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冷冬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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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腰间都系着好几个空葫芦，可在增大浮力，减轻体力的消耗，使他们游起来更省力，更容易前进，更没有声音。
已经可以看到敌人的战船了，他们的战船都下了铁锚，甲板上看不到一个人，看样子他们都在船舱里避寒。
马老大再看看小岛上，只有营帐，却看不到一个敌人的影子。
机会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根本无法发现自己的前来，只要能攻上岛，就是胜利。
马老大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右脚剧痛，疼得几乎吃不住劲儿，他知道，那是天气实在太冷，抽筋了。
他身体用力后仰，把右腿抬起来，两个亲兵一言不发，抓住他的脚就是用力一板，疼得马老大几乎把嘴角咬破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前几天的水战演练中，总是他手下这些亲兵抽筋，他就是这样板他们的，想不到这次来真的，却自己遭了这场磨难。
马老大咬着牙，轻声道：“准准备。”上下牙一个劲儿的打着架。
一个亲兵悄悄往回游，到小船那里，从船尾扯起一条绳子，连着拉了三下，然后停一停，又拉了三下，再停一停
雾气中，就有一连串的走舸悄悄的出现了。
它们都是用绳子连在一起，这样在大雾里就迷失不了方向。
它们向着敌人的战船，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靠了上去。
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就是进攻的最好的机候。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敌兵提着裤子骂骂咧咧的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你爷爷的，老子怎么又输了，一定是你们几个狗日的在色子上做鬼！”
他解开腰带，提着自己那玩意往湖中撒去，正舒坦快意着，突然间，他揉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的再去看时，只见几十条走舸已经在浓雾的庇护下悄悄来到自己跟前。
“敌敌，敌人！”
他才叫出来，一支箭已经破空而至，从他张开的嘴巴直透进去，从后脑穿出。他身子一抖，直直地往后摔去。
阿飙放下强弓，叫道：“快，快上！”
走舸加快了速度，哗——哗——哗——如离弦之箭射向敌人的大船，船头前早有拿着跳板的士兵准备好，两船一撞，那跳板上的半尺长的尖钉就借着一撞之力深深的扎入敌人战船的船身。
一只只走舸都扑向了自己的目标。借着跳板上的长钉将彼此紧紧连在一起。就好象是带着毒刺的小小马蜂扑向强大的对手，可是看似弱小的它们却给敌人带来巨大的痛苦。
此时再隐蔽已是无用，无论是走舸上的，战船上的，跳板上的，还是冲到葫芦醉岛上的呀呀兵士齐齐的发出一声呐喊：“杀！！！”
他们散开了队伍，各自分头快速冲向各自的目标，声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霎时间，浓雾下的葫芦醉岛那种沉静空寂消失得无影无踪。敌人被惊动了，他们冲了出来，大叫着：“敌袭！敌袭！”
面对这天崩地裂也似的呐喊，面对手举明晃晃的环首刀的呀呀军，他们当场惊得呆立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狂冲而至的呀呀军砍成碎块儿！
阿飙带着三十个亲兵冲上了敌军唯一的一条楼船。
楼船分成三层。上层是指挥所，中层是战斗部，下层是划船的船夫。
阿飙直冲上层，三个敌兵冲过来，大叫道：“站住！”
阿飙一边说：“你当我白痴啊！”，一边身子飞起，战刀如一道电光劈落，已将一人的前胸切成两半，鲜血和内脏喷涌而出。
第二人挥刀向阿飙砍来，阿飙身子如水蛇般一扭，已经避过，那人砍了个空，身子不由自主向前一进，阿飙反手一刀，直刺入那人小腹，那人喉咙里咯咯两声，绝气身亡。
第三个人看出便宜，挥刀直进，阿飙来不及抽刀，身子却忽然飞起来，一脚正中那人下身，这一脚力量好大，那人惨叫着从三层上直摔下去，重重地落在甲板上，手捧下身大叫三声而亡。
这时第二层战斗部不停有敌军涌出，阿飙的那三十名亲兵排成密集的队形守在那里，双方战成一团。
指挥部的大门忽然间关闭了，敌人的指挥官害怕了。
但一道门能挡住谁？
阿飙从死去的那个敌兵身上抽出战刀，大喝一声，砍在木门之上，木门发出难听的吱呀声。阿飙抽刀，他身后的亲兵对着那破口又是一刀，木门被劈裂了。
阿飙冷笑道：“出来吧，藏在里面，是没有用处的。”
话犹未落，突然间一道冷风直扑而来。阿飙一惊，身子侧过，当的一声大响，一件古怪的物事正中阿飙身后亲兵的胸甲之上，虽有胸甲相护，但是那亲兵还是给劈得口中喷血，直飞了出去，胸部骨头都碎裂了。
阿飙这才看到，那飞来是一把飞斧。
阿飙岂能容那人砍斧再出，一声怒吼，手掌伸出，已经抓住那飞斧后面的链条。阿飙单臂用力，猛得一拖，门里那人虽然勇武过人，却也被拉得撞在门上。他急忙想放手，可是飞斧有链子系在手臂上，一时间几乎把手臂拉断。
阿飙大吼一声，一刀隔门贯入，将那将领钉在了门上。
此时，马老大带着军队也冲上了葫芦醉岛。
“冲锋营全跟着我冲，只管向前突破！”
马老大大声喝道。
呀呀军中的冲锋营，是马老大精中选精挑出来的，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突袭首重突然，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最佳的效果。无论如何，自己前来进攻的不过两千人，若是给了敌人调动军队形成合围的时机，这仗就没有办法打了。
马老大抬头望了一眼前面雾气中飘摆不动的“杨”字大旗，大声吼道：“杀！”
冲锋营二百名士名同时应道：“杀！”急速向前冲去。
马老大此时杀机大起，早把湿透的外衣丢在地上，狂饮了数口烧刀子烈酒，就把酒葫芦丢给身边的亲兵，他伸手拔出龙牙刀赶前几步来到阵头，双手一起挥舞，泼风也似的向前攒刺乱斩。每一击都竭尽全力，务求一击必杀，刀光所到之处中者立毙。接连砍倒了十七、八人。马老大全身为鲜血染血，有如魔神附体。此时酒意上涌，适才的寒冷已消，但由于用力过度，只觉得一阵阵心跳加剧。但此时两军近身肉搏正在吃紧处，自己身为主将又怎能临阵不前？他大喝一声，再度挥刀上前。敌军五六名小校看出他是主将，呼喝着向他扑来，马老大冲得靠前，突然五六把战刀如潮怒卷，向他扑来。
马老大大喝一声，奋起神威，手中龙牙刀划个半圆，一阵叮当乱响。荡开四口战刀，突然间腰上一凉，他猛一侧腰，一口战刀从他腰间滑过，鲜血狂涌。马老大也不转身，横出一腿，那偷袭的敌军被踢地得直飞出去，与同伴撞在一起。两人都是筋断骨折，软倒在地挣扎抽搐，口中鲜血狂喷。
这时马老大的亲兵们冲到，眨眼间将那几个敌人砍成碎块。
马老大带着伤，也不包扎伤口，此时的他披头散发赤.裸着上身，犹如大卫神像般纵声大叫道：“杀！”便又冲了上去。
他身后的冲锋营看到自己主帅都如此拼命，个个激起了士气，竟都光了膀子去了头盔，人人带着满身鲜血红着眼睛咬着牙齿就冲上来。
一时间正在撕杀的敌军人人畏惧，向后退去。
敌人后方的军队却在向前涌，双方挤在一起，乱了阵角。
面对如此良机，马老大对准敌军帅旗所在的方向，猛的冲击过去。一道道阻挡被他击开，一支支敌军被他击溃。他和他的冲锋营就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马老大仿佛在敌人营中开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两旁堆起的却是红亮亮的血泊、成堆成块地死尸和四处乱滚的人头。
刀起，刀落，血溅，血飞。
人头滚落，残肢横阵，在这厚重的雾气之中，南方叛军部队根本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可是他们眨眼之间，对手已经冲到了眼前。
无论多少的军队填上去，却眨眼之间就被以更快的速度击溃。
敌军乱了，马老大再向前突破一堵人墙，“轰”地一声，南方叛军仅有的一点勇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丢下武器掉头四散奔逃。
马老大大吼着，冲向敌军帅旗。
帅旗之下，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正在指挥，就是他在这倾刻之间组织起一支又一支的军队挡在马老大面前，阻住马老大的进攻。他的亲卫们还在挥刀斩杀逃兵，立图再次组织起进攻来。但是，兵败如山倒，马老大都杀到近前，败军看着身后那些光着膀子全身是血手拿明晃晃的刀子的杀人魔王，哪里还在意身前这几把刀，刹那间那几个亲兵就被潮水一般的溃兵裹在里面，向前一拥，连中军帐都被拥倒了。敌人那个军官被压到帐下，一时间数不清的溃敌和冲锋营士兵冲到残破的中军帐前，也不知把那军帐踩了多少脚。
马老大看也不看，大脚走到帅旗之下，狠狠一刀挥下，接着又是一脚，那帅旗被巨力折断，缓缓倒下，砸起无数尘烟。
此时天光渐亮，雾气稍退，远近二百步内都能看到这里的情形，无论是船头还是岛上，所有的士兵都高呼一声：“老大威武！”
帅旗落下，敌军登时胆落，再也组织不起一丝地反抗，不少敌军都跪仗在地，哀泣求饶，也有的跳入水中，想游回会稽城，但湖水冰寒，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不少游泳高手一入水中，就全身抽筋，连着甲胄兵器直沉入水底去了。
马老大大叫道：“投降免死！”
亲兵们跟着纵声高叫：“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一时间，岛上残存的敌军再无斗志，纷纷跪地投降。
马老大此时才觉得一阵阵全身无力，好象筋骨都给人抽去了似了。
“老大，我们抓到敌人的头领了！”亲兵们前来汇报。
“带过来！”马老大挺直了身子，又恢复了那个百战百胜地杀神模样。
那个军官装束地人被押了过来，此人年约三十四五岁，身高大约七尺，方脸浓眉，相貌不凡。只是满身满脸都是血污，甲胄散乱，战袍破碎。却不是战斗所得，而是适才压在帐下，被人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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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看到敌人的战船了，他们的战船都下了铁锚，甲板上看不到一个人，看样子他们都在船舱里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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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敌，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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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大看也不看，大脚走到帅旗之下，狠狠一刀挥下，接着又是一脚，那帅旗被巨力折断，缓缓倒下，砸起无数尘烟。
此时天光渐亮，雾气稍退，远近二百步内都能看到这里的情形，无论是船头还是岛上，所有的士兵都高呼一声：“老大威武！”
帅旗落下，敌军登时胆落，再也组织不起一丝地反抗，不少敌军都跪仗在地，哀泣求饶，也有的跳入水中，想游回会稽城，但湖水冰寒，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不少游泳高手一入水中，就全身抽筋，连着甲胄兵器直沉入水底去了。
马老大大叫道：“投降免死！”
亲兵们跟着纵声高叫：“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一时间，岛上残存的敌军再无斗志，纷纷跪地投降。
马老大此时才觉得一阵阵全身无力，好象筋骨都给人抽去了似了。
“老大，我们抓到敌人的头领了！”亲兵们前来汇报。
“带过来！”马老大挺直了身子，又恢复了那个百战百胜地杀神模样。
那个军官装束地人被押了过来，此人年约三十四五岁，身高大约七尺，方脸浓眉，相貌不凡。只是满身满脸都是血污，甲胄散乱，战袍破碎。却不是战斗所得，而是适才压在帐下，被人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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