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荀攸的对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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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恩，或许小女曾看过一眼去年她来京中看我，住了些日子，当时，那人死后我心乱如麻，支撑不住，是琰儿帮我消毁那份名单的。”
阿铨点点头。
士人最重名声，王允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他曾经断尾求生，蔡邕与他之间的事情，只怕稀里糊涂的，怕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毕竟事过境迁，除了这两人心底自知外，谁也没有证据。
眼下情况就是这样了。
阿铨开始计划盘算该如何保住蔡邕老伯伯的命儿？
抢走？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天牢，除非江南公子真想造反。当初在蔡琰、王粲面前阿铨说这个话，只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
让人留在这里保护他？留下谁？
张翔倒是放心，以他的武艺，十个八个近不了身，但是这是大牢，别人要用机关呢？要用弓弩呢？说实话，对阿铨来说，绝对是死了蔡邕，也不愿意死张翔的。
要不——
“世伯，你疯了吧。”阿铨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你胡说什么？”蔡伯伯瞪大了老眼。
“如果世伯疯了，那么王允自然就不用担心世伯多嘴了，试问天下间，谁会听一个疯子的话？”
“胡说！世间有死蔡邕，残蔡邕，绝没有疯蔡邕！”
“孙膑装疯，而后兴齐破魏”
“休得多言！蔡邕大不了一死而已！”
这老头，真不好劝。
“莫忘了外面还有您的女儿，她在日夜昐您回来。”
“什么？”蔡邕一愣：“琰儿，她怎么来了？她在哪里？”
“就在城外，小侄营中。她日夜思念您，眼睛哭得跟桃儿似的。您难不成，连装疯都不肯吗？哪怕是为了女儿！”
终于，蔡邕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同意了。
只要蔡邕疯了，王允就会放松下来。
他大约最怕的就是蔡邕说出他向董卓献出名册的事情，虽然这是也为了保护自己、积蓄力量，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手段毕竟不光彩。
王允对名声，看得最重。
回到大营，阿铨还没有来得及见蔡mm，把城中情况告诉她，就听林康来报，有客来访。
阿铨来到帐中，只见一男人负手而立，手中持着一枝荷花，花瓣粉红，妖娆可喜。
“哪里来的伪娘？”阿铨心里暗道。
心里是这么想，阿铨也还是拱手施礼道：“先生久等，潘铨多有慢待。”
那人缓缓回头。
三十四五岁年纪，肤色洁白，很朴实，但眼角之间，似乎有刀箭飞过，按相人之术，此人分明外愚内智。
“你就是我三师弟的二弟啊。”他淡然道：“攸今日出城游玩，路过藕花，赏至天晚，路过三师弟二弟大营，所以进来讨杯酒喝。”
我靠，想不到眼前这人，就是张俭曾多次称赞的荀攸荀公达。
此人作为曹操手下一流谋士，那可是相当了不得。
不过，眼下他可是王允手下谋臣之一，虽曾被王允害过，但却并没有离开过王允。
阿铨连忙再次施礼：“不知荀攸师兄亲身到此，小弟之过也。荀攸师兄在长安好生自在，小弟数次派人到府上拜见，都没有人。”
荀攸一笑：“当官不自由，眼下荀攸无官一身轻，自然自在。”
“听说荀攸师兄日前解去官职，打算去蜀地为一令长？”
“嗯，向朝庭说了，还没批下来。潘铨小师弟，你倒是春风得意啊，这一回金殿讨官，后宫赐宴，天下少有的恩宠啊。”荀攸自在地说着笑话，手中还转动着那支荷花。
“小弟无才无德，不过是机缘巧合，杀了几个西凉贼人，些许小事，哪里当得荀攸师兄一赞？”
“哦？不错，所以这样的小事，使得西凉军全军相投了？”
阿铨霍然站起：“荀攸师兄说得哪里话来？西凉军怎么可能投效小弟？”
“怎么不可能，几天前，王司徒被气得卧床不起，小师弟你不知道？王司徒派人去西凉军大营，西凉军张济当着天子使节说道：‘西凉军只听江南二公子阿铨一人的号令！’”
原来老家伙是这么害人的！
这个老家伙，打算要俺阿铨的命吗？
过河拆桥，没义气！
那么，这位荀攸师兄来这，说这些话，是打算帮忙呢？还是打算害人呢？
来说是非者，即是是非人。
行动在即，他突然前来，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阿铨眉间一紧，计上心头。
长安城外，豫州军营中，阿铨与这位大师兄荀攸正展开一战舌战。
“阿铨，一个江南儒生居然能收复强大的凉州军？如此之话，师兄觉得有人信么？”阿铨正面迎问荀攸。
荀攸上下打量阿铨半日，忽然笑道：“昨日我还不信，但如今看到传说中江南二公子阿铨的真人，我忽然间就信了。”
阿铨假意苦着脸道：“大师兄别害我好不好。我只是一名从事中郎，莫说是西凉军，就算是任何一支普通的军队，也不可能服从我。这分明是西凉军有意害我。”
荀攸摇头道：“若是西凉军有意害你，你为何不与并州军共同对付西凉军，反而与西凉军勾勾搭搭，不清不白？”
阿铨正色道：“大师兄，西凉军的战力，想来您也知道，当今天下，怎还能经得起一场大乱？若是不进行安抚，西凉军纵军攻城，谁能抵挡？不是我小看长安城里的这些人，包括吕布和王司徒在内，长安城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世事，他们都过于自大，把自己瞧得也太高了。”
“哦？想不到师弟你还是一个能看清世事的人，呵，那么你说说，方今之事态，当如何来解决？”
“董卓已死，大乱初定，解决西凉军之事，无非三种途径。”
“哪三种？”
“一抚，二分，三平。一抚是为安抚，长安城若婴儿，西凉军若豺狼，吕布整日叫嚣杀掉西凉人，简直如一个粉嫩的婴儿手拿木刀挑逗豺狼，孰不知那豺狼只一扑身，就能让他化为飞灰。吕布一人虽勇，能挡得十万西凉精兵么？二分是为分化。西凉军人马虽多，但董卓死后，统属不一，已成几股势力，若以朝庭的名义。对之加以分化利用，则西凉军人数再多，也不足以成事；三平是对于其中的顽固势力，或打散编入其它军伍，或就地解散解甲归田，或明升暗降异地安置，有此三策，则西凉军不足畏。”
“想不到，想不到。江南子弟居然也对西凉军之事如此成竹于胸。可是二公子对自己的处境，怎么却半点也不知情呢？”
“自己的处境？我自己的处境又如何？”
“二公子可知，王司徒早就准备对你动手了。”
“不会吧。”
“荀攸岂是无事生非之人？”
“愚弟不是这个意思，愚弟的意思是，王司徒曾说三日后升堂再审蔡邕的案子，难不成，他还敢对愚弟有什么举动不成？”
“贤弟你比董卓如何？”
啊哦
两个形象也差太多了吧！
“这个，这个好象没有办法比吧。”阿铨不由笑了笑。
“董卓尚死于王允之手。何况是贤弟你？他若对付你，你靠什么来反抗他？就凭你这五千孤军？我不信你真得能调来西凉军帮你攻打长安城。更何况，三日后，你要进长安城中去，他若除你，岂不是瓮中捉鳖，易如反掌一般？”
阿铨大吃一惊：“王司徒果有此意？”
“你以为王司徒可是心慈手软之人？”
阿铨摇摇头：“王司徒是驭人之人，杀伐果断，颇有手段。非常人可比。”
“听为兄一句劝，领兵回你的江南去吧，长安这地儿，不是你们江南公子哥能来的地方。好了，话尽于此。天也晚了，再不回城，城门就关了。我若进不去长安，恐怕王司徒起疑。”
“师兄何必着急走呢，你我兄弟虽是初见，但却有缘，情投意合，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反正就那意思，别走了。来人，准备酒宴！”阿铨赶紧吩咐着，却拉住了荀攸的袖子。
荀攸是个文人，与阿铨拉扯一番，当下也就一笑：“只要你不怕王司徒起疑，我反正闲人一个。既如此，叨扰了。”
“师兄说这话见外了不是？你啊，和王师兄一点都不象。”
“你说王粲？”
“嗯。”
“一狂夫尔，真不知师尊怎么想的，居然把他收在门下。”
荀攸竟然毫不留情面的批评起张俭来，怎么都觉得这位大师兄真不象是张俭大贤的弟子。
不过，就算没有任何关系的三国著名人物阿铨都还要想方设法尽力进行招揽，何况是自家的同门师兄呢。
阿铨当然更是下了决心要费番心思赢得这位大师兄的好感了，至于让人家倒头便拜主子，算了，阿铨拜他还算是正当应分，他拜江南二公子？笑话。
别看荀攸官不大，人家可是刺董的义士，天下闻名的大英雄，无论在哪里，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若不是历史上因为李郭的起兵叛乱，攻破长安，他不得不逃往荆州，说不定能谋个大大的官职呢。
一时间，酒宴齐备。
两人入席，阿铨也没有请手下那些武人陪酒，只是自己把盏相劝。
席间气氛放松了些，阿铨探问荀攸，王允其人如何？
荀攸笑道：“王司徒嘛，很有手段的一个人。”
阿铨说：“听说他很好名啊。”
“名士么，自然好名。”
“那么师兄可知，当初您入狱是因为什么？”
荀攸一愣，随之一笑：“因为刺董啊？还能因为什么？”
阿铨也是一笑：“师兄，旁人不知，对于您，我还是了解的，以您的本事，以您的筹划，就凭董卓的才华，发现不了您吧？”
荀攸看着杯中酒，淡然道：“师弟休要取笑，攸不过一俗人尔，有什么本事骗得过董太师？一番牢狱，不过让攸明白了一件事。”他忽地把酒一饮而尽：“世间之事，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是非对错，只看评判的人是谁？为了大义，就算是割舍些人，割舍些利益，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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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铨点点头。
士人最重名声，王允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他曾经断尾求生，蔡邕与他之间的事情，只怕稀里糊涂的，怕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毕竟事过境迁，除了这两人心底自知外，谁也没有证据。
眼下情况就是这样了。
阿铨开始计划盘算该如何保住蔡邕老伯伯的命儿？
抢走？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天牢，除非江南公子真想造反。当初在蔡琰、王粲面前阿铨说这个话，只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
让人留在这里保护他？留下谁？
张翔倒是放心，以他的武艺，十个八个近不了身，但是这是大牢，别人要用机关呢？要用弓弩呢？说实话，对阿铨来说，绝对是死了蔡邕，也不愿意死张翔的。
要不——
“世伯，你疯了吧。”阿铨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你胡说什么？”蔡伯伯瞪大了老眼。
“如果世伯疯了，那么王允自然就不用担心世伯多嘴了，试问天下间，谁会听一个疯子的话？”
“胡说！世间有死蔡邕，残蔡邕，绝没有疯蔡邕！”
“孙膑装疯，而后兴齐破魏”
“休得多言！蔡邕大不了一死而已！”
这老头，真不好劝。
“莫忘了外面还有您的女儿，她在日夜昐您回来。”
“什么？”蔡邕一愣：“琰儿，她怎么来了？她在哪里？”
“就在城外，小侄营中。她日夜思念您，眼睛哭得跟桃儿似的。您难不成，连装疯都不肯吗？哪怕是为了女儿！”
终于，蔡邕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同意了。
只要蔡邕疯了，王允就会放松下来。
他大约最怕的就是蔡邕说出他向董卓献出名册的事情，虽然这是也为了保护自己、积蓄力量，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手段毕竟不光彩。
王允对名声，看得最重。
回到大营，阿铨还没有来得及见蔡mm，把城中情况告诉她，就听林康来报，有客来访。
阿铨来到帐中，只见一男人负手而立，手中持着一枝荷花，花瓣粉红，妖娆可喜。
“哪里来的伪娘？”阿铨心里暗道。
心里是这么想，阿铨也还是拱手施礼道：“先生久等，潘铨多有慢待。”
那人缓缓回头。
三十四五岁年纪，肤色洁白，很朴实，但眼角之间，似乎有刀箭飞过，按相人之术，此人分明外愚内智。
“你就是我三师弟的二弟啊。”他淡然道：“攸今日出城游玩，路过藕花，赏至天晚，路过三师弟二弟大营，所以进来讨杯酒喝。”
我靠，想不到眼前这人，就是张俭曾多次称赞的荀攸荀公达。
此人作为曹操手下一流谋士，那可是相当了不得。
不过，眼下他可是王允手下谋臣之一，虽曾被王允害过，但却并没有离开过王允。
阿铨连忙再次施礼：“不知荀攸师兄亲身到此，小弟之过也。荀攸师兄在长安好生自在，小弟数次派人到府上拜见，都没有人。”
荀攸一笑：“当官不自由，眼下荀攸无官一身轻，自然自在。”
“听说荀攸师兄日前解去官职，打算去蜀地为一令长？”
“嗯，向朝庭说了，还没批下来。潘铨小师弟，你倒是春风得意啊，这一回金殿讨官，后宫赐宴，天下少有的恩宠啊。”荀攸自在地说着笑话，手中还转动着那支荷花。
“小弟无才无德，不过是机缘巧合，杀了几个西凉贼人，些许小事，哪里当得荀攸师兄一赞？”
“哦？不错，所以这样的小事，使得西凉军全军相投了？”
阿铨霍然站起：“荀攸师兄说得哪里话来？西凉军怎么可能投效小弟？”
“怎么不可能，几天前，王司徒被气得卧床不起，小师弟你不知道？王司徒派人去西凉军大营，西凉军张济当着天子使节说道：‘西凉军只听江南二公子阿铨一人的号令！’”
原来老家伙是这么害人的！
这个老家伙，打算要俺阿铨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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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位荀攸师兄来这，说这些话，是打算帮忙呢？还是打算害人呢？
来说是非者，即是是非人。
行动在即，他突然前来，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阿铨眉间一紧，计上心头。
长安城外，豫州军营中，阿铨与这位大师兄荀攸正展开一战舌战。
“阿铨，一个江南儒生居然能收复强大的凉州军？如此之话，师兄觉得有人信么？”阿铨正面迎问荀攸。
荀攸上下打量阿铨半日，忽然笑道：“昨日我还不信，但如今看到传说中江南二公子阿铨的真人，我忽然间就信了。”
阿铨假意苦着脸道：“大师兄别害我好不好。我只是一名从事中郎，莫说是西凉军，就算是任何一支普通的军队，也不可能服从我。这分明是西凉军有意害我。”
荀攸摇头道：“若是西凉军有意害你，你为何不与并州军共同对付西凉军，反而与西凉军勾勾搭搭，不清不白？”
阿铨正色道：“大师兄，西凉军的战力，想来您也知道，当今天下，怎还能经得起一场大乱？若是不进行安抚，西凉军纵军攻城，谁能抵挡？不是我小看长安城里的这些人，包括吕布和王司徒在内，长安城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世事，他们都过于自大，把自己瞧得也太高了。”
“哦？想不到师弟你还是一个能看清世事的人，呵，那么你说说，方今之事态，当如何来解决？”
“董卓已死，大乱初定，解决西凉军之事，无非三种途径。”
“哪三种？”
“一抚，二分，三平。一抚是为安抚，长安城若婴儿，西凉军若豺狼，吕布整日叫嚣杀掉西凉人，简直如一个粉嫩的婴儿手拿木刀挑逗豺狼，孰不知那豺狼只一扑身，就能让他化为飞灰。吕布一人虽勇，能挡得十万西凉精兵么？二分是为分化。西凉军人马虽多，但董卓死后，统属不一，已成几股势力，若以朝庭的名义。对之加以分化利用，则西凉军人数再多，也不足以成事；三平是对于其中的顽固势力，或打散编入其它军伍，或就地解散解甲归田，或明升暗降异地安置，有此三策，则西凉军不足畏。”
“想不到，想不到。江南子弟居然也对西凉军之事如此成竹于胸。可是二公子对自己的处境，怎么却半点也不知情呢？”
“自己的处境？我自己的处境又如何？”
“二公子可知，王司徒早就准备对你动手了。”
“不会吧。”
“荀攸岂是无事生非之人？”
“愚弟不是这个意思，愚弟的意思是，王司徒曾说三日后升堂再审蔡邕的案子，难不成，他还敢对愚弟有什么举动不成？”
“贤弟你比董卓如何？”
啊哦
两个形象也差太多了吧！
“这个，这个好象没有办法比吧。”阿铨不由笑了笑。
“董卓尚死于王允之手。何况是贤弟你？他若对付你，你靠什么来反抗他？就凭你这五千孤军？我不信你真得能调来西凉军帮你攻打长安城。更何况，三日后，你要进长安城中去，他若除你，岂不是瓮中捉鳖，易如反掌一般？”
阿铨大吃一惊：“王司徒果有此意？”
“你以为王司徒可是心慈手软之人？”
阿铨摇摇头：“王司徒是驭人之人，杀伐果断，颇有手段。非常人可比。”
“听为兄一句劝，领兵回你的江南去吧，长安这地儿，不是你们江南公子哥能来的地方。好了，话尽于此。天也晚了，再不回城，城门就关了。我若进不去长安，恐怕王司徒起疑。”
“师兄何必着急走呢，你我兄弟虽是初见，但却有缘，情投意合，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反正就那意思，别走了。来人，准备酒宴！”阿铨赶紧吩咐着，却拉住了荀攸的袖子。
荀攸是个文人，与阿铨拉扯一番，当下也就一笑：“只要你不怕王司徒起疑，我反正闲人一个。既如此，叨扰了。”
“师兄说这话见外了不是？你啊，和王师兄一点都不象。”
“你说王粲？”
“嗯。”
“一狂夫尔，真不知师尊怎么想的，居然把他收在门下。”
荀攸竟然毫不留情面的批评起张俭来，怎么都觉得这位大师兄真不象是张俭大贤的弟子。
不过，就算没有任何关系的三国著名人物阿铨都还要想方设法尽力进行招揽，何况是自家的同门师兄呢。
阿铨当然更是下了决心要费番心思赢得这位大师兄的好感了，至于让人家倒头便拜主子，算了，阿铨拜他还算是正当应分，他拜江南二公子？笑话。
别看荀攸官不大，人家可是刺董的义士，天下闻名的大英雄，无论在哪里，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若不是历史上因为李郭的起兵叛乱，攻破长安，他不得不逃往荆州，说不定能谋个大大的官职呢。
一时间，酒宴齐备。
两人入席，阿铨也没有请手下那些武人陪酒，只是自己把盏相劝。
席间气氛放松了些，阿铨探问荀攸，王允其人如何？
荀攸笑道：“王司徒嘛，很有手段的一个人。”
阿铨说：“听说他很好名啊。”
“名士么，自然好名。”
“那么师兄可知，当初您入狱是因为什么？”
荀攸一愣，随之一笑：“因为刺董啊？还能因为什么？”
阿铨也是一笑：“师兄，旁人不知，对于您，我还是了解的，以您的本事，以您的筹划，就凭董卓的才华，发现不了您吧？”
荀攸看着杯中酒，淡然道：“师弟休要取笑，攸不过一俗人尔，有什么本事骗得过董太师？一番牢狱，不过让攸明白了一件事。”他忽地把酒一饮而尽：“世间之事，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是非对错，只看评判的人是谁？为了大义，就算是割舍些人，割舍些利益，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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