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对三的游戏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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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纳斯中学）
“哇，看来平时深藏不露的绅士医生效率还不错嘛。”路易斯闲暇之余看到手机的新短信，轻轻勾了勾嘴角。
学校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易斯没有急着去找凯瑟琳，而是在原地细细地聆听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声音。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一直等待的熟悉的脚步声。
“嗨，奈杰尔格雷。”路易斯马上大步又不失自然地走到他的跟前。
“路易斯，”奈杰尔看起来显然没有桑迪那么那么耐心，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和桑迪谈了一会儿，”路易斯也优雅地微微回了个礼，“抱歉，我可能会干涉到你的一些私事——麻烦你回想一下，开学那一天，你离开我和凯瑟琳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和桑迪谈了什么？”奈杰尔仍然保持着戒备，“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说来话长。虽然我知道这样冒昧地问会让人觉得很讨厌——但你这样未免也让我太窘迫了。”路易斯看着他的眼睛道，“可以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吧？”
“可以，走廊那边没什么人，到那边去谈吧。”奈杰尔不假思索地说。
路易斯为自己的幸运感到窃喜。奈杰尔显然没有摄入或佩戴马鞭草，无法抵抗精神控制。
有了精神控制，事情就轻松多了。
走廊上确实没什么人。路易斯一边从容不迫地走着，一边不是警觉地观望和聆听着四周。
“现在，挖掘你的所有记忆，”路易斯继续精神控制奈杰尔，“告诉我，那天你告别我和凯瑟琳之后，的所有你所记得的事情。”
“我想到桑迪可能还饿着肚子，就先去了唐纳斯餐厅。凯特在那儿。她发现了端倪，从我口中再三追问到了情况，我帮桑迪打包完午餐后她很快也帮罗德准备了一份。”奈杰尔机械地回答，“但我到医务室后，因为”
“好了，到这里。”路易斯适时打住了他，“这中途你都摄入过什么？”
“时间比较匆忙我只吃了一块火腿三明治”
“好，现在再倒回来，”路易斯已经相当熟练如何操控记忆。他取出那片从凯瑟琳的外套口袋得到的马鞭草压缩纤维片递过去，“重新来过一遍，你那段记忆里是否这个味道？”
或许是意识到马鞭草可以让奈杰尔摆脱精神控制，确定他已经记下这个气味后，路易斯迅速把纤维片严严实实地收了回去。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了保险起见，路易斯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有。凯特那条坏掉的黑色手链好像有这个味道，”奈杰尔喃喃地说，“她帮罗德准备午餐时又将我帮她拿一下我记得”
这时，路易斯的手机不是很识趣地响了起来。
“看来摄食前不勤洗手还真是个可怕的习惯啊。”路易斯挑了挑眉毛，继续精神控制道，“接着强制发掘你的潜意识记忆，我需要更多细节。”说完，他马上走到一边接下了那个电话：“怎么了，凯瑟琳？”
“我，我现在在校中心广场北面这边，”凯瑟琳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艾薇汀出事了，你赶紧过来帮我把她送到医务室好吗？”
路易斯瞥了一眼奈杰尔，他没有听到电话内容，只是脸上无声地写满了强制对抗潜意识的疼痛。
“好，我马上过去。”路易斯说完，立即挂断电话，走向奈杰尔：“算了，我现在暂且也不需要你，你可以离开——然后忘记这些。”最后精神控制完，路易斯马上跑步消失在了走廊上。
空气像静止了几秒。奈杰尔恍惚了一下，面前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了两步，然后才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翻出手机拨通电话：“桑迪，我好像有什么事耽搁了——你快点看一下，艾薇可能出事了！”
“凯瑟琳。”路易斯的身影很快出现了她的面前。艾薇汀直挺挺地让在草丛边上，颈侧似乎还留着一个咬痕。路易斯蹲下身，才发现那是几个酷似咬痕的红斑。
“她还有心跳和呼吸，附近找不到其他人，拜托了赶紧送她到医务室。”凯瑟琳有些慌乱。路易斯马上抱起艾薇汀跑向医务室。凯瑟琳紧跟其后。医务室那边，希瑟弗里斯小姐也刚到。不过，希瑟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只是暂时的轻度休克，已经及时处理，没有生命危险，不要过于紧张。”
凯瑟琳松了一口气。路易斯则背过身，不动声色地发了一条短信：“［短信］1号目标，已经确认完成。”
*
（银杉医院）
“看来就剩我一个还没完成了呢。”雪莉看到短信，不由得撇了撇嘴。
欧文很快就忙到了罗德尼特纳那边去。雪莉留在办公室里认真又有些随意地翻看着有关病毒的已有材料。夏洛特还是坐在不远处的电脑前继续录入和比对数据，不过雪莉仍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似乎总是时不时地瞥向自己。
“夏洛特医生，您现在抽得出时间吗？”一个护士推门进来问，“外面有一位叫布雷尔卡特的先生想要找您，但又不肯进来。”
“布雷尔？”夏洛特吃了一惊。
“没关系，夏洛特医生现在还有点忙，我去见见他。”雪莉却突然站起身；护士也有些不知所措：“请问你是”
“雪莉蕾，欧文查尔斯医生的合作伙伴。”雪莉简短地自我介绍完，很快就跟着忽视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夏洛特一个人静静坐在电脑前若有所思。
那个女人就是雪莉蕾？
“他就在那外面是吧？噢，好吧，监控死角没事，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过去就好。”雪莉提前支走了那个护士，确定离开其他人的视线后，马上闪身过去恰到好处地拦住听到响动正要跑走的布雷尔。
“看来医院的护士真的不怎么样，见到的还是一个吸血鬼。”布雷尔只好悻悻地退了回来。
“让我猜猜，潜伏在医院里好不容易等查尔斯医生离开办公室去做别的工作了，还是不敢贸然进入，只是请护士帮忙叫简夏洛特出来——结果‘迎接’你的仍是个吸血鬼。”雪莉戏谑地望着他，“你昨天是被欧文教训得有多害怕，布雷尔卡特？”
“你也不用太嚣张，轻敌才是大忌。”布雷尔不动声色地作出了格斗准备，“如果上次不是因为我身体尚虚又猝不及防地遭到你的偷袭，你觉得你还能那么侥幸地轻易制住我吗？”
“噢，‘如果不是’，‘要不是’，这些开头语真的不新鲜了。毕竟不是月圆之夜，你在一个直系的贵族吸血鬼面前真的占不到什么优势。”雪莉对他虚实参半的挑衅并不以为意，“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找简夏洛特，但是，你现在至少对我是有用的。”
“看来你是打算徒劳地扫欧文查尔斯的尾了。”
“你对我的价值跟你对他的不一样。”雪莉说，“我对你们狼人的那些事不感兴趣。我只要你用你的手机给特雷西卡莱发一条短信。”
“特雷西卡莱？”
“或者你可能叫她梅利莎，你知道我说的是那个女巫。”雪莉若有所思道，“你要你发短信给她，告诉她你拿到了雪莉蕾的血液和其他关于雪莉的重要消息，然后随便你开一个什么条件，让她到某个公共场所进行交易。”
“这么快就开始下命令了？”布雷尔似乎并不领情，“你打算怎么做？逼迫我——或索性夺走手机？”
“我不打算动手，虽然我知道我不会输。”雪莉说，“你可以趁机和特雷西索要点什么，算是合作吧。你上次从她的巫术基地出来，应该也是有求于她。”
“这是一个很容易被识破的骗局，你要怎么确保特雷西一定会来。”
“我不能确保她不会是破，但我能确保她一定会来。”雪莉胸有成竹地轻笑，“我了解特雷西，她不仅贪婪，而且还属于比较不聪明的那一种。特雷西为了除掉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命来延长自己的青春足足二十多年——这些筹码，对她来说很诱人；而且你和她合作过，她会信任你。”
“好吧，成交了。”布雷尔作了个手势，“发完短信后要怎么做？”
“照短信内容按时到指定地点，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短信发完后再转发给我一个副本，我到时候也会去。接下去你就配合我就好了。”雪莉很快在他的手机上存好了号码，“希望合作愉快，布雷尔卡特先生。”
“彼此。”布雷尔拿回手机，然后大步走出了医院，朋克风格的红色头发在空中很是惹眼。
“完成了？”一走出医院，法布吉里欧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完成了，但一直被远程监听，很不自在。”布雷尔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窃听器，然后关掉。随即，手机就响起了一条希瑟的短信提示：“［短信］效率不错。”
“她总是这样的口气，不过她的策划也总是独特到位。”法布吉里欧耸了耸肩。
“特雷西呢？”布雷尔问。
“待在对面。”法布吉里欧冲街对面一个带着紫色墨镜的女人作了个手势。
墨镜女人见状，很快就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不得不说，”特雷西摘下墨镜，“虽然不太愿意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合作，但这个年轻女人的眼光和手段确实高明。”
“好了，现在不是拍希瑟弗里斯的马屁的时候。”布雷尔的目光依然警觉，“特雷西，路易斯克里斯特那边的‘交易’处理好了没有？”
“当然，他一直都视雪莉为心脏，解除雪莉身上的诅咒这么重要的事，即使是个圈套他也会冒险一试。”特雷西说，“而且他了解雪莉的脾气，加上我之前故意给雪莉打了预防针，他应该不会让雪莉知道他已经和我谈成了‘交易’。”
“你恐怕才是最了解雪莉蕾的人吧？”布雷尔看了看她，“能这样主动反算计她的人可不多。”
“我妹妹同样将我埋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仇恨足足二十多年，理智在它面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特雷西勾了勾妖娆的红唇，“我和弗兰克那个眼里只有克里斯特家族的吸血鬼的合作已经完全进行不下去了。我会把握好这次机会。”
“等一下，女士和先生们，希瑟弗里斯又来信息了，”法布吉里欧拿着手机说，“她要求将交易时间定在下午五点十分。”
“这么仓促，为什么？”特雷西问。
“因为，”法布吉里欧继续滑动信息，“根据可靠了解，欧文查尔斯前往英国的航班是在今天下午，五点二十八分。”
*
（唐纳斯中学）
路易斯仍然在关注艾薇汀颈部的红斑。像是身体内部产生的，但又不像是疾病症状。
反而，越看，越像是吸血鬼留下的咬痕。
他悄悄拍了照片，但是没有把这个匪夷所思的发现告诉任何人。
只是他不知道，希瑟弗里斯也偷偷做了和他相同的事。
“艾薇汀卡罗尔是在这里？”桑迪很快拉着奈杰尔到了这里，但又吃了一惊，“希瑟小姐？”
高二的学生大多对学校的工作人员都有所了解。桑迪知道，今天医务室只有简夏洛特的班。
“夏洛特小姐今天有事情所以我帮她替了一天。”希瑟直接明了地解决掉了那个并不重要的疑问，“艾薇汀卡罗尔只是意外暂时休克，我已经做了处理，保持身体平静，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如果只是走着的时候意外休克，会直挺挺地倒下去吗？”凯瑟琳仍心有余悸地问。
只有路易斯注意到了她的话。“回去后把你你在校中心广场那边发现艾薇汀的经过阐述给我，我给你简图，详细情况最好能画下来。”
“嗯。”凯瑟琳点了点头，似乎又安心不少。
为什么最近总会发生这些接二连三的奇怪事件如果先前的连环失踪按键都只是有惊无险的意外话——刚才路易斯也说过，欧文失踪的原因也还是一个谜；还有理查兹酒店的房间里看到的那摊诡异的血；甚至是后来第二十一号实验区恐怖的“濒死体验”实验
凯瑟琳觉得大脑还有些隐隐作痛；抬头看路易斯，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是凯瑟琳在校中心广场那边发现的艾薇？”奈杰尔像是也听到了只言片语，有些不安地问。
“我”凯瑟琳刚要开口，艾薇汀却猛地醒了过来。
“你还好吧，艾薇？”桑迪赶紧伏下身问道。
“我还好。”艾薇汀的眼睛有点红红的，轻轻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道，“不好意思，希瑟小姐，能不能麻烦您先回避一下？”
“好吧，我先到外面待一会儿。”希瑟弗里斯很快走出了医务室。路易斯关好门，并确定她已经离开了正常人类的听力范围，才折了回来。
“你想说什么，艾薇？”凯瑟琳问。
“我知道只有你们真正相信我——我又有了新的第六感”艾薇汀艰难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次几乎是动全身的信息量很大。其他我还没细研，可以先直接确定的是，伊莎杜邦回来了”
“伊莎杜邦？！”桑迪、凯瑟琳和路易斯都怔了一下。
看来，那个紫罗兰女孩，可能真的是她。
“而且，”艾薇汀抬起头，“和我那次的第六感一样，她带着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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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斯中学）
“哇，看来平时深藏不露的绅士医生效率还不错嘛。”路易斯闲暇之余看到手机的新短信，轻轻勾了勾嘴角。
学校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易斯没有急着去找凯瑟琳，而是在原地细细地聆听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声音。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一直等待的熟悉的脚步声。
“嗨，奈杰尔格雷。”路易斯马上大步又不失自然地走到他的跟前。
“路易斯，”奈杰尔看起来显然没有桑迪那么那么耐心，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和桑迪谈了一会儿，”路易斯也优雅地微微回了个礼，“抱歉，我可能会干涉到你的一些私事——麻烦你回想一下，开学那一天，你离开我和凯瑟琳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和桑迪谈了什么？”奈杰尔仍然保持着戒备，“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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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廊那边没什么人，到那边去谈吧。”奈杰尔不假思索地说。
路易斯为自己的幸运感到窃喜。奈杰尔显然没有摄入或佩戴马鞭草，无法抵抗精神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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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挖掘你的所有记忆，”路易斯继续精神控制奈杰尔，“告诉我，那天你告别我和凯瑟琳之后，的所有你所记得的事情。”
“我想到桑迪可能还饿着肚子，就先去了唐纳斯餐厅。凯特在那儿。她发现了端倪，从我口中再三追问到了情况，我帮桑迪打包完午餐后她很快也帮罗德准备了一份。”奈杰尔机械地回答，“但我到医务室后，因为”
“好了，到这里。”路易斯适时打住了他，“这中途你都摄入过什么？”
“时间比较匆忙我只吃了一块火腿三明治”
“好，现在再倒回来，”路易斯已经相当熟练如何操控记忆。他取出那片从凯瑟琳的外套口袋得到的马鞭草压缩纤维片递过去，“重新来过一遍，你那段记忆里是否这个味道？”
或许是意识到马鞭草可以让奈杰尔摆脱精神控制，确定他已经记下这个气味后，路易斯迅速把纤维片严严实实地收了回去。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了保险起见，路易斯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有。凯特那条坏掉的黑色手链好像有这个味道，”奈杰尔喃喃地说，“她帮罗德准备午餐时又将我帮她拿一下我记得”
这时，路易斯的手机不是很识趣地响了起来。
“看来摄食前不勤洗手还真是个可怕的习惯啊。”路易斯挑了挑眉毛，继续精神控制道，“接着强制发掘你的潜意识记忆，我需要更多细节。”说完，他马上走到一边接下了那个电话：“怎么了，凯瑟琳？”
“我，我现在在校中心广场北面这边，”凯瑟琳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艾薇汀出事了，你赶紧过来帮我把她送到医务室好吗？”
路易斯瞥了一眼奈杰尔，他没有听到电话内容，只是脸上无声地写满了强制对抗潜意识的疼痛。
“好，我马上过去。”路易斯说完，立即挂断电话，走向奈杰尔：“算了，我现在暂且也不需要你，你可以离开——然后忘记这些。”最后精神控制完，路易斯马上跑步消失在了走廊上。
空气像静止了几秒。奈杰尔恍惚了一下，面前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了两步，然后才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翻出手机拨通电话：“桑迪，我好像有什么事耽搁了——你快点看一下，艾薇可能出事了！”
“凯瑟琳。”路易斯的身影很快出现了她的面前。艾薇汀直挺挺地让在草丛边上，颈侧似乎还留着一个咬痕。路易斯蹲下身，才发现那是几个酷似咬痕的红斑。
“她还有心跳和呼吸，附近找不到其他人，拜托了赶紧送她到医务室。”凯瑟琳有些慌乱。路易斯马上抱起艾薇汀跑向医务室。凯瑟琳紧跟其后。医务室那边，希瑟弗里斯小姐也刚到。不过，希瑟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只是暂时的轻度休克，已经及时处理，没有生命危险，不要过于紧张。”
凯瑟琳松了一口气。路易斯则背过身，不动声色地发了一条短信：“［短信］1号目标，已经确认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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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剩我一个还没完成了呢。”雪莉看到短信，不由得撇了撇嘴。
欧文很快就忙到了罗德尼特纳那边去。雪莉留在办公室里认真又有些随意地翻看着有关病毒的已有材料。夏洛特还是坐在不远处的电脑前继续录入和比对数据，不过雪莉仍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似乎总是时不时地瞥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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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尔？”夏洛特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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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蕾，欧文查尔斯医生的合作伙伴。”雪莉简短地自我介绍完，很快就跟着忽视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夏洛特一个人静静坐在电脑前若有所思。
那个女人就是雪莉蕾？
“他就在那外面是吧？噢，好吧，监控死角没事，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过去就好。”雪莉提前支走了那个护士，确定离开其他人的视线后，马上闪身过去恰到好处地拦住听到响动正要跑走的布雷尔。
“看来医院的护士真的不怎么样，见到的还是一个吸血鬼。”布雷尔只好悻悻地退了回来。
“让我猜猜，潜伏在医院里好不容易等查尔斯医生离开办公室去做别的工作了，还是不敢贸然进入，只是请护士帮忙叫简夏洛特出来——结果‘迎接’你的仍是个吸血鬼。”雪莉戏谑地望着他，“你昨天是被欧文教训得有多害怕，布雷尔卡特？”
“你也不用太嚣张，轻敌才是大忌。”布雷尔不动声色地作出了格斗准备，“如果上次不是因为我身体尚虚又猝不及防地遭到你的偷袭，你觉得你还能那么侥幸地轻易制住我吗？”
“噢，‘如果不是’，‘要不是’，这些开头语真的不新鲜了。毕竟不是月圆之夜，你在一个直系的贵族吸血鬼面前真的占不到什么优势。”雪莉对他虚实参半的挑衅并不以为意，“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找简夏洛特，但是，你现在至少对我是有用的。”
“看来你是打算徒劳地扫欧文查尔斯的尾了。”
“你对我的价值跟你对他的不一样。”雪莉说，“我对你们狼人的那些事不感兴趣。我只要你用你的手机给特雷西卡莱发一条短信。”
“特雷西卡莱？”
“或者你可能叫她梅利莎，你知道我说的是那个女巫。”雪莉若有所思道，“你要你发短信给她，告诉她你拿到了雪莉蕾的血液和其他关于雪莉的重要消息，然后随便你开一个什么条件，让她到某个公共场所进行交易。”
“这么快就开始下命令了？”布雷尔似乎并不领情，“你打算怎么做？逼迫我——或索性夺走手机？”
“我不打算动手，虽然我知道我不会输。”雪莉说，“你可以趁机和特雷西索要点什么，算是合作吧。你上次从她的巫术基地出来，应该也是有求于她。”
“这是一个很容易被识破的骗局，你要怎么确保特雷西一定会来。”
“我不能确保她不会是破，但我能确保她一定会来。”雪莉胸有成竹地轻笑，“我了解特雷西，她不仅贪婪，而且还属于比较不聪明的那一种。特雷西为了除掉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命来延长自己的青春足足二十多年——这些筹码，对她来说很诱人；而且你和她合作过，她会信任你。”
“好吧，成交了。”布雷尔作了个手势，“发完短信后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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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布雷尔拿回手机，然后大步走出了医院，朋克风格的红色头发在空中很是惹眼。
“完成了？”一走出医院，法布吉里欧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完成了，但一直被远程监听，很不自在。”布雷尔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窃听器，然后关掉。随即，手机就响起了一条希瑟的短信提示：“［短信］效率不错。”
“她总是这样的口气，不过她的策划也总是独特到位。”法布吉里欧耸了耸肩。
“特雷西呢？”布雷尔问。
“待在对面。”法布吉里欧冲街对面一个带着紫色墨镜的女人作了个手势。
墨镜女人见状，很快就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不得不说，”特雷西摘下墨镜，“虽然不太愿意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合作，但这个年轻女人的眼光和手段确实高明。”
“好了，现在不是拍希瑟弗里斯的马屁的时候。”布雷尔的目光依然警觉，“特雷西，路易斯克里斯特那边的‘交易’处理好了没有？”
“当然，他一直都视雪莉为心脏，解除雪莉身上的诅咒这么重要的事，即使是个圈套他也会冒险一试。”特雷西说，“而且他了解雪莉的脾气，加上我之前故意给雪莉打了预防针，他应该不会让雪莉知道他已经和我谈成了‘交易’。”
“你恐怕才是最了解雪莉蕾的人吧？”布雷尔看了看她，“能这样主动反算计她的人可不多。”
“我妹妹同样将我埋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仇恨足足二十多年，理智在它面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特雷西勾了勾妖娆的红唇，“我和弗兰克那个眼里只有克里斯特家族的吸血鬼的合作已经完全进行不下去了。我会把握好这次机会。”
“等一下，女士和先生们，希瑟弗里斯又来信息了，”法布吉里欧拿着手机说，“她要求将交易时间定在下午五点十分。”
“这么仓促，为什么？”特雷西问。
“因为，”法布吉里欧继续滑动信息，“根据可靠了解，欧文查尔斯前往英国的航班是在今天下午，五点二十八分。”
*
（唐纳斯中学）
路易斯仍然在关注艾薇汀颈部的红斑。像是身体内部产生的，但又不像是疾病症状。
反而，越看，越像是吸血鬼留下的咬痕。
他悄悄拍了照片，但是没有把这个匪夷所思的发现告诉任何人。
只是他不知道，希瑟弗里斯也偷偷做了和他相同的事。
“艾薇汀卡罗尔是在这里？”桑迪很快拉着奈杰尔到了这里，但又吃了一惊，“希瑟小姐？”
高二的学生大多对学校的工作人员都有所了解。桑迪知道，今天医务室只有简夏洛特的班。
“夏洛特小姐今天有事情所以我帮她替了一天。”希瑟直接明了地解决掉了那个并不重要的疑问，“艾薇汀卡罗尔只是意外暂时休克，我已经做了处理，保持身体平静，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如果只是走着的时候意外休克，会直挺挺地倒下去吗？”凯瑟琳仍心有余悸地问。
只有路易斯注意到了她的话。“回去后把你你在校中心广场那边发现艾薇汀的经过阐述给我，我给你简图，详细情况最好能画下来。”
“嗯。”凯瑟琳点了点头，似乎又安心不少。
为什么最近总会发生这些接二连三的奇怪事件如果先前的连环失踪按键都只是有惊无险的意外话——刚才路易斯也说过，欧文失踪的原因也还是一个谜；还有理查兹酒店的房间里看到的那摊诡异的血；甚至是后来第二十一号实验区恐怖的“濒死体验”实验
凯瑟琳觉得大脑还有些隐隐作痛；抬头看路易斯，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是凯瑟琳在校中心广场那边发现的艾薇？”奈杰尔像是也听到了只言片语，有些不安地问。
“我”凯瑟琳刚要开口，艾薇汀却猛地醒了过来。
“你还好吧，艾薇？”桑迪赶紧伏下身问道。
“我还好。”艾薇汀的眼睛有点红红的，轻轻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道，“不好意思，希瑟小姐，能不能麻烦您先回避一下？”
“好吧，我先到外面待一会儿。”希瑟弗里斯很快走出了医务室。路易斯关好门，并确定她已经离开了正常人类的听力范围，才折了回来。
“你想说什么，艾薇？”凯瑟琳问。
“我知道只有你们真正相信我——我又有了新的第六感”艾薇汀艰难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次几乎是动全身的信息量很大。其他我还没细研，可以先直接确定的是，伊莎杜邦回来了”
“伊莎杜邦？！”桑迪、凯瑟琳和路易斯都怔了一下。
看来，那个紫罗兰女孩，可能真的是她。
“而且，”艾薇汀抬起头，“和我那次的第六感一样，她带着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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