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愿、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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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了那东西落入坏人手里毁灭世界，上古家族自愿世代守护古塔？”陆离参考着电影的一般套路猜测着。
“呵，或许最开始时是这样吧，”苏诚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强迫，成了死而复生的代价。”
“死而复生？什么意思？”陆离问。
“我还是从一开始说吧，”苏诚叹气道：“十年前，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距离上班报到还有段时间，就先回了家。”
“还记得吗？县里那条新修的路，以前是条小河，天气一热就时常有小孩到那儿玩水。”
“有印象，我小时候也去玩过，后来听说淹死了人，之后就不敢去了。”陆离回答。
“就是出事那天，我正好路过，听见有小孩呼救就赶紧跑了过去，仗着自己大学里学过几天游泳，也没多想，直接就扑了下去，救起来俩，到第三个的时候体力不支，一块沉了底。”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岸上，拥有了灵力，脖子上还多出了这条项链。当天晚上，有个陌生老头找到我，和我说，我本该已经死了，但既然活过了来，就必须付出些代价”
“我有个问题，”陆离举手道，“他是怎么确保你会照做的呢？”
“哼，”苏诚又冷笑一声，“那老头之所以等到晚上才来告诉我这些，就是因为他需要先把我的灵力样本记录到那古塔里......”
“记录？”陆离不解。
“那座古塔不只是一个存放危险品的地点，塔本身还是一个守护危险品的装置。除有记录的人以外，凡是进入县城境内的灵力者都会受到塔的干扰。而且，当县城境内只剩下一个记录过的灵时，一旦他离开县境，就将陷入昏迷，无法苏醒。”
“真的假的......”陆离有些不信。
“我试过，很多次，真的。”苏诚回答。
“从那以后，我便只能待在这小县城里，断了和同学朋友的联系，违了原来的工作，成了一个小老师，本以为能在暗中保一方平安也算是实现了人生价值，结果，十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而我也只不过是在这小县城里加速耗费着自己的生命。我也想过，像那老头一样找别人顶替，但是古塔里并没有把普通人转化为灵的方法，而且十年来也从未遇到过另一个灵力者，直到你放假回来。”苏诚低头说道。
“于是在我刚回来那天，你对我做了和那老头一样的事？”陆离问道，比苏诚预想的要冷静地多。
“对，”苏诚点头，“然后我就离开了县里去看一个......朋友，再然后就发生了昨天的事：农民工擅自进入塔里避寒，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骸，要不是你刚好在场，不知会多害死多少人。”
“我干。”陆离突然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愣了半天，陆离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解释道：
“我不是在骂人啊，我意思是我可以在你想出远门的时候帮忙......emmm......值值班。”
“哈！”苏诚笑了一声，“出了这事，在我死之前应该是不会再想出远门了，我是想让你在我死之后能接班，继续守着这儿。”
苏诚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由于陆离是他十年来唯一遇到的灵，另一方面则是觉得亲身经历过危险的陆离不会像当初的他一样去怀疑这一行为的意义。
“也行吧，正好我也还没找着工作，也没找着对象，也不怎么喜欢到外地......”
陆离答应的很干脆，而这非但没让苏诚感动一番，反而加重了他的疑心。
“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苏诚突然问。
“暑假。”
“从上次离开家到这次回来，这段时间里你都去过什么地方？”
“一直在q市学校，偶尔去过旁边的饭店网吧，怎么了？”
“如果照你所说，你完全不记得自己成为灵的过程，那就说明在q市有人在肆意地将普通人转变为灵。”苏诚说，“这很危险。”
“对了！”陆离忽然想起什么，“在我回来前一天，我差点被车撞，后来突然昏过去一段。”
“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只不过对方把你的记忆稍微修改了一下......”
“记忆还能修改？”陆离问。
“借助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办到，我就是用古塔的功能把昨天在场人员记忆当中关于你和骸的记忆修改了。”苏诚解释道。
“怪不得，”陆离想起先前遇到于江宁时的情况，“治好他们的伤也是塔的功能？”
“借助塔内设备，消耗自身灵力。”苏诚说。也正因自身灵力消耗过多，苏诚才从昨天上午睡到了刚刚。
“昨天那些全都治好了吗？”陆离问。
“除了两个民工和一位心脏病突发的老者，已经死掉的是救不活的，另外对灵也无效。”
“哦......”陆离边吃边点头。
“刚说哪了，对，危险。”说着，苏诚把华境摘下推给陆离，“华境的强化功能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但你的身体现在还和普通人无异，如果你开学返校之后遇到什么危险，它应该能保你性命。”
“这样啊......”陆离伸手接过，还不忘道了声谢，看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苏诚将华境交给他的另一层原因。
成为灵却没有超能力，声称从未见过华境却知道隐藏部件，刚好是他在场的时候出了事，还有那灵力完全消失的半小时陆离身上的疑点很多，苏诚也不敢断然将责任就这么托付给陆离。
他需要更彻底地了解，而凭借使用华境时的视野共享功能，苏诚就能暗中监视到陆离的所作所为，从而得知陆离是否刻意隐瞒了什么。
“再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那样会给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带来危险。”苏诚说。
“知道，电影都这么演。”陆离点头。
“还有，华境不能随便用，它所消耗的可是你自己的寿命，次数一多，你会死的。”
陆离竟罕见地咧嘴笑了一声，“真是个出人意料的死法。”
吃完饭之后，两人便各自离开了，之后陆离曾又找过苏诚，想学习一下华境的使用方法，不过苏诚只向他介绍了些基本操作，有关瞬移什么的苏诚说时间来不及，让他等毕业回来再学，而实际上还是因为苏诚对陆离的真实目的放心不下。
半个月之后，陆离背着行李，带着已经没有丝毫裂痕的华境踏上了开往q市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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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或许最开始时是这样吧，”苏诚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强迫，成了死而复生的代价。”
“死而复生？什么意思？”陆离问。
“我还是从一开始说吧，”苏诚叹气道：“十年前，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距离上班报到还有段时间，就先回了家。”
“还记得吗？县里那条新修的路，以前是条小河，天气一热就时常有小孩到那儿玩水。”
“有印象，我小时候也去玩过，后来听说淹死了人，之后就不敢去了。”陆离回答。
“就是出事那天，我正好路过，听见有小孩呼救就赶紧跑了过去，仗着自己大学里学过几天游泳，也没多想，直接就扑了下去，救起来俩，到第三个的时候体力不支，一块沉了底。”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岸上，拥有了灵力，脖子上还多出了这条项链。当天晚上，有个陌生老头找到我，和我说，我本该已经死了，但既然活过了来，就必须付出些代价”
“我有个问题，”陆离举手道，“他是怎么确保你会照做的呢？”
“哼，”苏诚又冷笑一声，“那老头之所以等到晚上才来告诉我这些，就是因为他需要先把我的灵力样本记录到那古塔里......”
“记录？”陆离不解。
“那座古塔不只是一个存放危险品的地点，塔本身还是一个守护危险品的装置。除有记录的人以外，凡是进入县城境内的灵力者都会受到塔的干扰。而且，当县城境内只剩下一个记录过的灵时，一旦他离开县境，就将陷入昏迷，无法苏醒。”
“真的假的......”陆离有些不信。
“我试过，很多次，真的。”苏诚回答。
“从那以后，我便只能待在这小县城里，断了和同学朋友的联系，违了原来的工作，成了一个小老师，本以为能在暗中保一方平安也算是实现了人生价值，结果，十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而我也只不过是在这小县城里加速耗费着自己的生命。我也想过，像那老头一样找别人顶替，但是古塔里并没有把普通人转化为灵的方法，而且十年来也从未遇到过另一个灵力者，直到你放假回来。”苏诚低头说道。
“于是在我刚回来那天，你对我做了和那老头一样的事？”陆离问道，比苏诚预想的要冷静地多。
“对，”苏诚点头，“然后我就离开了县里去看一个......朋友，再然后就发生了昨天的事：农民工擅自进入塔里避寒，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骸，要不是你刚好在场，不知会多害死多少人。”
“我干。”陆离突然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愣了半天，陆离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解释道：
“我不是在骂人啊，我意思是我可以在你想出远门的时候帮忙......emmm......值值班。”
“哈！”苏诚笑了一声，“出了这事，在我死之前应该是不会再想出远门了，我是想让你在我死之后能接班，继续守着这儿。”
苏诚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由于陆离是他十年来唯一遇到的灵，另一方面则是觉得亲身经历过危险的陆离不会像当初的他一样去怀疑这一行为的意义。
“也行吧，正好我也还没找着工作，也没找着对象，也不怎么喜欢到外地......”
陆离答应的很干脆，而这非但没让苏诚感动一番，反而加重了他的疑心。
“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苏诚突然问。
“暑假。”
“从上次离开家到这次回来，这段时间里你都去过什么地方？”
“一直在q市学校，偶尔去过旁边的饭店网吧，怎么了？”
“如果照你所说，你完全不记得自己成为灵的过程，那就说明在q市有人在肆意地将普通人转变为灵。”苏诚说，“这很危险。”
“对了！”陆离忽然想起什么，“在我回来前一天，我差点被车撞，后来突然昏过去一段。”
“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只不过对方把你的记忆稍微修改了一下......”
“记忆还能修改？”陆离问。
“借助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办到，我就是用古塔的功能把昨天在场人员记忆当中关于你和骸的记忆修改了。”苏诚解释道。
“怪不得，”陆离想起先前遇到于江宁时的情况，“治好他们的伤也是塔的功能？”
“借助塔内设备，消耗自身灵力。”苏诚说。也正因自身灵力消耗过多，苏诚才从昨天上午睡到了刚刚。
“昨天那些全都治好了吗？”陆离问。
“除了两个民工和一位心脏病突发的老者，已经死掉的是救不活的，另外对灵也无效。”
“哦......”陆离边吃边点头。
“刚说哪了，对，危险。”说着，苏诚把华境摘下推给陆离，“华境的强化功能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但你的身体现在还和普通人无异，如果你开学返校之后遇到什么危险，它应该能保你性命。”
“这样啊......”陆离伸手接过，还不忘道了声谢，看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苏诚将华境交给他的另一层原因。
成为灵却没有超能力，声称从未见过华境却知道隐藏部件，刚好是他在场的时候出了事，还有那灵力完全消失的半小时陆离身上的疑点很多，苏诚也不敢断然将责任就这么托付给陆离。
他需要更彻底地了解，而凭借使用华境时的视野共享功能，苏诚就能暗中监视到陆离的所作所为，从而得知陆离是否刻意隐瞒了什么。
“再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那样会给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带来危险。”苏诚说。
“知道，电影都这么演。”陆离点头。
“还有，华境不能随便用，它所消耗的可是你自己的寿命，次数一多，你会死的。”
陆离竟罕见地咧嘴笑了一声，“真是个出人意料的死法。”
吃完饭之后，两人便各自离开了，之后陆离曾又找过苏诚，想学习一下华境的使用方法，不过苏诚只向他介绍了些基本操作，有关瞬移什么的苏诚说时间来不及，让他等毕业回来再学，而实际上还是因为苏诚对陆离的真实目的放心不下。
半个月之后，陆离背着行李，带着已经没有丝毫裂痕的华境踏上了开往q市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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