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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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守护者，小羽对其观点一直都未改变过——一群科学疯子。
是的，他们就是一群追求“真理”的疯子，为了他们眼中的“真理”、“公理”，他们可以牺牲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人生。
唯一一个与他们不同的人，就是被自己称呼为“爷爷”的马克宙斯。
也唯有他，还将自己当成人来看。
“喂。”
这个鼻孔朝天的家伙，自称下一任大神官，尽管这位大神官对另一个黑袍人倍加尊敬，但却还是摆出这样一幅高傲的样子。
“你刚才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
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小羽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此时此刻，她只能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令双方都感觉到了尴尬。
“罢了罢了，别吓唬小姑娘。”
这个似乎是在打圆场的家伙是谁？小羽对他毫无印象，照理来说大墓地里应该没有这样温柔的家伙，这个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的家伙难道也是女子？否则又为什么要用伪声来与自己交流？
“喂喂喂，这家伙刚才可是想要杀我啊。”
“可是你还好好活着吧？还是说你真的要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从牙缝间“嗤”了一声后，这位大神官又用眼角瞥了一眼小羽。
“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你了——明天一定要让那个叫安尔德的家伙死在宫中。”
接着，这位新任转头就走，只留下这位温柔的黑衣人仍站在原地，似乎在低头沉思的样子。
“没什么，你可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那位公主殿下说不定会怀疑吧？”
“不会的。”
小羽很清楚，在她离开前，地道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或者干脆一点说，正是因为听到这微妙的声音，小羽才选择离开公主殿下的寝室。
“哦，呵呵”黑衣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看来魔法真的奏效了啊。”
“魔法？”
“嗯，父女的不伦之恋嘛，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大概也就是那个人才能办到了。”
虽然早就有预料，但是在亲耳听见真相后，小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一切都是被刻意设下的局——自己早就清楚的，却还有那么一段时间，有那么一段愚蠢的时间，以为自己可以和一颗棋子做朋友。
“怎么了？伤心吗？”
“不会。”
当然不会，自己也不是第一天这么铁石心肠了。
“我还是希望你会的，那么只有那么一瞬间也好。”
这个人似乎有些惊讶，他为什么会惊讶？
“抱歉，其实我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对你抱有这样的期许。”
“是吗？”
这一回的微笑，不再是僵硬的了。
“是的，毕竟我也”
接下来的话，小羽听不清了。
而再一次与这个人重逢的时候，则是在那条昏暗的地道中。
“为什么？”
那位自己不知道名字的大神官，走出了地道。
“‘公主殿下’，这是您最后的使命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没有任何目的，你也完成了你的任务，这很好。不过貌似守护者并没有许诺你“解脱”吧？”
说着，他取下了兜帽。
一张满是缝合纹的恐怖面容，在昏暗的地道中分外渗人。
不过，小羽并没有感受到半点恐惧。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意思就是，噩梦才刚刚开始吗？
前日，安尔德逃走，昨夜，就要我在今天杀掉公主——原来这并非解脱么？
如果可以，小羽此刻真的很想大笑。
之所以不笑，是因为她面前的男人，将食指放在被两根不同的线缝合的唇上。
一声惨叫，从上方传来。
“这就是他的命运了，他并不是被选中之人，大墓地输了。”
从这个面容可怖的男人口中，小羽得知了部分真相。
这一切都是一个赌约。
“并不是所有的‘天选之人’都能成为救世主，真正的救世主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没有被选中的人，无法逃脱命运的牢笼，更不用提什么拯救。”
“他怎么样了？”
“他不会有什么大事，他只不过认清了自己而已。”
“你到底是谁？”
“我？期盼秩序，渴望重塑世界的普通生命而已，你看我这幅样子，就知道我并不属于生灵，但我也不属于死灵。非要说的话，我是反抗秩序的代表，也是割裂世界的元凶——抱歉，直说的话，死之眼戴斯，我的名字，戴斯。”
七魔眼之一，名为戴斯的死之眼。
“是吗？幸会。”
小羽微微一笑，朝它伸出手。
戴斯尽力作出笑脸，不过并没有伸出手回应，这个时候小羽才发现，戴斯并不是用嘴巴说话的。
他的声音是用魔法或者其它手段生成的能量来传递的。
“虽然你不会后悔，但是与我相见一定没有这么愉快。”
“或许吧，但这要看你究竟带给我什么了。”
“使命。”
他说。
夜深了。
“拯救人类？你是认真的？”
“当然，终结之日已经临近，只有我们能够看得见那天的到来，只有我们才能意识到世界将会毁灭，因为我们不是人类，也不是神灵，更不是魔鬼，我们是独立于万物，却又被世界束缚的生命。非要说的话，我们是孤魂，我们是野鬼，我们就是世界。”
尤利斯看着小羽，用一种吟诵诗歌般的语调，将一长串的话语挥洒而出。
“你是在演三流戏剧吗？”
小羽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熟悉，似乎在某个同样漆黑的地方问过。
“抱歉，我以为用这种方式更能传达我的情感。”
尤利斯挠挠头，似乎有些害羞。
“终结之日，究竟指的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戴斯已经不见了。
准确来说，他并没有存在过。
那双眼睛并没有和腐肉一样化作尘埃，而是永远的留在了世上。
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小羽走出地道，已经是夕阳了。
金色的朝阳变得红如鲜血，铺洒在被血污沾染的地面。
一个男人，缓缓坐起身。
“你”
“你是谁？”
我是谁？
小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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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与他们不同的人，就是被自己称呼为“爷爷”的马克宙斯。
也唯有他，还将自己当成人来看。
“喂。”
这个鼻孔朝天的家伙，自称下一任大神官，尽管这位大神官对另一个黑袍人倍加尊敬，但却还是摆出这样一幅高傲的样子。
“你刚才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
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小羽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此时此刻，她只能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令双方都感觉到了尴尬。
“罢了罢了，别吓唬小姑娘。”
这个似乎是在打圆场的家伙是谁？小羽对他毫无印象，照理来说大墓地里应该没有这样温柔的家伙，这个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的家伙难道也是女子？否则又为什么要用伪声来与自己交流？
“喂喂喂，这家伙刚才可是想要杀我啊。”
“可是你还好好活着吧？还是说你真的要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从牙缝间“嗤”了一声后，这位大神官又用眼角瞥了一眼小羽。
“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你了——明天一定要让那个叫安尔德的家伙死在宫中。”
接着，这位新任转头就走，只留下这位温柔的黑衣人仍站在原地，似乎在低头沉思的样子。
“没什么，你可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那位公主殿下说不定会怀疑吧？”
“不会的。”
小羽很清楚，在她离开前，地道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或者干脆一点说，正是因为听到这微妙的声音，小羽才选择离开公主殿下的寝室。
“哦，呵呵”黑衣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看来魔法真的奏效了啊。”
“魔法？”
“嗯，父女的不伦之恋嘛，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大概也就是那个人才能办到了。”
虽然早就有预料，但是在亲耳听见真相后，小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一切都是被刻意设下的局——自己早就清楚的，却还有那么一段时间，有那么一段愚蠢的时间，以为自己可以和一颗棋子做朋友。
“怎么了？伤心吗？”
“不会。”
当然不会，自己也不是第一天这么铁石心肠了。
“我还是希望你会的，那么只有那么一瞬间也好。”
这个人似乎有些惊讶，他为什么会惊讶？
“抱歉，其实我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对你抱有这样的期许。”
“是吗？”
这一回的微笑，不再是僵硬的了。
“是的，毕竟我也”
接下来的话，小羽听不清了。
而再一次与这个人重逢的时候，则是在那条昏暗的地道中。
“为什么？”
那位自己不知道名字的大神官，走出了地道。
“‘公主殿下’，这是您最后的使命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没有任何目的，你也完成了你的任务，这很好。不过貌似守护者并没有许诺你“解脱”吧？”
说着，他取下了兜帽。
一张满是缝合纹的恐怖面容，在昏暗的地道中分外渗人。
不过，小羽并没有感受到半点恐惧。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意思就是，噩梦才刚刚开始吗？
前日，安尔德逃走，昨夜，就要我在今天杀掉公主——原来这并非解脱么？
如果可以，小羽此刻真的很想大笑。
之所以不笑，是因为她面前的男人，将食指放在被两根不同的线缝合的唇上。
一声惨叫，从上方传来。
“这就是他的命运了，他并不是被选中之人，大墓地输了。”
从这个面容可怖的男人口中，小羽得知了部分真相。
这一切都是一个赌约。
“并不是所有的‘天选之人’都能成为救世主，真正的救世主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没有被选中的人，无法逃脱命运的牢笼，更不用提什么拯救。”
“他怎么样了？”
“他不会有什么大事，他只不过认清了自己而已。”
“你到底是谁？”
“我？期盼秩序，渴望重塑世界的普通生命而已，你看我这幅样子，就知道我并不属于生灵，但我也不属于死灵。非要说的话，我是反抗秩序的代表，也是割裂世界的元凶——抱歉，直说的话，死之眼戴斯，我的名字，戴斯。”
七魔眼之一，名为戴斯的死之眼。
“是吗？幸会。”
小羽微微一笑，朝它伸出手。
戴斯尽力作出笑脸，不过并没有伸出手回应，这个时候小羽才发现，戴斯并不是用嘴巴说话的。
他的声音是用魔法或者其它手段生成的能量来传递的。
“虽然你不会后悔，但是与我相见一定没有这么愉快。”
“或许吧，但这要看你究竟带给我什么了。”
“使命。”
他说。
夜深了。
“拯救人类？你是认真的？”
“当然，终结之日已经临近，只有我们能够看得见那天的到来，只有我们才能意识到世界将会毁灭，因为我们不是人类，也不是神灵，更不是魔鬼，我们是独立于万物，却又被世界束缚的生命。非要说的话，我们是孤魂，我们是野鬼，我们就是世界。”
尤利斯看着小羽，用一种吟诵诗歌般的语调，将一长串的话语挥洒而出。
“你是在演三流戏剧吗？”
小羽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熟悉，似乎在某个同样漆黑的地方问过。
“抱歉，我以为用这种方式更能传达我的情感。”
尤利斯挠挠头，似乎有些害羞。
“终结之日，究竟指的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戴斯已经不见了。
准确来说，他并没有存在过。
那双眼睛并没有和腐肉一样化作尘埃，而是永远的留在了世上。
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小羽走出地道，已经是夕阳了。
金色的朝阳变得红如鲜血，铺洒在被血污沾染的地面。
一个男人，缓缓坐起身。
“你”
“你是谁？”
我是谁？
小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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