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民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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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朝会，开始就不顺利。不知甚么原因？武则天一升座，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起话来喜怒无常，一会儿雷霆大怒，一会儿谈笑风生。大臣们提心吊胆，不寒而栗。众臣无一人奏本，大殿里一片冷清。武则天走至殿台前叫道：“李爱卿。”
李昭德上前一步答道：“臣在。”
武则天脸色一变吼道：“朕并非宣你，为何多嘴？”
李昭德也不服软，顶了一句道：“陛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朕何错之有？”
李昭德不软不硬地质问道：“大殿之上，姓李的大臣并非一人。你只宣李爱卿，何知宣的哪个？”
武则天强词夺理地吼道：“反正并非宣你，多嘴多舌像个苍蝇，烦死人了。你的所为，可称得爱卿二字？”
李昭德见武则天蛮不讲理，欲把这把火引向李敬玄。他喃喃问道：“岂不还有个李敬玄？你不宣臣，难道宣他？”
果然如此，武则天听到李敬玄的名字火气更大。她恨咄咄地嚷道：“李敬玄算甚么东西？他少才无德，贪恋女色，声名狼藉，更称不得爱卿二字。”
李昭德不依不挠地问道：“你并非宣臣，亦非宣李敬玄，陛下宣的哪个？”
武则天恼怒地数落道：“除了你和李敬玄，就没有李爱卿了？朝中不是还有个李仙宗？他测天测地测日月，天下岁岁大丰，为大周国立下汗马功劳，倍受农人尊重，爱卿二字非他莫属。”讲到这里，她向殿台下问道：“是也不是，仙宗爱卿？”
武则天一口气戴了那么多高帽子，李仙宗有些不好意思。他双手一揖道：“陛下错爱了。”
武则天和蔼地问道：“李爱卿，让你在府中著书，如何上朝来了？”
李仙宗奏道：“回陛下，臣的书写就，于是，上朝来了。”
“这么快就写完了，真乃大才！”
李仙宗答道：“陛下吩咐的事，臣岂敢不尽心？因此昼夜不停，呕心沥血，三个月过去，这本书就写毕了。”
武则天高兴地问道：“此书何名？”
李仙宗一揖答道：“回陛下，此书名叫兆人本业记。”
武则天赞叹道：“兆人本业记，这书名好啊。历朝历代，给皇帝写书的有之，给将相写书的有之，就是没有为百姓写书的。如今在朕的大周朝有了。李爱卿，你为百姓著书立说，功不可没啊！”
李仙宗举着那本书来到殿台前，他郑重一揖道：“拙作奉上，请陛下御览。”
“呈上来。”
小顺子将那本书呈上殿台，武则天看来看去，爱不释手。她一边翻看，一边夸道：“好书，好书啊。娄师德。”
娄师德上前一揖答道：“臣在。”
武则天命令道：“命你将兆人本业记广为印制，为民造福，保证一个村子不少于一本。”
“遵旨。”
回到迎仙宫，武则天仍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坐在案前，翻阅着兆人本业记，高兴得心花怒放。
上官婉儿走来道：“陛下，请用茶。”
武则天放下书本，呷了口茶水。她若有所思地问道：“婉儿，李仙宗写兆人本业记用了多少时日？”
上官婉儿寻思道：“李仙宗在朝会上讲过，陛下如何忘了？大概是三个月吧。”
武则天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她生气地问道：“李仙宗三个月就写完一本书，北门学府的秀才怎么了？朕命他们写的书，为何迟迟没消息？”
上官婉儿安慰道：“陛下不必生气，人家不一定没写成。只因陛下太忙，没空过问就是。”
武则天不高兴地嚷道：“明日朕要视察北门学府，询问写书的事，届时你随朕一同前往。”
“臣遵旨。”
武则天一生最佩服太宗李世民，处处效仿他的作为。李世民创办南门学府，为国家培育了诸多人才。武则天开办北门学府，这里也培养了许多文人学士。
一日上午，北门学府书房里几十个人正在抄抄写写，忙得不可开交。这时，门外有人喊道：“皇帝驾到！”
喊声一落，武则天大步流星地进了门。众人一齐跪下呼喊道：“恭迎陛下。”
武则天见众人正在忙碌，喜形于色叫道：“平身。”
宋之问一揖问道：“陛下日理万机，臣难得晋见圣颜。今日突然而至，不知为了何事？”
武则天见众人如此敬业，嫣然一笑道：“尔等为国著书，劳苦功高，朕今日特意前来看望诸位。”
众人一揖道：“多谢陛下。”
武则天无话找话地问道：“宋爱卿，前年你与朕商谈的著书目要，不知进展如何？”
宋之问一揖答道：“陛下所托之事，臣岂敢不尽力？书藉早已写就。”
武则天欣喜地赞道：“这么快就写就了？”
“正是。”
武则天高兴地嚷道：“快快拿来，朕要察看。”
宋之问回身叫道：“来人，将新书送上。”
片刻之后，几个人抱来一摞摞新书，一一放在武则天面前。宋之问陪着笑脸介绍道：“这是臣轨、这是少阳正范、这是列女传、这是百官新戒。还有内轨要略、孝子传、三教珠英、乐书”
武则天看着面前的新书，喜不自禁地叫着：“哟，这么多好书，全都写好了？”
趁着皇上高兴，沈全期上前一揖道：“有一则佳话，陛下可愿闻？”
武则天翻看着新书，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是何佳话？”
沈全期喜形于色地讲道：“此次宋大人到南方公干，遇上了骆宾王。”
武则天一向喜欢骆宾王的诗作，她欢天喜地地问道：“可有诗作？”
“如何没有？”
“宋爱卿，讲与朕听。”
宋之问眉头一展讲道：“一日晚上，月朗风清，山色空蒙，臣借宿在杭州灵隐寺内。面对此景，灵感顿生，随口吟出两句诗来：
鹫岭郁岹峣，
龙宫隐寂寥。
武则天夸道：“佳句，堪称佳句，下面呢？”
宋之问愧疚地一笑：“吟罢这两句，臣一时才思枯涸，江郎才尽。这时，一老僧路过此地。他随口吟道：
楼观沧海日，
门对浙江潮。
武则天大为震惊，连连称赞道：“此人才思敏捷，所对绝妙！不知他是哪个？”
宋之问接着讲道：“那个老僧吟罢，转身去了。当时臣对此人的才学敬佩至极，忙向小和尚打听。小和尚言道，此人便是骆宾王。”
武则天喋喋不休地埋怨道：“既是见了他，可当面一叙，向他讨要新作嘛。”
宋之问失望地叹道：“臣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决定次日拜访骆宾王。”
“可曾见到？”
宋之问内疚地答道：“次日清晨，臣来到他的住处。寻来找去，不见人影。谁知他出外云游去了。”
武则天叹息道：“偶然相遇，竟没讨得新诗，太遗憾了。”
东方虬插话道：“陛下，臣从民间寻来骆宾王的一首诗。可要观看？”
武则天接过诗作开口念道：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
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惟为表予心。
武则天击掌夸道：“诗重于情，这首诗好就好在抒发了他内心的情感。”
宋之问揣猜道：“像是狱中之作。”
武则天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宣布道：“今后无论何人收到骆宾王的诗作，速速送入宫中。”
众人一揖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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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德上前一步答道：“臣在。”
武则天脸色一变吼道：“朕并非宣你，为何多嘴？”
李昭德也不服软，顶了一句道：“陛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朕何错之有？”
李昭德不软不硬地质问道：“大殿之上，姓李的大臣并非一人。你只宣李爱卿，何知宣的哪个？”
武则天强词夺理地吼道：“反正并非宣你，多嘴多舌像个苍蝇，烦死人了。你的所为，可称得爱卿二字？”
李昭德见武则天蛮不讲理，欲把这把火引向李敬玄。他喃喃问道：“岂不还有个李敬玄？你不宣臣，难道宣他？”
果然如此，武则天听到李敬玄的名字火气更大。她恨咄咄地嚷道：“李敬玄算甚么东西？他少才无德，贪恋女色，声名狼藉，更称不得爱卿二字。”
李昭德不依不挠地问道：“你并非宣臣，亦非宣李敬玄，陛下宣的哪个？”
武则天恼怒地数落道：“除了你和李敬玄，就没有李爱卿了？朝中不是还有个李仙宗？他测天测地测日月，天下岁岁大丰，为大周国立下汗马功劳，倍受农人尊重，爱卿二字非他莫属。”讲到这里，她向殿台下问道：“是也不是，仙宗爱卿？”
武则天一口气戴了那么多高帽子，李仙宗有些不好意思。他双手一揖道：“陛下错爱了。”
武则天和蔼地问道：“李爱卿，让你在府中著书，如何上朝来了？”
李仙宗奏道：“回陛下，臣的书写就，于是，上朝来了。”
“这么快就写完了，真乃大才！”
李仙宗答道：“陛下吩咐的事，臣岂敢不尽心？因此昼夜不停，呕心沥血，三个月过去，这本书就写毕了。”
武则天高兴地问道：“此书何名？”
李仙宗一揖答道：“回陛下，此书名叫兆人本业记。”
武则天赞叹道：“兆人本业记，这书名好啊。历朝历代，给皇帝写书的有之，给将相写书的有之，就是没有为百姓写书的。如今在朕的大周朝有了。李爱卿，你为百姓著书立说，功不可没啊！”
李仙宗举着那本书来到殿台前，他郑重一揖道：“拙作奉上，请陛下御览。”
“呈上来。”
小顺子将那本书呈上殿台，武则天看来看去，爱不释手。她一边翻看，一边夸道：“好书，好书啊。娄师德。”
娄师德上前一揖答道：“臣在。”
武则天命令道：“命你将兆人本业记广为印制，为民造福，保证一个村子不少于一本。”
“遵旨。”
回到迎仙宫，武则天仍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坐在案前，翻阅着兆人本业记，高兴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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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放下书本，呷了口茶水。她若有所思地问道：“婉儿，李仙宗写兆人本业记用了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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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她生气地问道：“李仙宗三个月就写完一本书，北门学府的秀才怎么了？朕命他们写的书，为何迟迟没消息？”
上官婉儿安慰道：“陛下不必生气，人家不一定没写成。只因陛下太忙，没空过问就是。”
武则天不高兴地嚷道：“明日朕要视察北门学府，询问写书的事，届时你随朕一同前往。”
“臣遵旨。”
武则天一生最佩服太宗李世民，处处效仿他的作为。李世民创办南门学府，为国家培育了诸多人才。武则天开办北门学府，这里也培养了许多文人学士。
一日上午，北门学府书房里几十个人正在抄抄写写，忙得不可开交。这时，门外有人喊道：“皇帝驾到！”
喊声一落，武则天大步流星地进了门。众人一齐跪下呼喊道：“恭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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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见众人如此敬业，嫣然一笑道：“尔等为国著书，劳苦功高，朕今日特意前来看望诸位。”
众人一揖道：“多谢陛下。”
武则天无话找话地问道：“宋爱卿，前年你与朕商谈的著书目要，不知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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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武则天高兴地嚷道：“快快拿来，朕要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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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没有？”
“宋爱卿，讲与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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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隐寂寥。
武则天夸道：“佳句，堪称佳句，下面呢？”
宋之问愧疚地一笑：“吟罢这两句，臣一时才思枯涸，江郎才尽。这时，一老僧路过此地。他随口吟道：
楼观沧海日，
门对浙江潮。
武则天大为震惊，连连称赞道：“此人才思敏捷，所对绝妙！不知他是哪个？”
宋之问接着讲道：“那个老僧吟罢，转身去了。当时臣对此人的才学敬佩至极，忙向小和尚打听。小和尚言道，此人便是骆宾王。”
武则天喋喋不休地埋怨道：“既是见了他，可当面一叙，向他讨要新作嘛。”
宋之问失望地叹道：“臣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决定次日拜访骆宾王。”
“可曾见到？”
宋之问内疚地答道：“次日清晨，臣来到他的住处。寻来找去，不见人影。谁知他出外云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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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虬插话道：“陛下，臣从民间寻来骆宾王的一首诗。可要观看？”
武则天接过诗作开口念道：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
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惟为表予心。
武则天击掌夸道：“诗重于情，这首诗好就好在抒发了他内心的情感。”
宋之问揣猜道：“像是狱中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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