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亡之花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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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知道这件事，对吗？”片刻，欧文问道。
“她当然知道。”缇芬妮耸了耸肩，“那年我才7岁，是整个家族最小的女巫。锡得尼家族的巫师血洗了普莱斯考特家族，妈妈她们拼尽全力保护我，我才成为了红蔷薇事件中，普莱斯考特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不过幸存者也不都总是能够扭转局面。”
她故意避开了关于安娜的那部分。
“难怪盛极一时的普莱斯考特家族那年像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欧文望了她一眼，“我大概也猜到了，那个帮我的锡得尼巫师还有他其他的伙伴估计得遭殃了吧。”
显然，他也在暗示着那个之前和缇芬妮合作的人。
“你可以认为我这次就是回来复仇的，我只是在寻找新的合作同盟。”缇芬妮坐到一边的另一张沙发上，“蕾小姐现在是其中之一，我倒是欢迎你的加入。”
欧文的瞳眸沉了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锡得尼巫师阿普顿为什么会将了解蓝罂粟事件的目光转向你？”雪莉看出了欧文的踌躇，连忙岔开话题道。
“那是一些别的事情，我之前请阿普顿帮我完成的，不过他估计是额外了解到蓝罂粟事件所以才改变意图的吧。人心总是难测的。”欧文摇摇头，“我得到市区去补充一些血液了，雪莉你呢？”
“我”
“不用，我带了便当。”忽然，一个女人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两只手满满都是装着鼓鼓囊囊的血袋的大袋子，“不用谢我。这些够你们吸多久我还不清楚。”
“希瑟弗里斯？”雪莉诧异地望着那个像走进自己家里一样走进来的女人。
“只是我可能没有提前料到会有其他的访客。”希瑟放下血袋，转身的一瞬间，目光意味深刻地和缇芬妮交汇了一秒。
这个女巫，还果真斗胆跑到伦敦来了。
*
（米尔斯大厦）
“您好，我想要找一下弗兰克诺曼先生。”凯瑟琳一路小跑到了这里，有点喘气地对接待员说道。
她当然知道，在蓝蝶公司和在米尔斯大厦不一样。
接待员也认出了她，那个每次见面基本上都气喘吁吁的女孩。“诺曼先生现在很忙，恐怕你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没有问题，”凯瑟琳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我”
“不用了，跟我来吧。”忽然，赫尔曼走了出来，和接待员示意了一下，然后立即将凯瑟琳拉了进去。凯瑟琳对诺曼底集团的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直到走近电梯，她才道：“你料到我会来了？”
“准确来说，是弗兰克料到了。”赫尔曼稍微留意了一下电梯外面的动静，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波琳刚刚离开总裁办公室。他又望了眼凯瑟琳：“你翘课了吧？”
“只是请假了一节课而已，反正我发现路易斯不在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听了。”凯瑟琳耸了耸肩，“老实说，我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好傻。”
“路易斯不是你的全部，我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赫尔曼说。
话音刚落，电梯门正好打开。弗兰克似乎知道凯瑟琳没有进入总裁办公室的权限，已经走出来了。
“我知道你的目的，”弗兰克将手机递了过去，“这是贝斯特新的工作电话号码，我和蓝蝶集团那边交代过了，今天以内，你可以用我的手机拨给她。”
“不，贝斯特的事先放了一放吧，那份记录资料我落在城市别墅了，还么看。”凯瑟琳走过去，轻轻将他的手机推了回去，“我想问你，你知道四种死亡之花代表的四场大屠杀事件吗？”
弗兰克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个？”
赫尔曼立即本能地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四种死亡之花，他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甚至根本不能确定它的真实性。
“我们最近的图象解谜涉及到了它。”凯瑟琳顿了一下，“上次在蓝蝶公司，你也看到那张蓝罂粟了。至少你知道关于蓝罂粟的那部分吗？”
“这是路易斯告诉你的？”弗兰克沉下目光问。
“不是，路易是和我一起知道的。”凯瑟琳的口气有些不悦，“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些？难道这又是一个所谓‘我不应该知道’的问题吗？”
“知道就应该学会缄口不问。”弗兰克也变得毫不客气起来，“就是路易斯也不可能会让你来问我这些问题。你最好识趣一些，不要打破底线。”
“难道我应该做什么现在要路易斯授权了吗？”凯瑟琳的瞳眸定定地看着他，“我喜欢他，但是你们凭什么按他的意思支配我的意志？”
“就凭他是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和我谈话的资本！”
弗兰克突然甩过去一句话，让凯瑟琳和赫尔曼都怔在了原地。
赫尔曼当然知道弗兰克应该为什么要按着路易斯的意思来支配凯瑟琳的意志。有时候为了达到这一点，说一些违心的话也可以理解。
但是，今天，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明白了，看来是我高攀您了，您也确实没有义务帮我解决这么多问题。”凯瑟琳沉着脸欠了欠身，然后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有些问题，到底还是她一开始就忽视了。
赫尔曼看着她走出去，心里不禁也有些不安。“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放这么狠的狠话？”
“凯瑟琳还不大会和不同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打交道，她现在在蓝蝶工作，那里可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这样客客气气地和她谈话。”弗兰克走回了办公室，“她很聪明，不用多久就会明白了，你不用担心她。”
“她现在已经离开听力范围了，你可以说实话，”赫尔曼跟了上去，“哪四场大屠杀事件到底是什么？”
“抱歉，我也并不认为我现在能将它告诉你。”弗兰克转过身，将赫尔曼的脚步截在了办公室门外，“做些你该做的事吧，有些事你也不要插手，好吗？”
“好吧，诺曼先生。”赫尔曼看着他面部表情地关上门。
一转身，却无意发现弗兰克的手机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外套口袋里。
*
米尔斯大厦的人流量比蓝蝶公司多很多。并没有人注意到凯瑟琳出来的方向是朝总裁办公室那边去的。
很多事情，在她心里改变了。
“请问，伊莎杜邦小姐在这里吗？”她又找到了那个接待员。
“抱歉，你今天状态不好，得先跟我来一趟。”赫尔曼及时赶到又一次阻止了接待员的回答。
“怎么，难道弗兰克不愿意帮助我连他的集团职员都不愿意让我见了？”凯瑟琳的神情尖锐的可怕。
“说实话，这次不是弗兰克叫我来的，”赫尔曼顿了一下，“是路易斯叫我帮他保护好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凯瑟琳的心里又软了一下。
“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好吗？”赫尔曼放轻了口气，道，“你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劲，我觉得这可能不是路易斯离开造成的。”
“难道那种植物草药或者那几支试剂还有其他副作用？”凯瑟琳有些担忧地蹙起眉。
“现在谁也说不准，你需要控制好自己。”赫尔曼深吸了一口气，递过去一部手机，“弗兰克考虑的比你多的多，我知道你不会感觉不到。但是，他绝对不是冷漠无情的人。”
凯瑟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接了过来。
“谢谢了。”她的声音很低，但是赫尔曼还是一丝不落地收进了耳中。
“今天午夜之前记得还回来就好了。”赫尔曼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如果我这里有路易的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这一次凯瑟琳自然多了，冲他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赫尔曼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凯瑟琳今天的状态忽然这么差，但是，这种时候“路易斯”还真的挺好用的。
“凯瑟琳贝斯特离开了？”
赫尔曼刚折回到电梯，菲利普忽然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她离开了。怎么了？”他疑惑地望着菲利普。
“路易斯到底还是路易斯。”菲利普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恐怕凯瑟琳已经被当成接下来的实验对象了。”
“什么意思？”新项目刚刚有起色，赫尔曼绝对不能让它出乱子。
“之前凯瑟琳中了那种植物草药的毒，路易斯担心我们研究毒药的速度赶不上毒素发作的速度，就用自己的血液和史蒂芬那边提供的信息临时制成了一种最简单粗暴的免疫试剂让我交给凯瑟琳。”菲利普飞快地说，“但是新项目的基础实验中刚调配并检测完的初步试剂突然失踪了。只有路易斯有可能拿到它——时间刚刚好就是他即将完成免疫试剂的时候！”
“你刚知道的？”赫尔曼瞪大眼睛。
“对，刚调查了监控视频，但还没找到具体是谁。”菲利普一脸懊悔，“我刚刚也通知弗兰克了，但你也知道”
赫尔曼马上拨通了路易斯的电话，但是和其他人的结果一样，手机是关机的。
“见鬼！”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谁也猜不透路易斯的想法。他既然能够将凯瑟琳的精神掌控得这么好，到底为什么还要将她的身体一次次推入火坑！
*
（英国，伦敦）
“好尴尬不是吗？”缇芬妮隐约划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你的男友因为一个人类并不打算让你留宿在他家？”
“无所谓，我和她也不熟。不过一个人类居然会被卷入到超自然生物的事件里，也是够神奇了。”雪莉耸了耸肩，“但，我总是觉得希瑟弗里斯有点怪怪的。如果简夏洛特说的都是真的，希瑟很可能就是让她被撤职的那个人，现在转眼间又成了欧文的助理了，难免可疑。”
“你难道不相信欧文查尔斯的判断力？”缇芬妮瞥了她一眼，“还是忍不住对那个人类女人有成见？”
“别贫嘴了。我只是觉得她有些不简单。”雪莉蹙了蹙眉，但似乎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还是先弄清楚锡得尼家族的事吧，刚刚欧文也简要交待清楚情况了，德里克要用希瑟身体里的印记去找到安娜的遗体，他会需要一个可靠的女巫或者巫师。”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的——我回去准备。”缇芬妮顿了一下，又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吸血鬼行动会被午后的高温影响吗？”
“我也懒得大中午的跑出去做别的事情。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先找一所宾馆。”雪莉瞥了眼手表，“我来之前没有提前预定房间，现在估计有点麻烦了。”
“那行，祝你好运吧。”
缇芬妮已经有安排，戴好墨镜，很快就和雪莉分开了。
雪莉之前只在伦敦西区的欧格登宾馆帮夏洛特预定了一间房间，她正打算再到那里去看看，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雪莉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我是欧格登宾馆”
雪莉听完电话的通知，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会有人，会帮她提前预定房间！
但是，再三追问下，宾馆那边的人仍然不愿意透露帮她预定房间的人。雪莉没有办法，只能先前往宾馆。
但，她最担心的还是，如果她的行踪被暴露，麻烦可能真的大了
*
（欧格登宾馆）
西区不算太奢华的宾馆，但是很有英国特色。娇嫩的粉白色蔷薇缠绕在优雅的铁艺栅栏上，很惬意。
“9403号房间”，她记得电话通知里那个人说的是这个房间。
敲门，一声清晰的“请进”后，她推门而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淡然自若地坐在床上的男人，正抬起眸子望向她。
“靠，我早该想到是你了。”雪莉哭笑不得地走了进来，顺手带上门。
“虽然藏了这么久，但伦敦这边的事情，我可一直关注着呢。”路易斯走下来，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一点上我想的比你周到多了——你应该不会太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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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也在暗示着那个之前和缇芬妮合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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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锡得尼巫师阿普顿为什么会将了解蓝罂粟事件的目光转向你？”雪莉看出了欧文的踌躇，连忙岔开话题道。
“那是一些别的事情，我之前请阿普顿帮我完成的，不过他估计是额外了解到蓝罂粟事件所以才改变意图的吧。人心总是难测的。”欧文摇摇头，“我得到市区去补充一些血液了，雪莉你呢？”
“我”
“不用，我带了便当。”忽然，一个女人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两只手满满都是装着鼓鼓囊囊的血袋的大袋子，“不用谢我。这些够你们吸多久我还不清楚。”
“希瑟弗里斯？”雪莉诧异地望着那个像走进自己家里一样走进来的女人。
“只是我可能没有提前料到会有其他的访客。”希瑟放下血袋，转身的一瞬间，目光意味深刻地和缇芬妮交汇了一秒。
这个女巫，还果真斗胆跑到伦敦来了。
*
（米尔斯大厦）
“您好，我想要找一下弗兰克诺曼先生。”凯瑟琳一路小跑到了这里，有点喘气地对接待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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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员也认出了她，那个每次见面基本上都气喘吁吁的女孩。“诺曼先生现在很忙，恐怕你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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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跟我来吧。”忽然，赫尔曼走了出来，和接待员示意了一下，然后立即将凯瑟琳拉了进去。凯瑟琳对诺曼底集团的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直到走近电梯，她才道：“你料到我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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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路易斯告诉你的？”弗兰克沉下目光问。
“不是，路易是和我一起知道的。”凯瑟琳的口气有些不悦，“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些？难道这又是一个所谓‘我不应该知道’的问题吗？”
“知道就应该学会缄口不问。”弗兰克也变得毫不客气起来，“就是路易斯也不可能会让你来问我这些问题。你最好识趣一些，不要打破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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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刚折回到电梯，菲利普忽然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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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你的意思的——我回去准备。”缇芬妮顿了一下，又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吸血鬼行动会被午后的高温影响吗？”
“我也懒得大中午的跑出去做别的事情。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先找一所宾馆。”雪莉瞥了眼手表，“我来之前没有提前预定房间，现在估计有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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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芬妮已经有安排，戴好墨镜，很快就和雪莉分开了。
雪莉之前只在伦敦西区的欧格登宾馆帮夏洛特预定了一间房间，她正打算再到那里去看看，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雪莉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我是欧格登宾馆”
雪莉听完电话的通知，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会有人，会帮她提前预定房间！
但是，再三追问下，宾馆那边的人仍然不愿意透露帮她预定房间的人。雪莉没有办法，只能先前往宾馆。
但，她最担心的还是，如果她的行踪被暴露，麻烦可能真的大了
*
（欧格登宾馆）
西区不算太奢华的宾馆，但是很有英国特色。娇嫩的粉白色蔷薇缠绕在优雅的铁艺栅栏上，很惬意。
“9403号房间”，她记得电话通知里那个人说的是这个房间。
敲门，一声清晰的“请进”后，她推门而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淡然自若地坐在床上的男人，正抬起眸子望向她。
“靠，我早该想到是你了。”雪莉哭笑不得地走了进来，顺手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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