。
没有电，想必冰柜也没办法正常运作了。凯瑟琳有些费劲地打开沉重的柜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彻底震惊。
厨房里只有一个不大的冰柜，但里面只有一种东西。
牛奶。
一盒盒白色的高级牛奶整整齐齐地排在这里；仔细观察一下，是可以看出这些是按牛奶的甜度大小有序排列的。还有一些高级奶粉，同样按顺序排的整整齐齐，有些甚至是凯瑟琳完全喝不起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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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没有刻意向任何人显示过自己的财富，而只是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她想要和需要的都随时准备好送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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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电了？”凯瑟琳怔了一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就是这一步，让她的后脑突然敲在了某个坚硬的物体上。
“嗷！”凯瑟琳疼得整个人摔了一跤，似乎还撞到了某个东西。
厨房里一片黑暗，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凯瑟琳试着爬起来，但是却失败了。直到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缓缓地流过了她的额角，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头部受伤了。
可是，现在没有人能帮自己
凯瑟琳挣扎着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但是，她只触到了冰柜的边缘，似乎还有一些类似的液体。
“这是”凯瑟琳将指尖有些颤抖着收到自己的鼻尖前面，心里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个冰柜里，好像不止是牛奶
*
（特纳家）
落着雨的窗边，两个默契的身影面对面地坐在灯下，桌子上满是凌乱的纸张和圆珠笔以及一台早已经开始发热的薄壳笔记本。
“伊莎还真是一个大忙人呢。”桑迪看了眼手机仍然没有接通的罗德尼。
罗德尼刚要说话，这时，外面的门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外面的大雨倾盆的声音。
“今天回来得有点迟啊。”桑迪下意识瞥了眼时钟，打趣道，“看来‘工作’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字眼。”
“凯瑟琳的母亲贝斯特出事了，我今天扮了回e.j.贝斯特。”波琳关上门，收起伞道，“你们怎么”
“e，j，贝斯特怎么了？”罗德尼马上抬起头问。
“意外身亡，弗兰克和警方不打算让凯瑟琳知道这件事。”波琳说，“我也感到很抱歉。凯瑟琳现在确实没有亲人了，我希望你们最好也不要揭穿这件事。”
“但是这样做对凯瑟琳不公平。”桑迪有些难以置信，“而且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她总是要接受的。”
“这次我赞成桑迪。”罗德尼也开了口，“凯瑟琳对这件事情最起码有知情权，因为其他理由而瞒着她都是不应该。”
“反正既然诺曼先生和警员他们都这样一致决定那就照着他们的决定就好了。”波琳望了一眼那张可怜巴巴的桌子，“你们大晚上的在钻研什么？”
“唐纳斯图书馆的管理员贝蒂普遭遇了不明动物袭击，记忆出现了一些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问题——和你一样，妈妈。”桑迪的目光有些不安，“还有如果罗德尼说的是真的话，前几天还有一位叫达伦斯图尔特的人感染了病毒但是现在毫无消息。”
“达伦？”波琳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那个诺曼底集团的实验员吗？”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的。”罗德尼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还好吗？”
“他很好呀，完全看不出有问题的样子，每天都照常上班。”波琳有些吃惊，“你确定他感染了那种可怕的病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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