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半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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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回头去看，坟墓后一道影子一晃 , 树影乱动 , 那个人影就不见了。
“有人。”我低声说 , 刚才那个人影掠过发出声响 , 树枝在乱颤，我觉得那是一个人，而不是那个女鬼。
听说鬼是飘忽的 , 能直接从物体上穿过去，所以不会有刚才那种动静。
是谁在暗中窥视我们？
可铁老道让我不要到处乱看 , 特别是回头看，小心又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去就麻烦了。
回去之后，爷爷紧紧抱着装着我爹头皮的红匣子不放手 , 他念叨着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爹的尸骸 , 当真是丧尽天良 , 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 永世不得超生。
“老陈，有些事你不说明白，我真是没办法帮你。”铁老道说 , “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都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怎么到杜家沟村来的？你祖上的人呢？你婆娘是谁？你儿子出事后 , 你隔一段时间消失，你去哪儿了？”
铁老道说的这些话 , 其实也是我的疑惑 , 我家的神龛子上供奉的灵位，只有我爹娘的，没有别的祖宗灵位。我从小就没有奶奶，更没有听爷爷说过。
至于我爷爷隔一段时间消失的事 , 我也是听村民说过，我念中学住校，听说我不在家的时间，我爷爷很多时候都没在家。
村里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村 , 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村外回来，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 , 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要是能说 , 我早就告诉你了。”爷爷说，“老铁，你别问了。陈楚的事多谢你 , 你回去吧，陈楚 , 送送你铁老爹。”
听说我从小不好养活，老是生病，所以拜了铁老道为“干爷子”，也就是干爹、保爹的意思，所以我叫他铁老爹。
铁老道也不勉强，只对我爷爷说，如果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不愿意说，那就带进棺材里去。
我送铁老道出门 , 他走在前面，当他出了大门 , 我准备关门的时候 , 我面前一下子冒出一个人影来。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我家门口有一盏白炽灯 , 灯泡被灰尘蒙了 , 灯光很暗淡，那个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却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
怎么说呢 , 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感觉是一个人的轮廓 , 分不清是男是女，更看不到面部特征。
不过灯光下，这个人影有一个影子。
人影很淡 , 影子更淡。
那个人影没有回答我 , 而是对我招了招手 , 意思是让我跟他走。
我回头望了望大门内的家 , 家里亮着灯，再看面前的人影，一切都挺真实的 , 不像是在做梦。
“你到底是谁？”我扶着门框问，对这个影子充满了戒备，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楚 , 你进来。”我爷爷在我身后喊。
我立刻关了门进去 , 爷爷的眼睛红红的 , 他又偷偷哭过，我们两人心里都难受，没说什么话就睡了。
爷爷不放心我，睡在我的旁边 , 他整夜咳嗽，显然没睡着。
到了半夜，我发起了高烧，高烧来得太迅猛 , 我起来喝了两次水，第二次回来的时候 , 直接就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 爬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迷迷糊糊的，脑袋烧得像烧红的烙铁，但是后背凉得像冰块似的 , 那凉意是从圆形七芒星图案发出来的，疯狂向四周扩散。
身体一半炽热 , 一半冰冷，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铁老道说不是已经没事了啊？怎么这样了……”我爷爷慌了手脚，给铁老道打电话，信号不好，爷爷满屋窜，最后到了院子里。
爷爷一离开，屋里的灯忽闪了几下，变得暗淡许多，迷迷糊糊中我看见床头的镜子里 , 那个女鬼的身影又出现了。
这次她什么也没有说，忽地从镜子里伸出一双手来掐我的脖子 , 她的手冰的很 , 掐我的劲太大 , 镜子的玻璃发出“滋滋”的破碎声。
“爷爷……救命！”
我大叫着 , 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微小，爷爷好像没听见，我隐约听见他在院子里跟铁老道焦急对话 , 说我又出事了。
我伸出手去推那个女鬼的手，她的双手掐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 再这样下去一分钟，我的脖子会被她掐断。
可我的力气很小，双手软弱无力 , 根本就阻止不了她。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断气的时候 , 女鬼的手一下子就软了 , 接着她松开我 , 怪叫一声，镜子哐当一声就碎了。
我睁开眼睛，面前有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就是刚才我在大门外看见的那个人影。
他端端的站在我的床前 , 一双手在胸前比划着。我想他难道是个哑巴吗？
“你，你是谁？”我问。
“陈楚，陈楚！你快些醒醒 , 别睡过去了。”我爷爷的声音响起 , 他把我扶起来 , 我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紧贴着身体，爷爷给我洗了一把冷水脸，我清醒了些 , 再看周围，哪儿有什么女鬼，也没有那个打哑语的人。
爷爷说：“躺着别乱动，你看 , 镜子都被你打碎了，万一扎了你，咋办？”
我这才发现镜子掉在地上 , 碎了。
那我刚才听见镜子破碎的声音是真的。那女鬼果然来过，掐我也是真的？
我摸了摸脖子 , 酸疼酸疼的。
爷爷说已经给铁老道说了，他一会儿就下山来。
“陈楚啊，你一定不要有事 , 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你爹。你死了 , 我就没有盼头了。”爷爷抱着我，一会儿流泪，一会儿诉说。
我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一样，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一片云，有时候又像是一团棉花。
我暗想，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灵魂离体吗？那我真要被女鬼索了命去？
我不甘心，我特么的刚刚得到四十万巨款，我还没有来得及花出去一分钱呢。
难道李福给我的钱，就是买我命的钱？
我胡思乱想着 , 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发烧烧得我脑袋要爆炸 , 而后背的冰凉让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冻成冰块了。
就在我爷爷六神无主的时候 , 铁老道来了。
他一进来 , 二话不说就用瓷渣刺破了我的眉心 , 他点燃了一张符，紧接着一个东西紧紧扣在眉心，顿时一股凉凉的感觉从眉心传递开来。
过了一会儿 , 铁老道取下扣在我眉心的东西，那是一个雕刻着符咒的紫竹筒 , 拔下来的紫竹筒里面冒着黑气，他用一个木塞子把它塞住，放进自己的兜里。
“你感觉如何？”
我点点头说 , 比刚才好一点。
“那也只能暂缓你的痛苦。说实话你这个情况太复杂了 , 我得去请一个帮手来。”铁老道说。
“你要走啊 , 老铁。”爷爷愁眉苦脸的说 , “天还没亮呢，你这就走了？”
铁老道取下身上的铜钱剑，挂在我的身上，他说明天天黑之前 , 他一定会带着帮手回来，这事十万火急，所以他马上要走。
“再不走 , 明晚天黑之前回不来的话 , 那就救不回来。”
铁老道的话让我爷爷顿时就不敢留他 , 催他赶紧走。
“有铜钱剑护着你，我回来之前你会没事的。”铁老道对我说，“我要交代你几件事情，你迷糊着 , 叫你爷爷跟你一起牢记着。”
我爷爷不大放心我们两个的记性，于是拿来纸笔，听铁老道嘱咐。
“第一：全天不要断烟火，家里要生火 , 烟囱要冒烟。
第二：你们一步也不能离开院子。
第三，把大门关上 , 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 记住，任何一个人。”
我和爷爷都应承下来，表示能做到。
铁老道着重强调 , 一定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就算我亲娘回来了 , 那也不能放进来。
“放心吧老铁，孩子的命重要。”我爷爷说。
铁老道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爷爷一眼说：“就怕你记不住这句话。老陈，要是放了外人进来，那后面的事，我就不会插手来管了。”
我爷爷唯唯诺诺的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铁老道走后，爷爷将大门关死，不放心还搬了几样家具顶着。
不多时鸡叫第一遍，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爷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 生怕我出什么事，好在铜钱剑挂在我身上之后 , 我清醒了许多 , 那个女鬼以及那个模糊的人影 , 直到天亮都没有出现过。
天亮以后 , 爷爷去做吃的，就在他离去的两三分钟后，“咚咚咚！”
大门被敲得山响。
我一愣，这是谁，大清早就来挑战我们今天的禁忌？
爷爷端着一碗清水面来给我吃 , 那“咚咚咚”的敲门声越来越响。
“吃东西，莫管他 , 不管是谁，今天不能开门。”爷爷低声说，“敲一会儿我们不应就会走的 , 我们又没啥要紧事 , 随便敲。”
“嗯 , 铁老爹说了不能开 , 我们就不要开。”我说。
可是那敲门声越来越急，就跟擂鼓似的。
同时外面传来了村长扯着嗓门的声音：“陈虞，陈虞！陈家老头子！还在睡懒觉啊 , 你快些起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我和爷爷对望一眼，什么叫“回来了”？
不是我们家的人，不叫回来，但我们家的成员 , 目前都在。
“陈虞 , 你快些来看看，看看啊！这是陈善……”
我爷爷豁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有人。”我低声说 , 刚才那个人影掠过发出声响 , 树枝在乱颤，我觉得那是一个人，而不是那个女鬼。
听说鬼是飘忽的 , 能直接从物体上穿过去，所以不会有刚才那种动静。
是谁在暗中窥视我们？
可铁老道让我不要到处乱看 , 特别是回头看，小心又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去就麻烦了。
回去之后，爷爷紧紧抱着装着我爹头皮的红匣子不放手 , 他念叨着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爹的尸骸 , 当真是丧尽天良 , 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 永世不得超生。
“老陈，有些事你不说明白，我真是没办法帮你。”铁老道说 , “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都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怎么到杜家沟村来的？你祖上的人呢？你婆娘是谁？你儿子出事后 , 你隔一段时间消失，你去哪儿了？”
铁老道说的这些话 , 其实也是我的疑惑 , 我家的神龛子上供奉的灵位，只有我爹娘的，没有别的祖宗灵位。我从小就没有奶奶，更没有听爷爷说过。
至于我爷爷隔一段时间消失的事 , 我也是听村民说过，我念中学住校，听说我不在家的时间，我爷爷很多时候都没在家。
村里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村 , 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村外回来，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 , 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要是能说 , 我早就告诉你了。”爷爷说，“老铁，你别问了。陈楚的事多谢你 , 你回去吧，陈楚 , 送送你铁老爹。”
听说我从小不好养活，老是生病，所以拜了铁老道为“干爷子”，也就是干爹、保爹的意思，所以我叫他铁老爹。
铁老道也不勉强，只对我爷爷说，如果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不愿意说，那就带进棺材里去。
我送铁老道出门 , 他走在前面，当他出了大门 , 我准备关门的时候 , 我面前一下子冒出一个人影来。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我家门口有一盏白炽灯 , 灯泡被灰尘蒙了 , 灯光很暗淡，那个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但是我却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
怎么说呢 , 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感觉是一个人的轮廓 , 分不清是男是女，更看不到面部特征。
不过灯光下，这个人影有一个影子。
人影很淡 , 影子更淡。
那个人影没有回答我 , 而是对我招了招手 , 意思是让我跟他走。
我回头望了望大门内的家 , 家里亮着灯，再看面前的人影，一切都挺真实的 , 不像是在做梦。
“你到底是谁？”我扶着门框问，对这个影子充满了戒备，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楚 , 你进来。”我爷爷在我身后喊。
我立刻关了门进去 , 爷爷的眼睛红红的 , 他又偷偷哭过，我们两人心里都难受，没说什么话就睡了。
爷爷不放心我，睡在我的旁边 , 他整夜咳嗽，显然没睡着。
到了半夜，我发起了高烧，高烧来得太迅猛 , 我起来喝了两次水，第二次回来的时候 , 直接就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 爬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迷迷糊糊的，脑袋烧得像烧红的烙铁，但是后背凉得像冰块似的 , 那凉意是从圆形七芒星图案发出来的，疯狂向四周扩散。
身体一半炽热 , 一半冰冷，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铁老道说不是已经没事了啊？怎么这样了……”我爷爷慌了手脚，给铁老道打电话，信号不好，爷爷满屋窜，最后到了院子里。
爷爷一离开，屋里的灯忽闪了几下，变得暗淡许多，迷迷糊糊中我看见床头的镜子里 , 那个女鬼的身影又出现了。
这次她什么也没有说，忽地从镜子里伸出一双手来掐我的脖子 , 她的手冰的很 , 掐我的劲太大 , 镜子的玻璃发出“滋滋”的破碎声。
“爷爷……救命！”
我大叫着 , 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微小，爷爷好像没听见，我隐约听见他在院子里跟铁老道焦急对话 , 说我又出事了。
我伸出手去推那个女鬼的手，她的双手掐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 再这样下去一分钟，我的脖子会被她掐断。
可我的力气很小，双手软弱无力 , 根本就阻止不了她。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断气的时候 , 女鬼的手一下子就软了 , 接着她松开我 , 怪叫一声，镜子哐当一声就碎了。
我睁开眼睛，面前有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就是刚才我在大门外看见的那个人影。
他端端的站在我的床前 , 一双手在胸前比划着。我想他难道是个哑巴吗？
“你，你是谁？”我问。
“陈楚，陈楚！你快些醒醒 , 别睡过去了。”我爷爷的声音响起 , 他把我扶起来 , 我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紧贴着身体，爷爷给我洗了一把冷水脸，我清醒了些 , 再看周围，哪儿有什么女鬼，也没有那个打哑语的人。
爷爷说：“躺着别乱动，你看 , 镜子都被你打碎了，万一扎了你，咋办？”
我这才发现镜子掉在地上 , 碎了。
那我刚才听见镜子破碎的声音是真的。那女鬼果然来过，掐我也是真的？
我摸了摸脖子 , 酸疼酸疼的。
爷爷说已经给铁老道说了，他一会儿就下山来。
“陈楚啊，你一定不要有事 , 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你爹。你死了 , 我就没有盼头了。”爷爷抱着我，一会儿流泪，一会儿诉说。
我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一样，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一片云，有时候又像是一团棉花。
我暗想，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灵魂离体吗？那我真要被女鬼索了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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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思乱想着 , 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发烧烧得我脑袋要爆炸 , 而后背的冰凉让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冻成冰块了。
就在我爷爷六神无主的时候 , 铁老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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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啊 , 老铁。”爷爷愁眉苦脸的说 , “天还没亮呢，你这就走了？”
铁老道取下身上的铜钱剑，挂在我的身上，他说明天天黑之前 , 他一定会带着帮手回来，这事十万火急，所以他马上要走。
“再不走 , 明晚天黑之前回不来的话 , 那就救不回来。”
铁老道的话让我爷爷顿时就不敢留他 , 催他赶紧走。
“有铜钱剑护着你，我回来之前你会没事的。”铁老道对我说，“我要交代你几件事情，你迷糊着 , 叫你爷爷跟你一起牢记着。”
我爷爷不大放心我们两个的记性，于是拿来纸笔，听铁老道嘱咐。
“第一：全天不要断烟火，家里要生火 , 烟囱要冒烟。
第二：你们一步也不能离开院子。
第三，把大门关上 , 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 记住，任何一个人。”
我和爷爷都应承下来，表示能做到。
铁老道着重强调 , 一定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就算我亲娘回来了 , 那也不能放进来。
“放心吧老铁，孩子的命重要。”我爷爷说。
铁老道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爷爷一眼说：“就怕你记不住这句话。老陈，要是放了外人进来，那后面的事，我就不会插手来管了。”
我爷爷唯唯诺诺的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铁老道走后，爷爷将大门关死，不放心还搬了几样家具顶着。
不多时鸡叫第一遍，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爷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 生怕我出什么事，好在铜钱剑挂在我身上之后 , 我清醒了许多 , 那个女鬼以及那个模糊的人影 , 直到天亮都没有出现过。
天亮以后 , 爷爷去做吃的，就在他离去的两三分钟后，“咚咚咚！”
大门被敲得山响。
我一愣，这是谁，大清早就来挑战我们今天的禁忌？
爷爷端着一碗清水面来给我吃 , 那“咚咚咚”的敲门声越来越响。
“吃东西，莫管他 , 不管是谁，今天不能开门。”爷爷低声说，“敲一会儿我们不应就会走的 , 我们又没啥要紧事 , 随便敲。”
“嗯 , 铁老爹说了不能开 , 我们就不要开。”我说。
可是那敲门声越来越急，就跟擂鼓似的。
同时外面传来了村长扯着嗓门的声音：“陈虞，陈虞！陈家老头子！还在睡懒觉啊 , 你快些起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我和爷爷对望一眼，什么叫“回来了”？
不是我们家的人，不叫回来，但我们家的成员 , 目前都在。
“陈虞 , 你快些来看看，看看啊！这是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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