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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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听完哈哈大笑着说：“老罗啊，你看看，你想收人家，人家还不同意。完了，看来臭小子不认你了，我师兄这做鬼牌的本事也不能教你了，你这装修钱白花了，哈哈哈。”
老萝卜看着师叔说：“老疤你笑什么啊。小五说不拜师，那是他不了解我，要是知道我的本事，他巴不得拜我为师呢。”
看我倔强劲上来了，师傅劝我说：“你别耍孩子脾气，你也不小了，我告诉你，你师伯本事在我之上，尤其是各种经史子集更是无一不知。你师伯在起卦和相术方面比师傅厉害得多，而且你师伯会一种失传的法术叫侍人术。你要是给你师伯当徒弟了，你师伯可能就交给你了。”
我一听，眼睛就一亮：“侍人术是个什么玩意？”
看我的好奇心，老萝卜一脸笑意的说：“小五啊，侍人术出自两晋时期，这东西我是从唐朝时期一本梵文书上学来的，我一直以为是异域的法术，可认识了你师傅和你师叔以后，我才发现这东西好像是中国玩意，传到国外去了。
这么说，你肯定也听的糊涂，你知道忍者吧？忍者那玩意就有侍人术的影子，他们管侍人术叫做式神术，他们用九字真言作为导引术，可日本人没学好，他们学差了，没学到精髓，侍人术是用来控制人的，可传到日本却成了控制木偶或者不是人的东西了，这玩意还是我和你师叔探讨后才发现的。汉字的侍人术早已经失传了，我学的是梵文的。所以全中国我不谦虚点说，就我一个人会，你师傅和你师叔都不会。”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这玩意学会了也没有用，学他干啥啊。”
老萝卜说：“没用？用处大了去了，侍人术在唐朝以前都是皇帝身边的人才能学的法术，侍人术一旦学会了，你可以随便控制一个人的身体。
现在流行的催眠和侍人术比起来就是个屁。侍人术能让控制的人变成铜皮铁骨，一跳两米高，一蹦三米远，力大如牛。
最主要的是侍人术能让人身体里阴气大于阳气，随时能让没投胎的魂魄上身。这还不算，侍人术如果练到一定境界可以让自己形成一种冬眠模式，就像自我催眠一样，让自己给自己一个睡眠的信号。让自己想什么时候睡就睡，想什么时候醒就醒，如果真的练到这一步就能长生不老了。
你想想如果你睡个一百年，然后再醒过来，你还像现在这样年轻，可你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
我听完老罗这么一说，心想：我艹，这要是学会了，我还不活到世界毁灭啊。
师叔嘴一撇，冷冷的对着我说：“臭小子啊，别听你师伯胡说，侍人术确实能控制他人身体，但必须对方自愿，而且施术者控制力只有几个小时，还必须是天黑后。施术完毕后，施术者起码要休息半个月，我还说轻了，是躺床上像瘫痪一样的躺半个月。
还有就是蹦几米什么的，那要看施术者自己的能力高低了，要是我还行，换成你师伯操控，估计能跳出去就不错了。再有就是还长生不老，这纯粹上是理论上的可能，施术者修为有限，而且必须有时间限制，根本不可能让自己休眠几年甚至几十年，就算身体机能没问题，法力也持续不了那么久，整不好再让耗子给你吃了，没醒过来直接就死了。”
听师叔说完，我都笑出声了。老萝卜脸有点挂不住了，对着师叔说：“老疤，你就缺德吧。我想收了这孩子也是老袁的意思，你是成心是吧，成心让我丢人丢到家，然后让老袁不交给我做鬼牌的法子。得了，你目的达到了，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我听老萝卜一说，以为是要动手呢，谁想到老萝卜直接说：“老疤，上次你想要的那本书，我给你，这回你满意了吧？”
师叔一听嘿嘿一笑：“老罗，你小子真抠门，上次我要你不给我，现在给我。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老萝卜说：“没主意，你别添乱就好。”
师傅接着说：“小五，你考虑好了吗？”
我想了想说：“师伯，侍人术折寿吗？”
老萝卜说：“我觉得应该是不折寿。”
师叔抢着说：“这玩意不折寿，这就是变相的催眠，只是它把人的身体机能给激发出来了。”
我对着老萝卜说：“师伯，你要是教我侍人术我就拜师，要不我肯定不拜。”
老萝卜连忙说：“教，教，教。你真和你师叔一样坏，我收别人都是别人求我，这可好，收你，我还得求你，你还和我讲条件。我真是有求于你师傅，否则这要是传出去，我就直接在你师傅这上吊得了。”
听老萝卜这么一说，师傅和师叔全笑了，连我也跟着笑了。
这次的拜师仪式可简单多了，我烧了一壶水，沏了一壶上等的好茶，然后跪下叫师傅。可叫师傅的时候我犯难了，我有师傅了啊，我也不能都叫师傅啊。所以我就想叫老萝卜二师傅，可老萝卜也不愿意说：“哪有叫二师傅的，好像我是缺心眼似的。”
我跪在地上也不敬茶了，就僵在这了。师傅一看我也不退步，老萝卜也不退步。
师傅就对着我说：“小五，不管怎么说，我叫你师伯一声师兄，这样吧，你就叫大师傅吧。”老萝卜一听也同意了，我一看师傅都说话了，我也就勉强同意了。敬茶的时候我心里也不怎么高兴，我心里想：他妈的，还大师傅，好像我师傅和他比差多少似的。
越想越憋气，又想到自己被剃了光头，还崩了一身的屎，还为了学人家的本事得拜人家为师，拜师还是为了以后当和尚这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郁闷，我这脸色就越来越沉。
师叔看出我的脸色不对，了对着我说：“臭小子，老萝这师傅你拜的值啊，他的本事你必须全学回来，这样才不枉费你师傅的一番苦心。别哭丧个脸，乐乐呵呵的，别好像你大师傅死了似的。你这是拜师，又不是给你大师傅上坟。”
老萝卜看着师叔一个劲的运气，师叔还是一脸的坏笑。
听师叔一说，我这心里又高兴起来了。
拜师仪式刚结束，师叔嚷嚷着说：“老罗，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请我和我师兄吃一顿啊，你这是喜得高徒啊。臭小子虽然才学了一年多，我和我师兄可没少为他操心，不光我师兄，我也没少给这小子开小灶，这臭小子比一般人懂的多的多，你都不用教基础了，你自己偷着乐去吧。”
老萝卜笑呵呵的说：“我也是借老袁的光，老袁开口了，我怎么能拒绝呢。”
我心想：拉倒吧，你还是想学我师傅的本事，要不你肯定不能收我。再说了，我还看不上你呢。
师叔又对着老萝卜说：“老罗啊，这徒弟你收了，人家头也给你磕了，你这当大师傅的给什么见面礼啊？想当年我见到这臭小子第一面，给的可是玉扳指，那玩意值好几万呢，你怎么着也不能比我这个当师叔的差吧。”
老萝卜没想到师叔能这么说，一脸的尴尬说：“我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啊，要不我给孩子点钱？”
师傅说：“师兄，算了，现在这年代没那么多计较，不给也无妨。”
师叔坏笑着说：“那可不行，怎么着也不能乱了规矩啊，哪有拜师不给徒弟个物件的。”
老萝卜让师叔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老萝卜左思右想了一会，把自己随身的拐棍从旁边抄起来了，自己掂量了一下说：“得了，这玩意和我也是缘分尽了，当是礼物送给你了。”
我看着拐棍说：“谢谢大师傅，我身体好着呢，这拐棍留着您用吧。”
老萝卜皱着眉说：“小五，你当我是逗你玩呢？你怎么不问问我身体没病没灾的，为什么天天拄个这玩意，这里头名堂大了去了。”
说着，只看老萝卜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就听嘎巴一声，顺手从拐棍里抽出一把四五十公分长的短剑。
我一下子就看直了，这是“二人夺”啊。“二人夺”又叫“手杖剑”，顾名思义，这东西就是以手杖为鞘，手杖把手为剑柄，这玩意属于暗器和兵器之间，最适合用来偷袭或者在混乱时出其不意。
如果有人挣抢拐杖，握住杖柄之人，一摁开关，这东西顺势抽出来，就能杀人了。原来我也不知道，因为听师叔给我讲过，我才知道这东西叫“二人夺”。这个真是太对我胃口了，男孩子嘛，谁还不喜欢点舞刀弄枪的，说实话这个比扳指的吸引力大多了。
老萝卜说：“这个拐杖我也用了好几年了，我是在浙江找了个铸剑的高人定制的，这短剑是精钢的，锋利的很。
你再看看这杖柄，虽然样式普通，但是可是有门道的，你就算知道里面是剑，你也未必拽的出来。”我把剑插回剑鞘，弄了几下都没把剑拽出来。
老萝卜说：“这个是特制的，要攥住拐杖的杖柄然后往右转一下，才能把剑拽出来。”我一试，果然如此，感觉挺有意思。得了这么个宝贝，我也是挺高兴，连忙谢了老萝卜。
自己心里转念一想也是一怕，当时打老萝卜的时候我也抢他拐棍了，如果他想伤我，估计我现在也不可能拜师了，最少也是身上有一处剑伤。
师叔接过短剑看了看说：“不错！这剑挺锋利，钢口不错。”说着顺势就往茶几上插，我刚喊出来这是新买的，这剑已经插进去五六公分了。师叔抬头说：“新买的啊，没事，让你大师傅再买一张，他有的是钱。”
我转眼看老萝卜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师傅也是一脸的苦相。
到了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到镇子里吃饭，师叔几乎把人家饭店能吃的菜都点了一遍。师叔和老萝卜这酒就没断过，一杯接一杯啊，一直到把老萝卜灌吐了才停止。
走回家是不可能了，打个车好不容易才把老萝卜给弄到家里。
老萝卜睡着了，师叔和师傅在屋里喝茶。师叔喝着茶问：“师兄，这做鬼牌子的方法你交给老罗，是准备全交啊，还是交一部分啊？”
师傅说：“自然是全部交给人家啊。你怎么这么问呢？”
师叔说：“我就是问问，因为我觉得如果你交给老罗，就一定要交给小五。你也知道，如果这做鬼牌子有差错，整不好要被上身的，而且如果歹人要是学会了，用来做坏事怎么办？所以，你不能只交老罗，否则老罗出事了，他没办法解啊。”
师叔接着说：“师兄，我这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你岁数越来越大了，咱俩要是都死了，这玩意真要是上了人身怎么解？以老罗的性格肯定不能害人，但是咱不能让他独一门会这个啊。真要是老罗看走了眼，以后传给了心性不正之人，你想想，咱俩可就造孽了。”
师傅沉思不在说话了，师叔也不理我，对着师傅继续说：“师兄，你是信不过小五？”师傅睁开眼摇了摇头。
师叔说：“师兄，我知道，你有顾虑，你怕这玩意整不好会出事。你听听我的意见，你看看对不对。咱不教收魂沁血为盟，咱只教如何结夙愿。这东西最危险的就是招魂，只要这个掌握好了，就不会被轻易上身。”
师傅看着师叔说：“你不教招魂，哪里来的魂魄入玉？魂魄不入，怎么灵验？”
师叔嘿嘿的坏笑着说：“师兄，你的那招请君入瓮你还记得吗？”
师傅说：“你想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师叔头一点说：“对！我就是想让小五和老罗学这个，然后结个夙愿就万事大吉了。”
师傅为难的说：“你这是个办法，但是愿者上钩可是要子午交替才能用啊，而且环境肯定是野外啊，老罗肯定没问题，就小五这胆子，你觉得可行吗？”
师叔不以为然的说：“师兄，你太小看小五了，他和我在山上也待过，没像你说的那么差劲。而且咱这招也不吓人啊，一看不见不干净的东西，二只需要人工画符摆阵后等着就行了，三是根本不涉及冲身，四是完全没有危险，根本不存在会不会伤人。自己不放心，可以弄张活符防身，最多也就是摆阵失败，不会伤害到自己。”
师傅听完沉思了好一会，自顾自的哀叹了一声：看来终究还要让小五走这条老路啊。”
我在旁边听的糊里糊涂，一句话也听不懂。
师叔咧着嘴说：“师兄，你这个顾虑真的多余了，小五学的全是皮毛，而且你教他的东西，就算他掌握了，按照咱们对他的了解，他能去害人吗？再说了，他会那点玩意，自保还行，害人还真有点费劲。
你别总顾虑人家走咱俩的路，你就是想让人家走，这小子的胆量也没你想象到那么大。”
听着师叔当着我的面损我，我脸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傅转头看向我招招手，我走了师傅身边。师傅说：“小五，师傅想听你一句话，这东西虽然来路不正，但是能救人，你想不想学？如果学了，日后你会不会为非作歹？”
我坚定的说：“师傅，我自打认识您和师叔就对道家知识是真心的喜爱，只要是师傅教的，我都愿意学。”
师傅叹了口气说：“小五，这条路，为师只能是指给你，至于怎么走，为师真的没有把握，但为师把丑话说在头里，我有生之年，如果你敢用法术为非作歹，我定杀你。如果我死后你敢嚣张跋扈，我定成厉鬼扰你全家不得安宁。”
我第一次听师傅说话这么狠，我当时脸色肯定很难看。但是用力点点头说：“如果我为非作歹，天不饶，定遭天谴。”
师叔说：“哎呀，师兄啊，你这干什么啊，你都把孩子吓着了。”
师傅狠狠的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自然自语说：“罢罢罢，不是我老袁私心重，我是真怕这东西祸害了人的性命，事已至此，也是天命，明天开始你就陪着你大师傅和我一起学习如何制作鬼牌。”
我眼巴巴的看着师叔，师叔乐呵呵的对着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迷糊了？”
我点头说：“嗯，确实有点懵了。”
师叔说：“我们不是不相信老萝卜，而是怕这东西以后如果真的到了坏人手里没有办法整治。实不相瞒你，我也把我的一些本事传给其他人，就是为了有人为害他人之时，有人能够清理门户。我告诉你小五，你师傅怕你学坏，但他也最信任你，不要辜负了你师傅和我对你的嘱托，好好学习我们交给你的东西。”
听完我师叔的话，我顿时觉得一身的使命感，感觉现在根本不是学艺这么简单，而是背负了很多师傅的嘱托，心里觉得暖暖的。
师叔思量着说：“明天还是我教他们吧。师兄，你在家歇着吧。”
师傅摆手拒绝了师叔，师傅庄重说：“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我不放心你，还是我来吧。让老罗和小五陪着我，你就放心吧。”
师叔脖子一歪，对着我说：“小五啊，好好照顾你师傅，这两天你可能又要晚上上山了。”一听说晚上上山，我头都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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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萝卜看着师叔说：“老疤你笑什么啊。小五说不拜师，那是他不了解我，要是知道我的本事，他巴不得拜我为师呢。”
看我倔强劲上来了，师傅劝我说：“你别耍孩子脾气，你也不小了，我告诉你，你师伯本事在我之上，尤其是各种经史子集更是无一不知。你师伯在起卦和相术方面比师傅厉害得多，而且你师伯会一种失传的法术叫侍人术。你要是给你师伯当徒弟了，你师伯可能就交给你了。”
我一听，眼睛就一亮：“侍人术是个什么玩意？”
看我的好奇心，老萝卜一脸笑意的说：“小五啊，侍人术出自两晋时期，这东西我是从唐朝时期一本梵文书上学来的，我一直以为是异域的法术，可认识了你师傅和你师叔以后，我才发现这东西好像是中国玩意，传到国外去了。
这么说，你肯定也听的糊涂，你知道忍者吧？忍者那玩意就有侍人术的影子，他们管侍人术叫做式神术，他们用九字真言作为导引术，可日本人没学好，他们学差了，没学到精髓，侍人术是用来控制人的，可传到日本却成了控制木偶或者不是人的东西了，这玩意还是我和你师叔探讨后才发现的。汉字的侍人术早已经失传了，我学的是梵文的。所以全中国我不谦虚点说，就我一个人会，你师傅和你师叔都不会。”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这玩意学会了也没有用，学他干啥啊。”
老萝卜说：“没用？用处大了去了，侍人术在唐朝以前都是皇帝身边的人才能学的法术，侍人术一旦学会了，你可以随便控制一个人的身体。
现在流行的催眠和侍人术比起来就是个屁。侍人术能让控制的人变成铜皮铁骨，一跳两米高，一蹦三米远，力大如牛。
最主要的是侍人术能让人身体里阴气大于阳气，随时能让没投胎的魂魄上身。这还不算，侍人术如果练到一定境界可以让自己形成一种冬眠模式，就像自我催眠一样，让自己给自己一个睡眠的信号。让自己想什么时候睡就睡，想什么时候醒就醒，如果真的练到这一步就能长生不老了。
你想想如果你睡个一百年，然后再醒过来，你还像现在这样年轻，可你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
我听完老罗这么一说，心想：我艹，这要是学会了，我还不活到世界毁灭啊。
师叔嘴一撇，冷冷的对着我说：“臭小子啊，别听你师伯胡说，侍人术确实能控制他人身体，但必须对方自愿，而且施术者控制力只有几个小时，还必须是天黑后。施术完毕后，施术者起码要休息半个月，我还说轻了，是躺床上像瘫痪一样的躺半个月。
还有就是蹦几米什么的，那要看施术者自己的能力高低了，要是我还行，换成你师伯操控，估计能跳出去就不错了。再有就是还长生不老，这纯粹上是理论上的可能，施术者修为有限，而且必须有时间限制，根本不可能让自己休眠几年甚至几十年，就算身体机能没问题，法力也持续不了那么久，整不好再让耗子给你吃了，没醒过来直接就死了。”
听师叔说完，我都笑出声了。老萝卜脸有点挂不住了，对着师叔说：“老疤，你就缺德吧。我想收了这孩子也是老袁的意思，你是成心是吧，成心让我丢人丢到家，然后让老袁不交给我做鬼牌的法子。得了，你目的达到了，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我听老萝卜一说，以为是要动手呢，谁想到老萝卜直接说：“老疤，上次你想要的那本书，我给你，这回你满意了吧？”
师叔一听嘿嘿一笑：“老罗，你小子真抠门，上次我要你不给我，现在给我。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老萝卜说：“没主意，你别添乱就好。”
师傅接着说：“小五，你考虑好了吗？”
我想了想说：“师伯，侍人术折寿吗？”
老萝卜说：“我觉得应该是不折寿。”
师叔抢着说：“这玩意不折寿，这就是变相的催眠，只是它把人的身体机能给激发出来了。”
我对着老萝卜说：“师伯，你要是教我侍人术我就拜师，要不我肯定不拜。”
老萝卜连忙说：“教，教，教。你真和你师叔一样坏，我收别人都是别人求我，这可好，收你，我还得求你，你还和我讲条件。我真是有求于你师傅，否则这要是传出去，我就直接在你师傅这上吊得了。”
听老萝卜这么一说，师傅和师叔全笑了，连我也跟着笑了。
这次的拜师仪式可简单多了，我烧了一壶水，沏了一壶上等的好茶，然后跪下叫师傅。可叫师傅的时候我犯难了，我有师傅了啊，我也不能都叫师傅啊。所以我就想叫老萝卜二师傅，可老萝卜也不愿意说：“哪有叫二师傅的，好像我是缺心眼似的。”
我跪在地上也不敬茶了，就僵在这了。师傅一看我也不退步，老萝卜也不退步。
师傅就对着我说：“小五，不管怎么说，我叫你师伯一声师兄，这样吧，你就叫大师傅吧。”老萝卜一听也同意了，我一看师傅都说话了，我也就勉强同意了。敬茶的时候我心里也不怎么高兴，我心里想：他妈的，还大师傅，好像我师傅和他比差多少似的。
越想越憋气，又想到自己被剃了光头，还崩了一身的屎，还为了学人家的本事得拜人家为师，拜师还是为了以后当和尚这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郁闷，我这脸色就越来越沉。
师叔看出我的脸色不对，了对着我说：“臭小子，老萝这师傅你拜的值啊，他的本事你必须全学回来，这样才不枉费你师傅的一番苦心。别哭丧个脸，乐乐呵呵的，别好像你大师傅死了似的。你这是拜师，又不是给你大师傅上坟。”
老萝卜看着师叔一个劲的运气，师叔还是一脸的坏笑。
听师叔一说，我这心里又高兴起来了。
拜师仪式刚结束，师叔嚷嚷着说：“老罗，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请我和我师兄吃一顿啊，你这是喜得高徒啊。臭小子虽然才学了一年多，我和我师兄可没少为他操心，不光我师兄，我也没少给这小子开小灶，这臭小子比一般人懂的多的多，你都不用教基础了，你自己偷着乐去吧。”
老萝卜笑呵呵的说：“我也是借老袁的光，老袁开口了，我怎么能拒绝呢。”
我心想：拉倒吧，你还是想学我师傅的本事，要不你肯定不能收我。再说了，我还看不上你呢。
师叔又对着老萝卜说：“老罗啊，这徒弟你收了，人家头也给你磕了，你这当大师傅的给什么见面礼啊？想当年我见到这臭小子第一面，给的可是玉扳指，那玩意值好几万呢，你怎么着也不能比我这个当师叔的差吧。”
老萝卜没想到师叔能这么说，一脸的尴尬说：“我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啊，要不我给孩子点钱？”
师傅说：“师兄，算了，现在这年代没那么多计较，不给也无妨。”
师叔坏笑着说：“那可不行，怎么着也不能乱了规矩啊，哪有拜师不给徒弟个物件的。”
老萝卜让师叔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老萝卜左思右想了一会，把自己随身的拐棍从旁边抄起来了，自己掂量了一下说：“得了，这玩意和我也是缘分尽了，当是礼物送给你了。”
我看着拐棍说：“谢谢大师傅，我身体好着呢，这拐棍留着您用吧。”
老萝卜皱着眉说：“小五，你当我是逗你玩呢？你怎么不问问我身体没病没灾的，为什么天天拄个这玩意，这里头名堂大了去了。”
说着，只看老萝卜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就听嘎巴一声，顺手从拐棍里抽出一把四五十公分长的短剑。
我一下子就看直了，这是“二人夺”啊。“二人夺”又叫“手杖剑”，顾名思义，这东西就是以手杖为鞘，手杖把手为剑柄，这玩意属于暗器和兵器之间，最适合用来偷袭或者在混乱时出其不意。
如果有人挣抢拐杖，握住杖柄之人，一摁开关，这东西顺势抽出来，就能杀人了。原来我也不知道，因为听师叔给我讲过，我才知道这东西叫“二人夺”。这个真是太对我胃口了，男孩子嘛，谁还不喜欢点舞刀弄枪的，说实话这个比扳指的吸引力大多了。
老萝卜说：“这个拐杖我也用了好几年了，我是在浙江找了个铸剑的高人定制的，这短剑是精钢的，锋利的很。
你再看看这杖柄，虽然样式普通，但是可是有门道的，你就算知道里面是剑，你也未必拽的出来。”我把剑插回剑鞘，弄了几下都没把剑拽出来。
老萝卜说：“这个是特制的，要攥住拐杖的杖柄然后往右转一下，才能把剑拽出来。”我一试，果然如此，感觉挺有意思。得了这么个宝贝，我也是挺高兴，连忙谢了老萝卜。
自己心里转念一想也是一怕，当时打老萝卜的时候我也抢他拐棍了，如果他想伤我，估计我现在也不可能拜师了，最少也是身上有一处剑伤。
师叔接过短剑看了看说：“不错！这剑挺锋利，钢口不错。”说着顺势就往茶几上插，我刚喊出来这是新买的，这剑已经插进去五六公分了。师叔抬头说：“新买的啊，没事，让你大师傅再买一张，他有的是钱。”
我转眼看老萝卜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师傅也是一脸的苦相。
到了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到镇子里吃饭，师叔几乎把人家饭店能吃的菜都点了一遍。师叔和老萝卜这酒就没断过，一杯接一杯啊，一直到把老萝卜灌吐了才停止。
走回家是不可能了，打个车好不容易才把老萝卜给弄到家里。
老萝卜睡着了，师叔和师傅在屋里喝茶。师叔喝着茶问：“师兄，这做鬼牌子的方法你交给老罗，是准备全交啊，还是交一部分啊？”
师傅说：“自然是全部交给人家啊。你怎么这么问呢？”
师叔说：“我就是问问，因为我觉得如果你交给老罗，就一定要交给小五。你也知道，如果这做鬼牌子有差错，整不好要被上身的，而且如果歹人要是学会了，用来做坏事怎么办？所以，你不能只交老罗，否则老罗出事了，他没办法解啊。”
师叔接着说：“师兄，我这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你岁数越来越大了，咱俩要是都死了，这玩意真要是上了人身怎么解？以老罗的性格肯定不能害人，但是咱不能让他独一门会这个啊。真要是老罗看走了眼，以后传给了心性不正之人，你想想，咱俩可就造孽了。”
师傅沉思不在说话了，师叔也不理我，对着师傅继续说：“师兄，你是信不过小五？”师傅睁开眼摇了摇头。
师叔说：“师兄，我知道，你有顾虑，你怕这玩意整不好会出事。你听听我的意见，你看看对不对。咱不教收魂沁血为盟，咱只教如何结夙愿。这东西最危险的就是招魂，只要这个掌握好了，就不会被轻易上身。”
师傅看着师叔说：“你不教招魂，哪里来的魂魄入玉？魂魄不入，怎么灵验？”
师叔嘿嘿的坏笑着说：“师兄，你的那招请君入瓮你还记得吗？”
师傅说：“你想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师叔头一点说：“对！我就是想让小五和老罗学这个，然后结个夙愿就万事大吉了。”
师傅为难的说：“你这是个办法，但是愿者上钩可是要子午交替才能用啊，而且环境肯定是野外啊，老罗肯定没问题，就小五这胆子，你觉得可行吗？”
师叔不以为然的说：“师兄，你太小看小五了，他和我在山上也待过，没像你说的那么差劲。而且咱这招也不吓人啊，一看不见不干净的东西，二只需要人工画符摆阵后等着就行了，三是根本不涉及冲身，四是完全没有危险，根本不存在会不会伤人。自己不放心，可以弄张活符防身，最多也就是摆阵失败，不会伤害到自己。”
师傅听完沉思了好一会，自顾自的哀叹了一声：看来终究还要让小五走这条老路啊。”
我在旁边听的糊里糊涂，一句话也听不懂。
师叔咧着嘴说：“师兄，你这个顾虑真的多余了，小五学的全是皮毛，而且你教他的东西，就算他掌握了，按照咱们对他的了解，他能去害人吗？再说了，他会那点玩意，自保还行，害人还真有点费劲。
你别总顾虑人家走咱俩的路，你就是想让人家走，这小子的胆量也没你想象到那么大。”
听着师叔当着我的面损我，我脸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傅转头看向我招招手，我走了师傅身边。师傅说：“小五，师傅想听你一句话，这东西虽然来路不正，但是能救人，你想不想学？如果学了，日后你会不会为非作歹？”
我坚定的说：“师傅，我自打认识您和师叔就对道家知识是真心的喜爱，只要是师傅教的，我都愿意学。”
师傅叹了口气说：“小五，这条路，为师只能是指给你，至于怎么走，为师真的没有把握，但为师把丑话说在头里，我有生之年，如果你敢用法术为非作歹，我定杀你。如果我死后你敢嚣张跋扈，我定成厉鬼扰你全家不得安宁。”
我第一次听师傅说话这么狠，我当时脸色肯定很难看。但是用力点点头说：“如果我为非作歹，天不饶，定遭天谴。”
师叔说：“哎呀，师兄啊，你这干什么啊，你都把孩子吓着了。”
师傅狠狠的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自然自语说：“罢罢罢，不是我老袁私心重，我是真怕这东西祸害了人的性命，事已至此，也是天命，明天开始你就陪着你大师傅和我一起学习如何制作鬼牌。”
我眼巴巴的看着师叔，师叔乐呵呵的对着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迷糊了？”
我点头说：“嗯，确实有点懵了。”
师叔说：“我们不是不相信老萝卜，而是怕这东西以后如果真的到了坏人手里没有办法整治。实不相瞒你，我也把我的一些本事传给其他人，就是为了有人为害他人之时，有人能够清理门户。我告诉你小五，你师傅怕你学坏，但他也最信任你，不要辜负了你师傅和我对你的嘱托，好好学习我们交给你的东西。”
听完我师叔的话，我顿时觉得一身的使命感，感觉现在根本不是学艺这么简单，而是背负了很多师傅的嘱托，心里觉得暖暖的。
师叔思量着说：“明天还是我教他们吧。师兄，你在家歇着吧。”
师傅摆手拒绝了师叔，师傅庄重说：“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我不放心你，还是我来吧。让老罗和小五陪着我，你就放心吧。”
师叔脖子一歪，对着我说：“小五啊，好好照顾你师傅，这两天你可能又要晚上上山了。”一听说晚上上山，我头都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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