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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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带头一直往村西头走，这时候村里的人都睡了 , 农村人睡觉都不留灯 , 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
奇怪的是我们经过了几户人家 , 都一点动静没有。
农村人家家户户都养狗 , 有的一家还养好几条，到了夜里狗特别警惕，见到生人都会吠几声 , 可我们今晚经过的人家，明明能看见院子角落里卧着的狗贼兮兮的眼睛 , 可它们就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们行走在黑暗的村庄里，就像是穿行在一副黑白的油墨画里一样 , 寂寂无声。
如果动静大我还觉得挺正常的 , 可这种无声的世界 , 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 太诡异了。
爷爷果然领着我们到了我爹的坟墓前。
我爹的坟墓孤零零的，因为是凶死，被村里人葬在远离聚居的地方 , 这些年他的周围再没有添一座新坟，当年给我娘留着做衣冠冢的地方，也长满了荒草。
我爷爷之所以没有给我娘做衣冠冢 , 他总想着活要见人 , 死要见尸 , 也许就是给我留点念想吧。
“老铁你的衣服是咋回事？”爷爷指着随后跟来的铁老道问。
铁老道的衣服还在冒烟儿，后背烧了几个窟窿。
我也赶紧问他是怎么了。
铁老道若无其事的说，是被鬼火烧的。那个女鬼对我不放手，还纠集了附近的孤魂野鬼来助威 , 我是看不到，今晚村里百鬼夜行，四处鬼影晃荡，人和牲畜都被阴气压制住了。
怪不得今晚村里阴森森安静得不行 , 我紧张的四处张望，可我是肉眼凡胎 , 根本就看不见铁老道说的鬼影重重 , 却能感觉到吹过林子的风，阴冷阴冷的。
“她……还在不在我身后？”我小声问铁老道，因为我感觉到我身后的那团冰凉 , 一直都在，就像是贴在我背心上的冰袋一样 , 让我的后背都凉透了。
“老陈，你带我们来陈善这里干啥？”铁老道没有回答我，只顾和我爷爷说话，“人死不复生，况且陈善死后没办法投胎转世，魂魄本来就不安，你这是要惊扰陈善啊？”
爷爷说：“陈善啊，爹不是故意要惊扰你，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以为这个办法到死都不会用 , 没想到陈楚出事了，爹只能委屈你了 , 你别怪我 , 也别怪陈楚 , 你要是活着，你也会舍了自己救儿子的……”
我爷爷在我爹坟前念叨着 , 他没有哭，也没有多激动，但是那声音在我听来 , 无比沉重。
爷爷叫铁老道啥也不用准备，但是铁老道还是准备了香烛纸钱 , 他让我给我爹烧点纸，我蹲下身的时候发现，我爹的坟前居然已经有一堆纸灰了。
我没有清明节来给我爹上坟的习惯 , 爷爷只让我过大年和我爹生日的时候才去上坟 , 其余的时间都在神龛下拜祭。当然我今天才知道 , 那是在拜祭我爹的头皮 , 那也算是我爹身体的一部分。
我和爷爷两边一对，我们都没有来坟前烧过纸。
这个村子也从来没有人会来拜祭凶死的父亲，连走路都是绕着走 , 生怕沾染上晦气。
我们在这个村子也没亲没故，谁会来拜祭一座孤坟？
我紧张不安地问爷爷，到底是谁来过？
爷爷却没有我这样的惊讶，他好像习以为常的说：“人活一辈子，总会有人惦记的。”
“可我爹除了我们惦记，谁还会惦记呢？”
“这堆纸灰 , 隔三五年就会有一次 , 没有规律性 , 有时候是清明节，有时候是中元节，我也找不到规律，所以 ,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来看你爹。”
听爷爷这么一说，我心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些期待。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在惦记我爹？
难道是我娘吗？但是她若在世，还来了村里，怎么就不来找我呢？
“陈善 , 我要动你房子了，你在哪儿 , 你挪一挪 , 别让我伤了你。”爷爷举着锄头说。
我骇然，爷爷这是要挖我爹的坟墓？
爷爷真是老糊涂了，还是被气晕头了？
我爹的坟墓多年没有修葺，已经成了一个小土包，就快要被大地吞噬了，爷爷怎么能忍心挖了它？
当爷爷的锄头要落下去的时候 , 我在半空中拦住了它。
“爷爷，这不行的。”我想这是哪门子的办法 , 要救我，就要挖了我的爹的坟？
可铁老道叫我别拦着，我爷爷这么做，心里一定疼得不得了，但是他有他的道理。
铁老道是我爷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交往频繁的人，称得上是朋友，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俩。
爷爷艰难的挖着土，铁老道在坟墓的四周点燃了四堆纸钱，他说我爷爷这么一动，一定会惊扰到我爹的亡魂 , 凶死的亡魂本来就不完整不安宁，他要把我爹的亡魂保护起来 , 不要被今晚的阴气给冲散了。
蓝色的火焰窜动着 , 明明灭灭的 , 爷爷躬身挖土的样子 , 让我实在不忍心，我上去拿过锄头说，让我来 , 我力气大些。
“哪儿有当儿女挖爹娘坟墓的道理？那是要遭天谴的。”爷爷说，“你一边去给你爹烧纸 , 叫他保佑你。”
我知道做小辈的不能动祖辈的坟墓，那是大不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爷爷艰难的挖土 , 我跪在我爹的坟墓前烧纸 , 铁老道的那四堆火这时候燃得很旺 , 颜色也渐渐的从诡异的蓝色变红了。
挖了一会儿 , 我们的面前现出了一个小土坑，爷爷挖了几锄头又停下，他说 , 这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连忙问爷爷发生了什么事。
“你爹的棺材不见了。”
铁老道也赶紧奔了过来，我们朝着爷爷挖出的土坑一看，这个土坑约莫半米深 , 按理说 , 棺材已经现出来了。
可是里面空荡荡的 , 什么也没有。
“再往下挖一点。”我说，我已经忘了问爷爷挖坟的目的，只奇怪这棺材怎么就没有了？
“别挖了，把地球挖穿也找不到。”铁老道说，“刚才我就发现了 , 这里驱走孤魂野鬼之后，没有墓主，那说明陈善不在这里了。”
爷爷杵着锄头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他说当年埋葬我爹的时候 , 家里根本就没有备棺材，村里的人谁也不愿意将自家的棺材卖出来给凶死的人 , 那时候还没有通往村外的公路 , 从外面运棺材进来根本不可能，因为是大热天，碎尸已经恶臭 , 根本等不得。
于是爷爷自己做了一个木匣子，装好我爹的断头以及碎尸块 , 就那么凄凉的下葬了。
埋下去的木匣子只有棺材的三分之一大，所以才显得坟墓很小，这事当年村里人都知道，也是爷爷觉得亏欠我爹的地方。
可现在，连木匣子也不见了！
爷爷蒙圈了，他说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几乎过几天就去陈善的坟墓前坐坐，给他做做伴儿，壮壮胆。
他从来没有发现坟墓上有什么异样。
那个木匣子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他竟然找不到一点破绽 , 想不到刻意的地方。
“怎么会有人偷走陈善的断头？”铁老道也是十分不解，“难道是因为断头上绣着的圆形七芒星？”
我爷爷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当年跟着陈善一起下葬的 , 还有一样东西 , 那样东西就是今天我要救陈楚用到的东西。”
我和铁老道恍然大悟 , 原来如此。
怪不得爷爷执意要挖我爹的坟墓 , 原来同我爹一起下葬的，还有爷爷口中所说的“一生只用一次”的东西，那东西能救我一命。
可是 , 装着那东西的木匣子不见了。
爷爷呼天抢地的：“是谁，是谁要赶尽杀绝啊！那可是陈楚的命，那是陈楚的命啊！”
“这么说 , 有人一早就断了陈楚的后路。这件事情不简单，老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铁老道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凝重 , 他看着我爷爷 , 一字一句的问道 , “老陈 ,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爷爷对铁老道的话置若罔闻，情绪激动到顶点，扑倒在那个墓坑里大哭起来。
我心里虽然疑惑重重 , 不知道我爷爷随着我爹的碎尸，埋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又不知道装着那东西的木匣子，怎么就会被人偷走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 足以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容不得我多想 , 我扶起爷爷 , 安慰的话说不出口，眼见这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一天之中在我面前痛哭几次，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铁老道不再追问我爷爷，他将墓坑四角燃烧的纸钱 , 全都填进那墓坑里，然后他要了我的外套，还有一缕头发。
他将我的头发包在外套里，扔进墓坑 , 那外套很快就燃烧起来了。
接着他开始填土，一边填土一边念着咒语：“太上台星 , 应变无停 , 偷梁换柱，保命护身。”
不大一会儿，一个新的坟堆出现了。
铁老道说：“有得有失 , 老陈，这个墓坑被陈善养成了一个聚阴地 , 刚才我已经将陈楚的替身烧进去埋了，那个女鬼以为他死了，就不会再纠缠他。”
“真的？”我爷爷本来迷糊着，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
“当然是真的。”铁老道说。
这下我们就放心了，三个人转身准备离去，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人的脚步，从树林的枯枝败叶上走过……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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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行走在黑暗的村庄里，就像是穿行在一副黑白的油墨画里一样 , 寂寂无声。
如果动静大我还觉得挺正常的 , 可这种无声的世界 , 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 太诡异了。
爷爷果然领着我们到了我爹的坟墓前。
我爹的坟墓孤零零的，因为是凶死，被村里人葬在远离聚居的地方 , 这些年他的周围再没有添一座新坟，当年给我娘留着做衣冠冢的地方，也长满了荒草。
我爷爷之所以没有给我娘做衣冠冢 , 他总想着活要见人 , 死要见尸 , 也许就是给我留点念想吧。
“老铁你的衣服是咋回事？”爷爷指着随后跟来的铁老道问。
铁老道的衣服还在冒烟儿，后背烧了几个窟窿。
我也赶紧问他是怎么了。
铁老道若无其事的说，是被鬼火烧的。那个女鬼对我不放手，还纠集了附近的孤魂野鬼来助威 , 我是看不到，今晚村里百鬼夜行，四处鬼影晃荡，人和牲畜都被阴气压制住了。
怪不得今晚村里阴森森安静得不行 , 我紧张的四处张望，可我是肉眼凡胎 , 根本就看不见铁老道说的鬼影重重 , 却能感觉到吹过林子的风，阴冷阴冷的。
“她……还在不在我身后？”我小声问铁老道，因为我感觉到我身后的那团冰凉 , 一直都在，就像是贴在我背心上的冰袋一样 , 让我的后背都凉透了。
“老陈，你带我们来陈善这里干啥？”铁老道没有回答我，只顾和我爷爷说话，“人死不复生，况且陈善死后没办法投胎转世，魂魄本来就不安，你这是要惊扰陈善啊？”
爷爷说：“陈善啊，爹不是故意要惊扰你，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以为这个办法到死都不会用 , 没想到陈楚出事了，爹只能委屈你了 , 你别怪我 , 也别怪陈楚 , 你要是活着，你也会舍了自己救儿子的……”
我爷爷在我爹坟前念叨着 , 他没有哭，也没有多激动，但是那声音在我听来 , 无比沉重。
爷爷叫铁老道啥也不用准备，但是铁老道还是准备了香烛纸钱 , 他让我给我爹烧点纸，我蹲下身的时候发现，我爹的坟前居然已经有一堆纸灰了。
我没有清明节来给我爹上坟的习惯 , 爷爷只让我过大年和我爹生日的时候才去上坟 , 其余的时间都在神龛下拜祭。当然我今天才知道 , 那是在拜祭我爹的头皮 , 那也算是我爹身体的一部分。
我和爷爷两边一对，我们都没有来坟前烧过纸。
这个村子也从来没有人会来拜祭凶死的父亲，连走路都是绕着走 , 生怕沾染上晦气。
我们在这个村子也没亲没故，谁会来拜祭一座孤坟？
我紧张不安地问爷爷，到底是谁来过？
爷爷却没有我这样的惊讶，他好像习以为常的说：“人活一辈子，总会有人惦记的。”
“可我爹除了我们惦记，谁还会惦记呢？”
“这堆纸灰 , 隔三五年就会有一次 , 没有规律性 , 有时候是清明节，有时候是中元节，我也找不到规律，所以 ,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来看你爹。”
听爷爷这么一说，我心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些期待。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在惦记我爹？
难道是我娘吗？但是她若在世，还来了村里，怎么就不来找我呢？
“陈善 , 我要动你房子了，你在哪儿 , 你挪一挪 , 别让我伤了你。”爷爷举着锄头说。
我骇然，爷爷这是要挖我爹的坟墓？
爷爷真是老糊涂了，还是被气晕头了？
我爹的坟墓多年没有修葺，已经成了一个小土包，就快要被大地吞噬了，爷爷怎么能忍心挖了它？
当爷爷的锄头要落下去的时候 , 我在半空中拦住了它。
“爷爷，这不行的。”我想这是哪门子的办法 , 要救我，就要挖了我的爹的坟？
可铁老道叫我别拦着，我爷爷这么做，心里一定疼得不得了，但是他有他的道理。
铁老道是我爷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交往频繁的人，称得上是朋友，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俩。
爷爷艰难的挖着土，铁老道在坟墓的四周点燃了四堆纸钱，他说我爷爷这么一动，一定会惊扰到我爹的亡魂 , 凶死的亡魂本来就不完整不安宁，他要把我爹的亡魂保护起来 , 不要被今晚的阴气给冲散了。
蓝色的火焰窜动着 , 明明灭灭的 , 爷爷躬身挖土的样子 , 让我实在不忍心，我上去拿过锄头说，让我来 , 我力气大些。
“哪儿有当儿女挖爹娘坟墓的道理？那是要遭天谴的。”爷爷说，“你一边去给你爹烧纸 , 叫他保佑你。”
我知道做小辈的不能动祖辈的坟墓，那是大不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爷爷艰难的挖土 , 我跪在我爹的坟墓前烧纸 , 铁老道的那四堆火这时候燃得很旺 , 颜色也渐渐的从诡异的蓝色变红了。
挖了一会儿 , 我们的面前现出了一个小土坑，爷爷挖了几锄头又停下，他说 , 这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连忙问爷爷发生了什么事。
“你爹的棺材不见了。”
铁老道也赶紧奔了过来，我们朝着爷爷挖出的土坑一看，这个土坑约莫半米深 , 按理说 , 棺材已经现出来了。
可是里面空荡荡的 , 什么也没有。
“再往下挖一点。”我说，我已经忘了问爷爷挖坟的目的，只奇怪这棺材怎么就没有了？
“别挖了，把地球挖穿也找不到。”铁老道说，“刚才我就发现了 , 这里驱走孤魂野鬼之后，没有墓主，那说明陈善不在这里了。”
爷爷杵着锄头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他说当年埋葬我爹的时候 , 家里根本就没有备棺材，村里的人谁也不愿意将自家的棺材卖出来给凶死的人 , 那时候还没有通往村外的公路 , 从外面运棺材进来根本不可能，因为是大热天，碎尸已经恶臭 , 根本等不得。
于是爷爷自己做了一个木匣子，装好我爹的断头以及碎尸块 , 就那么凄凉的下葬了。
埋下去的木匣子只有棺材的三分之一大，所以才显得坟墓很小，这事当年村里人都知道，也是爷爷觉得亏欠我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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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发现坟墓上有什么异样。
那个木匣子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他竟然找不到一点破绽 , 想不到刻意的地方。
“怎么会有人偷走陈善的断头？”铁老道也是十分不解，“难道是因为断头上绣着的圆形七芒星？”
我爷爷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当年跟着陈善一起下葬的 , 还有一样东西 , 那样东西就是今天我要救陈楚用到的东西。”
我和铁老道恍然大悟 , 原来如此。
怪不得爷爷执意要挖我爹的坟墓 , 原来同我爹一起下葬的，还有爷爷口中所说的“一生只用一次”的东西，那东西能救我一命。
可是 , 装着那东西的木匣子不见了。
爷爷呼天抢地的：“是谁，是谁要赶尽杀绝啊！那可是陈楚的命，那是陈楚的命啊！”
“这么说 , 有人一早就断了陈楚的后路。这件事情不简单，老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铁老道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凝重 , 他看着我爷爷 , 一字一句的问道 , “老陈 ,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爷爷对铁老道的话置若罔闻，情绪激动到顶点，扑倒在那个墓坑里大哭起来。
我心里虽然疑惑重重 , 不知道我爷爷随着我爹的碎尸，埋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又不知道装着那东西的木匣子，怎么就会被人偷走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 足以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容不得我多想 , 我扶起爷爷 , 安慰的话说不出口，眼见这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一天之中在我面前痛哭几次，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铁老道不再追问我爷爷，他将墓坑四角燃烧的纸钱 , 全都填进那墓坑里，然后他要了我的外套，还有一缕头发。
他将我的头发包在外套里，扔进墓坑 , 那外套很快就燃烧起来了。
接着他开始填土，一边填土一边念着咒语：“太上台星 , 应变无停 , 偷梁换柱，保命护身。”
不大一会儿，一个新的坟堆出现了。
铁老道说：“有得有失 , 老陈，这个墓坑被陈善养成了一个聚阴地 , 刚才我已经将陈楚的替身烧进去埋了，那个女鬼以为他死了，就不会再纠缠他。”
“真的？”我爷爷本来迷糊着，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
“当然是真的。”铁老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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