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我有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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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仙人授我业
“醒来！”亦言在睡梦之中听到一声温柔呼唤。
亦言睁开眼睛，却看到满身是血的燕北行正在看着自己。原本已经红色的道袍此刻更加鲜红欲滴。亦言毕竟是个孩子，想起燕北行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当然有些惧怕。
“别怕。”燕北行温和一笑，言语之中，尽是疲累。“我要死了。”燕北行的眼睛灰暗无光。纵是枭雄，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孩子，跪下，拜我为师。”燕北行柔声说道。而这种情况，亦言又如何能拒绝？何况，在亦言的心中，他也有一个能够飞天循地，不同于凡人的梦想。
燕北行不甘心，他一世天骄，被寒光门掌门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享受无数的艳羡和赞叹，今天却要死在这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换作谁，谁能甘心？
因为不甘心，所以燕北行要将自己所创的绝世武学传承下去！
亦言这个小屁孩儿也装模作样的拜在了地上，给这位将死的师傅磕了三个响头。礼罢，燕北行伸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十字吊坠，郑重的交给亦言。燕北行的手指轻轻在亦言额间一点，亦言的一滴精血顺着燕北行的手指滴在十字吊坠之上。
亦言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和这个神秘的十字吊坠有了一种联系。甚至于亦言能感觉到，十字吊坠的内部赫然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
这，才是真正的储物空间！
亦言一阵晕眩，仿佛不相信发生的这切都是真的。亦言使劲的一掐，却失望的发现自己并不痛。
额，好像掐错了，亦言一看，才发现自己掐在莫厄归的手臂之上，已经掐得青一片紫一片了。亦言急忙改手掐了一下自己，果然，很痛！呲牙咧嘴的痛！梦想真的有一天实现了，但亦言却仍然如同身在云中，如梦似幻。
“这东西是你的吧？”燕北行从怀中掏出一块椭圆形的石头。
亦言点点头，燕北行便将石头交还给了亦言，又嘱咐道:“这石头邪气很重，里面的东西你还是要小心为好。”亦言还没反应过来，只得呆呆的点头，这样的他，却显得有些可爱了。
燕北行默然一笑，右手轻轻抚摸亦言的小脑袋。“想不到我燕北行有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弟子。你可一定要勤加修炼，不要让为师失望啊！”燕北行郑重的看着亦言。
亦言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这可能是师父最后的嘱托了，连忙重重的点头，将师父的话记在了心里。
燕北行似乎还不放心，又吩咐道:“这十字架里头的剑法，你一定要学会，你就算是不懂，也一定要给我传承下去。”恶北行确实不甘心，他还想继续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使用禁术的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去北寒山，找水寒真人！替我报仇！”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等到亦言从如此奇遇中反应过来，燕北行早已经飘远了。
等等！燕北行刚刚说的什么？什么北寒水寒？恩人别走啊！等等！刚刚恩人好像说他要死了？别啊！别死啊！说好的教我修炼呢？
果然，书里的都是骗人的！
亦言低头看了看真真实实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十字吊坠，仍旧有些迷惘。这东西就这么给我了？还不教我如何修炼？一头雾水。还不如把这东西给莫厄旧呢！
其实燕北行又何尝不想传承给莫厄归呢？只是莫厄归本身太过优秀，天赋已经远远超过亦言，这等天才太容易受到强者关注，也太容易暴露自己的传承。这个地方毕竟还是仇人的领地，燕北行不能冒这个险。
在各种杂碎的理由下，燕北行传承给了亦言。或许亦言能创造奇迹，或者亦言可以将东西继续传承下去。
即便如此，燕北行的传承终究还是给到了亦言。亦言的心中，也已经将燕北行认定为自己的师父了。
虽然燕北行一生孤傲，不一定承认自己这个徒弟，但拜师礼，还是要行的。亦言心中打定主意，便立即动作起来。面朝未名湖，跪拜，叩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若干年以后，这片宽广的未名湖不再没有名字，而是叫做龙伏大海！
只是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在燕北行的控制范围内了。
“咦。”亦言正准备叫醒莫厄归回家。却看到一个玉制的古灯正在未名湖的岸边散发着已经暗淡的光芒。正是青衣男子之前使用的古灯。丢在地上，不如捡回去看看！说干就干！亦言捡起古灯，心念一动，古灯便消失在亦言手中，出现在十字吊坠的空间里了。
“神奇！”亦言赞叹一声，心中颇为奇异。果然是个好东西！
“起床啦！”待得亦言从惊憾中醒来，便立刻拍醒了莫厄归。
“我靠！”莫厄归刚醒来就是一声痛呼。“好痛！”莫厄归捂着被亦言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脸上尽是无语。“亦言你不仗义，趁着我睡着就痛下杀手。太狠了！”
“呵呵。”亦言有些奇怪，刚刚经历了生死，莫厄归却如此平静。“你应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亦言摆摆手，他也很无奈。
“我靠。”莫厄归故作恶狠地看着亦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还想痛下杀手。真是看错你了！”
“你，，，不记得了？”亦言有些不确定，莫厄归是自己摔得失忆了还是燕北行用特殊手法抹去了莫厄旧的记忆？
“记得啥？”莫厄龟痛得呲牙咧嘴。“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我手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也就你舍得下手。”莫厄归照着亦言的脑袋就是一记爆粟，想要将亦言打自己的痛还回来。“我靠！”莫厄归的手敲在亦言头上，立即沾满了鲜血。莫厄归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心慌了。“一敲就流血？亦言你没事吧？”
呃，亦言心中尴尬。他当然清楚，这些鲜血来源于重伤的燕北行，并不是来源于自己。燕北行在抚摸亦言脑袋时也将血迹留在了亦言头上。
“亦言，我不是故意爆你头的，你不会死吧？”莫厄归心中担忧，手臂的痛苦反而觉察不到了。要是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因为自己的一次失手而受伤甚至死亡，自己会内疚一辈子。
亦言转身看着眼神真挚的莫厄归，摇了摇头。师父燕北行仇人众多，既然师父只叫醒自己，没有唤醒莫厄归，自然是有他的考量。莫厄归是自己的好朋友，亦言也不希望莫厄归卷入其中。你既然现在忘了，以后就不要想起来了。自己还要替师傅报仇，朋友，这次的秘密，可不能告诉你了！
“这不是我的血。”亦言解释道。
“唔。”莫厄归长呼一口气，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那这是谁的血呀？”
“墨鳄龟的。”亦言随意编了一个。
“什么！我的血？”莫厄归气的跳了起来。“亦言，亏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趁我睡着就取我的神仙精血？”
，，，，，
，，，，，
二人又是一路闹腾，同样莫厄归也被亦言编的理由糊弄过去了。
背着猎物回到家中，天已经快亮了。
亦言的心中有些慌。牛姥姥的脾气自己清楚，一晚没回家，估计又要挨一顿打了。
亦言一声叹息，推开了家门。
桌子上的油灯还亮着，牛姥姥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亦言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牛姥姥竟然因为自己晚上没回家而一宿没睡，一直在这儿等着自己？
亦言此刻被感动了。她原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顿毒打，但没想到，，
亦言从房中取来被子，轻手轻脚的盖在牛姥姥身上。
“回来了？”牛姥姥感受到被子的重量，却是醒了过来。“村里人都组团出去找你们了，你们还知道回来？小孩子玩起来就不着家的，要是遇到妖兽怎么办？”牛姥姥开口就是一顿训斥。
“对不起，牛姥姥。”亦言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着。“我没有抓到墨鳄龟。”
牛姥姥怔怔地看着亦言，眼中有晶莹闪烁。此刻的亦言，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牛姥姥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生出了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没事，回来就好了。”牛姥姥拾掇着亦言拿回来的猎物。“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牛姥姥看着亦言，眼神中没有往日的严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点一点的温柔。
亦言怔了怔，嘴角向上划过一个弧度，这是一丝温暖的笑容，“牛姥姥，我要吃兔子肉！”
亦言看着牛姥姥的背影，心中有所感触。牛姥姥已经老了。她喜欢吃墨鳄龟的肉，无非就是因为墨鳄龟的肉有美容的效果。可是，再多的墨鳄龟也补不回逝去的年华，再多的肉也无法抹去鬓角的白发。牛姥姥已经，老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亦言除了日常的打猎生活之外，自然就是对十字吊坠里那些东西的探索。
十字吊坠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里面却是燕北行实打实的毕生所学。
但很奇怪，里面没有任何一本修炼的功法，连燕北行那日使用的[弑神诀]也是没有。
不过，十字吊坠之中倒是有一门神通和一本剑法，神通名曰[千层浪]，而剑法名曰[北行剑]。可惜，亦言未学心法，没有灵力无法修炼神通，倒是[北行剑]可以好好学一学。
亦言通过十字吊坠中的书籍，对曾经只在书中的神仙也有所了解。
其实那些飞在天上的人也不能称为神仙。那些都只不过是修仙者。而修仙者，则是通过以身体沟通天地，吸收天地中的灵气为己用，使得自身可以飞天遁地，使用万千法术神通而无所不能。修仙是过程，成仙是目地。
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天地之中的灵气。修仙者通过自身的功法将天地之中的灵气凝聚自身。这些灵气通过全身血脉而凝聚在心脏之中，再通过周身演化将这些灵气化作人类可以使用的灵力。
而这些取之自然却超越自然的灵力则是修仙者万千变化的根源。
修仙者飞行c施用法术c使用法宝等等都是依赖于体内的这些灵力。
亦言每天眺望远方，因为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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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亦言在睡梦之中听到一声温柔呼唤。
亦言睁开眼睛，却看到满身是血的燕北行正在看着自己。原本已经红色的道袍此刻更加鲜红欲滴。亦言毕竟是个孩子，想起燕北行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当然有些惧怕。
“别怕。”燕北行温和一笑，言语之中，尽是疲累。“我要死了。”燕北行的眼睛灰暗无光。纵是枭雄，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孩子，跪下，拜我为师。”燕北行柔声说道。而这种情况，亦言又如何能拒绝？何况，在亦言的心中，他也有一个能够飞天循地，不同于凡人的梦想。
燕北行不甘心，他一世天骄，被寒光门掌门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享受无数的艳羡和赞叹，今天却要死在这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换作谁，谁能甘心？
因为不甘心，所以燕北行要将自己所创的绝世武学传承下去！
亦言这个小屁孩儿也装模作样的拜在了地上，给这位将死的师傅磕了三个响头。礼罢，燕北行伸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十字吊坠，郑重的交给亦言。燕北行的手指轻轻在亦言额间一点，亦言的一滴精血顺着燕北行的手指滴在十字吊坠之上。
亦言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和这个神秘的十字吊坠有了一种联系。甚至于亦言能感觉到，十字吊坠的内部赫然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
这，才是真正的储物空间！
亦言一阵晕眩，仿佛不相信发生的这切都是真的。亦言使劲的一掐，却失望的发现自己并不痛。
额，好像掐错了，亦言一看，才发现自己掐在莫厄归的手臂之上，已经掐得青一片紫一片了。亦言急忙改手掐了一下自己，果然，很痛！呲牙咧嘴的痛！梦想真的有一天实现了，但亦言却仍然如同身在云中，如梦似幻。
“这东西是你的吧？”燕北行从怀中掏出一块椭圆形的石头。
亦言点点头，燕北行便将石头交还给了亦言，又嘱咐道:“这石头邪气很重，里面的东西你还是要小心为好。”亦言还没反应过来，只得呆呆的点头，这样的他，却显得有些可爱了。
燕北行默然一笑，右手轻轻抚摸亦言的小脑袋。“想不到我燕北行有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弟子。你可一定要勤加修炼，不要让为师失望啊！”燕北行郑重的看着亦言。
亦言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这可能是师父最后的嘱托了，连忙重重的点头，将师父的话记在了心里。
燕北行似乎还不放心，又吩咐道:“这十字架里头的剑法，你一定要学会，你就算是不懂，也一定要给我传承下去。”恶北行确实不甘心，他还想继续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使用禁术的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去北寒山，找水寒真人！替我报仇！”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等到亦言从如此奇遇中反应过来，燕北行早已经飘远了。
等等！燕北行刚刚说的什么？什么北寒水寒？恩人别走啊！等等！刚刚恩人好像说他要死了？别啊！别死啊！说好的教我修炼呢？
果然，书里的都是骗人的！
亦言低头看了看真真实实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十字吊坠，仍旧有些迷惘。这东西就这么给我了？还不教我如何修炼？一头雾水。还不如把这东西给莫厄旧呢！
其实燕北行又何尝不想传承给莫厄归呢？只是莫厄归本身太过优秀，天赋已经远远超过亦言，这等天才太容易受到强者关注，也太容易暴露自己的传承。这个地方毕竟还是仇人的领地，燕北行不能冒这个险。
在各种杂碎的理由下，燕北行传承给了亦言。或许亦言能创造奇迹，或者亦言可以将东西继续传承下去。
即便如此，燕北行的传承终究还是给到了亦言。亦言的心中，也已经将燕北行认定为自己的师父了。
虽然燕北行一生孤傲，不一定承认自己这个徒弟，但拜师礼，还是要行的。亦言心中打定主意，便立即动作起来。面朝未名湖，跪拜，叩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若干年以后，这片宽广的未名湖不再没有名字，而是叫做龙伏大海！
只是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在燕北行的控制范围内了。
“咦。”亦言正准备叫醒莫厄归回家。却看到一个玉制的古灯正在未名湖的岸边散发着已经暗淡的光芒。正是青衣男子之前使用的古灯。丢在地上，不如捡回去看看！说干就干！亦言捡起古灯，心念一动，古灯便消失在亦言手中，出现在十字吊坠的空间里了。
“神奇！”亦言赞叹一声，心中颇为奇异。果然是个好东西！
“起床啦！”待得亦言从惊憾中醒来，便立刻拍醒了莫厄归。
“我靠！”莫厄归刚醒来就是一声痛呼。“好痛！”莫厄归捂着被亦言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脸上尽是无语。“亦言你不仗义，趁着我睡着就痛下杀手。太狠了！”
“呵呵。”亦言有些奇怪，刚刚经历了生死，莫厄归却如此平静。“你应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亦言摆摆手，他也很无奈。
“我靠。”莫厄归故作恶狠地看着亦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还想痛下杀手。真是看错你了！”
“你，，，不记得了？”亦言有些不确定，莫厄归是自己摔得失忆了还是燕北行用特殊手法抹去了莫厄旧的记忆？
“记得啥？”莫厄龟痛得呲牙咧嘴。“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我手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也就你舍得下手。”莫厄归照着亦言的脑袋就是一记爆粟，想要将亦言打自己的痛还回来。“我靠！”莫厄归的手敲在亦言头上，立即沾满了鲜血。莫厄归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心慌了。“一敲就流血？亦言你没事吧？”
呃，亦言心中尴尬。他当然清楚，这些鲜血来源于重伤的燕北行，并不是来源于自己。燕北行在抚摸亦言脑袋时也将血迹留在了亦言头上。
“亦言，我不是故意爆你头的，你不会死吧？”莫厄归心中担忧，手臂的痛苦反而觉察不到了。要是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因为自己的一次失手而受伤甚至死亡，自己会内疚一辈子。
亦言转身看着眼神真挚的莫厄归，摇了摇头。师父燕北行仇人众多，既然师父只叫醒自己，没有唤醒莫厄归，自然是有他的考量。莫厄归是自己的好朋友，亦言也不希望莫厄归卷入其中。你既然现在忘了，以后就不要想起来了。自己还要替师傅报仇，朋友，这次的秘密，可不能告诉你了！
“这不是我的血。”亦言解释道。
“唔。”莫厄归长呼一口气，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那这是谁的血呀？”
“墨鳄龟的。”亦言随意编了一个。
“什么！我的血？”莫厄归气的跳了起来。“亦言，亏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趁我睡着就取我的神仙精血？”
，，，，，
，，，，，
二人又是一路闹腾，同样莫厄归也被亦言编的理由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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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言的心中有些慌。牛姥姥的脾气自己清楚，一晚没回家，估计又要挨一顿打了。
亦言一声叹息，推开了家门。
桌子上的油灯还亮着，牛姥姥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亦言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牛姥姥竟然因为自己晚上没回家而一宿没睡，一直在这儿等着自己？
亦言此刻被感动了。她原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顿毒打，但没想到，，
亦言从房中取来被子，轻手轻脚的盖在牛姥姥身上。
“回来了？”牛姥姥感受到被子的重量，却是醒了过来。“村里人都组团出去找你们了，你们还知道回来？小孩子玩起来就不着家的，要是遇到妖兽怎么办？”牛姥姥开口就是一顿训斥。
“对不起，牛姥姥。”亦言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着。“我没有抓到墨鳄龟。”
牛姥姥怔怔地看着亦言，眼中有晶莹闪烁。此刻的亦言，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牛姥姥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生出了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没事，回来就好了。”牛姥姥拾掇着亦言拿回来的猎物。“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牛姥姥看着亦言，眼神中没有往日的严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点一点的温柔。
亦言怔了怔，嘴角向上划过一个弧度，这是一丝温暖的笑容，“牛姥姥，我要吃兔子肉！”
亦言看着牛姥姥的背影，心中有所感触。牛姥姥已经老了。她喜欢吃墨鳄龟的肉，无非就是因为墨鳄龟的肉有美容的效果。可是，再多的墨鳄龟也补不回逝去的年华，再多的肉也无法抹去鬓角的白发。牛姥姥已经，老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亦言除了日常的打猎生活之外，自然就是对十字吊坠里那些东西的探索。
十字吊坠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里面却是燕北行实打实的毕生所学。
但很奇怪，里面没有任何一本修炼的功法，连燕北行那日使用的[弑神诀]也是没有。
不过，十字吊坠之中倒是有一门神通和一本剑法，神通名曰[千层浪]，而剑法名曰[北行剑]。可惜，亦言未学心法，没有灵力无法修炼神通，倒是[北行剑]可以好好学一学。
亦言通过十字吊坠中的书籍，对曾经只在书中的神仙也有所了解。
其实那些飞在天上的人也不能称为神仙。那些都只不过是修仙者。而修仙者，则是通过以身体沟通天地，吸收天地中的灵气为己用，使得自身可以飞天遁地，使用万千法术神通而无所不能。修仙是过程，成仙是目地。
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天地之中的灵气。修仙者通过自身的功法将天地之中的灵气凝聚自身。这些灵气通过全身血脉而凝聚在心脏之中，再通过周身演化将这些灵气化作人类可以使用的灵力。
而这些取之自然却超越自然的灵力则是修仙者万千变化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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