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对三的游戏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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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我知道她，”凯瑟琳的脸变得苍白，“罗德尼和我说过她。”
“伊莎的叔叔亨利是个出色的心理学专家；伊莎倒还好，善解人意，有时候也会有些出乎意料。”桑迪也感到有些诧异，“但她上学期期末就转到弗吉尼亚州的学校去了，你们是怎么遇到她的？”
“目前我们暂时也还不能确定，”路易斯说，“再说也是私人私事，我们也就不透露了。”
“但还是冒犯一下，是昨天晚上的事对吗？”桑迪问，“坦白讲昨天晚上我和艾薇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在理查兹酒店那边看到了凯瑟琳”
凯瑟琳怔了一下，但路易斯面不改色地回应道：“昨晚我和诺曼底集团在理查兹酒店有一场非正式商务会议，凯瑟琳是来协助我的。”
难怪桑迪在心里暗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克拉克宴场的商务晚宴她也通过媒体有所了解。可以感觉到，凯瑟琳渐渐变得不一样了，因为她的在校外根本不像一个高中生的大牌男友。
“和诺曼底集团的——是关于那个未知病毒的项目吗？”桑迪还是不肯放过任何有关病毒这件事的线索。
“不是。病毒那个项目现在主要在我的远亲兄弟欧文查尔斯那边，”路易斯意识到机会已经在无形中诞生了，“不过那天在米尔斯大厦的失踪事件还没解决，你的态度还是没怎么变啊。”
“你指的是查尔斯医生失踪的那件事吗？”桑迪对他突然提及这件事有些奇怪。
“你前天在马歇尔先生的办公室那边也了解到了这次连环失踪案件的大概，所有失踪人员都只是有惊无险。但别忽视，欧文的失踪原因却迟迟没有一个合理的交待。”路易斯垂下蓝眸，“欧文现在是在回避这个问题。那次失踪你和我都算目击证人，但你到达现场的时间比我早一些——所以，告诉我我到之前你看到的。”
“可是，我也只是跟着罗伯特先生到那边看到一切恢复正常、工作通道空空荡荡的场景啊。”桑迪感觉好像整个人颤了一下。
“然后呢？”路易斯感觉今天自己简直成了审讯官。
“然后我妈妈，波琳就从实验室大门进来了呀，”桑迪咬了咬嘴唇，“虽然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是从大门进来的再然后，你和雪莉小姐就回来了。”
“问题这不就出来了么，”路易斯勾了勾嘴角，“波琳教授有没有哪里显得怪怪的？”
“其实那时候是有一点点，但又说不上来，”桑迪有点不安，“老实说今天如果不是你提及了我都不想去想这些东西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害怕。”
“别害怕，我没有针对的意思，我只是担心这件事可能仍有病毒的介入——欧文，或波琳；虽然初步分析病毒是没有传染性的，但既然是未知病毒，谁都说不清楚，”路易斯有条不紊地说，“我这次主要是换个角度想了想，罗德尼感染病毒，其实也不一定是在他意外出事之前。”
“难道会是之后吗？”桑迪吃了一惊。
这个人恐怖的思维方式桑迪几乎可以断定，要么是他跟凯瑟琳学的，要么是凯瑟琳跟他学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路易斯顿了顿，“开学那天凯瑟琳在医务室抽完血后就和我一同离开了，只有你还留在那儿——现在说一下医务室那儿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罗德的情况有好转，但夏洛特小姐又检测出了什么异常状况，通知院方后院方遣来的欧文查尔斯医生又发生了什么意外直到傍晚才来带走他”
一直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两个人谈话的凯瑟琳则小吃了一惊。开学那天中午在专属车道的车祸还一直让她记忆犹新。她知道那个人就是欧文。那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欧文查尔斯医生是为了车祸后救护她才耽误了对罗德的救助
“这些欧文基本上都跟我说过了。不要放过每一个哪怕渺小的可能性——我记得那天我和凯瑟琳出来后遇见了奈杰尔格雷；奈杰尔走之前说他要去找你，”路易斯却直击要害，“奈杰尔去医务室之后又有什么事发生么？”
这一问把桑迪和凯瑟琳都有点吓住了。明明都是当事人，却没有人像他一样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那，可以请凯瑟琳先回避一下吗？”桑迪有些为难地说。
“当然。”早就被晾在一边不知多久的凯瑟琳当然求之不得。
路易斯看着她步履轻快地消失在拐角处，又将视线转回桑迪：“你想说什么？”
桑迪很清晰地观察到，自己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路易斯的神情微妙地变化着。
“所以说你让凯瑟琳回避的原因就是你因为对我‘过于兴趣’而遭到了你的男友的‘醋吻’？”她说完后，路易斯有些哭笑不得地总结了下来，“不过也算是讲到了一点。”
“毕竟当着你女朋友的面也不好开口啊，虽然她不会误会，但总比不知道好。”桑迪索性坐了下来，“况且你是我的学弟，虽然成熟很多，但怎么说也都比我小啊。”
“哈，看来年龄这种本来就比较敏感的话题还是不要随便提及了。”路易斯没有再过多地关心题外话，“你刚才说到，奈杰尔去找你时帮你带了午餐？”
“嗯，我的和罗德的。”桑迪耸了耸肩，“不过因为罗德出现了意外情况，他的那份一口没动——老实说我也觉得挺可惜的。”
“午餐来源？”路易斯继续顺藤摸瓜。
“那我就不清楚了。杰尔从唐纳斯餐厅带的，你可以去问一下他或者凯特，”桑迪顿了一下，“这件事我告诉你是因为信任你——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好的答案。”
“当然。”路易斯轻轻扬起嘴角。
他所需要的答案——桑迪的马鞭草来源，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
*
（银杉医院）
“我就知道你和欧文查尔斯医生的关系不一般。”一走进没有人的休息室，罗德尼就毫不留情地冷冷开口。
“你可能还是想错了，我不是他合作伙伴基础上的恋人，而是恋人基础上的合作伙伴。”雪莉一边平静地回应，一边确定休息室的门已经关好，“你也许会想要把整件事的性质重新梳理一遍——别忘了，你的学弟路易斯或者曾经和你互相帮助的学妹凯瑟琳可都相当擅长梳理事件的。”
“所以说呢？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这件事比你想象得复杂得多，你所知的仅是冰山一角，不可能把整件事梳理得清清楚楚的。”雪莉漫不经心地踱到窗边的位置，“这点你妹妹比你聪明一些——当然我不是贬低你昨晚说的那些话。但事实就是如此，没有合作和同盟，就不要指望成功。”
“所以你终于打算和我建立一个正常的合作关系了，是吗？”罗德尼的口气仍不太友好。
“也许吧，何必争执这些无意义的东西呢，你我心里都清楚，不然你也不会同意跟着我来这里。”雪莉不想再绕弯子，“我的任务是帮欧文弄清楚病毒来源，我不知道波琳有没有告诉你，但现在病毒来源确实是这个项目的一项难关。”
“你不会还要再问我出事那天发生了什么吧？”罗德尼对这个问题越来越敏感。
“不，病毒会有一段潜伏期，我个人认为它可能是在你出事前就已经感染你了。”雪莉抿了抿唇，“所以说，调查难度会比较大。”
“查尔斯医生之前和我说过，”罗德尼终于开始思考吗，“他担心病毒可能是人为扩散的，虽然目前也没有什么线索支持。”
“人为扩散也需要途径。这还得从你所有的衣食起居入手，不好调查。”
“所有的衣食起居？”罗德尼不由得蹙起眉。
“最简单的，比如说随便从日常的喝茶入手。”雪莉面不改色地说，当然，她知道这个话题绝不是真的随便挑出来的，“光是茶叶种类、配料以及冲泡液体就够有得耗的了。虽然按理说这种病毒是动物病毒，但分析结果还没完全出来，它有很大的特殊性和未知性。”
“我觉得你未免有些草木皆兵。”罗德尼说，“就算坦白讲，我一直以来喝的也都是布洛克邦德的红茶，偶尔加一些植物草药。如果你要说这是病毒来源，未免过于牵强。”
“噢，我当然不是指这就是病毒来源，我只是尽量不放过任何可能的诱导因素。”雪莉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突破口，“那些植物草药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它是什么。只是我父亲有在茶里放它的习惯，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罗德尼淡淡地说，“要久点说这个习惯好像我的祖父就有了。”
“你妹妹也有这个习惯吗？”
“桑德拉？那玩意儿又苦又涩她连尝都不想尝。我只是慢慢习惯了而已。”罗德尼的目光趋于淡漠，“不过，你是不是太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好吧，这方面的调查任务还繁琐着呢，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以后再慢慢来吧。”雪莉已经基本得到了答案，优雅地起身，正要出去，罗德尼忽然又从身后叫住她：
“那达伦斯图尔特的情况怎么样了？”
雪莉怔了一下。
对呀，洛埃
“最近我在医院基本上都有看到夏洛特小姐，但是达伦好像都没怎么来医院，”罗德尼走上来问，“他还好吧？”
“达伦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他主要只是心理上还有些排斥吧。”雪莉理了理头发，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
“昨天我离开后，你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虽然，欧文的目标凯特蕾妮近在咫尺，但欧文还是选择先处理夏洛特的事。
“没什么大问题了。”夏洛特把口袋里的那张数据连同罗德尼交给她的那张一同递了过去，“罗德尼特纳说他昨天似乎也是情绪激动发生了一些意外，这是波琳特纳给出的数据。”
“嗯。”欧文只是接过去，没有多说话。
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夏洛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自然。
“数据还是有一些明显的大幅出入的。”欧文看了一会儿，又将两张纸递给夏洛特，“你先帮我把它们录入到电脑里，罗德尼特纳还在外面，我打算和凯特蕾妮谈一会儿。”
“我？”凯特吃了一惊。
“因为现在病毒来源不明，感染者周围的一切都是需要关注的。”欧文走了过去，虽然他也不例外地使用了病毒来源这个幌子，“现在病毒来源是分析项目最大的瓶颈。你应该知道路易斯克里斯特是我的远亲兄弟，据他的了解，罗德尼特纳似乎和你相处的时间会多一些，所以我打算有些冒昧地跟你谈一谈。”
“谈什么呢？”凯特有些不吃所措，“抱歉虽然我经常待在他身边但是他的私事我并不是很了解。”
“噢，抱歉，我并不想打听私事。”欧文取出一只扁平的塑料袋，一株马鞭草，静静地躺在里面，“你了解这种植物吗？”
“这是马鞭草？”凯特说。
“看来你知道。”欧文把马鞭草收了起来。“之前在抽取罗德尼的血液样本的时候检测到了这种植物的部分成分。马鞭草确实是有一些疏通血管的作用；但是你应该也了解过了这种病毒受血液影响很大，所以我不太希望罗德尼继续摄入这些有可能影响状况的植物。”
“哦。”凯特点了点头。
“这种草药现在倒不是很多见。你知道马鞭草，你是不是也经常在摄入它？”欧文问，“我并不想打听私事，恕我冒昧，我知道他是你的男友。很多患者都经常忽视情侣**时的唾液传递。”
“噢，我很少碰这些植物草药。”凯特有点脸红，“只是他上次送过我一条手链略沾有马鞭草的味道，我的朋友才告诉我这种植物的还有，我以后和他接吻的时候会注意”
“没关系，不要太紧张。”欧文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到窗边发了短信：“［短信］3号目标确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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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天在马歇尔先生的办公室那边也了解到了这次连环失踪案件的大概，所有失踪人员都只是有惊无险。但别忽视，欧文的失踪原因却迟迟没有一个合理的交待。”路易斯垂下蓝眸，“欧文现在是在回避这个问题。那次失踪你和我都算目击证人，但你到达现场的时间比我早一些——所以，告诉我我到之前你看到的。”
“可是，我也只是跟着罗伯特先生到那边看到一切恢复正常、工作通道空空荡荡的场景啊。”桑迪感觉好像整个人颤了一下。
“然后呢？”路易斯感觉今天自己简直成了审讯官。
“然后我妈妈，波琳就从实验室大门进来了呀，”桑迪咬了咬嘴唇，“虽然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是从大门进来的再然后，你和雪莉小姐就回来了。”
“问题这不就出来了么，”路易斯勾了勾嘴角，“波琳教授有没有哪里显得怪怪的？”
“其实那时候是有一点点，但又说不上来，”桑迪有点不安，“老实说今天如果不是你提及了我都不想去想这些东西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害怕。”
“别害怕，我没有针对的意思，我只是担心这件事可能仍有病毒的介入——欧文，或波琳；虽然初步分析病毒是没有传染性的，但既然是未知病毒，谁都说不清楚，”路易斯有条不紊地说，“我这次主要是换个角度想了想，罗德尼感染病毒，其实也不一定是在他意外出事之前。”
“难道会是之后吗？”桑迪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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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呢？”凯特有些不吃所措，“抱歉虽然我经常待在他身边但是他的私事我并不是很了解。”
“噢，抱歉，我并不想打听私事。”欧文取出一只扁平的塑料袋，一株马鞭草，静静地躺在里面，“你了解这种植物吗？”
“这是马鞭草？”凯特说。
“看来你知道。”欧文把马鞭草收了起来。“之前在抽取罗德尼的血液样本的时候检测到了这种植物的部分成分。马鞭草确实是有一些疏通血管的作用；但是你应该也了解过了这种病毒受血液影响很大，所以我不太希望罗德尼继续摄入这些有可能影响状况的植物。”
“哦。”凯特点了点头。
“这种草药现在倒不是很多见。你知道马鞭草，你是不是也经常在摄入它？”欧文问，“我并不想打听私事，恕我冒昧，我知道他是你的男友。很多患者都经常忽视情侣**时的唾液传递。”
“噢，我很少碰这些植物草药。”凯特有点脸红，“只是他上次送过我一条手链略沾有马鞭草的味道，我的朋友才告诉我这种植物的还有，我以后和他接吻的时候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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