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游牡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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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园里繁花似锦，微风中红花绿叶摇曳晃动，景色十分迷人。牡丹连片种植，田里香风袭人。站在这里不用吸鼻子，不用张嘴巴，一股清香顺着空气钻入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武则天进了牡丹园，笑逐颜开地赞道：“红红绿绿，一片花海，如临仙境一般。”
上官婉儿像吟诗似的一句一顿地唱道：“人在花中走，花在人旁舞，此景此情，让人乐而忘返。”
见武则天进了牡丹园，小翠慌忙迎接。她紧走几步跪在地上叩道：“民女翠翠迎接陛下。”
武则天一见翠翠，高兴得心花怒放。她嫣然一笑道：“翠翠不必多礼，站起来答话。”
小翠继续行着大礼道：“多谢陛下。”
武则天欢天喜地地叫道：“翠翠，花海一望无际，把朕的眼睛都耀花了。这个花园共有多少亩？”
小翠喜形于色地答道：“五年前陛下给了一千亩地，加上原来的四亩，一共有一千零四亩。”
武则天笑吟吟地问道：“有红的，有白的，有黄的，有紫的，这种牡丹红中透着白，白里泛着黄，让人越看越喜欢，共有多少个品种？”
“回陛下，共有六十二个品种。”
“哪些品种最动人？”
小翠屈指算道：“有魏紫，有姚黄，有二乔，有紫露兰对了，还有一种最好的品种，花大如盘，粉中带红，雍容华贵，香气宜人”
“不知是何花名?”
小翠有心讨好皇上，她察言观色地讲道：“因为她太美了，一时起不下名字。吾就想啊，皇上生得如此美藐，就斗胆叫她赛皇上！”
武则天爱听奉承话，听了这话，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她加重语气问道：“啊，赛皇上？”
“请陛下恕罪。”
“这名字甚好，何罪之有？”
不等小翠开口，上官婉儿催促道：“小翠，既是赛皇上如此艳丽，何不带陛下前去观赏？”
小翠引着众人，向牡丹丛中走去。只见此花朵硕大无比，色彩鲜艳，一阵花香从花蕊中飘出，幽香无比。
小翠牵强附会地介绍道：“陛下，她宽额广颐，粉中带红，靓丽多娇，与陛下何等相似，岂非陛下的化身？”
武则天喜不胜喜地讲道：“这话听着顺耳，不过，朕可没如此漂亮。”
小翠继续奉承道：“牡丹园是在陛下策划建成的，创造美的人，比牡丹更美丽、更诱人。”
武则天指着一处逗趣地问道：“婉儿，那是甚么方向？”
“陛下，那是南方。”
“这个呢？”
“这是北方。”
武则天幽默地讲道：“小翠啊，你可真会说话，奉承得朕都找不着北了！”
“不过”
“不过甚么？”
“还有美中不足。”
武则天匪夷所思地问道：“是何美中不足？”
小翠无不遗憾地叹道：“若请个名人为牡丹园题写个名字，做一副硕大的金匾，挂在门首，那就锦上添花了。可惜民女认不得京城的名人！”
上官婉儿剜了小翠一眼，佯装生气地埋怨道：“小翠如何糊涂了？说这话该打。”
“民女说错了？”
上官婉儿训斥道：“翠翠，名人就在眼前，你却视而不见，还不该打？”
小翠四下寻找着问道：“名人何处，民女如何不知？”
上官婉儿指着武则天道：“还说你没错，难道陛下岂非名人？”
小翠小心翼翼地辩白道：“陛下天下第一人，身分高贵。民女如何敢请她？就是请，恐怕也请不动啊。”
武则天喜不自禁地答道：“小翠，你玩的是激将法吧？不必多言，这个匾额由朕题写。”
小翠高兴得欢呼跳跃，手舞足蹈道：“三饱，笔墨侍候！”
三饱端来笔墨，搬来桌椅。武则天援笔在手，略思片刻，挥笔写下“国花园”三个字。那字写得龙飞凤舞，苍劲雄奇。
小翠感激地一礼道：“多谢陛下。”
站在田埂上，向远方望去，有一片新房闪现。武则天指着远处问道：“小翠，那些新房何人居住？”
小翠以实奏道：“开发牡丹园时，陛下不是让韩大爷派来一百个叫花子？”
“有这么回事。”
小翠夸道：“如今这些叫花子有钱了，就在这里安家。他们盖房安居，娶妻生子，那些新房就是他们的家。”
上官婉儿惊诧道：“何谓安居乐业？何谓太平盛世？看了叫花子的新居，答案不就迎刃而解？”
唐平补充道：“连叫花子都过上富裕的日子，村里的百姓日子就更加富有了。太平盛世，谁之功呢？”
上官婉儿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连忙奉承道：“当然是陛下之功。”
武则天故意不理二人，沿着花径向前走去。她一边走，一边阻止道：“别再奉承了，看看那些新房去！”
小翠带着武则天向前走去，片刻的功夫便进了新村。新村的街道平坦宽阔，两边的新房错落有致。那些新房青石扎基，土坏做墙，虽然不那么富丽，倒也结实。正行间，忽闻一阵读书声。众人望去，大树下一老者在教习四五个小孩子读书。
老者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小孩读：“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老者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小孩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者念：“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小孩读：“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老者念：“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小孩读：“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小孩a指着武则天一行道：“先生，那边来人了。”
先生看了一眼来人，大声斥责道：“不许说话，读书！”
武则天看着大树下的小孩问道：“这都是花子们的孩子？”
“正是。”
“这位老者呢？”
“是民女请来的先生。”
武则天喜出望外地夸道：“小翠高瞻远瞩，让小孩读书甚好。要持之以恒，说不定这里面能出几个状元呐。”
小翠红着脸道：“谢陛下夸奖。”
在街上走着，看不见一个闲人。家家关门，户户落锁。武则天寻思道：“这里的大人何处去了？”
小翠指着大田道：“大人都在田里干活。”
武则天发自内心地夸道：“小孩读书，大人下田，岂不安居乐业？”
众人脸上泛出赞扬的神情。
武则天感慨道：“叫花子能够安居乐业，百姓会更富有啊。”
上官婉儿奉承道：“陛下治国有方！”
武则天嫣然一笑，幽默地讲道：“朕要晕倒了。”
上官婉儿慌忙扶住武则天，关心地问道：“陛下，却是为何？”
武则天诙谐地讲道：“听了一大堆的奉承话，尔等都在给朕灌迷魂汤，岂不晕倒？”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看完新居，武则天来到花园门口。小翠指着高处叫道：“陛下，你题的匾额挂上了。”
武则天抬头一看，吃惊地问道：“啊，这么快就做好了？”
众人看着匾额，赞不绝口。
韩东山用心用意地看着匾额，并未发现武则天。他一边看，一边评论道：“哪个的字如此大气？苍劲、古朴、雄浑、有力，出手不凡啊！”
武则天看见韩东山，惊奇地问道：“韩爱卿如何在这里？”
韩东山慌忙跪下一揖道：“草民见过陛下。不怕你笑话，如今吾衣食无着，是来讨饭的。”
武则天不相信地问道：“韩爱卿，开甚么玩笑？你是朝廷的功臣，岂能没饭吃？”
“小的没饭吃，都是陛下的错。”
“韩爱卿好不知理，如何怨恨起朕来？”
韩东山半是埋怨，半是赞扬道：“陛下治世有方，叫花子都成家立业了。如今吾倒成了光杆司令，没人上贡，不要饭如何是好？”
小翠慌忙解释道：“陛下不必在意，韩大爷是说笑话。他并非讨饭，是在这里卖茶水。”
武则天脸色一变，郑重地讲道：“卖茶水也不行啊，你是朝廷功臣，在这里卖茶水。百姓议论起来，朕的脸面何在？韩爱卿，随朕回朝去吧？朕封你个官，何有衣食之虑？”
韩东山眼里闪着泪光道：“在下不愿回朝，也不愿当官。”
“却是为何？”
韩东山苦不堪言地发着火：“并非小民埋怨陛下，魏大人心胸坦荡，忠心体国，如今却被贬在下面。他不回朝，小民也不愿回朝。”
武则天不愿正面回答韩东山的话，她岔开话题道：“朕一路听的皆是奉承话，只有韩爱卿敢于直言。十分难得！”
韩东山见武则天转移话题，穷追不舍地问道：“陛下，魏大人何处去了？”
武则天吱唔着，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她佯装不知地问道：“婉儿，魏爱卿哪里去了？还有狄爱卿、徐爱卿都到哪里去了？”
上官婉儿见时机成熟，不失时机地为之开脱。她开诚布公地奏道：“如今魏大人是涪陵县令，狄大人是彭泽县令。徐有功不是因为武三思被削职为民了？”
上官婉儿的话使武则天难以下台，她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你”
不等武则天开口，韩东山抢过话头奏道：“陛下的作为让人伤心啊！如此忠良，为何离你而去？”
武则天架不住韩东山再三催问，不由感慨道：“那么好的人竟离朕而去，是朕之过啊。上官婉儿拟旨。”
上官婉儿一乐答道：“臣在。”
武则天一字一顿地讲道：“封魏元忠为殿中侍御史、狄仁杰为凤阁鸾台平章事、徐有功为大理寺卿。命其即速还朝，不得有误！”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道：“臣遵旨。”
望着韩东山的脸色有些缓和，武则天央求道：“韩爱卿，随朕回朝去吧？”
韩东山淡淡一笑，终于同意了。
武则天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招手道：“小翠过来。”
小翠走来，陪着小心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武则天慎重地嘱咐道：“牡丹园交给你了，牡丹是国花，种好牡丹园是国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小翠小心翼翼地答道：“是，请陛下放心！”
武则天重游牡丹园，大周国收获甚丰。狄仁杰、魏元忠复职的事，朝中无人敢言，武则天也不愿言。别人不敢讲的话，韩东山却直面而谏。狄仁杰、魏元忠、徐有功一班忠臣返朝，对粉碎酷吏集团，保彰国家长治久安，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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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一见翠翠，高兴得心花怒放。她嫣然一笑道：“翠翠不必多礼，站起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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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笑吟吟地问道：“有红的，有白的，有黄的，有紫的，这种牡丹红中透着白，白里泛着黄，让人越看越喜欢，共有多少个品种？”
“回陛下，共有六十二个品种。”
“哪些品种最动人？”
小翠屈指算道：“有魏紫，有姚黄，有二乔，有紫露兰对了，还有一种最好的品种，花大如盘，粉中带红，雍容华贵，香气宜人”
“不知是何花名?”
小翠有心讨好皇上，她察言观色地讲道：“因为她太美了，一时起不下名字。吾就想啊，皇上生得如此美藐，就斗胆叫她赛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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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指着一处逗趣地问道：“婉儿，那是甚么方向？”
“陛下，那是南方。”
“这个呢？”
“这是北方。”
武则天幽默地讲道：“小翠啊，你可真会说话，奉承得朕都找不着北了！”
“不过”
“不过甚么？”
“还有美中不足。”
武则天匪夷所思地问道：“是何美中不足？”
小翠无不遗憾地叹道：“若请个名人为牡丹园题写个名字，做一副硕大的金匾，挂在门首，那就锦上添花了。可惜民女认不得京城的名人！”
上官婉儿剜了小翠一眼，佯装生气地埋怨道：“小翠如何糊涂了？说这话该打。”
“民女说错了？”
上官婉儿训斥道：“翠翠，名人就在眼前，你却视而不见，还不该打？”
小翠四下寻找着问道：“名人何处，民女如何不知？”
上官婉儿指着武则天道：“还说你没错，难道陛下岂非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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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饱端来笔墨，搬来桌椅。武则天援笔在手，略思片刻，挥笔写下“国花园”三个字。那字写得龙飞凤舞，苍劲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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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小孩读：“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老者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小孩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者念：“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小孩读：“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老者念：“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小孩读：“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小孩a指着武则天一行道：“先生，那边来人了。”
先生看了一眼来人，大声斥责道：“不许说话，读书！”
武则天看着大树下的小孩问道：“这都是花子们的孩子？”
“正是。”
“这位老者呢？”
“是民女请来的先生。”
武则天喜出望外地夸道：“小翠高瞻远瞩，让小孩读书甚好。要持之以恒，说不定这里面能出几个状元呐。”
小翠红着脸道：“谢陛下夸奖。”
在街上走着，看不见一个闲人。家家关门，户户落锁。武则天寻思道：“这里的大人何处去了？”
小翠指着大田道：“大人都在田里干活。”
武则天发自内心地夸道：“小孩读书，大人下田，岂不安居乐业？”
众人脸上泛出赞扬的神情。
武则天感慨道：“叫花子能够安居乐业，百姓会更富有啊。”
上官婉儿奉承道：“陛下治国有方！”
武则天嫣然一笑，幽默地讲道：“朕要晕倒了。”
上官婉儿慌忙扶住武则天，关心地问道：“陛下，却是为何？”
武则天诙谐地讲道：“听了一大堆的奉承话，尔等都在给朕灌迷魂汤，岂不晕倒？”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看完新居，武则天来到花园门口。小翠指着高处叫道：“陛下，你题的匾额挂上了。”
武则天抬头一看，吃惊地问道：“啊，这么快就做好了？”
众人看着匾额，赞不绝口。
韩东山用心用意地看着匾额，并未发现武则天。他一边看，一边评论道：“哪个的字如此大气？苍劲、古朴、雄浑、有力，出手不凡啊！”
武则天看见韩东山，惊奇地问道：“韩爱卿如何在这里？”
韩东山慌忙跪下一揖道：“草民见过陛下。不怕你笑话，如今吾衣食无着，是来讨饭的。”
武则天不相信地问道：“韩爱卿，开甚么玩笑？你是朝廷的功臣，岂能没饭吃？”
“小的没饭吃，都是陛下的错。”
“韩爱卿好不知理，如何怨恨起朕来？”
韩东山半是埋怨，半是赞扬道：“陛下治世有方，叫花子都成家立业了。如今吾倒成了光杆司令，没人上贡，不要饭如何是好？”
小翠慌忙解释道：“陛下不必在意，韩大爷是说笑话。他并非讨饭，是在这里卖茶水。”
武则天脸色一变，郑重地讲道：“卖茶水也不行啊，你是朝廷功臣，在这里卖茶水。百姓议论起来，朕的脸面何在？韩爱卿，随朕回朝去吧？朕封你个官，何有衣食之虑？”
韩东山眼里闪着泪光道：“在下不愿回朝，也不愿当官。”
“却是为何？”
韩东山苦不堪言地发着火：“并非小民埋怨陛下，魏大人心胸坦荡，忠心体国，如今却被贬在下面。他不回朝，小民也不愿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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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吱唔着，脸上出现一丝尴尬。她佯装不知地问道：“婉儿，魏爱卿哪里去了？还有狄爱卿、徐爱卿都到哪里去了？”
上官婉儿见时机成熟，不失时机地为之开脱。她开诚布公地奏道：“如今魏大人是涪陵县令，狄大人是彭泽县令。徐有功不是因为武三思被削职为民了？”
上官婉儿的话使武则天难以下台，她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你”
不等武则天开口，韩东山抢过话头奏道：“陛下的作为让人伤心啊！如此忠良，为何离你而去？”
武则天架不住韩东山再三催问，不由感慨道：“那么好的人竟离朕而去，是朕之过啊。上官婉儿拟旨。”
上官婉儿一乐答道：“臣在。”
武则天一字一顿地讲道：“封魏元忠为殿中侍御史、狄仁杰为凤阁鸾台平章事、徐有功为大理寺卿。命其即速还朝，不得有误！”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道：“臣遵旨。”
望着韩东山的脸色有些缓和，武则天央求道：“韩爱卿，随朕回朝去吧？”
韩东山淡淡一笑，终于同意了。
武则天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招手道：“小翠过来。”
小翠走来，陪着小心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武则天慎重地嘱咐道：“牡丹园交给你了，牡丹是国花，种好牡丹园是国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小翠小心翼翼地答道：“是，请陛下放心！”
武则天重游牡丹园，大周国收获甚丰。狄仁杰、魏元忠复职的事，朝中无人敢言，武则天也不愿言。别人不敢讲的话，韩东山却直面而谏。狄仁杰、魏元忠、徐有功一班忠臣返朝，对粉碎酷吏集团，保彰国家长治久安，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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