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随某杀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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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车连成阵式，刀兵在前，弓箭在后，莫让贼军近前半步。骑兵布阵，准备冲杀！”贾诩叫着，几句话就找准了攻击点。
但是眼下的西凉军并不是正规部队，本来渐渐整好的队列被这小将所带军队突然一冲，就更加乱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贾诩这样冷静，他们听着四面八方的喊声，看着漫山遍野的旗帜，亲见一支部队高喊着杀入他们阵列之中，势如破竹，哪里还能冷静下来迎敌?
眼见那员小将离贾诩越来越近，已到了飞刀能至的范围，一向冷静的贾文和这时也开始惊慌起来，再也坐不住了。
贾诩看着对方小将越杀越近，心中不住暗骂：
该死的！
怎么就拦不住他？
只要略稳一稳，以现有兵力，收拾他，收拾这群乞丐般的小股部队不废吹灰之力！
终于，他看到杨奉迎了上去。
“好杨奉！”贾诩叫道。
话犹未了，那小将把刀一提一拨，杨奉的兵刃就飞一边凉快去了。
小将反手一刀，就向贾诩颈项斩来。
贾诩只觉眼前一黑。
就算是西凉第一智者的他也没有办法左右对方的刀势。
想不到这小将竟然勇猛至此。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断喝：“莫伤我主！”
淄重兵中一人飞奔而出，手中一把逍遥竹扇横着架出，与那大刀相交，一声巨响，那小将的刀第一次被人架了出去了。
“你是何人？”小将转头，眯着一双眼睛狠狠问道。
“某乃江南张翔是也！你又是谁？”持扇的淄重兵毫不在意，一边展开扇子不住扇风(恶不恶啊)，一边徐徐道来。
“我是董卓的老子，郭汜的爷爷，要你命的活祖宗！”那小将没有报名，反而挥刀就劈。
张翔慢举竹扇相迎，二人刀来扇往(怎么看着这画面这么别扭)，战在一处。
两人说话间就大战了三十回合。
那小将的大刀耍得大开大合，虎虎生风；而张翔的江南竹扇则不紧不慢，随风而动。
感觉上似乎小将占据了主动进攻的优势，张翔只是在被动防守，实际上那竹扇每一次刺出都极有攻守，又相当节省体力，只有那小将知道这样消耗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有张翔这样的强人挡着，对方的攻势立时受挫。
贾诩大喜，急忙传令，立即组织反击，只要自己的军队集合起来，必能将这支伏兵消灭干净。
小将真的拼命了，但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就是冲不过对方的竹扇天网。
那本来是文人骚客们相互题诗吟情的竹扇，在对方手中竟生出一种诡异的轻灵杀气，好象一只蜘蛛，不断地吐丝在他的刀上，让他的大刀不由自主间被荡了开去，无法真正起到攻杀的作用。
如果说小将的大刀攻击如西北劲风，那么对方的竹扇防守就如钱塘大潮，无论他怎样努力，结果每次都只能抽刀断水水更流。
什么是以柔克刚？
什么叫上善若水？
此时双方的士兵早战在一处，鲜血横溅，人头乱滚，断肢残腿满地都是，双方都直杀得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眼见刚才那个几乎被他斩首的西凉军首脑已经组织起一支骑兵，眼见得西凉残军的队列开始展开，让出通道。
可是他没有办法！
敌军铁骑一冲，自己这点人就全部交待在这儿了。
想不到，对付这样一支淄重营和残破之军，居然也会受阻。
对方那个高人，看来不在郭汜军中，而在此处。而眼前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将领张翔，其武艺之高更是前所未见。
若不是这一文一武，自己怎会失败？
一向自视极高的小将，此时竟然生出一种无奈。
“杀！”西凉军已经开始策动战马。
高大的战马发起冲锋，扑天盖地而来，有着无可遏制的可怕冲击力，那些西凉贼寇们挥动着斩杀了无数豫州百姓的战刀，又向着他们扑来。
无法形容这种冲击对步兵的震慑。
铁蹄如雷，呼啸而来!
那使竹扇的张翔早就逃到了一边，因为铁蹄之下，不分敌我！
小将手持大刀，高声长啸，对着那冲来的战马狂潮，竟不肯退后半步。
“杀！”当先的西凉军侧身挥刀，疾如旋风，向小将斩去。
那小将身子突起，手中长刀挥处，已将第一匹马上的骑士人头砍下。
人还未落地，骑兵第二刀、第三刀又如潮水般涌来。
他举刀一迎，刀杆两断，人在半空中无从借力，被这巨力直击出三丈开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等他翻滚跃起时，西凉铁骑已将他的部下阵型生生冲成了两截。
“杀！”小将依旧不退，他如西凉军一样疯狂高叫着，招集着他的部队，准备再次拼杀。
正在这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震动!
地面在发抖!
由远而近!
越来越强!
好象数不清的野兽被什么东西追赶着狼奔豖突而来。
贾诩一张脸忽然惨白，他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不，这绝不可能！
但下一刻，他真的看到了无数的西凉战马飞奔而来。
他们不是杀来，不是冲来，而是拼命逃来，就好象有什么怪兽在他们后面追赶着，让他们不敢停留！不敢驻足！
他们笔直的就冲过了西凉军自己的军阵，如风卷残云般杀了过去，眼前有挡路的，不管是小将部队还是西凉军，他们挥刀就砍。
贾诩二话没说，抓住一匹战马跳了上去。
他不是神仙，面对这样的狂流，他阻挡不住。
智者顺势而为，这是当军师永恒的原则。
顺势而为，事半功倍，逆天而动，虽死无功。
他从来不做白花力气的事情，他是一个军师。
所以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诸葛亮。
本已决心一死的小将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如在梦中。
适才不可一世的西凉骑兵直接就被这潮水般的乱流卷得无影无踪了。
眨眼之间，谷中除了遍地死尸，就是还在哭号的伤兵。
辎重满地都是，几辆大车翻倒着，露出不少珠宝、布匹。
“我没有死？我还活着？”他拧了一下自己的脸:疼!这是真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还未想定，只见一支骑兵高举着“施”字大旗已冲了过来。
这支骑兵进入谷中，也是一愣，他们勒住战马，向小将而来。
那小将肃然站在路边，把手一挥，他的兵士们已排成了整齐的队列，等待着眼前这支强军到来。
一匹白马长嘶着，在小将身前停住，马上骑士一个平胸之礼：“我乃征南将军府江南二公子潘铨麾下督军校尉施翔，你是何人？”
小将肃然一个回礼：“在下豫州军原督军校尉祖茂麾下军司马魏延！请求回归豫州军建制！”
施翔点点头，称赞道：“好！好汉！能上马否？”
“魏延善骑劣马！”
“壮哉!来人，备马，魏延小将，随某杀敌！”
收拾完李傕、郭汜二人，阿铨接下来就要思考是就此收兵回江南，还是继续向中原腹地挺进。
按说如今已算功德圆满，超额完成任务。
从郑翀龙、韩当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对阿铨这个临时头领非常满意。
虽然曾是孙坚的手下，但他们与孙坚一非血亲，二非故友，只是上下级的官职关系。
只要江南公子不做错事，就算是孙策找来，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去。
阿铨北进嵩山前，临别时四弟马斌曾对他说过这样一番话：“天下之事，首重于势，顺势而为，事半功倍，逆势而为，事倍功半，孙坚攻卓，顺天之势，故无往不利，坚窜临安，逆天之势，故身亡命陨。今离江南，无兄长之势，遂当事事小心，不可草率。”
他的话给了阿铨很多启发。之前在江南的地面上，有潘洪的势在，所以走到哪里，大家都尊称阿铨一声二公子，在礼节上早已敬之三分，但那敬的只是兄长潘洪。
一日离开江南，其势尽去，阿铨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事中郎，就算一个太守，甚至一个县令，也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眼下已是如此，未来又当如何？
当今天下大乱，阿铨能顶着扬州刺史二弟之名去征讨天下吗？
潘洪会让他那样做么？
但困守江南，四大公子和整个江南集团的出路又在哪里？
离开江南，其势尽去，所以阿铨想到还要借更大的势。
智者顺势而为，事半功倍，愚者逆天而行，事倍功半。
要借势，就要借天下最大的势!
这最大的势力便在长安！
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何也?上也！
有人以为，在汉末，天子只是一块招牌，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曹操拥天子是一步错棋，此语大谬。
所有人都知道可口可乐公司的品牌价值远远超过他所有资产的总合。
汉末大乱，但天子并未失德，所以天下的士人百姓，都是心向汉室的。
就算曹操那样的屠夫，一朝拥立天子，也能得到天下最大的官僚体系，拥有谁都无法相比的人脉资源。
而江南四大公子为什么不可以拥立天子呢？
眼下，阿铨觉得自己就拥有一个改变历史的良机!
西方之事，大有可为！
“小人魏延，参见二公子。”魏延昂着一张略带骄傲的紫脸，说话带着回音。
“文长，快快请起。”阿铨满脸含笑。
善良柔和，温文尔雅，相处片刻，便能让人如沐春风，有古之名士之风，这就是阿铨想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的风彩。这也的确令许多有着士人情节的属下们更愿意与阿铨在一起，有什么事都愿意和阿铨交谈。
但，只有真正亲近之人，比如林康等人才知道，他的另一面是什么——严厉，在关键问题上，阿铨有着铁一样的严厉，不允许出一丁点儿差错，不允许有丝毫误差。
平时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行，关键时候，紧急关头，就算是潘洪的命令，他也会丢到一边，先让手下按照他说的做，然后再向兄长去解释。
老大说过：在军中，心必须就是一块铁。
“是。”魏延站起来，兴奋道，“江南公子大名，播于四海，延早有耳闻，今日得见二公子，真是三生有幸，魏延日后，愿为二公子走卒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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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的西凉军并不是正规部队，本来渐渐整好的队列被这小将所带军队突然一冲，就更加乱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贾诩这样冷静，他们听着四面八方的喊声，看着漫山遍野的旗帜，亲见一支部队高喊着杀入他们阵列之中，势如破竹，哪里还能冷静下来迎敌?
眼见那员小将离贾诩越来越近，已到了飞刀能至的范围，一向冷静的贾文和这时也开始惊慌起来，再也坐不住了。
贾诩看着对方小将越杀越近，心中不住暗骂：
该死的！
怎么就拦不住他？
只要略稳一稳，以现有兵力，收拾他，收拾这群乞丐般的小股部队不废吹灰之力！
终于，他看到杨奉迎了上去。
“好杨奉！”贾诩叫道。
话犹未了，那小将把刀一提一拨，杨奉的兵刃就飞一边凉快去了。
小将反手一刀，就向贾诩颈项斩来。
贾诩只觉眼前一黑。
就算是西凉第一智者的他也没有办法左右对方的刀势。
想不到这小将竟然勇猛至此。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断喝：“莫伤我主！”
淄重兵中一人飞奔而出，手中一把逍遥竹扇横着架出，与那大刀相交，一声巨响，那小将的刀第一次被人架了出去了。
“你是何人？”小将转头，眯着一双眼睛狠狠问道。
“某乃江南张翔是也！你又是谁？”持扇的淄重兵毫不在意，一边展开扇子不住扇风(恶不恶啊)，一边徐徐道来。
“我是董卓的老子，郭汜的爷爷，要你命的活祖宗！”那小将没有报名，反而挥刀就劈。
张翔慢举竹扇相迎，二人刀来扇往(怎么看着这画面这么别扭)，战在一处。
两人说话间就大战了三十回合。
那小将的大刀耍得大开大合，虎虎生风；而张翔的江南竹扇则不紧不慢，随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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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大喜，急忙传令，立即组织反击，只要自己的军队集合起来，必能将这支伏兵消灭干净。
小将真的拼命了，但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就是冲不过对方的竹扇天网。
那本来是文人骚客们相互题诗吟情的竹扇，在对方手中竟生出一种诡异的轻灵杀气，好象一只蜘蛛，不断地吐丝在他的刀上，让他的大刀不由自主间被荡了开去，无法真正起到攻杀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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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西凉军已经开始策动战马。
高大的战马发起冲锋，扑天盖地而来，有着无可遏制的可怕冲击力，那些西凉贼寇们挥动着斩杀了无数豫州百姓的战刀，又向着他们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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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蹄如雷，呼啸而来!
那使竹扇的张翔早就逃到了一边，因为铁蹄之下，不分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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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当先的西凉军侧身挥刀，疾如旋风，向小将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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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刀一迎，刀杆两断，人在半空中无从借力，被这巨力直击出三丈开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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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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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骑兵进入谷中，也是一愣，他们勒住战马，向小将而来。
那小将肃然站在路边，把手一挥，他的兵士们已排成了整齐的队列，等待着眼前这支强军到来。
一匹白马长嘶着，在小将身前停住，马上骑士一个平胸之礼：“我乃征南将军府江南二公子潘铨麾下督军校尉施翔，你是何人？”
小将肃然一个回礼：“在下豫州军原督军校尉祖茂麾下军司马魏延！请求回归豫州军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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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善骑劣马！”
“壮哉!来人，备马，魏延小将，随某杀敌！”
收拾完李傕、郭汜二人，阿铨接下来就要思考是就此收兵回江南，还是继续向中原腹地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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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铨北进嵩山前，临别时四弟马斌曾对他说过这样一番话：“天下之事，首重于势，顺势而为，事半功倍，逆势而为，事倍功半，孙坚攻卓，顺天之势，故无往不利，坚窜临安，逆天之势，故身亡命陨。今离江南，无兄长之势，遂当事事小心，不可草率。”
他的话给了阿铨很多启发。之前在江南的地面上，有潘洪的势在，所以走到哪里，大家都尊称阿铨一声二公子，在礼节上早已敬之三分，但那敬的只是兄长潘洪。
一日离开江南，其势尽去，阿铨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事中郎，就算一个太守，甚至一个县令，也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眼下已是如此，未来又当如何？
当今天下大乱，阿铨能顶着扬州刺史二弟之名去征讨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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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困守江南，四大公子和整个江南集团的出路又在哪里？
离开江南，其势尽去，所以阿铨想到还要借更大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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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乱，但天子并未失德，所以天下的士人百姓，都是心向汉室的。
就算曹操那样的屠夫，一朝拥立天子，也能得到天下最大的官僚体系，拥有谁都无法相比的人脉资源。
而江南四大公子为什么不可以拥立天子呢？
眼下，阿铨觉得自己就拥有一个改变历史的良机!
西方之事，大有可为！
“小人魏延，参见二公子。”魏延昂着一张略带骄傲的紫脸，说话带着回音。
“文长，快快请起。”阿铨满脸含笑。
善良柔和，温文尔雅，相处片刻，便能让人如沐春风，有古之名士之风，这就是阿铨想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的风彩。这也的确令许多有着士人情节的属下们更愿意与阿铨在一起，有什么事都愿意和阿铨交谈。
但，只有真正亲近之人，比如林康等人才知道，他的另一面是什么——严厉，在关键问题上，阿铨有着铁一样的严厉，不允许出一丁点儿差错，不允许有丝毫误差。
平时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行，关键时候，紧急关头，就算是潘洪的命令，他也会丢到一边，先让手下按照他说的做，然后再向兄长去解释。
老大说过：在军中，心必须就是一块铁。
“是。”魏延站起来，兴奋道，“江南公子大名，播于四海，延早有耳闻，今日得见二公子，真是三生有幸，魏延日后，愿为二公子走卒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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