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和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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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天晚上，为了缅怀逝去的假期以及庆祝新学期的开始，陆离他们宿舍的仨人和住在隔壁的四个同学决定一起去学校附近的小饭馆改善伙食。
几人上了二楼，随便找了个单间落座。
“吃点什么？”服务员问。
“水煮肉片”，“大盘鸡”，“地三鲜”，“皮蛋豆腐”，“韭菜炒鸡蛋”
几个大小伙子和往常一样，什么口味重来什么，不过陆离今天有些反常，抱着菜单翻来覆去地研究半天，然后开口问道，“有没有红枣银耳枸杞汤？”
在得知自己终将短命之后，陆离开始对养生有了兴趣。
“抱歉，这个没有。”服务员说。
“那加个疙瘩汤吧，养胃。”陆离找了个替代。
等服务员离开，陈应这才开口关心道：“陆离你这是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emmm有点，在家肉吃多了。”陆离点头。
“孙时呢？怎么一直苦着个脸？是上午补考没考好？”陈应又问。
身为校会新闻部部长的孙时，向来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可自打他进门之后就一言未发，这着实有些罕见。
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孙时这才慢慢俯下身子，压着嗓子小声说道：
“你们看见一楼坐门口那人了吗？”
“一个人喝闷酒那个？”陆离似乎瞟到过一眼。
“对，就那人，他就是作弊被抓的那个。”孙时说。
见陆离几人都一脸懵逼，孙时继续解释道：
“今天上午补考的时候，那小子拿手机作弊，被逮了。”
“哦。”几人不以为意，这顶多也就是他自己成绩作废嘛。
“不光是这样！”孙时神情严肃地继续说道，“其实他们班挂了这科的人不少，几个学习不好的为了补考能过，就私自建了个群，把其他人都加了进去，还拜托了一个学习好的同学，等开考之后他们偷偷把题目拍照发出去，让那学习好的同学做完再发回来。结果临末了他却被抓了，还把所有人都揪出来了，据说副院长要记他们过，还要叫家长，取消学位证......”
说着说着，孙时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上，上面显示着他们新闻部成员群的聊天记录。
“哎！最新消息，可能上午补考的所有人成绩都要作废，而且似乎还不止一科。”
“哇。”就连很少说话的周遥都出声感叹。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自己违规，怪不得别人。”陈应毫不同情。
“可怜了那成绩好的。”杨信惋惜道。
“有点刺激。”陆离评价了一句，自顾自夹菜吃饭。
......
就在他们谈论此事的同时，楼下的当事者已经结账离开了餐馆，脸颊通红地来到了校门附近的过节天桥上。
初春的晚上，天气依然很冷，人们都尽可能地待在室内，更没有人愿意来天桥上吹风。
只有他一个人，在栏杆上趴着，看着过往的车流，慢慢眯起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人走到他身边，短暂交流之后将一样东西放在他手心。
......
这顿饭吃了挺久，一是因为几人点的菜确实有些多，二是因为陈应他坚决抵制浪费行为，几人最终都是打着饱嗝出来的。
结了账，几人朝着学校走回去。快靠近大门时，他们远远地看见有两辆警车停在了校门口，车顶的蓝红色警灯闪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孙时好奇地靠了上去。
“打架？”周遥猜测。毕竟学生群体也没什么别的能惊动警方的行为了。
等几人走近校门一看，这才发现学校大门内的大理石雕塑已经被拉起的警戒线围了起来，警戒区内，还倒着一个穿墨蓝色羽绒服的年轻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还有一小滩血迹。一名警察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着照，还有警察守在周围，驱赶想要看热闹的人们。
“打这么狠？”杨信撇嘴。
而孙时在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就显得很是惊慌。
一旁的陈应突然接到了班长的电话：“怎么了......我们在校门口......好，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陈应立即催促其他人离开：“快点回去了，辅导员要来查寝。”
“这个点查寝？”陆离问。
“这不出事了嘛，可能是想查查还有谁不在。”陈应猜测道。
看到有人围观，执勤的警察立即朝他们大喊道：
“喂！你们几个！快回宿舍去！”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走！”闻言陈应赶忙拖着发呆的孙时和几人赶快离开。
“死的那人就是饭店里那个！”返回宿舍的途中，孙时啃着手指小声说。
“作弊那个？”陆离确认道。
孙时点头。
“会不会是其他作弊的干的？！”杨信大胆猜测。
“都是同学！瞎说什么！”陈应立即指责了他不负责任的想法。
“真的有可能。”孙时继续一脸凝重地啃指甲。
“为为什么？”周遥结巴着问道。
孙时晃着手里的手机：“最新消息，学校本来是查不出其他作弊的人的，都是因为副院长暗地里吓唬他‘不交代就开除’，然后他就把其他人都供了出来。”
“暗地里你都能知道？”陆离很是佩服。
孙时没理他，继续介绍起自己了解到的其他消息：“而且据说他家里条件很艰苦，他虽然有些胆小但为人和善，对谁都恭恭敬敬的，不可能和别人结什么仇”
“那也没必要吧？这么做又改变不了什么。”陆离说。
“或许只是为了出气？”孙时猜。
“这么凶残吗？”杨信震惊。
“这是学校！又不是黑社会！”陈应似乎很是生气，“孙时你别老拿你那小道消息吓唬人！这属于造谣你知道吗！”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嘛”孙时解释道。
“你觉得只是可能，传别人耳朵里当真了怎么办？都以为这学校里头有杀人犯，咱学校还能办得下去吗？”
“不至于吧？”孙时觉得他有些夸张。
“现代人好像确实挺喜欢去相信更‘黑暗’的真相。”陆离一边说，一边指向已经惶惶不安的杨信：“比如这位。”
“人心险恶啊！”杨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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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上了二楼，随便找了个单间落座。
“吃点什么？”服务员问。
“水煮肉片”，“大盘鸡”，“地三鲜”，“皮蛋豆腐”，“韭菜炒鸡蛋”
几个大小伙子和往常一样，什么口味重来什么，不过陆离今天有些反常，抱着菜单翻来覆去地研究半天，然后开口问道，“有没有红枣银耳枸杞汤？”
在得知自己终将短命之后，陆离开始对养生有了兴趣。
“抱歉，这个没有。”服务员说。
“那加个疙瘩汤吧，养胃。”陆离找了个替代。
等服务员离开，陈应这才开口关心道：“陆离你这是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emmm有点，在家肉吃多了。”陆离点头。
“孙时呢？怎么一直苦着个脸？是上午补考没考好？”陈应又问。
身为校会新闻部部长的孙时，向来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可自打他进门之后就一言未发，这着实有些罕见。
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孙时这才慢慢俯下身子，压着嗓子小声说道：
“你们看见一楼坐门口那人了吗？”
“一个人喝闷酒那个？”陆离似乎瞟到过一眼。
“对，就那人，他就是作弊被抓的那个。”孙时说。
见陆离几人都一脸懵逼，孙时继续解释道：
“今天上午补考的时候，那小子拿手机作弊，被逮了。”
“哦。”几人不以为意，这顶多也就是他自己成绩作废嘛。
“不光是这样！”孙时神情严肃地继续说道，“其实他们班挂了这科的人不少，几个学习不好的为了补考能过，就私自建了个群，把其他人都加了进去，还拜托了一个学习好的同学，等开考之后他们偷偷把题目拍照发出去，让那学习好的同学做完再发回来。结果临末了他却被抓了，还把所有人都揪出来了，据说副院长要记他们过，还要叫家长，取消学位证......”
说着说着，孙时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上，上面显示着他们新闻部成员群的聊天记录。
“哎！最新消息，可能上午补考的所有人成绩都要作废，而且似乎还不止一科。”
“哇。”就连很少说话的周遥都出声感叹。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自己违规，怪不得别人。”陈应毫不同情。
“可怜了那成绩好的。”杨信惋惜道。
“有点刺激。”陆离评价了一句，自顾自夹菜吃饭。
......
就在他们谈论此事的同时，楼下的当事者已经结账离开了餐馆，脸颊通红地来到了校门附近的过节天桥上。
初春的晚上，天气依然很冷，人们都尽可能地待在室内，更没有人愿意来天桥上吹风。
只有他一个人，在栏杆上趴着，看着过往的车流，慢慢眯起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人走到他身边，短暂交流之后将一样东西放在他手心。
......
这顿饭吃了挺久，一是因为几人点的菜确实有些多，二是因为陈应他坚决抵制浪费行为，几人最终都是打着饱嗝出来的。
结了账，几人朝着学校走回去。快靠近大门时，他们远远地看见有两辆警车停在了校门口，车顶的蓝红色警灯闪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孙时好奇地靠了上去。
“打架？”周遥猜测。毕竟学生群体也没什么别的能惊动警方的行为了。
等几人走近校门一看，这才发现学校大门内的大理石雕塑已经被拉起的警戒线围了起来，警戒区内，还倒着一个穿墨蓝色羽绒服的年轻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还有一小滩血迹。一名警察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着照，还有警察守在周围，驱赶想要看热闹的人们。
“打这么狠？”杨信撇嘴。
而孙时在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就显得很是惊慌。
一旁的陈应突然接到了班长的电话：“怎么了......我们在校门口......好，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陈应立即催促其他人离开：“快点回去了，辅导员要来查寝。”
“这个点查寝？”陆离问。
“这不出事了嘛，可能是想查查还有谁不在。”陈应猜测道。
看到有人围观，执勤的警察立即朝他们大喊道：
“喂！你们几个！快回宿舍去！”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走！”闻言陈应赶忙拖着发呆的孙时和几人赶快离开。
“死的那人就是饭店里那个！”返回宿舍的途中，孙时啃着手指小声说。
“作弊那个？”陆离确认道。
孙时点头。
“会不会是其他作弊的干的？！”杨信大胆猜测。
“都是同学！瞎说什么！”陈应立即指责了他不负责任的想法。
“真的有可能。”孙时继续一脸凝重地啃指甲。
“为为什么？”周遥结巴着问道。
孙时晃着手里的手机：“最新消息，学校本来是查不出其他作弊的人的，都是因为副院长暗地里吓唬他‘不交代就开除’，然后他就把其他人都供了出来。”
“暗地里你都能知道？”陆离很是佩服。
孙时没理他，继续介绍起自己了解到的其他消息：“而且据说他家里条件很艰苦，他虽然有些胆小但为人和善，对谁都恭恭敬敬的，不可能和别人结什么仇”
“那也没必要吧？这么做又改变不了什么。”陆离说。
“或许只是为了出气？”孙时猜。
“这么凶残吗？”杨信震惊。
“这是学校！又不是黑社会！”陈应似乎很是生气，“孙时你别老拿你那小道消息吓唬人！这属于造谣你知道吗！”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嘛”孙时解释道。
“你觉得只是可能，传别人耳朵里当真了怎么办？都以为这学校里头有杀人犯，咱学校还能办得下去吗？”
“不至于吧？”孙时觉得他有些夸张。
“现代人好像确实挺喜欢去相信更‘黑暗’的真相。”陆离一边说，一边指向已经惶惶不安的杨信：“比如这位。”
“人心险恶啊！”杨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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