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首战伦敦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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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沉默了一会儿。
路易斯也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思考。
“我现在需要将安娜的遗体交给德里克。”许久，欧文才再一次开口。
“那你就是打算让德里克复活你的姐姐喽？”
“不用担心，我了解过灵魂使天赋，它主要联结于吸血鬼的右心室，我第二次杀死她时，”欧文深吸了一口气，“对准了那里。”
“也就是说安娜事实上已经没有办法再复活了？很棒的主意。”路易斯的口气轻松了下来，“我会尽力帮你的。先挂了。”
路易斯挂断了电话，马上闪身到了原来隐蔽的地方。
弗兰克控制着双手被马鞭草绳索反绑的卡洛斯。“你确定你小子能进得了那个女巫家的门？”
“对。缇芬妮是安娜身边的女巫，卡洛斯也是，他们在复活安娜的行动上肯定是同一战线的，所以她应该邀请过卡洛斯。”路易斯又拨通了克里斯蒂娜的电话，然后调成静音，放在口袋里，“克里斯蒂娜那边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担心太多，如果这个计划不行，我还有b计划。”
“那开始吧。”事先戴好手套的弗兰克稳稳地捏住了卡洛斯手上的马鞭草绳索绑成的活结结头。
路易斯得到眼神会意，立即闪身到门前按下门铃。
果然，不多会儿，缇芬妮就打开了房门。
“别来无恙，‘面具女巫’小姐，”果然是那个女巫，路易斯勾了勾嘴角，“原谅冒昧的拜访，介意邀请我进去谈一谈吗？”
“肮脏的吸血鬼。”缇芬妮的瞳孔骤然缩小，正要关上门，另一个身影立刻闪身过来将卡洛斯强行推了进去。
“你是对的，那个爱德华血脉的吸血鬼受过邀请。”弗兰克优雅地站定，手上还拿着那条将卡洛斯推出去的一瞬间从他手上拉下来的马鞭草绳索。
卡洛斯失去了束缚，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在玩什么诡计？”缇芬妮马上作出了念咒的准备。
“真不幸，拜我所赐，这位爱德华家族的朋友现在相当虚弱，恐怕急需要补给。”路易斯耸了耸肩，“我也让女巫施了个屏障咒，他现在出不了这间屋子，你猜他目前唯一的补给来自哪里？”
很显然，卡洛斯本能的饥渴的目光已经投向了缇芬妮。
“两个选择，第一，邀请我们进去，我们帮你会解决掉他；”路易斯和弗兰克相当默契地分别取出一把手枪，“第二，你可以自己对付他，但是这样的话这两把枪至少会有一颗子弹会射穿你的心脏。”
缇芬妮干笑了一下。
“你们是不是把爱德华家族想得太简单了？”
路易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缇芬妮马上念咒，卡洛斯整个人马上被巫术猛地拽过来挡在面前，稳稳地挡住了一颗子弹。
“子弹是木质的吧？”缇芬妮扬起嘴角，停下了咒语，已然死亡的卡洛斯立刻落到地上，心脏涌出的血液很快均匀地淌了一地，染红了她的鞋尖。
“噢，我明白了，他只是你的计划的一部分。”路易斯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安娜预留的计划？”
“这不是安娜的计划，虽然很有她的风格。”缇芬妮只是瞥了卡洛斯一眼，“我打算换一个合作伙伴了。你们——我会考虑一下。”
“哦？是吗？”路易斯挑了挑眉，“这个态度转变得未免快了些。”
“因为我呀。”身后忽然远远传来一声轻笑。
弗兰克第一个转过身，雪莉带着夏洛特，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
难怪刚才缇芬妮的神情会发生变化，原来是看到了她。
“你来拜访缇芬妮估计也只是为了凯瑟琳中的毒吧？”雪莉瞥了他一眼，“打着你并不在意的欧文的伪装有什么意思呢？这样的合作效率不高吧。”说着，似乎带着挑衅意味，她轻松地跨入了普莱斯考特家的大门。
弗兰克吃了一惊。路易斯仍然面不改色：“现在合作伙伴资源都开始紧张到这种地步了么？”
“噢，不用再装高傲了，路易，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和你合作。”雪莉的瞳眸划过一丝轻蔑，“说实话吧，你并不打算让爱德华家族得到安娜的遗体，哪怕要牺牲欧文。带着这样的目标缇芬妮是不可能和你合作的——所以现在明白了吗？”
“你才是她新的合作伙伴。”路易斯有些悻悻地望着她，“带着一个被撤职的医生助理，组成‘欧文查尔斯三人版支援女团’吧。”
“你硬着头皮来找缇芬妮无非也只是不信任弗兰克能够就你的小女友而已吧？”雪莉像看着还在自尊的边缘作困兽之斗的人的目光看着他，“结束了，路易斯，所谓家族危机面前，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仿佛是配合雪莉，缇芬妮只是一个眼神，大门立刻狠狠地关上。
四下很安静，清脆的响声，格外清晰。
两个吸血鬼站在外面，关门的气浪打在脸上，有些窘迫。
“走吧，不需要再和女人作口舌之争。”路易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开来。
“这可真是精彩，现在不可一世的路易斯克里斯特吃了女人的闭门羹倒开心了。”弗兰克无奈地跟上去望着他，“你不是还有b计划吗？看来不大靠谱啊。”
“b计划不是已经成功了么？”路易斯转过头，嘴角已然浮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
（警局）
凯瑟琳被关在警局好一段时间了。思考这时候似乎显得有些无力。她觉得人有些不太舒服，像有一团火在脑子里烧一样，很难受。
所有警员都不约而同地对她守口如瓶，哪怕是目前这桩案件。
那种无助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你在吗，凯瑟琳？”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凯瑟琳耳中。
凯瑟琳抬起头，桑迪一路小跑了过来。
“你还好吧？我听罗德说你好像还没有被释放。”桑迪说，“很抱歉连累你。警员还在全力调查，委屈你了。”
“你知道e.j.贝斯特的事情吗，桑迪？”凯瑟琳直截了当地问。
“那天在学校里马歇尔的办公室，我和艾薇先从卫生间回去的时候好像听到那些警员说到一点。”桑迪轻轻蹙了蹙眉，“听口气是确认e.j.贝斯特有很多可疑行为。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联系弗吉尼亚州的警方了。”
凯瑟琳感觉到脖子后面好像有几颗汗珠滑了下来。
“你没什么不适吧？”桑迪注意到了她的脸有些发白。
“不知道，估计昨天没休息好吧”凯瑟琳轻轻试了一下汗珠，但伴着一阵无力，意识一阵恍然，整个人很快就倒了下去。
“凯瑟琳！”桑迪大吃一惊，正转身要告知警员，一个早已在外面留意多时的男人突然闯进来捂住了她的嘴。
菲利普桑迪在米尔斯大厦见过这个男人几面。
“抱歉，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菲利普抹除了她的记忆。桑迪很快就离开了。菲利普将目光转向已经失去意识的凯瑟琳，马上用手机拍下了照片。
“［短信］毒素已经发作了。”他编辑完短信，然后连着图片一起发给了另一个人。
须臾，短信有了回复：“［短信］把我给你的那支血液喂给她，但不准动她的血管。”
*
（普莱斯考特家）
缇芬妮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女巫。普莱斯考特家虽然只是她前不久在银雪杉城购置的房子，但仍然按照英国的习惯认真布置着每一个角落。
虽然没有香槟，但雪莉对缇芬妮带的英国威士忌很有好感。
“特雷西？”缇芬妮难以言喻地望着她，“不是吧，你的所谓‘合作’也有这么多附加的任务吗？”
“她掌握着雷尔家族好久以前的秘密，现在却突然彻彻底底地销声匿迹了。”雪莉垂下细密的睫毛，“我需要那些。我也知道她是你的就合作伙伴，所以你可以向我透露一些吗？”
“她是个糟得不行的合作伙伴。不过她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些。”缇芬妮撇了撇嘴，“真没想到蕾小姐这么多年后还会对雷尔家族突然这么有兴趣。”
雪莉沉默了一会儿。特雷西上次也许是为了保命说的一番话确实在她本来已经对雷尔家族充满绝望的心里重新点燃了火焰。雷尔家族里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比利雷尔还有叔叔汉斯雷尔。汉斯是很少待在银雪杉城的。但雪莉感觉得到，他身上似乎带着和比利一样的气息。
而且，很可能和海洛伊丝的死因有关系。
海洛伊丝是雪莉的母亲，在印象里已经很模糊了，像一团可望不可即的薄雾。
“我目前也没有特雷西的行踪，不过你说到1992年那时候尼科尔家族的女巫似乎对雷尔家族有针对性毁灭行动我倒是可以从其他女巫那边了解一下。”缇芬妮似乎对这件事也有了些兴趣。
“所以，撇开这些先不谈，你还和罗斯山的那些狼人有交集是么？”雪莉已经听到了外面渐行渐近且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旧合作联盟的残余部分，我会处理好他们，你如果不想和狼人打照面可以先离开，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缇芬妮又确认了一下卡洛斯的尸体已经暂时藏好，然后起身道。雪莉是识趣的人，马上拉起一边的夏洛特离开了普莱斯考特家。
夏洛特对雪莉刚才和缇芬妮所谈论的雷尔家族的事件并不感兴趣；但出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下。
那个红色头发的身影，匆匆地向这里靠近。
夏洛特颤了一下，但她没敢在这个吸血鬼面前表露出来。
缇芬妮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没有那么好的听力，但不用想也知道，雪莉所说到的狼人是谁。
果然，布雷尔快步进来后，马上反手关上了门。
“拜托，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就算了，连门都不敲？”缇芬妮显然有些反感。
“为什么会有吸血鬼在你家？”从罗斯山一路跑过来，虽然是纯种狼人，布雷尔还有点儿喘。
“很简单，我换了几个新的合作伙伴呐。”缇芬妮有些冷漠地说，“世纪会所的事情结束后，希瑟马上去伦敦了，你们几个狼人和特雷西又突然失踪，你希望我应该怎么办？”
“上次的事很抱歉，狼族的内部出现了变故。”布雷尔说，“法布吉里欧身体里还残留着希瑟在世纪会所布下的慢性挥发性植物，他现在被切断了所有医疗资源，他需要你。”
“希瑟的慢性挥发性植物？”缇芬妮蹙起眉，“估计和我在锥子上常用的毒物有一些类似之处吧。它对超自然生物有一些削弱作用，但是对普通的人类就有些危险了。”
“他还没有触发狼人诅咒，和普通的人类没有差别。”
“别急着一副我要向一定会帮你的样子——我为什么要扫希瑟留下的尾？”缇芬妮退开一步，“希瑟做事不会留下这样的纰漏。所以说，你应该明白，她要嘛放弃了法布吉里欧，要嘛她已经确认了法布吉里欧活不久。”
“你是什么意思？”布雷尔的眼睛划过一次愤怒。
“他被切断所有医疗来源恐怕和你所说的狼族内部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吧？”缇芬妮马上甩回去一句话。
布雷尔怔了一下。
确实，是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法布吉里欧，把他逼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但是
现在但是什么都没有用了。布雷尔又一次开口道：“那如果，我能说服希瑟呢？”
“她现在人在伦敦，你联系她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就你的朋友啊。”缇芬妮的口气越来越毫不客气，“希瑟的做事风格你还不明白么？四处笼络别人，自己永远站在背后，永远不承担任何风险。每一次行动一旦出了岔子或者有所需要就立刻把别人推出去挡住风口。这一次克里斯特家族的吸血鬼完美地全身而退，她马上飞到伦敦——爱德华家族的地盘去，把银雪杉城这里的烂摊子一下子扔给我。我会傻傻地做一只她的用完就丢弃的棋子吗？”
“不会吧？你打算要脱离希瑟的合作联盟？”布雷尔有点难以置信。
“只有这些么？”缇芬妮冷笑，“给我你的态度，小狼。”
“我不在乎那么多，我只要保护法布吉里欧。”
“那行，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完成了，”缇芬妮勾了勾嘴角，“作为交换，我会负责法布吉里欧这段时间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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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也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思考。
“我现在需要将安娜的遗体交给德里克。”许久，欧文才再一次开口。
“那你就是打算让德里克复活你的姐姐喽？”
“不用担心，我了解过灵魂使天赋，它主要联结于吸血鬼的右心室，我第二次杀死她时，”欧文深吸了一口气，“对准了那里。”
“也就是说安娜事实上已经没有办法再复活了？很棒的主意。”路易斯的口气轻松了下来，“我会尽力帮你的。先挂了。”
路易斯挂断了电话，马上闪身到了原来隐蔽的地方。
弗兰克控制着双手被马鞭草绳索反绑的卡洛斯。“你确定你小子能进得了那个女巫家的门？”
“对。缇芬妮是安娜身边的女巫，卡洛斯也是，他们在复活安娜的行动上肯定是同一战线的，所以她应该邀请过卡洛斯。”路易斯又拨通了克里斯蒂娜的电话，然后调成静音，放在口袋里，“克里斯蒂娜那边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担心太多，如果这个计划不行，我还有b计划。”
“那开始吧。”事先戴好手套的弗兰克稳稳地捏住了卡洛斯手上的马鞭草绳索绑成的活结结头。
路易斯得到眼神会意，立即闪身到门前按下门铃。
果然，不多会儿，缇芬妮就打开了房门。
“别来无恙，‘面具女巫’小姐，”果然是那个女巫，路易斯勾了勾嘴角，“原谅冒昧的拜访，介意邀请我进去谈一谈吗？”
“肮脏的吸血鬼。”缇芬妮的瞳孔骤然缩小，正要关上门，另一个身影立刻闪身过来将卡洛斯强行推了进去。
“你是对的，那个爱德华血脉的吸血鬼受过邀请。”弗兰克优雅地站定，手上还拿着那条将卡洛斯推出去的一瞬间从他手上拉下来的马鞭草绳索。
卡洛斯失去了束缚，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在玩什么诡计？”缇芬妮马上作出了念咒的准备。
“真不幸，拜我所赐，这位爱德华家族的朋友现在相当虚弱，恐怕急需要补给。”路易斯耸了耸肩，“我也让女巫施了个屏障咒，他现在出不了这间屋子，你猜他目前唯一的补给来自哪里？”
很显然，卡洛斯本能的饥渴的目光已经投向了缇芬妮。
“两个选择，第一，邀请我们进去，我们帮你会解决掉他；”路易斯和弗兰克相当默契地分别取出一把手枪，“第二，你可以自己对付他，但是这样的话这两把枪至少会有一颗子弹会射穿你的心脏。”
缇芬妮干笑了一下。
“你们是不是把爱德华家族想得太简单了？”
路易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缇芬妮马上念咒，卡洛斯整个人马上被巫术猛地拽过来挡在面前，稳稳地挡住了一颗子弹。
“子弹是木质的吧？”缇芬妮扬起嘴角，停下了咒语，已然死亡的卡洛斯立刻落到地上，心脏涌出的血液很快均匀地淌了一地，染红了她的鞋尖。
“噢，我明白了，他只是你的计划的一部分。”路易斯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安娜预留的计划？”
“这不是安娜的计划，虽然很有她的风格。”缇芬妮只是瞥了卡洛斯一眼，“我打算换一个合作伙伴了。你们——我会考虑一下。”
“哦？是吗？”路易斯挑了挑眉，“这个态度转变得未免快了些。”
“因为我呀。”身后忽然远远传来一声轻笑。
弗兰克第一个转过身，雪莉带着夏洛特，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
难怪刚才缇芬妮的神情会发生变化，原来是看到了她。
“你来拜访缇芬妮估计也只是为了凯瑟琳中的毒吧？”雪莉瞥了他一眼，“打着你并不在意的欧文的伪装有什么意思呢？这样的合作效率不高吧。”说着，似乎带着挑衅意味，她轻松地跨入了普莱斯考特家的大门。
弗兰克吃了一惊。路易斯仍然面不改色：“现在合作伙伴资源都开始紧张到这种地步了么？”
“噢，不用再装高傲了，路易，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和你合作。”雪莉的瞳眸划过一丝轻蔑，“说实话吧，你并不打算让爱德华家族得到安娜的遗体，哪怕要牺牲欧文。带着这样的目标缇芬妮是不可能和你合作的——所以现在明白了吗？”
“你才是她新的合作伙伴。”路易斯有些悻悻地望着她，“带着一个被撤职的医生助理，组成‘欧文查尔斯三人版支援女团’吧。”
“你硬着头皮来找缇芬妮无非也只是不信任弗兰克能够就你的小女友而已吧？”雪莉像看着还在自尊的边缘作困兽之斗的人的目光看着他，“结束了，路易斯，所谓家族危机面前，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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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很安静，清脆的响声，格外清晰。
两个吸血鬼站在外面，关门的气浪打在脸上，有些窘迫。
“走吧，不需要再和女人作口舌之争。”路易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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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计划不是已经成功了么？”路易斯转过头，嘴角已然浮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
（警局）
凯瑟琳被关在警局好一段时间了。思考这时候似乎显得有些无力。她觉得人有些不太舒服，像有一团火在脑子里烧一样，很难受。
所有警员都不约而同地对她守口如瓶，哪怕是目前这桩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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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感觉到脖子后面好像有几颗汗珠滑了下来。
“你没什么不适吧？”桑迪注意到了她的脸有些发白。
“不知道，估计昨天没休息好吧”凯瑟琳轻轻试了一下汗珠，但伴着一阵无力，意识一阵恍然，整个人很快就倒了下去。
“凯瑟琳！”桑迪大吃一惊，正转身要告知警员，一个早已在外面留意多时的男人突然闯进来捂住了她的嘴。
菲利普桑迪在米尔斯大厦见过这个男人几面。
“抱歉，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菲利普抹除了她的记忆。桑迪很快就离开了。菲利普将目光转向已经失去意识的凯瑟琳，马上用手机拍下了照片。
“［短信］毒素已经发作了。”他编辑完短信，然后连着图片一起发给了另一个人。
须臾，短信有了回复：“［短信］把我给你的那支血液喂给她，但不准动她的血管。”
*
（普莱斯考特家）
缇芬妮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女巫。普莱斯考特家虽然只是她前不久在银雪杉城购置的房子，但仍然按照英国的习惯认真布置着每一个角落。
虽然没有香槟，但雪莉对缇芬妮带的英国威士忌很有好感。
“特雷西？”缇芬妮难以言喻地望着她，“不是吧，你的所谓‘合作’也有这么多附加的任务吗？”
“她掌握着雷尔家族好久以前的秘密，现在却突然彻彻底底地销声匿迹了。”雪莉垂下细密的睫毛，“我需要那些。我也知道她是你的就合作伙伴，所以你可以向我透露一些吗？”
“她是个糟得不行的合作伙伴。不过她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些。”缇芬妮撇了撇嘴，“真没想到蕾小姐这么多年后还会对雷尔家族突然这么有兴趣。”
雪莉沉默了一会儿。特雷西上次也许是为了保命说的一番话确实在她本来已经对雷尔家族充满绝望的心里重新点燃了火焰。雷尔家族里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比利雷尔还有叔叔汉斯雷尔。汉斯是很少待在银雪杉城的。但雪莉感觉得到，他身上似乎带着和比利一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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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合作联盟的残余部分，我会处理好他们，你如果不想和狼人打照面可以先离开，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缇芬妮又确认了一下卡洛斯的尸体已经暂时藏好，然后起身道。雪莉是识趣的人，马上拉起一边的夏洛特离开了普莱斯考特家。
夏洛特对雪莉刚才和缇芬妮所谈论的雷尔家族的事件并不感兴趣；但出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下。
那个红色头发的身影，匆匆地向这里靠近。
夏洛特颤了一下，但她没敢在这个吸血鬼面前表露出来。
缇芬妮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没有那么好的听力，但不用想也知道，雪莉所说到的狼人是谁。
果然，布雷尔快步进来后，马上反手关上了门。
“拜托，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就算了，连门都不敲？”缇芬妮显然有些反感。
“为什么会有吸血鬼在你家？”从罗斯山一路跑过来，虽然是纯种狼人，布雷尔还有点儿喘。
“很简单，我换了几个新的合作伙伴呐。”缇芬妮有些冷漠地说，“世纪会所的事情结束后，希瑟马上去伦敦了，你们几个狼人和特雷西又突然失踪，你希望我应该怎么办？”
“上次的事很抱歉，狼族的内部出现了变故。”布雷尔说，“法布吉里欧身体里还残留着希瑟在世纪会所布下的慢性挥发性植物，他现在被切断了所有医疗资源，他需要你。”
“希瑟的慢性挥发性植物？”缇芬妮蹙起眉，“估计和我在锥子上常用的毒物有一些类似之处吧。它对超自然生物有一些削弱作用，但是对普通的人类就有些危险了。”
“他还没有触发狼人诅咒，和普通的人类没有差别。”
“别急着一副我要向一定会帮你的样子——我为什么要扫希瑟留下的尾？”缇芬妮退开一步，“希瑟做事不会留下这样的纰漏。所以说，你应该明白，她要嘛放弃了法布吉里欧，要嘛她已经确认了法布吉里欧活不久。”
“你是什么意思？”布雷尔的眼睛划过一次愤怒。
“他被切断所有医疗来源恐怕和你所说的狼族内部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吧？”缇芬妮马上甩回去一句话。
布雷尔怔了一下。
确实，是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法布吉里欧，把他逼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但是
现在但是什么都没有用了。布雷尔又一次开口道：“那如果，我能说服希瑟呢？”
“她现在人在伦敦，你联系她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就你的朋友啊。”缇芬妮的口气越来越毫不客气，“希瑟的做事风格你还不明白么？四处笼络别人，自己永远站在背后，永远不承担任何风险。每一次行动一旦出了岔子或者有所需要就立刻把别人推出去挡住风口。这一次克里斯特家族的吸血鬼完美地全身而退，她马上飞到伦敦——爱德华家族的地盘去，把银雪杉城这里的烂摊子一下子扔给我。我会傻傻地做一只她的用完就丢弃的棋子吗？”
“不会吧？你打算要脱离希瑟的合作联盟？”布雷尔有点难以置信。
“只有这些么？”缇芬妮冷笑，“给我你的态度，小狼。”
“我不在乎那么多，我只要保护法布吉里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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