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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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岸边，芳草萋萋，野花遍地。水中映着蓝天白云，道旁柳荫如盖。虽说大热天，这里凉风习习，却是另一个天地。武则天、上官婉儿、姚元之、甘草一起走在岸边，说说笑笑，十分愉快。
武则天闪了姚元之一眼道：“姚爱卿，人给你带来了。不知意下如何？”
姚元之果然挑剔。他瞥了甘草一眼，更显得矜持大方。姚元之不卑不亢地答道：“陛下作媒，臣不敢推辞，但有一条须得依着微臣。”
武则天想，人言姚元之挑剔，果然不假。她语重心长地劝道：“甘草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不可挑三拣四，错过机会，后悔莫及。”
姚元之一向固执，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他略一躬身答道：“诸多事情都依皇上，有一条定要依臣，臣只要这一条。”
“不知所指何事？”
姚元之不屈不挠地坚持道：“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之人，臣是不纳的。”
甘草脸一红就要开口，却被上官婉儿拦住。武则天恍然大悟地问道：“姚爱卿，如此说来，你想当面考试？”
“知臣者，陛下也。”
武则天自语道：“甘草要考试，你也要考试。岂非志同道合？”
姚元之如此跋扈，甘草忍无可忍。她不甘示弱地嚷道：“大人要考吾，民女也要考大人，不能让你白白地占了便宜。”
上官婉儿公正地评论道：“甘草之言，甚合吾意。如今陛下坐天下，大周国讲究男女平等。男考女，女考男，这才公平合理！”
武则天想，此二人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往后可如何过日子？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武则天犹豫地问道：“如何考法，尔等心中可有数？”
姚元之深谋远虑地答道：“回陛下，臣吟两句诗，她须对出下两句，要续得天衣无缝，意境高远。”
武则天想，姚元之进士出身，吟诗答对，不在话下。甘草是个民间女子，如何能行？她不放心地问道：“甘草啊，姚元之讲了自己的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甘草的话出人意料，她一脸坦然地答道：“陛下，还是小女刚才的话。若要考，他光考民女不可，民女也须考他。陛下反对重男轻女，民女应给陛下长脸啊。”
甘草如此坦然，武则天彻底放心了。她爽朗地讲道：“这话讲得在理，大长了世上女人的志气。朕一向反对男尊女卑，女考男也是应该的。”
上官婉儿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讲道：“这话臣爱听，说不定甘草真能为女人长脸呢！”
武则天喜形于色地答道：“但愿如此。”
众人走着说笑着，不觉来到荷花塘边。荷花塘里花儿盛开，上百朵荷花姿态各异，一片浓香。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展露着娇艳的花瓣。荷花白里透红，红里透粉，十分动人。这里蜂戏蝶飞，花香袭人，让人心旷神怡。小船划破水面徐徐而来，一对鸳鸯匆匆向远处游去。溅起的水花落在荷叶上，立即变成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喜人极了。
武则天神采飞扬地赞叹道：“尔等初次见面。荷花献上一份芬芳，是个好兆头啊！”
上官婉儿建议道：“陛下，如今荷花盛开，千姿百态。不如以荷花为题，让二人各显其能如何？”
“如此甚好。”
姚元之抢先一步道：“陛下，臣先吟头两句，让她接着吟。”
甘草翻了姚元之一眼，不甘示弱地驳斥道：“那可不行。为何让你先吟？”
“你欲何为？”
甘草瞄了武则天一眼，兴冲冲地答道：“如今陛下当朝，女人当一出风头。”
武则天听了，不由心花怒放，她闪了姚元之一眼道：“甘草讲得不错。”
上官婉儿也向着甘草，她嫣然一笑道：“陛下发话了。甘草，你先吟。”
甘草采一朵荷花，在鼻前闻着，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她不经意地吟道；
脸腻香薰似有情，
世间何物比轻盈？
武则天夸道：“拟人传神，堪称佳句。”
上官婉儿见姚元之仍在犹豫，她努努嘴道：“姚大人，此时不吟，更待何时？”
甘草的行动打乱了姚元之的思路，他心慌意乱地解释道：“刚才臣想的是前两句，突然又变成后两句，让人措手不及呀。”
武则天意味深长地笑着，将了姚元之一军道：“如若对不上，甘草就要飞了，叫你哭天无泪。”
当然，姚元之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眉头一展，脱口答道：“有了。”
上官婉儿催促道：“那就快吟啊。”
姚元之吟道：
湘妃雨后含笑看，
碧玉盘中弄水晶。
武则天庄重地问道：“婉儿，姚爱卿吟得如何？”
“倒也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武则天一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笑吟吟地称赞道：“如今看来，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上官婉儿叫道：“陛下，听了甘草的诗，臣兴奋之极。”
“却是为何？”
上官婉儿据理而论道：“姚大人进士及第，甘草与他不分上下，说明女流之中也有许多进士、状元啊。”
武则天放声笑道：“历朝历代巾帼英雄层出不穷，只是被泱泱的大男子主义所淹没，不应该啊。”
姚元之闪了甘草一眼，暗自得意。他想，甘草人有人才，文有文才，天下难寻啊！为了进一步了解甘草，他不禁催促道：“陛下，臣尚未考她呢？”
上官婉儿闪了姚元之一眼，逗趣地调侃道：“陛下，姚大人满头大汗，怕是等不及了。”
眼前的一对郎才女貌，武则天十分称心。她公正地讲道：“朕不偏不倚，那就接着考。”
上官婉儿建议道：“作诗讲究触景生情，若是再吟，应该换个地方。”
“换地方？”
上官婉儿解释道：“诗作讲究新意，老是呆在一个地方，岂能吟出新意？”
武则天恍然道：“婉儿大周才女，说的果然有理。大热天的，到何处去啊？”
上官婉儿向远处眺望，微微一笑道：“河面美景如画，转转看看，不就找到了？”
“那就转转看看！”
几个人乘小舟在水面划行，不多时，船儿在一片竹林里停住了。河面上有个小岛，上面长满了竹子，绿葱葱的一片。阳光透过竹叶照在水面上，斑斑点点，自有无限情趣。
武则天指着竹林叫道：“不必远行，这里甚好。凉风习习，景致也不错。”
上官婉儿随口奉承道：“有水、有竹，是个富有诗意的地方。”
武则天看着眼前的竹林，一锤定音道：“刚才吟了荷花，这次吟青竹如何？”
姚元之跃跃欲试地答道：“就依陛下，臣吟了”
甘草睃了姚元之一眼讥讽道：“小样！在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无理？读书人的温良恭谦让，何处去了？”
上官婉儿将嘴一撇道：“甘草出马一杆枪，厉害！”
武则天善意劝道：“甘草，若为人妻，不可过于厉害。大庭广众之下，应给男人留些面子。”
甘草白了姚元之一眼催促道：“还不快吟，说句笑话你就当真了。当着陛下的面，岂能占你的先？”
姚元之局促地吟道：
洛水流沉沉，
上有双竹林。
姚元之刚吟完，甘草紧接着吟道：
竹叶乱水色，
郎亦动吾心。
甘草吟罢，脸色不由红了，一直红到脖儿根。她连忙用手帕遮了脸，暗自发笑。
上官婉儿赞道：“好一个‘郎亦动吾心！‘”
武则天品味诗句，竟分不出哪两句最好。她为难地问道：“婉儿，这四句诗，哪两句好些？”
上官婉儿郑重答道：“凭心而论，后两句好些呀。”
武则天觉得上官婉儿偏向甘草，不禁又问：“究竟好在何处？”
上官婉儿答道：“诗言志。甘草的两句诗，将她对姚大人的爱慕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看来二人是一见钟情啊。”
武则天不禁夸道：“不愧大周才女，讲得恰到好处。”
上官婉儿见二人不言不语，样子十分尴尬。她趁机劝道：“陛下，既是臣说得不错，那就听臣一言。”
“不知何言？”
上官婉儿诡秘地一笑道：“陛下，请借一步说话。”
武则天与上官婉儿乘小船走远，姚元之与甘草留在小岛上，二人相视一眼，顿时春情难耐，一下便融在一起。
姚元之轻抚着甘草的脸儿道：“甘草，下官将近不惑之年，你却二八岁月，委屈你了。”
甘草打了一下姚元之嘻骂道：“姚郎，你坏！”
武则天与上官婉儿上了岸，太阳晒得脸上发烫。二人紧赶慢走，来到一片树荫里。
“婉儿，你与朕来评诗，拉朕到此何事？”
上官婉儿未曾开言，脸儿先红了。她羞涩地叫道：“陛下如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朕如何糊涂？”
上官婉儿揶揄道：“那二人情投意合，春情难耐。有吾等在场，岂不多余？”
“哦，婉儿提醒得好啊。”
上官婉儿用手扇着风道：“好热的天呐。”
武则天一边擦汗，一边发自内心地叹道：“此地若有西瓜，那该多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卖西瓜老汉不知从何处走来。他高声答道：“小民给皇上送西瓜来喽！”
上官婉儿指着老汉费解地问道：“陛下莫非神仙转世？说甚么就来甚么。”
武则天调侃道：“朕并非神仙，百姓才是真正的神仙。吾等想要甚么？他们就送来甚么。”
“陛下的话精辟。”
老汉一边切西瓜，一边招呼道：“大热天的，皇上请用瓜。”
武则天一边吃西瓜，一边夸道：“好吃，又沙又甜。”
老汉卖弄道：“平乐观南临洛水，背靠邙山，不涝不旱，种的西瓜尤其好吃！”
上官婉儿瞧了一眼老汉的刀，不由埋怨道：“瓜是好瓜，刀太钝了。切得不方不正的，有失大雅。”
武则天疑惑地问道：“如今大周盛世，不用钢刀，如何用起了竹刀？”
老汉欲言又止，迟缓地问道：“皇上真的不知？”
“朕不知甚么？”
上官婉儿见老汉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即催促道：“别绕弯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老汉伤心地抽泣道：“听说京城修建天枢的材料不够，官差四乡搜寻。到家里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东西就砸。只要是铜铁一类的东西，在他们手里就变成了废铜烂铁。吾家做饭的锅本来是好的，他们一去便成窟窿锅。一把刀有多重，也被他们拿去了。小民不敢欺瞒皇上，家里的门搭、门鼻也没了。出门要用绳子将门拴住。虽说太平盛世，个把毛贼还是有的。陛下，如此岂能让人放心？”
武则天放下手里西瓜不吃了，她一脸愠色地问道：“果真如此？”
老汉泣不成声地答道：“皇上给吾分了田，又帮百姓救灾，小民岂能骗你？”
武则天听了，雷霆大怒。她双目一轩喝道：“朕要杀了武三思！”
“不错，就是武三思领着干的，听说他还是甚么王爷。”
“梁王?”
老汉喃喃道：“不错，就是梁王。”
武则天心里燃起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无一处不难受。她甚么话也不说，拉起上官婉儿就走。老汉见皇上发怒，吓得手脚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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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闪了姚元之一眼道：“姚爱卿，人给你带来了。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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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如此坦然，武则天彻底放心了。她爽朗地讲道：“这话讲得在理，大长了世上女人的志气。朕一向反对男尊女卑，女考男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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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喜形于色地答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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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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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听了，不由心花怒放，她闪了姚元之一眼道：“甘草讲得不错。”
上官婉儿也向着甘草，她嫣然一笑道：“陛下发话了。甘草，你先吟。”
甘草采一朵荷花，在鼻前闻着，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她不经意地吟道；
脸腻香薰似有情，
世间何物比轻盈？
武则天夸道：“拟人传神，堪称佳句。”
上官婉儿见姚元之仍在犹豫，她努努嘴道：“姚大人，此时不吟，更待何时？”
甘草的行动打乱了姚元之的思路，他心慌意乱地解释道：“刚才臣想的是前两句，突然又变成后两句，让人措手不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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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姚元之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眉头一展，脱口答道：“有了。”
上官婉儿催促道：“那就快吟啊。”
姚元之吟道：
湘妃雨后含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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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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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为何？”
上官婉儿据理而论道：“姚大人进士及第，甘草与他不分上下，说明女流之中也有许多进士、状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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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地方？”
上官婉儿解释道：“诗作讲究新意，老是呆在一个地方，岂能吟出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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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转转看看！”
几个人乘小舟在水面划行，不多时，船儿在一片竹林里停住了。河面上有个小岛，上面长满了竹子，绿葱葱的一片。阳光透过竹叶照在水面上，斑斑点点，自有无限情趣。
武则天指着竹林叫道：“不必远行，这里甚好。凉风习习，景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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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看着眼前的竹林，一锤定音道：“刚才吟了荷花，这次吟青竹如何？”
姚元之跃跃欲试地答道：“就依陛下，臣吟了”
甘草睃了姚元之一眼讥讽道：“小样！在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无理？读书人的温良恭谦让，何处去了？”
上官婉儿将嘴一撇道：“甘草出马一杆枪，厉害！”
武则天善意劝道：“甘草，若为人妻，不可过于厉害。大庭广众之下，应给男人留些面子。”
甘草白了姚元之一眼催促道：“还不快吟，说句笑话你就当真了。当着陛下的面，岂能占你的先？”
姚元之局促地吟道：
洛水流沉沉，
上有双竹林。
姚元之刚吟完，甘草紧接着吟道：
竹叶乱水色，
郎亦动吾心。
甘草吟罢，脸色不由红了，一直红到脖儿根。她连忙用手帕遮了脸，暗自发笑。
上官婉儿赞道：“好一个‘郎亦动吾心！‘”
武则天品味诗句，竟分不出哪两句最好。她为难地问道：“婉儿，这四句诗，哪两句好些？”
上官婉儿郑重答道：“凭心而论，后两句好些呀。”
武则天觉得上官婉儿偏向甘草，不禁又问：“究竟好在何处？”
上官婉儿答道：“诗言志。甘草的两句诗，将她对姚大人的爱慕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看来二人是一见钟情啊。”
武则天不禁夸道：“不愧大周才女，讲得恰到好处。”
上官婉儿见二人不言不语，样子十分尴尬。她趁机劝道：“陛下，既是臣说得不错，那就听臣一言。”
“不知何言？”
上官婉儿诡秘地一笑道：“陛下，请借一步说话。”
武则天与上官婉儿乘小船走远，姚元之与甘草留在小岛上，二人相视一眼，顿时春情难耐，一下便融在一起。
姚元之轻抚着甘草的脸儿道：“甘草，下官将近不惑之年，你却二八岁月，委屈你了。”
甘草打了一下姚元之嘻骂道：“姚郎，你坏！”
武则天与上官婉儿上了岸，太阳晒得脸上发烫。二人紧赶慢走，来到一片树荫里。
“婉儿，你与朕来评诗，拉朕到此何事？”
上官婉儿未曾开言，脸儿先红了。她羞涩地叫道：“陛下如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朕如何糊涂？”
上官婉儿揶揄道：“那二人情投意合，春情难耐。有吾等在场，岂不多余？”
“哦，婉儿提醒得好啊。”
上官婉儿用手扇着风道：“好热的天呐。”
武则天一边擦汗，一边发自内心地叹道：“此地若有西瓜，那该多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卖西瓜老汉不知从何处走来。他高声答道：“小民给皇上送西瓜来喽！”
上官婉儿指着老汉费解地问道：“陛下莫非神仙转世？说甚么就来甚么。”
武则天调侃道：“朕并非神仙，百姓才是真正的神仙。吾等想要甚么？他们就送来甚么。”
“陛下的话精辟。”
老汉一边切西瓜，一边招呼道：“大热天的，皇上请用瓜。”
武则天一边吃西瓜，一边夸道：“好吃，又沙又甜。”
老汉卖弄道：“平乐观南临洛水，背靠邙山，不涝不旱，种的西瓜尤其好吃！”
上官婉儿瞧了一眼老汉的刀，不由埋怨道：“瓜是好瓜，刀太钝了。切得不方不正的，有失大雅。”
武则天疑惑地问道：“如今大周盛世，不用钢刀，如何用起了竹刀？”
老汉欲言又止，迟缓地问道：“皇上真的不知？”
“朕不知甚么？”
上官婉儿见老汉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即催促道：“别绕弯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老汉伤心地抽泣道：“听说京城修建天枢的材料不够，官差四乡搜寻。到家里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东西就砸。只要是铜铁一类的东西，在他们手里就变成了废铜烂铁。吾家做饭的锅本来是好的，他们一去便成窟窿锅。一把刀有多重，也被他们拿去了。小民不敢欺瞒皇上，家里的门搭、门鼻也没了。出门要用绳子将门拴住。虽说太平盛世，个把毛贼还是有的。陛下，如此岂能让人放心？”
武则天放下手里西瓜不吃了，她一脸愠色地问道：“果真如此？”
老汉泣不成声地答道：“皇上给吾分了田，又帮百姓救灾，小民岂能骗你？”
武则天听了，雷霆大怒。她双目一轩喝道：“朕要杀了武三思！”
“不错，就是武三思领着干的，听说他还是甚么王爷。”
“梁王?”
老汉喃喃道：“不错，就是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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