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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将军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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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下,东宫院子里一片沸腾。李显与众太监在踢球,来来往往累得满头大汗。刘仁轨与裴行俭坐在一旁,一边说笑,一边观战。

    这时,小顺子率众侍卫进了门。他扫了众人一眼,高举圣旨唱道:“天皇有旨,太子、裴行俭跪接!”

    李显、裴行俭慌忙跪下,一齐答道:“臣在。”

    小顺子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行俭攘外有功,封为辅国大将军、太子右庶子。钦此!”

    李显一揖道:“谢父皇隆恩!”

    裴行俭见小顺子前来宣旨,不觉怦然心跳。罢兵回朝,不肯缴旨,这是大不敬的罪。天皇并没追究,反而升了他的职。不知是何道理?裴行俭愣在那里,正不知如何回话?小顺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裴行俭这才猛醒过来,他感激地叩着头道:“臣裴行俭谢主隆恩!”

    裴行俭升了官,自然高兴,约刘相国过府饮宴。客厅里,刘仁轨与裴行俭有说有笑,谈得十分投机。

    刘仁轨奉承道:“裴大将军当了辅国大将军,正二品的衔,高出老夫一头。天皇、天后对将军另眼看待,甚为器重啊。”

    裴行俭把嘴一撇问道:“相国错了,若非天皇有意,武氏岂能简拔末将?她对末将恨得咬牙,相国如何不知?”

    长安放赈以后,刘仁轨对武则天渐有好感。无行之中,替她说话。刘仁轨据理辩道:“裴大将军如何忘了?多年以来,二圣执政。如今天皇病重,天后一人当朝。若没她点头,本相看你也未必能荣登高位。”

    裴行俭想想也对,但不愿意向武则天低头。他言不由衷地嚷道:“若是如此,就是她另有打算。硬的不行,便来软的,想用高位堵末将的嘴。本将军不是好拉拢的,她敢临朝称制,末将照样率兵伐她。”

    “此话当真?”

    “末将从无虚言?”

    刘仁轨沉思良久,道出另一番道理。他一脸郑重地讲道:“老夫并不那么想。”

    “不知相国作何打算?”

    刘仁轨踱来踱去,不觉黯然伤神。他摇头叹道:“太子的为人,老夫看得一清二楚,日后他若登极,大唐危也。武氏虽为女流,却处事练达,忠心体国。若她接了大位,大唐兴也。也许这就是天意。”

    裴行俭乎地站起,怒气不息地吼道:“你若如此打算,别怪末将翻脸。从此以后,你吾分道扬镳,各自东西!”

    刘仁轨也不分辩,长叹一声,迈步就走。

    一缕晚霞照进书房,裴行俭与李显灯下对坐。新官上任三把火,裴行俭决心严格要求,把太子培养成才。

    太子李显二十多岁,中等个子,显得臃肿矮胖。他的双眼总是眯着,尤其在读书的时候。只有玩鸟、逗虫高兴之时,才睁大眼睛笑得天真。望着裴行俭,他不知大将军作甚,心里不免发怵。

    裴行俭自负地嚷道:“太子,天皇命臣辅弼你读书成才。末将脾气暴燥,要求甚严,可愿听从末将驱使?”

    李显顺从地答道:“愿意。”

    裴行俭看不起刘仁轨,认为刘相国过于软弱,把太子惯坏了。他打定主意像管理士兵那样管理太子,为国再立新功。

    一阵困意袭来。李显身子一晃,几乎摔倒。

    裴行俭十分不乐,嗡声嗡气地嚷道:“欲当好太子,就该认真读书。”

    “是。”

    “要劳其心志,苦其体力。”

    “是。”

    裴行俭见李显不时打哈欠,挥手道:“太子,你困了,休息去吧。明日早些起床,不可误了早课。”

    “是。”

    次日,天亮以后,宫院里仍没一丝动静。裴行俭一边走,一边想。改变东宫,首先应改变李显。如何改变李显这个懒虫?无意间,碰到腰里宝剑,裴行俭恍然。他走进书房,只有教书师父一人。裴行俭觉得奇怪,上前问道:“太子何在?”

    师父面无表情地答道:“尚未起床。”

    裴行俭心里窝着一团火,径直向太子住处走去。果然不假,李显仍在酣睡。裴行俭大步进门,太子仍未发觉。裴行俭擂着床头道:“太子爷,不读书,不知礼,如何管理天下?”

    李显闪了一眼裴行俭,又钻入被窝中。原来他害怕裴行俭,见了裴行俭,像老鼠见猫那样。韦氏劝他说,不必害怕。他是臣子,你是太子,大凡臣子都该听你的。想起韦氏的话,李显决定再睡个朦胧觉。

    裴行俭见状,怒火冲天,一剑砍去,大床被砍掉一角,摇摇晃晃坍塌下去。李显掉下床来,滚落在地。

    一见裴行俭动武,李显大惊失色。他没命地喊道:“裴行俭谋反,快来救驾——”

    几个太监进门,执刀弄棒,杀气腾腾。裴行俭将手中的宝剑一挥,歇斯底里地吼道:“谁敢上前一步,末将让他变成肉泥!”

    大将军勇冠三军,何人不知,谁人不晓?见裴行俭气势汹汹的样子,众人不觉心惊肉跳,徐徐退去。

    众人退去,裴行俭威严地喝道:“可见此床?”

    “看的真切。”

    裴行俭怒气不息地嚷道:“你若懒散无度,此床就是你的下场!”

    想起韦妃的话,李显当然不信。他壮着胆子问道:“吾乃太子,天下第二人。你胆子不小,竟敢杀吾?”

    裴行俭寻思片刻,振振有词地斥责道:“你是太子不假,末将乃太子右庶子,是专管太子的人。末将要扶弼你及早成才,若不读书,如何担当社稷重任?日后成了昏君,不如及早杀之。”

    李显将心一横,硬着脖子嚷道:“你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本宫告诉天皇?”

    裴行俭一时语塞,十分纠结。他假戏真作,举剑就砍。气急败坏地嚷道:“吾让你告诉天皇,吾让你告”

    李显在地上左躲右闪,只怕裴行俭伤了自己。他无奈地央求道:“大将军莫砍,本宫听你的就是。”

    “读书!”

    “是。”

    那一日,裴行俭当着刘仁轨的面,讲了许多不成体统的话。刘仁轨并不生气,他是个大度之人,听之任之。刘仁轨想,裴行俭蛮横无度,热冷无常,事情过去了,不可再提。况且,二人同在东宫共事,见面一笑,万事皆无。

    这一日,风和日丽,东宫院里阳光明媚。一太监率宫人练剑,李显也在其中。太监做个海底探月的动作,李显也学着做。由于站得太久,李显累得气喘吁吁。终于力不能支,倒在地上。

    刘仁轨望了裴行俭一眼,裴行俭反而把目光转向李显,二人望着李显沉默不语。

    “裴大人,如此急臊,反而不妥。”

    “相国何出此言?”

    一见太子倒下,刘仁轨心生怜悯。他发自内心地劝道:“太子身子孱弱,一口难吃个大胖子。如此下去,岂能消受得了?”

    裴行俭嘲笑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刘仁轨一惊反问道:“啊,你把太子当成兵了?”

    裴行俭笑而不语。

    一束阳光照里书房里,光线把书房分成两个不规则形的多边体。师父上课,裴行俭侍立一侧。师父读一句,李显念一句。

    师父:“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

    看见裴行俭,李显心慌意乱。他接着读道:“亲小人,远贤臣,此先汉所以兴隆也。”

    师父:“错了,错了。”

    李显:“错了?”

    师父:“是亲贤臣,远小人。”

    李显不耐烦地答道:“知道了。”

    师父:“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李显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读道:“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师父:“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李显倚桌而眠,酣声大作。

    裴行俭拔剑在手,虚张声势。将宝剑重重一拍吼道:“读书!”

    李显惊得一怔,拿起书本看也不看地答道:“读书,读书”

    裴行俭如此作为自以为得意,李显却难以消受。数日过去,累得筋疲力尽。一日晚上,李显大呼大叫地进入寝宫:“老婆,痛死吾也”

    韦氏迎面走来。她身材适中,肤色白净,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亮,笑起来风情而又多情。略微敞开的衣领下,露出洁白的前胸,像一块等待开发的处女地,浑身荡漾着青春气息。来到丈夫面前,她关切地问道:“太子,何处痛啊?”

    李显在身上摸着,找不出疼在何处?只好答道道:“何处痛?浑身都痛!”

    韦氏看出问题所在,不由皱起眉头。她了解丈夫,知道太子不愿吃苦。于是敷衍道:“何故如此?”

    李显怒发冲冠地嚷道:“早上出操、练剑,白天读书,一坐就是一整天啊!吾真的难以消受,长此一往,必死无疑。”

    李显说到死,韦氏十分震惊。她贪图荣华,患得患失。韦氏长叹一声道:“哎呀,你身为太子,尚未登极,如此逝去,天理不容。太子不必气餒,想办法治服裴行俭不就是了?”

    想起裴行俭,李显又气又怕。不禁寻思道:“事到如今,有何办法?只有杀了裴行俭,方可舒心。”

    韦氏断然拒绝道:“不可,不可。裴行俭忠贞不二,一心为国。若无大将军,何人教你成才?”

    李显想,韦氏与他一向贴心贴肺,今日何出此言?于是,躺在地上耍起泼来。李显哭叫道:“老婆既然不救本宫,吾命休也!”

    韦氏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她对丈夫耳语一阵,李显高兴地嚷道:“此计甚妙!”

    如此对付裴行俭,不过是敷衍太子的话,熟料,李显却信以为真,一逼二逼催韦氏下手,韦氏弄假成真,实属无奈。

    一日晚上,太子与裴行俭进了后宫。韦氏满面春风地欢迎道:“大将军扶弼太子读书,实在辛苦。一桌薄席不成敬意,请入席。”

    裴行俭谦虚道:“天皇封臣为太子右庶子,太子的学业末将负有重责,岂能坐视不管?”

    韦氏嫣然一笑道:“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处理国家大事,胸无点墨如何能行?不过,太子那脾气,也就是大将军管得住,别人一概不行。”

    裴行俭一揖道:“太子妃夸奖了,末将不敢当。”

    韦氏指着桌上的佳肴让道:“为此略备薄酒答谢将军,快入席。”

    三人坐下,韦氏递上一杯酒道;“大将军,请干了此杯。”

    太子妃刁钻无度,裴行俭早有防备。他接了酒杯,不免一阵狐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裴行俭得意地讲道:“末将的宝剑许久未饮酒了,来,先让它先饮此杯。”

    太子问道:“如此说来,宝剑尚能饮酒?”

    裴行俭一脸严肃地答道:“遇酒宝剑先饮,这是末将的规矩。”说着,他把酒沷上剑锋,顿时电光一闪,火花四起。

    裴行俭一见,拍案而起。他气极败坏地吼道:“尔等大胆,竟在酒中下毒!”

    大将军发怒,威风八面,二人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向墙角退去。

    裴行俭举剑欲砍,一想不妥。面前是太子和太子妃,若被砍伤,如何向天皇交待?可剑已举起,不可落下?他心里一动,随手把一桌酒席砍得七零八落。

    走出东宫,裴行俭又气又闷。回到府里,要酒要菜,自斟自饮,喝得昏天地黑。从此之后,再不到东宫去。

    裴行俭不到东宫去,刘仁轨甚觉不妥,特意请他过府饮宴。刘府客厅里,桌上杯盘狼藉,裴行俭饮得酩酊大醉。

    刘仁轨明知故问:“裴大将军身为太子右庶子,担着社稷重任。多日不到东宫,是何道理?”

    一提东宫,裴行俭有无尽的烦恼。他摇头晃脑地叹道:“不去了,那鬼地方,老子再也不愿去了。”

    “太子右庶子担着明朝的重担,此等国家大事,岂能玩忽职守?请大将军三思。”

    裴行俭一世英明,却上了韦氏的当。说出被害经过,岂不有伤面子?不管刘仁轨如何询问,裴行俭闭口不言。只是叹道:“末将不再去了,管他娘嫁给谁,老子跟着喝喜酒就是。”

    刘仁轨大彻大悟,发自内心道:“狄仁杰精明练达,一言已出,令人茅塞顿开。天意如此,人意岂能改变?”

    裴行俭放下酒杯,道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武则天巾帼不让须眉,吾裴行俭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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