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猛将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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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这么多人竟然一点米粮都没有，这是要饿死老子吗？”一个满脸胡子，五大三粗的黑汉子从破木棚中走了出来，一把将铁剑扔在地上气愤的坐在旁边一大青石上说到。
“大哥大哥，有银子！”在木棚里翻找的另外两个黑汉子手上各拿着上十两银子边跑边向这先出来的大胡子喊道。
“两个笨蛋，银子有屁用啊，能吃啊？说了是来找吃的。再说，你拿这银子去哪换吃的？能换到吃的？还不给老子放回去。”大胡子站起身来边骂边用脚朝他们俩屁股上招呼，吓得那两人赶忙将银两送了回去。
明悟暗中听得好笑，但见此人不像杀人越货的奸恶之人，看其装束到像是士兵，心想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大胡子猛然侧头看向明悟躲藏的方向大声喝道。随即纵身一跃，在空中虚踏一步，右手在前直接向明悟抓来。
明悟一惊，心道：这大胡子修为颇深啊！我适才只因他言语滑稽有趣稍挪动了下身体，他便发现了我。既然发现了也好，反正迟早要出来的。
瞬间，大胡子便攻击而至，明悟见他右手抓来，将粮食布袋撇于一旁，一个‘仰身扫月’不但避开了这一爪的攻击，更是化守为攻，右腿横扫而出，直朝对方左肋而去。大胡子见一招被破，反而越是兴奋，见对方右腿反攻而至竟不闪不避，只见他右脚提步在前，左手上翻一个格挡便挑开了这一脚，又顺势转身右手在前直攻向明悟前胸。
“小心！”被围人群中卫乔卫秀两父女同时大声喊到。
明悟见大胡子攻势迅猛，躲过这一掌已无可能，索性提起内劲运于右掌朝着大胡子右掌对攻而去。
“砰”两手掌猛的碰撞在一起。明悟只觉的右臂直直发麻，被这掌劲震退三步才止住身形。而大胡子连续往后退了上十步才站稳。
“哈哈，不错不错！小和尚你好俊的内劲啊！刚出手抓你时看你是个小少年，对掌时才只用了六分力，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这般了得，来来，我们再来。”大胡子说完，便又踏步向前，直奔明悟而来。
见大胡子又攻上前来，身法比刚才更是快了几分。明悟知他所言非虚，心道：此人内劲刚猛，掌法攻势凌厉。现流民又被他等挟持，万不可与其硬碰。
没来得及多想，大胡子已攻至跟前，明悟提起内劲便又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去，身法都快捷无比，众人只听得气劲破空声不绝于耳，身形闪现看得是眼花缭乱。大胡子越攻越猛，明悟却是左格右挡，上下跳跃，就是不正面对抗。两人一时难分胜负，战得是不可开交。
“停停停，累死老子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明悟是只躲不攻，把大胡子累得是大口喘气。
“小和尚，好功夫，好身法。法雅是你什么人？是你师父吧？”大胡子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腰间装水的皮袋大口喝了起来。
明悟听得师兄之名又见刚才此人出掌虽然刚猛，但招招避开要害，心中更是确信此人非奸恶之辈。便收招上前行礼道：
“前辈见笑了，若不是您手下留情，我早已败于掌下。法雅乃是我师兄，敢问前辈尊号。”
“噗”大胡子听得此言将口中未曾下咽的水全喷了出来站起身来吃惊道：“什么，图澄大师还有你这么小的弟子？难怪功夫如此不凡。我看你身法内劲跟法雅颇为相似，还以为你是他徒弟，哈哈哈，得亏不是，要不然你都如此了得，那法雅我不更不是他对手了。什么狗屁前辈，既然是法雅师弟就叫我大哥吧，哈哈，我比法雅还年长几岁呢！”
明悟未开口，大胡子又兀自说道：“三年前在西郊校场我跟你法雅师兄可大战了三百回合，想想就痛快啊。你师兄武艺高深，我那次是败的心服口服啊！”
明悟见他虽语言粗俗但性情耿直，更无伤人之举。心中不免疑惑，便问道：“原来是师兄故人，不知您既已到了山下为何不进山与我师兄相见却绑了这些无辜流民啊？”
“呵呵”大胡子被这么一问，一下涨得满脸通红，未作答复转身朝着身后一身穿布甲的黑汉子屁股上就是一脚。大骂道：
“就是你这厮，出的馊主意，这下丢人丢到家了啦！”
那黑汉子本听得大胡子跟明悟聊得兴起，没想到他大哥突然朝他这么一脚踢来，他此时也是一脸蒙圈的表情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一脚踢完转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明悟，小声道：
“嘿嘿，我乃石闵世子麾下左将军王泰，前几日奉命攻打沛王石冲，因交战频繁，我等都打散了，听得世子已战胜回城，我也就赶了回来。但掉队没了粮草补给，沿途因战乱百姓都早已逃难离去，我等三日来滴米未进，腹中实在是饥饿难耐。今早经过山下见有民众，本是想讨点米粮充饥，没成想还未开口那个右手有伤的汉子就带头动起手来。所以，嘿嘿只能出此下策了。”
明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王泰之名他早听得师兄说过，他可是世子麾下第一大将，冲锋陷阵，勇冠三军。今日得见，着实不凡。明悟双手合什行礼道：
“原来是王将军，你的事迹我可是耳熟能详啦。此处流民都是逃难之人，身上已早无米粮，平日里全靠挖食野菜度日，还望将军不要怪罪放了他们。我今日下山正带得半袋粮食本是准备给流民服食再让他等上山的。今将军有需，那将军拿去便好。”说罢，明悟提步上前将草丛中的布袋拿了出来放在了王泰跟前。
王泰示意兵士退开，目光又一扫众人，见被围着多老弱妇孺，个个瘦骨嶙峋，不禁心生怜悯，忧从中来。叹息道：
“吾亦平民之子，岂不知这战乱之祸。这米粮我等是万不能要啊！”
明悟见言，两人互相推辞，最后还是卫乔出言道熬了这米粮大家同食才解了这尴尬气氛。
明悟在告知众人寺门已开后便带着他们熬了米粮又将药草拿出来分发给了受伤之人并教以服食之法。直至天近巳时，众人用过粥饭才收拾完行装准备上山，期间明悟与王泰相谈甚欢，两人似忘年之交，相见恨晚。但明悟担心众人路上再出变故准备相送入寺，两人这才抱拳相别，各自离去。
明悟一行回到寺中，但见新进的伤者流民有数百人之众，寺中除主殿以外各大小偏殿皆人满为患。明悟跟师兄弟将卫乔卫秀一干人安排好后，见寺中人数剧增，心想水源将大缺，便提起大水桶直奔山涧而去。
寺中后两日又断断续续来了几百人后上山之人便少了起来，寺中虽顿顿是野菜稀粥，但众人也无性命之忧。明悟每日取水完并随道安一起救治伤民后，便会返回后山读书练武。阿秀闲暇时常会带着阿黄去后山找明悟，看着他练武，缠他讲故事。两人年纪相仿，阿秀以前家境殷实也饱读诗书，每每有诗景之意他们到是各抒己见，相谈甚欢。
山中静谧，一晃日子过去了二个多月。天气日渐寒冷，山中却已是飘起了柳絮小雪。后山一峭壁石台前但见一少年手握长枪，翻身起舞。身如流水，枪如游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又闻的一宛转悠扬，声如莺啼的女子轻声吟道：
霍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是唐朝杜甫的诗，在我写的这历史时期之后，但实在是觉得这诗才能形容得恰到好处，所以借用一下。以后多多少少还会有这种情况，还望大家见谅。）
舞枪少年听得此声身形未停接着吟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日来思，雨雪霏霏。
怜我河山血染，骸骨成林，
却了不断这欲恨情仇，度不了这众生魔障。
言罢，枪身直劈而下，地上一水桶大小的岩石应声而碎。明悟身形虽止，但气劲未收，但见全身热气横流，周身三寸之内雪花落入即化，竟未沾得衣襟分毫。
阿秀见状，知明悟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而悲痛。不禁上前安慰道：
“天道如此，非人力所能为，想这幽幽九州又何尝断过杀戮？”
明悟长叹一声，并未开口。目视着眼前这银装素裹的丛林峻岭，良久才默默道：“人的恶，佛真的度不了吗？”
沉思间，忽听得身后一悠扬悦耳琴声响起，转身只见阿秀双手抚琴于青石之上，琴音时而委婉连绵，时而又高荡起伏。明悟闻的此声，沮丧之情顿时消去大半，举步提枪又演练起来。又吟道：
”但愿尘垢去，恩泽润九州。”
絮雪纷飞，风声呼呼，枪声阵阵，琴音袅袅。巍峨群山，此刻显得是如此寂静。青石台前，仿佛天下只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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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有银子！”在木棚里翻找的另外两个黑汉子手上各拿着上十两银子边跑边向这先出来的大胡子喊道。
“两个笨蛋，银子有屁用啊，能吃啊？说了是来找吃的。再说，你拿这银子去哪换吃的？能换到吃的？还不给老子放回去。”大胡子站起身来边骂边用脚朝他们俩屁股上招呼，吓得那两人赶忙将银两送了回去。
明悟暗中听得好笑，但见此人不像杀人越货的奸恶之人，看其装束到像是士兵，心想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大胡子猛然侧头看向明悟躲藏的方向大声喝道。随即纵身一跃，在空中虚踏一步，右手在前直接向明悟抓来。
明悟一惊，心道：这大胡子修为颇深啊！我适才只因他言语滑稽有趣稍挪动了下身体，他便发现了我。既然发现了也好，反正迟早要出来的。
瞬间，大胡子便攻击而至，明悟见他右手抓来，将粮食布袋撇于一旁，一个‘仰身扫月’不但避开了这一爪的攻击，更是化守为攻，右腿横扫而出，直朝对方左肋而去。大胡子见一招被破，反而越是兴奋，见对方右腿反攻而至竟不闪不避，只见他右脚提步在前，左手上翻一个格挡便挑开了这一脚，又顺势转身右手在前直攻向明悟前胸。
“小心！”被围人群中卫乔卫秀两父女同时大声喊到。
明悟见大胡子攻势迅猛，躲过这一掌已无可能，索性提起内劲运于右掌朝着大胡子右掌对攻而去。
“砰”两手掌猛的碰撞在一起。明悟只觉的右臂直直发麻，被这掌劲震退三步才止住身形。而大胡子连续往后退了上十步才站稳。
“哈哈，不错不错！小和尚你好俊的内劲啊！刚出手抓你时看你是个小少年，对掌时才只用了六分力，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这般了得，来来，我们再来。”大胡子说完，便又踏步向前，直奔明悟而来。
见大胡子又攻上前来，身法比刚才更是快了几分。明悟知他所言非虚，心道：此人内劲刚猛，掌法攻势凌厉。现流民又被他等挟持，万不可与其硬碰。
没来得及多想，大胡子已攻至跟前，明悟提起内劲便又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去，身法都快捷无比，众人只听得气劲破空声不绝于耳，身形闪现看得是眼花缭乱。大胡子越攻越猛，明悟却是左格右挡，上下跳跃，就是不正面对抗。两人一时难分胜负，战得是不可开交。
“停停停，累死老子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明悟是只躲不攻，把大胡子累得是大口喘气。
“小和尚，好功夫，好身法。法雅是你什么人？是你师父吧？”大胡子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腰间装水的皮袋大口喝了起来。
明悟听得师兄之名又见刚才此人出掌虽然刚猛，但招招避开要害，心中更是确信此人非奸恶之辈。便收招上前行礼道：
“前辈见笑了，若不是您手下留情，我早已败于掌下。法雅乃是我师兄，敢问前辈尊号。”
“噗”大胡子听得此言将口中未曾下咽的水全喷了出来站起身来吃惊道：“什么，图澄大师还有你这么小的弟子？难怪功夫如此不凡。我看你身法内劲跟法雅颇为相似，还以为你是他徒弟，哈哈哈，得亏不是，要不然你都如此了得，那法雅我不更不是他对手了。什么狗屁前辈，既然是法雅师弟就叫我大哥吧，哈哈，我比法雅还年长几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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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悟见他虽语言粗俗但性情耿直，更无伤人之举。心中不免疑惑，便问道：“原来是师兄故人，不知您既已到了山下为何不进山与我师兄相见却绑了这些无辜流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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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这厮，出的馊主意，这下丢人丢到家了啦！”
那黑汉子本听得大胡子跟明悟聊得兴起，没想到他大哥突然朝他这么一脚踢来，他此时也是一脸蒙圈的表情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一脚踢完转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明悟，小声道：
“嘿嘿，我乃石闵世子麾下左将军王泰，前几日奉命攻打沛王石冲，因交战频繁，我等都打散了，听得世子已战胜回城，我也就赶了回来。但掉队没了粮草补给，沿途因战乱百姓都早已逃难离去，我等三日来滴米未进，腹中实在是饥饿难耐。今早经过山下见有民众，本是想讨点米粮充饥，没成想还未开口那个右手有伤的汉子就带头动起手来。所以，嘿嘿只能出此下策了。”
明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王泰之名他早听得师兄说过，他可是世子麾下第一大将，冲锋陷阵，勇冠三军。今日得见，着实不凡。明悟双手合什行礼道：
“原来是王将军，你的事迹我可是耳熟能详啦。此处流民都是逃难之人，身上已早无米粮，平日里全靠挖食野菜度日，还望将军不要怪罪放了他们。我今日下山正带得半袋粮食本是准备给流民服食再让他等上山的。今将军有需，那将军拿去便好。”说罢，明悟提步上前将草丛中的布袋拿了出来放在了王泰跟前。
王泰示意兵士退开，目光又一扫众人，见被围着多老弱妇孺，个个瘦骨嶙峋，不禁心生怜悯，忧从中来。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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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悟在告知众人寺门已开后便带着他们熬了米粮又将药草拿出来分发给了受伤之人并教以服食之法。直至天近巳时，众人用过粥饭才收拾完行装准备上山，期间明悟与王泰相谈甚欢，两人似忘年之交，相见恨晚。但明悟担心众人路上再出变故准备相送入寺，两人这才抱拳相别，各自离去。
明悟一行回到寺中，但见新进的伤者流民有数百人之众，寺中除主殿以外各大小偏殿皆人满为患。明悟跟师兄弟将卫乔卫秀一干人安排好后，见寺中人数剧增，心想水源将大缺，便提起大水桶直奔山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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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是唐朝杜甫的诗，在我写的这历史时期之后，但实在是觉得这诗才能形容得恰到好处，所以借用一下。以后多多少少还会有这种情况，还望大家见谅。）
舞枪少年听得此声身形未停接着吟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日来思，雨雪霏霏。
怜我河山血染，骸骨成林，
却了不断这欲恨情仇，度不了这众生魔障。
言罢，枪身直劈而下，地上一水桶大小的岩石应声而碎。明悟身形虽止，但气劲未收，但见全身热气横流，周身三寸之内雪花落入即化，竟未沾得衣襟分毫。
阿秀见状，知明悟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而悲痛。不禁上前安慰道：
“天道如此，非人力所能为，想这幽幽九州又何尝断过杀戮？”
明悟长叹一声，并未开口。目视着眼前这银装素裹的丛林峻岭，良久才默默道：“人的恶，佛真的度不了吗？”
沉思间，忽听得身后一悠扬悦耳琴声响起，转身只见阿秀双手抚琴于青石之上，琴音时而委婉连绵，时而又高荡起伏。明悟闻的此声，沮丧之情顿时消去大半，举步提枪又演练起来。又吟道：
”但愿尘垢去，恩泽润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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