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雅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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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外，大军刚停止放箭，准备强攻入寺。忽听得寺中杀喊声一片，上千武僧从寺中飞奔而出，冉闵见状当即指挥铁骑铠甲上前迎战。两兵相接，马鸣器械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冉闵大军仗着铁骑，铠甲之利在武僧中横冲直撞，护寺武僧虽所使兵器皆是棍棒。但僧众皆内力深厚，棍棒全攻马脚，一时间当头骑兵皆人仰马翻，后方骑兵又无法继续上前，以致前后骑兵自己相撞，乱作一团。
法雅手握长枪，数次冲入铠甲骑兵之中，枪身横扫之处无论人马皆应声倒地。
“此人便是当年赵王石下旨钦点的禁军统领法雅吧？”冉闵抬手朝人群中一指朝王泰问到。
“正是此人，只是他当年因要侍奉恩师佛图澄未曾入宫述职。”王泰听言立即答道。
冉闵目光深邃，望着人群中厮杀的法雅，半晌道：“果然勇猛无匹。”
王泰见冉闵问话，心中大喜，深知冉闵爱将惜才，先前因他驻守襄国与法雅素未谋面，现如今看到法雅此般不凡，心中肯定不忍他就此战死。心想至此，便上前说道：
“上将军，法雅武功深不可测，当世难逢敌手，如今他恩师已经仙逝，若将军能将他招至麾下，日后北攻鲜卑，西拒成汉，一统汉室江山，指日可待啊。”
冉闵目光如刀，并未答言，但见铠甲骑兵被众僧打得七零八散，大声喝道：
“传令，铁骑收兵。”
偏将听得命令，当即击鼓收兵。寺中众人见骑兵已退便合兵一处，双方相持而立。
冉闵指挥台前大手一挥，只见身后大军中两名大将相视一眼便策马疾步上前，其中一人朝着站在众人最前的法雅大喊道：
“法雅禅师，素闻阁下武功卓越，‘九步枪诀’更是独步天下，今我韩可，魏永兄弟俩想讨教几招。”
这韩可，魏永本为异性结拜兄弟，乃是冉闵贴身侍卫。他俩师出同门，都是幽州北侠司徒少的弟子，大哥韩可臂力过人，一根狼牙棒横扫幽州从无敌手，二弟魏永轻功卓越，两手双刃更是快如闪电。
法雅看大军骑兵后撤，正不知对方是何意图，又见两人上前叫阵更是不解，但看这形势又不能输了士气，便提步上前道：
“两位既是兄弟就一起上吧，我们速战速决！”
“哈哈，我们两兄弟自知单打独斗不是禅师对手，所以本就准备一起上前讨教。”韩可笑着说道。
“师弟，此两人我素有耳闻，非浪得虚名之辈，要小心应付。”道安在一旁轻声附言到。
法雅听得此言，长枪一凛，踏步上前，大声喝道：
“既然如此，那来吧！”言罢，提枪踏步直奔两人而去。
韩可，魏永见法雅冲来，两人皆策马往前冲去。法雅在隔韩可三丈来远时凌空跃起，长枪笔直劈下，向韩可头部劈去，韩可见法雅身法极快，当下匆忙举棒相挡。哪知法雅突然收枪变招向他腰间扎去，韩可见招式突变，根本来不及收棒格挡，当即大喝一声，两脚一蹬跳下马来。法雅见一招奏效，脚在马头上轻轻一点，握枪便向韩可身后的魏永刺去，魏永所使双刃乃是短兵本不易格挡长枪，心知法雅是想将两人逼下马来，便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跳下马背。韩可趁法雅落地身形未稳，举起狼牙棒横扫而去，魏永提步上前双刃齐出直攻法雅下盘。法雅见两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两边攻来，退路又皆在两人攻击范围之内，心道：这两人当真不凡，不但身法极快，韩可这狼牙棒的角度刁钻而且威力巨大，魏永双刃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法雅不敢大意，当即手握长枪使出‘九步枪诀’中的‘巽’字诀高高跃起躲掉魏永的诡异双刃，又使出‘震’字诀举枪迎上韩可的狼牙棒。
“糟糕”明悟身后的卫乔小声说道。“这韩可手中狼牙棒乃是精铁所铸，这一棒力道奇大，法雅大师虽内力深厚，但这枪身终究是木质，如何受得住这狼牙棒的千斤巨力。”
明悟听言，与身旁的道安相视一笑，并未言语。
韩可见法雅举枪相迎心中也是一喜，内力全出紧握着手中狼牙棒狠狠扫去。
法雅嘴角微扬，在狼牙棒即将打在法雅长枪上的的一瞬间，法雅又招式突变，一招‘坎’字诀突出。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两兵刃碰在一起，法雅枪身不但丝毫未损，韩可却自己倒飞出去，韩可自认这一棒威力绝伦，千斤巨石都能轻易击碎，但打在法雅的枪身上却犹如击打在水面，不但感觉巨力全被卸去而且反震力极大。韩可只觉虎口发麻，双手疼痛难忍，自己五脏六腑似在翻腾，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韩可不知这‘坎’字诀乃是‘九步枪诀’的第五诀。‘坎’主水，看似柔弱却有包罗万象之意。法雅用这‘坎’字诀一缠一挑之间便化了这千斤巨力，法雅内力本就远胜韩可，此时更是借力打力，强劲刚猛的内劲全从狼牙棒震向了他，他又怎能抵挡得住。魏永见韩可受伤，双刃朝法雅急速攻来，因贴身而战，法雅长枪施展不开，左闪右避躲过魏永数招，不过无论法雅怎么闪避就是无法与魏永拉开距离，但魏永的双刃却也无法伤其分毫。法雅边躲闪边大笑道：
“好轻功.”
言罢，法雅脚步突停，将长枪往空中一抛，双手齐出，瞬间击出数掌，掌力之刚猛逼得魏永是接连后退。见魏永退开，法雅一个纵身接住刚好掉落下的长枪，‘乾’‘坤’二字诀一贯而出，长枪如满天飞雨，所攻之处皆留下一道残影。魏永闪躲不及被枪身击中侧肋，倒地吐血不止。
“哈哈哈，不愧是一代神僧的弟子。”冉闵大笑着带着王泰从大军中徒步走出。又道：“我这两位将军身经百战，可从未像今天这般狼狈啊！”说话间，韩可，魏永两人被跑过来的士兵赶忙扶起退到了大军中。
法雅见此人谈吐间淡若自然，王泰又跟在身后，心中已知面前之人就是武德王冉闵，便答言道：
“两位将军武艺高强，贫僧心中着实佩服。”
“哈哈，法雅禅师过谦了。素闻神僧佛图澄大师座下有‘文安武雅’两大高僧，只叹昔日无缘得见，今日得见法雅禅师盖世武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冉闵笑言道。
法雅见冉闵一直夸赞不知是何用意，虽一纸‘杀胡令’让邺城血流成河，但胡人主政期间着实残暴，法雅对冉闵的匡扶汉室的义举也是相当钦佩，于是又答言道：
“上将军谬赞了，这只不过是天下人抬爱的戏说之言，又岂能当真。上将军东征西讨，为后赵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才当真是天下英雄之楷模。”
冉闵听言微笑道：
“禅师过谦了，本王一生崇武敬贤，汝乃当世英豪，今日得见实属吾三生有幸，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吾今代天下汉族百姓于禅师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法雅听言不知其何意，但见形势所迫，只得回礼道：
“上将军抬爱，但说无妨。”
冉闵听言，沉言道：
“石氏无道，残害百姓，辱我汉室，今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西有成汉，蒲氏两军战火连天，杀戮不断。北有鲜卑，扰我边境，杀我族民。而晋室，司马氏为争权夺利却自相残杀。吾一心安我国境，佑我族民，只恨势单力薄未有所成，今日得见禅师，又于阵前见其骁勇，今特代天下汉室百姓想请禅师下山，驱除羯胡鞑虏，安我汉室江山。”
法雅听言不免心中悲悯，他岂不知这战乱给百姓带来的巨大苦难，心想自己师傅临终之时还念念不忘百姓所受的这战乱之苦，不禁忧从中来，双眼红润。他何尝不想为天下太平出一份力，但想着战场那尸横片野，累累白骨法雅却又不忍是自己所为。半晌才沉言道：
“承蒙上将军错爱，百姓受难小僧实在痛心，但小僧乃化外之人，又怎能妄起战事，徒增杀孽。”
王泰见法雅言辞似在推辞，心中唯恐事态恶化再起争执便抢言道:
“禅师此言差矣，先师佛图澄大师辅佐赵王平定关中，建立后赵时广施仁政，大军所到之处兵不扰民，降敌皆以礼待，这才令关中百姓几十年来安居乐业。夫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禅师若能效仿先师布兵施以仁政，早日结束了这割据乱世，让百姓免遭战火之乱，这才是佛之大道，渡以众生啊！”
“这”
冉闵见法雅语塞，心道是他已动摇，便双拳相抱行礼跟言道：
“还望禅师为天下苍生，为我汉室基业允我所求，共襄大举。”
法雅伸手扶起行礼的冉闵，目光一扫诸将却未言语。转身望向身后的道安，明悟和这伤的伤，死的死的上千僧众与流民百姓，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当年自己追随先师立下宏愿，这一生，只愿常伴青灯，传颂佛法，渡众生于苦难。可今日却隐约度不了自己一颗拯救众生躁动的心。他慢步走至道安身前，深深的凝望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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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雅手握长枪，数次冲入铠甲骑兵之中，枪身横扫之处无论人马皆应声倒地。
“此人便是当年赵王石下旨钦点的禁军统领法雅吧？”冉闵抬手朝人群中一指朝王泰问到。
“正是此人，只是他当年因要侍奉恩师佛图澄未曾入宫述职。”王泰听言立即答道。
冉闵目光深邃，望着人群中厮杀的法雅，半晌道：“果然勇猛无匹。”
王泰见冉闵问话，心中大喜，深知冉闵爱将惜才，先前因他驻守襄国与法雅素未谋面，现如今看到法雅此般不凡，心中肯定不忍他就此战死。心想至此，便上前说道：
“上将军，法雅武功深不可测，当世难逢敌手，如今他恩师已经仙逝，若将军能将他招至麾下，日后北攻鲜卑，西拒成汉，一统汉室江山，指日可待啊。”
冉闵目光如刀，并未答言，但见铠甲骑兵被众僧打得七零八散，大声喝道：
“传令，铁骑收兵。”
偏将听得命令，当即击鼓收兵。寺中众人见骑兵已退便合兵一处，双方相持而立。
冉闵指挥台前大手一挥，只见身后大军中两名大将相视一眼便策马疾步上前，其中一人朝着站在众人最前的法雅大喊道：
“法雅禅师，素闻阁下武功卓越，‘九步枪诀’更是独步天下，今我韩可，魏永兄弟俩想讨教几招。”
这韩可，魏永本为异性结拜兄弟，乃是冉闵贴身侍卫。他俩师出同门，都是幽州北侠司徒少的弟子，大哥韩可臂力过人，一根狼牙棒横扫幽州从无敌手，二弟魏永轻功卓越，两手双刃更是快如闪电。
法雅看大军骑兵后撤，正不知对方是何意图，又见两人上前叫阵更是不解，但看这形势又不能输了士气，便提步上前道：
“两位既是兄弟就一起上吧，我们速战速决！”
“哈哈，我们两兄弟自知单打独斗不是禅师对手，所以本就准备一起上前讨教。”韩可笑着说道。
“师弟，此两人我素有耳闻，非浪得虚名之辈，要小心应付。”道安在一旁轻声附言到。
法雅听得此言，长枪一凛，踏步上前，大声喝道：
“既然如此，那来吧！”言罢，提枪踏步直奔两人而去。
韩可，魏永见法雅冲来，两人皆策马往前冲去。法雅在隔韩可三丈来远时凌空跃起，长枪笔直劈下，向韩可头部劈去，韩可见法雅身法极快，当下匆忙举棒相挡。哪知法雅突然收枪变招向他腰间扎去，韩可见招式突变，根本来不及收棒格挡，当即大喝一声，两脚一蹬跳下马来。法雅见一招奏效，脚在马头上轻轻一点，握枪便向韩可身后的魏永刺去，魏永所使双刃乃是短兵本不易格挡长枪，心知法雅是想将两人逼下马来，便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跳下马背。韩可趁法雅落地身形未稳，举起狼牙棒横扫而去，魏永提步上前双刃齐出直攻法雅下盘。法雅见两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两边攻来，退路又皆在两人攻击范围之内，心道：这两人当真不凡，不但身法极快，韩可这狼牙棒的角度刁钻而且威力巨大，魏永双刃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法雅不敢大意，当即手握长枪使出‘九步枪诀’中的‘巽’字诀高高跃起躲掉魏永的诡异双刃，又使出‘震’字诀举枪迎上韩可的狼牙棒。
“糟糕”明悟身后的卫乔小声说道。“这韩可手中狼牙棒乃是精铁所铸，这一棒力道奇大，法雅大师虽内力深厚，但这枪身终究是木质，如何受得住这狼牙棒的千斤巨力。”
明悟听言，与身旁的道安相视一笑，并未言语。
韩可见法雅举枪相迎心中也是一喜，内力全出紧握着手中狼牙棒狠狠扫去。
法雅嘴角微扬，在狼牙棒即将打在法雅长枪上的的一瞬间，法雅又招式突变，一招‘坎’字诀突出。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两兵刃碰在一起，法雅枪身不但丝毫未损，韩可却自己倒飞出去，韩可自认这一棒威力绝伦，千斤巨石都能轻易击碎，但打在法雅的枪身上却犹如击打在水面，不但感觉巨力全被卸去而且反震力极大。韩可只觉虎口发麻，双手疼痛难忍，自己五脏六腑似在翻腾，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韩可不知这‘坎’字诀乃是‘九步枪诀’的第五诀。‘坎’主水，看似柔弱却有包罗万象之意。法雅用这‘坎’字诀一缠一挑之间便化了这千斤巨力，法雅内力本就远胜韩可，此时更是借力打力，强劲刚猛的内劲全从狼牙棒震向了他，他又怎能抵挡得住。魏永见韩可受伤，双刃朝法雅急速攻来，因贴身而战，法雅长枪施展不开，左闪右避躲过魏永数招，不过无论法雅怎么闪避就是无法与魏永拉开距离，但魏永的双刃却也无法伤其分毫。法雅边躲闪边大笑道：
“好轻功.”
言罢，法雅脚步突停，将长枪往空中一抛，双手齐出，瞬间击出数掌，掌力之刚猛逼得魏永是接连后退。见魏永退开，法雅一个纵身接住刚好掉落下的长枪，‘乾’‘坤’二字诀一贯而出，长枪如满天飞雨，所攻之处皆留下一道残影。魏永闪躲不及被枪身击中侧肋，倒地吐血不止。
“哈哈哈，不愧是一代神僧的弟子。”冉闵大笑着带着王泰从大军中徒步走出。又道：“我这两位将军身经百战，可从未像今天这般狼狈啊！”说话间，韩可，魏永两人被跑过来的士兵赶忙扶起退到了大军中。
法雅见此人谈吐间淡若自然，王泰又跟在身后，心中已知面前之人就是武德王冉闵，便答言道：
“两位将军武艺高强，贫僧心中着实佩服。”
“哈哈，法雅禅师过谦了。素闻神僧佛图澄大师座下有‘文安武雅’两大高僧，只叹昔日无缘得见，今日得见法雅禅师盖世武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冉闵笑言道。
法雅见冉闵一直夸赞不知是何用意，虽一纸‘杀胡令’让邺城血流成河，但胡人主政期间着实残暴，法雅对冉闵的匡扶汉室的义举也是相当钦佩，于是又答言道：
“上将军谬赞了，这只不过是天下人抬爱的戏说之言，又岂能当真。上将军东征西讨，为后赵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才当真是天下英雄之楷模。”
冉闵听言微笑道：
“禅师过谦了，本王一生崇武敬贤，汝乃当世英豪，今日得见实属吾三生有幸，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吾今代天下汉族百姓于禅师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法雅听言不知其何意，但见形势所迫，只得回礼道：
“上将军抬爱，但说无妨。”
冉闵听言，沉言道：
“石氏无道，残害百姓，辱我汉室，今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西有成汉，蒲氏两军战火连天，杀戮不断。北有鲜卑，扰我边境，杀我族民。而晋室，司马氏为争权夺利却自相残杀。吾一心安我国境，佑我族民，只恨势单力薄未有所成，今日得见禅师，又于阵前见其骁勇，今特代天下汉室百姓想请禅师下山，驱除羯胡鞑虏，安我汉室江山。”
法雅听言不免心中悲悯，他岂不知这战乱给百姓带来的巨大苦难，心想自己师傅临终之时还念念不忘百姓所受的这战乱之苦，不禁忧从中来，双眼红润。他何尝不想为天下太平出一份力，但想着战场那尸横片野，累累白骨法雅却又不忍是自己所为。半晌才沉言道：
“承蒙上将军错爱，百姓受难小僧实在痛心，但小僧乃化外之人，又怎能妄起战事，徒增杀孽。”
王泰见法雅言辞似在推辞，心中唯恐事态恶化再起争执便抢言道:
“禅师此言差矣，先师佛图澄大师辅佐赵王平定关中，建立后赵时广施仁政，大军所到之处兵不扰民，降敌皆以礼待，这才令关中百姓几十年来安居乐业。夫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禅师若能效仿先师布兵施以仁政，早日结束了这割据乱世，让百姓免遭战火之乱，这才是佛之大道，渡以众生啊！”
“这”
冉闵见法雅语塞，心道是他已动摇，便双拳相抱行礼跟言道：
“还望禅师为天下苍生，为我汉室基业允我所求，共襄大举。”
法雅伸手扶起行礼的冉闵，目光一扫诸将却未言语。转身望向身后的道安，明悟和这伤的伤，死的死的上千僧众与流民百姓，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当年自己追随先师立下宏愿，这一生，只愿常伴青灯，传颂佛法，渡众生于苦难。可今日却隐约度不了自己一颗拯救众生躁动的心。他慢步走至道安身前，深深的凝望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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