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节 回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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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背对着我，她正在画画，很认真地勾勒着自己的作品，没有参照似乎就是心中所想。
我看见我走近了她，我站在她的背后，她有些拘谨，我感觉到她手部的僵硬，和突然地一顿。
那幅画是什么呢？我几乎靠在她的肩上去看，头离她的肩膀就几公分的距离，姿势极尽暧昧，她抬眼看着我，有些诧异。
我看见，在白布上面，她画的是一个人，一个身体，一张脸，还没有五官样子，颜色极尽淡雅灰意，又有些哀伤。
我看了前面有一堆她的画，我走过去端详一切画作。
阴暗可怕的色调充斥着每一幅画面，诡异的鲜红，扭曲的面部，抽象又丑陋的人。
一幅又一幅这样可怕的画留在脑子里面，现在的我看的毛骨悚然，但在我当初的面容上表现得似乎很平静。
我看见我挑出来一幅画给她，我似乎对那幅很有兴趣。
“这个是什么怪物，这是里面唯一幅写实的画作，你画的是什么？”
我细致地凑上去看那幅画。
是我没见过得奇怪怪物，狼头，蛇身，后面一对蝙蝠翅膀，翅膀上确实鸟的羽毛，蛇身上面不是鳞片，是冰凌，狼头上面是一张人的面孔。
不过这个怪物似乎又是见过的，在哪里呢？突然想起来了在梦里吞噬吞掉我的怪物，还因为这个害怕莉莉。
莉莉我看着那个女孩恍然间想起她，她们真的有着几分相似之处，所以以前的梦大概是因为我对她的愧疚之心才把她的事情忘记的吧，或许还有对于
让她自杀这件事情的自我怨恨造就了我的心结和对这段回忆的遗忘。
她看了一眼那幅画说道奇怪的语言。
“我画的是我。”
“你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吗？”
“不，我觉得那样的我是真实的。”
奇怪的女孩，我现在只有这样的想法，她说的话我没有一句听得懂的，但是似乎当时的我，以一种温和又理解她的目光看着她，那个我仿佛不是我。
“你几乎不用这种颜色画，今天这幅在画什么呢？”
“在画我的幸福。我也从未画过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些出乎意料地对话，可是隐约间却觉得这样的对话在记忆里面曾经出现过。
我看见我竟然笑了，温柔而又绅士地笑了，那仿佛不是我，如此成熟又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那样的举止仿佛是我记忆不曾拥有的样子。
“那个在你心里真实的人是谁呢？”
轻柔地语气里面我听出了什么暗示的内容隐藏其中，那是什么，我觉得现在我很清楚，只是我不敢去想了，去想这个心里有的答案。
“你等我画完。”
我从她的背后离开，打开了窗帘，她似乎已经不害怕阳光了，习以为常继续去画画。
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坐在窗边，在阳光蓝天下，映照着，倚着椅背，轻轻地淡笑着，沐浴着阳光。
“现在是午休时间，下午没有病人，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看见我倚着窗边的阳光，闭上了双眼，享受着阳光的温度，然后胸有成竹地轻笑着，呼吸地舒适均匀。
我当时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很清楚我究竟在干什么，也很清楚她的回答是什么。
她看见我似乎睡过去，卸下她的冰冷外壳，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地看着我。
我如同一个雕像在阳光下被她欣赏着，她观察着我，我似乎也在眯着眼睛观察她。
她渐渐走近着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靠近，把身体弄得静悄悄的。
她端详着我的容貌，从眼睛开始注视着我，视觉慢慢向下漫过我的鼻子，我的唇，我的下巴，我的喉结，还有没有扣好的第一颗扣子裸露下的皮肤。
她在记忆着我的一寸又一寸，却没有那样贪心，很快地离开了我的身边，回到画布前。
一片恍然无物，一切静止在她的画笔的笔尖上，她细致地勾勒着那张脸，一点点，一寸寸，所有的一切答案都在画面上。
我现在的心是揪的，我死命地盯着画害怕错过任何的瞬间和细节，这样似乎就会证明，证明心里面恍然不安的心情。
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那样的鼻子，那样的嘴巴，那样的眼睛如果单独拼开来我绝对认不出来，但是在一起就不能再清楚了。
画的就是我，我的脸。
即使心里面早已有了答案，但是在真的看见的那一刻还是震惊的。
对于薄寒来说，在她心里面的真实幸福就是我，仅仅是我。
当时的我并没有睡着，在窗边清风的吹拂下，偶然看一眼画，然后笑了。
故意的，当时的我绝对是故意的，以大人的成熟心理，狡猾的态度，故意给她这样的机会，因为我早就看出来一切，这样的结果在自己意料之中。
但是我究竟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当时的我，狡猾制造机遇的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她专注着画画的时候，我突然睁开了眼睛，绕到了她的身后面，她意识到我的气息，却什么也没说，仅仅是看了我一眼，装着镇定的模样。
“我从未画过人像，我画的只有你。”
“谢谢。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或许说不确定，我也不明白现在的自己。”
“也许只是在所有人中我对你最为温柔？”
“也许吧或许也不是。”
“不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在干什么？我在引导她吗？引导她的思想？引导她对我的心意，这
明明是大忌的。
然后我拍了她的头，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说着。
“画的真好，想多看你画这些。”
她的身体微颤了一下，又马上平静没有多余的动作。
既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否定我。
我开始向门外面走去，她的画笔似乎慢了一拍，大概是心里有点失落。
我突然回头看向她，说道。
“这样的画越多越好，我很喜欢，我喜欢你笔下的我。”
“嗯。”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那一刻风吹起我们两个人的心弦，有什么按耐着，有什么压制着，有什么萌发着，又有什么虚假着
然后我离开了她的房间，一片空荡荡的，仿佛发生过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然，时间沙漏还在游走着不停，即便这些细节已经如此清晰，但是还是看不懂当时的我和她。
或者只有看下去才会知道一切，我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幕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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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我走近了她，我站在她的背后，她有些拘谨，我感觉到她手部的僵硬，和突然地一顿。
那幅画是什么呢？我几乎靠在她的肩上去看，头离她的肩膀就几公分的距离，姿势极尽暧昧，她抬眼看着我，有些诧异。
我看见，在白布上面，她画的是一个人，一个身体，一张脸，还没有五官样子，颜色极尽淡雅灰意，又有些哀伤。
我看了前面有一堆她的画，我走过去端详一切画作。
阴暗可怕的色调充斥着每一幅画面，诡异的鲜红，扭曲的面部，抽象又丑陋的人。
一幅又一幅这样可怕的画留在脑子里面，现在的我看的毛骨悚然，但在我当初的面容上表现得似乎很平静。
我看见我挑出来一幅画给她，我似乎对那幅很有兴趣。
“这个是什么怪物，这是里面唯一幅写实的画作，你画的是什么？”
我细致地凑上去看那幅画。
是我没见过得奇怪怪物，狼头，蛇身，后面一对蝙蝠翅膀，翅膀上确实鸟的羽毛，蛇身上面不是鳞片，是冰凌，狼头上面是一张人的面孔。
不过这个怪物似乎又是见过的，在哪里呢？突然想起来了在梦里吞噬吞掉我的怪物，还因为这个害怕莉莉。
莉莉我看着那个女孩恍然间想起她，她们真的有着几分相似之处，所以以前的梦大概是因为我对她的愧疚之心才把她的事情忘记的吧，或许还有对于
让她自杀这件事情的自我怨恨造就了我的心结和对这段回忆的遗忘。
她看了一眼那幅画说道奇怪的语言。
“我画的是我。”
“你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吗？”
“不，我觉得那样的我是真实的。”
奇怪的女孩，我现在只有这样的想法，她说的话我没有一句听得懂的，但是似乎当时的我，以一种温和又理解她的目光看着她，那个我仿佛不是我。
“你几乎不用这种颜色画，今天这幅在画什么呢？”
“在画我的幸福。我也从未画过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些出乎意料地对话，可是隐约间却觉得这样的对话在记忆里面曾经出现过。
我看见我竟然笑了，温柔而又绅士地笑了，那仿佛不是我，如此成熟又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那样的举止仿佛是我记忆不曾拥有的样子。
“那个在你心里真实的人是谁呢？”
轻柔地语气里面我听出了什么暗示的内容隐藏其中，那是什么，我觉得现在我很清楚，只是我不敢去想了，去想这个心里有的答案。
“你等我画完。”
我从她的背后离开，打开了窗帘，她似乎已经不害怕阳光了，习以为常继续去画画。
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坐在窗边，在阳光蓝天下，映照着，倚着椅背，轻轻地淡笑着，沐浴着阳光。
“现在是午休时间，下午没有病人，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看见我倚着窗边的阳光，闭上了双眼，享受着阳光的温度，然后胸有成竹地轻笑着，呼吸地舒适均匀。
我当时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很清楚我究竟在干什么，也很清楚她的回答是什么。
她看见我似乎睡过去，卸下她的冰冷外壳，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地看着我。
我如同一个雕像在阳光下被她欣赏着，她观察着我，我似乎也在眯着眼睛观察她。
她渐渐走近着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靠近，把身体弄得静悄悄的。
她端详着我的容貌，从眼睛开始注视着我，视觉慢慢向下漫过我的鼻子，我的唇，我的下巴，我的喉结，还有没有扣好的第一颗扣子裸露下的皮肤。
她在记忆着我的一寸又一寸，却没有那样贪心，很快地离开了我的身边，回到画布前。
一片恍然无物，一切静止在她的画笔的笔尖上，她细致地勾勒着那张脸，一点点，一寸寸，所有的一切答案都在画面上。
我现在的心是揪的，我死命地盯着画害怕错过任何的瞬间和细节，这样似乎就会证明，证明心里面恍然不安的心情。
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那样的鼻子，那样的嘴巴，那样的眼睛如果单独拼开来我绝对认不出来，但是在一起就不能再清楚了。
画的就是我，我的脸。
即使心里面早已有了答案，但是在真的看见的那一刻还是震惊的。
对于薄寒来说，在她心里面的真实幸福就是我，仅仅是我。
当时的我并没有睡着，在窗边清风的吹拂下，偶然看一眼画，然后笑了。
故意的，当时的我绝对是故意的，以大人的成熟心理，狡猾的态度，故意给她这样的机会，因为我早就看出来一切，这样的结果在自己意料之中。
但是我究竟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当时的我，狡猾制造机遇的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她专注着画画的时候，我突然睁开了眼睛，绕到了她的身后面，她意识到我的气息，却什么也没说，仅仅是看了我一眼，装着镇定的模样。
“我从未画过人像，我画的只有你。”
“谢谢。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或许说不确定，我也不明白现在的自己。”
“也许只是在所有人中我对你最为温柔？”
“也许吧或许也不是。”
“不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在干什么？我在引导她吗？引导她的思想？引导她对我的心意，这
明明是大忌的。
然后我拍了她的头，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说着。
“画的真好，想多看你画这些。”
她的身体微颤了一下，又马上平静没有多余的动作。
既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否定我。
我开始向门外面走去，她的画笔似乎慢了一拍，大概是心里有点失落。
我突然回头看向她，说道。
“这样的画越多越好，我很喜欢，我喜欢你笔下的我。”
“嗯。”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那一刻风吹起我们两个人的心弦，有什么按耐着，有什么压制着，有什么萌发着，又有什么虚假着
然后我离开了她的房间，一片空荡荡的，仿佛发生过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然，时间沙漏还在游走着不停，即便这些细节已经如此清晰，但是还是看不懂当时的我和她。
或者只有看下去才会知道一切，我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幕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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