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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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自己一直以来视为唯一亲人的老者，如今似乎又苍老了一些。
如果说之前马克宙斯的苍老是带着深沉的威严，那么如今的马克宙斯就犹如风中残烛一般衰老，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耗尽最后一点生命。
“爷爷，你”
不过，小羽发现自己现在心中仍是喜悦的。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即将完成这个任务了。
这个需要自己伪装成冷酷无情的样子，或者说将自己变得更冷酷无情的任务。
“明天，那个人就会来到帝都，你派人和他接头之后，就带着公主殿下与他相见。不要去猜那个人的身份，也不用有任何疑惑，这个人，是终结一切的起始，也是拯救人类的开端。如果我们所料不错，命运之子应该就是这个家伙——”
“那么，我要怎么做呢？”
“与他接触之后，我会再来见你的。到时候，就是你最后的任务了还有，这些年小羽你干得很不错。”
就这样，“爷爷”离去了。
与往常不一样的冷淡，不，应该说是完全陌生的样子。
不过，小羽已经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态度了。
既然是任务，那就将它完成，自己这一路就是这样走来的，没有理由变更这种生活方式了。
然而，在见到那个人之后，小羽还是愣住了。
不过她还是立即反应了过来，伪装成莉雅公主的她，完美的完成了莉雅公主交代的任务。
不过，在回宫之后，公主殿下却突然笑了出来。
“干得不错，小羽。”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小羽愣在原地。
“原本只是想要清除皇城中的奸细，没想到居然钓到了一条大鱼啊——”
她疯了吗？小羽这样想着，难道说，她并不是想要杀掉皇帝？也就是说，自己被她欺骗了？爷爷也被她欺骗了？
“不，不用这样惊讶，说到底我也是艾尔迪亚皇室的一员，而且，现在还不是杀掉他的好机会。这一回除掉那个匪首之后，那个男人就会对我彻底放心，不，说不定还会有一点点防备，但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会更高吧？”
“殿下，您在说什”
“小羽，快去禀报那个男人吧，很抱歉为了让你不被识破，我特意没有提前告诉你。”
我也是棋子吗？
这个想法突然诞生在小羽脑海中——她开始觉得自己面前这位“殿下”的模样有些模糊，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公主殿下吗？
“不，我们并没有对任何人洗脑，以守护者的能力，还办不到这一点。”
马克宙斯的否认，让莉雅产生了更大的困惑。
“但是”
“没关系，时机已经到了。如果他活不下来，就证明我们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那么对于我们而言也毫无损失。”马克宙斯顿了顿，似乎发现了小羽异常的神情。
“你是想问那位公主殿下？难道说，你真的将她视作朋友了？”
“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想否认。”
语气明显滴落的小羽，勉强撑出一个暗淡的笑容。
“不过，我会完成任务的。”
“那么，这把匕首你收好吧。”
“这是”
冰凉的金属入手，小羽感觉到了沉重。
“如果时机来临，就用它杀掉她。”
一切都不言自明，所以才采用代称吗？
再抬头，却见到爷爷正望着自己，那双浑黄的眼中，满是长辈的期许。
不过，这个距离似乎有些遥远了——虽然实际距离近在咫尺，却给小羽一种自己面前这位老人远在天涯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微风抚在马克宙斯的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简直就像玻璃突然受热产生的裂纹那样，裂纹开始在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蔓延。
紧接着，彻底碎裂了。
小羽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就是自己“最后的任务”了。
自己并没有得到任何指示，关于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或许马克宙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解答。
风将尘埃吹散，只剩下一席黑袍落在地上，而那黑袍很快也化作了魔法之尘。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一场梦一般。
“他只是想最后和你说一句话。”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小羽抽出匕首便向后刺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并没有让男子措手不及，正相反，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握住了小羽纤细的手腕，并且重重一用力，便让小羽的手腕彻底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吃痛之下，小羽手中的匕首也滑落在地。
“小点声，咱们这可是秘密相见，你也不想将守卫引来吧？”
“担心守卫的人应该是你！”
尽管这样说，小羽也并没有将声音放大。
“哈哈，是吗？”
干笑两声后，男人的眼睛突然变得狠毒，他将小羽的手用力一扭，小羽的身体便像麻绳一样扭曲起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幽静的皇家庭院中响起。
“你想杀了我？”
“原来你也会痛啊。”
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小羽更加肯定此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不，准确来说，除了马克宙斯之外，其他的守护者从来没有对自己释放过哪怕半点善意。
难道说，马克宙斯死后，这些大墓地中的新掌权派就要解决掉自己？
联想到守护者群体中奇奇怪怪的人群，小羽咬紧了牙，将自己的手臂奋力一扭——
“咔”的一声，或是脱臼吧？总之小羽挣脱了束缚，并且制造了一瞬间的错愕。
目标当然是落在地上的匕首，那是自己唯一的武器了——
“咣”的一声，那把匕首被人踹到了墙上，在黑夜中迸发出几点火花。
虽然扑了个空，但小羽并没有止步，她连忙向一边快走了两步，抬起头，望着那个踹开匕首的家伙。
毫无疑问，那个家伙也是守护者，而且还是大墓地下一任的大神官——他身上的特殊黑袍就是明证。
“真是匹烈马。”
“啧啧，您终于出现了。”
看来，那个一出来就对自己不善的家伙，还真是守护者的一员？
也就是说，守护者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被背叛了的小羽，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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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马克宙斯的苍老是带着深沉的威严，那么如今的马克宙斯就犹如风中残烛一般衰老，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耗尽最后一点生命。
“爷爷，你”
不过，小羽发现自己现在心中仍是喜悦的。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即将完成这个任务了。
这个需要自己伪装成冷酷无情的样子，或者说将自己变得更冷酷无情的任务。
“明天，那个人就会来到帝都，你派人和他接头之后，就带着公主殿下与他相见。不要去猜那个人的身份，也不用有任何疑惑，这个人，是终结一切的起始，也是拯救人类的开端。如果我们所料不错，命运之子应该就是这个家伙——”
“那么，我要怎么做呢？”
“与他接触之后，我会再来见你的。到时候，就是你最后的任务了还有，这些年小羽你干得很不错。”
就这样，“爷爷”离去了。
与往常不一样的冷淡，不，应该说是完全陌生的样子。
不过，小羽已经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态度了。
既然是任务，那就将它完成，自己这一路就是这样走来的，没有理由变更这种生活方式了。
然而，在见到那个人之后，小羽还是愣住了。
不过她还是立即反应了过来，伪装成莉雅公主的她，完美的完成了莉雅公主交代的任务。
不过，在回宫之后，公主殿下却突然笑了出来。
“干得不错，小羽。”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小羽愣在原地。
“原本只是想要清除皇城中的奸细，没想到居然钓到了一条大鱼啊——”
她疯了吗？小羽这样想着，难道说，她并不是想要杀掉皇帝？也就是说，自己被她欺骗了？爷爷也被她欺骗了？
“不，不用这样惊讶，说到底我也是艾尔迪亚皇室的一员，而且，现在还不是杀掉他的好机会。这一回除掉那个匪首之后，那个男人就会对我彻底放心，不，说不定还会有一点点防备，但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会更高吧？”
“殿下，您在说什”
“小羽，快去禀报那个男人吧，很抱歉为了让你不被识破，我特意没有提前告诉你。”
我也是棋子吗？
这个想法突然诞生在小羽脑海中——她开始觉得自己面前这位“殿下”的模样有些模糊，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公主殿下吗？
“不，我们并没有对任何人洗脑，以守护者的能力，还办不到这一点。”
马克宙斯的否认，让莉雅产生了更大的困惑。
“但是”
“没关系，时机已经到了。如果他活不下来，就证明我们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那么对于我们而言也毫无损失。”马克宙斯顿了顿，似乎发现了小羽异常的神情。
“你是想问那位公主殿下？难道说，你真的将她视作朋友了？”
“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想否认。”
语气明显滴落的小羽，勉强撑出一个暗淡的笑容。
“不过，我会完成任务的。”
“那么，这把匕首你收好吧。”
“这是”
冰凉的金属入手，小羽感觉到了沉重。
“如果时机来临，就用它杀掉她。”
一切都不言自明，所以才采用代称吗？
再抬头，却见到爷爷正望着自己，那双浑黄的眼中，满是长辈的期许。
不过，这个距离似乎有些遥远了——虽然实际距离近在咫尺，却给小羽一种自己面前这位老人远在天涯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微风抚在马克宙斯的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简直就像玻璃突然受热产生的裂纹那样，裂纹开始在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蔓延。
紧接着，彻底碎裂了。
小羽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就是自己“最后的任务”了。
自己并没有得到任何指示，关于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或许马克宙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解答。
风将尘埃吹散，只剩下一席黑袍落在地上，而那黑袍很快也化作了魔法之尘。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一场梦一般。
“他只是想最后和你说一句话。”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小羽抽出匕首便向后刺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并没有让男子措手不及，正相反，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握住了小羽纤细的手腕，并且重重一用力，便让小羽的手腕彻底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吃痛之下，小羽手中的匕首也滑落在地。
“小点声，咱们这可是秘密相见，你也不想将守卫引来吧？”
“担心守卫的人应该是你！”
尽管这样说，小羽也并没有将声音放大。
“哈哈，是吗？”
干笑两声后，男人的眼睛突然变得狠毒，他将小羽的手用力一扭，小羽的身体便像麻绳一样扭曲起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幽静的皇家庭院中响起。
“你想杀了我？”
“原来你也会痛啊。”
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小羽更加肯定此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不，准确来说，除了马克宙斯之外，其他的守护者从来没有对自己释放过哪怕半点善意。
难道说，马克宙斯死后，这些大墓地中的新掌权派就要解决掉自己？
联想到守护者群体中奇奇怪怪的人群，小羽咬紧了牙，将自己的手臂奋力一扭——
“咔”的一声，或是脱臼吧？总之小羽挣脱了束缚，并且制造了一瞬间的错愕。
目标当然是落在地上的匕首，那是自己唯一的武器了——
“咣”的一声，那把匕首被人踹到了墙上，在黑夜中迸发出几点火花。
虽然扑了个空，但小羽并没有止步，她连忙向一边快走了两步，抬起头，望着那个踹开匕首的家伙。
毫无疑问，那个家伙也是守护者，而且还是大墓地下一任的大神官——他身上的特殊黑袍就是明证。
“真是匹烈马。”
“啧啧，您终于出现了。”
看来，那个一出来就对自己不善的家伙，还真是守护者的一员？
也就是说，守护者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被背叛了的小羽，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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