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绝望的曲调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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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朵玫瑰都要开始显露尖刺了，可是仍然让人欲罢不能。——s.r.”
*
“你了解这四种死亡之花还有屠杀事件吗？”雪莉问，“紫罗兰，蓝罂粟，红蔷薇，以及白玫瑰？”
“我也是后来从其他人口中知道的。”路易斯并没有透露消息的来源，即伊莎杜邦，“这我之前倒是闻所未闻，而且如果弗兰克没有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蓝罂粟事件就是1951年那年我遇到的事情。”
“弗兰克跟你说了别的吗？”雪莉赶紧凑了过去。
“他还谈到了白玫瑰事件，是巴黎之前和克里斯特家族有关的一场屠杀事件。”路易斯顿了一下，“那时候我们正要去找缇芬妮，具体的他也没说清楚。我现在还不能联系他。等伦敦这边的事处理完我再去巴黎认真调查一下吧。”
“噢，真不赖，白玫瑰也有着落了。”雪莉撇了撇嘴，“缇芬妮居然是红蔷薇事件的当事人，你之前让我故意和你翻脸并且接近她真是接近对了。不过我敢肯定这和爱德华家族又关，安娜查尔斯当时好像也有参与到。”
“那个英国女巫本来就不简单”路易斯说着，忽然想到了最原先的艾薇汀那个第六感，不由得突然怔了一下。
如果红蔷薇代表英国的爱德华家族那边，白玫瑰代表的是法国的克里斯特家族这边的话；在第六感中这两种花又分别从东西两端向中心点移动
英国和法国刚好就在英吉利海峡的东西两侧！
“怎么了，路易？”雪莉看出了他神色的不对劲。
“没事，房间留给给你，你先休息吧。”路易斯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这次好不容易又来了一次伦敦，我得好好尝尝英国货。”
雪莉没有拦住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
（银雪杉城）
凯瑟琳紧紧攥着弗兰克的手机，在街上慢慢地踱着，看着那个标着“贝斯特”的号码，却始终拨不下去。
她不知道要问什么，她并不是多么想念贝斯特，只是在想着关于那些案件的事。
但这要怎么开口？她不可能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警员会说
想着想着，她很快就到了警局的门口。
上次欧尼斯特说她可以找伊诺警员了解，她可把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
走进警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穿着格纹衬衫，浑身都是古铜色的肌肉，头发黑黑的，看上去像是南方人，讲话有点南部的口音。他似乎也在向警员了解情况，凯瑟琳只好等在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凯瑟琳总是隐隐觉得他和警员谈到的似乎和自己想了解的有关。
终于，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对视的那一秒，凯瑟琳似乎整个人颤了一下。
“需要帮助吗，凯瑟琳？”贾森伊诺走了过来，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和稳重。
“我想要了解一下e.j.贝斯特和上次的案件的关系。”凯瑟琳说，“如果是有具体线索的话，那现在为什么我被释放了，而她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贾森坐了下来，“e.j.贝斯特在案发时期有多次突兀的原因不明的临时请假；而且她有在工作时间利用公司的电话对外联系的记录。这些都是她最初的可疑之处。后续我们调查到她在工作方面似乎和近期刚刚和诺曼底集团合作的人欧文查尔斯有一些矛盾——要知道连环失踪案件中，只有欧文查尔斯的失踪原因现在还不明朗。”
凯瑟琳怔了一下。她记得，那天欧文和路易斯是差不多时间失踪的，从那个时候，到她得知消息着急地赶过去后又回来时，刚好是贝斯特因为自己临时请假回来的时间段！
而贝斯特那次回来，就是因为路易斯挂断了一次又误接了贝斯特用公司的电话打给她的电话！
凯瑟琳的大脑一片空白。贝斯特在工作方面的情况她当然不清楚。但是，现在，其他的疑点都是起源于她吗
可是，她自己的嫌疑也还没彻底干净。她百口莫辩。
“就这些吗？”她带着颤音问。
她开始明白弗兰克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了。
可是，她需要知道。
“还有就是其他一些直接的证据，因为涉及到一些提供者的个人信息，为了保护证人，我就不透露了。”贾森说，“不过你放心，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追缉嫌疑人。”
“欧尼斯特之前说你们认为贝斯特突然赴弗吉尼亚州出差是一个逃跑的幌子，意思就是你们现在正在追缉她了？”凯瑟琳有些反感这样的话，“那因为我和她是直系血亲关系，你们之前认定我也存在一定嫌疑，所以把我在警局关了快一天——那后来为什么又把我释放了？是因为你们追缉到贝斯特了？还是证据出了问题——我想最容易出问题的还是那个你们一直要保密的证人吧？”
说实话，她更倾向于后者；如果贝斯特真的被警方找到了，就算不会立即释放，她也不会没有任何消息。
但是，贾森伊诺沉默了很久。
“我希望你还是能够理解，那位证人只是做了他该做的。”须臾，他低沉地开口道，“我可以破例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但是请你理解并且保密。”
“说吧，我会的。”凯瑟琳不假思索道。
她以为，她可以轻松接受这个名字。
但是，她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下一秒，从贾森口中说出的，居然是那个名字：
“路易斯克里斯特。”
“他向你们提供了什么证据？”凯瑟琳的声音已经变了色。
“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但他只是做了他作为知情人该做的事。”贾森望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你是无辜的，也许贝斯特也是，但是路易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
凯瑟琳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大脑几乎全部短路了。
路易斯，如果可以，现在，接一下我的电话好吗
“那，你们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释放了我？”她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是贝斯特那边有新的动态洗清了嫌疑？”
贾森怔了一下。他原以为这个破例透露的消息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她居然还是没放过贝斯特的事。
“贝斯特确实已经没有嫌疑了。”他极力掩饰住情绪，然后递过去一张名片，“你现在情绪状态不大好，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等你情绪好些了就打这个电话，我再告诉你关于贝斯特的消息。”
“意思就是那是一个坏消息？”凯瑟琳猛地将名片抽了过来。
“对你而言，确实算是。”贾森顿了一下，“拜托了，等你先平复一下，再这个打电话问我好吗？”
“好吧，一个不怎么样的敷衍借口。”凯瑟琳像攥紧了一根救命稻草，将那张名片攥在手里。
外面的太阳很大，让人看着有些眩晕。
路易斯，路易斯
一走出警局，凯瑟琳就再也坚持不下去，恐惧又绝望地蹲在了墙边。
眼泪一串一串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她宁可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也不要是他！
“你就是路易斯最近新交往的女朋友？”
忽然，一个沙哑的男声响了起来。
凯瑟琳抬起头，拭了拭眼泪，刚才那个魁梧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像一座山一样。
“现在警员对案件相关人员的个人信息保护都松懈到这种程度了吗？”凯瑟琳想到刚才的事，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是谁？”
“他的一位老朋友，好久没见了，也联系不上。”男人耸了耸肩，“他估计都已经不会以为我还活着了吧。”
“噢，他这段时间不在银雪杉城，看来你还是提前和他打一个招呼比较好。”凯瑟琳又抽泣了一下，“抱歉，我今天状态确实不大好，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还是再会吧。”
“没关系，我也只是碰巧遇到你。我这次到银雪杉城还是来拜访其他人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开来。
凯瑟琳回过神，却发现他已经无影无踪，耳畔只剩下空气，相当寂静的声音
*
“［短信］时间刚刚好，我完成任务后碰到那个女孩了。”
男人离开凯瑟琳的视线，马上发了一条短信。
这次真的是刚刚好，如果让凯瑟琳先一步到达警局，他就可以算是全盘皆输了。
“您好，先生，”忽然，一个还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拦住了他，“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深褐色头发，身高接近六英尺的女孩？”
“穿着字母涂鸦t恤和碳黑色牛仔裤？高中生吧？”
“对，您见到过她？”那个制服男显然很惊喜。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制服男是一个吸血鬼；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他，看制服应该是诺曼底集团。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诺支吸血鬼。
诺支在寻找路易斯的女朋友？！
“她现在应该在警局那个方向。”男人略一迟疑，说道。
“谢谢。”那个诺支吸血鬼欠了欠身，马上转身朝那边走去。
“啊——”
但是，下一秒，男人立即从后背破入他的胸腔，将那颗跳动的心脏扯了出来。
殷红的血液溅了一地；继而，他的尸体也跟着倒了下去。
那个魁梧的男人握紧了手中那颗带着血的心脏，然后攥起那个诺支吸血鬼的尸体的衣领，将他拖走。
伤口还在淌血，在地上擦出了一道长长的、狰狞的血痕。
之前利用巫术将自己的吸血鬼气味用人类气味掩盖还是有用的。面不改色的男人一边毁尸灭迹，一边暗暗地想。
只是，诺支现在为什么要连自己的吸血鬼都谴出来搜寻凯瑟琳呢
*
（玻璃瓶酒吧）
女巫的酒吧，有的时候也是超自然生物碰头的好地方。
“好几名成员都失踪了？”赫尔曼吃了一惊。
“对，好多分头到狮子街那边寻找凯瑟琳的成员都没能及时碰头，手机也全部联系不上。”电话那头的另一个诺支吸血鬼显得很紧张，“我们几个沿路看了一下，好像有一些打斗痕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袭击了，而且痕迹朝着双子街的方向！”
一边的菲利普听到，马上诧异地和赫尔曼对视了一眼。
“所有人员马上集合行动，两个人也好，千万不要落单，争取朝双子街这边靠近。”赫尔曼当机立断朝手机那边道，然后才心有余悸地挂断了电话。
“你不能这样，”菲利普显然有些反对，“凯瑟琳现在是唯一的实验对象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绝对不能让她出岔子！”
“我知道她现在的重要性，但是诺支更重要。”赫尔曼淡淡地回过去一句话，菲利普只好识趣地闭嘴。
发现凯瑟琳已经成为了实验对象体之后，弗兰克就即刻决定马上找到她，甚至连诺支吸血鬼出动了不少。本以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但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赫尔曼作为行动中资历最深的诺支吸血鬼，必须步步为营。
那抹一直挥之不去的阴霾在他心里一点点扩散，关于那个外来吸血鬼
不一会儿，各路尚未失踪的诺支吸血鬼就都发过来了安全信号。
“差不多了，我们也得行动了，在这里一碰头就花了半个小时。”赫尔曼确认其他吸血鬼都没有什么情况了，便转头对菲利普道。菲利普点了点头，放下酒杯就要离开，酒吧门口那个静静走进来的身影却让他吃了一惊。
“凯瑟琳贝斯特在那里！”他马上低声示意赫尔曼.
赫尔曼当然也注意到了，但又不打算马上轻举妄动。
“这有点不对劲，先观察一下。”他压低帽檐道，熟练地用酒杯挡住了脸。
*
“一杯亚历山大。”
凯瑟琳并没有太关注身边的事物，只是径直走到吧台，并且不忘冲克里斯蒂娜微微地笑了一下。
“今天心情不好吗？”克里斯蒂娜一边帮她调酒一边道。
“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凯瑟琳理了理头发，“我居然学会到酒吧释放心情了，真是滑稽。”
“亚历山大的口感不错，希望可以帮到你。”克里斯蒂娜很快就将调制好的鸡尾酒递了上去，“我是打算陪你聊一会儿的，不过现在这边可能不大允许。如果你下次真的心情不好的话，我会尽量陪你聊聊的。”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同为女性之间，凯瑟琳感觉舒服了很多。
也许有这样一个酒吧的朋友是不错的，虽然她现在确实很忙。
凯瑟琳静静地喝着酒，远远地望着忙碌于工作的克里斯蒂娜，但是心里却留了个心眼。
果然，当她再次装作不经意回头时，那个在警局碰到的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我能认为你在跟踪我吗？”凯瑟琳索性转过身，“说实话，我不认为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暗处的赫尔曼和菲利普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过来。
“这么巧合的事还是有的，不过这一次不同，我只是发现了有其他人在跟踪你。”男人没有过多地辩解，只是走过来也点了一杯酒水。
他自然也没有透露，他一路上帮凯瑟琳杀掉了多少寻找她的吸血鬼。
“意思是保护我？又是一个不太新鲜的理由。”凯瑟琳顿了一下，意识到了他眼中的寒意，心里不禁怔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许久，她才问。
“劳伦斯多明尼克。”男人淡淡地接过了那杯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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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这四种死亡之花还有屠杀事件吗？”雪莉问，“紫罗兰，蓝罂粟，红蔷薇，以及白玫瑰？”
“我也是后来从其他人口中知道的。”路易斯并没有透露消息的来源，即伊莎杜邦，“这我之前倒是闻所未闻，而且如果弗兰克没有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蓝罂粟事件就是1951年那年我遇到的事情。”
“弗兰克跟你说了别的吗？”雪莉赶紧凑了过去。
“他还谈到了白玫瑰事件，是巴黎之前和克里斯特家族有关的一场屠杀事件。”路易斯顿了一下，“那时候我们正要去找缇芬妮，具体的他也没说清楚。我现在还不能联系他。等伦敦这边的事处理完我再去巴黎认真调查一下吧。”
“噢，真不赖，白玫瑰也有着落了。”雪莉撇了撇嘴，“缇芬妮居然是红蔷薇事件的当事人，你之前让我故意和你翻脸并且接近她真是接近对了。不过我敢肯定这和爱德华家族又关，安娜查尔斯当时好像也有参与到。”
“那个英国女巫本来就不简单”路易斯说着，忽然想到了最原先的艾薇汀那个第六感，不由得突然怔了一下。
如果红蔷薇代表英国的爱德华家族那边，白玫瑰代表的是法国的克里斯特家族这边的话；在第六感中这两种花又分别从东西两端向中心点移动
英国和法国刚好就在英吉利海峡的东西两侧！
“怎么了，路易？”雪莉看出了他神色的不对劲。
“没事，房间留给给你，你先休息吧。”路易斯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这次好不容易又来了一次伦敦，我得好好尝尝英国货。”
雪莉没有拦住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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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雪杉城）
凯瑟琳紧紧攥着弗兰克的手机，在街上慢慢地踱着，看着那个标着“贝斯特”的号码，却始终拨不下去。
她不知道要问什么，她并不是多么想念贝斯特，只是在想着关于那些案件的事。
但这要怎么开口？她不可能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警员会说
想着想着，她很快就到了警局的门口。
上次欧尼斯特说她可以找伊诺警员了解，她可把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
走进警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穿着格纹衬衫，浑身都是古铜色的肌肉，头发黑黑的，看上去像是南方人，讲话有点南部的口音。他似乎也在向警员了解情况，凯瑟琳只好等在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凯瑟琳总是隐隐觉得他和警员谈到的似乎和自己想了解的有关。
终于，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对视的那一秒，凯瑟琳似乎整个人颤了一下。
“需要帮助吗，凯瑟琳？”贾森伊诺走了过来，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和稳重。
“我想要了解一下e.j.贝斯特和上次的案件的关系。”凯瑟琳说，“如果是有具体线索的话，那现在为什么我被释放了，而她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贾森坐了下来，“e.j.贝斯特在案发时期有多次突兀的原因不明的临时请假；而且她有在工作时间利用公司的电话对外联系的记录。这些都是她最初的可疑之处。后续我们调查到她在工作方面似乎和近期刚刚和诺曼底集团合作的人欧文查尔斯有一些矛盾——要知道连环失踪案件中，只有欧文查尔斯的失踪原因现在还不明朗。”
凯瑟琳怔了一下。她记得，那天欧文和路易斯是差不多时间失踪的，从那个时候，到她得知消息着急地赶过去后又回来时，刚好是贝斯特因为自己临时请假回来的时间段！
而贝斯特那次回来，就是因为路易斯挂断了一次又误接了贝斯特用公司的电话打给她的电话！
凯瑟琳的大脑一片空白。贝斯特在工作方面的情况她当然不清楚。但是，现在，其他的疑点都是起源于她吗
可是，她自己的嫌疑也还没彻底干净。她百口莫辩。
“就这些吗？”她带着颤音问。
她开始明白弗兰克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了。
可是，她需要知道。
“还有就是其他一些直接的证据，因为涉及到一些提供者的个人信息，为了保护证人，我就不透露了。”贾森说，“不过你放心，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追缉嫌疑人。”
“欧尼斯特之前说你们认为贝斯特突然赴弗吉尼亚州出差是一个逃跑的幌子，意思就是你们现在正在追缉她了？”凯瑟琳有些反感这样的话，“那因为我和她是直系血亲关系，你们之前认定我也存在一定嫌疑，所以把我在警局关了快一天——那后来为什么又把我释放了？是因为你们追缉到贝斯特了？还是证据出了问题——我想最容易出问题的还是那个你们一直要保密的证人吧？”
说实话，她更倾向于后者；如果贝斯特真的被警方找到了，就算不会立即释放，她也不会没有任何消息。
但是，贾森伊诺沉默了很久。
“我希望你还是能够理解，那位证人只是做了他该做的。”须臾，他低沉地开口道，“我可以破例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但是请你理解并且保密。”
“说吧，我会的。”凯瑟琳不假思索道。
她以为，她可以轻松接受这个名字。
但是，她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下一秒，从贾森口中说出的，居然是那个名字：
“路易斯克里斯特。”
“他向你们提供了什么证据？”凯瑟琳的声音已经变了色。
“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但他只是做了他作为知情人该做的事。”贾森望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你是无辜的，也许贝斯特也是，但是路易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
凯瑟琳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大脑几乎全部短路了。
路易斯，如果可以，现在，接一下我的电话好吗
“那，你们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释放了我？”她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是贝斯特那边有新的动态洗清了嫌疑？”
贾森怔了一下。他原以为这个破例透露的消息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她居然还是没放过贝斯特的事。
“贝斯特确实已经没有嫌疑了。”他极力掩饰住情绪，然后递过去一张名片，“你现在情绪状态不大好，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等你情绪好些了就打这个电话，我再告诉你关于贝斯特的消息。”
“意思就是那是一个坏消息？”凯瑟琳猛地将名片抽了过来。
“对你而言，确实算是。”贾森顿了一下，“拜托了，等你先平复一下，再这个打电话问我好吗？”
“好吧，一个不怎么样的敷衍借口。”凯瑟琳像攥紧了一根救命稻草，将那张名片攥在手里。
外面的太阳很大，让人看着有些眩晕。
路易斯，路易斯
一走出警局，凯瑟琳就再也坚持不下去，恐惧又绝望地蹲在了墙边。
眼泪一串一串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她宁可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也不要是他！
“你就是路易斯最近新交往的女朋友？”
忽然，一个沙哑的男声响了起来。
凯瑟琳抬起头，拭了拭眼泪，刚才那个魁梧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像一座山一样。
“现在警员对案件相关人员的个人信息保护都松懈到这种程度了吗？”凯瑟琳想到刚才的事，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是谁？”
“他的一位老朋友，好久没见了，也联系不上。”男人耸了耸肩，“他估计都已经不会以为我还活着了吧。”
“噢，他这段时间不在银雪杉城，看来你还是提前和他打一个招呼比较好。”凯瑟琳又抽泣了一下，“抱歉，我今天状态确实不大好，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还是再会吧。”
“没关系，我也只是碰巧遇到你。我这次到银雪杉城还是来拜访其他人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开来。
凯瑟琳回过神，却发现他已经无影无踪，耳畔只剩下空气，相当寂静的声音
*
“［短信］时间刚刚好，我完成任务后碰到那个女孩了。”
男人离开凯瑟琳的视线，马上发了一条短信。
这次真的是刚刚好，如果让凯瑟琳先一步到达警局，他就可以算是全盘皆输了。
“您好，先生，”忽然，一个还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拦住了他，“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深褐色头发，身高接近六英尺的女孩？”
“穿着字母涂鸦t恤和碳黑色牛仔裤？高中生吧？”
“对，您见到过她？”那个制服男显然很惊喜。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制服男是一个吸血鬼；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他，看制服应该是诺曼底集团。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诺支吸血鬼。
诺支在寻找路易斯的女朋友？！
“她现在应该在警局那个方向。”男人略一迟疑，说道。
“谢谢。”那个诺支吸血鬼欠了欠身，马上转身朝那边走去。
“啊——”
但是，下一秒，男人立即从后背破入他的胸腔，将那颗跳动的心脏扯了出来。
殷红的血液溅了一地；继而，他的尸体也跟着倒了下去。
那个魁梧的男人握紧了手中那颗带着血的心脏，然后攥起那个诺支吸血鬼的尸体的衣领，将他拖走。
伤口还在淌血，在地上擦出了一道长长的、狰狞的血痕。
之前利用巫术将自己的吸血鬼气味用人类气味掩盖还是有用的。面不改色的男人一边毁尸灭迹，一边暗暗地想。
只是，诺支现在为什么要连自己的吸血鬼都谴出来搜寻凯瑟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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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酒吧）
女巫的酒吧，有的时候也是超自然生物碰头的好地方。
“好几名成员都失踪了？”赫尔曼吃了一惊。
“对，好多分头到狮子街那边寻找凯瑟琳的成员都没能及时碰头，手机也全部联系不上。”电话那头的另一个诺支吸血鬼显得很紧张，“我们几个沿路看了一下，好像有一些打斗痕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袭击了，而且痕迹朝着双子街的方向！”
一边的菲利普听到，马上诧异地和赫尔曼对视了一眼。
“所有人员马上集合行动，两个人也好，千万不要落单，争取朝双子街这边靠近。”赫尔曼当机立断朝手机那边道，然后才心有余悸地挂断了电话。
“你不能这样，”菲利普显然有些反对，“凯瑟琳现在是唯一的实验对象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绝对不能让她出岔子！”
“我知道她现在的重要性，但是诺支更重要。”赫尔曼淡淡地回过去一句话，菲利普只好识趣地闭嘴。
发现凯瑟琳已经成为了实验对象体之后，弗兰克就即刻决定马上找到她，甚至连诺支吸血鬼出动了不少。本以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但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赫尔曼作为行动中资历最深的诺支吸血鬼，必须步步为营。
那抹一直挥之不去的阴霾在他心里一点点扩散，关于那个外来吸血鬼
不一会儿，各路尚未失踪的诺支吸血鬼就都发过来了安全信号。
“差不多了，我们也得行动了，在这里一碰头就花了半个小时。”赫尔曼确认其他吸血鬼都没有什么情况了，便转头对菲利普道。菲利普点了点头，放下酒杯就要离开，酒吧门口那个静静走进来的身影却让他吃了一惊。
“凯瑟琳贝斯特在那里！”他马上低声示意赫尔曼.
赫尔曼当然也注意到了，但又不打算马上轻举妄动。
“这有点不对劲，先观察一下。”他压低帽檐道，熟练地用酒杯挡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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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亚历山大。”
凯瑟琳并没有太关注身边的事物，只是径直走到吧台，并且不忘冲克里斯蒂娜微微地笑了一下。
“今天心情不好吗？”克里斯蒂娜一边帮她调酒一边道。
“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凯瑟琳理了理头发，“我居然学会到酒吧释放心情了，真是滑稽。”
“亚历山大的口感不错，希望可以帮到你。”克里斯蒂娜很快就将调制好的鸡尾酒递了上去，“我是打算陪你聊一会儿的，不过现在这边可能不大允许。如果你下次真的心情不好的话，我会尽量陪你聊聊的。”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同为女性之间，凯瑟琳感觉舒服了很多。
也许有这样一个酒吧的朋友是不错的，虽然她现在确实很忙。
凯瑟琳静静地喝着酒，远远地望着忙碌于工作的克里斯蒂娜，但是心里却留了个心眼。
果然，当她再次装作不经意回头时，那个在警局碰到的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我能认为你在跟踪我吗？”凯瑟琳索性转过身，“说实话，我不认为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暗处的赫尔曼和菲利普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过来。
“这么巧合的事还是有的，不过这一次不同，我只是发现了有其他人在跟踪你。”男人没有过多地辩解，只是走过来也点了一杯酒水。
他自然也没有透露，他一路上帮凯瑟琳杀掉了多少寻找她的吸血鬼。
“意思是保护我？又是一个不太新鲜的理由。”凯瑟琳顿了一下，意识到了他眼中的寒意，心里不禁怔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许久，她才问。
“劳伦斯多明尼克。”男人淡淡地接过了那杯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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